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

赫尔墨勾了勾嘴角，皮笑肉不笑：无聊。
但其实，他心里还是有那么点高兴的，至少比抬头就看到女儿被吻肿的嘴强。
该死的小狼狗！把他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
要说小狼狗没听进去赫尔墨的话，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赫尔墨是长辈，但能不能把他的话记在心里并且执行，那就要看小狼狗有多爱纤尘了，他爱她才会听她爸的话，光靠赫尔墨的威严肯定是不够的，没点血缘与族群关系，凭什么听他的？还不是纤尘在其中起作用。可是成长路上，有些话听了，想做到，却做不到，都是本能在作怪。
峄阳真的把赫尔墨的话执行了大半年，和小狐狸止于牵手、亲嘴，别的什么也不干，有欲望了，自己解决一下，还好他在军校，运动量大，实在想的不行就去跑步发泄，把自己累到了，自然就什么也不想干了。
不过他因此一直被宿舍的兄弟取笑，他们调侃他，说雏鸟什么时候试飞啊，眼见个头越来越大，飞不起来，愁死了！
亏得峄阳性格好，没怼回去，一群连女朋友都没有的狼，先管好自己吧！
军校生活就是如此，没个青梅竹马，成天对着雄性，永远都不可能有女朋友。峄阳是幸运的，相比之下，西林是不幸的。
西林是第二个学期进军校的，他被强制送进来，闹了几天，也被教官训了几天。峄阳问他被迫进军校的原因，他说是为了一个男的，具体是谁他不说，不过某天，峄阳知道了。
那天是这样的，西林突然问峄阳：“你上回说小狐狸喜欢上别人，那人是泽楷吗？”
这事过去将近一年了，峄阳都差点忘了，他说：“是啊。”转念一想，不对，解释道：“不是！那是误会，小狐狸没喜欢上别人。”小狐狸喜欢他呢。
西林说：“不管是不是误会，你就回答那人是不是泽楷！”
他干脆，峄阳也干脆，“是。”
“操！老子跟他没完！你看好你家小狐狸啊，让她离泽楷远远的！”
峄阳摸摸鼻子，忽然明白了什么，回宿舍立刻给小狐狸写信，但不是和她说西林与泽楷的事，而是在信里强调自己有多想她。异地恋真是太痛苦了，小狐狸身处花花世界，身边有各种各样的雄性，他不得不提防着点，要让她时常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这点是他在军事理论里学的，时常让别族感受到我族的存在，放点威压，让他们不敢搞小动作。他想谈恋爱也差不多吧，就用过来了。他还在送小狐狸的脚链上加了个银质的狼头吊坠，宣誓主权。不过说到这事，小狐狸还差点误会他了。
他说：“你把脚上的链子给我一下。”
小狐狸不解，“你拿去干什么？不是送我了吗？”
因为要赶客车，他有点急，语气也急了点，“快点快点，车快开了。”
小狐狸一听，气了，弯腰解下来，扔给他，“还你！”
就这两个字，峄阳知道她生气了，不让她走，硬拉着她去了车站，本来没打算让她送的。他在公交车上向她解释清楚了，不是要把送出去的东西拿回来，下车又亲了亲她才告别。
等链子加工好了，他再亲手给她戴上。小狐狸是真瘦，纤细的脚腕握在手里，手指都可以合拢。他给她戴好链子，忍不住在她光滑的小腿上摸了又摸，顺便问了她袜子的事，为什么上面有兔子？有小熊？有小猫？
小狐狸答：可爱啊。
峄阳捏了捏今天的兔子耳朵，问：为什么没有狼？
小狐狸答：可能，长得太凶了吧。
哪里凶？峄阳不同意，明明他的原形就长得一点也不凶，是设计师不懂画！
快入夏了，小狐狸穿着长裙坐在他腿上，房里有点闷，但是小情侣就喜欢腻歪，峄阳把脑袋凑到她脖子边嗅，突然问：“你身上有什么味道，和平时不一样。”
“什么味道啊？”纤尘自己也抬手嗅了嗅，她并没有抹什么特别的东西。
峄阳的脑袋往下，鼻尖蹭过她的锁骨，“好像……血……”
“……”
纤尘立马不敢动了，她的屁股和他的腿隔着两层布料，有血在流。
讨厌，为什么鼻子那么灵，女孩子的小秘密不能明说的！
“小狼狗！”
她妈最近提到他总是用这个称呼，她听着听着就记住了，现在叫起来格外贴切。
峄阳猛地抬头，眼睛亮亮的，“再叫一声。”
