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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驹[重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寒菽
陆斐然严肃地和邵柔交代:“柔柔一定不能把我打开柜子的事情告诉你哥哥,知道吗?”
邵柔不解,但还是认真地点了头:“知道了。”
陆斐然:“谢谢你。”
邵柔伤心的:“那我的故事书呢?”
陆斐然:用手机网上查个故事来讲吧。
邵城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了。
房子里静悄悄的,邵城蹑手蹑脚地走动着,怕吵醒了陆斐然。他手脚冰凉,而且还有一身烟味酒味,虽然身心疲惫,但也不敢立即上床,先去冲了个热水澡,把自己弄干净了,才轻轻地爬上床去。
这种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真是太美好了,邵城躺下没一会儿,小心翼翼地凑到陆斐然身边,想抱抱他,却怕搅了他的梦。
这时,一只手摸到了他的腰上,往下滑。陆斐然睁开眼睛,声音听上去冷冷的,不高兴:“回来了啊?”
一瞬间邵城还有种回到上辈子的错觉。
被把持住命脉,邵城不得不服软,这小祖宗怎么了,突然这么生气?“我没有和他们去玩,我没有沾花惹草的!然然,你相信我,这没有,不信你可以问老方的。”
陆斐然冷哼一声,翻身坐起来,跨坐在邵城的腰上。
……难道是欲求不满所以生气?邵城想,觉得这不太可能。他最近表现得很好啊。
我要问什么?——
我想问你为什么在我们没认识之前就偷拍我那么多照片?
偷拍我是什么意思?
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子你为什么会这么感兴趣,你是恋童癖吗?
可事情前后矛盾的地方也太多了,如果邵城是恋童癖,当初他表白的时候邵城就不会不接受,更不用说他们早就一张床上睡觉过,邵城什么都没做,是他趁邵城睡觉偷亲他来着。所以邵城绝对不是恋童癖,这是没有可能的。
只是偷拍的事情依然解释不了。
陆斐然正沉思着,忽地被某只作怪的大手一个揉捏刺激得回过神来。
“我的宝贝儿诶,是想让我对你这样是吧?”邵城说,以前陆斐然没觉得怎样,现在却感觉邵城的语气很像是在哄小孩。这样想想,一直以来,虽然确实是自己更主动,可他的情绪的主导权都在邵城那里,他是喜是忧,都在邵城的掌心,由邵城一手牵引控制。
越想越不对,越长越生气。
男人的愤怒和性欲只在一线之间。
陆斐然抓着邵城的手拿开,居高临下说:“我自己来。”
……
陆斐然紧紧抱着邵城,几乎是泄恨似的故意挠他背,随着这巨浪,一忽儿一忽儿地被抛飞至浪尖,激烈的他快承受不住了。
他想问照片的事,可是话到了嘴边却转了个弯儿——
“……你到底喜欢我哪?”
所以今天的异常是因为这个吗?能让陆斐然这样患得患失那他大概是真的很喜欢自己了。邵城深觉感动,接着又谴责自己,是不是他做的还不够,才让陆斐然这么没有安全感。
陆斐然看他不回答,心中一蓬怀疑的杂草被惶恐的星火点燃,“说不出来吗?我就那么没优点?你只是喜欢我的脸是不是?”
邵城好笑,亲亲他:“你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我是在想,我哪里做的不够,让你没了安全感。我的小烈驹哎,你怎么会没优点?我也不是只喜欢你的优点的,你的所有我都喜欢,都合我心意。”
要是换之前,陆斐然要被亲晕了今天他却保持着清醒,认为邵城含糊其辞油嘴滑舌,不是个好东西!
“我还喜欢你的……,你喜不喜欢我的……”邵城恶从胆边生,不要脸地问。
陆斐然猛的涨红了脸,“臭流氓!”
“我还可以更流氓点的。”邵城不知羞耻更不要脸地说。
……
什么都没问出来,真是不甘心。
他也许应该直接点询问的,假如没问题是最好的了,假如有什么……邵城会告诉他吗?
