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长大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战靖
「老大,让我跟妈妈再考虑几天。」
这一考虑就考虑快半年,从中学到大学留外需要的花费,对图家而言将近天文数字,这对小爱侣还是面临了无法避免的分离。
亲自帮老婆背著超大行李包,拖著大号旅行箱,陪著坐大巴到机场,沉默的明真让图凌感到心脏蹦紧惆怅不舍。
「你先过去,我还在努力坚持争取,要等我,不可以找别人上床玩!」最後一句才是重点。
「你说啥子混蛋话,我一直只有你!」明真难得这麽坦白不憋扭。
一走三回头,明真还是不由自主的走出图凌视线,那颓著肩故作坚强的倔强神情,跟图凌看见明真的第一眼时一个样。
那是父母去买晚餐时,在炒面摊旁救回道馆的十五岁少年,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那群他学校里的小流氓恐吓勒索,那天被打主要是他交出去的钱太少,连累脸颊都得青上一大块。
那时只有十二岁的自己,对明真没有任何好感,只觉得这个手无缚**之力的少年长得好娘。
只要我长大 08
「老大,过来。」
正在指导几个即将晋级的小学弟压制技巧的活用,老爸突然将自己叫到一个觉得眼熟的男孩面前。
「他叫明真,以後会在我们道馆学习,你帮忙看著点。」
自个儿家的道馆曾经培养出几名国手,在这城市远近驰名,缴学费来学柔道的年轻学子多得是,老爸干嘛特别要自己关照这个唇红齿白,眼睫毛长得能当扇子去火焰山灭火的娘?图凌嗤之以鼻地看著这娘毫无肌理的四肢,与秀气丰润的中五官,记忆一闪而过。
娘?啊,想起来了,不就是他呗,那个前几天被几个国二三年级勒索,打得鼻青脸肿的没用国三生。
就在图凌心里还在腹诽的同时,明真却在图凌持续的注视下心律不整起来。
上次被图教练救回道馆消毒脸颊上的伤口时,就觉得图教练的儿子长得比五官深刻的图教练更像外国人,这回他脱掉帽子露出一头红若赤焰的刺蝟头,更衬托出他的英挺俊气。最令人一见难忘的,是他那双特别的眸子,形状是东方常见的狭长凤眼,里头装的却是晴空万里般的瞳仁,总让人著迷地不自觉一看再看。
「你叫明真,怎麽写?」
声音清亮,口气凉淡,虽无亲切的欢迎,却也不至於不友善。
「……日月明,真假真。」
人长得中,连声音也中,还好没有娘到底,捏著嗓子说话。
「我叫图凌,画图的图,凌厉的凌,那个菱角的菱草字头不要,旁边加上两点冰。」
「喔。」
图凌跟明真介绍完自己,就将明真带给专门教初学生的教练,然後回头继续指导学弟去。
明真分心地,时不时往正在道馆另一端跟学弟们在地上压来滚去的图凌那边看,他很羡慕这个年纪比自己小的男孩的身手,心想如果自己有他一半的功夫,应该就不会老是被欺负了……
学了大半年,明真招式学得不错,初期升级也算顺利,可是一遇升段的对打演练,就连小自己三四岁的同级生都打不过。
「老大,明真已经两次晋级对打没过了,下星期六还有一场打算再让他试,你给他特别指导几天好了。」
真是个麻烦的娘,连这样的晋级都打不过,上次教练都故意给他安排年纪比他小的同级了耶,该不会他是个女扮男装的真女人吧?到底带不带把啊?
当图凌一手抓住明真道服衣襟,想开口教他如何借力使力,将比自己力气大个头高的对手过肩摔时,一道若有似无,难以形容的淡淡馨香让图凌一瞬间恍神,下腹窜过隐隐的热流,跟自己几次梦里画地图的感觉超像。
「喂,明真,你擦的这个古龙水味道挺怪,啥牌子?」
明真被图凌的问话疑惑住了。
「啊?没啊,我没那种习惯,我又不是社会人士,而且我也不喜欢在身上喷东喷西的。」
「真的?」
图凌突然将头凑近明真的颈窝深深嗅了几下,然後拉开明真道服的衣襟又闻,确定一番後,皱著眉抬起头对明真再问:
「这牌子的沐浴在哪买?替我买一罐!」
只要我长大 09
什麽沐浴?他几乎不用这个的啊。
「除了冬天我不用沐浴,最近只用香皂,你喜欢这个味道的话,明天我带几个给你。」
图凌没再问话只是点头表示同意,抓在明真前衣襟上的手使劲一拐一甩,还没回过神的明真顿时被脸朝上摔倒在地。
「呃,别再压,痛!」
被摔得七荤八素的人反应还没回复,刚刚才说他有怪味儿的人就全身压制在他身上,完全箝制他四肢,让他只能动手指举白旗,用嘴巴喊痛求饶!
