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当路人甲变成太子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片茶叶
“连你也解不了这药吗?”梁熙很是愤怒,到底是谁这么歹毒下的春药,居然这样害秋儿的先生和乔二姐。
医师脸色微红,说:“草民无能,这么烈的春药闻所未闻,更不知道该如何解了。”
梁熙揉了揉眉间,突然想起蔺秋的一个嬷嬷似乎懂得调制迷药,也不知道她懂不懂这春药,急忙让人回县衙把邢嬷嬷请来。
那衙差一路狂奔回县衙,在后院见到了几位嬷嬷,他可分不清谁是邢嬷嬷,只好当着几位嬷嬷的面把事情说了。
刘嬷嬷听得眉头一跳,急步就冲了出去,来到冰窖里一数那珍珠白玉果的数目,果然少了几颗,顿时气得眉毛倒竖,怒气冲冲的就要去客栈里杀了乔二姐,居然敢偷自家小公子的药,真是不知死活的玩意儿。
刚走到门口,正好撞见蔺秋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陈繁和庞嬷嬷。
蔺秋被刘嬷嬷身上的杀气激得一颤,脚下一个不稳向后就倒,吓得刘嬷嬷和庞嬷嬷连忙伸手去扶,只见陈繁身子一晃已经将蔺秋扶在怀里。
“小公子,你没事吧?”刘嬷嬷脸色苍白的把蔺秋扶着站稳,心底内疚得无以复加。
“不要担心,我没事。”蔺秋轻轻的拍了拍刘嬷嬷的手,说:“发生了什么事吗?”
刘嬷嬷见蔺秋反过来安慰自己,更是难过,想到那两个敢于觊觎珍珠白玉果的家伙也愈加恼怒,只是要杀人这种事情,她不想在蔺秋面前说出来。
谁知后面跟着的衙差居然上前,把客栈里的事情说了,这衙差还以为刘嬷嬷是急着去救人呢,连忙为她辩解道:“请太子妃不要怪罪嬷嬷,她也是急着去救那伍先生。”
“伍先生?”蔺秋眉头一挑。他刚才看得清清楚楚,刘嬷嬷一脸的煞气,哪里象是去救人,分明是要去杀人吧。他想了想,说:“既然是去救人,那就快些去吧,无论如何伍先生曾经教过我,乔二姐也曾帮过太子。”
刘嬷嬷听得一愣,等蔺秋离开了才反应过来,小公子这是要她保住伍清钰和乔二姐的性命。虽然她从心底就想将那二人千刀万剐,可是自家小公子既然说了,要留他二人的性命,刘嬷嬷也只好听从。
于是她磨磨蹭蹭的去冰窖二层取了一条雪鱼,磨磨唧唧的来到客栈,又慢慢悠悠的喂伍清钰吃下雪鱼。至于伍清钰会不会因为时间太长而出什么问题,那就不关她的事情了,反正性命是保住了。
一条雪鱼捏碎了和水灌下去,伍清钰原本赤红的脸色很快恢复白皙,只是有些苍白过头了。他倒是很快就醒了过来,只是双目失焦,一脸的迷茫,一副不知道今夕何夕的模样。
刘嬷嬷也懒得理他,走到床前,对着床上一脸凄惨的乔二姐说:“乔家二丫头,你敢偷了太子妃的药来送情郎,我也真是该佩服你。只是你竟然把那些做菜的小鱼当雪鱼拿走了,现在可不就自食恶果了,这或许就是上天的报应。”
原来,为了防止雪鱼腐坏,她们将雪鱼逐一包裹了,放在冰窖第二层的冰块中央,乔二姐不知就里,见旁边有一些做菜的白色的小鱼就以为是雪鱼,自然也就解不了珍珠白玉果的春药毒了。
梁熙在后面听得瞪大了双眼,他怎么也想不到乔二姐竟然会去偷东西,偷的还是为蔺秋治病的药。
