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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测爹爹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亮蛋挞
行径野蛮,哗众取宠,听说她在闺阁之中时,风闻就不大
见我看过去,那人连忙止住话音,面上一红垂头不语。没有人知道我刚才四面楚歌险些丧命,大家只看到我裙带翩翩,当空起舞。
花幻海注视着我,眉头紧皱,面带关切,我心情稍霁,他是懂我的。
白虹青尘和光面带沉思,燕云殊凤眸流影,神情微凝,一旁升乐公主正垂眸为他满酒。
转眼走至御座前,只见雪济面容紧绷,狭长的凤目里幽深如夜,荣妃唇角微微勾起,娇声说:凌波踏水,惊若天人,难怪妹妹将箫改做舞,这场接风宴大概可以名垂千古了。
我闻言心中气结,慕容飞凤好歹毒的心肠,设下此等凶狠的杀局,如今不能如愿,轻飘飘的想以一个舞字一笔带过,天下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我冷冷一笑,正要启唇,一旁幽冷的声音响起,美人救玉,英雄救美,这场接风宴足可以传为千古佳话。
偏头看去,管擎面带冷笑,眸中难掩恨意,我连忙移开目光,殿中人除了燕云殊和花幻海,没有人知道我和雪逐天的渊源,我舍身救箫的行为不被任何人理解,甚至包括雪逐天自己,我在他的记忆里是空白的。我没有办法解释,目光看向荣妃,有些事还是要对簿公堂才行。
启禀陛下,臣妾
爱妃刚刚受惊了,朕准你回宫歇息。没等我将话说完,雪济打断我,面带关切之情,
我不由一愣,他为什么不让我说下去,锦瑟瑶琴上到殿中,一左一右搀扶着我,在低不可闻的嗤笑声中,我被带出长庆宫。
乘着凤辇回到沉霄宫,宫人已打好洗澡水,我将身体浸在温热的水中,对刚才发生的事百思不解,雪济没有容我把话说完,难道他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还是他有意庇护荣妃,或者他就是幕后的主使,要知道,若干年前他就想杀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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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测爹爹心 卷二|19.真是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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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真是孽缘
拭净身体发丝,因为担心雪济会来,我重新穿好衣裙,此时,寝殿大门似乎有落锁的声音,唤来秋婵,她回道:禀娘娘,侯爷吩咐,娘娘若是独睡,须得在门上落锁。
落锁燕云殊是小瞧我,还是小瞧大内侍卫杞人忧天,谨慎过度,我不顾秋婵劝阻,没容她落锁。
躺在床上沉睡过去。潜意识里乐音响起,美妙得无法言说,半梦半醒间,我起身下床,向外走去,所经之处宛如仙境,云雾蒸腾,仙乐飘飘。
心中激荡难抑,似乎有一条线牵引着我,令我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前面是一座仙宫,不假思索的迈步进入,仙宫深处,有仙人临窗吹笙。他的目光看向我,缓缓将笙从唇边移开,乐声骤止,我心中遗憾,忽觉头痛欲裂,面前的场景骤然变幻。
这是哪里残破的桌椅散乱在地,上面布满了灰尘,陈腐潮湿的空气,到处是蛛网,这是一座废弃的宫殿。
窗前之人,冰冷的面色,凝结的笑容,我心头一窒,是他
月色惨淡,月光清冷。
晚秋幽冷的夜风顺着残破的纱窗,破败的殿顶灌进来,传递着透骨的凉意,我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头脑为之一清。
自认识他以来,我在他面前没做错过什么,倒是他屡次三番侵犯我在先,我并不欠他的,想到这里内心坦荡起来,保持平静的语音,问:康王,夜半三更,你唤本宫来所为何事
他漆黑的眼睛注视着我,并不出言。
如果没事,本宫回去了。说完,我转身要走。
一股森冷的疾风自身侧拂过,再看时,管擎已挡住我的去路。
康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气恼道。
