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乱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54644
方各持象、狮、虎、豹、犬、狐、猫、鼠八枚棋子,大可吃小,同类互吃,而最
弱小的鼠则能吃象。因棋子有趣,讲究的还会以雪花石膏与黑石雕出动物形象,
在一般公卿富贾家中很受女眷的欢迎。
耿照出身贫穷的中兴军村,自是不知,讷讷地摇了摇头。绮鸳似觉无趣,急
着想结束话题。耿照越来越觉得她是真的讨厌自己。「总之,鼠这枚棋子虽
弱,谁都能吃了它,但只有它可以下水、到处乱跑,对手稍一不慎,还能趁机吃
了大象。比起慕容柔、任逐桑、甚至皇上,皇后才是这盘棋上的鼠。」
耿照听得懵懂,但也知事情绝不单纯,暗自警醒。慕容柔倒是一派轻松,照
样埋首军务,这几日索性去谷城大营检阅,似乎全不在意,视满城风声鹤唳如无
物。唯二次召见耿照,除了吩咐他让符赤锦来陪夫人外,就只问了七玄的事。「
七玄」才刚提过宝宝锦儿,耿照暗自凛起,所幸碧火功修为日益精深,先天真
气发在意先,心绪波动还未到面上,便已沉若深水,不致露出异样。
慕容柔放落公文抬起头。
「我知你是七大派弟子,探问邪道七玄的动静,觉得为难么」耿照摇头,
想了一想才道:「将军既已吩咐,属下这就去查。」慕容柔点了点头。
「当夜伏击我的明显有两拨人,除了天罗香,另一批人也须清查。那名唤作
鬼先生的黑衣人一意教唆,乃是关键人物,应列为首要目标。」
集恶道退出东海武林三十年,方兆熊等虽听媚儿被称作「鬼王」,却不知是
哪个鬼王。岳宸风握有五帝窟这支奇兵,与七玄的渊源不可谓之不深,应能想到
是集恶三冥之一的鬼王阴宿冥,但听慕容柔的语气,岳宸风似未向他禀报。慕容
柔纵有辨别真伪的异能,却无法不问而知。
耿照本就想调查鬼先生的来历,这点与他目标一致。慕容柔本要重拾公文,
忽想起一事:「此事必有时效,须得赶在七玄盟会之前,查出一点眉目。否则那
帮妖魔鬼怪一晤,又将生出许多事端。」
耿照吃了一惊:「他怎知七玄即将聚会」须知此事隐密,连漱玉节都不曾
对岳宸风提起,宝宝锦儿纵与自己亲密无间,也未多泄漏半点。除非慕容柔另有
消息的来源,否则怎知七玄大会将开而未开
慕容柔看出他满心疑惑,笑道:「当夜那鬼先生喊出七玄同盟四字,欲
断天罗香的退路,此乃逼反之计。若同盟已成,保守秘密还来不及,岂有喊破之
理天罗香的雪艳青临走之际曾提到七玄大会,我料鬼先生要在此会上逼反
天罗香,才教唆她们来杀我。」
耿照心悦诚服,暗想:「他所知不及我,阴谋诡计在此人面前却无所遁形」
任务到手,潜行都策动罗网,将注意力从正道移向其余五玄,如水银泄地般
深入越浦里外各处,使出浑身解数收集情报,但除天罗香、集恶道两个显着目标
,成果却极有限。照目前情况看来,鬼先生这「七玄大会」恐怕凑不足数,眼看
开不成了。耿照每日听取绮驽的汇报,渐能掌握城中动态,心中益发宁定,已非
先前那般茫然失措。
此外,他更命潜行都追查某人的行踪,才知当日在王舍院中遇到那个叫阿缇
的少女,不但拥有出神入化的画技,还能按照他人口中描述,速写出连她自己都
没见过的人,眉目形容便如真人般肖似。
阿缇照着他的口述涂涂改改,勾线着彩,把肖像画了出来,诸女纷纷围观,
无不赞叹。绮鸳皱眉道:「世上哪有这样的人肯定是瞎掰」耿照好说歹说,
她才勉强答应派人打探,要不多时,便有消息回报。
「三、四在六处,分别有人见过。」绮鸳翻着姊妹们送回的蜡丸书信,
沉吟道:「最后一次是三天前,就再也没人见过了。从路线推断,是向越浦而来
没错,以他们形貌之特别,恐怕一到越浦便躲了起来,从此断了线索。」
