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复仇萌妃有点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妖孽小神医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坚强,直到有一天你除了坚强别无选择……
径直回家的聂夏将自己藏在父亲的书房里边,一遍又一遍地命令自己平息怒火。千万不能让愤怒和嫉妒摧毁了自己的一生,那才是亲者痛仇者快!
(但是,我要怎么才能扑灭胸腔中弥漫的烟火,要怎样才能止住伤心)
聂夏木着脸,僵硬着身子,去厨房装了一大碗黄豆,然后又回到书房。
啪——
她将黄豆全部洒在地上。
冷冷地盯着满地豆子,她深吸一口气,然后蹲下身子开始一粒一粒慢慢拾起来。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三个时辰过去了。母亲在门外劝了又劝,父亲在门口吼了又吼,哥哥在门外骂了又骂,姐姐在门口哭了又哭。聂夏依旧没有回话,只是蹲在地上拾豆子。
这重复又单一的动作让她自己的怒火渐渐平息,空下心思来思考。爱过了,心痛了,那就爽快地伤心;被骗了,愤怒了,那就暴打他一顿。然后呢难道自己这一辈子就要这样度过么
以男人为天,没有他的爱就又哭又闹,要死要活这就是自己的命运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
站起身的聂夏又将刚刚捡起来的黄豆全数扔在地上,再次从头开始拾起来。
(不!绝对不行!我要的生活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
突然,大悲大怆之后,是一颗豁然开朗的心。
聂夏猛地蹭——站起来,然后像是想明白什么一样,眸中神采奕奕,亮晶晶。似乎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木讷和痛苦,她像是蛹一般经过了蜕化,新生出绚丽夺目的璀璨蝴蝶。
如果用一个词语来形容此刻的她,应该是什么呢解脱,还是蜕变
所谓,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多日过去,雨来了又走,风吹过又停。
安佑瀚原本以为聂夏要闹腾起来,又吵又闹,不依不饶。可惜等了好些日子,她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他的好奇之心油然而生,稍微一打听,却原来是聂家的二闺女已经离开了九原郡。
被彻底忽视的感觉让人很不好受。
聂夏花了五日时间不停不住的解释才说服了父母,让他们同意自己前往年州拜师学习。娄山书院的娄山夫子是一位德高望重之人,要是能得他老人家的教诲,想必自己的梦想就能实现。
从小,她就有一个愿望,希望自己能够做出让人爱不释手的书籍,希望能成为一个出色的校雠就是现在的编辑。现在那个臭男人刚好迫使自己下定决心,北上年州,拜师求学!她要努力去实现自己的梦想,然后幸福快乐地过自己的生活。
复仇什么的,要说聂夏自己从来没想过,那是不可能的。现在的她之所以放弃那些无意义又毫无价值的做法,并不是因为自己已经不再幽怨。而是因为,再也不想,也不会让那个男人继续占据自己的生活,充斥自己的记忆。必须将他完完全全地遗忘抛在脑后,这才是真正对得起自己的做法。
聂夏已经不想去在意,自己与佑瀚那颗青涩的爱情果实,是什么时候开始腐烂的……那个男人就是自己生命当中的路人甲,再也不能在心中掀起一丝风浪!
可惜,生活总是这样,你以为自己足够坚强,但是,伤害已经发生在那里,不消不减。
特别是在爱情的创伤里,又有谁敢保证自己能够痊愈
或许,只有在那个对的时候,出现的那个对的人,才能填补你空虚的心灵,让自己真正重展笑颜。
从此,你才能真正明朗欢心!
后来
后来自然就是一年之后了。
聂夏因为机缘巧合,种种原因,扮成男装来到年州,又阴差阳错的在裴府住了下来。所以故事的结果就是,让可怜悲剧的优秀青年裴耀之,面临彻底的崩溃!因为,当初他自己偶然抽筋的突发善心,捡回来这只小妖,原来不是个小子,而是个丫头,是个名叫聂夏的妖丫头!
死丫头不许去花园晃荡一圈后直接跳上我的床铺,要玩去自己房间玩;
死丫头不许将路边的杂草往我书房里搬;
死丫头不许在我沐浴的时候突然在窗外唱歌;
死丫头不许将你的朋友带进家里来,不许反抗,住嘴!那哪儿是你朋友,我管你什么大鼹鼯鼠,那明明就是耗子,耗子!
死丫头不许装哭,不许在我吃饭的时候滚来滚去;
……
聂夏觉得自己很无辜。
裴耀之觉得自己当时真是黄沙眯了眼,竟然产生了幻觉,认为这小子一看就是个乖孩子,不拎回家会遭天谴。
看着乖乖在自己面前小口小口抿着红枣山药汤的小妖,裴耀之勾了勾嘴角,“其实你安静的时候还是很迷人的……”又见小妖瞬间有得意翘尾巴蹦起来的冲动,他立刻将火星子按了下去:“住嘴,不许动,乖乖喝完我们去鹤园巷听书!”