“梁熙,你听我说,我是冤枉的,我……”乔二姐不顾身上的疼痛,用刚刚接好的胳膊撑起身子。她被伍清钰吓怕了,现在只想回到县衙后院去,就算冷冷清清,起码不会有人把自己往死里折腾。
可是梁熙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83章
正如龙有逆鳞,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块禁区,只要触犯了这块禁区,许多人可以瞬间化身为魔。
梁熙也有一块禁区,里面住着的是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小人儿,蔺秋。
虽然两个人从成亲那日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也不过刚满一年,可是梁熙在蔺秋那里得到了他从未有过的关心,甚至在来北陌县的路上,蔺秋病得快要人事不知的时候,还要写下书信,让家人不要因为自己的病而怪罪梁熙。
梁熙自问不是个不识好歹的人,蔺秋对他的好,点点滴滴都在心头,在马匪寨子里酒醉的那一夜春梦,更是让他对蔺秋动了情。
这段时间来,梁熙定下心学习功课、处理政事,越发的对蔺秋敬佩不以,那许多让自己头疼的公事,蔺秋却能轻易的一挥而就,至于各种各样的知识,就连李太傅都要拜服。
这种既敬且爱的心思,让梁熙恨不得将蔺秋捧在手里、含在嘴里,只怕他受一点委屈。
而最让梁熙挂心的就是蔺秋的身体。
前段时间因为静云师太的到来,苏烨也从边关大营赶回来,见见自己这个许久未见的妹妹,梁熙听他们说到曾有个弟弟,就像蔺秋一样是个商业天才,只可惜身体不好,年纪轻轻的就过世了。
他们说者无心,梁熙听者有意,想到如果有一日蔺秋不在了,他的心就如刀割一般,连续多日都在夜间惊醒,非要摸一摸蔺秋的小脸,确定他还在呼吸才能看继续安睡。
珍珠白玉果是唯一的希望,是蔺秋以后不用再担心风吹日晒就会生病的神药,当初一共也就摘了那么几十颗,静云炼药之前需要试药,即使试药成功,真正炼制还有可能失败……梁熙一直担心果子不够,可偏偏现在边关还有几十万胡子,又不能再回去采摘。
这种时候乔二姐居然还来偷走了一些,这可不就是触犯了梁熙的禁区。
回到县衙,梁熙很是暴躁的在屋里转来转去,如果不是当初答应了乔山豹,他很可能砍了那两个人。可是如果就这样原谅他们,这心里的火无论如何压不下去。
他这里正转圈呢,陈繁捧着厚厚一叠的资料进来,并打算向梁熙说一声,去边关大营调去一些调配火药的材料,也好早日炸开山石修建水渠。
“县令大人是在为何事烦忧?”陈繁好歹也是师爷,为县令解忧是他的工作。
梁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咬着牙说:“还能因为何事,不就是那乔二姐,我答应了她爹要照顾她,谁知道她居然敢偷秋儿的药!”
刚才陈繁也听了一些,知道那个经常来拜访的伍先生中了春药,需要刘嬷嬷前去救治。现在又听梁熙说乔二姐偷了蔺秋的药,难道就是那春药?
他立刻摇了摇头,不说蔺秋尚小,不可能吃那种东西,就是那清明的眼神也不是尝过情事的样子。想到刚才在后院门口,蔺秋被刘嬷嬷的杀气冲撞而倒在自己怀里,鼻腔里似乎还能闻到他身上常年服药而有的异香。
陈繁沉了眼眸,说:“县令大人当初可有答应要如何照顾?”
