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当路人甲变成太子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片茶叶
虽然时机不对,秦慕天还是召集了所有的心腹,商议该如何弹劾蔺敛。
要说大梁国谁最可恨,秦慕天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蔺敛。到不是他们有私怨,事实上他们几乎没见过几面。而是这么多年,秦慕天想拉拢的武将几乎全是蔺敛的嫡系,花了无数的财力、人力,却没有一个成功的,偏偏这样一个手握兵权的人还忠心得象只老狗一般,你说秦慕天能不恨蔺敛吗?
“秦公,这些……”心腹们看着手中的各种弹劾“证据”,实在不知道该在脸上摆出什么表情才对。
弹劾蔺敛对皇上不敬,因为他进宫的时候步子过大;弹劾蔺敛对皇上不满,因为太子在边关的时候被强迫训练;弹劾蔺敛治军不严,因为他怕老婆,连家都管不好如何治军?
……
一条条看下去,心腹们越看越是纳闷,连几年前蔺敛在朝堂之上打过一个喷嚏都拿来弹劾,这到底是要做什么?任谁都明白,这种事情根本无法撼动蔺敛的大将军地位。
“诸君不必犹疑,只需按此弹劾便是。”秦慕天的手拢在袖子里,紧紧的捏着拳头。
秦慕天并不指望这些“证据”能扳倒蔺敛,他要的只是在梁洪烈心中起疑,那怕只是一个小小的不满,等太子失踪的消息传到京城,他就能以此做一篇大文章。
心腹们面面相觑,虽然想不明白秦慕天要做什么,不过既然投靠了秦家,就只能为秦家效力,即使主家给了什么不靠谱的任务也必须做,改换门庭这种事情在世家之间可行不通,没有世家会收留叛徒。
“是。”心腹们拿着各自需要的“证据”告辞而去。
秦慕天看着他们的背影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六部里几乎都有他的人,他的嫡次子更是官拜吏部尚书,可即便如此,没有兵权还是坐不上那个位置。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秦慕天有一个很特殊的能力,他对声音特别敏感,他能清楚的分辨每个人的脚步声,就像现在,人还没进来,他已经知道是管家来了。
“主人,伍先生来了。”管家推门进来禀告。
秦慕天微微睁大了双眼,说:“他居然还敢来见我?”
管家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秦慕天想了想,说:“让他到书房等着。”
“是。”管家应着退了出去。
秦慕天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儿,站起来去换了一身便装,这才施施然的向书房走去。
一进书房,就见一个身穿白色秀士装的男子,正站在书架前捧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见秦慕天进来,未语先笑,道:“秦公,许久未见了。”
秦慕天冷哼一声,在椅子上坐下,说:“伍先生之前躲了半年,现在怎么敢来见我了?”
白衣男子把书放回书架,说:“伍某之前没有完成秦公的委托,心下不安,才不好意思来见秦公,还望秦公不要见怪啊。”嘴上虽然在道歉,可是他云淡风轻的话语声,还有眼角的笑意,到让人觉得是秦慕天在无理取闹。
“心下不安?”秦慕天又是一声冷笑,这世界上谁都有可能心下不安,唯独面前这个人不会,他太了解此人的心狠手辣了。“你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说吧,今天为何而来。”
白衣男子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轻轻的说了三个字“天龙魄”。
、第54章
“你找到天龙魄了?!”秦慕天猛的站了起来,随即圆睁双眼,死盯着他说:“不对,你从哪里听到天龙魄这个名字的?”
白衣男子轻笑了一声,说:“秦公不用担心,伍某从未和任何人说起此事。”
秦慕天重新坐回椅子上,对他上下打量了许久,才慢悠悠的说:“伍清钰,知道得太多可未必是好事。”
伍清钰正是这白衣男子的名字,如果蔺秋在这里,也许能认出此人就是曾出现在他梦中,那个站在桃花树下对他说话的男人,只可惜当时蔺秋在梦中没有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秦公这是在威胁我吗?”伍清钰脸上的笑容丝毫没变,语调轻松的说:“得天龙魄者得天下,伍某或许能为秦公寻来天龙魄,助秦公一臂之力呢。”
秦慕天心如乱麻,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此人。
“得天龙魄者得天下”,这句话是秦慕天十几岁时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书的封页上写着,那是一个神巫所写的预言。当时秦慕天并不相信书中所写的内容,因为神巫教早在两百多年前就被当时的皇帝赶尽杀绝了,而且书上写的大部分事情都是已经发生过的,秦慕天怀疑这书根本就是伪造的。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事情象书上所写的那样发生,甚至梁洪烈起义都在书中有预言,这就不由的秦慕天不相信了。事实上他当时没有自己起义,也是因为最后的那句“得天龙魄者得天下”,他没有找到天龙魄,不敢争这天下。
“秦公可是不信伍某?”伍清钰挑了挑眉。





当路人甲变成太子妃 第22节
“你要我如何信你?”秦慕天冷冷的说:“连处理一个小孩都做不到,我还能如何信你?”