陆斐然没有信心,回想一下,邵城一直以为都各种隐瞒自己,少年时,邵城于他是迷一般强大而温柔的兄长庇护者依靠者,可他连真名都没有告诉自己,工作生活经历也都捏造了才告诉他,后来又装成不认识,要不是因为他意外生病,估计邵城能装一辈子陌生人。
如今看似他已经走近了,其实不然,邵城是一捆风一把雾,你以为抓住了,只不过错觉。是他一直太粗心大意,竟然一直没有发现那似有若无的隔阂感。
陆斐然想起爷爷以前说过自己的话:“你这孩子啊,就是那么喜欢刨根究底。好奇心又重,以前在幼儿园,一群朋友,老师交代不要做什么,其他小朋友乖乖听从,就你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否则绝不服气听从。”
我就是这样的人,怎么了?陆斐然愤愤地想着,邵城从厨房里把烤好的太阳蛋吐司装盘上桌。
陆斐然低头拿起叉子狠狠戳在蛋黄上。
那狠的,邵城看着挑了下眉毛。他坐下,老脸微红,轻咳一声,“对不起,我昨晚是太过分了。”
“……不是因为这个。”陆斐然闷闷说。
邵城唇齿留香回味无穷般欣喜地问:“那我下次还可以这样?”
陆斐然:“……”
第59章 按图索骥
继续和白秘书商定婚礼方案细节的时候,陆斐然趁机问:“白姐,你上回说的邵城在我家乡几次捐款的具体时间可以告诉我吗?我后来回去想了想,还挺好奇的。”
白秘书上次是说漏嘴了,后来没敢告诉邵城这件事,她想了想,说,“我也就知道几件事,我是邵总的第二个秘书,好像他之前就有在县捐款过,我并不是全部清楚。”
被委婉拒绝了,陆斐然没有追着要人答应,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像是一时兴起随口问问,得不到结果也无所谓。
白秘书问:“用什么花呢?邵总挑了这两种。”
陆斐然看了下,是佛头青……和伊甸玫瑰。
白秘书那里走不通,陆斐然没有继续纠缠深问,想想毕竟白秘书来了才四年,他和邵城认识可不止四年,如果从邵城偷拍他的照片的时间开始算起,那就更久了。白秘书就算知道,知道的肯定也不多。
陆斐然去找了方蔚然。
方蔚然很惊讶:“邵总还做过这些事啊?我都不知道。”他都被感动了,这下算是对邵城心服口服了,“难怪你会喜欢上他。我算是服了。”
陆斐然:“……”看来方蔚然这里也是行不通的。
方蔚然后来无意中和饶星洲聊起这件事,钦佩感动于邵城不求回报的付出。
饶星洲要崩溃:“你别告诉我你又看上老邵了啊。”
方蔚然坦诚老实地回答:“哪里?邵总不年轻也不够好看。”
呵呵,你很年轻吗?你还嫌弃老邵不够年轻,你比他还大几岁好吗?方叔叔。饶星洲腹诽,可他就是喜欢上了这么一个不年轻还颜控的老男人,关键这老男人还看不上自己。看不上自己也算了,以前他想要谁,还真的不考虑对方愿不愿意。可是方蔚然不同,他们势均力敌,强迫不了。真是头疼。
此乃外话,暂且不提。
刘芸芝致电给男儿媳妇:“小陆啊,这周周末你去听戏吗?”
“不好意思,阿姨,我约好了回老家陪我爷爷。”陆斐然说,一半是实话,一半是谎话,他确实打算回去陪爷爷,但也打算顺路去见见邵城当年在县的老同事王爷爷,“二婚”的事情他总是有点在意,还可以问问学校的几次捐赠时间和情况。
刘芸芝也不勉强,并赞叹陆斐然的孝心,“好,替我和陆老爷子问个好,正好儿前些年我弄到了些药材,不过我现在的年纪还用不上,过两天我去看你们的时候给你带去,你给我送给你爷爷,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陆斐然赶紧道谢,忽然想到,踌躇着问,“……您知不知道邵城给我学校捐款的事情?”
刘芸芝理所当然地回答:“知道啊。怎么了?我和他聊过,他那段时间和他爸吵架,很低落,就跑去做慈善了。”总比花天酒地好嘛,“他说就是恰好去你的学校捐款遇见你的。”
陆斐然愣了下,确实,这样倒是说得通。
陆斐然回去前,邵城很是愧疚地给他整理行李,“不能陪你真是对不起了,要你一个人孤零零回去。爷爷看了会不会对我印象不好,觉得我不够爱你?”
陆斐然无语,“我就待一晚。你够了啊,不要塞那么多东西。我自己坐大巴回去就好了,让司机开车来回两趟太麻烦人了。”
邵城:“是整整两天一晚啊!”
