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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彻夜流香
从静宬长公主一开口,她就知道,这一局,无法逆转了。
静宬长公主是什么人?说一不二的人,有手腕有心计有决断。
如果她选择站在静宬长公主的对立面,这样斗下去,结果就是两败俱伤。
最后受伤难过的,还是夏翌辰。
这么多年来,他只有母亲,只有。
她怎会不知道,静宬长公主在他心目中意味着什么?
旭梓虞在她身后叫住她:“浠宁,大乾皇帝让昱王世子和龙钰公主成亲!”
龙钰?
浠宁停住脚步微微点头:龙钰公主,是个好姑娘,虽然看上去有些大大咧咧,但其实敢爱敢恨。而且龙钰公主在用兵之道上造诣颇深,也能和夏翌辰说到一块去,毕竟他日后还是要继承昱王府的。若夏翌辰能尚龙钰公主,也是个好归宿。
而静宬长公主的用心,她也马上明白了。
为了不让儿子跟她去华胥的用心。
浠宁没有回头,径自走入房间:“任何人不得进入,如果有人找我,就说我不在。”
她累了,真的累了,只想好好休息。
静宬长公主在昱王府门口接旨。
“昱王世子呢,怎么不见新郎官?”皇上身边的公公笑问。
静宬长公主有些歉意地笑:“犬子顽劣,还没回府,已经催人去找了。”
其实是他自己待在寰宇居闭门不出,怎么劝也没有回应。
“不用不用,等成亲就收心了!”公公不以为意。
“圣旨上没有说婚期……”静宬长公主奇道。
“哦,皇上说了,龙钰公主戍守边关,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因此暂时不定,等下次龙钰公主回京,就成亲。”公公解释。
静宬长公主笑着答应,心里却有些不放心。这件事,越早结束,自己心里越踏实。
夏翌辰打开青影绰送回来的盒子,握紧了双拳。
他不得不承认,今日他被母亲算计了。
除了对他的学业武功要求严格,其余的事,母亲向来宽容。他以为母亲就算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也不至于立刻请皇舅赐了一桩婚姻下来——
可是母亲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如今浠宁怕是收到消息,因此——
退回了他送的东西!
她到底是误会了,还是母亲和她说了什么话?
不行,他必须去找她!
华胥驿馆,看守的华衣卫拦下了夏翌辰:“请问昱王世子这是做什么?”
“我找浠宁。”夏翌辰神色焦急。
“浠宁不在。”旭梓虞从对面走过来,“她出了门,而且不让我们跟着。”
“不可能,”夏翌辰一口咬定,“我的人没有看见她出门,她虽然出去了但又回来了!”
旭梓虞一个头两个大——这家伙有完没完?都订婚了,还来纠缠浠宁?而且,居然派人监视!
“我说了她不在!”旭梓虞态度不和善起来。
夏翌辰不理会那么多,直接闯了进去。
“喂你干嘛,擅闯女子闺房——”旭梓虞急忙跟过去,却在看到夏翌辰推开房门的房间里,空无一人时,也不禁有些奇怪。
浠宁不是进去了吗?难道偷偷跑了?
夏翌辰有些失落。
浠宁是真的不在。
他很想立刻就见到她,向她解释,和她说清楚,并告诉她他不会放弃。
可是浠宁不知所踪。
“浠宁去了哪里?”他桃花眼微垂,掩不住浓浓失落。
旭梓虞茫然摇头:“我也不知道……”
夏翌辰闭上双眸,冲出华胥驿馆。
他只想尽快找到她。
空间里,浠宁从药田的一角,走到另一角。
乡间田野,从来都是散心的最好去处。
可惜自从离开古井村,她每每心情不佳,都只能来空间里散散步。
她知道夏翌辰会来找她,不过她不想面对他。
如果对着他,自己一定会忍不住。忍不住哭,忍不住留下。
不相见,从来都是最好的忘记,无论对于谁。
他迫切地需要忘记,去迎接新的人生。
这样对龙钰公主才公平。
而她,需要忘记,然后回到原本属于自己的地方,承担只有她才能承担的责任。
不管是谁,不过,应该不会是焱楚良。
华胥那么大,她总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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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





丑医 232 红尘
第二日清晨,浠宁从房间里走出来,把凤麟交给青影绰:“用文火炖煮两天两夜。多派几个人看着。”
“是。”青影绰答应着下去。
旭梓虞看着浠宁如常的表情,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只问了今日的行程安排。
“太子殿下邀请我去狩猎,你弓箭如何?”浠宁转头问旭梓虞。
“还过得去,但,”旭梓虞顿了一下,“弓箭始终不是我们华胥的主要武器。”
旭梓虞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会而不精,想要彰显华胥的实力,恐怕不简单。
“我用火系给你加生命力,雷系给你加精神力,你尽力就是。”浠宁淡淡说完,走出华胥驿馆。
旭梓虞轻声叹息。
建业城东的围场,浠宁步下马车。
她今日没有穿宽袍大袖的华服,而是一身英姿飒爽的骑装。
“射箭我不会,骑骑马总是可以的,”浠宁浅笑,“听闻龙钰公主和璃雪郡主是你们大乾的巾帼英雄,可惜无缘见她们马上英姿!”
