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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十四
你你就是出去找它夏玉言惊讶不已,扬起眸子,定定地看着拓跋虎魂。
嗯拓跋虎魂点头,在他身边坐下,因为它被雪埋起来了,所以,费了一点工夫才找到。玉言,抱歉把你一个人留下来这么久,你有受惊吗
语末,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更加低沉而温柔,右手顺势伸出,抚向夏至言的脸颊。
夏玉言本欲退避,却在不经意间看见他的手掌竟然冻红一片,指头微微发胀,夏玉言登时一怔,就在怔忡之际,拓跋虎魂的手已抚上他的脸颊。
冰凉的感觉令夏玉言浑身一震,他的心思剔透,立刻便想到理由了。
你用手把轮椅从雪地里挖出来凤眼瞪圆,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拓跋虎魂。
嗯拓跋虎魂不经意地点点头,似乎不将此当作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你夏玉言无措地拧起柳眉,半晌后,才说出一句话来,不过是一张轮椅。
不对拓跋虎魂竖起指头,轻轻按住他粉色的唇瓣,说:是你爹亲手做的轮椅
锋锐的脸孔上,柔和而深情的表情令夏玉言的心更加紊乱,眸光闪烁不定,他从未想过,拓跋虎魂会将他随便的一句话,如此放在心上,霎时间,无措,惶恐,还有点点的甜意涌上心头,令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满脑紊乱无措之际,拓跋虎魂轻轻扶着他的肩头,让他的又枕在自己怀中,待夏玉言察觉时,两人的姿势已变得非常亲密。夏玉言发觉后的第一个反应是挣扎,但是,身体依偎相贴所带来的暖意,又叫他依依不舍。
微微迟疑之际,拓跋虎魂将右手放在他柔软的长发上,由上而下轻轻地梳弄着,他的手结实有力,指骨凸出,但是梳理夏玉言长发的动作,却温柔得像用指头轻轻摸过蝶翅。
身心不由得渐渐放松,复玉言舒适得垂下眼帘,浑身都懒洋洋的,连动也不想动一下。此时,拓跋虎魂弯身,将唇贴近他的耳衅,用低沉沙哑的嗓子轻声说:玉言,我知道那夜是我太过分了,你别再生我的气好不好
他将声音压得很低,其中竟带着几分恳求讨好的意味。夏玉言的心用力地跳了一下,一时间,不懂得该如何回答他。
得不到他的回应,半晌后,拓跋虎魂再次开口:玉言,给我一个机会,别生我的气,玉言
那么强悍霸道,仿如暴君一样的人,竟然在他耳边一再对他软言相求,夏玉言咬着唇,茫然失措。他生性善良温柔,若在平时,无论是谁对不起他,事后如此软言求饶,他必定二话不说地原谅那个人,但是,拓跋虎魂不同。
莫说拓跋虎魂之前逼他在众人面前做了那么屈辱的事,单是将翠姬捉起来关住这一点,夏玉言就无法轻易饶恕他了。
更重要的是拓跋虎魂对他存有异样心思,若开口原谅拓跋虎魂,不就等于认同他,接受他的求爱吗
脑袋乱成一团,无法整理清楚,惶然无措之下,夏玉言索性闭上双眼装睡,逃避回答。幸好,拓跋虎魂没有再次开口逼他,只是抚着他的脸颊,叹一口气。
细细长长的叹声传入耳中,夏玉言的心竟感到有点酸痛,只得用力地将眸子闭得更紧,拼命地将异样的感觉驱逐出脑海。
两人在山洞再多留约两个时辰,眼见暴风雪过去,便一起骑马上路。因为拓跋虎魂追上夏玉言前,已经叫步子棠吩咐其他人先行上路,所以当他们回到那晚车队所在的地方时,人马已经尽去了,只在一棵枯树上挂个包袱,换洗的衣裳、干粮等物品一应俱全。
