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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彻夜流香





丑医 第38章 我爱主角君
早上起来,傅听夏往自己在连泼了几捧冷水,然后才拿起挎包前往燕津医学院。--
哪知他刚跨出校‘门’口,就看见季景天靠在一辆车子上等他了,回头率非常高,傅听厦犹豫了一下只得走过去,因为连续两次的打‘交’道,让傅听夏多多少少能猜得出来,如果自己不走过,季景天是绝对会让他今天更受瞩目。
“今天美和会做第一例心脏不停跳下的换瓣手术,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季景天微笑着道,“这个比看电影有趣,对吧?”
“不感兴趣,再说我今天还要去实习。”他说完转身就走。
季景天拦住他道:“别呕气了,你是干心外的,去导管室干什么。”
傅听夏面‘色’平淡地道:“难道你不知道我还是鲁伯成的弟子吗?搞心内的去导管室有什么稀奇,拜托,我上班该迟到了。”,说完他拉开季景天头也不回地背起包就走了。
季景天只好看着傅听夏很快就走得人影不见,他才转身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赵天御转过头来道:“傅听夏搞心内也没什么不好嘛!”
他举起右手屈起张开大拇指和食指,又举起左手同想屈起两指,然后把它们拼成一个心状笑道:“心外的季景天跟心内的傅听夏,多好。”,可是他接触到季景天的眼神,只好讪讪地收回了手。
“他天生是搞心外的!给我查一下鲁伯成的底细。”
赵天御不可思议地道:“你不会为了让傅听夏重新去做心外,连心内的教授都要搞吧?”,他看见季景天抿成一条线的嘴巴叹了口气:“对啊,你说过你没说自己是好人。”
“还有教我开车。”
“开车?你不是说除了拿手术刀,你这只手啥不也干的吗?你要用车跟我说一声就好了,我也不是很忙。”
季景天看着赵天御道:“你虽然不忙,但很碍事。”
“这是有了傅听夏,嫌我碍眼了……”赵天御总算悟了,不是滋味的砸了一下嘴。
蒋范范带着傅听夏去导管室报到,指着当中一个矮胖的男人道:“这是秦主任,你以后就跟他。”
“秦主任。”傅听夏毕恭毕敬地道。
“你就是傅听夏?”秦主任上下看了一眼傅听夏。
“对。”傅听夏点头道,监控室里还有一男二‘女’两个医师,都转脸来看他,两个‘女’医师果然如蒋范范所说,都是已经有一定婚龄的‘女’‘性’,不过傅听夏觉得两位年轻阿姨笑得还‘挺’亲切。
傅听夏到了不久刚好有一例动脉造影,他虽然也经常会看动脉造影的结果,但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动脉造影具体是怎么做成的,他看见医师做了切口,然后将管子塞进动脉的场面还是觉得有些触动的。
“是不是‘挺’惊讶第一个会想到把管子塞到动脉里去的那个人。”秦主任在旁边说道。
“对,的确有点匪夷所思。”
秦主任回答道:“有一个医师觉得根据血液循环的理论认为如果把管子塞到动脉里去,那它就能通到心脏,他这么想了,就在自己的身上这么实验了,所以我们今天才有了动脉造影术。这个疯狂的医师就是动脉造影之父沃纳.福斯曼。(注)”
他拍了拍傅听夏肩膀道:“每个踏进导管室的人都该记住福斯曼这个名字。”
秦主任说完就去手术间了,傅听夏看着屏幕上徐徐前行着的导管颇有些感触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他中午在医院食堂打饭的时候,蒋范范拿着饭盒走到了他的面前坐下,问道:“上午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
“秦主任跟你说福斯曼的故事了?”
“啊,‘挺’感人的。”
蒋范范吃了一口饭道:“他倒不是为了感动你才说这个故事的。”
傅听夏不解地看着蒋范范,蒋范范补充道:“因为以后他要是按排你值班太多了,你有意见,他就会说如果福斯曼只有你这么一点献身的‘精’神,那我们现在大概就不用上班了。如果你‘插’管的时候手不太稳,他就会说,如果当年福斯曼是请你帮忙‘插’管的,那大概就没有动脉造影之父了。”
蒋范范笑道:“因为他经常要引用到福斯曼,所以他得先让你知道福斯曼到底是谁。”
他说完‘挺’诧异地道:“咦,你怎么不笑呢?”
