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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妻守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半袖妖妖
留文笑言:睡了,早吹灯了。
她又指了指楼下那间:他呢
留文看了眼皱眉的沈二,立时回道:也睡了,常林说他家大人喝多了。
颜想这才松了口气,回头一看沈少君已经沉了脸,顿时挥手叫留文去打洗脚水,说要送少君的屋去,然后拽着这个有点闹情绪的,往他的屋里走去。
走两步,停一步,她走在前面,使劲拉着他的手,才将他扯动,短短的一段距离,闹了半晌才走到门口。里面漆黑一片,沈少君推开房门,她率先进屋点灯,他随手关上房门,黑暗当中寻到了她就一手抱住了。
颜想正摸索着打火石,冷不防被他抱住好笑地推他:别闹,我点火。
他光洁的下巴就抵在她的肩上,浅浅的呼吸就吞吐在耳边:真的要住在我这吗
她理所当然地点头,试图挣脱了他的手臂去点火:当然,怎么了
话音刚落,沈少君的唇就寻了过来,颜想被他扳着转过身来,他搂紧了些,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你想我了吗
男人直接抱了她起来,她就势一跳,两腿就缠住了他的腰,沈二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随即抱着她凭着记忆往里间走去,途中也绊了东西两次,可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切起来,谁也没有说话,仿佛只有躺了床上去才能见证这一切,见证两个人心未变,两个人终于在一起了。
他大步走过去,顺着放倒她的手劲就挨了过去,黑暗当中还能摸到她身上斗篷的绳结,沈少君双唇火热,所到之处无不点燃她的热情,一双手更是在她身上摸索个遍。
她低吟出声,配合着他的动作,两个人正是身处燥热当中,忽听门外脚步声响了起来,颜想推着他的胸膛,还有点气喘吁吁:大长夜的,你急什么。
他当然急,他急着与她在一起,急得不行。
她听着门外动静,试探地叫了一声:留文
无人应答,沈少君站起身来,可待他走到门前打开房门,外面空无一人,他瞥了眼对面罗成的屋子,随即大力关上房门。颜想在里间说道:点着灯吧,我都看不到你。
说的也是,他走到桌边点着烛火,然后才走到她的面前,她正解着自己的衣裳,因为突然的光亮还有点看不真切。沈少君随后脱衣,两个人都穿着中衣裤并肩躺了床上。
他侧身躺着看她,半晌也没听见留文的脚步声,实在等不得,伸手在她的后背上面轻轻揉捏着直到腰间,又轻轻摩挲。颜想神经有点绷紧,毕竟罗成就住在对面,说实话她不紧张才怪。
沈少君却不知她紧张的是什么,他左等右等,也没人来,更是不耐。
男人不安分的手,不断在她身上游移,她一把抓住,微喘道:留文这个小兔崽子,不会是不来送水了吧
他啃噬着她的一边耳垂,也不说话,只手下动作越来越大,直探了里面去。
颜想由着他去,他更是摸了那池春水,惹得她娇喘连连。
想我了吗
想。
他不放过任何一个让她承认自己的机会,两具躯体很快就纠缠到了一起去
黑暗当中,男人坐在窗口,犹如玉雕一样。
他旁边的小厮忧心忡忡地站着,他手里拿着打火石,想点灯又不敢,罗成在这坐了好一会儿了,常林向前凑了凑,对他小声说道:我刚才看了,是咱家少奶奶,进了沈二公子的屋。
罗成一动不动,忽然说道:我若是会对账就好了。
常林愚钝,但也听出他语气当中的不悦来,只好言劝着:大人会那些干什么,谁不知道您做的菜少奶奶最喜欢了,日后时间长了,她就知道谁待她最好了。
他叹息,随即起身:我若会看账,这会就上楼帮她把那些账目都对完,也省得她明日费心。
常林看着他,听见他叫点火罢,赶紧点着了烛火。
罗成拿了本书看,可无心看书,见他总在眼前晃悠又嫌烦,就叫他先下去好生休息去。
常林求之不得,松了口气赶紧出了屋子,他轻轻关上房门,刚要走开,又听见屋里传出那样的声音来,像是忍受什么样的痛苦,又似受着什么欢愉,起起落落,断断续续。