梁熙想了想说:“只说要照顾一辈子,别的到没有答应什么。”
陈繁说:“那便是了,乔二姐是马匪,就算她父亲尚在世,如此偷盗行为也要按马匪的规矩来办,大人何不请那两位副头领来问问,马匪们是如何处理偷盗的。”
梁熙听得一喜,说:“对,正该如此。”
这边陈繁去边关大营调取材料,那边梁熙派了衙差去请两位副头领前来。
听完梁熙的诉说,张戍和郑晃都是一脸的气愤加恨铁不成钢,在马匪看来,偷盗是最没出息的人才会做的事,乔二姐偷盗的东西还是新任大头领妻子的救命药,这如果按马匪的规矩,点天灯那都是轻的。
郑晃性子火爆,拍着桌子怒道:“这简直就是给大头领丢脸,必须剥皮抽筋、点天灯,就算是乔大头领在这里也说不出什么!”
张戍毕竟沉稳一些,而且当初乔山豹对他又有恩,沉吟了一下,说:“乔二姐做出这等事情,的确是罪无可恕,只是……毕竟答应过乔大头领要照顾她,如果处罚过重,难免会被外人闲话,不如就把她找个地方关押起来,每日送些吃食,由得她自生自灭去吧。”
虽然梁熙对这个结果不甚满意,不过他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方法,乔二姐虽然不像她逢人就说的那样,是他的救命恩人,但也的确是帮过梁熙,在马匪寨子的时候也对他多有照顾,真要做出“剥皮抽筋”一类的事情,梁熙自己心里那一关也过不去。
“倒是乔二姐那个情郎……”张戍皱起一双粗重的浓眉,说:“乔二姐去偷药,应该就是此人唆使的,这人处心积虑的打探县衙后院之事,怕是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对此人必须格外小心。”
伍清钰毕竟是蔺秋的先生,梁熙难免存了几分爱屋及乌的想法,听张戍这样一说才反应过来,当初他们穿过草原回来的路上,装珍珠白玉果的布包就放在乔二姐身边,如果她早知道珍珠白玉果的功效,那时候就该动手了,可是事隔这么久她才想到要偷这果子,肯定是被人唆使。
想到伍清钰前段时间的来访,梁熙不由的更为懊恼,自己竟然还觉得此人不错,甚至宴请于他。
待张戍和郑晃离开,梁熙叫来秦瑜,让他派人去客栈接回乔二姐,以偷盗的名义将她押入县衙大牢,因为顾念着乔山豹和炭头的恩情,只将她单独关押,并没有和其他犯人关在一处。
只是对伍清钰该如何处理,梁熙却有些头疼。就算心里明白他在打探自己或者蔺秋的事情,可是无凭无据就不能将他如何。
“要是能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就好了。”梁熙叹了一口气。
不过他的这个希望短时间内是无法实现了,因为当天晚上伍清钰就跑了。
“跑了?”梁熙第二天一早才听到衙差来报。
“是,昨天半夜时,几个在外面守夜的兄弟都被人打晕了,醒来就不见人影了。”衙差一脸的沮丧,因为他也是守夜的人员之一,当时他根本什么人也没看到,只觉得脑后一疼就晕了过去。
梁熙点点头,让他退下了。
昨天伍清钰一直昏昏沉沉的样子,医师也说他身体太虚,怕是三五日内都无法行动,这才让他留在客栈内,只派了几个衙差守着,想不到他竟然有本事逃跑。是他有帮手,还是他恢复力惊人?不管是哪一样,只他一声不吭的急冲冲逃离,就说明他所谋一定不小。
蔺秋早膳后换了衣袍正要外出,就见梁熙一个人闷声不响的坐在厅里,眉头皱得死死的。
“发生什么事了?”蔺秋走过去,站在他的面前,用细瘦的手指揉了揉梁熙的眉间。
梁熙握住蔺秋的手,说:“我只是在想,如果有人能查探各种情报,将危险防范于未然,那该多好。”
“查探情报?”蔺秋眨了眨眼睛,说:“锦衣卫?”