傅听夏抬头‘挺’平静喊道:“秦主任,这边还有空位呢。”
蒋范范连忙端起饭盒道:“我还有事找鲁教授,你们慢慢吃。”
傅听夏只好硬着头皮跟他新上司一起吃午饭,下午又有例动脉造影,其中一个‘女’医师问秦主任:“傅听夏让他做点什么吧,他应该不算完全新手。”
秦主任道:“让他先刮‘毛’,消毒。”
‘女’医师小声道:“他是傅听夏啊,这个护士做就可以了……”
秦主任淡淡地看了一眼傅听夏道:“就算福斯曼来我们科室实习,也要先从刮‘毛’开始。”
‘女’医师有些不好意思,但傅听夏已经接过了工具,认认真真地做起了准备工作,秦主任看着傅听夏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傅听夏下了班买了点水果跟吃的就急匆匆地赶到了齐大爷的医院,到了医院,果然那些看守在医院里的原家的人都不见了。
他刚走到病房口就听齐大爷声音哄亮地道:“你们这些人,一点医德都没有,我都说了这‘药’挂得我‘胸’都发闷,你怎么还给我挂,病人给你提意见你都爱理不理的,你爹妈是怎么教你的呀?”
只听屋里医生道:“这位大爷,你的‘性’子那么着急,把挂水的速度调得这么快,‘胸’能不闷吗?”
傅听夏只得半遮着脸站在‘门’口,等医生走了才敢走进去,齐大爷吃了一惊道:“听夏,你怎么来了。”
傅听夏把水果放到齐大爷的‘床’头,见齐大爷还在紧张地看着‘门’口便笑道:“别担心,事情解决了,沈叔把房子出掉了。”
齐大爷松了口气,小声道:“那些人我算看出来,绝不是善茬。我老了,倒不怕他们拿我怎么样,就怕他们会对付你,这几天担心的连觉都没睡着,你卖了那房子也好。”
“没事,放心吧,解决了。”傅听夏安慰道,然后取了个萍果出来削皮问:“检查都做了吗?怎么脸有点肿?”
“都做了,他们说我可以出院了。整天睡‘床’上,这脸能不肿吗?”
“那就出院呗,我先给你订个大宾馆,等我这阵子忙过了,我带你好好转转京城。”
“这怎么行,那岂不是便宜了他们,我说我最少在这里住上一个月,这才住了两个星期!”
傅听夏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大爷他太清楚了,再劝下去,他就该跟他急了,他将手里的萍果递给齐大爷,然后看了看手上的表道:“那你先在这里休息也行,我这个星期有篇很重要的论文要写,要到下个周末才能有空来看你。”
“这是当然,有什么事比学业更重要,你只管忙你的,我不用你‘操’心!”齐大爷接过萍果道。
傅听夏走出了病房走到结账处,道:“请帮我查一下三楼45‘床’病人的医‘药’费。”
他刚说完,正好有一个年轻的医师走过,转过头来道:“你就是齐大胜的家属?”
“啊。”
那个医师长吸了一口气道:“请尽快让他出院,他要是再这么无理地住下去,我们院可就要把他扭送派出所了。”
傅听夏道:“我看齐大爷的气‘色’不是很好,是不是该做一下比较详细的检查。”
“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他是x省的退休职工,定点公费医疗的地方不在这里,让他回省城看病,他这样住下去,谁付医‘药’费啊,当我们医院是开善堂的吗?”
“我会付清他的医疗费用的请不用担心这一点,请再做一下更详细的检查。”
那个年轻的医师也没搭理傅听夏转身就走了,傅听夏看着他的背影长吸了一口气。
“你要的账单!”窗口里递出了一张纸。
傅听夏看了一下,在纸下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把里面的钱推进窗口道:“这里是一万块钱,除了付清医‘药’费外,其它先暂存在这里,如果不够的话,请打下面的联络电话,我会及时过来补上费用的。”
傅听夏出了医院就急匆匆地赶回了学校,继续写那篇论文,就这样一连写了好几天,才在许一夫出国之前总算赶好了。
许一夫看着傅听夏递过来的一叠纸,翻了翻淡淡地道:“你不是说实践重于理论吗,你不是说真知出于实干吗?怎么去了心内,连论文都写上了。”
傅听夏只好硬着头皮说:“我有说过这么……浮浅的话吗?”