叫就叫。
“小狼狗。”
峄阳只差变出尾巴摇了，别人这样叫他是嘲笑，可是这个称呼从小狐狸嘴里出来就变了味儿，亲昵得紧。
“宝宝，你多叫几次好不好？”他用脸颊蹭她的脸颊。
“小狼狗，小狼狗，小狼狗……”
可以了吗？
峄阳心满意足地把她最后一声“小狼狗”吞进嘴里，温柔地吻她。
两人的吻技练了大半年，总算娴熟了，舌头你来我往，交换津液，一个吻可以持续十几分钟。
那么这十几分钟内峄阳的手在做什么呢？
他的手不是放小狐狸腰上就是在她背上流连，反正更敏感的地方他是不敢碰的，怕自己忍不住。可是感情这种事有时候讲究顺其自然，过分压抑也会出问题。
艾凌把女儿的小背心换成了胸衣，正教她穿呢，纤尘看看妈妈的胸，再看看自己的，突然感叹了一句，“为什么这么小。”
艾凌忍俊不禁，“你还小，它会变大的。”
“可是，”纤尘质疑，“班上的女生都比我大呀。”
成长中的孩子，无论什么方面跟不上大部队的步伐，都会不安。
“那你就更要乖乖喝我给你熬的汤，顺便让小狼狗给你按摩按摩，双管齐下，保证它会长大。”艾凌给她扣好胸衣，又解开，让她自己扣一遍。
纤尘双手在背后摸索，嘴上问：“按摩？按摩哪里？”
“天！”艾凌震惊了，“小狼狗还没摸过你的胸？”她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开始接吻，结果大半年过去了，依然停留在这个阶段么？艾凌觉得不可思议，明明两个都处在躁动而好奇的青春期，探索身体不是很正常吗？
纤尘终于把胸衣的扣子搭上了，“没有啊……没摸过。”她不懂她妈为什么这个语气，摸胸，很正常吗？
“哎呦，宝贝。”艾凌觉得这两个真是傻的可爱，“你们俩在谈恋爱呢，亲亲摸摸都很正常，不摸才是不正常呢！你先把衣服穿上，妈再跟你说点常识。”
纤尘穿好外衣，和母亲坐到床沿上，听她讲常识。从生理卫生到两性话题，从健康到欲望，艾凌什么都讲，毫不避讳。
“就算你们忍不住上床了也没关系，小狼狗会负责的，就是注意不要让他用原形做。”
这时候纤尘的生物课已经上到了兽和人，她自然清楚“上床”是什么概念，但她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可以和峄阳上床了，明明是一个很遥远的书本概念，居然可以用在她身上？神奇。
母女俩讲的太正经，纤尘也没觉得“上床”这个词有多不好意思，毕竟她不懂过程，她只是记住母亲今天讲的话，后来又向朋友求证了一下。
她朋友也有男朋友，两人在一起两个月了。
“按摩胸？”朋友听了她的问题，“你说的是揉胸吗？揉啊，他可喜欢揉了。”
“这样啊……”纤尘开始怀疑她和峄阳是不是都不正常，为什么别的情侣做的事，他们都没做。
于是在这之后的某一次放假，纤尘行动了。
她和峄阳一起进门，正要脱鞋，她忽然想到什么，弯腰脱鞋，却没有捂领口，峄阳自然就看到领口里面。
o
他移不开眼。
许久未见到的两团雪白，这次它们被包裹在草莓图案的内衣里，露出的一点圆弧，好白好白，好想碰……应该软软的，就像棉花糖一样……他想。
“你怎么不脱鞋？”纤尘换上拖鞋直起身，峄阳还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她知道他肯定看到了，脸也发烫。
被纤尘的话叫醒，峄阳的脸一下子红了，小声说：“宝宝，我看到了……小草莓……”
“！”
看到了就看到了，别说出来呀！
虽然纤尘有意给他看，想刺激刺激他，但是这事说出来怪羞耻的，她居然主动让他看她的胸……想来也是一时冲动。
她满脸通红，捂着领口没说话，峄阳以为她生气了，解释道：“别生气，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实在太漂亮了，我移不开眼！”
他越说她越想跑，他急着去拉她。这时候，一个成熟的声音插了进来——
“你们两个在门口拉拉扯扯干什么？小狼狗，对，就你，把手给我放开！”赫尔墨看女儿被小狼狗弄得满脸通红，不爽极了！
峄阳和纤尘立刻放开了拉着的手，不敢看对方，他们都不确定自己刚刚做的事是不是被大人看到了。
