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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妻守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半袖妖妖
晚霞满天,天色不早了。
颜想推着他洗了脸,拿了手巾在旁边等着他。因为从未进过灶房做事,沈少君是毫无头绪,他东一把西一把,完全是按照想象的做的,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狼狈。
他屋里没有男人的衣服,只好将外衫脱了去,她翻箱倒柜也没找到一件他能穿的,索性由着他在屋里游逛。不多一会儿,清风给下了两大碗面条送了过来,颜想可是饿坏了,递了沈一碗,就自顾着吃了起来。
面里面只有咸味的菜酱,她嚼在口中干巴巴的,就想起了罗成做的坛肉来。
这几日跟着他蹭饭,总能吃到好吃的,味觉都挑剔了起来。
沈少君完全没有胃口的模样,颜想也是沉默不语。两个人坐在一起,一时间屋内只剩她偶尔吃面的声音,外面偶尔能听见鸟叫,他望着窗外的树,心里十分难过。
这种难过直接表现在他的脸上,她余光当中看得真真切切,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面。
不消片刻,他站起身来,闲晃到窗口伏身过去,更是一副忧伤模样。
她忍不住喊了他一声:少君
他仿若未闻,只支着脸不知是想了什么微微出神。
颜想勉强吃了两口,收拾了去,一回头沈少君还在窗边,他内里的中衣似乎一尘不染,略白的脸微微仰着,仿佛要随风而去似地
你说我是不是上辈子就定过你
说什么呢
可你到底还是我的,是我的
男人转身过来抱住她,突然推搡着往床上带她。
颜想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却抵不过他的力气,整个人被他掀翻在了床上。
沈少君急切地寻着她的唇,覆身过来紧紧钳住她的四肢。
唔唔少君
别说话,沈二开始解她的衣裙:我想你了你都不想要我吗

颜想开始挣扎,他动作颇大,一把扯开了腰带,这算个怎么事,若是再和他做一次,日后还如何能脱了沈家的身她推着他的肩头,冷不防胸前被他咬了一口,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男人在她胸前落下点点热吻,一双手也不老实
刚起了身些,颜想单手一挥,只听啪的一声,两个人都呆住了。
沈少君脸上多了个红印子,他被这一下打得脑袋里嗡的一声,不知是什么东西就衔接上了,定定地看着她。
你和他做过了
没有颜想推开他,开始整理衣裙:你别混说
他不说,他什么不说,可他万分不相信,径自又回到了窗边平复心情。
天色不早了,她还在犹豫自己的住处,见他背影萧索,也到了窗边。
沈少君脸色暗淡,幽幽叹了口气,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我果然是不行啊
颜想斜眼,沈二是一脸的怅然:白天我也闻到了菜香味,平淡的自在的日子,想必你是真向往的了
她点头:他人很好,待我也好,你也知道,我向来喜欢简单的生活,感觉只有他最适合。
他也不看她,半晌才吐出一句来:即使我一心一意待你即使我跟了你出来即使我入了颜家也不行
她叹息。
之后也抬头看那天边的云,各种形状的,有一朵还像金元宝呢
你沈家高门,能容得公子入她人门庭即使你愿意你母亲你大哥就连当今太后怕是都不愿意的
你说得对,沈少君也轻轻点头:过往我待你怎样
颜想毫不犹豫:少君待我有情有义。
他笑,唇瓣间尽是笑意:可你始终不愿选择我,为了他守身还打我。我忽然明白过来大哥从中作梗好似让你顺水推舟了,其实你一开始就未想过和我在一起对吧
她不语,神情复杂。
她不为谁守身,可不想这么稀里糊涂地发生关系。
一片树叶打着漩漩飘了下来,似乎吸引到了他的注意力,沈少君眼底干涩,悠然长叹:你看,我尽力想拉住你,想尽一切办法想抓紧你,甚至刚才还一直想入你颜家,可这些不过是我自己痴心妄想,你早早想好了,要和他比翼双飞是吧
他已经面无表情,她心碎成片片,不敢相信这些话都是从他口中说出去的。
