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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彻夜流香
翻译虽然是专业的翻译,但到底涉足医学不是很深,在傅听夏这么密集的发问底下连汗都冒出来了。
有美和的医师嘟囔道:“这翻译不行啊,怎么方博士不上去呢,他都快被傅听夏问到哑口无言了。”
“没看见这些摄像机吗?他方连云要是上去,除非他以后不要在国内‘混’了,他都读到剑桥的博士了,这么聪明怎么会干那么笨的事情。”阿笨一边说着,一边‘挺’自然地从那个医师的手里拖过了自己的白大褂,看了一眼四周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了傅听夏与法吉兹身上,他就悄悄拿着那团白大褂开溜了。
翻译道:“一旦病人发生血管再狭窄,我们将能通过再次植入支架或者进行心外手术来加以解决。”
傅听夏朗声道:“那么第二个问题,法吉兹大夫你是否遵从病人的知情权,尽到医师的告知义务,让病人能切实地了解,尽管心脏介入手术可以减轻病人的痛苦,但并不代表血管再狭窄不会再发生,你有无告诉那些糖‘尿’病人,那些血管狭窄度高,病变支数多的,那些血管硬化程度高的病人,心内介入手术也许不是他们的最佳选择……相同的条件之下,你有无无差别化的对待本国的病人跟我国的病人?”
翻译的汗都冒出来了,傅听夏追问了一句:“像你曾经宣誓过的那样我将不容许有任何宗教,国籍,种族,政见或地位的考虑,介于我的职责和病人间!”
这是个很尖锐的问题,法吉兹回答的不好,很容易迅速蔓延他自己的国内,甚至被本国的舆论所淹灭。
原中则对方连云道:“我们报警吧!他这样没有根据的说话是在败坏我们院也是败坏法吉兹教授的名誉!”
方连云看着对面的略有些狼狈的法吉兹跟笔直站立着的傅听夏没有说话。
“法吉兹大夫来这里只是尽到一个医学家传播治病技术的义务,对于医院的宣传跟是否尽到告知义务并不知情,还请谅解。”翻译跟法吉兹对话了一阵子开口说道。
“那么请回答我第三个问题,我们城市的居民工资大约在一百至一百五,镇乡居民更要远远低于这个水平线,可能只有十几到几十块,一支心脏支架成本不足五百块,在医院里却要卖出五千块。我们医师可以为钱而工作,但不能被钱所收买。”傅听夏深吸了一口气,大声道:“所以我第三个问题是,法吉兹大夫,你是个医师……还是个商人?准许我进入医业时,我郑重地保证自己要奉献一切为人类服务。请在这条誓言下如实地回答我!”
下面‘乱’成了一团,主持人发了半天呆,这会在原中则的眼神示意之下,终于回味过来了,原本等着法吉兹教授一如高歌将傅听夏折服,却没想到是傅听夏一条接着一条爆最核心的丑闻,把法吉兹‘弄’得张嘴结舌,这么下去时间拖得越久,流传出去的不利消息越多。
主持人连忙起含笑道:“不好意思,今天的时间到了,谢谢各位记者朋友的光临,等会便忘了光临隔壁的餐厅,美和为大家准备了便饭跟一些小礼品。”
法吉兹在方连云几人的合围下匆匆走出了会议厅,原本热闹而体面的记者招待会变成了一锅粥,记者们兴奋地聚在一起相互询问怎么处理今天这些内容,因为爆点实在太多,随便拉一条都可以做上头条。
原茂庭捂着‘胸’口对原中则道:“把他给我抓起来,送派出所去,我要告他诽谤。”
原俊楠快步走上前一把拉住了傅听夏的胳膊往外走去,边走边道:“跟我来!”
傅听夏走出了‘门’才挣脱了原俊楠的手,道:“多谢,但是我可以自己出去。”
原俊楠失笑了一声:“你跑进来端了我们的记者招待会,你知道你刚才那番话得罪多少人,你以为你太平的进来,还能太平的出去。”
“那也是我的事!”傅听夏说着朝外面走去。
原俊楠快步走上去,扣住他的手腕往外拉去。
“你干什么?”