伍清钰却是笑出了声,说:“秦公不觉得奇怪吗?锦兰千香散居然毒不死一个小孩,他身上到底有什么能抵抗这种剧毒。”
秦慕天瞬间瞪大了双眼,急声说:“难道天龙魄在他身上?”
伍清钰没有回答,只是勾起嘴角望着秦慕天。
秦慕天沉默了许久,开口问道:“你可是查到什么了?”
伍清钰知道自己如果不说出点什么,秦慕天这个老狐狸一定不会相信自己,于是也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说:“静慈庵的药方里的确有天龙魄这一味药,只是我查遍了静慈庵里所有的药材,虽然珍惜的不少,却没有能和天龙魄对上号的,所以我怀疑天龙魄一直在太子妃的身上。”
“难道是佩戴上身上的某样物件?”秦慕天皱起了眉头,问道:“你在他身边两年多,就没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
伍清钰叹了口气,说:“秦公也知道,苏红衣和她那两个儿媳都不是好对付的,而且太子妃的身边还有几个老嬷嬷,全是人老成精的,我当初可是费了好大的心思才把锦兰千香散送进太子妃的口中,别的就实在是查不到了。”
秦慕天看他一脸的忧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忍不住撇了撇嘴,说:“那你现在又待如何?”
伍清钰抚了抚袖子上看不见的皱褶,说:“秦公想来也收到消息了,太子失踪,伍某身为太子妃的先生,难道不该去看望,顺道安慰弟子吗?”
秦慕天暗暗心惊,自己靠着情人鸟的传信也不过今日刚刚知道太子失踪,这伍清钰又是如何知道了这个消息。不过他并没有追问,猫有猫路、鼠有鼠道,没必要为了这些来破坏彼此的合作。他想了想,说:“我会安排好沿途的路牌,只要你得到天龙魄的确实消息,不论你是否得手,你们伍家都可以离开秦家。”
伍清钰一听这话,立刻站起来正色道:“多谢秦公,伍清钰定会竭尽全力找到天龙魄。”
这么多年来,他做下无数泯灭天良的事,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为的无非就是“离开秦家”这几个字,现在他终于看到了希望。
伍家的先祖曾经被秦家的某个祖先所救,不仅答应世代为秦家做事,还将护国寺内伍家的神牌交给了秦家,对于大梁国的人来说,护国寺内的神牌非比寻常,是一个家族传承的意义所在。只要神牌还在秦家一天,伍家的人就是孤魂野鬼,秦慕天答应伍家“离开秦家”,就是答应把神牌交还。
带着对家族繁盛的向往,伍清钰拿了路牌向北陌县飞驰而去。
朝堂之上也在秦慕天的安排下,开始了对蔺敛的各种弹劾。
武将们眼神古怪的看着那些文官,包括梁洪烈也认为文官们都疯了。
以前也有弹劾蔺敛的人,可是那起码还是有点道理的,可是现在这些文官明显在无理取闹,那些弹劾的理由听得梁洪烈都忍不住想发笑。
文官一:“皇上,臣要参大将军蔺敛肆行不修。”
理由:在大街上随地吐痰,盯着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看个没完。
文官二:“皇上,臣要参大将军蔺敛对皇上大不敬。”
理由:从边关回来,不说回去沐浴更衣,居然一身泥水、汗水的就进宫见驾。
文官三:“皇上,臣要参大将军蔺敛图谋不轨。”
理由:回京时带了五百兵卒,却没有打旗帜,如此调动军队潜行可见不是一次两次……
从第一个文官跳出来弹劾蔺敛开始,就有武将出列为大将军分辨,他们虽然看不清这帮娘娘腔的文官到底要做什么,只要他们敢弹劾大将军,那绝对是要喷回去的!
武将一:“街上吐痰就叫肆行不修,那我们全都肆行不修!呸!”
一口唾沫直接吐在文官一的衣服上,我们武将就是如此不羁,你怎么着吧。
文官一气得直要挥拳而上,不过对比了一下自己的小身板和武将一的腱子肉,只好脸色发青的退下,对衣服上的浓痰视而不见。
武将二:“不沐浴更衣就是大不敬,老子三天没洗澡了,你要不要闻闻!”
