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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之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抱瓜
“你果真在这里。”
姜觅看着紧随而至的晏景予,悬起的心脏落回原位,她笑了笑,握着匕首的手无力地垂落下去。
“对不起。”她低着头,语气愧疚得让晏景予难受不已,“师兄,我……对不起”
“你别这样说。”晏景予摇头,“是师兄来得太晚,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
近来他忙着给宗门布置防御的阵法,几次发给姜觅的传讯都没得到回复后,以为她是炼丹入了迷,便没有重视。
直到上了缈峰才发现小院空无一人,看桌上的灰尘,应该离开了有一段时间。
他想寻找,却苦于没有方向,又必须阵守宗门防止化妖界的攻击,直到今晨无意听说化蛇族的少主将要大婚。
而后他听见了那个眼红心嫉的名字。
眼神扫过伏城黑亮的蛇尾,晏景予执起长剑,定定地看着身旁的她,沉声开口:
“师妹,师兄替你杀了他?!”
眼眸深处唯一的一点亮光霎时熄灭,姜觅点了点头。
她没有去看伏城是何表情,那必定是惊痛欲碎。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晏景予的剑光如风雷掠过林间,将不少大树和化蛇轰然斩断,不少化蛇挡在他们的少主身前,齐力拦住那一道道骇人的剑意。
姜觅由华灵儿护着步步后退,在重重的包围圈里艰难拼杀。
华灵儿气喘吁吁地拉着姜觅左躲右闪,金丹末期的修为犹如绣花枕头,没两个回合,就落了下风。
姜觅渐渐发现怪异之处,这些化蛇没想过真正要她们的命,以守为主,躲开攻击后又团团围上来。
“畜生,休要动她!”
腾空出现一道轻蔑严厉的猛喝,挡在华灵儿身前的一条化蛇轰然倒地,华正俞跨过尸身,一把将华灵儿搂在怀里。
“灵儿,爹爹不是说过近日危险,让你好好待在宗门不要乱跑。”
华正俞匆匆赶来,看着爱女满脸是汗的小脸心疼不已,“下次别这样了,你吓坏爹爹了。”
“爹爹,我错了。”华灵儿嘟起小嘴道歉,娇美的小脸看起来生动可爱。
她在宗门憋得太久,看见晏景予发了疯地乘着青鸟飞出宗门,一时好奇,就心痒痒地跟了上去。
“姜觅。”视线一转,看见旁边面色奇差的姜觅时,华正俞的脸色阴沉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的修为?”
他上前一步,脚下啪地一声踩碎了什么东西,将脚拿开,那淌在地面一小团的清香液体让华正俞浑身一僵。
破碎的玉瓶里流出莹白的灵髓,而这小瓶,是从被他杀死的那条化蛇的胸口滚落出来。
随后,他抬首,猛然看向晏景予攻击的方向,目光掠过众蛇,赫然看清了那个扶住树干缓缓起身的黑蛇少年。
“是你们偷走了我的灵髓!”
他的神情扭曲骇人,转头将所有怨恨对准了此时毫无修为的姜觅。
又是她,又是这个贱人!
那个该死的灵虚道尊一生大名赫赫,受尽三界敬仰,衬得他华正俞成了泥土蝼蚁还不够,姜觅这个做徒弟的还要来恶心他。
先前为了那五百个化妖对他出口威胁,召开长老会对他口诛笔伐,还了一个低贱的化蛇当徒弟,间接害他丢了一笔滔天的巨富。
如今又害得灵儿身处险境,被这群畜生围攻!
那可是一整座山的千年难遇的灵髓啊,如今看来果真是化蛇族所盗,华正俞气得牙齿咯咯作响,全身迸出杀意。
雁荡山山体损毁,灵脉陨绝,而之前开采好的灵髓全被盗走,为了灵髓开采而耗尽心血的华正俞差点气得疯癫。
每个午夜梦回之际,他都梦见自己将偷盗之人剥皮扒骨,饮其骨血,噬其生肉。
“贱人,我绝不饶过你!”