白天,拓跋虎魂将夏玉言抱在怀中骑马赶路,风雪大时,就让夏玉言将脸贴在他胸膛上,扬起披风为他挡去风雪,晚上,则变成老虎,用毛皮为他保暖。
因为夏玉言的双脚无法行走,而双手则受到冻伤,活动不便,几天来,莫说衣农吃饭,就连更加私密的事也要由拓跋虎魄帮助完成,两人的身体比双亲朋友更加亲近,不过,只局限于身体上。
除身体上的接触外,两人甚少交谈。是夏玉言一直在苦苦抑制,一再自我提醒:身体上的亲近难以避免,但是,心却不可以。
虽然夏玉言将心扉封锁,一再抗拒,但是拓跋虎魂依然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夏玉言未叫渴,温水已经奉上;未说冷,冰藏的手脚已经被他用手心包裹着轻轻摩挲。
夏玉言从来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在他的细心照顾下,即使一再提醒自己,心亦不免渐渐融化。
风雪停了三天,到第四天早上便再次落下。在漫天银雪中,拓跋虎魂抱着夏玉言骑在马上,让马儿缓缓踱步前行,至傍晚才在一处山谷停下来休憩。
将夏玉言扶下马,安置好后,拓跋虎魂出外拾来枯枝,同时,杀了一头小雪猪。经过四天时间,夏玉言手上的冻伤已经好多了,也帮着在山谷内生起火堆。
拓跋虎魂将雪猪剖开,挖去内脏,用四条木条成井字形穿着,架在火上烧烤,油脂滴在火中,响起吱吱的声音,烧肉的味道在山谷内飘散,肉昧香得令人饥肠辘辘。
待猪烧熟了,拓跋虎魂撕下一条腿,送到夏玉言面前。
夏玉言本来不想要,但见他一脸诚意,只得接过。才咬了一小口,便忍不住反胃,他早上和中午加起来只吃了两个馒头,胃里本来就没有什么,只干呕几下,吐出一点黄水后,喝下拓跋虎魂递来的温水,胃里的不适便缓和下来了。
几天来,他们只吃干粮,拓跋虎魂都将他一吃肉就吐的事都忘记了。
一直凝视着他呕吐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有种酸苦难受的感觉,我当真令你如此恶心
夏玉言抿唇不语,倒也不是生闷气,只是不知道该如何答他。
在寂静中,拓跋虎魂忽然伸手轻轻一推,把他的上身按在地上。
做什么夏玉言受惊,慌张地用双手撑着地面,来不及撑起上半身,已觉得下身一凉。丝绢做的裤子被褪下来,拓跋虎魂缓缓地弯下身子。
你做什么别这样感到下身被他的手拨弄,夏玉言紧张得大叫起来。
别怕拓跋虎魂轻声安抚,双手捧起在芳草间依然柔软的xing器,凑近唇,轻轻一吻。
炙热的唇贴上敏感的表面,夏玉言浑身一颤,阖紧双眸。心中满是羞怕,只道拓跋虎魂终于露出真面目,又要逼他做那些苟且羞耻的事了。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拓跋虎魂的吻只是如蜻蜓点水一样轻轻落下,随之飞快离开。
颤抖抖地睫扇不由得睁开,扬眸看去,拓跋虎魂早已抬起身,英挺的脸孔就停在他面前不到三寸的地方。
玉言,请你原谅我。
诚恳得过分的声音在夏玉言心中引起新的慌张,咬着唇,没有回答。
拓跋虎魂见他不说话,接着说:若你还不消气,回去后,我可以在众人面前再做一次,证明我的诚意。
夏玉言吓了一跳,忙不迭摇头说:不不要
你始终不肯原谅我拓跋虎魂的声音幽怨得像被婆婆欺负的小媳妇一样。
不不是。看着他的样子,夏玉言只觉心乱如麻,难以应对。
若是拓跋虎魂用强的,他当然会反抗,但是,拓跋虎魂偏偏放下身段,对他柔言软语,他素来淳厚,这时便忍不住心软起来。