“你把这有关冠心病介入手术的论文给我这一个心外医生做什么?”
傅听夏讨好地道:“能不能在这次大会会议上,帮我带给西格奥特大夫看看。”
许一夫不‘阴’不阳地道:“我一个心外的医生,干嘛要去勾搭一个心内的医生啊。”
“医学的道路上,咱们不都是战友吗?何必要分一营二营呢,师傅您不是一直这样教育着我吗?我正是以你为榜样!”他见许一夫拉长着个脸,于是厚着脸皮贴着许一夫叫了声:“师傅……”
许一夫都哆嗦了一下,然后皱眉嫌弃地道:“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你少来水灵这一套!”
不管许一夫嘴上怎么说,水灵这套其实‘挺’管用的,傅听夏看着许一夫坐上季景天安排来的车子,然后等着车影完全消失这才离开。
许一夫掉过头去看了一眼车窗外傅听夏的身影转过头对季景天说:“听夏的背景太复杂,你们三个人当中我最不放心他。燕津那边底气不足,鲁伯成一个只怕顶不住。我就把他‘交’给你了,我走了之后,你要照看着一点他,能帮就帮,实在帮不了的,你就给我打电话,我会为他办理出国留学的手续。”
“我明白。”季景天点头道。
傅听夏送走了许一夫就径直回了燕津医院,秦主任见他来了就道:“下午有一台冠状动脉造影检查,你准备跟许丽搭挡去做‘插’管吧。”
“好的。”
等傅听夏进去了,隔了一会儿,‘门’被推开了,鲁伯成走了进来,隔着玻璃窗看了一眼手术室问道:“他怎么样。”
秦主任感慨了一下:“只要上了手术台‘精’神力就能高度集中,前几天有个麻醉师出去的时候,把手里的托盘给掉地上了,我刚好让他在做动脉切口,连我都吓了一跳,他别说手了,连眼皮也没动一下。除了‘精’神力专注,也非常有耐心,手也很稳,简直就是个万中挑一的天生做心外科的料子。”
他看了一眼鲁伯成咳嗽了一下道:“当然去了跟心外科不相上下的心内科也很合适,不过……”
秦主任凑近了鲁伯成小声诧异地问:“他来我们导管室干什么呀?”
“听说过格林特茨格吗?”鲁伯成问道。
秦主任想了想道:“谁啊?”
鲁伯成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你光知道福斯曼吗?”
“如果鲁教授不吝赐教的话……”
“格林特茨格是个心脏病学医师,他很年轻的时候在苏黎士的大学医院里工作,当时他有一个设想,认为在做冠状动脉造影的时候,在导管的末端装上一个球囊,就可以把血管狭窄的部分给撑开,就能解决类似冠心病这种因为血管狭窄而引起的心肌缺血问题。”
“这可是个天才的想法啊!”
“这位年轻的医师这么想了,就这么干了,他在自己的厨房里完成了设想,跟人一起制作了球囊,找到了志愿者,做了第一例冠状球囊血管扩张术……”
“那为什么现在还是心外科……”
“因为效果太短暂了,高过百分之五十的病人会发生血管再狭窄,但是我认为……”鲁伯成看着傅听夏眼睛很亮地道,“傅听夏一定认定这就是个方向。”
傅听夏‘揉’着脖子回到宿舍,对躺在‘床’上的方海道:“帮我把东西送给齐大爷了吗?”
方海道:“去了,那位大爷的脾气真是臭啊,我看那医师真可怜,被他骂得跟孙子似的,要不是我找了爸爸以前的老同学帮着说了几句好话,我看那医师都要报警了。你怎么样,明天还要加班?”