沈二垂眸盯着她的脸,语气温柔:你看,我怎么也学不来状元郎的手段,你已经改变的心我也再没有办法拉回来,其实你说的都对,我毕竟姓沈,不能罔顾一切,我也不可能去和状元郎共妻。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继续纠缠下去也好生没有意思,这一次不由你自己承担这些,我郑重和你道个别,日后
顿了顿,男人言语间止不住的悲切:既然不要我,那日后我成全你,我都成全你和他再不混闹。
颜想怔怔看着他,已经言语不能动作不能。
沈少君转身就走。
他身上只着中衣中裤,走得却十分从容。
颜想忍不住唤道:少君
他顿时止步,却是头也不回:你叫我是想要和我共度余生吗
她沉默片刻,听见他嘲讽地笑声:既然不是,那就别唤我,我对你情真意切,可再卑微也有自己的尊严,容不得别人再三践踏。
话音未落,人已走远。
这次是真的结束了吧
颜想抹了把脸,她以为会有成双成对的东西从眼中滚落下来,可脸上干干的什么都没有。是了,明明是她推开他的,明明是她不想要他的,明明是她可为什么心底还是有那么多的东西无处宣泄
他的外衫还在盆里,她冲过去,拿了小板凳坐了下来。
使劲揉搓,使劲揉搓
一夜无梦,她在宝之琳住了一晚,次日一早清风说窑里来人请她过去看看,颜想头疼欲裂,实在不想动,连早饭都未吃,只赖在床上躺着。
她睁着眼睛,回想自己这几年做过的每一件事情,回想遇见沈少君的那年,她使劲回想,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他的脸,那个时候究竟是不是更年轻一些。
这个人,仿佛从一开始,就刻在了她的骨血里面,不远不近,不离不弃。
可是现在,他自己走了。
不同于每次她说的每一次不,他从未提及这个字,却走得最决然。
对么,这才是她的少君,他是骄傲的,这才是真正的沈少君不是吗
挨了半日,浑浑噩噩穿了衣衫,洗了把脸梳了两个辫子,在街上又闲逛了小半日,颜想不知自己该往哪里去,在每一个小摊位面前都停下来看看。
日上三竿,街上人来人往,或许谁都没注意到,这么个人。
正是随意走着,一个小厮的模样的穿过人流到了她的面前,颜想呆呆看着他,觉得他有点眼熟。
那小厮是罗家近前的,见了她一副大松口气的模样。
颜小姐可算找到你了
嗯她有点恍惚:找我干什么
快回去吧,他笑呵呵说道:家主做了好几道菜,等你一起用饭呢
家主
罗成
她跟着这小厮一直走,不知不觉到了罗家,打开大门,里面安安静静的,站在大门口,一时间分不清今昔何年。
颜想静默片刻,那小厮却已经走了进去:颜小姐,进来呀
或许是听见了动静,正堂的房门打了开来,罗成卷着袖子对她伸出手。
抬眼瞧见她一脸的颓色,他语气更加温柔:快过来罢,酒菜都已备好,等你半晌了。
男人见她不动,更是直接走了过来,她就像只倦极了的燕雀,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他走到跟前一把拉住她的手,笑道:猜猜今日我给你做了什么
眉宇间风淡云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仿佛她还是昨天才过来等候吃饭的
颜想看着他,忽然就泪如雨下。
作者有话要说:出门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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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妻守则 分章节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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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大地吞噬了最后一丝阳光,罗成拉着她的手腕,看着她无声的泪水再次用了用力。
她两脚就像是生了根一动不动,依旧站在原地。
他垂了眼眸从怀里拿出一方绢帕给她擦脸:这是怎么了
小厮提了灯笼出来,天还未太黑,颜想哽咽着抽出自己的手,接过帕子看着他:我是不是傻