睫扇半敛,垂下的眸子正好看见拓跋虎魂的右手上伤痕累累,登时想起当日他自尽时拓跋虎魂徒手抓着刀刃的情景,还有,这几天来,拓跋虎魂是如何细心地照料他默默细想,他终于松开唇瓣,轻声说:我原谅你。
声音细如蚊呜,竖起耳朵的拓跋虎魂却听得清清楚楚,欢呼一声,兴奋得将夏玉言抱起来,在山谷中转个不停。
转了一圈又一圈,转得夏玉言头昏眼花,连连叫道:够了够了我的头都晕了。
拓跋虎魂哈哈大笑两声,顺势倒下,两人一同倒在铺在地上的皮裘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被拓跋虎魂健壮的身躯压紧,亦被他的欢乐所感染,夏玉言也忍不住吃吃地笑起来,接着,用手轻槌他结实的胸膛,笑说:快起来你比一头猪更重,快把我压扁了。
拓跋虎魂立刻翻身,却没有把他完全放开,还用右手拥着他的肩头,在他身旁躺了一会儿后,拓跋虎魂侧身,左手轻轻地放到他的腿上。
玉言,可以告诉我,你的腿为什么会这样吗
迟疑片刻,夏玉言缓缓回答:十四岁那年,我一时孩子气,爬到树上想摘果子,不小心从树上跌下来,高烧两天,醒来后,就再也站不起来。
旧事重提,他倒也没有太过伤感,听着他淡淡的话,拓跋虎魂微微垂下眼角,说:若我在树下,一定会把你接住,绝不会摔着你。
他的语调声音真挚诚恳,夏玉言听见心头剧震,一时间,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多少年来,什么同情,安慰的话他都昕过了,却从未有人比拓跋虎魂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更能令他感动。多少年来努力压在心底深处的委屈,怨霾,突然涌起,眼眶微微发热,视线渐渐模糊起来。
哦怎么突然哭了拓跋虎魂惊讶地瞪大眼睛,手忙脚乱地用指尖抹去他眼角的泪水,安抚说:别哭别哭只有小孩子才会说哭就哭的。
晶莹的泪珠还是不住落下,拓跋虎魂想一想,又说:你再哭下去,我就要亲你了还高高地噘起唇,作势往他的脸颊压下去。
夏玉言忍不住破涕为笑,伸出指头在鼻尖一点,笑骂道:你只会占便宜。
拓跋虎魂立刻摆出一脸严肃的表情,更正说:我只会占你的便宜。
指尖温柔地将沾在夏玉言白皙脸孔上的泪珠一一抹干,拓跋虎魂一双虎眼眼神柔和深情地一眨不眨地看着夏玉言。仿佛被那双青绿的眼睛吸住,夏玉言也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在深深地凝视中,两个心跳的声音同时响起。
怦怦怦怦
一声又一声,仿佛在催促着什么。
在摇晃的火光照映下,环绕的气氛变得暖昧而魅惑。无声无息地,两唇一寸一寸地贴近,接着终于相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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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奴 |分节阅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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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骑马行了十天后,他们终于踏上虎人族众居的地带。远远看去,一道由灰色巨岩砌成的围墙,屹立在茫茫白雪中,分外瞩目。