“你要在这里拖拖拉拉,可就走不了了。”原俊楠拖着傅听夏的手一路沿着走廊朝外走。
刚走出走廊,便看见季景天满头是汗的跑进来,后面跟着阿笨,然后手一伸就将傅听夏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阿笨想避原俊楠已经来不及了,想了想只好装作一脸偶遇的样子。
“我正要送他出去。”
季景天将傅听夏的手扣得很紧,气息还略有一些不稳地笑道:“刚才多谢俊楠了,那我就带人走了。”
原俊楠道:“还是我送你们吧。”
很多个保安往这里跑,可是看见原俊楠跟傅听夏他们走在一起,又有些犹豫。
傅听夏走出了美和的大‘门’,才看见鲁伯成跟蒋范范被拦在‘门’外,两人都是满头大汗。
鲁伯成看见傅听夏被送了出来,顿时松了一口气,也没说什么只是上前两指狠狠地弹了一下傅听夏的脑‘门’。
“多谢俊楠相送了。”季景天带着傅听夏头也不回地转进了路边赵天御的车子里。
原俊楠对着远去的车子微弯了一下嘴角。
石家的院子里,石老太太修剪着雪松上的枯枝淡淡地道:“那心脏手术上纠缠了不知道多少家的利益,他这次得罪的人可不少,我还以为要等上一阵子呢,没想到他倒是把机会送上‘门’来了。”
助理悄声问:“那我们……”
“别急,到时候会有人等不及会要收拾他的,我们只要顺水推舟就可以了。”
季景天看着车子撑着头的傅听夏道:“不是问得很帅吗?现在知道头痛了?”
“我没后悔。”
“不用后悔。”季景天看了一眼傅听夏放在椅边的手,忍了忍终于还是没有压上去,而是转过脸道:“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傅听夏沉默了一下才道:“谁要你保护?我自己难道不会处理自己的事吗?”
“你会处理自己的事吗?那你先回答我,你怎么处理你这么冲动的干下会给你带来一屁股麻烦的事情。”
“我没冲动,我是细想过之后才去的,所以付出怎样的代价都不会后悔。”
季景天长吐了一口气,道:“知道了。”
两人一时之间似乎没话好说了,车子停在燕津医院的‘门’口,傅听夏就下去了。
赵天御看见他走远了才转过头来问:“你……不是想要跟他和好的吗?”
季景天没好气地道:“你没看见他拉长了一张脸,我季景天落魄到非要跟一个人好的地步了吗?”
赵天御道:“你不想跟他和好……干嘛连跟了他两个晚上啊?”,他说完了见季景天的脸‘色’实在不善,只好闭上了嘴巴专心开车去了。
季景天扶着额靠在车窗玻璃上长出了一口气。
傅听夏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鲁伯成他们居然先回了,蒋范范正一本正经地抄写病历经录,傅听夏连忙小心翼翼地溜回自己的办公桌,拿过一叠病历努力地翻看着,虽然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办公室里寂静一片,隔了老大一会儿,鲁伯成说了一句:“干得好,虽然不赞成。”
傅听夏一愣,鲁伯成合上文件夹,拿下眼镜道:“我说得干得好,虽然我不赞成你那么做。”
蒋范范顿时活泛了过来,推着傅听夏道:“你……真把美和的记者招待会给砸了?可以啊,当时什么环境,你都说了那些话,美和的人什么表情,一个字都不拉的跟我复述一遍!”
鲁伯成拿起文件夹就敲了一下他的头道:“你还想嫌不够‘乱’的。”
“教授,反正上下都知道了,你以为我们心内一声不吭,外面就不知道燕津的傅听夏跑人美和去砸场子了,还把人家‘花’了天价的外国教授给砸了?拜托,我刚才去打水的时候,连看皮肤病的大夫都知道了。”
“不管别人要打听什么,你们都切记不能张扬,也许有些事情出于本心不得不为,但是事后你们要懂得韬光养晦,高调做事,低调做人,才不会‘混’淆你做事的立场。”
蒋范范跟傅听夏异口同声地道:“明白,教授。”
隔了一会儿,蒋范范小声道:“教授,刚才那句话好像不是很明白……”
鲁伯成被触动了痛脚,一连敲了他数下脑袋:“修养,修养,现在的年轻人的脑子不知道怎么长的,说稍微深奥一点的话,就一脸浆糊样,怪不得我课上的学生越来越少,真没追求!”
