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江公子
吃完顿饭,没想到获得这么大的信息量。送走薛婉,苏允丞打电话给江海,心里已经有了结果。电话接通,“江海,帮我造一个能长久呆在明诚学院的身份。”
坏种 征兆·再见
将晚餐送到二楼诺夏卧室的侍女今天比较郁闷,侍女之间通常都会争着去给小姐送餐,因为能够得到不菲的奖赏。今天她好不容易争取到这个机会,但是将晚餐送进去后,不仅没有赏,连平时软萌温润的小姐也变得不像往常那样笑意盎然,独自坐在窗边的软塌上,“将东西放下,出去吧。”语气平静,但也没有一丝人气,侍女将晚餐放在桌上,连忙退下了。
“阿诚,我控制不住了,去帮我找‘试验品’来。”阿诚低头叹了口气,从暗处走出来。这已经连续好几年没有在碰了,不知道今天又是什么事刺激到她,以至于让她将自己好几年决定不碰的东西又开始重见天光。
没有办法,阿诚不得不外出庄园去找她前几年热衷的‘试验品’。而诺夏连晚餐也没有心思开动,直接去浴室洗漱,穿着平时不大爱的那件黑色带有蕾丝花边的睡袍躺在床上。
大约凌晨,阿诚回来了,敲了敲诺夏卧室的窗户玻璃,诺夏从床上醒来,打开窗户让阿诚进来,“准备好了吗?”,诺夏问阿诚,如果仔细看诺夏的眼睛,就会发现,平时那一汪琥珀水色的眸子,此时已经变成了浅浅的淡绿。阿诚点点头,诺夏爬上了他的背,随着他的几下脚尖轻点,隐于夜色的黑暗中。
来到庄园外靠近老君山的一间木屋里,平时被诺夏当作‘秘密基地’的地方,此时已大变样,墙上挂满了各种动物的标本,虽然往常它们是被花草所掩盖。角落里放置着各种大小不一的透明玻璃瓶,最大的那个里面,是一只麋鹿,大大小小的动物都被福尔马林液泡在玻璃瓶里,栩栩如生。
但如果仔细看看,就会发现它们都是被一刀封喉致死,眼睛睁的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明明前一秒还在喂它们吃的的好心人,下一秒却从背后抽出刀子结果了它们的性命。
诺夏打开放在方桌上铁笼子的门,几只不谙世事的小白鼠从里面探出头来,爬了出来。一共有十二只老鼠,诺夏用平时使的最衬手的飞镖,将一只只小白鼠快速钉死在方桌上。等老鼠全部不再抽搐,挣扎,再将飞镖一个一个拔下来,准备十二个干净的玻璃瓶,再注入福尔马林液,将小老鼠丢进去,密封,程序快速熟练到惊人。等一切都弄完之后,再按动隐秘处的按钮,房间里的布置仿若魔方转体般悄然变动,所有的玻璃瓶连带着墙上的动物标本,慢慢转动到秘密基地的地下密室,取而代之的,是由花草点缀的再寻常不过的登山客休息落脚的木屋。
*
第二天上课课间操休息时间,b班班主任宣布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本授课健身操的美女体育老师,由学校资助她出国留学深造,将指派另一位老师来教授他们体育。一时之间,班里的男生哀嚎一片,想不到好不容易在众多戴老花镜的教学老头里面有一个年轻美女老师养养眼,还是被学院送走了。连下一节体育课都突然变得不香了。
女生们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每一次的体育课,老师都是围着那帮男生转,也不怎么和女生互动,所以走或是留都一样。只是,希望新来的体育老师能够是个帅哥就好了,地下女生低声讨论着。
诺夏和寒时、苏小飒从不加入她们的讨论,一来是寄优生与优等生虽然同在一个班级,但是口头所倡导的平等互爱还是敌不过百年早已积聚的无形屏障,将她们泾渭分明地隔离开来;二是寄优生当中也有小团体,诺夏她们叁个就是典型的内定将来要进a级寄优生宿舍的人,况且学院教授的体育课程内容,她们这些人在还未进去学院就已经由家里私人教练从小学得七七八八了,甚至比学院还要好。毕竟有些课程是为了照顾优等生而设立,以他们的基础为参考。