太子慕天弘骑马陪在一旁,笑容礼貌:“若有缘,日后自然能见。”
“璃雪郡主不日即将到京,到时候本王做东,请浠宁殿下和璃雪郡主来围场转转!”四王爷慕天卓说得豪爽,看着慕天弘多了几分深意。
璃雪郡主的事,他如何没有察觉?
不过这件事,他要尽力促成。这样既可以加深太子手下的人的矛盾,又可以趁机争取昱王府的兵权。
“那浠宁就先谢过四王爷好意了!”浠宁在马上抱拳道谢。
“浠宁殿下客气了,”慕天卓一扬手中马鞭,“要说今日来狩猎,怎么第一箭迟迟不开?”
太子慕天弘弯弓搭箭:“是本王疏忽了。”旋即利箭射出,正中一只梅花鹿。
浠宁对身边旭梓虞使了个眼色,旭梓虞手中的弓箭直接对准了天上高飞的一对大雁。
“还是别射他们了,”浠宁伸手拦下旭梓虞。有些叹息,“好不容易成双成对,就让他们去吧!”
“想不到浠宁殿下还是个性情中人!”慕天卓也放下了弓箭。
浠宁浅笑:“这世上,能如意的事太少。还是多一些宽容平和罢!”
慕天弘若有所思,慕天卓则不置可否。
旭梓虞却了解浠宁为何有此感慨,默默将弓箭对准远处的一只獐。
“这么远的距离,旭大将军有把握吗?”慕天卓很好奇。
旭梓虞没有吱声,浠宁面上仍是浅笑,暗地里却给旭梓虞加力。
箭矢飞出,穿林而过,正中那只獐。
众人不禁拍手称好,叹为观止。
“旭大将军好箭术!”慕天卓拍手称赞。
“过奖。”旭梓虞谦虚地暗暗抹一把汗——压根就是作弊,正常人谁有这样的本事?
后来。旭梓虞再露了一手,便不再有所动作。
浠宁清楚要见好就收,太出众容易遭人忌惮。因此全程她都只是骑骑马说说话,看看景色。
狩猎这种需要真刀实枪的活动,“不学无术”的夏翌辰自然不会参加。即便他如今左手已经治好了。但他一开始出现在人们面前的形象,就是不会射箭,而非不能射箭。
因而浠宁很放心,她不希望遇见他,如今,便是不见最好。
游乐一日,再回到华胥驿馆。浠宁意外地接到了太子妃范秋玲的邀请,说是明天请她去东宫。
范秋玲打的什么主意?浠宁搞不明白,不过想来不是什么涉险,也没啥好顾忌的,去就去呗。
但是,夏翌辰等在她房门口。
在马车里听了青影绰的汇报。浠宁吩咐车夫:“在城里找家酒楼,我们去逛逛。”
墨家的开悦酒楼倒了之后,酒楼业重新洗牌,逐渐成了百家争鸣的格局。
如今这家春晖阁,就是那之后兴起的。
浠宁坐在雅间内。一边品尝美味佳肴,一边问青影绰:“凤麟处理得怎样?”