陆斐然放下行李,忽的伸手抱住邵城。
邵城有点受宠若惊,回抱住他,“舍不得我吗?”
陆斐然倾身,把耳朵贴在邵城的左胸上,“我都听不见你心里的声音。”
邵城说:“因为冬天穿太多了啊。”
陆斐然:“……”





烈驹[重生] 第50节
王爷爷现在还在给学校看门,陆斐然去拜访他,他很是高兴,老人家寂寞,有年轻人关心是再好不过的了。聊起邵城,他也知无不尽。
“没想到你们后来还一直有联系交朋友啊,我记得以前小刘经常陪你打球的,有回你脚扭伤了,他还带你去他的宿舍给你擦药,是不是?”
陆斐然点头,“是,您记性真好。”
王爷爷喜欢别人夸他这个,他不服老:“别人也这么说,我有一直坚持锻炼学习的,防止那个老年痴呆症。”
陆斐然:“上次我和刘叔叔遇见您的时候,您还说他离过一次婚,是怎么一回事啊?我挺好奇的,都没听他详细提起过。”
“哦,估计是伤心事不想和你说吧。那次我带他去相亲,唉,他也不提前告诉我,不然我也不会给他介绍了。”
听到这,陆斐然想,至少是用来拒绝相信这件事邵城算是没骗他。
“他说他父母离婚,后妈生了个妹妹,妹妹有点毛病需要很多钱治病,又说自己和亲妈要好,结了婚得把亲妈接过来一起住。然后还说前妻是病死的,因为查出来太晚了没能治好。”王爷爷听着这条件都叹气,“你说说,就算真的是这样,他也不应该都说出来啊,没见过这么相亲的。难怪到现在才又找到对象,他现在年纪更大了,你知道是怎样的人吗?估计条件好的也看不上他。”
陆斐然:就是我……我条件是不怎么好。
陆斐然回头琢磨了下,除了前妻这一点他不清楚意外,其他的都是真的。好好想想的话,假如要拒绝女方的话,前面几点已经很致命了,为什么非要编一个“前妻病死”的事情,而且原因还那么详细,是因为“来不及治”,听上去……听上去很像是真的啊。
晚上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按图索骥,把这些线索都联系在一块儿,陆斐然有了一个猜想——邵城以前留过学,他在留学时曾经深爱过一个人,他们还曾经打算过结婚,是邵城的恋人或者婚约者,然而还没有正式结婚,对方就病死了。所以邵城理直气壮地让自己查他的婚姻情况,因为真的还没有结婚。他大抵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从年少轻狂毕业,突然洗心革面变得成熟稳重起来,同时因此而开始做慈善,接着因为慈善遇见我……那为什么会一眼就注意到我呢?
会不会是因为我长得像他死去的那个恋人?这样的话,那些在他们还没有遇见前的大量偷拍照片也能解释了。
邵城心里……是不是有一个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陆斐然越想越难过,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很有可能性。
那个人让邵城改变,让邵城变成了更好的人。
而他是挟病才使得邵城勉强接受他的。
第60章 狼来了
明明以前他还指责邵城不肯坦诚相待,现在却自己瞒着事情不和邵城商量。陆斐然也觉得惭愧。
要么……回去以后就和邵城好好谈谈吧。假如真的有那么个白月光的话,无论如何他也只能……陆斐然的思绪滞堵在一个梳理不通的结上。
他垂头丧气地想:不,我接受不了啊!我真是个小心眼的人!……陆斐然,你的心眼只有针尖那么大吗?就算邵城真的有白月光,他今年三十多岁了,除了我就没有喜欢过别人也不可能啊,人总是有过去的嘛。你刨根究底地问,万一邵城觉得你沉重讨厌你了呢?万一、万一……他真的更喜欢那个白月光呢?
陆斐然迷迷糊糊睡过去,梦见自己回到高考结束那天的中午,他到处找邵城怎么找都找不到,惊的一身冷汗醒过来,才三点多;再躺下,又昏昏沉入梦境,他看到邵城和一个人牵着手背对着他,邵城先转过身,对他微笑,说:“对不起,我爱的是他。我之前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你像他。”陆斐然害怕地问:“他是谁?”和邵城依偎在一块儿的那个人转过头,长着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陆斐然陡然一惊,灵魂像是从万丈悬崖上陡然坠落,疾速落下却又掉不到地,他猛地吓醒过来,汗出如浆,像是快要窒息的人一样拼命呼吸着。
而外面天还是黑的,桌上的时钟冷冰冰地走动着,时针指向五点,才过了一两个小时。
闭上眼是一片黑暗,睁开眼还是一片黑暗。
陆斐然就这么反复在噩梦和惊醒中渡过了整个黑夜,之后天亮了,索性就起来了,面无血色,眼下一片淡淡的绀青色。
陆爷爷看他这鬼一样的模样,问他:“和邵城吵架了?”