他呆了一呆,刚要贴上门上仔细听着,忽然看见一人提着灯笼就在不远处看着他,吓了他一跳。仔细一看,是留文,常林就走了过去,他一拍留文的肩膀,哼哼着: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干嘛一声没有就站这吓我
留文瞪了他一眼:不做亏心事,你怕的什么
常林切了一声:关你什么事。
留文推了他一把:快睡去吧,别在这听墙角,叫你家主子知道了,那点火气还不都发你身上
说的也是,常林感觉跑了,剩下留文提着灯笼还在纠结,要不要去敲门,楼上的见她一直未归不知去哪了,可还在发脾气呢
三番纠缠,颜想被沈少君折腾得连一个手指头都不愿动弹了,也是疲乏,两个人交颈而眠,很快就都睡着了。身边的男子是她心底着的那一个,她就算在睡梦当中,也不忘他的脸,可是梦着梦着就变成了罗成的
她一下惊醒的时候,天还没亮,沈少君搂着她,就枕在他的胳膊上面被他压制得紧紧的。
天快亮了,颜想回想这么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五味杂陈。
她必须负责,必须对罗成负责。
她不能再负少君,不成再负少君。
可是顾此失彼,真是头疼。
本来也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结果这件事就难住了她,真的难住了她。
实在睡不着,楼上还有一个小祖宗,也不知道要是见她一夜未归会不会闹,她认命地拨开沈少君的手,穿衣起身。
屋里家什什么的十分齐全,颜想坐了镜前,伸手梳了梳自己的头发。
楼下没有她的衣裳,她穿着中衣裤,披散着长发大略整理了一下少君屋里绊倒的椅子,他听见声响,抬眸问她:怎么起这么早啊
颜想笑:我还有那么多的账目没对,还是早点起来看看好,省得呆会又送来些,忙不过来。
说得也是,沈少君点头就要起身:我陪你。
她赶紧按住了:我先出门一趟,回来再说。
他看了眼天色,听见她说先回楼上换换衣裳就闭上了眼睛。
她偷偷松了口气,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口,这才出得里间。
外面静悄悄的,颜想打开房门,不期然地对上一双惊讶的眸子,罗成也刚好打开房门,她有点小秘密被揭穿的感觉,谁知他若无其事地瞥了她一眼,回身关上了房门。
就连声音,也丝毫听不出异常:怎么起这么早
她赶紧说道:要出门去一趟。
罗成一身朝服,拍了她的肩头:多穿一点。
说完招呼了一边候着的常林,主仆二人就出去了。
他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她的目光当中,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是她知道,他一定是一早就知道了她留宿在沈二的屋里,别人家共妻,她就知道后院偶尔争执,也会达成一致,可她家里的光只这两只,她就感觉到了力不从心。
她谁也不想伤害,可是一次又一次的这样下去,恐怕更能伤害他们两个人。
总不能一直在其中徘徊,主意一旦打定,颜想赶紧上楼,她书房的柜子里有衣裳,也不想打扰到沈三的休息,就没回屋,外面天色已亮,又等了留文起身,她洗了把脸见大亮了之后,说用饭不等她了,要回颜家一趟。
偶尔还能听见货郎的吆喝声,颜想走在街上,心里一直合计着要怎么化解沈罗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好让后院消消停停的。她走得不快,一早大街上只有几家开门的商铺,她边走边闲转着,走到一家书店门前,忽然大发奇想,不如进去看看,有没有例如论后院几个男人的治理方案多夫共妻诀窍之类的书。
这一家也是刚刚开门的,掌柜的拿着鸡毛掸子就站了一边,里面还有一个小厮一边擦拭灰尘,还一边不时看着她的动静。颜想走进来,两个人都不咸不淡地问了她要看什么书。
那掌柜的还认识她:颜老板一大早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有点事情要回家里一趟,路过贵号进来看看。
看什么
不言而喻,掌柜的暧昧似地笑笑,随即伸臂引路:颜老板刚成亲,要看什么样的书自己看,这边的书恐怕都用得上。
她跟着他走进去,发现书架上面的书有的已经只剩残页了,前面摆放着一排图解的书,仔细一看,都是些什么闺房秘宝啊,满园记啊之类的。