一手扣住姜觅的肩头,华正俞神情癫狂,蒲扇般的大掌携过劲风,将要朝姜觅的脸上狠狠扇去。
见华正俞怔忡癫狂,那股想要将她活活生撕的恨意,姜觅心中惊骇茫然,她眼睁睁看着那足以扇烂脸颊的一掌挥落下来。
她努力躲开,但彼此之间的实力差距让她的挣扎如蚍蜉撼树。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望见姜觅可笑微小的挣扎,华正俞眼中闪过轻蔑。
报应,报应不爽,凭什么她就一直有好运气?他可真感谢那个禁锢她修为的好家伙。
须臾之间,华正俞心中千回百绕,蒲扇一样的大掌扇在光滑的脸颊上,皮肉绽开,裂出鲜红的血肉。
“啊——”
华灵儿蓦地发出破音的尖叫,泪如泉涌,她看见爹爹的身影重重地倒飞出去,后背撞在一块大石头后又吐出一口鲜血。
她看见一抹残影闪进爹爹和姜觅之间,而后爹爹就狼狈地飞了出去。
冲开体内药性,恢复自由,伏城顶着红肿开裂的脸颊转过身去,勾起她的下巴,冷冷道:
“我真的太惯着你了,姜觅,所以让你一次又一次起了逃离的心思。”
他的眼底掀起腥风血雨,就这样直白地,直白地,逼视着她:
“你最好乖乖带在这儿,不然我不清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等我杀光了他们,再好好算算你我之间的帐!”
招魂幡一出,林间霎时倾暗如渊。
青面獠牙的鬼头前仆后继地涌出旗面,朝华正俞扑去,朝晏景予扑去,疯狂啃咬他们的血肉,围着他们的头颅攻击。
“灵儿!”
瞥见一条青色小蛇如闪电窜向华灵儿的背后,华正俞吓得眼球凸起,猛然扑过去,抱着女儿在原地滚落几圈。
“姜觅,你干得好事!”随手捡起一块石子朝姜觅扔过去,他骂道:
“你为什么还不以死谢罪,养出这样的孽障,你还有何脸面存活世间!”
伏城身上的衣袍依旧是如墨的黑,容颜俊美,风度翩翩,他是在场众人中最干净的那一个。
太过干净,在一片血腥之中,干净得恍若恶魔临世。
华正俞边躲闪边骂道:“你为什么不死,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凭什么牵累我们这些人,你去死……”
姜觅心中大恸,脑海里针扎般的刺痛让她视线模糊起来,脚下一绊摔倒在地,匕首跌出袖口,她摸索着去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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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之后 高山大川,风雪艳阳
华正愈浑身被撕咬得不成人样,见鬼头袭来,连忙凝出一道气劲化为结界将华灵儿护住。
他知道今日逃不出去了,索性丢了掌门的身份,更张狂骂道:
“我真恨,我真恨你这个贱人,当初你不去月阁救人,不去管五百化妖的闲事,现在我们大家都活的好好的。”
化妖本是不人不妖的畜生,她安安分分的修逍遥道有什么不好,非要去管那些下贱东西的闲事,非要救一个下贱货色当徒弟。
华正俞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这个蠢货!
晏景予断然喝止:“闭嘴!”
他恨不得上去给华正俞一剑,什么叫姜觅的错,千年前是她主张对化蛇族赶尽杀绝?还是她拿着刀逼迫伏城杀人了?
他华正愈暗地里做的恶事可不少,此刻骂姜觅骂得比谁都凶,晏景予早知这个掌门不是个东西,此刻更觉恶心。
“姜觅,你怎么不去——”
‘死’字还未出口,华正俞的声音戛然而止,而后他的脚尖扑腾着离地。
除了女儿的痛苦尖叫外,他听见伏城阴森入骨的嗓音。
“你去死吧。”少年一字一顿,恨声出口。
蛇尾缠住华正俞的脖子将他提起,而后紧,那张向来不苟一笑的脸涨得青紫,双眼凸出。
“不可以,不可以杀我爹爹……”华灵儿疯狂拍打结界,哭得涕泗横流。
晏景予那边被缠住,无法脱身救人。
杀人之前,伏城下意识朝姜觅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一眼吓得他魂飞魄散。
姜觅已顾不得那边了,她蜷缩在地面发颤,一缕缕白烟从发顶飘出,呜咽着不停啃咬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背。
另一只手在头顶摩挲,倏地拔出一根金色短针的同时,再也不能承受的痛楚让她爆发出一声痛彻心扉的喊叫。
凄徨尖利,响彻整座山林。
大风刮过,下雨了,绵绵的细雨连成白茫茫的帘子,模糊了林间景色。
伏城整个人滞愣了一瞬。
蛇尾一扬将华正俞飞甩出去,少年向她飞跑过去,雨水混合着眼泪不断的流,不断的流,怎么也擦不完地横流而下。
“天,竟是罡风。”
脸蛋被刮出了血痕,华灵儿搂着晕过去的爹爹慢慢后退,对也要赶过去的晏景予劝道:
“师叔别去,修士进阶返虚期时的罡风,仅靠肉身是抵挡不住的。”
罡风厉如刀剑,能轻易地割开人的肌肤。
晏景予刚抬手去挡,手背一痛,血液一滴一滴的落下。
“你疯了。”他设下结界,拦住直往里冲的伏城,很是憎恶地开口:
“这是她唯一的飞升机会,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毁了她!”
