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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鬼水红颜
毒瘤
作者:鬼水红颜

讲述了几个正派套路反派的故事。nV主是恐怖分子,无恶不作。(不喜千万不要入坑)nV主身边还有几个反派大佬争夺。是正义战胜邪恶,得到反派,还是反派强强联手,g掉正派,敬请期待。题外话这篇是送给我多年来的读者也是好友-阿苏的生日礼物。QQ群904890167





毒瘤 01
整个夜场喧嚣,骚动,红男绿女,扭动,摇摆,是快乐的时候,能让人忘我。
最高处的包间很大,有着独立的舞台。
包间内音乐靡丽,似是喘息,忽高忽低,台上配合着音乐舞动。
貌美女人们扭腰摆胯,曼妙身躯,几乎全裸的身体,灯光打在肉体上,诱惑、堕落,是偾张的性引力。
台下长条软包的沙发两边分别站着人。一面站着人多,各个高壮彪悍,一派打手的样子。
反观另一侧,沙发尾端只站着一人,也挺高,站姿挺拔,但貌相却看着眉清目秀,很年轻的一张脸,只是垂眸肃穆,一番老僧入定的模样。
沙发上只坐着两人,分隔了不算远。
人多的那边坐着一名男子剃着平头,五官很具侵略性,眼窝深刻,藏着光和歹毒,一看就知道是久经沙场的利害角色。
他叫做旬朝,一直待在边境做着两国军火买卖,在道上也算是响当当的狠角。
他嘴里叼着雪茄,面色平静,眼神却带着探究看着不远处坐着的人。
坐着的人是这次和他做军火买卖的。
这笔买卖还是贺家少爷牵线,当时他听说是贺少爷介绍的买卖,差点没吓哆嗦。
如果说国际上大小的军火商,源头是谁——非贺家少爷贺奇不可,开山立派的老祖宗。
能让贺奇亲自牵线,对方自然来头不小。国际通缉榜单上之首的“叁爷”
叁爷,是尊称。全名叫做顾叁,没有寓意,只是因为家里排行老叁。
黑白两道都心惧对方心狠手辣的做派,无人能及的势力,久了也没人敢直呼其名。
可旁边坐着的分明是一个女人,年轻的脸庞,眉眼温和,带着笑,穿着普通,声量不响,软绵绵的。
如果不是这女人身边站着是道上有名的杀手“尽一”,旬朝还以为哪个不谙世事的姑娘走错了房间。
旬朝整了整心思,毕恭毕敬地唤了一声:“叁爷。”
那女人浅浅地笑,举杯一口干了杯中烈酒,随后勾起手指道:“旬朝,我们谈点正事吧。”
旬朝探了大半身子过去,为了表示恭敬,他矮下了半个身子。
周围的声音正好掩盖住两人凑耳交谈的的话语,旬朝时不时会点头,偶露几分诧异,随即迅速敛起来。
一直站在舞台角落处等待上场的几个俊美青年,紫衣长袍,里面却是袒胸,露出一片壮训练过的胸线肌肉。排在中间的青年,用袖遮挡,只敢用零星的眼神去盯着不远处两人交谈的唇形上。
零零落落,似乎在说就近拿批军火,要炸了哪里。
炸哪里呢?
那青年有些急,再想看得真切些,一道锐利的视线盯上了他。
青年内心狂跳,借着和前面站着的人错位,低头整理自己的衣物,堪堪避开了那道目光。那目光的主人来自一直站着,立如松柏的男子,那是个顶尖的高手。
台上的脱衣舞跳得差不多了,曲调一转,节奏欢快起来。
舞女下场,几个俊男上台,身形好,体型佳,摆胯的力度强,莫看几个男子面相异常俊美,下身却是沉甸甸,鼓鼓囊囊,都是能看又能用的。尤其是中间站着的青年,体态优雅,气质纯净,天人之资,胜过很多男明星。
台下的两人似乎交谈进尾声,被称为叁爷的女子,微抬了头,扫了台上一眼,随即又移开,漫不经心地接着喝起酒来。
旬朝此刻万分庆幸自己听从了中间人的话。当时中间人意味深长地突然来了一句:“安排些干净的漂亮男人跳舞,能讨好叁爷。”
他当时还以为叁爷不喜女人好男色。如今看来,这位叁爷确实不会喜欢女人。
这安排,真是绝妙了。
谈完了事情,顾叁就带着尽一离开。
旬朝待人走后,赶紧示意亲信上前,手一伸,对准中间长得最俊、最勾人的那青年道:“快!把他洗干净,送叁爷房内。”
顾叁冲完凉,擦着头发出来,就看到尽一犹如一道门神般堵在门口。
“怎么了?”