呵呵,你竟然不知。他恨恨地说。
他脸上的恨意那么明显,我身体不由一颤,他接着说: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入宫为妃
我微微一怔,我入宫一事,除了燕云殊,花幻海,阿雅和雪逐天,外界没有知道真正的原因。我和管擎并无深交,对他的来历也不甚了解,这些我不可能同他讲。
想到这里,我淡然地说:康王,本宫和你不过是泛泛之交,况且之前你已经亲口保证,不会再纠缠,本宫嫁给谁,不嫁给谁,都和你毫无关系。
他闻言面色陡变,神情里是深深的痛和怒,你说什么泛泛之交枉我对你呵呵一阵苦笑。
月光下,他面容狰狞可怖,我心底发凉,刚才的话激怒他了想也不想,逃也似的向废殿大门跑,这一跑才发觉,出来时没有穿鞋。身后冷风袭来,我连忙偏身闪过,星芒拈在指间,正想扬出,幽灵般的身影已来到面前,心中大惊,紧接着手腕传来钻心的痛,我惨叫一声,星芒细细地洒落一地,他卸了我的手腕。
看着他眸中浓浓的恨意,我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直到身体抵在殿内一堵残破的断墙上,他的脚步停在我面前。
为什么我强忍着疼痛,低声问。他为什么这样恨我我自问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为什么他冷哼道,别在我面前装出这副无辜的模样,我不会再心软了。我该叫你什么呢肖灿燕小姐还是影妃或许我该称呼你,灵霄。
我不由一惊,他怎么知道他冷笑着说:对,我都知道,不久前我刚刚得知,可笑的是,当我远在千里之外,得知皇帝有意封你为妃时,我还以为是皇帝垂涎你的美色,强逼你入宫。我心急如焚日夜兼程,赶到京都时还是晚了。本想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也要救你逃出皇宫。可没想到的是,我意外得知一个故事,联想你过去的行径,我终于想明白一些事。
说到这,他语音顿住,脸上现出回忆之色,容色柔和起来,你女扮男装来投军时,正是万物复苏,春暖花开,那时你应该刚刚从星空岛归来。
我惊疑地看向他,他忽而冷然一笑,对,我知道,晋安侯对外称你在栖凤山学艺,但是当我得知那则故事后,便着人去查,查到你学艺的地方实际是星空岛。后来攻下剑阁夺取成都,晋安侯带你返回京都。当我得知你是晋安侯之女时,我的心别提多高兴,一刻也没耽搁,去你府上提亲。
可你没有选择我,我虽然心痛,但还是选择放手,可你最终选择成为皇帝的妃子。
我默默听着,他的眸光仿佛寒星闪动,又说:你是晋安侯的养女,你女扮男装隐瞒身份其实是为了晋安侯,因为你想得到他,我早该看出来,你那时看他的眼神那么炽热羞涩。后来你身份败露,还缠着他不放手,千方百计破坏他和公主的亲事,晋安侯高风亮节,名震四海,却教出你这样罔顾纲常人伦的女儿,真是可叹。
他说得没错,可是似乎哪里不对劲,我横在燕云殊和公主之间,不过是以言语相激,这算是千方百计破坏他们的亲事吗
可惜他对公主情深意厚,你见无法撼动,便转入宫门,想魅惑皇帝操控他们的亲事。
我再也忍不住,情深意厚你怎么看出来的他对公主话说到这里,我蓦然止住,燕云殊对公主无意只悄悄对我说的,众人面前他和公主相敬如宾。
管擎眼如利刃,盯住我又说道:大殿之上,你故意卖弄风骚,他嘲讽地打量着我,呵呵,你确实有卖弄的资本,下面的人一个个眼睛都看直了,可你还嫌不够,最后假意救箫,引得西陵王前去搭救,真是恶心至极。言语充满厌恶不屑。
我闻言气怒,过去我待他何其真诚,如今他竟这样看我,垂眸看一眼毫无知觉的双手,冷然一笑,眼睛瞪向他,康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如今你的气已经出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侧身想绕过他,不想他猛然将我按在墙上,头碰在坚实的墙面上,我被撞懵了,他的手细细地抚摸在我脸上,平时你是怎样勾引皇帝的是装出一副天真未凿的模样还是像荣妃那样压得极低极低的声音。
我惊怒地看着他,他笑容森冷,眼眸一点一点深邃,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我吓得忘记了呼吸。
嗅到淡淡的酒气,他狠狠地吻住我的唇,酒气更加浓重,他的舌伸进我口中,我想也不想,用力咬下去,他早有准备般,猛地一捏我下颚的关节,耳轮中咔吧一声,疼痛之中我被他卸了下巴。
我拼命挣扎,随着咯然一响,他卸下我的双肩,我剧痛难当,疼得泪水盈眶,止不住痛苦的呻吟。都是我没听秋婵的劝阻,才有今日之祸。