当班主任说欢迎新老师的时候,诺夏已经兴致缺缺,望着窗外发呆了。忽而教室里爆发出贯耳的尖叫声和掌声,旁边座位的阿诚用手臂碰了碰她,诺夏才不耐烦看向讲台。只是……谁能告诉她之前坐过他车的那位英气又格外漂亮的男人,怎么变成她的体育老师了?!诺夏一脸的难以置信,看向旁边的阿诚,阿诚一脸迷惑的地看着她。
因为是第一次和这些学生见面,也是第一次当老师,苏允丞起平时对待下属的冷傲与面对江海时的懒散,选择了衣帽间日常不怎么穿的那套nes西装,为了看起来稳重老成,还戴了副银丝边框眼镜,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刚从大学毕业走出校门教书的实习老师,脸上似有若无的笑也为苏允丞平添了几分亲和力和女生的好感。
苏允丞让江海帮他造一个进入明诚学院的身份,千算万算没有想到是当体育老师。唉,管他呢,总之是顺利留下来了。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接下来这一学期的体育老师苏允丞,希望我们能相处愉快,同时,也请你们多多关照。”,说完便响起接连不断的掌声。讲台上的苏允丞浅笑克制地望着座位上的每一个学生,但诺夏总觉得他不经意的盯着自己,像森林里的老虎盯着它活动范围里的猎物,趁其不备,一个猛扑上去咬住猎物的喉咙,将其捕杀。诺夏不禁打了个寒颤,慢慢将视线转向窗外。
坏种 试探·绽放【xyuzhaiwu8】
明诚学院课程是随着年级的不同而侧重点也在不断变化着的。就拿体育这一门来说,高一是每星期6节课程,高二是4节,高叁是2节。重点是一星期要上六天的课,只有周日这一天休息,全然不顾寄优生是不需要参加高考这一事实。整个高叁沉浸在紧张的学习氛围当中,连上体育课都是在众多主课中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两节。
苏允丞自上次自我介绍后,今天是正式第一次教授体育课程。今天的课程内容是游泳,等学生都换好衣服后,在体育中心的游泳馆集合。原本对新来的男老师怀有敌意的那帮男生,在看到未着上衣的老师八块明晃晃的腹肌和人鱼线后,一个个羡慕的不得了,化敌意为崇拜,眼睛都快贴到腹肌上了。
女生这边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更有甚者为了赢得注意,穿的不是学院发放的统一学生游泳衣。苏允丞皱了皱眉,走到那几个女生面前,要求她们换了衣服再来游泳馆。
当一天和尚敲一天钟,既然是老师身份,那就尽职教他们一些体育健身方面的东西吧。苏允丞要他们先做些热身准备,身体活动开了才能下水。只是,偶尔有那么几个人不听话,躲在一旁说话,嬉闹。好巧不巧,正是诺夏和寒时她们,仗着自己从小就会游泳,基本上体育课就是她们的休息时间。
苏允丞没想到第一天上课就碰到钉子,不给点教训,在这帮学生面前难以服众。欺负狠了吧,又怕吓着她。最后,罚她们来回往返50米赛道游500米。对于她们这些从小就擅于游泳的人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这边诺夏叁人下了水开始接受惩罚,那边苏允丞接着让学生热身并教授游泳技巧。背对着泳池看不到背后发生了什么,看着学生一个个露出惊讶的表情,苏允丞转过身去才发现坏了,诺夏头重脚轻在水里面扑腾,眼看着就要沉到池底,这明显是脚抽筋导致的,顾不了那么多,苏允丞赶紧一头扎进水里,救人再说。
苏允丞潜入水中将诺夏转至背后自己,从后边托着头部,一边单手划水一边拖带,快到岸边时,听到一声轻笑,猛地将诺夏转过身,才发现她根本没有溺水,只是为了戏弄自己,苏允丞气急了,抿着嘴唇,手一松,快速游到岸边,再也不管她了。
等同学们活动来了,就让他们自己去泳池里玩去了,苏允丞睡在离池边不是很远的躺椅上,一边喝着椰汁,一边闭眼享受难得的悠闲。过了会儿,一个男生急匆匆地跑过来“苏老师,您快过去看看吧,诺夏溺水了。”睁眼看着面前的男孩子,苏允丞转了个身,“听说过狼来了的故事吗,我又不傻,不会再信第二次。”那男生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是真的!我没骗您!”听着男生都快吓哭的声音,苏允丞从躺椅上跳起来,往泳池边跑。