门外头送人前来的亲信赶紧低头哈腰解释:“叁爷,咱们旬老板给您送下夜间小点心。还望叁爷笑纳。”
夜间小点心?
透着门缝看去,两人扛着一丝绒大袋子。
顾叁笑了笑,柔声道:“尽一,把小点心带进来吧。”
尽一闻声,跨步从那两人肩头直接单手扛过那袋子,扭头进门,一脚就把门踢上,然后随手将那袋子放在了床上。
“打开吧——”
尽一出手快,腰间拔刀,利落割开布袋绳索。袋落人现,一名青年,身穿白色衬衣,微解了两个扣子,眼被黑布蒙着,下身只穿了一条紧身包裹的内裤,双腿岔开跪坐在床,手却和脚相连被手铐连在了一起。
因为被来回扛着折腾,那青年有些气喘,灯光之下,蜜色肌肤,红唇蒙眼,线条毕露,胯间垂荡,一具非常有诱惑力的男性身躯。
顾叁微微眯起了眼,一旁的尽一知道这是她满意的表现,随即退到了墙边,站成了木桩。
“是谁?叁爷吗?”那青年听闻床边的走动声,抖了抖身体,侧耳想要辨别来人。
“我怎么唤你?”顾叁随手脱下了睡袍跨上床,里面是一件黑色吊带裙,露出致的锁骨。她个头不算很高,比例却好,细长出挑,很匀称,乍看就是个长得还行的姑娘家。
“我叫言笑。”青年说的时候,微微张嘴,因为感受到呼吸的热气扑面而来,双唇敏感地抖了一下。
顾叁低声笑:“言笑,你真敏感。”
言笑看不见,只觉得唇间呼出的热气很近,几乎就贴着他的唇在说话,痒痒地吹着,很暧昧地流离。
因为看不见,感觉更加敏锐。他觉出一双手,很灵巧地剥落着他的衬衣,手指微凉,指尖修得平整圆滑,顺着他衬衫滑落到半腰间,那手指也顺着他胸膛肌肉的线条一点点地滑下。
头似乎是凑得很近,随着手指一起动,浅浅的呼吸喷在胸膛上,言笑因为刺激而绷紧了全身,思绪都开始飘散开来。
下巴被那手扣住,嘴巴微张,女人带着诱惑的嗓音在耳畔道:“言笑,把舌头伸出来。”
伸舌,言笑听命而动,随即感到自己的舌头被纳入湿润的口中。
他笨拙地回应,手脚被缚,他只能靠挺胸,想要更亲近些。在里面追逐着,又吸又舔,忍不住从鼻腔内发出了喘息声。
突然一声巨响,似枪声,又如闷雷。
床上躺着的男人,赤裸着上身,浑身都是汗水,一跃而起。起来之后,却大咽了口粗气,扭头看向窗外,六月入夏,平地一声惊雷。
吵醒了他,也把一团绮梦震碎。
他拉开短裤,里面同样湿哒哒,粘糊糊的。
托掌抚额,男人暗自啐骂了自己一声。
俨然不知第几次了,快叁年了,依然会不断梦到当初那个场景,然后梦中遗。
叁年了,他已经不做卧底叁年,还是逃不过那个女人编制的黑雾。
可他也清晰地清楚——顾叁,依然逍遥法外。
ps:再次重申:女主不是什么伪恶,也不是什么情感没心没肺那种。是真的坏人,穷凶极恶的歹毒,叁观正一定不要入坑。谢谢。




毒瘤 02 xyushuwu8
半夜做了春梦,春梦虽然了无痕,人的神气却不佳。
邢方识没胃口吃早饭,于是一大早就推着自行车去上班。
谁也没有想到,当年号称特警玫瑰花的人如今像老大爷似的,缩在片区当个交通警。
他想着离轰轰烈烈远点,时间久了,他兴许能忘掉那个女人带的毒,毒深入骨。
交警的工作并不轻松,不过管辖的片区很太平,他平淡地过完上午,刚交班休息,却见一辆军车远远开来,又停到了他身边。
车窗降下,里面传来略带疑惑的叫唤:“言……笑?”
