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这般美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袁之逸
回过头看到女孩儿的呆样,萧停云今夜第一次笑出声,却倏地收住,冷冰冰地说:“这样不冷。”
霜落从萧停云冷淡的语调里读出了关心,他其实就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罢了,反正进也进来了,霜落叹口气,让他坐在椅子上。自己转身去桌前倒水,倩兮睡前倒下的热水,一直用布包着,摸着尚温。
“你把倩兮怎么了?”把水放在萧停云身边,霜落拿了一件披风披上,这样就自在了很多。
“点穴。”
萧停云淡淡的解释,一副你惹到我,我其实不想搭理你的态度。
霜落其实一点都没担心他把倩兮怎么样,早在听出是他的声音时,她莫名就放下了心,他不会伤害自己身边的人。
可是这种场景,不尬聊又能如何?
“那么请问云世子,你入夜来我这挽霜阁,所为何事?”霜落被他的态度惹起了火气,你一个大男人闯小姑娘闺院,你还有理了。
萧停云偷眼瞟她,见她环胸坐在那,一脸睥睨的样子,心里再次塌陷。好可爱,怎么办,她即使对自己如此不敬,他也觉得好看。
他拿起桌上的茶碗,仰头一饮而净,把茶碗推到一边,这才解下身后的包袱,把东西一样一样放在桌上。
霜落本来木然看着,看到长盒子时,神色一变,站起身走过来:“这……”
萧停云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这确实是她的,但还是问出废话:“是你画的吧?”
霜落不语,打开盒子,慢慢拿出了里面的画,一点一点卷开,愣在了当下。
“哪里来的?”霜落沉默了片刻,抬眼看向萧停云,表情看不出喜怒。
萧停云突然心里一沉,看她这样,不像是被人偷的,莫非,是她送与了别人?一想到本是送与自己的画,被她转送与人,萧停云心里酸的啊,能挤出水来。
他哼了一声:“被人卖了,我买了。”
霜落眉头紧蹙,脱口而出:“不可能!他不会卖的。”
果然,她送人了。
“为什么不可能,他不卖,我怎么拿到手的。本来一看是你的手笔,我才想着还与你,如今看来,是不需要了。”萧停云冷冷的说完,就想把画收起来,准备走人。这一趟算他没来。
霜急切的按住他的手:“诶……你生什么气嘛。”霜落不自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她送与先生的画,任谁知道被卖了,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萧停云看着落在自己手背上的手,在昏黄的烛火下也是白皙如玉,眼睛直直的望着发起了呆。
霜落顺着他的目光,“呀”地一声立刻收回了小手,真是的,怎么就急的忘了形。
“先生如此缺银两吗?”霜落忍不住喃喃自问,自己最满意的作品,被淳于风这样对待,她有些难过。
“你送给了谁?”萧停云最在意的是这个。
霜落轻叹:“我绘画先生。他请辞了,本想送给他留作纪念的。”
萧停云怒道:“这混蛋,他配吗?”
霜落摇头笑:“谁知道呢,虽然我不信他是这样的人。”
“这画都到我手里了,你还不信。以后长点心,不要乱送人东西。”送也只能送我,萧停云这句话没敢说。
霜落眼珠一转,感兴趣的问萧停云:“世子,我的画值多少银两?”
萧停云看她一眼,眼神瞥向烛火:“见仁见智吧,对我来说,是无价之宝。”
霜落的脸上突然就泛起了红晕,萧停云真不要脸,啥都敢说。
她起身收画,萧停云把画抱住:“你干什么。”
霜落奇怪的看他:“你不是说物归原主?”
萧停云冷笑,那是刚才。若画是被偷的,我会物归原主,但已经送与别人了,那就不是了。
“本世子改变主意了,这是我买的。”他不慌不忙的自己卷起了画,还小心的塞进了盒子。
“……”霜落无语,你这样反复无常,会注孤生的。
她拂袖要走,萧停云连忙伸手欲拉住她,却只拽住了披风。霜落一个没站稳向后仰倒,萧停云大手一捞,稳稳的把她捞在了自己怀里!