扒开围着的一圈又一圈人,看见诺夏躺在泳池边上,双眼紧闭,嘴唇也发白,苏允丞赶紧让这些围着的学生散去,准备做心脏复苏。
胸外按压30次后,再进行人工呼吸,这样快速进行第四次时,发现诺夏已经睁开了眼,眉眼俱笑,苏允丞直接傻眼了,明明说过不再上当的,他竟然又被骗了一次!开始跑来报告诺夏落水的男生显然他们认识,走到两人面前,已不似刚才的慌乱、心急火燎“我赢了,等会儿请我喝茶。”,说完便快速离开现场,怕接下来不小心殃及池鱼。周围人散去,到另外一个泳池里玩去了,苏允丞看着接连骗了自己两次的诺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诺夏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但是实在是有点太无聊了嘛。好不容易逮着个新老师欺负一下,那还不欺负个够本啊。苏允丞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转身就往更衣室去。诺夏见苏允丞也不罚自己,怕他在后面憋大招等着自己,告诉校长,校长再告诉母亲就不妙了。忙跟了上去准备求情。谁知道走着走着脚下踩着一大滩积水,脚底打滑,往泳池栽去,诺夏手忙脚乱在空气中抓了几下,突然抓到了什么东西,就一并带去了泳池里。
苏允丞走路走的好好的,突然被诺夏带去水池里郁闷死了。这丫头慌了神,可能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双手死紧搂着他的脖子,还不停往她的胸口按,想借力将头伸出水面。苏允丞突然被埋胸,也是慌的一批,对方还是自己的学生,越想越脸红。不过她的身上奶香味好重啊,真好闻,和自己小时候吃过的父亲买的细丝棉花糖里裹着大白兔奶糖的味道一样,甜津津的。鬼使神差地,苏允丞搂紧诺夏的腰,隔着泳衣舔了口凸起的乳粒。
猛地被扣紧,诺夏才发觉自己已经能够呼吸自由了。自己双脚交叉勾在苏允丞的后腰,双手更是紧紧地抱着他的头,小脸肉眼可见的红了,正准备松开手脚,却发觉自己胸部突然传来一阵温热,低头向下看,苏允丞正闭眼隔着泳衣在舔她的胸。诺夏喉咙忽然发痒,忍不住咳了一声。
苏允丞见自己偷偷舔胸的行为被发现了,忙松开嘴里的乳粒,脸红到语气强硬地说“你叁番两次地愚弄我,我讨点利息不应该嘛。”越说声音越小,将红着的脸转向一边,还哼了一声,用最怂的语气说最嚣张的话。明明是自己被占了便宜,看他还红着一张脸,像是给他委屈受了,诺夏都有些无语了。“那……利息够了吗?”,“我……我才刚开始呢!”苏允丞将脸快速转过来,这可涉及到自己的福利啊,必须不要脸一点,虽然脸还是很红就是了。
“那……那到其他地方再利息行不行啊,这水有点冷了。”,诺夏摸了摸后脑勺的头发,因为泳池里的水是从特定容器里放出来的,刚开始是20c左右,越到后面水温会不断下降,需要放掉再重新注满泳池。苏允丞低着头“嗯。”,声音低到只有诺夏才听得见。牵着他的手,看身后的苏允丞别扭地跟在后面走。到更衣室后,两个人换了衣服,诺夏带着他前去只有a级寄优生才有权限的紫水晶汗蒸房,而靠近东边的这一间,只有诺夏才能进去。
开门进去,等苏允丞进门后再将门关上。身上的衣服脱去,换上备好的浴巾,见苏允丞还傻站在门口,诺夏抱胸催道“不是要利息吗,还愣着干嘛。”,苏允丞看她一个女孩子比自己都主动熟练,心里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这么熟练,到底交过几个男朋友了啊。心里堵着气,手上的动作就愈发重起来。换了浴巾,将诺夏一把扯过来,跨坐在自己身上,解开她的浴巾就含起眼前的绵乳。诺夏被他的牙齿刮了好几下,将乳儿从他嘴里抢过来“你又闹什么脾气?”诺夏有些不解,苏允丞撅着嘴,好一会儿才道“你带几个男的来过这里?为什么你会这么熟练?你是不是交过很多男朋友?”