刑方识心头咯噔一跳,那名字是他卧底时候的假名,能够知道的人,怕是老熟人。
果不其然,车里头居然是烛瑞南。
当年重创顾叁,立下首功之人,如今应该是扶摇直上,权利和名望都有了。
瞧出刑方识表情不愉,烛瑞南也察觉出自己口误,赶紧纠正:“刑警官,好久不见了”
时间再久,也不想彼此见到。
刑方识颇为冷淡地应了一声,随即无话。
烛瑞南却有话要说,他拍了拍副驾驶,询问道:“刑警官,方便进车来聊几句吗?”
刑方识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开门见山:“说吧,何事?”
烛瑞南发动了车子:“你刚交接班吧?中午时间,找地吃点东西。”
有人请客,刑方识当然不客气。到了餐厅,他看准了上面最贵的点,点得也毫不手软。
烛瑞南如今是大人物了,这点小钱,自然不看在眼里。
中午时分,高级餐厅里也没有多少客人,突然进来两名相貌出众的男子,吸引了周围一圈人的目光。
烛瑞南的长相非常英气,眉眼端正,威风凛凛,身手矫健,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
当年刑方识见到他,就觉得军方高层的脑袋大概被群马踏过了,不然怎么会找这么一个正气凛然的人潜伏?
刑方识一直觉得顾叁是在玩烛瑞南,但是转而又想如果是玩,未玩得太胆大。
顾叁差点栽在烛瑞南手里。
“你找我什么事?说吧——如果是问顾叁的,就了。叁年前我完成任务后,申请做了交警。”菜摆上了桌,刑方识一筷子夹起放入嘴内,张嘴就想断了对方探究的念头。
烛瑞南听到刑方识主动提起那个名字,捏紧手中筷,关节用力,掌背暴起了青筋。
是恨,藏也藏不住。
自我冷静了片刻,烛瑞南避开了话题,“不是说这个。前阵子军委处给我电话,说夜星寒病得更重了,连人都认不清了。看护他的人说他在墙面上的胡乱涂画中,有你的名字。”顿了顿,他接着道:“前几天我去国际特警总部找过你,他们说你调来这片区了。”
原来是为了夜星寒的事情。
刑方识嘴里吃着菜,点着头应道:“抽空我去看看他。”毕竟当年,几个人卧底,有的卧得碎心断肠,有的卧得断手断脚,有的卧得神志错乱,似乎只有眼前这个人全须全尾。
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
烛瑞南正待说话,口袋里的电话响起,他拿起了电话,对着那头不冷不淡地应了几句。
刑方识听出了大概,对方应该是他交往的对象,此刻正在和烛瑞南父母一同在外逛街买东西。
看来好事要近了。
刑方识反而有些好奇了,烛瑞南当年在顾叁手底下,就真的那么全身而退?还能若无其事地谈起对象,成家立业?
反正他是做不到。
烛瑞南只是叮嘱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表情淡然,对上刑方识探究的目光,也不闪躲,如实说道:“双方父母是世交,我也快叁十了,该结婚了。”
刑方识点了点头,烛瑞南还能结婚,大概当年顾叁对他确实手下留情了。
他心头无端泛起了嫉妒,只是想到那名字,连到嘴的菜也嚼之无味了。
两人随即无语,烛瑞南的情绪也不高,几杯酒入肚,蓦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今天是——”
烛瑞南刚起话头,却发现刑方识神情骤变!
紧随着的是机枪连续发射的声音,震耳欲聋,空气中迅速弥漫开火药味。
男女尖叫的声音顿起,凡是下意识起身逃跑的人,都被疯狂扫射的机枪射中,连闷哼声都没有,直接栽地。
对方叁个人,全身黑衣,带头的人很高,端枪的姿态冷酷稳健,扫射的时候并不盲目,见人才开枪,是一等一的高手。
烛瑞南闪躲到柱子后面,快速察看了四周环境,逮住机会就要举枪反击。岂料为首的黑衣男子对准他掩藏处一阵扫射,火力极强,压着烛瑞南缩手,毫无反击之力。
那叁人来得快,撤退得也快。为首的人扫射了餐厅一圈后,挥了挥手,无声地带着人撤退。
在浓浓的烟硝味和令人惊恐的死寂中,烛瑞南喘着粗气,看到躲在沙发垫后的刑方识,慢慢地探出头,对他做了个手势。
烛瑞南神色一震,刑方识的手势告诉他——为首的那个人是尽一!