霜落惊魂未定,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下意识的拍着自己的胸前,还以为要摔到。
萧停云软玉温香抱着,脑子里再也没有别的,什么画啊先生的,统统给本世子一边去。
怀里的人儿香香软软,鼻尖全是她清新诱人的香气,他忍不住紧了紧双臂。见她后怕的拍着胸口,他环着她的手交叉在她腰间,还能安抚的拍拍她手臂,这小腰得有多细啊。萧停云乱七八糟的想着。
霜落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慌忙挣脱他站起身,这下连耳梢都红了。
“你出尔反尔!”小姑娘怒斥脸皮厚的世子。
萧停云怀里一空,就觉得心里也跟着空了。听她这样的指责,加上娇羞薄怒的样子更为可人,好心情的点了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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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这般美貌 022巧立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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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落被萧停云的“嗯”气了个绝倒。
她指着窗户:“你走!”
萧停云舌尖顶了顶腮帮,强迫自己不去嗅怀里依然萦绕的香气,站起身道:“不急,还有东西给你。”那盒子南海珍珠定制的首饰,终于得以在佳人面前露脸了。
霜落鼓着脸颊冷眼看他的动作,就见萧停云利落的打开了盖子,把首饰推到她的面前,小心翼翼的观察她的脸色。
“这是做什么?”霜落嘴角一抽,盒子里分门别类的放着各式首饰,无一例外的是,都镶嵌着白色的珍珠,在眼前白花花一堆。
萧停云抿抿嘴:“送你。”
霜落抬眼看他,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送我这个。”
“你不是送我九霄环佩吗,回礼。”萧停云想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霜落翩然的走到自己的美人榻上坐下:“那不必了,九霄环佩本就是回礼,孔雀开屏灯你不会是忘却了吧。”
萧停云一噎,无言以对。他想立刻走,反正东西给她扔到这,不要也得要。但回首偷看她坐在那得意洋洋的样子,莫名的就舍不得走。
他拿起首饰盒子走到霜落身畔,轻轻置于她腿上,声音醇厚如酒、温柔如水:“你拿着便是。”
霜落怔楞,呆呆的望着萧停云径直走到桌前,拿起装好了的画,然后打开窗子,一步跨上了窗台。临出去时他回过头:“你丫鬟的穴道到时自解,不会伤人。还有,你的院子很安全,以后不用害怕……”
他沉吟半晌,接着道:“首饰是为你定制的,若不想要,扔了便是。”说完,这才轻身跃了出去,到了外面还贴心的关好了窗。
霜落这才回过神,琢磨着他的话,再看看手里的盒子,手一摸脸颊,莫名的烫。她啐了一口,抱着盒子站起身,放到桌上,起身来到外间。倩兮像是睡着了,探探她鼻息,呼吸均匀,霜落这才放下了心。
倩兮身边有一枚铜钱,霜落捡起来。原来萧停云功夫也这么好,隔窗都能准确的打穴。
拿着铜钱回到睡房,霜落了无睡意。
怎么办,不想牵绊的人好像越来越有交集,而且她的心在蠢蠢欲动是为哪般?
打开首饰盒,拿出一枚珠钗,珍珠又亮又圆,清新雅致的很适合她。她吐出一口气,把珠钗放进去,盖上了盒盖,还是找机会还给他吧。
他说特地为自己定制,她信。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应该不屑说谎。只是这份情有点重,自己受之有愧。
萧停云本人很优秀,值得一个全心全意对待他的贵女。自己现在没那么笃定,只要大哥一句话,她分分钟就能舍弃他,这样对他不公平。
霜落把盒子放在梳妆台上,想了想又抱走,在屋里转了一个圈,最后放在了自己枕边。
脱掉披风,她躺下去,侧身凝视着那只木盒,慢慢地竟然就睡了过去,一夜好眠。
第二日她是被倩兮吵醒的。
原来她拉着盼夕诉苦:“盼兮,我睡了一宿,不知为啥这里有些痛,你看看。”
盼兮端着热水,伸长脖子瞅了瞅:“稍微有点红,可能是虫子咬的,一会儿拿点药油抹抹。”
倩兮揉着那里,声音放小:“我睡得这么死,幸好小姐没叫人。”
盼兮训斥她:“下次你不许这样,做大丫鬟哪里能这么不警醒!也就是咱们小姐仁慈,换个主子你试试。”
“哦,我记住了。”倩兮欲哭无泪,她也不想啊,可是昨晚到底怎么睡得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一觉醒来,头有些懵。
霜落在屋里听着,嘴角微微勾起来,好心情的扬声叫:“来人。”
二兮面面相觑,小姐原来已经醒了,刚才的话不知有没有听到。她们连忙一前一后的开门进去。
二兮伺候完霜落,霜落想着好几日没去主院了,就想趁着一大早过去陪老祖宗吃早膳,首饰的事被她暂抛脑后。
“祖母睡得可好?”霜落今日穿着一身粉绿,透着青春朝气。
老侯夫人笑的成了花,招手道:“好、睡得好,霜儿来了。今日不用去女学?”