“一切有条不紊,请殿下放心。”青影绰回答。
“华胥那边有消息吗?”浠宁停下筷子。
青影绰摇头:“暂时没什么大动静,虽然,五大家族对殿下突然离开颇有微词。”
“微词,就让他们微去吧,”浠宁不以为意,“也好叫他们清楚谁才是一国之君。”
“明日太子妃的邀请,殿下需要做什么布置?”青影绰问。
浠宁举着茶杯轻笑:“范秋玲的手段,我还真没放在眼里,不需要准备也罢。倒是我听闻璃雪郡主马上就要到京城了,怕是会有好戏看。你们当心着点,别让璃雪郡主着了道。”
“着了谁的道?”青影绰不解。
“还能有谁?太后和四王爷,”浠宁看着窗外逐渐暗沉的天色,“等到璃雪郡主进京,我大约要时刻陪着她才是,否则我真的不放心。不过,也算解决了我无家可归的问题。”
夏翌辰要解释什么,她全都清楚,可是和她如今的处境无关。
她不想再见他,再心软,这对谁都不好。
静宬长公主说得对,人不能太贪心。在责任和爱情面前,她选择了责任;在亲情和爱情面前,夏翌辰也势必要做出选择。
她从来认为,因为爱情搞得父子反目六亲不认,是不理智的。
爱情的保质期,远比亲情短得多。
“今晚,”浠宁放下茶杯,“青影,你去打听打听,谁家做卖笑生意的,我们,去借住一晚。”说着有些叹息地轻笑。
青影绰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旭梓虞:“卖笑?”
旭梓虞理解浠宁的想法:“青楼,不过,殿下需要卖笑的男人,而不是女人。”
青影绰当场愣住,完全接受不了——怎么可以这样!这完全超出他的认知范围!
不过等到了当场,青影绰又是另外一种反应。
浠宁坐在花琉离的对面,压制住内心的意外和疑问,轻饮浅啜,姿态优雅:“听说,花老板这里,如今是最出名的地方?”
她没想到花琉离也做起了这单子生意。
“这位姑娘谬赞,”花琉离神色一如既往的疏离,“不过我们这里,从来都只接待男子。姑娘这般洒脱的,着实少见。”
浠宁晃着手中的酒,摇摇头:“我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心里不痛快。没有旁的想法。”
花琉离会意:“其实像姑娘这种,才最苦。酒肉之欢根本就无法排解你的苦闷,你是想找个听众而已。”
“倒也不是,”浠宁怅然,“我懂得所有的道理,也并没有什么不吐不快,却依然无法抑制住自己的伤心,或者说,是遗憾。”
“遗憾?姑娘貌若天仙,衣饰华贵,有什么可遗憾的?”花琉离状似不解。
“花老板你自己都说了,我这种情况,非酒肉之欢可以开解,”浠宁失笑,“那么遗憾什么的,又和这些外在的东西,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坐的地方和外间只有一道竹帘相隔,酒令、欢情之声隐隐飘来。
“姑娘且看这红尘,”花琉离指了指帘外,“姑娘觉得这红尘如何?”
“红尘虽苦,”浠宁几乎是脱口而出,“但谁愿跳出红尘?”
“是呀,都在其中越陷越深,不能自拔。”花琉离颔首。
浠宁一手托腮,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连称呼都喊成了从前的:“那花公子呢?越陷越深,还是,跳出红尘?”却还是没有停下手中的酒。
“我从未入过红尘,又谈何陷入?谈何跳出?”花琉离面色平淡。
“未入……你既然未入,又为何要唱戏开馆,为何要帮他……”浠宁两颊红云婀娜。
花琉离微微蹙眉,顿了一下才道:“姑娘,是何人?”
进馆者不问身份,更何况是个要保全名誉的姑娘。但如今她说出如此匪夷所思的话,花琉离不得不警惕。
浠宁已经睡着了,没有回答他的话。
旭梓虞叹息地进去塞了银票给花琉离:“找个幽僻的房间,让她借住一晚。”
什么时候华胥堂堂浠宁殿下,成了无家可归的人?
第二日日上三竿,浠宁才起身。
第一次喝得这么醉。
似乎也没喝多少酒,怎么就醉了呢?
东宫外,太监看到走来的浠宁,露出有些歉意的笑容:“真是不巧,太子妃进宫给太后、皇后请安了,劳烦浠宁殿下等一等。”
“等,在哪等?”浠宁有些意外,按理说这时辰不早了,就算进宫请安,也该回来了吧?不都说晨昏定省吗?