骑马走过建在护城河上的石桥,踏入围墙之内,堡中人已闻讯,远远迎出,将两人迎进堡内。当夏玉言被拓跋虎魂抱着走进岩堡时,心中少不得为堡内的宏大而惊。也不理出来迎接的人,拓跋虎魂抱着夏玉言,笔直地走到大厅尽处的紫金匾下。匾下安着乌木太师椅,背搭青底银花软椅搭。拓跋虎魂将夏玉言抱到椅上,从一个丫环的手里拿过热茶,放在唇边,轻轻吹凉了才端到夏玉言唇边。
夏玉言张唇,细细喝着,拓跋虎魂这才往下方看去,见到出来迎接的人之中,竟然不见孟太平与步子棠两人,眉头一皱,便问。
三弟与四弟呢
他们唔站在前面的人面面相觑,支吾以对。拓跋虎魂的声音陡然一沉,再问:他们到底在哪里
目光所指,正是站在最前的杜南,杜南暗暗在心中叫苦之际,后方响起一个仿如天籁的声音。
在这里我和三哥都迟了,请大哥恕罪。穿着云纹白袍,同色坎肩的步子棠从厅外走进来,背后跟着孟太平,两人脸上皆有难掩的惶惶之色。
为什么会迟拓跋虎魂一观他俩的神色,就知道必有要事发生,三弟,有事吗
绿光如箭,却是向步子棠身后的孟太平直直指去,孟太平的肩头瑟缩一下。正要回答,步子棠已抢先向着夏玉言说:玉言,很久不见了看来你和大哥的感情似乎好多了呢
正在专心喝茶的夏玉言听见话题竟然拉到他身上来了,微微茫然地抬起头来。
见他终于抬起头来,步子棠俊美的脸上牵起一抹如花笑靥。
玉言,看你和大哥的姿态就知道你们的感情已经一日千里,实在可喜可贺。
不解地眨眨眼,夏玉言顺着他的眼神往自己身上看去。
拓跋虎魂的右手捧着茶喂他,左手轻轻地扶在他的腰肢上,他的头则靠在拓跋虎魂怀中,夏玉言才察觉到自己与拓跋虎魂的姿态是何等亲密、何等暖昧。
双颊倏然薰红,夏玉言慌慌张张地伸手,将拓跋虎魂推开。
拓跋虎魂哪里肯放开他,反而把他搂紧了,调笑着说:这些天来我们都是这样过的,怕他们看
他说的都是实话,夏玉言身子不灵活,一路上,大大小小的事都由他侍候着,更亲密的都做过了,何况倒茶喂水这些小事。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令厅中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看着步子棠他们脸上挂着的暖昧笑意,夏玉言更加害羞。
很多人呢,不要连耳朵尖都红透了,垂着头,压着声音嚷着。拓跋虎魂知道他脸皮薄,受不得别人注目,便放开他的身子,将茶杯放到旁边的木几上。
夏玉言松一口气,抬头,又察觉众人还是定定地看着他,心中极不自在,手不安地拉着衣角。
他本来不是如此胆小羞怕之人,只不过,这些日子来,与拓跋虎魂之间的关系的确就如步于棠刚才所言一日千里,这时候,经步子棠一说,只觉众人都看穿了他与拓跋虎魂间的私密情事,在暗暗笑话,他心中自然万般不自在。
拓跋虎魂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勾唇笑一笑,对他说:玉言,路上颠沛,我想你也累了,我叫小杜先送你去休息,我和三弟他们交代两句就进来陪你。
夏玉言登时松一口气,立刻点头同意,拓跋虎魂把他抱起来,叫杜南上前交待两句,便着杜南把他抱进内堂去。
看着杜南把着夏玉言走进内堂,同时打发其他人离开,拓跋虎魂大马金刀地坐在太师椅上,脸色一沉,虎目如炬地瞪着底下的步子棠与孟太平,说:你们到底闯了什么祸,说吧
孟太平浑身一震,登时跪了下去,步子棠早知道瞒不过去,轻轻叹一口气,便把事情说出来了,三哥想弓虽.暴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为保清白,竟然自尽了。
哪个女人拓跋虎魂不解地挑起眉头。
翠姬。
死了吗拓跋虎魂大为震惊,忙不迭追问。