面对着苏允丞的一连串质疑,诺夏冷笑道“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交过很多男朋友了,那你刚才在泳池里对我又舔又吸的,我可不可以说你也‘身经百战呢。’”,苏允丞涨得脸都红了,“胡说,本少爷还是处男呢!什么身经百战,我很洁身自好的好嘛!”,等说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浑话,苏允丞脸上涨的通红,连带着耳朵和脖子都通红一片。
“哦~原来如此。”诺夏将他低下的头用一根食指抬起来,发现他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水汽,鼻尖通红,抿着嘴唇,一脸羞愤看着自己。实在受不了他奶凶般的眼神,诺夏快速在他嘴上嘬了一口,“你今年到底多少岁啊,看着挺年轻的,怎么跑到我们学院当老师了?”,诺夏迷惑,“23。”,苏允丞答了,却还不知道她的年纪,又问回去“那你呢?”“我今年还未满15岁。”苏允丞震惊到都呆住了,15岁就发育的这么好,她是吃什么长大的(喂!你的重点是不是放错了_||)苏允丞低头咳了咳,揉了揉她的乳儿,“15岁就读高叁,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诺夏白了他一眼,像她们这种家庭的人,从出生就开始早教,15岁高中毕业的一抓一大把,为了比别人学的多学的好,别的孩子玩着长大的童年,她们通常都是各种兴趣老师来家里私教,像她母亲不怎么管她的,都各种老师丢给她,不学会不准吃饭,那段时间可把她苦坏了。
“那……那你交过几个男朋友?”苏允丞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孩,仿若从诺夏嘴里说出一个“有”字,就扑上前去一口咬死她。诺夏看着眼前死盯着的小狼,咬紧后槽牙,重力地吐出一句“没有男朋友。”,苏允丞心里立即放起了烟花,但脸上还是平静的不显山露水,如果人长了尾巴的话,他屁股后面的那根估计都快摇断了。
“那……刚才我的利息还没有完呢,我还要!”说完,不等诺夏反应,就快速地含起她的乳儿欢快的吃起来,像是品尝什么美味珍馐。左手抓着乳儿揉弄,嘴里含着右边的,时不时抬头看诺夏,发现她没有生气,才放心的舔吸着眼前的绵软。
等整节体育课结束,诺夏的奶儿都被吸得比平时大了一圈儿,乳晕上的奶头更甚,穿衣服都摩擦的疼,苏允丞吸完那带有奶香的绵乳,像是喝了酒似的头晕晕乎乎的,不自觉打了个奶嗝。
待两人拾好,诺夏要去上下一节课了。看着汗蒸房门前的‘大奶狗’,诺夏踮起脚来摸了摸苏允丞的头顶,轻笑着走远了。等苏允丞回过神来,眼前人影都看不到了。跺了跺脚,默默在心里批评着自己“夫纲不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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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种 谜团·初案
今天一大早走进学院的柳静怡就感受到了与平时不一样的气息,明明周一是整个小初高所有部门的学生要例行升旗仪式的日子,七点半到学院d号大会馆集合。等她早早地换上校服,准备去往会馆的路上,却发现去往会馆这条路禁止通行了,有安保人员进行疏散,取消了周一的升旗仪式。会馆外还特意拉起了禁止靠近的警戒线,所幸这时候来的学生不多,很好控制。再由班级统一通知下去,取消周一例行的升旗仪式,基本上没有造成什么恐慌。