她就不该进来,手欠翻开一本,里面画面都是淫秽不堪的,那掌柜的其实没走,就在她的身后,此时更是站出来笑道:颜老板好眼力啊,这本已经失传,是珍品,只租不卖的。
仿佛是烫手山芋一般的,颜想立刻松了手,她随手翻了翻,其余也大多都是教男女情事的,并没有什么情感解读什么的,她略微失望,对那掌柜的抱拳说告辞。
不想那人却是话多:颜老板不如买上两本,您家里四个夫君呢,平日看看有助于促进夫妻感情。
她花钱买这个
才不,她一边走一边告辞,谁知这掌柜的立即抄起了那本所谓的珍品塞了她的手中:诶诶诶别走啊,颜老板就拿去看,回头让你家沈二公子收租的时候多宽限宽限就行了。

本来是想钻研一下怎么应对共妻的男人们的,结果却得了一本什么宝典真传,她完全不想要,却被那掌柜的推出门来,一副你不必感激我的模样。
无语,她踢着街边的石子:看来还是回家问爹爹比较靠谱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这两天的确心情不好,所以真的沉浸在过去不愿出来。
关于这点肉渣渣,没办法严打啊,这样就够胆大的了

自从知道了那金枝绿叶叶子的秘密,我觉得我突然释然了,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小遗憾,但也能真的将心结放下了,后来有一次和妈妈出去就剪掉了头发,变成了短发。
我和l的重逢也很戏剧性,他中考也同样失利,我们身处两地,真的断了联系。过年的时候我接到了一初中女同学的电话说聚一聚,就在她的家里。我原本以为都是女生,也没多想,去的时候还恰巧穿了那件红格子大衣,原先很大的衣服穿起来这回是刚刚好了。
这是我最喜欢的大衣,红白格子相见非常好看,进门之后就听见里面哈哈的笑声,有男有女,然后我就看见了l,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他对着我笑,就好像中间的那些事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们在女同学家里待到了晚上七点,然后就散了,l说要送我回家,我没有拒绝。
那天晚上月亮很大很亮,满空的星星,天气很冷很冷,我一直不说话,他刚走出来几步就掀掉了我的帽子,问我为什么不说话。我捂住耳朵,瞪他,他又问我为什么把那么长的头发剪掉,我抢回帽子戴上,就说不留了。
回家的路我又不是不认识,说不清什么样的心情我就在前面走不搭理他,他就跟在后面吹口哨,时不时的还高声喊两嗓子,像个神经病一样。
快走到我家门口的时候他跑到我的面前截住了我,傻站了半天,我都觉得冻脚了,l这才嬉皮笑脸地问我说,妞子,现在心里又有别人了吗
我说关你屁事。
他笑,那张好看的脸真是欠揍,然后就拉开衣领,抓住了我的手不顾我的挣扎放在了他的脖子上面,那里坑坑洼洼的是他手术之后的深疤,我一下就不动了。
他说,胖妞,怎么样我活着回来了,要不咱们和好吧
他说的云淡风轻的,就仿佛是昨天刚和我闹完别扭一样,我呸他,你说和好就和好啊
然后我转身就走,却忍不住想笑。
他不死心,还跟在我的身后,甚至还拽了我非要和我说:别这样好不,你现在和我和好,以后结婚了我叫我爸给你买一大套家庭影院大家别笑哈,其实那时候流行家庭影院,家家都买。
他还说结婚,要不要脸啊,我顿时就被他跳脱的思想震住了,然后他就煞有其事地用手指做了一个手枪的造型对着我的头说:x小楠我名x楠你被我一个人包围了,还不快点束手就擒
可能是他那天笑得太好看了,于是我们就真的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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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妻守则 分章节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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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悠闲地逛到家门口,颜家的小厮一见她立即迎了上来,问她要不要去灶房给她热点饭菜。她说不用,待会陪爹爹吃些斋饭就行。叫他自己忙了去,她也不到前院了,直接奔爹爹住处。