傅听夏就算有不明白,也绝不敢提问了。
他吃过了晚饭,接到了沈叔的传呼,打了过去道:“沈叔,香山的股票都清了。”
“今天去银行都清了,涨得好着哪。”沈叔痛惜地道,“连银行里的负责人都替我心疼。”
“没法子,我急着拿这笔钱去买个专利。”
“沈叔明白,你想买一个用在心脏上什么的专利,这是大事,沈叔不会大小不分的。”
傅听夏笑了起来,道:“沈叔,你替我找一下赵天翰。”
“赵老板?”
“对,你帮我约好,然后我会亲自给他打电话。你就告诉他是有关心脏支架的项目,如果感兴趣,我们就通个电话。”
“好,明白。”
傅听夏拿起乒乓球朝着墙上一扔,然后又接住,隔了一会儿,他的传呼机再次响了起来,看着那个清水县区号,他嘴角微弯,拿起电话就拔了过去。--55448+dsuaahhh+27426016-->





丑医 第54章 主角君
季景天用‘毛’巾擦着头发,随手拿过一本桌上的电话响了,他立即拿了起来问:“他找你什么事?”
“心脏支架的事情,他也拿到了授权,他好像知道我买了一家医疗器械厂,他想跟我合作……他大概还不知道这也是跟你合作。--”
“那别告诉他!”季景天好像心情就突然好了,低头轻笑了一声,道:“让他让出百分之五十的专利权,把我名下的一半器械厂股份送给他。”
“干嘛要这么‘交’换,这不划算啊?!”赵天翰诧异地道,“他那个专利权才值二十五万美金,你一半的股份都不止这么多。”
“就这么办吧。”季景天挂完了电话,拿起边上的篮球轻轻一抛就投中了墙上的网兜。
因为他是傅听夏,是傅听夏他就不想让他跟他分得太清楚。
他套上衣服下楼,家里的人已经在餐桌边坐好了,季景天走过去拉开一张椅子在自己母亲的边上坐下。
坐在餐桌首位的父亲没好气又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拿起筷子道:“开饭!”
季母则挟了一只大虾放到季景天的碗里笑道:“知道你要回来,特地去买的。”
季景天自己则刚挟了一筷糖醋排骨收回来,季母诧异地道:“你不是不爱吃‘肉’吗?”
季景天是不爱吃‘肉’,但傅听夏爱吃,而且因为他母亲蒋明宜是南方人,因此喜欢做糖醋的东西,他吃多了几次也就喜欢上了。
“最近口味有点变。”
“对啊,变得都不是正常人的口味了。”季父板着脸道。
季景天还没开口,季母就不高兴地道:“小天难得回来一次,你态度好一点行不行?”
季父无奈地道:“慈母多败儿。”
季母则又挟了一筷排骨给季景天道:“那宝贝多吃一点。”
季景天皱起了眉头,他还没开口,对面的小侄儿就嚷道:“我是宝贝,我才是宝贝,‘奶’‘奶’!”
季母连忙也给他挟了一块排骨安慰道:“当然,我家数数也是宝贝。”
数数还是有点不太高兴,季景天的哥哥季景城转过头来瞥了一眼儿子道:“他当宝贝的年数比较长,比你资深一点,是资深宝贝,你要谦虚一点。”
季景天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对母亲道:“我都长这么大了,妈不要再这样叫我了。”
“哎呀,小名嘛,都叫习惯了。”
“当初就不能取个像样一点的小名?这也太省事了。”季景天塞了一口饭在嘴里。
数数道:“小叔,你周末带我去打球好不好?”
“小叔很忙,让你爸爸带。”
数数看了一眼爸爸回过头来道:“可是他太老了。”
季父道:“你忙什么,许一夫又不在京城,你说你忙什么,带小侄儿去打球的功夫都没有?”
季景天道:“因为小孩子很烦人,我这么说你满意了?”
“你从小到大没把全家人烦死,你还好意思讲数数烦人?!”季父气道。
“我可没要你们烦,是你们自己硬要烦的。”
季景城开口道:“好了,难得全家人一起吃个饭,景天你不要再顶爸的嘴了。”
数数可怜巴巴地道:“小叔,我这次出去一定乖乖的,不哭也不嚷,你带我去好不好。”
季景天瞥眼看他道:“你从来不哭不嚷,就是在地上打滚。”
季景城拍了一下儿子的头道:“好了,你还是别嫌我老,我也不嫌你烦,我带你去打球好吗?”
“那你也能带我去百货公司玩闭眼游戏吗?”