整个人贴紧明真,图凌彻底忘了自己干嘛扑倒明真的目的,他又闻到那股香味正刺激著自己产生熟悉又陌生的冲动,图凌无意识的进明真道服宽大的衣袖里将袖子逐渐推高,朝上轻抚著明真滑滑软软的手肘手臂内侧。
没想到跟自己一样的男,也有像明真这样能维持若水柔嫩的,实在好得很啊……
「图凌,你压得太久让我好痛,起来啦!」
身下的人频频呼痛唤回图凌分神的注意力,看著脸色潮红的明真咬牙忍痛,他惊觉自己今天的不对劲,从小就跟著一大堆又一大堆的学长学弟对打,从来就没有这种冲动想过要谁。迅速的滚离明真上方,图凌坐起身随口道歉:
「失礼,我没拿捏好力度,你可能会有一些地方瘀青,等下练完我替你揉散,再用消炎凝胶厚厚涂上敷个几次就会好的。」
「……不用了,给它自然好就行。」又不是小孩,一点疼痛就要妈妈秀秀呼呼?他明真没那麽娇贵。
更何况,从小到大的记忆里,除了家里长期照顾他的辛阿姨,那双貌合神离顾不上他的父母,不曾在他需要时给过他疼惜与鼓励,他其实要算是辛阿姨有酬劳地带大的吧?
图凌看明真躺著发呆有一会儿,丝毫没起来继续练习的意思,想都没想的就伸手,用力将明真拉坐起身:
「喂,就算痛也要先忍著,先把我今天教的诀窍练熟来!」
就这样,两人又摔来甩去,翻来覆去了几十分钟,明真身上的道服凌乱不堪,所有能从半敞的前襟被接触到的皮肤图凌都故作无意到了,得图凌是口乾舌燥,意犹未尽。
不愧是娘,身上的肤触果然跟男的不同,应该要柔软的地方很是柔软,不该柔软的地方还是柔软,力气不大又会喊痛,难怪怎麽对打都打不赢同级好晋级!
「图凌,今天谢谢了,这样麻烦你,真不好意思。等我晋级後,再请你吃饭喔。」
练习告一段落,明真马上就说要回家,他直觉图凌今天怪怪的,老是压制自己压到不小心全身都差不多被他遍了,得他脸红心跳,不知如何应对。
「喂,现在离吃晚饭还有几小时,这麽急著走干嘛?说要给你消瘀青就是要给你消,别婆婆妈妈的别扭得要死,跟我来啦?!」
明真因为不自在而想拒绝,又记起现在是自己有求於他,在基於不愿得罪图凌的前因下,明真点头答应跟图凌进道馆的办公室,两个小屁孩绝对都没想到这一进,就进到了恩爱纠缠的後果里……
只要我长大 10
道馆办公室到处都是奖杯跟照片,明真趁图凌去拿药膏的空隙,在墙前浏览著那些被相机记录下来的胜利瞬间,没有意外的看见很多幅头顶红毛的臭屁小孩,或是手拿奖杯或是颈挂奖牌,对著镜头不自在的扯著嘴角往上弯。
明明长得那麽好,干嘛一脸怕照相的蠢样?
「喂,过来。」
明真听见图凌唤他,转头看见图凌以下巴指著那个最长的三人座沙发:
「坐那里,把上衣脱了。」
明真思及图凌方才对练时的毛手毛脚,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没说什麽的照办了。自己再怎样都是个男的,给人又不会怎样,不该**仔肠鸟仔肚的,像个守贞的娘儿们,净想夺门而出大叫非礼。
图凌靠在明真背後一脚站在地上一脚跪在沙发,先用镇痛喷剂把几处瘀伤都先喷过一遍,然後用掌开始旋转式的揉按那些伤处,轻轻使上少许力道的按摩让明真呼出舒服的长叹,微闭的眼睑微颤著长长翘翘的茂密眼睫,煞是迷人。图凌一边给明真揉瘀青一边望著明真轮廓优雅的侧脸,闻著明真身上形容不出的味道,想压住他抚他的冲动,又在身体里鼓噪著大喊欺负他欺负他……
「啊!你在那里?」
沾著喷剂的手指连续了两边头几下,清凉刺激的药效抹上特别敏感的肌肤,让明真起了**皮疙瘩!若是不小心误触不该会去而复返,明真敢百分百确定图凌是刻意的!