伏城一脚将他踹开,目眦尽裂,逆着迎面刺来的罡风向前迈进,毫无所惧。
罡风中心的姜觅眉头紧锁,天地灵气蜂拥而至,灌入她的体内,化为气劲在四肢百骸内运行修复。
看见伏城眼神凶憎地要杀华正俞的那一刻,她彻底失望,然后心死,不管不顾地想要拔去那根禁锢她修为的东西,好去救人。
没想到误打误撞,那根针拔离体内后,修为回归的瞬间她的思想也跟着开悟,明心见性。
其实一直以来是她对伏城执念太过,迷在爱欲中,愈迷愈深,才无意生出了祸端。
是她见色闻声,起心动念,而后生出爱恶之心,由此修行渐损。
道心虽损,但之前的修为还在,她的道还没完全放弃她。
又或许,伏城是她进阶返虚的一个契机,她的执念,除了他,还有宗门,还有师兄。
心中仍有牵挂,所以被扯住了修行求道的脚步,可她为什么要执拗于一份小小的情爱,而错过外面的高山大川,风雪艳阳。
逍遥道,游无穷,从此孑然一身,潇洒自在地游于广袤的天地间。
至于情爱,时间会磨平它的所有棱角。
姜觅此刻心底清净,妄想抛去,执着抛去,取舍抛去,得失抛去,渐渐的将执念放下。
她眉间清冷犹如一捧晚冬的霜雪,曾经所有的温软风情都消匿不见。
“觅儿!”
鬼头在伏城的周身聚拢,替他挡住风刃,片刻后,皆化作袅袅青烟散去。
万鬼开道,伏城身后高升的招魂幡如一轮血红残日,他跌跌撞撞地闯进呼啸的罡风,惊惶地四处寻找。
直到招魂幡黯然跌落,鬼魂消亡,他的衣袍被烈烈风刃割破,身体添上一道又一道纵横交错的血痕。
“觅儿,你不可以丢下我的。”
端坐于地的女子双眼紧闭,眉目冷然,伏城踉踉跄跄地扑过去将她紧紧抱住,眼中凄徨无助。
去似飞霜
姜觅浑身灵气汹涌,伏城一触到她就痛得犹如万针刺扎。
可依旧执拗地将她圈在怀中,豆大的眼泪一颗颗地砸下来。
她怎么可以将他们的一切视若梦幻泡影,爱恨皆空,做一个冷静清醒的旁观人,冷眼看他身陷红尘万丈,再难脱身。
徒留他一个人执着梦醒就散的过往。
坏东西!
那一颗颗滚烫的眼泪灼疼了姜觅的脸颊,她思想一岔,顿时气息逆行,喉间涌上一抹腥甜。
姜觅连忙平心静气,摒住心中杂念,却无法忽视他一连串温热柔软的吻,吐出的浅浅热气。
“师父,今天是我们成婚的日子。”
全身被风刃割得没一块好肉,伏城用那双血淋淋的十指,捧起她的脸亲吻,低声下气地哄着:
“跟我回去,回去成亲好不好,你说过阿城是相公也是徒弟的,阿城给你做很多很多好吃的,再也不惹你生气。”
王八蛋!
胸口闷闷地痛,姜觅惊恐发现刚修复的道心裂开了一缝。
“我什么都依着你。”罡风呼啸,身心痛不欲生的少年哭着哽咽道:
“我找不到你了,以后可怎么活啊?”
他咬牙忍住痛楚,弯身将女子抱进了自己的怀里,按住她的后脑勺深深地索吻,极尽缠绵。
不要被他所扰,不要被他所扰,姜觅死死合住牙关,一遍又一遍地重筑心理防线。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一旦进阶失败,灵气反噬,后果将不堪设想。
伏城,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这样做会给她带来什么?!