赫尔墨把女儿的手握到自己手中，也不管峄阳，“走，宝宝，我们去吃饭。”





忽然之间 chapter25谁的相思病
十几岁女孩的房间，多了些衣服与瓶瓶罐罐，大部分娃娃被收进了橱柜里，只余床上一只黑白相间的狗娃娃，趴在枕头边，不过，今天床上又多了一只巨形狼。
狼是活的，比不会哭不会笑的狗娃娃好玩多了，西辞小朋友是这么想的，所以他原意和大狼玩。想他一只脸庞大的狐狸骑着大狼满别墅跑，说往东，狼决不往西，多威风！多刺激！
“再来一遍！再来一遍！”西辞要求。大狼才刚刚带他绕完别墅回到床上，他不愿意从大狼身上下来。
峄阳说好，正想跳下床，门开了，艾凌推门进来，“西辞，别玩了，该睡觉了。”她说完就看到儿子在峄阳身上又蹦又跳，便说了他一句，“你怎么能这样折腾哥哥！”
艾凌抱走了骑在峄阳身上发号施令的狐狸，峄阳变回人形躺在床上，身上衣服汗湿了一大块。狼形毛厚，夏天跑起来更热。他掀起衣角通风，突然想到要补偿小狐狸。下午他看到了她的小草莓，感觉她不太高兴，等价交换他也应该给她看他的胸，可是他的胸有什么好看的？
他朝自己的小腹看了一眼，还是看这儿吧，他练了一年，不比电视上的模特差，小狐狸不是总和他说电视上那谁谁谁帅吗？可是那谁谁谁的身材有他好吗？
几分钟后，纤尘撩着热乎乎的长发从浴室出来了，她刚洗了头又吹干，闷在浴室里也是满身汗。峄阳迎上去，把她逼到墙角。
“干什么？”她推他。她热着呢，不要阻挡她的风源，空调的风被他一拦就没了。
峄阳骄傲地掀起衣摆，“宝宝，你看。”
“看什么？”纤尘低头，直接看到了地下，什么都没有，她的视线又回上来，总算看到了他露出的肉，但还是没有明白他掀衣服的点。
峄阳小声提醒她：“腹肌啊。”
她这才集中视线看向他的小腹。肌肉微鼓，整整齐齐地排了两排，一直延伸到系紧的裤腰里，上面还有汗迹，被斜射过来的灯一照，亮晶晶的。
腹肌有什么好看的，她爸也有，纤尘才这么想，抬头就看到峄阳露出点虎牙，笑得灿烂，她脑袋里忽然冒出一个和峄阳不搭边的词——性感。他平常和这个词完全没关系，阳光帅气而已，但此刻，他撩起衣服给她看，嘴角还上扬，气质都不同了。
峄阳看纤尘盯着自己的腹肌发呆，可有成就感了！他拉起她的手，贴到小腹处，“你摸摸。”
散发着热气的腹肌，比她碰过吹风机的手还热，贴上去，意料之内的湿，却意料之外的有弹性，和女性柔软的腹部完全不同，充满力量感。
“喜欢吗？”峄阳低声在她耳边问，近到她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
纤尘脸上发烫，什么喜欢，又不长在她身上……但她还是摸了好几下。
就是这几下，让气氛陡然微妙起来。从来没有别人摸过峄阳的腹部，他也不知道被小狐狸摸了会火烧火燎，口干舌燥。
“宝宝……”
他有一瞬想拉住她离开的手，往更下方去，那里有个更需要安慰的地方，正蠢蠢欲动，可握住她的手后，他又顿住了……这可是在她家，她爸爸、妈妈和弟弟，都在。
……
“我去洗澡啦。”他故作轻松地说了一句，然后飞快亲了她一口跑了，留纤尘独自在房里苦恼：怎么给他看了胸，他不摸她，反而让她摸他？难道是因为她的胸太平，看了没感觉吗？tot
其实说起来，纤尘摸到峄阳身体的部位更多一些。峄阳心里有顾虑，接吻的时候隔着衣服摸她的腰和背，偶尔摸个小腿，再没其他，而纤尘不仅摸了他的小腹，还摸到了更私密的地方，只是峄阳没发现。
那天，他们去狼族新开放的景区玩，从早晨开放一直玩到下午景区关闭，出景区搭上公交车正好是下班高峰期，车上的人多到黄色区域都站了四五个，他们也没坐到位置，站在车的中段。
峄阳人高马大，不需要拉环，直接把手放在车的栏杆上。纤尘虽然高，但臂力不够，抓着栏杆也站不稳，所以她扶着别人的椅背，站在他身前，也算站到了一个好地方，至少不用做夹心饼干。
两人玩累了，没说话，车开得平稳，人挤人倒也不是那么难受。
车的上部空间还算宽松，空调的风吹来，峄阳伸手帮纤尘拂了拂额前的碎发，她觉得痒，自己又拨了拨，峄阳顺势牵住她的手，握在手里，用食指摩挲她细细软软的手指。