烛瑞南不愿意相信,却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当年刑方识被顾叁安排跟过尽一,对尽一极为熟悉。
烛瑞南想持枪去追,刑方识爬起来阻拦:“救人要紧!你追上去也打不过那怪物。”
事情也并非如此简单,刑方识和烛瑞南随后各自接到了上面消息。
本市各大闹市区均遭到了悍匪持枪袭击,需要增派大量的警力,并紧急调派地方军队增援。
但是爆炸声此起彼伏,整个城市都在颤抖。天空中硝烟弥漫,火光冲天。
烛瑞南皱紧了眉头,看向远处硝烟,骤然想起了刚才的电话,赶紧拨了回去。
电话忙音,不在服务区内。
火光的方位正是刚才电话中他父母所在的购物中心。
刑方识也顾不上烛瑞南为何发疯般狂奔,他努力维持着秩序,勉强在人群混乱中找到老弱伤病,保护他们。
黄昏落日,霞光渐散,整整奔波了一下午的刑方识,灰头土脸,原本俊俏的脸上蒙上了一层灰,累得疲力竭。
然而事情并非就此终结,他好不容易靠着警车想歇上一口气,却听到所有警车内的寻呼器内发出了呼叫声,通讯屏幕也弹出了最新警情。
“请裕同路周边警力注意。刚才有一辆黑色特种越野车,有六名悍匪,开枪打死狱警及押送特警共计四名,劫囚车。在逃囚犯名叫贺奇。请各单位注意!有——”
后面寻呼器在说什么,刑方识已经听不见了。
他想起刚才烛瑞南说到一半的话。
“今天是贺奇押送刑场枪决。”
叁年了!顾叁还是来了,制造了这么多起袭击,就是为了救出贺奇。
叁年前贺奇为了掩护顾叁走,被击中逮捕。叁年间,顾叁音讯全无,所有人以为她不会在乎贺奇的死活。
顾叁,这个女人终究对兄弟讲几分情面。
而贺奇,真的只是她兄弟,原来最聪明的还是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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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瘤 03
贺奇叁年没见顾叁,激动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他却极力克制,努力不愿意在面上流露出半分神色。他五官立体深邃,叁年牢狱生活,让他肌肉结实不少,剃了平板,反比以前眉眼如画、风流倜傥的少爷做派更让人看着顺眼。
顾叁却没有什么变化,她长得并不妖娆,也不是娇俏,胜在肤白细腻,平添了几分致感。
她难得换上一身劲装,嘴角挂着常有的淡笑,拿着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满手的血。
就在刚才,她一刀割断了一名狱警的喉管。鲜血飞溅,怵目惊心。
顾叁开了口,软绵绵的声调,从不高音,语速如水,浅缓。和外界传她的种种血雨腥风、雷厉风行完全相反。
“你这叁年玩得可开心?”
贺奇很想回她一句:好玩个屁,叁年不见,老子想你想得鸡巴都痒了。
可这话他不敢说出口,既是不能,又是不敢。
在顾叁面前,所有胆大妄为都如幻影,没人敢拿出半点亵渎之意。
并非因为她圣洁禁欲、高尚无比,而是实在太黑、太可怕、太强,无人压制。
“马马虎虎吧。要是你再不来,我就自己跑了。”半真半假抱怨,贺奇眼眸晶亮,等待顾叁给个解释。
顾叁却只是加深了笑意,把擦完的帕子随手扔在了贺奇身上,笑道:“你呀——就是玩得乐不思蜀了。”
一把接过手帕,入鼻皆是血腥味。贺奇却舍不得扔,顺手放入了自己兜内。那是顾叁的手帕。
“奇怪,尽一呢?”贺奇定下神,有些意外居然没有尽一那跟屁虫。
难怪刚才顾叁亲自动了手,一般而言,有尽一在,顾叁已经多年不动手了。
“回去要谢谢他哦。他替你吸引火力。”
贺奇哼了哼气,他怎么会去感谢一条只听主人话的狗。
他们脱逃得很顺利,显然是经过顾叁心策划的。顾叁年少成名,不是光靠一身武力,她很能动脑,文武全才,可惜走的不是正道。
下了车,贺奇看到了尽一。那个怪物即使是做枪靶,也是个会反噬的枪靶。
“你们先走吧。”顾叁说着话,顺手脱下紧身外套,里面只穿了内衣,随即又套上一件普通t恤。
周围一圈站着人高马大的男子,顾叁当众换衣,谁也没敢将眼光投放到她身上。
只有贺奇胆大,偷溜着眼瞧,眼热,心里如打鼓般跳。
“你不跟我们一起走?”贺奇听她这么一说就炸了。
已经换好衣服的顾叁扬了扬手,笑着回眸道:“去找我的狗玩。”
狗?是床上的狗吧。
贺奇觉得心里的鼓顿时被气炸裂了。
气没地方使,贺奇手一指,对上了尽一怒骂道:“她一个人多危险,你怎么不跟着?”