说着抬起手臂,又一口气哈在文官二的脸上,一股大蒜味直冲过去。
可怜文官二年过七十,平时生活极其讲究,一天沐浴两次,衣服不熏香绝对不穿的人,被那武将腋下的汗臭和口中的大蒜味一熏,直接倒地晕了过去,被其他文官扶到一边揉胸、搓背、掐人中去了。
武将三:“带兵卒不打旗帜就是图谋不轨,你每次出门都把排场打满了?事急从权听过吗?没听过?太没文化了,要不要回私塾再学一次?”
文官三气得浑身直打哆嗦,被一个莽夫武将鄙视自己的文化修养,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可以对我吐唾沫、喷毒气,可你不能蔑视我的学识!想到自己寒窗苦读十几载,脑子一热就冲了上去。
梁洪烈以武起家,虽然治理国家少不得文官,可是平时他还是很偏向武将的,武将们虽然不敢在皇上面前持宠生骄,但对着文官可没那么好脾气,敢和老子动拳头,老子就让你大冬天看花儿开!
一拳头打在文官三的眼眶上,也亏得是在大殿之上,武将三顾忌着皇上的面子,手下留了几分,否则文官三的眼珠子都得被打爆了。
眼看文臣武将就要群殴了,梁洪烈原本看热闹的心情不得不收回来,瞪了礼部尚书孙畅一眼,意思是让孙畅出来打个圆场,他家的女儿可是蔺敛的儿媳妇,所有的文官里,武将也只给孙畅面子。
可是孙畅今天明显不在状态,低着头皱着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梁洪烈在心里骂了句老狐狸,只好又去瞪陈简,这位的弟弟也曾在蔺敛帐下,而且颇得蔺敛的青眼,所以武将们偶尔也会卖他个面子。
谁知陈简根本没看他,盯着吵闹不休的文官武将们,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样。
这时候梁洪烈也觉得不对劲了,蔺敛虽然常年在外,可是在武将们的心目中,蔺敛大将军就是一个标杆,是不败的神话。文官们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出来撩虎须,尤其是他们弹劾的内容,看着“肆行不修”“大不敬”“图谋不轨”都挺严重,可是提出的证据却又实在不靠谱,根本不象是弹劾,到像是专门弄一场闹剧。
“众位爱卿。”梁洪烈不得不自己打断下面的吵闹声。
正围了一圈看热闹的文臣武将立刻归位,留下文官三和武将三还彼此扭着对方的衣领,愣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急忙松手回去站好,只是衣服歪歪斜斜的让人看着想笑。
“大将军常年驻守边关,少在京城,或许是有些不拘小节,朕会发下勒令,让大将军多注意一下。”梁洪烈一边说一边看着几个出来弹劾蔺敛的文官,只见他们并没有露出欣喜的模样,到是有点如释重负的样子。
退了朝回到御书房,梁洪烈拿起今天的奏章看了一会,心里总觉得有点堵。
刚想召孙畅和陈简入宫,就听到门口穿来说话声。
“什么人在门外?”梁洪烈皱着眉头把手里的奏章丢到桌子上,心情愈发的烦躁。
近侍在门口回道:“回禀皇上,是秦贵妃送来亲手熬制的燕窝汤。”
、第55章
“娘娘,皇上去了秦贵妃那里。”女官在楚皇后的耳边低声说。
“嗯,知道了。”楚皇后微微抬手,女官低头退了下去。
宫女过来为她取下头上的发簪,小心的解开头发,细细的梳理着。
楚皇后拿起一支凤钗在手里把玩着,凤钗火红的尾羽在烛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细看可以发现,这是用细碎的红宝石黏在金片上,再打制成尾羽的模样,至于翎眼却是用猫眼石镶嵌,这凤钗是由京城福满银楼献上图纸,造办处的顶级工匠打造,每一处都做得十分逼真细致。