“锦衣卫是什么?”梁熙有些诧异的问。
蔺秋一时有些无言,在这个世界待得越久,他就越发的清楚,这是个和以前的游戏世界完全不同的地方,虽然游戏世界的知识在这里可以通用,可是历史、文化、风俗……许多的东西都完全不一样。
这里和曾经的那个世界完全没有交集,甚至不是平行世界,因为地理环境也完全不同。所以他可以把所知道的知识随意的使用,完全不用担心影响未来,因为在这个世界里,未来是由这个时代的所有人创造的,包括自己。
从建造水车开始,一直到写给蔺敛的关于火器的资料,蔺秋从来没有任何隐藏,甚至如果梁熙早十天问他什么是锦衣卫,蔺秋也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他,锦衣卫是明朝的情报机关。
可是就在几天前,蔺秋去北陌县日报的印刷所,听到两个印刷工的聊天。
“为什么那个如来佛要把孙悟空压在五行山下,明明是玉皇大帝太小心眼了。”
“因为孙悟空是个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妖怪啊。”
“妖怪又怎么了?他本事那么大。”
“本事再大,只要是妖怪那就是异类,没把他给一把火烧了就不错了。”
“火可烧不死孙悟空……”
……





当路人甲变成太子妃 第38节
蔺秋不知道,如果告诉梁熙自己不是蔺秋本人,而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npc非人类,梁熙会如何看待自己,是象原本那般,还是把自己当成异类,一把火烧了呢?
“秋儿,你怎么了?”梁熙见蔺秋望着自己愣愣的发呆,明明是和平日里没有区别的表情,梁熙却能在他的眼里看到一丝不安。
“锦衣卫……就是……我为未来情报机关起的名字。”蔺秋看着梁熙的双眼,只觉得自己的心口酸痛难忍。
“啊?你已经把名字都想好了啊?”梁熙丝毫没有怀疑的说。
“嗯。”蔺秋点了点头,借口还要去作坊查看羊毛毯的出货情况,急急忙忙的走了,只是步伐太快,几乎是落荒而逃一般。
、第84章
羊毛毯作坊这已经出第二批货了,第一批只有三十来条盖毯,全是试织品,单调的羊毛原色,有些地方还厚薄不均。
这种东西自然不能拿去卖,所以蔺秋让人把这些试织品全部送到了蔺敛那里,把蔺敛感动得恨不得全搬进自己的主帅府里,这可是儿子对自己的一片孝心啊!
可惜不知道谁给透露到了蔺柏那里,他竟然带着大小将领前来,说这种毯子从未见过,自己愿意以身试用……蔺敛被他气得肝疼,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可还是被蔺柏和一群眼冒绿光的将领们把毯子给抢了,只给他留了一条。之后很长时间蔺敛大将军的周围数米之内阴风阵阵,竟无人敢于靠近。
这一次的有部分是盖毯,一部分是地毯。
因为天气开始转热,盖毯全做成了薄毯,只有五十来张,宽一米五,长二米,大部分是以花卉为图案,也有仙鹤延年、猛虎下山等图案,四边以同色的锦缎包边,看着极为华贵。
而地毯却只有两张,长宽皆为三米,一副飞龙在天图,一副是百鸟朝凤图,不用说也知道这两张地毯是要送入宫中。
要打广告,就要找最吸引眼球的人和地段。
大梁国谁最吸引眼球?当然是皇帝梁洪烈和皇后楚氏。最吸引眼球的地方是哪里?不用说也是乾清宫和坤宁宫。只要地毯铺在这两处,不用多久,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就都会知道,有了这么一种华美的奢侈品。
大梁国是穷,平民穷、国库穷,连身为皇帝的梁洪烈也穷,穷得甚至没有钱来修缮后宫,可是那些达官贵人们却各个富得流油,对奢侈品的追求永无止尽。
福满银楼的首饰只吸引了那些贵妇人和小姐、太太们,而地毯却可以吸引那些达官贵人们。
北陌县地处北疆,离京城即使是快马也要八、九日的路程,蔺秋不可能让衙差或者护卫们去护送这批羊毛毯,干脆写信给梅影子,花钱请他来护送。
梅影子接到来信,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让一个山匪来护送货物?自己女儿的这个小叔子莫不是磕坏脑子了?