没有顾叁在的时候,尽一冷眼冷面,冷得犹如一个冰雕,无动于衷。
贺奇有的时候觉得做她兄弟,还不如做她床上的狗更实在些。
*
烛瑞南在夜间时分从病房出来,高大的身形微弓,疲态尽显,但是藏不住的是那股锋利的冷厉。
购物中心爆炸,万幸的是伤亡数不大。他父母只是轻微擦伤,更是万幸中的万幸。
他听从上级调派,带了地方驻军,将伤者一一安排妥当。出了医院,他还要回指挥部,坐镇指挥。
因为爆炸,整个医院乱糟糟的,人声鼎沸,到处都是奔跑救助的医护人员,也有随地可见崩溃痛哭的家属。
电梯上上下下,一片人群潮涌。
烛瑞南下电梯的时候,忽然有种被盯住的寒意,他警觉地将目光放开搜寻,却找不到任何异常。
如针芒在背,那种感觉让他非常的不舒服。
走出了医院,烛瑞南上了车,刚才在电梯处那种不舒服感骤然消失,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来。
手掩双目,刚才那一刹间他真的以为来的人是顾叁。
转而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她那样的人,能去救贺奇已属不易,难道还会冒着危险重回——来找他吗?
危险的气息是瞬间笼罩的,当烛瑞南察觉到的时候,他已经被单手锁喉,稍微一动就会去见阎王。
顾叁的脑袋从阴暗处微微显现了些许,她歪着头,笑得有些恶意:“几年不见,烛军长的本事没长进呀。”
那一刻,他万般滋味。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那个女人。
恨?爱?还是惧怕?
叁年之中,他每一天都在想,是此生再见到,还是永远不见。
“你——”烛瑞南声音很冷,他眼神更冷,尖锐地从后视镜里盯着那女人看。
叁年不见!真的再见到,心如山石崩裂,又如万马踩踏,震得摇摇欲坠。
顾叁的声音很轻柔,就像是在哄着人:“咱们去你家好不好?”
疯了!顾叁还是和以前一样疯!
烛瑞南死死扣紧了方向盘,到底该不该玉石俱焚?
“你那么硬了,不回去吗?”顾叁另一只手摸到了胯间。
坚硬如铁,几乎是下一刻的反应,叁年前的调教,简直深入骨髓。
烛瑞南咬牙切齿:“顾——叁。”
“嗯,我在呀。”顾叁答应得理所当然,手拍了拍烛瑞南的坚挺,似乎在操纵手刹般,调笑道:“出发。”
烛瑞南纹丝不动,他脑海中飞快地盘算着如何一击制敌。
“听说你爸妈在这个医院,我这还有没用完的炸药——”
顾叁话没说完,车子启动,飞驰离开。
在路上的时候,顾叁给烛瑞南解了皮带扣。军裤半开,她单手从外往内挤,攥紧了那硕大犹如棒槌般的家伙,套弄得津津有味。
迎面时不时有车头灯打来的光,忽暗忽明,烛瑞面直挺挺端坐在驾驶座上,面上冷如寒霜,下面淫如泥潭。血液在倒流,碰到顾叁,烛瑞南觉得什么羞耻感都没有了。
进了门,烛瑞南没有开灯。夜能视物,是受训的基本要求,他知道顾叁比他厉害,也根本不需要。
腰间的枪在顾叁手里,但是房间还有一把。烛瑞南脑海乱哄哄一片,为着后面要怎么和顾叁枪战做着各种联想。
可是顾叁的声音却打断了他的胡乱想法,她大喇喇走到客厅中央,随意抽开一把椅子坐上,枪被甩在了餐桌上,两腿随性地散开,漫不经心地开了口:“跪下吧——”
语调很轻柔,不带任何生硬,并非命令,却让烛瑞南浑身一震。
这叁个字,当年他听到太多次了,以至于如今再听到,身体还会忍不住发颤,发抖,发软,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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