痛得恍惚间,见他似乎在注视着我,脸上闪过痛惜之色,然而瞬间被冷硬狠绝取代,似乎在自言自语,我不会再心软了。
他的手紧托我的后脑,将我紧贴在他怀中,再次吻上我的唇,他的手探进我的衣衫,滚烫的指掌在我身上游走抚摸,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所到之处不住的冷颤,然后布帛碎裂的声音划破长夜,衣衫被撕扯开,他现在已化身成兽,他早就想这么做吧,如今终于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呵,孽缘,真是孽缘我万念俱灰,如果我在此失身,还有什么面目去见燕云殊,泪水一滴一滴顺着面颊落下。
他忽然放开我,手撑着墙壁,不住的深喘,我被他圈在墙上,散乱的眸光见他伸出大手,捏住我的下颌用力向上一带,下颚复原,呼吸通畅起来。
忽觉身侧暗器袭来,管擎抱起我纵身而起,飘然落在殿心,同时他扯下自己的锦袍,裹在我身上。
放开她威严沉稳的声音。
雪济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大殿门口,月影下,他神色难辨,飞快地向殿内走来,身上还是那身晚宴时穿的绛纱龙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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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测爹爹心 卷二|20.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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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捉摸不透已修
管擎犹未看见般,转过身端起我的手臂,又是一阵剧痛,咔咔两声脆响,手臂复原,抬臂肘撞开他,他双拳紧握垂眸不语。
雪济勾唇冷笑,管擎,你可知罪
管擎侧过身,冷然一笑,雪济,你别在我面前摆皇帝的架子,你明知道我喜欢她,还立她为妃,你当我是什么
手中瞬间多了一把七弦琴,跃到雪济近前,一手托琴,一手有如金蛇狂舞般,在弦上按压拨挑,音刃有如千军万马奔腾而出,雪济身躯一晃,不慌不忙拔出身上的佩剑,一时间音刃与剑器相碰发出一声声铿锵震耳的和鸣,
我听得头疼欲裂,用手臂捂住耳朵,退到废殿一角,自己将手腕接好。身上裹的衣服是管擎的,上面还附着他的气息,我一把扯开,扔得远远的,抬手拽下落满尘灰看不出颜色的纱幔,抖落尘土,快速缠裹在身上。
此处不是久留之地,看一眼场中,管擎眼中寒光一闪,手中七弦琴,七弦齐发,乐声如雷鸣,音刃附着狂怒的戾气呼啸着冲向雪济,雪济晃手中长剑正面相应,可音刃的力道太大,长剑无法消耗它的能量,音刃不受控制的在殿中疾速乱窜,所到之处桌椅墙壁被击得粉碎,同时发出沉闷的巨响。
音刃盘旋一阵后,直直射向我,我闪避的同时,催出星芒,银球发出耀眼的光芒,扑向音刃,音刃上附着了戾气,仿佛拥有神思一般,斜刺里闪躲,银球紧随其后,音刃掉过头向我冲来,我正要躲闪,惊见狂怒的音刃幻化出无数道幻影,铺天盖地而来,哪一个才是真的
犹豫之间,无数个音刃已经呼啸而至,在击中我的瞬间,眼前身影晃过,噗兵器入体的声音。再看时,雪济手捂胸口,果决地抬手点下身上十余处大穴。
子夕我震惊到极点,他为什么为我挡音刃
师兄管擎冲到雪济面前,惊痛的看着他。
师兄原来他们有这样深的渊源。我上前一步,见他胸前一大片暗红,唇角流出一抹血迹,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复杂的眸光瞟我一眼,落在管擎身上,自嘲一笑,你若还当我是师兄,就知道该怎么做。
管擎身形一僵,目光快速扫向我,落在我指间逐渐消逝的星芒上,眸光一动,脸上早已赤红一片,神情里现出一抹悔意,嘴唇微微蠕动,我
我愤恨到极点,只想冲上去将他千刀万剐,可我知道自己没那个实力,我强压住心中怒火,冷笑着说:管擎,现在我武功不及你,只能看着你在我身上作威作福,等我武功大成那一天,我一定亲自剁下你的双手,以雪今日之耻。
他神情一震,倒退半步,注视我的目光寸寸凝结,好,我等着你。
声音似乎从嗓眼里发出,嘴唇没有动一动,转身大步离去。
雪济虽被音刃所伤,但不会危及生命,他及时点住周身大穴,阻止音刃在体内横行,否则现在恐怕已是一具死尸。