「他们」
「嗯。」绮鸳道:「除了你寻的那人,据说还有一名高大魁梧、满身刺青的
黝黑男子,两人结伴而行。我已派阿缇跑一趟河梁镇,画回此人的肖像,最快今
夜能够赶回来。」
耿照听她设想周到,满怀感激,脱口道:「多谢你啦,绮鸳姑娘。」
绮鸳俏脸一红,气呼呼地甩过马尾,板着脸道:「谁谁要你讨好了我
我们向都这样的,又又不是为了你。哼」把书信往他胸膛一甩,扭
着又尖又翘的小屁股背转身,余威所及,自然又是那些吃吃窃笑的姊妹们倒楣,
偌大的书斋里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耿照苦笑摇头,对弦子道:「我们出去走走好了。」弦子从来不会说「不」
,两人一如往常,沉默地并肩而出。
他本想去那几个地方瞧瞧,但最近的河梁镇往来也要一天,以他现下的身份
,恐怕没办法说走就走。想着想着,不觉来到内浦堤岸附近,触目皆是杨柳青青
,水风宜人。
凝目望向码头,既不见萧谏纸的老旧漕舫,更无华丽气派的映月巨舰踪影,
他心中叹了口气,暗忖:
「不知她她们现在过得好么」欲拂愁绪,转头对弦子笑道:「你渴不
渴我们进去坐会儿罢。」带她走进堤边一家分茶食店。上回在五绝庄耿照对她
说过的话,弦子可一直牢牢记得。「你不是说别在外面吃东西」
耿照笑道:「不吃东西,喝杯茶而已。」正开口唤:「小二哥」忽然一
愕,微微举起的右手停在半空,竟尔痴了。
小店临岸的雅座上,一名红衣女郎独自凭澜,怔怔望着拦外的杨柳碧波,玉
一般的白晰脸庞微透着光晕,犹如凝雪,搁在案上轻抚剑鞘的指尖也是,令人难
以移目,正是染红霞。
多日不见,她的容颜似又更清减了。
原本结实健美、充满骄人弹性的蛇腰,如今更是差堪盈握,束腕用的臂鞲大
了半圈儿,空隙里但见半截皓腕,雪肌上青络淡细,不知是忘了系紧,还是袖管
松了。只有鼓胀胀的胸坎儿依晰饱满,仿佛兜裹着两头浑圆肥润的大雪兔,衬与
搛细的藕臂长腿,平添一股病美人似的空寂。
耿照脑中一片空白,胸口仿佛针刺般随随作痛,也不知是心疼抑或其他,片
刻才想:「她怎一个人在这儿许掌门呢,二屏呢她她瘦成这样,有
没有人照看她」回神已来不及,食店伙计殷勤上前,大声招呼:
「两位客倌里面请,里面请贵客临门,看茶看座啦」余音悠扬,便似

耿照便要退出去也是不能了,染红霞回过头来,娇躯一震,明眸里掠过诧异
、迷惑、惊喜、失落等诸般情绪,最后又尽归虚无,只剩一片自残似的灰冷
,视线自他身后一掠而回,快逾剑芒,却什么也看不进眸中。
弦子今天也作男装打扮,武人用的织锦抱肚裹出一把又细又薄、玉牙儿版似
的窄腰,比起女子装束,武服更凸显出酥桃般的两枚玲珑玉乳,一看便知是名
清艳的美人。
上回是雪肤腴乳的宝宝锦儿,这一次,则换成了窈窕如玉的弦子耿照无
法向她解释,为何每次相逢时自己身边总有着风情殊异的各色佳丽,但更糟的是
染红霞并没有问。她只是默默转头,死了心似的怔望着栏外的碧波柳条,明眸里
空洞洞地回映着寥落。
他应该上前与她说说话的,双脚却像浇铜铸铁般动也不动,再回神时,伙计
已导引二人入座,与拦畔的雅座间还隔了几张桌子,要想起身招呼,反倒更不自
然。耿照胡乱要了茶水点心,目光频往雅座投去。他不说话,弦子也不说话,双
手捧着茶盅静静坐在一旁,秀眉微蹙,似正思考着「不能吃东西」与「可以喝
茶」之间的差异。
其时早市方过,店里没什么人,就只有这两桌,静得声息可闻,偏又不是能
够随意开口攀谈的距离。
染红霞提起昆吾剑,自腰里摸出铜钱欲付茶资,才发现耿、弦所据的桌子正
1...1516171819...14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