不过看到到货地是京城,梅影子又兴奋了。
京城自己女儿的住地。
去京城可以看到自己女儿!
一想到这里,梅影子简直就是泪流满面,他可是好几年没见到自己女儿了!可怜他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啊,才十三岁就被蔺岳那个黑小子给勾搭跑了啊,一跑十几年啊,才回来看过他几次啊,一年都没几封书信的啊……
几个副头领满头大汗的看着自家大头领,一个魁梧得象黑熊一般的大汉哭得梨花带雨的……实在是让人看不下去了。
“大哥……这信里写的是啥啊?”一个副头领被另几个给踹上前,只好硬着头皮来问。
梅影子大手一挥,说:“有个生意,老子要去一趟北疆,你们几个在家里守着。”
“啊!是有啥好事吗?大哥要带几个人去?啥时候回来啊?”众人到不觉得意外,虽然他们大部分时间奉公守法,种田度日,可偶尔打点野食也是有的,比如某贪官运回乡的金银,或者某盗匪集团的红货。
“哈哈,当然是好事!”梅影子笑得一脸梦幻。
众副头领不流汗了,他们开始泪流不止,大小姐啊,你快回来看看吧,大头领肯定是脑子磕坏了啊!
第二天一早,梅影子带了二十个身手不错的山匪,快马加鞭的赶去北陌县,一路上还不时发出令人惊悚的狂笑声。跟随的山匪个个脸色煞白,他们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临出门之前,几个副头领都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望着自己。
蔺秋这边刚刚把货物装好,梅影子已经带着人赶到。
别看这一次的货物不多,却也装了四辆马车。深知广告重要性的蔺秋又怎么会忘了包装,每张毯子都用精美的锦盒装着,上面还用金线绣了“福满织毯”四个字。两张地毯无法装盒,只用防水的油布裹了,外面又用一个巨大的锦袋装了,上面同样用金线绣的是“福满织毯”。
作为内帑的负责人,张德儿当然要跟随这第一批的货物,到了京城他还要负责广告和销售的进行。
梅影子根本不在乎到底要运多少东西,他一边搓着大手,一边对蔺秋说:“那个……太子妃啊,你这些货物是运一次啊,还是经常要运啊?”
蔺秋看了他一眼,说:“大约每个月都要运一次。”
作坊现在还在继续扩大,织毯机已经有四十台了,房子也从最早的三排十二间扩大到了二十间,邻近的土地也被蔺秋买了下来,打算起一些正规的宿舍,总不能让那些妇孺一直住在作坊里面。
另外,蔺秋打算除了羊毛毯还要再发展其他的产业,比如酿酒、皮革等。一些中低档的酒和皮革制品可以本地,或者附近郡县销售,可是高档的只能运到京城才有市场。
“每个月都有啊!”梅影子的一双牛眼瞪得硕大,咧开嘴笑了。那不是每个月都能进京城去看女儿了?!
他丝毫没想到,从北陌县到京城的路途往返正好要一个月,如果他每次都护送的话,就必须在路途中不断的往返。
事实证明,不管是大将军还是山匪大头领,只要遇到和自己儿女相关的事情,都只是一个傻爸爸。
山匪傻爸爸护送着羊毛毯出发了,为了能早日看到自家女儿,这一路上就没怎么休息,天没亮就出发,天不黑透了绝对不休息,人家快马还要八、九天的时间,他竟然不顾危险抄近路,十三天就赶到了京城。
一进京城,梅影子直接把马车和手下丢给张德儿,自己一把拎过一个路人,押着那人把自己带到了蔺大将军府。
刚走到门前,就见大门“轰”的一声从里面打开,一个一身戎装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正是梅氏。
梅影子以为自己女儿是来迎接自己的,连忙一把将手里拎的那人丢到一边,整了整自己风尘仆仆的衣袍。
谁知没等他开口,梅氏已经一脸诧异的喊道:“爹?你怎么来了?”