后院专门设有佛堂,她快步走过去,果然看见了爹爹的身影。
他正在外间的小榻上面用斋饭,颜想探头走入,对他笑了笑。
颜爹爹叫她坐过来,问她有没有吃饭,一边留武给端了水盆来净手,又拿来副碗筷,她按照平日规矩到了佛祖面前先虔诚地拜了拜,这才回头过来坐下。
斋饭她之前没少吃,因为爹爹怕她的魂随时被送走,无事就叫她与他一起拜佛。
无声地吃了两口,颜想一抬眸,发现地上桌上摆着一未完的棋局,顿时好奇:这大早的,谁来跟爹下棋来了啊
颜爹爹瞥了她一眼:吃饭的时候别说话。
她立刻闭嘴,右手拿筷,左手扶碗,默默陪着爹爹吃斋。
饭后漱口,爹爹又进里间小佛堂拜了拜,口中还振振有词,她间断听见里面还有自己的名字,不由得微微地叹息。走到桌前,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棋局太过于熟悉,熟悉得她就以为,就在刚才,罗成就坐在这里和爹爹下棋来着。
留武来回走过,她随即问道:一早上谁来了
他看着她:罗大人啊,天刚亮就来了,和老爷说了会话下了几盘棋,因上朝这盘就放下了,说有时间了还来呢
颜想再问他,可有听见他来说什么了,他却说老爷将他打发了去,没听见。
她坐在桌边,忍住想伸手搅乱棋子的冲动,仔细研究起来。
看了半晌,果断放弃,以她臭棋篓子的底子是参不透这么高深的棋局的,她也佩服罗成,每次与她下棋都乐在其中,次次赢她,偏还能掌握住分寸,叫她有一种差一点就能赢的感觉,然后继续下去。
爹爹从里间出来,她已坐了小榻上面,拿黄面的小糕咬了一口。
他拿过帕子递给她,等她擦了嘴,这才问她:干什么来了
颜想笑嘻嘻地却不答反问:罗成来干嘛了
颜爹爹看了眼棋局,想起罗成的那一跪来:下棋,你不是看见了吗
明显是不想和她说,她也不勉强,将心中烦恼说了一遍,之前她不想成亲,原打算买一个入赘的,因为想也是一个人,所以没想过许多复杂的关于婚后的问题。
她从小在这世界长大,共妻就如同家常便饭一样早已适应这样环境。沈家的时候,她也想过,如果成亲,那一家兄弟共妻,应该互敬互,兄弟谦和,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的。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过,会变成这样,表面上看是结义兄弟,其实她实在难做。
木已成舟,她如今曾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齐聚一堂,都想好好安抚,过消停的日子,可惜顾此失彼,她一个人,别说分成三份了,就分成两份就有了一点焦头烂额的感觉。
别人家的日子还不都是这么过的,她问爹爹可有什么办法能使后院平和。
颜爹爹叹了口气,捻着佛珠说道:那日我一见,沈家长子少卿颇有些家主风范,此人深藏不露若是用心后院,你能省心不少。
颜想尴尬笑笑,直言道:我不喜欢他,他也忙嗯对,他特别忙没时间管别人的事。
颜爹爹奇怪地瞥了她一眼,想起那日光景,又道:二子少君难得对你情深,可惜席间我看了他几次,他一直注意着罗成,神色不屑,想必是个贪心的。
她当然替他说话:少君很好的,我也喜欢他不想他再为我伤心了。
他继续说道:罗成这个人倒是可怜些,本来就单清一人,也无兄弟扶持,又无父母做主,对你耐心体贴,你既然应了人婚事就不能负他。
颜想理所当然地点头:这是当然,我总不能做那背信弃义的小人,他那般待我,我若是负他,可还是人吗
爹爹欣慰地看着她:你心里既有定论,为何现在还这么苦恼谁家不共妻男人的事情就叫男人们自己去解决。
她叹了口气,却见爹爹又是皱眉:沈家三子从小无父,看模样就是被兄长宠溺长大的,以后万万不能继续这么溺下去,在自己家里吃点苦头,也好过去别人面前摔跟头。

颜想赶紧说道:他不是在养病吗日后等他好了给他找点事做磨砺磨砺就好了。
他点头,又说了句佛祖保佑。
说了一会儿话了,她赶紧回身端过白水给他:爹爹喝水。
他小小喝了一口,随后递还给她:佛家有云,旗未动,风未动,唯心动矣。你需知道,有些事情,何可言、何能言、何处言、何时言; 而有些话不可说、不能说、不必说、不须说。

她揉了下脸,听见她那淡然的爹爹对她说:好了你回去慢慢想,现在陪我参会佛吧。