五日后
甘露宫位于内廷之首,是雪济的寝宫。气势雄浑壮美,建在六米高的汉白玉台基之上。走过雕梁画栋的前殿,后面就是雪济的寝殿。
寝殿既阔且深,彤柱皓壁,彩绘殿顶。内饰古朴,色调偏暗,一道道暗黄色的厚重帷幔,收挂在两侧柱子的金钩上,紫檀木雕漆梁栋,绛色铜灯暖炉,深褐色案几。
帷幔的尽头,百蝶穿花的鹿皮地毯,玄色沉香木的龙榻两旁侍立着两名宫女,龙榻之上,雪济脸色苍白,穿着明黄色深衣,身上盖着锦被,面前放了一张雕漆床桌,正靠坐在床头批阅奏折。
臣妾拜见皇上。
你们退下。
雪济吩咐道,声音软而无力,但话音里皇帝的威势没有丝毫的削减。
两名宫女福身退下去。
那晚雪济被音刃击伤,随后朱公公带着两名太监赶来,雪济命我趁夜色赶回沉霄宫,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继续睡觉。那夜发生的事不许我告诉任何人,甚至包括锦瑟瑶琴。
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回沉霄宫,宫人侍卫全部昏睡过去,没有人知道夜晚发生过什么事。第二天一早,我就被朱公公找了去,听他说,雪济回寝宫后,太医来给他包扎完伤口,不久后便高烧昏迷,我彻夜不眠照顾在他左右。这样做我的良心会好过些,自己欠他一条命,不管当时他出于什么考虑,在那样危急的关头,他舍身相救,怎能不令我感动。
直到昨日清晨,他高烧终于退了,我才回到沉霄宫。面对秋婵秋娥等人探寻的眼神,我只是说,陛下得了风寒,本宫去照料他。
昨晚,不用秋婵秋娥提醒,我主动要求她们在寝殿外落锁,在她们诧异不解的目光中,我垂头默然不语,内心是愧疚的,那晚发生的事一定不能让燕云殊知道。
我不命人找你,你就不来了雪济低头翻着奏章,并没抬头。
他的嘴唇呈现浅浅的粉色,握笔的手微微颤抖,正要作朱批,他的烧刚刚退,就这么拼命。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犹豫了一下,忍不住说:你身上有伤,太医要你静养,不宜操劳,奏折的事还是交待给手下人去做吧。
他看着我魅惑一笑,不过在我看来却虚弱无比,你关心我轻柔的语音。
我不禁微笑,你是我的朋友,又为我挡下音攻,我自然关心你。
他轻叹一声,生病这几天,朝政交给慕容简和花幻海处理,今日若是再推下去,会惹人怀疑。
雪济重伤对外称是偶感风寒,况且自他十二岁继位以来,向来勤勉,即使生再大的病,也没有一连三日不上朝的时候。他重伤之下还要操劳国事,都是因为我,我不能置之不理。
子夕,奏折我可以念给你听,再摹仿你的笔迹代你朱批。
摹仿人的笔迹难不倒我,前世的我就极擅长摹仿笔迹,只是那时用的是硬笔,穿到这里来,硬笔改作毛笔,在星空岛闲来无事时,我就时常和夏五行临摹历朝书法名作,有时还互相摹仿笔迹,以此为乐。
他闻言,注视着我微微一笑,好。声音轻若云烟。
四名宫女进来逐一点亮寝殿内铜灯,夜幕降临,天气越发寒冷,朱公公又送来一对铜炉,寝殿内温暖如春。
今天的奏折终于批阅完毕,我站起身捶了捶酸痛的肩颈,皇帝这个工作谁都能干,但是当个负责任的好皇帝却不是谁都能做得来的。
正要告退,雪济却说:慢着,今日到了七日之期,祛毒后你再走。
我闻言心头一震,抬眸见他神情疲惫,嘴唇苍白,他这样的状态可以吗子夕,你的伤
无妨。虚弱但不容置疑的口吻。
还是改日吧。他这副模样,我终是不忍。
一曝十寒,疗伤耽误不得。
他一再坚持,我无法拒绝他的好意,只得同意。
他,我越来越捉摸不透。原本我龌龊地以为,他为我挡下音攻,就可以名正言顺暂缓疗毒,这样到大婚之日,燕云殊为了我,也只能娶公主,如今看来并不是这样,我怎能不感动,不感激。
转过天清早,我用过早膳,便出了沉霄宫,外面的世界,银装素裹,地上铺了一层细雪,空气冷冽清新,我不由深深吸气,拢了拢白狐毛斗篷,没有乘坐凤辇,步行前往甘露宫。
甘露宫宫门前,围着好些人,我不禁疑惑,这里是内廷禁地,不是谁都能来的地方。走近了才看清,原来是十几名宫妃带着贴身宫女,她们一定是要见皇帝,为了一个不爱自己拥有无数女人的男人,这样冷的天,值得吗
忽略她们的眼神,我迈步进入宫门,侍卫没有阻拦,路过前殿,殿中一人身穿雍容华贵的紫莽官袍,气质孤高清幽,傲立如梅,男生女相,容颜绝代,是秦王雪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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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测爹爹心 卷二|21.矛盾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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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矛盾初现