霜落依偎到祖母身畔:“要去的,今日我陪祖母用膳。过两日女学休沐,也得去,丙班招考新生。”
老夫人果然来了兴致:“女学招新生了啊?”
“嗯,希望能多收一些人,女学的生源还是少。”霜落摇头,无论大夏还是天凌,女的终究不如男的受重视。即使天凌算是民风开放的,也终归是男女有别。
“是啊,谁说女子不如男,你们楼先生,就是顶尖尖的好女子。”老夫人也年轻过,只是那时候的天凌更不待见女人。
二人说着笑着等开膳,就听院落里卢氏急惊风的声音传进来:“老祖宗,媳妇又来打扰了。”
老夫人嫌恶的皱眉,大清早的,这是又想出什么幺蛾子了。
卢氏身后跟着姚春怡,母女俩都脸带笑意,心情很好的进了屋齐齐行礼。
姚春怡福身:“春怡给祖母请安。长姐安。”
霜落挑挑眉,哟,这日头是打哪里升起?她站起身给卢氏行礼:“二婶。”
卢氏笑得合不拢口:“霜儿好,二婶今日就是来找你的。”
霜落心里隐约猜到了为什么,笑着说:“二婶用过早膳没,正好祖母也未用,待会儿一起吃吧。”
“那敢情好,老祖宗,媳妇厚颜就留下了。”
老夫人哼了一声:“留就留,哪里就有这么多废话。你说找霜儿,什么事啊?”
若是拿乱七八糟的事烦她的霜落,侯府她也不用再住了。
卢氏不以为意:“老祖宗啊,这不,女学不是招新生了吗,霜落可是咱们家有名的大才女,我就想着,让她点拨一下春怡,到时咱们家的女孩子里有俩女学的,说出去多体面!”
姚春怡在一边垂着头羞答答的样子,眼睛里的不服气谁也看不到。要不是听说姚霜落知道试题,她才不来。
卢氏话甫说完就看向老夫人,霜落没有出声,乖巧的靠着祖母,把玩着腰间的丝绦。
老夫人不耐的看向姚春怡,就知道她们无事不登三宝殿:“霜儿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平日里让春怡多看点书,学学人家的诗词歌赋是怎么做的。”
姚春怡咬紧嘴唇,这就是不答应喽。
她抬起头,变成牙关紧咬,看着老祖宗的脸说:“祖母,孙女已经报上了名,这两日就要考试。我别人说,大姐知道女学这次考什么……”
霜落不敢置信的看向姚春怡,女学发生的事,她竟然知道。看来,上次带她去将军府赏花,她也交到了朋友,就是同窗的妹妹团。
应该是女学的同窗们回家和家人说过,这才传到了姚春怡的耳朵里。
霜落嗤笑一声,更加不想搭理她。真的有人想不劳而获,殊不知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
老祖宗果然怒了,猛地一拍太师椅的把手:“混账!”
姚春怡吓了一跳,霜落连忙挽住祖母的手,让她息怒,年纪大了不能大喜大悲。
“卢氏,看看你把女儿教成什么样子!你这是妄想让霜儿舞弊啊。咱们侯府一向光明磊落,绝不做那种腌臜的事。即使霜儿知道试题,那也是先生对她看重,你们无权沾一星半点。春怡,你想考女学,就拿出真本事,别成天想着投机取巧,咱们侯府的女儿,不做让人戳脊梁的事。”
说完,老夫人气的呼吸急促,吓得姚春怡连忙跪下:“祖母,孙女不敢了,您消消气。”
霜落帮祖母顺气,给她倒了一杯茶,让她平静下来。
她冷眼看着姚春怡:“我不知是谁嚼了舌根,但我可以明确的说与你听:题目,我确实知道,但是绝对不会告知与你,你且歇了此心。回去多看看文赋,方能熟能生巧。考女学靠的是真本事,考不上并不丢脸,大不了下届再来。但若侥幸考进去,跟不上进度被女学退回,那才是真正丢脸的事。”
说完,她扶起老夫人,再也不看二人,慢慢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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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这般美貌 023树大招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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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春怡母女俩被赏了个没脸,也不在主院蹭早膳了,灰溜溜的回了西院。一路上卢氏骂骂咧咧,也不知道骂的是谁。
她一边嘟哝着,一边拧自己女儿的手臂,带着气的说:“都是你,丢死个人。老祖宗本来就不待见咱们西院,你偏不信邪,非要来问问。让你平时多讨好一下大小姐,你可倒好,比人家还拿乔,如今求到人了,人家管你这闲事?”