凤钗在保养得当的手指间转了几个圈,一个年老的宫人在旁边见楚皇后并不象是在为皇上去了秦贵妃那里不满,上前打趣道:“造办处送的这批首饰可真漂亮,娘娘是没看见,前几日您戴了这凤钗之后,那些个嫔妃眼都绿了,尤其是那个蔡嫔,眼珠子里都快伸出手来了。”这老宫人是楚皇后当年的陪嫁丫鬟,一直跟随在楚皇后身边,说是奴婢其实和姐妹也没什么区别,别人不敢说的话她可没什么顾忌。
楚皇后听她说得有趣,不由的又多了几分笑意,笑道:“促狭。”
老宫人也不在意,笑着说:“要我说,还是太子妃心思巧,这么漂亮的首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出来的?我可听说,现在京城里的夫人们,谁要是没几件福满银楼的的首饰,都不好意思出门见人了。”
楚皇后没说话,闭上眼睛,让宫女为她按摩着肩膀。
蔺秋去北陌县之前,把雁归山田庄和福满银楼的账簿又交回楚皇后手上,看着账簿上每月上升的收入,楚皇后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已近十一月份,往年这时候田庄已经把最后的农作物卖掉,开始坐吃山空了,可是现在鸡蛋、鸭蛋、蔬菜的收入每月不断。另外田庄里根据蔺秋走之前写的计划,起了十几个暖棚,虽然明瓦又贵还费工时,可是冬天里新鲜蔬菜的价格是平时的十倍还多,一个冬天就能赚回来了。而且田庄里还开始养猪、养羊,明年田庄的收入怕要翻上十倍不止了。
耕地的面积也扩大了一倍还多,从最早的不足千亩到现在的两千多亩,平地几乎已经开垦完了,现在已经开始修建第一批梯田,等全部修完,怕不有五千多亩地。虽然一开始人手不足,可是蔺秋为庄客的孩子请了先生,免费教他们读书,这项举措居然吸引了大量的人手,现在庄客已经超过七百人了。
而福满银楼的生意就更是兴旺得吓人,甚至有大臣在朝堂之上提起福满银楼,起因是有一个富户的妻子,疯狂的爱上了福满银楼的各种首饰,为了购买福满银楼的首饰,不仅花光了自家库里的银钱,竟然还偷偷的把家中的田地卖了,活活气死了她守寡多年的婆婆。大臣认为,象这种奢华之物迷惑人心,理应被禁止。
且不说梁洪烈如何处理此事,只这一件事就能说明福满银楼的首饰有多受欢迎,现在官宦们的太太聚在一起,谈论最多的就是福满银楼又出了什么新的首饰。
虽然旁边的那几家银楼也在极力模仿,可是福满银楼的品牌效应已经出来了,除了一些小门小户的女子贪图便宜,大部分人宁愿到福满银楼去购买“正牌”的首饰,免得跟不上潮流被人笑话。
可是相比之下,内帑别的生意就实在是差强人意,酒楼、布庄、药店……几乎所有的生意都在亏钱,幸好有张德儿等几个管事竭力挽救,亏的到不算多,又有田庄和银楼的帮补,今年的内帑盈余,京城一带基本和往年持平。
“要不要把太子妃召回管理内帑生意呢?”这个念头在楚皇后的脑海里转了几转,终于作罢,还是等几年太子回宫再说吧。
然而让楚皇后没想到的是,仅仅两天之后,太子失踪的消息就传到了她的耳里。
楚皇后在晨省的时候当场晕倒,蔡嫔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而秦贵妃的眼里则闪过一丝懊恼,这个控制不住嘴巴的贱婢,让她等消息传到之后再在皇后面前提及,她居然提前说出来了。
听闻皇后晕倒,梁洪烈下朝后赶到坤宁宫,只见坤宁宫的门口站满了脸色古怪的御医,他不由的慌了手脚,也不待细问急急忙忙的向里走,甚至被门槛绊了一下。
“紫娴,紫娴,你怎么样了?”梁洪烈心下惊慌,口中不由自主的喊出了楚皇后的闺名,近三十年的相伴,他早已经离不开自己的结发妻子,后宫的美人再多,都只是大梁国皇帝的妃子,而楚皇后却是他梁洪烈的妻子,即使他是个食不果腹的破落户,也对他不离不弃的妻子。
楚皇后脸色苍白而躺在床上,脸上满是泪痕,她一把握住梁洪烈的手,泣声道:“皇上,熙儿是不是失踪了?”
梁洪烈一愣没有说话,到不是他不知道,事实上早朝之前他刚刚收到了蔺敛的密奏,而且早朝之上他并没有说出此事,皇后又是从什么地方知道这个消息的。
见梁洪烈不说话,楚皇后脸色一白又晕了过去。
“御医,御医!”