小情侣正温馨呢，前方岔路交汇，公交车避让小车突然刹车，纤尘由于惯性向后倾。她的右腿往后退了一步，抵住地面，峄阳握紧横杆的同时，另一只手飞快揽住了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怀里带。
纤尘撞进了峄阳怀里，垂直放下的那只手恰好碰到了一个温热而柔软的地方，她一下子呆住了……她碰到的是峄阳的肉没错，可是，好像不是腿上的肉，软软的，而峄阳的大腿肉是结实的，质感不一样。
她低头快速瞟了一眼自己的左手所在的位置，深吸一口气，然后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默默移开手。但车上有人正挤向后门下车，峄阳被挤得蹭到她身上，她的手又一次碰到了那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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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前一次峄阳没感觉，那么这一次他应该有感觉了，因为纤尘通过手背都感觉到了那根东西的形态，一坨……
事实上她知道自己摸的是哪里，书上写得清清楚楚，他们考试还要考，但书上的简笔画和实物完全是两码事！怎么会是一坨……
“宝宝……”
峄阳叫她，她一慌，以为被他发现了，直接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怎么样都不肯抬头看他。
这样就碰不到了，呼……
峄阳不知道纤尘怎么了，突然抱住他，但他挺享受的，原来在拥挤的公交车上有这个福利，那他就等会儿再问她晚上吃什么好了~
其实不是峄阳迟钝，他连睡觉时小狐狸摸了他他都能惊醒，反应迅速，而当下，嘈杂的环境让他无法去想私密的事，本来车上人多，蹭来蹭去也正常，这种时候，他把感官泛化了。
不过这个意外纤尘很快就忘了，她也没告诉峄阳，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是在军校旁那个简陋的招待所里。
夏天带来了暑假，纤尘独自上街，看到别的小情侣亲亲蜜蜜，自己身边却连个人都没有，心里失落的同时又特别想峄阳。
她生在军人家庭，习惯了父亲因为忙碌没时间陪她参加学校的亲子活动，小时候她也问过妈妈爸爸为什么不回来陪她。现在换成自己男朋友没空，她也能理解，她偶尔会在电话里和峄阳发发小脾气，倒真的没因此和他大闹过。
她买了冰淇淋坐在路边吃，甜食能让人心情变好，她慢慢就想通了，想他了，就去见他呗，反正她放假，有的是时间，他要是出不来，她就隔着校门看他训练。
总归能见着面就是好的。
军校里全是男性，连食堂的工作人员也不例外，学校地段又偏，荒郊野外的，偶尔学生在训练，校门口路过个雌性生物，都会有人不自觉去看，这是雄性本能。为此，教官总拿峄阳作榜样——
“看看人家，就算有女人在前方，依然目不转睛，专心致志，你们都给我好好学学，别一看到女人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被训的众人都想：拉倒吧！峄阳是因为有女朋友才目不转睛、专心致志的，他们又没有，在这个精力旺盛、情窦初开的年纪，窝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不让人看女人几眼，憋屈死！
所有人都知道峄阳有女朋友，教官平时和学生相处得像哥们儿，自然也知道。
这天他们又在日常训练，烈日当头站军姿，众人脑袋上都是汗，豆大的，一滴又一滴，教官手里拿着竹鞭，看到偷懒的就抽几下，他们还不能躲。
四周只有恼人的蝉鸣声，教官一言不发，背对着校门巡视。众人正对校门，透过铁门的空隙，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黄土覆盖的地面，晴天车开过去，尘土飞扬，雨天更惨，地面要是不平了，他们那天的任务就是拿着铲子、推着推车把地面搞平。
这样的“景”本来是没人看的，除非上面有女人，恰巧今天就有女人。