只是还是有几个学生看到了从学院东南门秘密开进来一辆救护车,再联想早上大会馆取消的升旗仪式,基本上可以锁定昨晚到今天集会之前这段时间,会馆里面有伤亡事故。于是通过学生添油加醋的传播,就出现了d号大会馆昨晚发生了学生被秘密囚禁虐杀的流言。
诺夏好不容易度过了一个没有人碎碎念的周末,今天起了个大早。接到今天不用举行升旗仪式的通知,就和阿诚直接回到班级了。刚把包放下,就看到班主任在门口向她招手示意,诺夏就跟着班主任朝校长办公室去。
敲门进去,发现办公室除了校长外,还有两位穿着警服的警察。警察示意诺夏坐下,抽出一张照片给她看“你认识照片上的女孩子吗?”。
诺夏接过照片,发现是那天在尔雅厅抢了她座位的女生,但她们俩也就仅仅只是一面之缘,摇了摇头,“不认识。”
警察将照片起来,夹在笔记本里,“你不要担心,我们只是简单的问话。这位照片上的女孩子昨天晚上在d号大会馆从高台上往下跳,自杀身亡了,我们已经看过监控录像,她是一个人偷跑进去的,只是在她身上发现了一封遗书里提到了你的名字,我们才找你来问话,既然你不认识,那就先回教室去吧。”
诺夏点了点头,打开门出去。刘警官闭上眼,捏了捏眉心,旁边的实习警察小吴将东西拾好,“那您看还需要继续查吗?”,刘警官起身和校长打过招呼,走向自己那辆军绿色吉普车的停车场。“查一下刚才那个女孩子的人际关系和最近她与死者有没有交往,没问题的话就可以结案了。”
“好的,我知道了师父。”,刘洋抽了他脑勺一下,“叫什么师父,把老子都喊沧桑了,大你八岁要叫哥,懂了吗。”两人走到停车场,上了吉普车。刘洋抽出后座位底下私藏的一包烟,给小吴一根,点上火“你怎么看这个案子?”,小吴第一天跟着刘洋出来跑案子,虽然学校里学得好,但那是理论知识,也不敢随便乱说“那…您怎么看?”,刘洋拍了下他的头“你小子,我是特意问你呢,别给我打哈哈。”,小吴呶了呶嘴“那照我说,这就是一起普普通通的自杀案,没什么稀奇的。虽然遗书里面有那位同学的名字,但是监控录像我们俩可是看过几十遍的,她当时旁边可没人推她,或是操控。不能因为一封遗书就判定一个人的罪,您说是吧?”。刘洋猛吸了口烟“靠,下次不买这个牌子的,嘴里一股薄荷味儿。”将烟头捻熄,发动车子开出学院。
诺夏从校长办公室回到班级,刚坐到位置上,手机提示音就响起了。想着早上自己在车上玩手机时没有关闭的‘优博’程序后台,肯定又是一大堆消息推送。没管它,拿出课桌里的书,准备上课。
过了会儿,周围同学的手机像是约定好的一样,陆陆续续全部都响起了提示音,一个个看完手机后都神情怪异。虽然闷不作声,但是眼神都有意无意往诺夏这边瞟。
诺夏想问问阿诚怎么回事,还是她刚才不在教室发生了什么。但想着他基本上不管班里闹成了一锅粥还是其他同学在他身边打闹,他都泰然自若的性格,就转到后桌问寒时。
寒时看诺夏突然转过身来,慌了神,忙把手机反扣在桌上。越是这样越有鬼,诺夏就抢过了她的手机来看。
诺夏吓得差点没把她手机丢掉,手机上满屏带血的薛清两个字,各种字体,歪歪扭扭的,大大小小写满了整张纸。写字人的力气用的很大,像是带着恨意,都快把纸划破了,划过这张看接下来的一张照片,是那位警察给她看过照片上的女生。只是手机照片里的她没有了生活照的恬静清纯,以一种非常扭曲的姿势趴在地上。周围全是血,应该是她从高台上跳下来脑袋摔破了出血浸染了周围。这两张照片是发在争对校内学生的学院官网上的,诺夏再刷新了一下网页,图片就被删除了。但是这种统一提示消息的做法,学院又不明令禁止带手机入校,该看到的早就看到了,删了图片也没什么用。况且,只要是和薛家人沾点边的消息,都会被人截图录屏,以防删帖。