第四百零八章
聂夏一听,即刻扯开血盆大嘴,三下五除二地将一碗汤全都倒了进去,然后嚼吧嚼吧抹抹嘴,笑:“走吧走吧,狸猫大人。”
裴耀之:“……”
聂夏很爱去茶馆听书,摆上一盘糖果点心,再泡一壶香茗,要是台上的夫子表情能再撕心裂肺一点儿,那就堪称完美了。
没办法,书院只有四个学生,难以维持生计。小妖那年近五旬的师傅沈哲不得不下海说书。这样每月还能多出半两银子贴补家用,都怪那四个不孝徒弟经常在书院搞破坏……哦,不,是三个。大徒弟不算,咳,不敢算……
裴耀之提着聂夏进了鹤园巷的天水阁,只开口要了壶午子仙毫。
聂夏不高兴地撇撇嘴。
裴耀之伸手掐掐她的小脸蛋说道:“乖,不许吃糖,等会儿又该牙疼了……”然后搂了小妖享受地倚在藤椅里听书。
这时候遇见了小妖的二师兄韩诚意,于是两只就凑在一起唠嗑。
“三师妹啊,为何又着公子装”诚意假惺惺地关切:“为兄从未有幸见得你丫的女红妆,哪日你也给我们解解眼馋,可否”
“不欲!”某人爽快拒绝,小妖只得无所谓地耸耸肩摆摆手。
聂夏总是着公子装出门,就连去书院上学也都是一系列俏小子打扮。
为何
拜那个心里扭曲又存着见不得人心思的某人所赐,美其名曰:“她原本就是个假小子!”
“师兄啊,你的狼爪子要是伸向不该碰的地方,小心被卤了给师傅下酒呐……”小妖捧着茶杯凉凉地斜眼睨他。
“咳……”诚意被台上的师傅使了个眼色,赶紧转换话题:“小妖,大师姐要出新作了,师傅想给她找个帮手,你过两天就去帮忙吧。”
聂夏蹦了起来,连笑容都不变,说:“好师兄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裴耀之一声咳嗽表示允许,诚意立刻冲过去把聂夏扑倒在地上。
诚意哀嚎:“求求你~”
“那你先别挠我啊……”聂夏一边和师兄纠缠,一边唧唧歪歪朝裴耀之发嗲:“狸猫大人,貌比潘安的狸猫大人~你救救我,救救我……”
裴耀之勾勾手指头,小妖费力挣扎脱身,侧耳过去,不一会儿就传出她丝丝坏笑声。
诚意继续语重心长,然后聂夏朝他做鬼脸高兴地点点头。
趁聂夏冲上去给恩师倒凉茶润喉的功夫,诚意好奇地凑过脑瓜子去问:“裴公子啊,你是怎么让她答应的”
裴耀之一笑:“我只是想看她被你们大师姐整得形色枯槁,求死不能的模样而已~”
韩诚意:“……”
聂小妖小朋友新学会了一道点心,名叫:苹果蟹。捣鼓半天之后,她赶紧屁颠颠儿地呈上去给裴耀之品尝。
裴耀之黑着一张脸,一巴掌呼在她脑门上,然后又将她拖过来啃。
“我错了,我错了,错了还不成么”聂夏哭丧着小脸求饶。
原来,小朋友就是将啃得弯弯曲曲的苹果皮摆成了螃蟹的模样,蟹壳上面还沾满了她亮晶晶的哈喇子,泛着迷人的柔光……
而苹果肉哪儿去了
自然是她啃光聂小妖对裴耀之说:“之之啊,人家今晚想跟你一起看月亮,数星星。”
裴耀之不屑地答她:“就你这傻样儿,我们只能一起看星星,数月亮!”
小妖:“……”
聂夏之所以答应帮助大师姐查资料,真正原因其实是几日前夫子找她谈心。她在娄山书院呆了整整一年,但是夫子都只是让她做些杂活儿,并不给她参与具体书籍制作的机会。总是说她的时机未到,需要耐得住寂寞,忍得了不安,还需要打牢基础,还需要磨练。
直到前日,夫子突然招了她秉烛夜谈。因为大师姐的校雠突然生病了,以柳柔的脾性,短时间肯定找不到她看得顺眼的替补上去。所以夫子才想让聂夏试一试,结果柳柔竟然没意见,点头同意了要她从头到尾协助自己完成创作,帮助她的新书顺利面世。聂夏高兴坏了,她激动地站起身,正准备冲出去宣泄一下满腔的兴奋之情。却被夫子一把抓住,娄山夫子认真地叮咛:“切记注意观察和学习!”