「喂,都是男的好奇看看有什麽关系?你在学校上厕所难道没有被开玩笑小鸟过吗?」
小鸟?明真一听周身起恶寒。他不想要被图凌开这种玩笑!
「图凌你几岁?」怎麽会做这麽幼稚的事?
明真看著图凌发育中的瘦高骨架,与渐脱童稚的霸气五官,想来应该是跟十五岁的自己相仿吧。
「嗯?十二啊?」
十二岁?国小生?明真觉得大失颜面,血全都逆流了,他竟然要让一个小他三岁的娃对打指导,还让这小娃对他骚扰!
「你这不良小屁孩,难道不知道这种玩笑是要看交情的吗,我跟你不算熟吧?!」
为什麽连他心目中总是羡慕著的小英雄图凌,也要恶作剧的看扁他欺负他?明真既生气又难过,眼眶不由自主的泛红了。
图凌看见明真似乎真的动气,怒睁的大眼里可疑的闪著泪光,要换别的男的他会恶心到吐,可是这样的明真,却让他觉得比自己显小,可爱到想捏他气鼓的脸颊!
「你太大惊小怪了吧?又不是女人,干嘛小题大做。」
图凌不以为意的说著,拿起消炎凝胶挤在手上欲替明真抹上,却被明真挥手推开:
「色狼,你不要碰我!」
妈的,这娘还真的三贞九烈起来?不让他碰,他偏要碰!
图凌轻松的用身体跟手肘,有技巧的将明真面朝下压在沙发上,用乾净的那手拉开明真道服的宽大裤子,另一手上的消炎凝胶恶意的朝明真的悉数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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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凉!明真激灵灵打了个嗲嗦。
「图凌你别这样,让我起来!」
明真开始使尽全力挣扎,可是小屁孩只有年纪比他小,身高不输他,力气比他大,他本挣脱不出他的压制。
「我要教你怎麽尊重学长。」
图凌虽然还小,柔道资历与段数相对明真而言,在道场上可是不折不扣的师兄。
「你这样算什麽学长?小屁孩,别胡闹,我生气了!」
喔,就是看你生气了才欺负你,还有,敢叫我小屁孩,我会让你後悔对我讲出这个形容词!
「你生气有啥可怕的?给我介绍一下。」
贴近明真耳边凉凉说出这句,仍在明真裤裆里的手开始握著疲软状态的,慢慢撸动起来。因为整个身都涂著超凉的凝胶,加上图凌还摩擦它,透心彻骨的冰冷感开始侵袭胯下的神经,明真觉得自己快控制不住,将要失禁了!
「放开我,我想去厕所,快来不及了啊……啊啊啊……」
明真知道自己激烈得出东西来了,他没有勇气低下视线看出来的是水分还是,被任意玩弄几下,就承受不住撩拨而有所回应的身体让自己十分失望埋怨,而正欺负著的施虐者比自己年少的事实,让明真忍不住羞愤得无声掉泪了。
「……你别这样,我听说在没有女人的环境里,男人互相帮忙打手枪是很常见的……就当我替你消火解闷,你别像个女人,这种小事就让你哭哭啼啼,能看吗?」
明真止不住泪腺的分泌,图凌这样的说词并没有让他心里好过些,想逃避的念头排山倒海而来,让他不自觉的轻声哀求起来:
「拜托你起来,我想去厕所擦一擦,拜托你……」
明真声音带著轻微哭腔,图凌也觉得自己的确太超过了,明明只是想恶作剧的,最後却弄得这麽尴尬,心里有些过意不去,马上倾斜身体滑下沙发,不再压著明真的背。
就在此时,明真蓦地起身,伸手一捞自己道服的上衣,像被恶鬼追赶似的跑出办公室,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道场!