不是他好心得关心翠姬的生死,只怕因她之死,令夏玉言恨他一生。
死不了,不过,我替她把过脉,发现她步子棠顿一顿,察看拓跋虎魂的脸色后,才小心翼翼地接下去,有了三个月身孕。
穿过几条长廊与厅堂,杜南把夏玉言抱进内室,放到椅上,便退下去了。
夏玉言扬眸打量,只见四周尽是乌木梁柱,地上铺着长长的羊毛地毯,左边是乌木雕虎长条案,案上置着一把金刀,房间尽头安着一张胡床,床上铺着浅蓝撒银锦垫,还有纯白的毛裘衾子。
室内陈设简约大度,夏玉言越坐却越觉得不安,双手无意识地把玩着放在小几上的茶杯。心事满满堆积,就像杯子里盛满了水,快要溢满出来。
自那天在山谷中情不自禁地亲吻之后,他与拓跋虎魂的关系是明显不同了,陌生的情意在心底滋生,难以自制,不过这样是不对的。
一路上,他没有多加细想,这时仔细思量,顿感不安。
轻轻叹一口气,正好被走进来的拓跋虎魂听见。他不动声色,蹑手蹑脚地走到椅后,双臂同展,一把将夏玉言从后抱住。
啊夏玉言吓了一跳,定下神来后,用拳头在拓跋虎魂右臂上轻轻槌打一下,骂道:你要吓死我了。
我怎么舍得拓跋虎魂笑着,环着他的肩膀转一个圈,走到他身前。那双青绿的虎眼,亮得像抹上一层油,定定地看着夏玉言,眼神情深款款,闪烁生光。
夏玉言既觉甜蜜,又感忐忑,心中滋味交错,垂下头,没有应他。
我已经叫人骑快马去那个山洞,应该很快就可以将轮椅带回来了,到时叫工匠修好,就可以用。拓跋虎魂知道他心中有事,也不急着追问。只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
嗯夏玉言只是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拓跋虎魂用手心轻轻扫过他的柔软的发顶,若无其事地说:你好像不高兴,不喜欢这里的摆设吗若有什么不舒心的地方,坦白说出来,我立刻叫人换过。
不是。夏玉言摇摇头,扬起眸子,左右张盼,说,这里应该是你的寝室吧布置得很好,很舒服。
你喜欢就好了这里以后也是你的寝室了。拓跋虎魂边说,边弯身向他的脖子亲去。
不要这样。夏玉言扭头避开,柳叶似的眉头轻蹙起来。
不要这样拓跋虎魂错愕地重复一遍,动作随之僵硬下来。
我们这样于礼不合是不行的。夏玉言敛下眼帘,眸珠不安地左右转动。
不行一路上,我们也不知道亲了多少次了,你现在才觉得于礼不合玉言,别和我开玩笑。拓跋虎魂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一脸不以为然。
我回想起一路上的亲密举止,夏玉言无言以对,半晌后,才勉强说出一句:那是在路上。
意思是安定下来后,就不可以夏玉言,难道一路上,你在耍弄我拓跋虎魂挑高剑眉,虎目中暴射出野兽般的凶光,炯炯如箭地射向夏玉言。
我我们夏玉言心跳如雷,不安地垂下头,避过那两道青绿凶光,踌躇多时后,抖着嗓子说,你还是放我走吧我们不可以这样的,我们若这样,那那翠姬她怎么办
原来,你心里还惦记着她拓跋虎魂咬牙切齿,双手紧紧攥成拳头。
夏玉言默然,眉心蹙着,鼻梁间的皱痕深得像是用刀尖划上去一样,半响后,才缓缓地说:我不可以对不起她。
一路上,只有两人独处,他在不知不觉中将所有束缚、伦理,都抛诸脑后,但当再次回到人群之中,他不得不清醒过来,才察觉自己做的一切是如此胆大妄为。
而即使不论伦常,不谈礼法,他也绝不能背弃翠姬,虽然不是出于自愿,虽然未有名分,但是翠姬与他已有了夫妻之实,他绝不能背弃翠姬,不能
抬起头,战战兢兢地等待着拓跋虎魂震怒的反应,谁知拓跋虎魂铁青着脸孔一会儿后,竟没有发脾气,只是冷着声音说。