“是!”聂夏答应的坚定而铿锵有力。
当她找到大师姐,准备开始帮忙的时候,却被忙碌的柳柔扔在一边。苦等一个时辰之后,柳柔才趁着喘气的机会,瞥了聂夏一眼,眸珠流盼,突然对着聂夏问道:“你给我讲讲你和裴耀之相遇的初端,我看看能不能从中找些灵感。”
聂夏一脸痞子笑,歪着脑袋认真问:“你要什么样的版本离奇的还是忧伤的”
大师姐抿笑:“要真实的的最好。”
“哈”这时候,一堆奇怪的画面开始渐渐充斥着聂夏的小脑袋瓜子,那些都是温馨又刻骨铭心的初识时光。她嘴角莞尔上挑,笑着对柳柔保证:“大师姐,你且听我从头道来……”
一年前的那天,聂夏进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出现在她眼前的画面,是如此让人瞠目结舌!!!
那是个有着宸宁之貌的俊朗男子,他拥有着举手投足之间都让人深受折磨的魅力,而他的名字叫,裴耀之。有着澄澈如水晶的眼眸,薄薄的色淡如水的唇。可惜现在的他眼角微微上扬,表情非常的不耐烦。
裴耀之的身后,挂着一个娇小可爱的男子。亚麻色的头发漂亮得让人咋舌,皮肤很白,很细腻,一双明亮的眸子中蓄满水光,透着些许孩子气,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他正紧紧地搂住面前的男人,牛皮糖一样。大大的眼睛中,水光似乎有落下的趋势,委屈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意。
男孩子死命抱着面前的裴耀之,摇着头,就是不撒手,像是在无声地控诉:“请您不要离开我——”
聂夏的脑子中,轰隆隆地闪现出一句话。
因为这个画面太过罪孽,再加上某些相似的又很不美丽的记忆如同潮水一样喷涌而来,所以,聂夏忍不住对着裴耀之怒目相斥,那表情像是恨不得要冲上去咬上一口似的。
裴耀之对此深深地蹙眉。
第四百零九章 意外
所以,这个时候,故事就需要回放。
聂夏千里迢迢,特意着男装北上进入了年州。然后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兴冲冲地第一时间就按图索骥,找到了地图上标示着娄山书院的位置。她沿着一条静谧悠长、绿柳荫荫的街巷往里走,巷子深处竟然有一片梨树林。一片足以让人触景生情的美丽树林。
神魂鬼差地,她误入梨树深处。
也就很不幸地撞见了别人正在上演“抛弃”的“好事儿”。
梨树下的故事,总是让人揪心。
但是,人家小两口闹矛盾,自己这个莫名闯入的外人又有什么资格插嘴呢所以,聂夏只是狠狠地又瞪了裴耀之一眼,愤恨地宣泄了自己的鄙视与不满,这才转身回避离开。
裴耀之很无辜,而他身后的瘦小男子更是觉得莫名其妙,他们同时在想。
(这个突然跑出来瞪他们的陌生女子,是怎么回事)
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
“先生,求您了,您不能这样对我……”娇小可爱的男子,名叫元京笙。他正黑着脸,像是紧绷着弦的箭刚刚松手一样蓄势厚发,又像是脱缰的野马横冲直撞。他迅速冲出裴府大门,将前面急步离开的裴耀之紧紧拖住,嘴里还不停地啰嗦:“还有三日就是您交手稿的最后期限了,您不能这样撒手走人!我会被韩大人剥了皮,绑上沙石扔进护城河里去的!!!”
裴耀之回头,非常认真地盯了他一眼,,然后转身,义无反顾地继续落跑。嘴里还极其正经地解释:“我准备去御河,泛舟赏月。”(御河是隔壁瑛州的护城河,有半个月的路程……)
“您哪儿也不准去!”京笙尖叫着,死命拖着裴耀之,让他寸步难行。然后带着哭腔:“哪里还有时间让您去什么泛舟赏月,我都已经濒死了,您不能再插我两刀!”
裴耀之依旧艰难地前行着,好不容易才走到自家的梨树林中,不耐烦地回头瞪着京笙。但是小小的京笙更加坚定,更加不屈不挠:“您赶快回府中写文章,您再不干活儿,我真的会被抛尸荒野的!!!”
也就是正在这个时候,聂夏突然出现,冒出个小脑袋闯了进来,然后突然开始怒目而斥。
误会产生于一切表面现象。
魅力不凡的裴耀之,是廉国超级畅销小说第一大师。而那个娇小可爱的男子,是裴耀之的校雠(也就是现在的编辑)。
这就是聂夏与裴耀之的初次相识,收获是,充满误会的第一印象。
有个可恶的人曾经说过:“打击令人振作。”
但是,有些时候,这句话就是骗人的。
还有人说过:“否极之后,总会泰来。”
或者,这句话,也是骗人的。
那日稀稀落落下了小雨,午后,雨势稍作停歇,天空放晴。空气里似乎弥漫着木兰花的幽香清新。
聂夏在街上闲逛,途径一家豪华热闹,富丽又清雅的酒楼。她握着空扁扁的荷包,抬头瞅,心中想着,早晚有一天,她也要领着父母和兄姐上这里好好享受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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