太监没有再说话,退到一旁把浠宁撂在一边。
“你们该不会让本殿下在这里,站着等吧?”浠宁冷笑。
门口的守卫和太监面面相觑。
太子妃吩咐他们,不准让浠宁殿下进东宫,直接让她站在大门口。
他们也很难做,毕竟都是东宫的人。虽然太子殿下算不得十分宠溺太子妃,但不痛不痒的小事,例如处置几个看门的,太子殿下从来不过问太子妃的决定。
故而为了保住差事性命,除了遵命,别无他法。
但显然这个华胥的浠宁殿下,不是好惹的。
浠宁袖子一甩,深吸一口气:这下她算是明白了,范秋玲的这一局,压根就是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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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丑医 233 作死
浠宁转身就走。
她没见过堂堂一国储君被邻国太子妃穿小鞋的,何况她是为了身份方便才没有先登基后出使。但如今既然人家要为难她,她也不会引颈自戮。
坐在那等着挨打?
谁这么笨!
范秋玲她还不放在眼里。
不过,到底是为什么?
浠宁想不明白。
只是脚步刚迈开,还没走完百步,就有小太监出来拦住她:“浠宁殿下,太子妃回来了,请殿下进去。”
浠宁好笑。
说来说去,就是要留住她,然后为难她。
不过别妄想她会怕。
“既然如此,”浠宁笑容风华万千,清澈的眼眸中却迸射出刺骨寒芒,“本殿下自然要会一会,你们大乾的太子妃。否则怎么知道她到底多少斤两?”
东宫正殿,范秋玲坐在主位上,看着独自进来的浠宁,嘴角扯出一丝自得的微笑:“昨日请帖就送到华胥驿馆了,浠宁殿下这么晚才到,可见是真瞧不起我们大乾了!”也没说让座,也没看茶。
范秋玲有自己的算盘,把浠宁的人全部拦在殿外,而殿内全是自己人。到时候就算浠宁想找个证人,也不会有人帮她说话。
浠宁看了看空荡荡的大殿,一把椅子都没有。再看看高位上坐着的范秋玲,只觉得不舒服。再想想夏翌雪,又为她不值,不禁心生教训的念头。
从前她是阿丑,又红又专的太子派系,不好出手和范秋玲作对,否则最头疼的当属太子,最开心的当属四王爷——自己人内讧,不是可笑是什么?
但如今她是华胥浠宁,想怎么出手就怎么出手,特别对这种作死的人!
“我只记得帖子上写了日期。不记得写了时辰,”浠宁毫不在意地笑,“看不起大乾?太子妃也未免太上纲上线了,我看不起你这个太子妃倒是真的。大乾有你这样的太子妃,真心太丢脸了!”
“你果然对太子殿下——”范秋玲咬着牙,却没说下去。
“对太子殿下?”浠宁捕捉到什么,恍然大悟,“我就说嘛,敢情你这个等不得台面的太子妃,只是吃醋呀!”说着不禁轻笑起来,仿佛没见过这么好笑的事。
范秋玲恼怒:“有什么好笑!来人,把浠宁给我绑起来!”
“想绑我,先看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浠宁双手从小腿上分别抽出两把小刀。紫色的电力布满刀锋,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上前擒拿的人击倒。
范秋玲恐惧地向后靠在椅背上。
浠宁上前走了几步,明晃晃的刀尖还在反射光芒:“因为太子殿下为了守住自己的大业,想争取华胥的支持。你就吃醋了?介意了?我和太子殿下,压根什么都没有!不过你还真是蠢,日后还想做母仪天下的人!你觉得你是喜欢看四王爷登基,把你赐死;还是喜欢看太子登基,广纳后宫,你母仪天下?如果是前者,你就是喜欢作死。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话音未落,浠宁直接让范秋玲两旁的幕帘着火。
尖叫声顿时响彻正殿,范秋玲趴到座位底下,哭泣不止,拼命地喊:“来人呀!”
浠宁冷笑:“想整我?下辈子还差不多!今天我来东宫拜访太子妃,结果恰巧遇见着火了。所以太子妃受了惊吓,这些宫女太监也受了惊吓,说出来的话语无伦次,你们说,谁会相信呀?”言罢她大踏步走出殿外。长长呼出一口气——
惩治恶人,从来都这么爽!