陆斐然摇头。
陆爷爷:“肯定出什么问题了,不然你不会这样的。”
陆斐然锁着愁眉,他满腹的心声已堆到了嗓子口,可嘴巴舌根却像是被筑起一道铁门落了沉重的锁,那些话被堵着说不出来。
陆斐然忧伤地回去了,虽然掩饰了但还是被邵城看出了端倪,“怎么了?生病了吗?”
陆斐然一边翻着婚礼方案策划书,一边装成漫不经心地问:“……我怎么觉得你办婚礼办的很熟练的样子?你以前是有做过吗?”
我从上辈子就开始策划,准备期待了两辈子我能不熟吗?邵城想,又一转念,等等,该不会是上回那个二婚话题?“没有啊,宝贝儿,你是又怀疑我二婚那事儿?真没有啊。你可以查我的证件嘛。”
“哼。法律上没有,说不定是有过曾经打算结婚的对象呢。”陆斐然说完,自己都觉得自己醋的没法听了,脸霎时就红了。
陆斐然越醋邵城越甜蜜,邵叔叔美的要上天了,“真的没有啊!你是我这辈子上辈子都最爱的人。真的从没有过第二个人。”
陆斐然觉得自己该信邵城,可人是会骗人的,证据不会,“那你为什么要拍……”陆斐然正说着,邵城拿出了两张机票,陆斐然愣了愣,“这是什么?”
“马上过年了,我一年到头都那么忙,就这几天有空,正月我们去旅游吧。”邵城说,“呃,你刚才要问什么?我没听清。”
陆斐然:“……没什么。”
邵城想,陆斐然这大概是婚前恐惧症吧?
毕竟邵丰益还是亲爹,就算年年被拒绝,邵城还是去主动询问了下意见,今年要不要一起过年。
邵丰益不出邵城所料地回答:“以前不肯和我一起过年,现在想起我了?可怜我吗?”
邵城当然不勉强,“那我多给您准备点东西。苏护工呢?过年给她放假吧?”
邵丰益:“现在是我付她工资,不用你管。要放假也是我给她放假。”
奶奶听了挺糟心的:“往年都是我陪他,今年也有我去就够了。”
邵城劝她:“奶奶,今年和我一起过年吧,我们好多年没一起了。爸爸那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他现在,我真怀疑精神有问题,或许年后我们可以带他去做下检查,上次你回去他还对你冷冰冰的,有什么意思吗?留在我们这,热热闹闹的,多好。”
邵老太太还是不答应,就算再怎么对自己糟糕恶劣,那也是她生养大的亲儿子啊。小时候邵丰益也是很乖的,有好吃的要藏兜兜里给妈妈的,只是现在生病而已。她回了老家,风风火火张罗着采购置办年货,大扫除啊,添新餐具家具啊,想着说不定屋子日子焕然一新了、有了生气,儿子也能从死气沉沉怨念深重中有所改变。
但邵丰益并不领情,嫌她吵嫌她闹腾,骂了好几架。邵老太太也不是个泥人,多少也灰心了,再说了为了来这里,她特地把孙女儿留在城里,好一段时间没见,她想得慌。
邵城再去乡下探望时见到奶奶,大吃一惊,当时去的时候还生机勃勃的呢,如今已经萎靡不振了。他把奶奶接了回去,“您是不是生病了,我带您是检查身体。”
检查以后身体没有问题,就是精神状态不好,医生说:“长期郁闷也会导致生病的,保持好心情最重要。”
后来邵城再劝,奶奶也想开了些,不闹着要去陪邵丰益了。她在城里,天天带着乖孙女儿到处溜溜,孙子孙媳妇儿时不时陪她,有时前儿媳妇儿还和她一起听戏去,日子比在乡下过得滋润多了。
陆斐然说:“奶奶,知天命而从心欲,您不是老是为别人着想,该多给自己过日子了。你看我爷爷,他今年开始跳广场舞,现在已经是领队了,跳的可好了。你有空也多参加这些,可有意思了。”
除夕夜。
大厨邵城负责掌勺,陆斐然给沏茶倒水。大家聚在一块儿,陆斐然的爷爷,邵城的奶奶都在,没多时,刘女士也带着现任丈夫崔先生来了。
陆斐然还是第一次见到崔先生,眼前一亮,可真是位儒雅英俊的老先生,白头发长他脑袋上都特别俊朗,陆斐然悄悄问邵城:“不会为难我吧?”