罗成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温柔地看着她:进去再说罢
她摇头,径自说道:少君很好,他很好,可是我却推远了他,我真傻是吧
他定定地看着她,夜风习习,白日的燥热都尽数吹散了去。
那小厮也在旁劝着:颜小姐先进去吧,公子做了好几道都是你最爱吃的菜呢
罗成站在她的身旁,伸手想要动,犹豫再三,到底还是放了下去。
他接过小厮手中的灯笼,伸手叫他先走。
颜想将帕子还给他,在他又过来拉她的时候后退了两步。
昏暗的烛光下,男人脸色微变。
她低声道:罗成,对不起。
他怔住了:为什么我以为你白天答应我了的
她吸了口气,仰起脸看着灰色的天空:沈少君待我情真意切一心一意,我不要他,多少人知道了会笑我傻。今日我进了你罗家的大门,那再无退路。你待我的心,天地可鉴,我现在若是不进去,多少人又会笑我真傻,可是
颜想吸了吸鼻子,想起沈少君决然的背影来,一双泪花又滚落下来:可是我真的很难过很难过,我想现在他一定比我还难过,我一想起来就心疼,心疼得不得了。对不起,真对不起,可我不想让他以为我是要你而不要他,对不起
她对着他深深地鞠了个躬,大步跑了开去。
只剩罗成提灯相待,他一直站在门口,看着她走进颜家的大门,这才转身走进院里。
那小厮其实并未走远,听着动静连忙小跑过了来。
公子,菜都凉了,现在用吗
不了,他将灯笼递还给他:你收了罢,我也不想吃。
别啊那小厮急道:不吃饭怎么行,身体要紧啊
去罢
罗成转向书房,这人提着灯笼快走两步又拦住了在前面:公子别怪我多嘴,像公子这般模样好,性子又好的人,配颜小姐真是妥妥的。虽然咱家是人丁少了些只有您一个,但是
常林
男人沉了脸色,吓得他不敢再说下去。
这小厮是他在京中置办的,一见他动了怒,顿时讪讪地让开了道路,罗成淡然地瞥着他,拂袖而去。
颜想走进大门的时候,就已经控制好了情绪,迎头赶上大姐颜若带着孩子走了过来。她低头逗弄,尽量像往常那样和颜悦色的,对这娘俩笑笑:天才黑怎么就走了怎不叫颜正送你
颜若扯了儿子叫他快走,理也不理她。
颜想听着这两个人的脚步声,心里猜着她的来意。
后面颜正走了过来,她侧身避开,他却站了面前。
是不是要去送大姐啊她鼻音还浓:快去吧。
颜想,他提高了灯笼,微微皱眉:你哭了
没事,她连忙转移话题:大姐怎么了给我甩脸子呢
你一车车的黄金招摇过市,自然有人窥探。
窥探颜想仔细想了想这两个字,对他挥手告别。
颜正果然提着灯笼远去了,她背着手,慢慢走近,只听见前堂里面还在热议这件事。
大爹爹的声音最大:也怪不得若儿生气,家里金银堆成山了,偏还叫她出去吃苦。
二爹爹附和着:就是,一奶同胞的姐妹,等颜想回来好好说说她,家里不差若儿那一口饭呢
亲爹还念着佛号:阿弥陀佛。
她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你一言我一语的,大体说的都是一件事,颜想逐渐就将一切穿了起来。定是今日流言疯传,颜若回家来打探虚实,那一车车的金银让她心生不平,恐怕就由此生了气呢。
这说也得老三说,大爹爹矛头指向了亲爹:毕竟是你身上的肉,怎么说她都不生气。
嗯,二爹爹表示赞同:要说颜想这孩子啊,到底是有能耐,也得顺着些。
亲爹并未说话,颜想使劲咳了两声,负手迈进。
堂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她淡淡瞥着几个爹爹,微微扬着脸。
都能看见她微红的眼,一下全都愣住了。
颜想挑眉:今日我心里难受,谁也别气我。那些银子我自有用处,谁也别想打它们的主意,至于大姐,你们觉得她们夫妻成天甩脸子给我看对的话,就搬去她那叫她养着你们
大爹爹比较关心她的脸色:闺女你怎么了
三个爹爹都看着她,她在他们面前走了一圈,无故发泄些恼气:都不许闹我,叫我省点心罢
说完,一拧身从里面走了出来。
天空当中月亮爬上了枝头,颜想一肚子情绪,在后院转悠。
想回屋里休息,可一想到一个人,迟迟不愿过去。
正是游逛,一段悠扬的笛声传了过来,笛声宛转悠扬,她侧耳细听,能听出这曲子当中的平静。
不由自主地,就走了过去。
笛声是从罗家传过来的,两家本就是一墙之隔,她缓缓走近,发觉笛声很近,很近。
颜想站在墙边,耳中有草地里蟋蟀的声音,远处的马鸣声,还有近在咫尺的动人笛声。
这曲子抑扬顿挫,先是平静,后又如行云流水,许多情绪都参杂了去。