“什么闭眼游戏。”季景城问。
“就是闭着眼睛指到哪个,就买哪个啊!”
“季景天!”季父立即指着季景天怒道,“以后不允许你再带数数出去,从小就灌输这种腐朽奢靡的思想!”
季景天道:“爸你刚才不是还嚷着要让我带数数出去的吗?”
季父顿时噎住了,季母连忙喊道:“林嫂,上汤,上汤,我炖了‘鸡’汤。”
吃完了饭,季景天与季景城在屋后玩篮球,季景城投了一球进篮道:“说真的,你就不能让爸妈省心点,虽然咱妈是军医出身,有些东西看得比较通透,但你又不是不能跟‘女’孩子相处,非要找个男的。”
季景天接过球投了出去道:“喜欢一个人又不是投篮,知道往哪投,我也不是故意的,反正喜欢一个人,他刚好就是个男的。”
“你十几岁的时候不是还跟方家的那个小子好过,之后不也就那回事,等你跟那姓傅的医师分开了,你也会很快就淡了。”季景城捡起球又丢给了季景天。
季景天拿着手中的球沉默了一会儿道:“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你喜欢他多一点?”
季景天转动着手里的球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会放不下他,担心他……”
季景城失笑了一声:“他一个人单枪匹马能跑到美和搅得天翻地覆,把原茂庭的心脏病都气犯了,把云哥儿跟他那老外的导师‘弄’得焦头烂额,搅和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发财美梦,这么强势的人还用得着别人担心。”
“他并不强势……他只是……也许只是想当个合格的医师。”季景天将球投到了篮球框里。
季景城道:“可他这次闯的祸可实在不小,京城这个圈子的游戏规则从来是你让我一尺,我敬你三分,这件事情损失了别人的切身利益,我们是不能‘插’手的。”
他看了一眼季景天道:“你倒是可以劝劝他,暂时避一避风头,最好医院别去了,毕竟在学校里想要掀起的风‘浪’会有限些。”
季景天又投出了一球道:“知道了。”
周顾合上了笔记本道:“就这么定了,先让傅听夏写一张检讨,对于一个医师,在公开场合这么肆无忌惮报行内秘密,即便说得是事实,但在记者们的面前,尤其是国际友人面前,至少没有礼貌吗,对吧?”
心外科主任铁青着脸道:“院长,这不是礼貌的问题吧?”
周顾挥手道:“年轻人的问题总是要多一些,一样样来嘛,我们都在大学里授过课,实习医师,还是学生嘛,以教育为主。”
心外主任还要说,周顾微弯着腰捶了一下腰道:“糟糕,这两天一直开会,好像这腰的老‘毛’病又犯了。”
其他人再不满,也只好收拾起台面的东西走人了,鲁伯成最晚走,他走到周顾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这次换腰椎间盘突出了……也是啊,还是多补点钙,要不然腰一直弯着也受罪啊!”
鲁伯成说完就扬长而去了,气得周顾指着他的背影道:“这样你还不满意,你倒是在我的位置上呆两天试试?!”
傅听夏一个下午都在咬着笔杆写检讨书,快下班的时候,蒋范范从‘门’诊回来了,弯头一看,‘抽’过他写的东西念道:“三月二十日,本周三上午十点一刻,在没有得到心内鲁教授,带班导管室秦主任,以及燕津所有领导的同意底下,我擅自在美和医院的记待招待会上提问了三个问题……”
他挥着手中的东西道:“你以为你自己在写病历纪录吗?再有我们虽然也属于干动手不动脑的活,可是你这文笔也太烂了。”
傅听夏一把将检讨‘抽’了回去,蒋范范拖过边上的椅子把它倒了过来坐在上面道:“让师兄我指点一下,你知道检讨信最重要的是什么?”
“什么?”傅听夏不解地看着他。
蒋范范凑近了他道:“重要的不是你干的那事,是你认错的态度。所以开头得这么写,我犯了错误,我犯个大错误,这个腔调很重要,然后你紧接着要写你犯得错误绝对跟你老师跟领导的无关,他们绝对白璧无瑕!”
傅听夏看了一下自己的检讨信,道:“我有说啊。”
“你没说到位,你得说他们平时就已经看到了你这方面的薄弱之处,并且给过你警示以及忠告,可是你仍然辜负了他们的教育,你得写到这份上。”
“啊唏……”傅听夏头痛地抓了一下头皮。
“烤羊‘肉’串二十串。”蒋范范悠悠地道。
傅听夏立即把检讨书拍到他的面前道:“五十串!”