众人眼力好，隔得老远就能分出路过的是男是女，只要是女的他们就会多看几眼，但迫于教官手里的鞭子，加上路过的总是那几个住在附近村落的已婚妇女，通常看个几眼后他们就会把目光收回来，可是今天，他们的目光收不回来了！
迎面走来的居然是个面生的姑娘，穿着一件淡绿色的裙子，细胳膊细腿的，看起来年龄比他们还小。
要说是路过的也就算了，几分钟的事，结果那个姑娘居然站在铁门外看起他们来，还不知道和哪个人摇了摇手。
哪个？！！！
他们浑身是劲，都想动，但动了鞭子就会抽过来，所以他们忍住了，只动眼珠子。
教官在队列中走来走去，一看他们的眼神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正想骂人，转头看到居然连“标杆”峄阳都呆呆看着某处，更生气了！连好学生都堕落了，这样怎么行！
“峄阳，出列！”
峄阳站在第一排，他反应很快，听到教官喊自己的名字立刻向前一步，可是那个脑袋，就是转不过来啊。
教官握着竹鞭站到他面前，挡住他的视线，慢悠悠地问：“你在看什么？”
如此明显的肢体动作外加声调暗示，可峄阳根本没注意，他满心满眼都是铁门外站着的姑娘。
“报告，我在看我女朋友。”他如实回答。
“哗——”队列里炸开了锅，平时他们听峄阳打电话秀恩爱还不够，现在他还要当面秀！不能忍！还好教官立刻给他们出了气。
“你……操场给我跑十圈！”
教官说完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某人那谣传已久女朋友，到底是啥样？
纤尘这回就是来看峄阳的，没和他说，全当惊喜了。
她下了车，发现操场上训练的正是峄阳那个班，就站在铁门前透过空隙看他。
夏天训练还穿着长袖军装，估计很热，不过军装合身，衬得他越发高大挺拔，也比平时穿t恤看起来成熟。
好帅呀！
峄阳很快发现了她的存在，并且一直盯着她看，她笑了，摇摇手，让他把脑袋转回去，结果他就被教官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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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为什么看他被罚跑也高兴，一直在笑。
峄阳跑在跑到的最外道，这样虽然增加了路程，但这样跑过某边直道的时候，离校门最近。
他拐过弯，来到直道，突然放慢脚步，扭头朝她笑了笑，用口型说了一句：等我。
看到纤尘点头，他才扭头加速跑去。
跑到一半，他热到不行，边跑边脱长袖外套，系在腰间，身上只剩一件黑色背心，肌肉遮也遮不住。
跑完归队，教官问他：“还有劲看吗？”
他抹了一把下巴的汗，毫不犹豫回答：“有！”
死不悔改。
教官说：“行，绕操场蛙跳一圈。”
跳完再问，答案并无二致。
“引体向上二十个。”
……
军校食堂吃饭早，五点开饭，队伍四点半解散，所以等峄阳做完最后一项惩罚，队伍已经解散了，只有教官在原地等他。
估计教官也是服了他的固执，挥挥手说：“行了，去见你的小女朋友吧，她站那都晒一个多小时了。”
峄阳带着满脸汗，笑，“教官，我明天要请假。”
他们有一天的机动假，是为突如其来的病症设定的，峄阳入学至今没请过，其他人也没有。
教官拿着竹鞭转，“你什么病啊就请假？”这是身体健康，没事找抽！
峄阳看了一眼远处的小狐狸，开心地说：“相思病。”
“……”
“滚滚滚！”
教官直接把竹鞭甩他身上了，相思病，呵！
被准假的峄阳往校门的方向跑，这是老式门，用铁链上锁，没有钥匙门开不了，可钥匙在教官那儿，他惹恼了教官这会儿没人给他开门，他直接爬到门顶上我，往下跳。
“别——”纤尘才发出一个音他就落地了。
“没事吧？”她立刻跑到他身边。
“没事。”峄阳直起身，一把抱住她。大半个月没见了，想得慌。“怎么不打伞？”太阳那么毒。
“在包里，唔……湿透了。”她扯扯他的背心，也没嫌弃他满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