就像她的心事。
正听得出神,笛声戛然而止。
她听见罗成在墙的那边问道:你还好吗
颜想这才想起自己腰间的银铃,她过来时候想必他听见了响动,背过身去靠在墙上,她坦然道:不大好。
罗成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半晌之后她听见他问她:颜想你还在吗
她伸手拨弄了一下银铃,让他听见声响:在。
男人提高了些声音,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明月当空,此景此人,不如对诗吧
她恹恹地:谢谢你,可我哪有心情
话未说完,那边第一句已经出来了:柴米油盐酱醋茶。
这游戏平日他坚持不懈地教她,颜想下意识回道:琴棋书画诗酒花。
他一本正经又道:身无彩凤双飞翼。
颜想只道这呆子以此安慰她陪伴她,也乐得配合:心有灵犀一点通。
他顿了顿说道:一乡二里共三夫子不识四书五经六义竟敢教七子十分大胆。
这个她背得熟,随口就来:十室九贫凑得八两七钱六分五毫四厘尚且三心二意一等下流
罗成又道:君子有成人之美。
她想了片刻,勉强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
话音刚落,只听那边笑道:错
颜想背靠墙上,看着月亮,觉得颇有些好笑:哪里错了
他正色道:君子有成人之美,小人才夺人所爱。
她顿时无语
这个人呀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来,那边又道:穷则独善其身。
颜想以为他借此鼓励她,顿时接道:达则兼济天下。
谁想到他又喝道:你又错了
她不由争道:这次绝对没有错,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至理名言。
罗成却笑道: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夫君成群。
又无语了。
他紧接着说道:墙里墙外,呆头呆脑,傻里傻气,可笑可笑。
颜想叹息一声,不由得幽幽说道:罗成你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那边半晌没有动静,片刻之后听见他闷闷说道:我觉得很好笑。
她能想象这偏偏状元郎的模样,定然是半恼半真的,顿时勾起唇角:真的要谢谢你,谢谢你。
明月当空,此情此景,墙里墙外,一个呆,一个傻,的确可笑。
颜想睡了一觉再起来,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都消散了去,可惜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的来,刚起来没多久,宫里就传来了太后的口谕,说要见她。
那来传旨的正是沈少卿的贴身侍卫,他仔细说了事情的始末,原来颜家马车上面的那些金银,眼红的人还大有人在。苏少遥一计不成,又到太后面前煽动了几句,说颜家家底如何如何丰厚,他本就夸张,说得有如亲眼所见。
国库才有金银多少,太后要建行宫,本来是沈家的事情,此时又扯了她出来。
苏少遥顺便提了下商会的事情,这老太太顿时下了这浑水,幸好沈家少卿早一步得了消息,亲自到了太后面前解释了颜家黄金的由来。
原本对于订婚对于那场交易那两万黄金也是一语带过,可太后也不是傻的,三言两语就说得他无话可说,偏要叫颜想过去对质,就要过问一下颜沈两家的婚事。
这侍卫说得仔细,颜想却是心惊。
沈少卿一口承担下来,岂不是更引得太后猜疑,两万黄金,沈少君给了她他自己的身家,在别人眼底,却是轻轻松松,好像沈家有着黄金宝库一样。
还能让他沈家继续做大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更多的是担心。
永乐大殿上,太后捻着佛珠,高高在上,颜想不敢依仗平日宠溺,规规矩矩地在下面跪好。
她问安,余光当中瞥见沈少卿身侧的手动了动。
他知道她看得见,摇着指尖示意她不要起来。
她垂眸以待,果然不消片刻,男人淡然走了过来,他一撩袍角双膝跪下,与她并肩。