可是,这个女生为什么要留下一张写满她名字的纸作为遗书呢?她究竟有什么目的?诺夏想不通。
坏种 蔓延·利益
仅仅是一个白天的时间,玉港市就传遍了明诚学院有学生跳楼的传闻。整个网络都在刷女生死亡后的惨状和遗书照片,而风向无一不是指向明诚学院严苛的入学选拔标准与考试择优录取抢夺生源。到处都是水军刷屏言论,控诉薛氏集团财气遮天,致人命于不顾,并暗指薛氏集团继承人校园霸凌同学才导致该名学生跳楼自杀。证据就是那天在尔雅厅拍到的诺夏推倒那名女生以及满张‘薛清’二字带血的遗书。
薛氏集团发动紧急公关应对措施,大量删除网上的不利言论以及视频,有关薛氏以及明诚学院的网络搜索词条被阻断,让事态于进一步恶化。公关部通宵加班才让事情得以平息下来。李特助煮好咖啡,敲了敲董事长办公室的门,等敲到第叁遍,里面才传来一声沙哑的“请进。”
将咖啡放在薛婉的手边,李特助默默地退到一边垂手等待。等桌子上的所有项目文件都签字确认批准后,薛婉才按了按眉心,将眼镜取下,拿起手边的咖啡饮了口,伸了伸腰,扭动了下肌肉酸痛的脖子,“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李特助道“一切都准备好了,您可以现在动身。”“好,现在走吧。”
等车子到达目的地,已经是早上六点,天接近大亮,只是下雨的天气以及周围工厂环境污染的影响,使得天色也灰蒙蒙的。薛婉在车上换了双方便雨天走路的鞋,只是一下车,鞋子还是陷进了烂泥里,原本五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走了十五分钟。
到了眼前的这栋房子院子外,薛婉让保镖去敲门。看了看周围,发现原本种满各种蔬菜瓜果的小院,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都长了许多半人高的杂草。院子旁的一片小树林应该平时是孩子们玩耍的地方,吊床、秋千系在大树上,大树旁还摆放了一张七成新的单人沙发,上面放着两个破旧的小熊娃娃,刷着浅蓝色墙面漆的二层小楼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特别突兀。
薛婉早上虽喝了一杯咖啡,让神强振了不少,但脸上的黑眼圈还是暴露了她一宿没睡的事实。拿出包里的墨镜戴上,走上前去。
房主人在敲了两遍房门才开门的,看着门外的保镖迷惑,好像不认识这个人,但看到走上前来的薛婉后,眼睛明显惊诧了一下,把目光转向别处。
薛婉看见男主人神色闪烁,知道自己这趟来对了,心里嗤笑了一声。李特助将雨伞起来,薛婉微抬下巴示意下他,李特助将包里准备好的信用卡交给男主人,“这里是学院对您表示的一点关心,卡里一共有五十万人民币,密码在信封纸上。我们对您痛失爱女感到万分惋惜,希望您及家人能节哀,早日走出伤……”‘痛’字还没有说出口,房子的大门就被里面的人暴力扯开了,“节哀?节什么哀!我女儿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你们现在还想拿钱来打发我们。我告诉你们没门儿!我一定会去告你们的!一定会!我苦命的女儿啊……”那将门扯开的女人手里抱着一个两叁岁大的男孩子,一边歇斯底里地尖叫咒骂,一边哭着控诉苍天不开眼,使得原本平静的雨天清晨,有了那么些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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