连日来的阴霾消散不见,浠宁心情愉悦地对旭梓虞挥挥手:“哥,我们遛马去!”
虽说是遛马,却也没出建业城。
城北校场,有大把地方可以遛马。
旭梓虞听了浠宁的描述,笑得前俯后仰:“大乾的太子妃竟然这么蠢!真不知以后生出来的皇太孙是不是更蠢!”
“我看她还等不到生皇太孙,就要被废了,”浠宁摇头,“当初她不过是拼爹才走到这个位子的,她爹有用,她没用。等她爹鸟尽弓藏,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人呀,还是该靠自己!”
“可是等自己没用了,也还不是鸟尽弓藏?”旭梓虞感慨。
浠宁没有言语。
她和旭梓虞虽然是兄妹,却也是君臣,讨论这个话题,似乎有些敏感。
不过接下来的消息,消弭了这样的敏感。
“殿下,璃雪郡主进京了。”青影绰带来了最新的动向。
浠宁露出笑容,连说了几个“好”字,然后又道:“前些日子我让你给俞则轩送去的信,有回音了吗?”
“俞则轩没有给我们回音,不过户部尚书俞贺扬那边,似乎已经有动静了?”青影绰回禀。
“这样就好,”浠宁稍稍放心,“璃雪郡主的事如果能定下来,我才能安心离开。明日璃雪郡主怕是就要进宫了,你递个牌子到宫中,明天我去给太后讲笑话。”
青影绰应下离去。
旭梓虞有些不解:“给太后,讲笑话?”
“怎么,很稀奇吗?其实就是个由头。我把现下的京城局势给俞则轩一分析,他就明白了,现在娶夏翌雪是为主分忧,也是救夏翌雪。不一定要娶,至少要把亲事定下来。否则来日方长,躲过了这次还有下次,说不清有什么变数。”浠宁神色郑重。
“你又何苦操这么多心?昱王府待你如何,你这样以德报怨,又是为了什么?”旭梓虞叹息。
“夏翌雪从前也算我的好友,不能看她受苦无动于衷。至于昱王府,我的行动早就和昱王府分道扬镳了,我如今自做我的事,管昱王府怎样?我做这么多,就是不希望看到夏翌雪不好,不希望看到太子麾下分崩离析,难不成我还指望静宬长公主会感激我?”浠宁语气淡淡,并不在意。
旭梓虞这才放心不少,就怕她钻进死胡同出不来:“是我多虑了。最初我十分瞧不上你,后来才知道你也是有手腕的人,如今方明白,你还是顾大局的人。”
“哥,”浠宁看向秋高气爽的天空,“在大义面前,个人的恩怨其实很渺小,当你站在这样的高度,俯瞰天下时,你会觉得自己的心胸也开阔了。世上没那么多不得了的事,掌握你所能掌握的,便是最好。”
旭梓虞若有所思。
俞贺扬登门昱王府提亲。
自皇上给昱王世子和龙钰公主赐婚的圣旨宣布后,静宬长公主又放出话来,兄长的婚事既然定了,就要给夏翌雪定亲了。
接到这个消息,众人一时不敢有动静。
夏翌雪如今掌管昱王府兵权,又有震天弓的凶名在外,一般人家,hold不住!
而在璃雪郡主回京之际,俞贺扬率先登门,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静宬长公主自然很高兴,俞则轩和儿子关系,自小就好,俞则轩她也是知根知底的,人品才华,一直很满意。
因而静宬长公主和俞贺扬确定了几件事,就算是应下了。
俞贺扬明白这场婚事的意义,所以静宬长公主因为夏翌雪特殊身份提出的条件,他都一一答应。
商讨完婚事,静宬长公主去找儿子。
夏翌辰已经两天没有见她了。
寰宇居依旧大门紧闭。
静宬长公主在门前叹息:“你妹妹回来了,你都不看一眼吗?”她知道夏翌辰听得见。
夏翌雪风尘仆仆,还不清楚自己的婚事已经定了,回京之后听到堂兄要和龙钰公主成亲,也是吓了好一大跳。
如今她走过来,看见静宬长公主的反应,似乎明白了什么:“伯母,要不我先劝劝他?”
静宬长公主惆怅满腹:“哎,也好!我也不年轻了,这辈子也没什么别的盼头,就是希望你们好。只是你哥哥不理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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