“我……”梅影子刚想说话。
梅氏已经拉着他就走,边走还边说:“回头再说,先和女儿去打一架。”
“打架?”梅影子瞬间就怒了,自己那么乖、那么可爱、那么美丽、那么贤良淑德……的女儿,居然被人欺负了?他立刻开始挽袖子,恶狠狠的说:“是谁欺负我家女儿了?让爹爹把他捶扁了,挂门上当帘子。”
梅氏柳眉倒竖,怒气冲冲的说:“还不是秦珑那个龟孙子,居然说三殿下的墓是大将军派人烧的,今天我非要捏碎了他两颗龟蛋不可!”
山匪傻爸爸丝毫没觉得自己女儿用词有问题,盯着梅氏上上下下的瞧了一遍又一遍,满意的想,我家女儿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也会打扮了,头上都戴上花了。不过那个秦珑是什么东西?蔺敛那家伙烧了谁的墓了?烧就烧了呗,又不是什么大事。
梅影子并不知道,秦珑就是秦慕天的嫡次子,他和身为礼部尚书的嫡长子哥哥不同,对做官他一点兴趣也没有,他只好风月。
一般人说的好风月,不过是风流的另一种说法,而秦珑却是真的把风月这两个字给吃进了骨子里。
当年三皇子还在世时,在京城里的公子里,唯一能在诗词上与他抗衡的就是秦珑。只是三皇子的诗词以清雅凄美着称,而秦珑的却是婉约绮丽闻名。不仅如此,秦珑的书画造诣也颇为不俗,京城里几乎每家出名的青楼和倌馆都有他的墨宝。
是的,青楼和倌馆……
秦珑家中姬妾无数,可他最常出现的地方就是青楼和倌馆,每次他的出现,那些妓子和小倌就会抛开身边的恩客,不顾一切的围在他身边,眼里心里只有秦珑一个。这不仅仅因为他文采风流,又生得英俊潇洒,还因为他对每个人都温柔似水。
用京城里菊香阁头牌墨玉的话来说,秦珑公子就算是个乞丐,我们也会扫榻相迎,因为我们在别的恩客眼里,不过是个玩物,但在秦珑公子眼里,我们却是他那一晚的爱人。
可是就这样一个人,却有个大缺陷,用现代的话来说,他一喝酒就嘴上没把门的了。
就在之前一天,秦珑在一家倌馆里喝多了几杯,写下了一首艳词之后,不由的为自己神交许久的三皇子叹息。他怀里那个腰肢柔软的小倌也极爱三皇子的诗词,闻言不由的说起三皇子死了还要被人焚棺,实在是太可怜了。
谁知秦珑开始大骂蔺敛,说就是他派人烧了三皇子的棺木。
那小倌知道秦珑一喝多了就会乱说话,也不在意,只扶了他进房。
可是旁边的客人却都听了个清楚,第二天秦珑还没从小倌的床上爬起来,这话已经传得满京城都是了。
这天正好苏红衣带着孙氏出去了,梅氏从丫头的口里知道这话,打探清楚秦珑还在那家倌馆没出来,立刻就冲了出去,连个阻拦的人都没有,还在门口拉上正好来看自己的父亲。
一路急冲,梅氏带着自己父亲来到那家倌馆,在门口叉着腰大喝一声:“秦珑!你个龟孙子给我出来!”
、第85章
这时午时已过,正是夜间场所刚刚开始开门营业的时候,这附近青楼云集、倌馆林立,许多昨晚留宿的客人正要离去,也有今日正要来潇洒一把的客人刚刚进门,猛然间听到这一声吼叫,都惊得连忙回头来看。
1...2728293031...5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