颜想家里还有那些事情要忙,可没有时间,他走了两步回头看她,她讪讪地笑,却不知用什么借口离开才好。正是这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解救了她。
爹,我走了。
是颜正
她欣喜地回头,看见木头正正在门口整理着腰间的佩剑,顿时冲了过去: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颜正转身,她随后和爹爹说了句找颜正有事就跟了上去。
他走得很快,颜想还好奇他的去处,只跟了他的后面一直问他去哪了做什么去了什么时间回来的之类的话,走到门口他突然站定,她直接撞上,然后对上了他面无表情的脸。
她以为她的好弟弟会和她解释一下,起码也会简单交待下去处,可惜他瞥了她的脸,目光又落在她妇人的发髻上面,只吐出了两个字来:啰嗦
她摸了摸差点撞扁的鼻尖,看着他走出大门,撇了撇嘴。
差点忘记了,这个弟弟向来都是只许他插手她的事,而不许她过问他的事情的,气不过冲他的背影挥了挥拳头以表示气愤,正比划了两下,谁想他突然转身,看了个正着。
不过他好像并不太在意,只停在大门外边看着她:过来
她站着不动。
他瞥着她,十分耐心的样子。
好吧,在他面前,她永远是谦让的好姐姐,颜想背着手慢慢走了过去。
待她走得近了,一个门里一个门外,颜正确定她能听见他的声音了这才问道:爹的那些话你听得通吗
颜想老实答道:听不明白。
他哼了声,随即说道:呆子,我告诉你收起你那些软性子,少去男人面前应他情话,一个真心两个真心较起真来哪个真哪个是假男人间的事,就叫他们自行解决,你参合什么,平白无故地惹得不快,全都是你的不是。
她点头,说得有道理,可是她不耻嗯求教:具体点,然后呢,然后我该怎么办
颜正看着她的目光就像看个孩子:蠢货,谁家没有个大家主,你家四个男人,不共同进退,难道还要内讧吗
颜想一下明白过来,再想起爹爹的话,顿时了然。
是啊,她纠结的什么,本来就应该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可是听爹爹的意思是叫她去找沈少卿,这个没的商量,她才不去,不过
迂回一下还是可以的,颜想看着颜正直笑。
他知道她那脑袋瓜开窍了,再不管她,大步走开了去。
颜想解决了心理的难题,心情愉快,街上人来人往的,偶然遇见熟脸也站了说上那么三两句话。等她一路又闲逛了回去,街边小楼房门大开,两个小厮正在楼下打扫。
留文对她说道:窑上派人送来两小块玉器,说是二小姐你要的,绣坊接了昨日活计,连同宝之琳剩下的账本和细表都送过来了。
她原本高高兴兴的脸,顿时阴了一半。
应了一声,颜想一步一步地走上了木梯,楼上静悄悄的,平日里这里只会剩下沈少璃和她在,一般他都是各种要求,在她忙着的时候非得闹一阵,可今天却是这么的安静。
她也不回房,直接去了书房,推开房门,她以为她面对的将是满满的账本和细表,可是,桌前的确是摆放着许多的账本,沈少君却是正在仔细对照,他的侧脸看起来那般俊生,颜想呆了一呆。
他头也不抬,只勾着双唇笑:看什么,还不过来我帮你对照些简单的,好多东西还得你自己重新清算一下,那些细表我看不懂,也得自己做。
颜想欢呼一声,关上房门,这才到了他的面前。绣坊的细表他当然看不懂,坐在他的旁边,她无心看账,只歪了头看他。沈少君笑,伸手拉住了她的,她二人在桌下拉着手,一人伸出一手来翻看账本。
这可能就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那么多令人头疼的账目,二人堪堪对照了一遍,也不知什么时候就过了晌午,也没觉得累,只剩下细表的时候,沈二帮她摊开,她不时偷眼瞥着他,他就凑过来亲热,嬉闹一阵再继续。
正是笑闹,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人,沈少璃抱着两个纸袋正看好戏一样地看着他们两个人。
沈少君更是握紧了她的手,却是对弟弟笑道:干什么去了一直没看见你。
沈三推了下怀里的两个纸袋,走了进来:去给颜想买好吃的,排了半天的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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