“姜觅。”
她始终没有睁眼,哪怕沾了雨水的长睫颤了又颤,她铁了心地要走,过往所有的风情月意将是一场虚梦。
见她依旧无动于衷,伏城心如死灰,惯性地眯起眼睛,倏然阴沉的脸上露出毁灭的狠色。
动作亲昵犹如情言吐露,他一如往常那般俯在她耳边:
“与其放你离开,还不如死在我怀里。”
既然要走的留不住,那干脆死在他怀里吧,这样也有个着落,他会去陪她的。
是生是死,他都跟着。
“你别怕,不会很痛的。”
那张俊脸上,神色半是狠厉半是温柔,他抚着姜觅煞白的小脸低声絮语:
“对不起,我没法眼睁睁看着你离开,万一你日后变心爱上了别的男子可怎么办?没了你,我该怎么办才好?”
眼中的温柔满得快要溢出水来,伏城越看着她,越爱她,随后说出更加可怕的话:
“我好爱你,太爱你了,所以你逃不开我的,死也不行。”
下一辈子也会找到她,在一起。
身上破烂浸血的长袍随风鼓起,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强制将助姜觅进阶的灵气吸入体内,酝酿着自爆的威力。
嗤。
血液喷溅,一把匕首自他的前胸贯穿后背。
“觅儿?”
腥红的液体汨汨而下,他的目光顺着姜觅握住刀柄的那只手上移,望进了她厌恶憎恨的眼底。
那是比看一只臭虫还不堪的眼神。
灵气退散,罡风急遽地消失。
连绵绵的细雨也停了,只剩下一碧如洗的万里蓝空。
天空是那么的明媚,让姜觅想要流泪,这样好的天色,她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姜觅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体内灵力暴动,大片莹白的光点不断挤出体外,去似飞霜。
她的修为一降再降,合体、化神、元婴……筑基……
那把匕首被她猛地拔出,抬手再要捅进去时,刺了个空,原来是伏苍及时用灵力将他带了出去。
“你敢动少主!”伏苍急忙捂住伏城的伤口,恨声对姜觅道:
“我们少主要是有任何闪失,来日化蛇全族必攻上你们沧浪宗,报此血仇,不留一个活口!”
推开晏景予伸过来的手,姜觅摇摇晃晃地从地面爬起,她双目猩红,嘶厉难听的嗓音是淬了毒的恨意:
“伏城,你最好祈祷今日死去,否则下次见面,这把刀不是捅进你的心口,就是割断我的脖子!”
这个人渣,把她的一切都毁了!
姜觅强撑着想要扑过去再补一刀,却被也受伤不轻的晏景予抱住了腰肢。
她挣扎过去要再刺一刀,崩溃狰狞,平时那般清清淡淡的人,此刻嘶吼着吐出今生最恶毒的话语:
“你这个活该天生无父无母的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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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他的小宠物
你这个活该天生无父——
他徒然从梦中惊醒,披衣下床,推门一看,外边夜色正浓。
“尊主,又做噩梦了。”守夜的伏苍弯腰上前,递上一方棉帕。
“伏彦呢?”伏城拭汗,高大的身体朝门框一靠,随口问道:
“她还没离开?!”