“成‘交’!”
蒋范范不出一个小时洋洋洒洒写了三页纸,傅听夏誊写的时候,蒋范范又道:“检讨信的字要写得大,间隔要宽,一般领导是不会在意你写得是什么,但很在意你写了几张。”
傅听夏誊写完了,又跟蒋范范找了家北方烧烤店喝了烤‘肉’啤酒,这才朝着自己住的地方而去,他刚走近自己所住的巷子附近,一辆黑‘色’的车子悄无声息地停在了他的身边。
车‘门’打开了,傅清石冷冷地道:“上来。”
傅听夏深吸了一口气,坐上了车,傅清石又道:“把车‘门’关上。”
等傅听夏关上了车‘门’,傅清石仍然没说话,而是等胡秘书将车子开到了附近的停车场,然后胡秘书下去之后,他才压低了声音道:“你想干什么?你疯了吗?你知道美和那台心内手术后面纠结了多少利益?”
他见傅听夏沉默,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本来是打算这阵子就去把跟你妈妈的手续补上,等今年秋天就让你正式回去给你爷爷过寿。可是你把事情‘弄’到这步田地,我就算肯认你,家族里的人也会跟我吵翻天的,你长怎么大了,怎么就不懂得凡事要深思熟虑过后才能去做呢?”
“你暂时休学一年,回清水县,等一切风平‘浪’静了再回来,回来就直接去京医大,不要再跟燕津那些人‘混’在一起了。”傅清石扯了扯衣领,“你下车吧,有事我会再找你。”
傅听夏微微抬起头道:“我其实也有一些疑‘惑’想要请教你,本来我不想提,可是压在心里太难受不得不提。”
“你究竟想问什么?”
“我想问的是……我早知你对自己的妻子不够忠诚,后来知道你对自己儿子也不够爱护,现在才知道你对自己的职业原来也不够热爱,我想知道你那里除了权力,还有没有别的剩下的可以赋予你自己人生的。”
傅清石怒道:“我若是不管你,我会来三番四次来找你吗?你有听劝吗?你这是什么‘混’账的话,目中无人又目无尊长,以后闯出了祸,你不要叫我来救你!”
“我绝不会求你的。”傅听夏下了车道,“另外我的父亲在乡下,他给我的教育足以够我使用一生,就不劳部长您费心了。”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傅清石气得直到胡秘书上车的时候还在喘气,胡秘书转头问道:“现在……”
“回去。”傅清石靠在椅背上道。
他下了车,推开家‘门’就见自己的妹妹正哭哭啼啼地坐在客厅里,傅清石往沙发上一坐,皱眉道:“这是干什么?”
傅清仪擦了一下眼睛道:“我都快被那个便宜的侄儿坑得倾家‘荡’产了,难道还不能哭一哭吗?”
“你张嘴胡说什么呢?”傅清石喝道。
傅清仪对傅清石还是很畏惧的,不仅仅因为傅清石是大哥,更因为整个傅家都以经营医‘药’,饮食为主业,说穿了就都是因为有傅清石跟石家做靠山。
“这次董事会议上,大家都说是我们家老徐泄‘露’了行业秘密,现在都要我们的好看呢,连我其它的生意都受到了排挤。”
傅清石沉脸道:“不是之前就让你把股份统统卖给原家,是你非要留在这个游戏里,你以为这个游戏是你这个层次轻易可以玩的吗?没有这一次,也会有下一次,你们总归是要拿来背黑锅的,你不明白吗?”
“怎么会,他们不看僧面,也要看大哥的佛面,如果没有这件事,我们到今年年底就发了,我都答应了给君瑶君浩各买一辆车子。”
“发了……你还不够有钱吗?”傅清石道,“我早就想跟你说了,以后一‘毛’钱也不许再给他们两个!”
傅君浩跟傅君瑶本来坐在傅太太旁边一声不吭,现在傅清石突然提出来不让傅清仪再给他们钱连忙跳了起来,上次清水县亏空巨额,现在他们都是多亏了傅清仪那边的支援才能维持住体面。
“爸,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每次傅听夏闯出了祸,你都在来找我们两个的麻烦?”傅君浩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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