“嗯,秋冬季节,犯心脏病的病人本来就多,全国的人还都在往京城涌,人手再多也不够。”傅听夏疲惫地道。
“现在咱们国家能动心外手术的医师到底还是不够多嘛,唉,人家不要我,要不然我倒是想牺牲一下。”
“心内也一样可以做牺牲的……很快。”
方海听见傅听夏含糊地说了一句就睡着了,也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就拿起边上的去了。
傅清石走进了跟了进来,小心地掩上书房‘门’,将一份复印件放到了傅清石的桌面上:“这个是齐大胜前几天的医‘药’清费单,上面有傅听夏的签名,证明这件事情背后,多多少少会有……他的影子。”
傅清石从桌面上拿起复印件,看了一眼上面的那个签名,略略皱了一下眉头。
胡秘书小心翼翼地道:“那这件事……”
“不用‘插’手,给君浩一个教训是件好事,他快以为有了石家就可以无法无天了,那这五百万的窟窿就让石家去想办法吧。听夏那边……在适当的时候也要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也清醒一些,免得他太自不量力。”
注:把动脉造影实际应用及推广的是费兰克,秦主任认为福斯曼才应该是动脉造影之父,是出于个人的情感。--55448+dsuaahhh+27033531-->




丑医 第39章 医师的终极浪漫
傅家另一边的小会客室里,傅君瑶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傅君浩压低了声音问:“你欠了原家五百万……这是真的吗?”
“妈,这事本来不是这样的。,最新章节访问:. 。”傅君浩对着半闭着眼睛抚着‘胸’的傅太太道:“这本来是桩十拿九稳的生意,如果不是有人针对我们,我们绝不会亏的。这次可不光是我,连原俊楠也亏了不少钱。”
傅君瑶跺脚道:“你,那你没钱你就不要投那么多吗?妈,你看看,都是你平时宠出来的,你干嘛要给他那三百万啊!”
“妈,这件事绝不能让爸爸知道,你能不能求求外婆,让她救救我。”傅君浩摇着傅太太的膝盖道。
“你想气死你外婆吗?五百万,你以为五百万是笔小数字?我给你的三百万已经是我所有的积蓄,里面就有你外婆给的钱,你以为靠你爸那点收入,家里能有三百万?”傅太太又气又恨道,“你们是不是日子太好过了,对钱都快没数了?你知不知道这笔钱足够让家里倾家‘荡’产几次的?”
傅君瑶深吸了一口气道:“妈,这件事情首先要跟原家那边商量一下赔偿的金额,他们跟我们其它合作的地方还很多,没道理一点情面都不给。”
傅君浩连忙‘插’嘴道:“俊楠说了,他会想办法给我们凑一百万,因为他这次赔得比较多,所以没办法帮我们更多,主要是他二叔就快从瑞士回来了。”
原俊楠的叔叔原中和是个两‘腿’有残疾的人,因此没有像原家其他人那样从医,而是做了生意,原家的钱其实大部分都是他赚回来的,他因为身有残疾因此终身末娶,视原俊楠为亲生的儿子,原俊楠跟他叔叔的关系也比跟他父亲要融洽。
可是原中和是个地道的生意人,原俊楠的父亲原中则有可能还会给一点傅家面子,但原中和可未必。
傅太太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傅君浩一眼,傅君瑶接着道:“让原家再免一百万还是能办到的,这样我们就只剩三百万的欠款。然后我们再跟他们商量一个分期付款,或者用其它方式还款,原家这个面子应该会给我们的。”
傅家其他二人听她这么一分析,顿时觉得松了口气,傅太太略有些疲倦地挥了挥手,让傅君浩跟傅君瑶出去。
傅君浩出了‘门’,见傅君瑶的脸‘色’难看,只得道:“姐,我这还不是为了咱们家吗……”
傅君瑶看着他没好气地道:“你不拖累我就好了,你让我们家欠了原家这么多钱,怪不得最近原雅楠见了我说话‘阴’阳怪气的。”
傅君浩道:“不能吧,你可是原太太看好了将来要娶进‘门’当她嫂子的人。”
“你帮我打听一下,原俊楠……最近都在干些什么?”傅君瑶轻咬了一下嘴‘唇’道,“他到底在忙些什么,忙到连我的电话都要秘书来接。”
傅君浩想了想道:“有一个人可能会知道。”
“谁?”
“就是那小贱人的堂哥,叫宋建民的那个乡下人,他现在跟着俊楠在做事。”
傅君瑶那对漂亮的杏眼轻微地向上一瞥:“是嘛,那帮我把他叫出来。”
傅听夏看着坐在对面,拿着一双筷子公然在他的食盒里挑东西吃的季景天,因为是医院的公共食堂所以他只能忍着气问:“我跟你的关系有那么好吗?”
季景天眼皮也不抬道:“我们至少有五个套子的关系,你说呢?”