你的担心根本是多余的你的翠姬说不定已经变心了
不可能夏玉言想也不想,断然否定。
为什么不可能拓跋虎魂的脸色倏忽难看三分。
什么变不变心的话,本来是他气恼下随口胡扯,这时见到夏玉言对翠姬信任不移的样子,心中有气,当下把心一横,说。
本来我不想的,但是,现在不得不说了,刚刚我三弟的样子你也看见了吧我留下来时,他就亲口对我说,他已经与那个翠姬私订终生,要我允许他们的亲事
不不会。夏玉言第一个反应是不相信,接着,想起刚才在大厅上,孟太平与步子棠闪烁其词的样子,又感到疑惑,想一想后,还是缓缓地摇着头,你别骗我
他不急着追问翠姬的事,反而先要拓跋虎魂别骗他,其实已在不自觉间,将拓跋虎魂凌驾在其他事物之上。
拓跋虎魂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迎着夏玉言那双温和明亮的凤眼,他不由得心虚起来,垂下眉眼,暗暗在心中挣扎不已,他真心爱着夏玉言,自然不想骗他,但是,若不骗他,他怕好不容易初萌的情芽,经不得风吹雨打,无论如何,他都要竭力保护。
拓跋虎魂在心中细细思量后,已立定主意,咬一咬牙,我当然不会骗你
翠姬,她真的爱上孟太平虽然得到拓跋虎魂的保证,夏玉言多少还是将信将疑。
知道他心中犹存疑虑,拓跋虎魂刻意轻描淡写地说:若你不介意,他们的亲事在这几天内就会办好,到时你可以亲自向新娘子求证。
听他这样说,夏玉言没有理由继续怀疑下去,垂下眸子,不再说话,观其神色,动态,拓跋虎魂伸手,用指腹轻轻抚过他的脸颊,你很介意心里还记挂着她
默然半晌,夏玉言缓缓摇头,心里的感觉很奇怪。的确是有点不是味儿,但更多的竟然是解脱。就在不久之前,他曾经将翠姬视为相伴一生的理想对象,但现在
在心中想着,夏玉言抬起眼角,悄悄地看向眼前的拓跋虎魂,在没有遇到拓跋虎魂之前,他从未想过,人心,原来如此善变,而翠姬比他更先变心这件事,竟然令他心头一松,感觉解脱。
暗叹自己的自私,夏玉言清秀的眉目徽微现出羞愧之色,咬着唇半晌,对拓跋虎魂说:我累了,暂时不想再说下去。
本来他想叫拓跋虎魂带他去看看翠姬过得如何,但回心一想,她既然与孟太平相恋,日子是自然过得好的,又觉得自己与拓跋虎魂害她流留异地,实在没有面目见她,便作罢了。
他不再追究,正好如了拓跋虎魂的心意,他立刻顺水推舟,那就不说吧等他们的婚事办好,我再告诉你。
夏玉言疲惫地用指头轻揉着眉心,拓跋虎魂见此,脸上流露出爱怜之色,你累了,我抱你到床上休息。
说罢,便用双手把夏玉言抱起来,往胡床走去。他把夏玉言放到床上,掖起雪白的毛裘衾子,抱着夏玉言便钻了进去。在温暖的被窝中,夏玉言被他搂得紧紧,只觉有些又硬又热的东西顶在自己胯下,登时脸红耳赤,用手拍一拍他的手臂。
快放开,别用那下流的东西顶着我。
语带轻嗔,脸泛羞红,拓跋虎魂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气,笑着把唇贴上他的耳朵,呵一口气:玉言,我们做吧边说,还边弓起腰,用发硬的地方,在夏玉言下身要害处用力蹭了几下。
不要夏玉言立刻把他推开,只是胯下已有所反应,微微地热了起来。
你总是不要。拓跋虎魂立刻便再次把身子贴上去,把他拥着,玉言,反正我们已经亲过很多次了,让我做吧我会温柔一点。
不行。夏玉言还是拒绝,用手撑着床,试图将身子翻过另一边去,拓跋虎魂立刻把他拥得更紧,脸色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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