我福身见过礼,正要走时,他清冷的声音响起:
影妃娘娘,昨日你离开之后,皇上伤情恶化,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一定知道。
他的目光冷如冬雪,我略一迟疑,看来雪济没有告诉他疗毒之事,那么我就不能告诉他。
陛下操劳国事,想是劳累过度。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可内心却波涛翻涌,雪济的伤势恶化了如今看来,我又何止欠他一条命。
雪溶眸光闪了闪,唇形优雅的微微抿起,轻咳一声,声音柔和起来,听说,幻左相和你自小相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他的话转出去五百里地不止,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愣住了,这不是什么机密,我可以告诉他,只是我现在一心想看看雪济的伤情到底恶化到什么程度了,实在无心在此久留。
只得简短地说:妾身之母生前曾救济过他,她临死时将我托付给花幻海,要他带我上京认父,我们是一路乞讨才到上京的。
哦一路乞讨那一定吃了不少苦。语带关切。
那是自然,不过这点苦在他看来不算什么,他自幼父母双亡,孤身一人漂泊流浪,世路坎坷,而他的斗志却历久弥坚。不经意间,我的言语中已流露出深深的敬佩。
雪溶眼如春水,绝美的面庞现出浓浓笑意,我不由看痴了,如此姿容生在男人身上,真是浪费。
这样想着,我穿过前殿,进入后面的寝殿,身材瘦高的朱公公正向外走来,看见我时眉开眼笑,影妃娘娘,您可来了,皇上正等着您呢。
陛下的伤怎么样了。
朱公公叹息一声,说:许太医说,陛下金创迸发,须得静养才行,可陛下执意批阅奏折,您快劝劝他吧。
寝殿深处,雪济靠坐在龙榻上,床桌上的奏折堆叠如山,昨日刚处理干净,今天怎么又变出这么多来
一如昨日,我念给他听,再根据他的意思做好朱批,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连念都不念,直接按自己的想法作批示。
天色渐晚,今日的工作终于结束,我正要告退,霄霄,天气寒冷,今晚你在这里歇下吧。雪济声音随意,神情同样随意。
不了,我回去睡。我果决的说,展眼见他形容疲倦,神情萧索,心念一动,子夕,你为什么不让你的妃子们来陪你,你把她们选进宫,又让她们在深宫里孤独终老,是不是有些残忍我犹豫着说完最后两字
雪济勾唇而笑:那你说怎么办不如我放她们出宫,这样宫里只剩下你,我独宠你怎么样
看着他戏谑的表情,我暗怪自己多事,你当我没说。
可你已经说了。耐人回味的语音。
不去理会他的话,走出寝殿,殿外宫女为我披上白狐皮斗篷,甘露宫外,秋婵秋娥手提宫灯,正在候着。
走上长长的甬道,甬道尽头出现一道身影,我心中一动,秋婵秋娥走了一半,不再走下去,我的心狂跳起来,快步走到近前,是他
身穿鹤氅,帛带束发,温润如玉,温暖含笑,燕云殊我一头扑进他的怀里哽咽起来。自接风宴一别,我再没见过他,中间发生了那样的事,想起来我都一阵阵后怕。
他紧紧抱住我,对不起,霄儿,我没能保护好你。
我闻言心跳登时漏了半拍,他知道了连忙站稳身形,目光看向他,他深深注视着我,拉起我的手,清朗的声音说:这几天我一直着手调查,到底是谁设下那个残忍的杀局。
不是荣妃吗我疑惑地问,同时松了一口气。
燕云殊摇摇头,荣妃不通音律,更不要说音攻了。她只是将红绸系松,想让你在众人面前出丑。再说那个点子是她出的,你若是遭遇不测,她脱不了干系。
那会是谁我疑惑至极。
这个人深通乐律,懂得音攻,一定和长乐谷有关,燕云殊沉思着说,眼睛紧紧注视着我,眸光一闪,五天前,有人看见管擎深夜离开皇宫,紧接着皇上就病了。
我闻言瞳眸一缩,手不由自主的一颤,那样的事一定不能让他知道。
霄儿,你知道些什么他的眸光越来越深沉。
不不知道。我结巴地说。
燕云殊低头看一眼我的手,慢慢放开,你手心全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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