邵城摸摸他的头,“崔先生人很好的,不用担心。因为他们再婚时我年纪也很大了,多亲昵肯定不可能,互相敬重还是有的,崔先生也不是那种迂腐的人,可能就是来见见继子的媳妇儿。……嗯,也可能是我妈想把这么好的老公带出来炫耀一下吧。”
陆斐然瞪他:“凭什么我是媳妇儿啊?”
邵城:“……”
邵老太太已经很多年没有吃过这么热闹的年夜饭了,虽然这一桌子上真论起来,大伙儿身份还挺尴尬的。吃完饭,前儿媳妇儿又招呼着她一起凑了一桌麻将,邵城为了哄奶奶开心,喂牌的简直丧心病狂了,几圈下来,邵老太太荷包厚实了不少。玩累了回头去客厅里,看到陆斐然正抱着柔柔看电视,柔柔倒在陆斐然的怀里,眼睛快阖上了,困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她坐到陆斐然身边,“辛苦你帮忙照顾柔柔了。”
陆斐然轻声说:“没有啊,不辛苦,柔柔很乖的。她要睡着了,我正准备把她抱去床上呢。”
“是该睡觉了。”邵奶奶点头,“我来吧。”
“吵到她的,我来就好了。”陆斐然说着,起身轻手轻脚地把邵柔抱去了房间里,脱了鞋子。再要去卫生间调热水拧毛巾。
“接下去我来照顾就好了,你回去吧。”邵奶奶说,“谢谢小陆。”
陆斐然也不勉强。
邵老太太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个红包,觉得有点薄了。
初一早上,早餐是邵城熬的红枣桂圆汤。
邵老太太给了陆斐然一个红包,“新年快乐。”
陆斐然愣了一下,也拿出一个小盒子来,里面装的是个金镯子,“新年快乐。”
邵城给他说好话:“陆斐然没你有钱,给不了那么多钱。但这已经是他花了一个月工资买的了。奶奶你就收下吧。”
邵老太太不高兴:“你说我好像是那种嫌贫爱富挑刺儿的老人家一样。我是那样的人吗?”
邵城:“好好好,你不是,你是世上最善良大度的老太太了。”
初二的时候,邵城和陆斐然就出发出门了。
邵奶奶和邵柔看家,临走前祝他们一路顺风。
屋子里人少了,又冷清了下来。
邵老太太想着是不是要去见见儿子,可这会儿是找不到人托付邵柔的,要是带着邵柔一起去,又太不让人放心了。
这天半夜,邵老太太真和邵柔在床上一起读故事书,手机突然响起来,是一个陌生电话,她给挂了,对方又打来,她才接起来。
对面传来邵丰益神经兮兮的声音:“妈,你救救我!”
邵老太太:“……你怎么了?”
邵丰益:“电话线被那个女人给剪了,她疯了,她想害我!她还污蔑我是神经病,我要辞了她,不不,我要找警察把她抓起来,你帮我给警察打电话,警察不信我的信她的。”
邵老太太:“你说的是谁?”
邵丰益低声鬼鬼祟祟地说:“就是苏婉贞。”
邵老太太:“……”她缄默,“好,我给你打电话,你等着。”
邵老太太挂了这头电话,转头打给了苏婉贞,“小苏,邵丰益他是怎么了,他说你疯了。”
苏护工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但话语依然清晰而又逻辑,“邵先生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电话线被老鼠咬了,他就叫着是有人要害他所以故意不让他和外界联系。邵老夫人,我想大概你们该带他去看看脑子是不是生病了。”
邵老太太深以为然,更加不敢回去了。但看病找医生这事还是得邵城来,邵城一年到头好不容易有几天假,暂时就不去打搅了他了,反正马上就回来了,到时候再和他说吧。
“好了,我们继续读故事书吧。”奶奶回到床上,把这段邵丰益发神经的事情抛到脑后,这几年这种事太稀松平常了。她可不信邵丰益的话了,他说了几次要辞掉苏护工了,每次都出尔反尔,这次想必也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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