「喂,明真!」
图凌看见明真遗忘在矮桌上的背包马上扯嗓大喊,可是背包的主人飞快逃命的速度,比惊弓之鸟还快,图凌只好拿起背包替明真保管,等他下次来上课的时候领回。
但是明真比图凌想的还在意这件事,不仅星期六的晋级没出现,一周三次的课连著两周他也都堂堂缺席,图凌再也沉不住气的,去办公室偷偷翻阅明真当初报名留下的个人资料。
隔天下午,中学下课时刻,脱掉制服身著便衣,戴著顶扁帽的图凌候在明真学校大门,背上还背著明真的背包,彻底无视许多经过的女孩对他热切的行注目礼,等著明真出现。
没多久图凌就看见明真人朝校外,也就是他站的方向低头走了过来。图凌正想走到他面前拦截还他背包,一辆银色的休旅车在他身旁的马路旁暂停,而低著头的明真还是没发现他的存在,伸手打开休旅车後方车门,眼看就要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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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明真等一下!」
图凌见明真面露惊慌的朝他望了一眼,上车的速度更快了,就在他要关上车门的当下,运动神经敏捷无比的图凌伸手扳住车门不让他关,一个背包几乎没看见是怎麽甩的就进到明真怀里:
「呐,你的,还你。」
明真活像被硬塞了炸弹一般反应,将背包忙不迭挥开弹回图凌身上,不顾图凌的手硬要扣上车门,还大声地朝驾驶座喊:
「陈叔,开车,开车啊!」
「噢,妈的,***!」
被车门硬是夹了一下的图凌疼到眼泪都要飙出来了,死娘够狠,把他右手的中指跟无名指的指甲都夹得指缝流血,整片指甲呈现紫红色,看来没有死也要黑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对著驶离的银色休旅车屁股呲牙裂嘴的目送,直到看不见了图凌才拎起掉在地上的背包,转身向自己的脚踏车猛甩右手的靠近。往道馆的一路上图凌都只用一手骑车,那迎面而来的凉风吹在受伤的指头上,痛得他嘶嘶吸气。
都说最毒妇人心,死娘的心肯定也娘到底的,他***,不分青红皂白就这样拒人於千里之外,他可是好心要替他物归原主送还背包,又不是要把他怎样了,至於这麽严阵以待,还要人接送他下课?看来死娘的家境很优,丢了一个小小的名牌背包,看不在眼里。
在公园外的路口停下等红灯,刚好人行道上有个垃圾桶,心情挺火的图凌将肩上的背包甩下来准备丢进去,脑海里却又想起明真慌到来不及带走它的原因。好吧,他图凌可不是个小眼睛小鼻子的小人,就当刚刚的夹伤是过度玩笑的惩罚好了,他决定再找机会归还一次,要是明真依旧不收,那他就将这背包丢焚化炉去!
这天图凌只能用嘴带领一群国小低中年级的小学弟们练习,大家在靠近他时都会关心的问指头是怎麽伤的,图凌只淡淡的一再重复玩笑地说是被大压伤的,便不肯再对伤势的由来多做解释。
又过了两天,图凌再次偷空找去明真当初报名留下的个人资料里登记的住址,结果发现那是一个独立的社区,他连警卫室都进不去,遑论明真家门外。忿忿然的图凌一番火气一忍再忍,最後还是著良心决定再试一次,这死娘应该就是上天派来试炼自己是否是个合格的武中君子的吧?他可不能被他考倒了啊!
这天星期五晚上,图凌试喝时多喝了两杯老爸泡的,美国的姑姑寄来的新研发咖啡口味烘培豆,直到半夜快两点都还神好得睡不著。爬起来想打开电脑玩玩游戏,电脑桌旁那个死娘不肯拿回去的背包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突然很想看看背包里有没有指甲油口红之类的化妆品,很想看看背包的主人平常时都带什麽到道场去?
虽然知道窥人隐私是不对的,但是这个对图凌而言,好似不同星球生物的明真实在很吸引他的好奇心……图凌深吸一口气,果断地将背包拿上床,把拉鍊都拉开,开始探索这个背包带给他的,一个隐诲少年的生活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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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个知名日系品牌的随身听,几颗三号电池,几片热门音乐cd,一本笔记两包纸巾三支笔,一件薄风衣,一串钥匙,一个证件夹,一个钱包,一张补习班的课程表。
这个平凡的背包里装的东西,跟一般这个年龄的男孩子背包里装的,没有特别不同的地方。
图凌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松口气,没有发现死娘带著粉扑啦化妆镜卫生棉这类的东西,他这娘当得未免太不称职了……
手指将掏出来的东西一件件归位,唯独那本厚厚的笔记本却让他手指发痒,几番踌躇还是掀开了来,这一掀一看不过才看了一个多小时,就已经足够让图凌整晚直至天白,心情难过得无法躺下入睡。
图凌是在充满亲情关爱的环境下出生成长的,有美国与台湾双重国籍的他在美国出生,前四岁都住在德州祖父母的牧场上当小霸王,後来才跟著爱好武术的父亲远渡重洋回到祖母的故乡,接管外祖父的柔道馆。所以明真在笔记本上写的心情发泄杂记,让真情的图凌看得对他父母咒骂连连,从这晚起,明真在图凌的眼里不再是个死娘,而是一个渴望情感灌溉,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小五结业时的成绩单上,导师对图凌的评语是”领导力强,古道热肠”,这句话将应验在不久的将来,在明真的身上。
图凌决定要给明真友情的温暖,虽然他自己不过也还是个孩子,但强盛的自信心让图凌坚信,他能带给明真冰冷的日子火种,让他的心不再挨饿受冻!