颜想听见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婚姻之事错在沈家,与她无关,还请太后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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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妻守则 分章节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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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太后老佛爷甚是慈祥的模样,让颜想更加的忐忑。
她让两个人都站起来回话,紧接着又挥手让小太监上座,二人规矩坐好了,听见上位者颇有些好奇地说道:提及这件婚事,哀家也早有耳闻,沈家从远乡接来了颜家女,就连宫里面的好些个小太监都拿这个说笑呢
颜想看着沈少卿,他微微低着头,背脊溜直能看出良好的家教。
太后语气温柔,竟也透露出一丝丝的笑意来:颜想你可知少卿很是不易,世家公子都嘲笑沈家,多少人都等着看他笑话,听说赌坊出赌金一赔二十,赌你不出两年定然解除婚约。
她点头:结果一年未到,不少人赚到了。
沈少卿垂眸不语,
太后笑:哀家听紫玉说起你,不是个唯唯诺诺的人,一直想见见,后来等见到那双面绣台屏时候,又听说你们两家的婚事解除了,沈家两万黄金不过游戏一场,以前问你你总是含糊其辞,今日刚好有空,给哀家讲讲吧。
讲什么
颜想心有余悸,太后明里是问她沈颜两家的婚事,其实还是绕着圈子在问那两万黄金的事,她扯了扯唇,用力笑了起来:太后说笑了,订婚之前,这沈家奴婢只认识少君一人,谁知道沈家兄弟三人,大公子温润儒雅,三公子翩翩少年。试婚了些日子,发现不论如何怎么也合不来,这就解除了婚事。
她避重就轻,就不提黄金的事情。
太后挑眉:哦别人不说,这少卿可是顶尖的,颜想你可要后悔了去。
颜想重重点头,睁眼说瞎话:当然,大公子平日待我也是好的,就是大家族里面规矩太多,颜想实在消受不起。 沈少卿的目光瞥了过来,果然,太后始终不离那些黄金,看了她又笑道:你真是个傻孩子,光聘礼就两万黄金,日后富贵永平,八竿子都再找不着的好人家啊
她淡然以对,微微叹息是半真半假:少君待我之心,日月可鉴,这几年跟着他走南闯北,真心想嫁了。他积攒了多年的积蓄,全部身家都给了我,足以可见其诚意,可惜门第之见兄弟共妻,总要有取舍。
太后凤目锐利:婚姻大事理应听从家主安排,少卿你就由着少君这般胡闹
沈少卿漠然道:若不这样胡闹,前日怎能陷入陈家困地,少君一向感情用事,说也无用。
尽管太后再三试探,这两个人还是一唱一合,这就说起沈少君情深不悔来,也算配合默契,这两万黄金,作为一个男人奉献给爱人的聘礼,似乎又合情合理起来。
问了半晌,到底也没听出半个生疑的根来,太后只说倦了,让两个人下去。
待人走了之后,她颇为头疼地靠在椅背上面,一旁小太监连忙说道:苏大人来了。
什么破绽也没问出来,她一想起这个妖孽从来都爱搅浑水,心生恼意。
刚要挥了手说不见,却听见一声老佛爷,一抬头,苏少遥已然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她顿时皱眉。
男子头顶束发的发呆飘在身后,他脚下生风一般,狐媚的双眼满是笑意。
恭喜太后贺喜太后啊
喜从何来她冷眼瞥着他:再胡说割了你的舌头
喜在眼前啊,苏少遥径自走上大殿,他仗着平日得宠,一手挥开了小太监,站了太后身边:太后不是要建行宫么皇上一直以国库空虚推着,现在银钱有着落了,多美的事情啊
着落太后冷哼道:你尽是馊主意,颜家那些黄金是沈二的身家,哪有半分不妥
当然不妥,男子笑,一双美目是春风得意:沈家现在就想着撇清干系,才故意放在颜家,太后不如想想,前日沈陈之争,为何颜想那么大方又将金银又都拿了出来说是解除了婚事,还不是给别人看吗谁知道暗地里是怎么个转移黄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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