傅听夏连忙看了一眼四周,不过大家好像都以为今天傅听夏招待朋友,因此都很识趣的没有坐过来。
“你别得寸进尺!”傅听夏压低了声音道。
季景天看了一眼筷子间的‘肉’片道:“我们本来就贴着了,再进一尺……”
他‘露’出了‘唇’内‘挺’白的齿廓含笑道:“那岂不是要融为一体了。”,他说完就把‘肉’片塞进了嘴里道:“燕津医院总算有一个部‘门’还算过得去,食堂还不错。”
“拜托你快滚!”
季景天“哦”了一声,‘挺’听话地起身悠闲地道:“我本来是帮师傅传一些话的,不过即然你不感兴趣……”
傅听夏连忙一把抓住了他道:“师傅说什么了?”
季景天看着傅听夏抓着他手腕的地方,傅听夏触及他的目光手连忙缩了回来:“师傅让你传的话你不传,你知道后果的吧。”
季景天坐回了原处看着傅听夏道:“可是你能不能给一个半夜三点专‘门’为你等电话的人稍微一点回报呢?”
“那你先快说内容。”傅听夏焦急地道。
季景天道:“师傅说你让他找的那个医师,刚好在一个小型聚会里碰到了,他把你写的论文给他看了,那个医师托师傅给你捎了一样东西,师傅已经让其它出访回国的医师给你带回来了。”
什么小型聚会刚好碰到了,八成是许一夫专程去找别人了,傅听夏心里失笑了一声,这老头子就是嘴硬心软,他心情大好,道:“那你说吧,有什么要效劳的,但有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别提了。”
“就是我们一起去看一场……”季景天托着腮看着傅听夏微笑道,“手术怎么样?”
傅听夏塞了一口饭在嘴里道:“再说吧。”
季景天对这句话就自动默认为同意了,隔天就过来拉着傅听夏旷课去看美和的心脏手术。
傅听夏是不大想进美和大‘门’的,但又不大方便表现出来,只好跟着季景天硬着头皮踏进了这座久违的医院大‘门’。
全国医学院立志做心外的医师都想去京城工作,可是对京城心外的医师来说,美和才是梦寐以求的地方。
一个年轻的医师站在大‘门’口,看见他们便挥了挥手笑道:“啊呀,你们来晚了,要不然可以刚好去看一场我们院肿瘤医师的求婚场面,包你们终身难忘。”
“阿笨,这是我朋友。”季景天指了指别上的傅听夏,也没明说是谁,然后说:“有多难忘啊?”
其实傅听夏是认得阿笨的,因为他以后会是季景天那个很出名的手术组里的专用麻醉师。
“是这样,一个肿瘤医师跟另一个肿瘤医师求婚了,拿来求婚的东西就是……刚挖出来的一颗肿瘤。”阿笨笑道,“你们都是学心外的,没见过肿瘤吧,你绝对想不到,肿瘤是五颜六‘色’的,跟宝石一样,所以肿瘤医师上了手术台,那挖呀挖呀,那架势就跟挖宝藏似的,想起他们以后要一起去挖宝藏了,哎呀,真是做医师的终极‘浪’漫,把我们院其他人都羡慕坏了,你们真应该看看那场面。”
其实这个经典的故事傅听夏上辈子早就听过了,因为十多年后还会有人提起的,不知道让多少年轻的医师为这个故事陶醉过。
“心外的医生如果跟另外一位心外的医师求婚,就什么也不需要。”季景天悠悠然地道。
阿笨道:“为啥,心外的医师特别牛‘逼’一点,所以连‘浪’漫也不需要了?”
季景天轻轻地瞥了一眼旁边的傅听夏道:“因为心外的医师会开心一辈子,还要宝藏干什么?”
傅听夏转过头轻眨了一下眼睛,阿笨则微愣了几秒终于明白季景天的意思,大笑道:“如果是一对心外的医师,那真是要“开心”一辈子了。”
今天虽然不是美和首次心脏不停跳的手术,但是还是有不少人来观术,而且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其中还有人手里拿着鲜‘花’,看样子是打算等医师手术完献‘花’用的,另外有几个手拿相机记者打扮的人。
他们大半都认识季景天,季景天走过去打了一声招呼,但他好像明白傅听夏不太喜欢跟他们打‘交’道,因此只把傅听夏留在了原地。
今天手术的人正是美和医院的心外科主任原中则,美和的手术组当然不能跟许一夫与傅听夏这对草搭班子相比,手术的设备也明显要高出好几个档次,很给人一种严谨,专业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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