照著背包里那张补习班的课程表上的指示,图凌在隔周的星期二晚上六点二十分,候在补习班楼下。他才站定不到五分钟,六点半要补英文的明真果然出现,正下车走到驾驶座旁半开的窗子,跟那辆夹坏图凌两片指甲的银色休旅司机确认来接他的时间。
车子很快的开走了,苍白的少年却没有走进身後的大楼,而是朝著相反方向,往对街闪著路上疾驶的车流过去。
他***,这个明真是不想活了是吗?不走斑马线,不看红绿灯,图凌背著明真的背包边快手快脚跟上边在心里大骂,都浪费这麽多粮食吃到这麽大了,好歹也珍惜一下生命,对国家社会做做贡献再嗝屁!
明真走过七八条街,图凌看他往河水出海的码头方向跑,不停的摇头叹气,这小子不知道有公车这种大众运输工具可以利用吗?坐巴士只要不用十分钟的路程,干嘛一路闯过一条又一条虎口,走上将近半小时的冤枉路?
总算跟著明真走到了他的目的地。那是一个靠海堤的小餐厅,明真静静的走到最接近海的那排桌子其中一桌坐下,在侍者尚未过来点餐前,图凌将背包从肩上卸下往桌上一放,一脸嘻皮笑脸的在明真对面那张椅子上坐下。
明真一见贸然与他同桌的人,竟然是他这些天避之唯恐不及的小煞星,惊得都要大呼救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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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加快进度,有很多过程都是一笔带过的,像是明真的父母有多冷漠$%^&$@这个就不需要太详细,因为在小图的心目中,小真简直跟孤儿一个样,咱们还是赶进度,快快奔向初体验的那章要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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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不要喊喔,你喊我就亲你信不信?」
图凌露牙笑著轻声对明真威胁,那两瓣微微泛红形状秀气的唇原本就只是半张,在听见图凌的话後更是紧紧闭得像活蚌壳。
「你今天不乖喔,怎麽把补习班的课给翘了?还是你一直都有翘课的习惯,所以柔道课你也不去?」
明真的模样明明看起来越听是越生气,可是他深呼吸了几口之後,还是勉强自己有气质的,以正常的声量略带气愤地回答:
「你说的都是我的事情,我想怎麽处理都是我的自由,请你尊重我,不要问也不要干涉。」
图凌看著眼前气得咬牙切齿撇开眼,直瞪一旁地立照型灯的明真,再次被他那两排极长极茂密的眼睫毛蛊惑。那两排眼睫扇活像孙悟空跟铁扇公主一开始借的假扇子,只会煽得心头的火焰愈燃愈炽,烧得自己的下半身又觉得莫名的激动不已!
早熟的图凌自己曾解决过几次这样的冲动,心里大概明白这就是情欲,可为何一再对同别的明真有这种感觉,却是图凌想不明白的。
难道他图凌其实在向上,是个天生的同恋吗?可是在遇上明真之前,他明明对哪个男都没这种奇怪的欲望,喜欢的是那些有气质又高雅,体态纤细容貌端庄的才女啊?到底他的身体对明真的哪个部份那麽有感觉,老是一接近就起化学反应?
也许,是跟明真里里外外都很中有关?
「请问两位点什麽?」侍者询问的声音打断了图凌的冥思。
算了,想破头也想不出答案来的,乾脆别想,就跟著感觉走吧。
两人都点了八盎斯份量的菲力牛排,图凌看著明真单薄的身子骨咂嘴地道:
「你真该点十二盎斯的沙朗,看看能不能增重,这样对打才有赢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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