“伏彦还在处理灵脉的事,至于那个……”
想起那个挟恩图报的黄衫姑娘,伏苍神色莫名,“挽月姑娘说要一直留在这里,直到你答应娶她。”
当年妖尊死里逃生,是靠着化鸟族的镇族宝物救回一命。
伏苍望着眼前年轻的妖尊,忆起那日惊险,抱着呼吸微弱的昏迷的他赶回蛇宫,鲜血流了一路。
尊主命悬一线,整日整日靠天材地宝吊着一缕生息,幸有挽月相助,偷来族中至宝才侥幸救回一命。
之后他昏迷数月,醒后绝口不问有关那女子之事,好像全都忘了,都忘了。
锐意求治,终年不息,有这一份勤勉托底再加上无人能及的叵测心机,蛇族的势力范围在他手中蔓延到一发不可拾。
不过十年时间,掌控化妖界,废旧制,以铁血手腕迅速建立新的统治体系,登顶高位。
刚刚即位的妖尊还很年轻,颜色秾致,引得三界不少女子慕其风姿,一时风光无限。
灯火如昼,乐声喧哗,化鸟族的宫殿内,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生日宴会。
挽月好不容易摆脱了祝贺的众妖,觅得片刻清闲,捏着裙角,在殿内左看右看地找那一道欣长挺拔的身影。
伏城不可能没来吧。挽月挠挠头发,可伏苍说过他会来的。
十年前她偷了族中宝物和全族闹翻,之后一直住在蛇宫内,如今化蛇族势如登天,化鸟族自然有意讨好。
她被重新迎回了化鸟族,受尽阿谀奉承,仿佛那些指责唾骂从未存在过,连身上的叛徒称谓也不知在何时,被洗刷得一干二
净。
伏城濒死的那段时日,得了消息的各族化妖蠢蠢欲动,本就心有不满的他们,联合攻上蛇宫。
势单的化蛇族拼命硬抗了数日,死伤无数,直到彼时他们的少主醒来,形势慢慢逆转。
如今化妖各族,全都仰化蛇族的鼻息活着,缩头缩尾。挽月暗暗思忖。
她又满大殿的转着寻找起伏城的身影。
“啊,疼……”
后花园内,圆月皎皎,一化妖女子姿态甚美的跌倒于地,她眼睫带泪,看向长椅上懒洋洋地斜坐着的男子。
“妖尊,人家的脚踝……扭伤了。”她揉揉腰肢,声音甜腻:“妖尊,可否扶海棠一把……”
隆胸纤腰,胜似海棠,化狐族最美的女子,月光下,一张小脸漂亮得勾魂夺心。
“你叫海棠?”伏城微一晃神,施舍了几分眼光过去,“是垂丝海棠的海棠?”
“不是啊,妖尊。”
几步的距离,海棠向他爬过去,衣料里垂着的乳儿抖动荡漾,她用茸茸的尾巴尖挠着他的膝盖:
“海棠的海棠,是海棠花种中最漂亮的红海棠呢。”
太好看了,海棠不由心旌荡漾,男子的五官很立体英挺,月光照耀,勾勒出的侧脸线条利落清晰。
鱼见之深入,鸟见之高飞。
她自知是世间罕见的美人,该配的,应是如此不俗的男子。
更别提他壮的躯体,宽肩长腿窄腰,海棠谗了,不知被他抱在怀中上下顶弄是何种美妙滋味。
“妖尊,你做海棠的主人嘛……”
试探地伸手抚上他的胳膊,未被拒绝,海棠心中一喜,神色愈发妩媚:
“海棠想做你的小宠物,主人……”
这是近期流行在化妖界上层的包养之风,以肉体为连结,弱而美貌者依附强权者为生,享受鱼水之欢的同时还能得到大量资源
的栽培。
貌似妖尊也不是很难拿下嘛,海棠咬唇,暗喜,之前那些铩羽而归的女子定是美貌不足。
这朵高岭之花她今日一定要摘下。
“主人?”他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语气玩味。
“主人。”海棠嘟起小嘴唤道,妩媚的神色因他的下一句话而险些崩掉。
“你会炼制洗髓丹吗?”他问。
“我……”海棠小脸微僵,不知他是何意。
伏城压低了声音,又问:“知道什么是逍遥经吗?”
这个……海棠大脑发涨,《逍遥经》这本秘籍她倒是隐隐听说过,可鬼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
“妖尊,可海棠会别的。”
海棠媚眼如丝,手指剥开衣襟,露出一大片瓷白细腻的肌肤,她好想要捧出自己的奶子给他把玩欣赏。
“别动。”伏城眼中露出一丝厌恶,声音低低懒懒的,“再动,杀了你。”
“妖尊……”海棠不知他是不是在开玩笑,真的不敢动了。
“会扇耳光吗?”
“……不会”
“最后一个问题,答好了本尊就给你想要的。”
比我还可怜的可怜虫
掐住她的下巴,伏城居高临下地睨着这张妩媚可人的小脸,“会骂贱种吗?”
海棠怕了,觉得他是不是脑子不大正常,颤颤开口:“海棠……不敢”
啧,真是无趣啊。
伏城意兴阑珊地松开手,抬首时,如水的月光落进他的眼中,有了湿意。
抹不去的,她的烙印永远打在他身上,永生相随,永远存在。
他再也找不到另一片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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