门口的御医们急忙小跑着进来,一阵忙乱之后,当值的王院判战战兢兢的走到梁洪烈面前。
“皇上,皇后娘娘有喜了。”
“什么?”梁洪烈眨了眨眼睛,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后娘娘有喜了。”王院判又说了一次。
“有、喜、了……”梁洪烈听清之后几乎要跳起来了,到不是高兴,更多的反而是惊恐。
虽然楚皇后保养得好,又因为紫玉百香木盏的滋养,外表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实际上她已经四十八岁了。普通年轻力壮的女子生孩子,也犹如在鬼门关走一趟,更不要说楚皇后年近五十,要是……梁洪烈真无法想象万一楚皇后不在了,自己会是如何孤独,那可真是孤家寡人了。
“是,娘娘已有一个月的身孕。”王院判小心的看了一眼梁洪烈的脸色,又说:“只是……只是因为气急攻心,胎有些不稳,需……需小心调养……”
王院判一边说一边想哭,两个月前他刚刚升任院判,还没高兴几天,皇后居然有喜了,本来这是好事,可是以现在看来,好事很可能变祸事,早知道他就该推了院判的职位,老老实实的当个小御医,虽然给妃子、太子妃看病可能受点冷言冷语和惊吓,起码不会全家掉脑袋啊。
没错,这个王院判就是当初蔺秋中毒时,为蔺秋看病的王御医,那时候还觉得蔺夫人和她两个儿媳妇挺吓人,现在看看皇上漆黑的脸色,真恨不得长出对翅膀来,有多远飞多远。
梁洪烈的黑脸并不是对着王院判,他更在意皇后是如何知道太子失踪的。
“王骞。”他喊来了自己的随侍。
“奴婢在。”
“去查查是谁把皇后气成这样的。”
“是。”
探听太子行踪,故意惹怒皇后,梁洪烈几乎能想象这些人的目的,他不在乎他们做些什么,他自认不是个昏君,那些跳梁小丑他并不放在眼里,可是他不能容忍他们伤害自己的妻子,还有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怎么就失踪了呢?是真的被捉走了,还是自己跑出去玩了?梁洪烈想到这里的脸色更黑了。
当宫人小心的捧着安胎的汤药进来的时候,王骞也把晨省时发生的事情查问得一清二楚,在梁洪烈耳边细细的说了。
“蔡嫔。”梁洪烈冷笑了一声,看了一眼还未舒醒的楚皇后,说:“蔡嫔对皇后不敬,削嫔位入浣洗局,由管教嬷嬷好好教她规矩。”
“是。”
“秦贵妃前日送来的燕窝汤不错,赐西罗国珠宝一套,香料一盒,告诉秦贵妃朕颇为喜欢此种香料的味道,让她以后侍寝的时候一定要点上,此事由你亲自去办。”本该是旖旎的话语里满是杀气,黑色的朝服上,金色的龙首从云里探出,几欲噬人。
“是,奴婢这就去办。”王骞低着头倒退出去,出了门才发现自己背上湿淋淋的全是汗。
叹了口气,这些人怎么就不能安稳几天呢?真以为皇上是那么好蒙蔽的?惹怒了皇上,发落人的时候可大多数时候都是咱家做的,这不是给咱家找事吗?
这时候楚皇后也醒了,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也不过是有些惊讶,并没有多欢喜。
梁洪烈知道她在担心梁熙,本想此事一直瞒着她,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又有了身孕不能忧思过重,干脆挥退左右,坐到床边,说:“皇后不用担心,太子他不会有什么危险。”
楚皇后心里一惊,梁洪烈的话分明是承认了太子失踪,却又被他肯定的态度感到疑惑,“不会有什么危险”?这话听着还是让人担心啊。




当路人甲变成太子妃 第23节
梁洪烈拍了拍老妻的手,说:“皇后还记得护国寺的易尘长老吗?”
楚皇后当然记得,就是易尘因为长老对梁洪烈说了一番话,梁洪烈才下旨立梁熙为太子,聘蔺秋为太子妃的。
想到那个因为道破天机,回去就坐化了的易尘长老,梁洪烈叹了口气,说:“其实易尘长老还对朕说了一些事,有些事情只能朕知道,有些事情可以告诉皇后。”
、第56章
听了这话楚皇后更是心惊,梁洪烈如此说话,分明是此事非同小可,怕是与国之大运有关。
谁知道梁洪烈说:“易尘长老说熙儿是天上星君托世,命中会有一劫,必须远离朝堂才能解,还说他虽有些磨难却不会有危险。”
他这话自然是删节版,原话是“五皇子乃天嬉星转世,是来游戏凡尘的,只是老衲近日夜观星象,见天嬉星旁出现一颗伴星,伴星光芒虽弱,却极旺主星。此伴星不日将落在蔺家三公子身上,有此子相伴,五皇子会有大作为。只是此伴星应雷劫而下,二人难免会有一番磨难,五皇子需远离朝堂,独自接受此劫。”
1...1516171819...5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