姚春怡闷头不吭声,只是把她娘的手打下去,抚着拧疼了的地方咧嘴。她眼神怨毒,恨不得回去找老祖宗辩辩理,姚霜落明明知道题目都不告诉自己,这就是一家人?
哼,一定是怕自己考上女学抢了她的风头,绝对是这样!姚春怡攥紧了拳头,不行,自己必须要考上,方能吐今日这口怨气。
姚春怡想起了告诉自己这件事的好友,正是上次将军府认识的,姚霜落同窗的妹妹。她能知道这事,说不准也知道题目呢?
姚春怡想到这,兴奋地睁大了眼,停住脚步对她娘说:“你先回西院吧,我出去一下。”
“这么早你去哪里?嘿……这个死丫头……”卢氏就这么看着女儿无视她径直走远。
姚春怡在赏花宴上确实认识了几个同龄人,可是因为霜落没有久留,所以都没有后续。
若不是过完年陪卢氏出门买头油,在铺子里遇见也陪同母亲出来的任菁,这一辈子恐怕都再无交集。
那一日姚春怡和任菁在脂粉铺相遇后,自是重新续上了情谊,慢慢地越走越近,倒真成了手帕之交。平时也会相约一起逛铺子,只是未约她上过家门,姚春怡觉得自家在侯府西院,有些抹不开脸,索性不约。
任菁比姚春怡还小一岁,她的胞姐任珊是姚霜落和秦胜蓝的同窗,父亲是武职外官,安抚使,从五品。
任珊相貌与性子皆随了父亲,为人木讷忠厚,在以前的丙班默默无闻,甚至去秦胜蓝家赏花都未引起人注意。
若问姚霜落班里有没有这么一个人,估计她都得想上半天。可她的妹妹正好与她相反,随了母亲的容貌,且性子泼辣,所以姚春怡才会与她对了眼。
姚春怡等不及吃完早膳了,她脚步匆匆的回了自己闺房,先换了一身自觉最体面的衣服,然后写了一封拜帖,这才满意的坐上府里的马车去往任府。
要去任府,需经过相邻的魏国公府。姚春怡自上马车,就一直掀着帘子看街上热闹的景象,透过车窗,她看到了魏国公府的大门。她咋舌,艳羡的看着国公府气派的大门,和占地明显比侯府还要大的院落。
很快马车从它门前过去,远远地就瞧见了任府的匾额。因为任大人官职不高,又是外官,府邸自是没法和侯府相提并论,更何况国公府,那是连比都没得比。
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姚春怡以前从未交往过这种小姐妹,没串过门,如今才发现以前的自己真是井底之蛙,没见过多少世面。
直到来到任府门口,她还留恋的回头望,这两家离得还真近。
在门房递上拜帖,不一会儿,就见任菁从里面跑了出来,梳着双丫髻,圆圆的脸蛋唇红齿白,确实比任珊好看多了。
“春怡,你怎么这么早?”任菁奇怪的问,若不是昨夜赖着姐姐一起睡,今晨她一定要睡懒觉。任珊要去女学,她一起身,就把任菁给吵醒了,索性也一骨碌爬起来。
没想到,倒是迎来个不速之客。
“走,咱们进去。你用早膳没?”任菁对她很热情,毕竟人家是侯府里出来的。
姚春怡矜持的点点头:“我们府里用的早,这不突然想起来找你有事,就过来了。”
任菁吐吐舌:“侯府规矩真严,我们府里啥时候用膳,我说的算。”老祖宗跟着大伯一家在家乡,府里就是娘亲当家做主,她娘又最疼她,所以喽。
姚春怡苦涩的笑了笑,跟着任菁走进去。
任珊刚收拾好书袋,一看姚春怡,楞了一下:“你不是姚霜落的妹妹?”怎么这个时辰来做客,也太不懂事了。
姚春怡还未说话,任菁就拉着她的胳膊对姐姐做鬼脸:“她是来找我的,我的客人你别管。”
任珊张张嘴又合上,闷头检查书袋里的书。这个家里妹妹就是霸王,弟弟跟着爹爹在外,家里就没人治得了她了。
任菁先去吃早膳,姚春怡被她拉着一起过去,任夫人一看是姚春怡,笑着让丫鬟添了碗筷。那日买花粉,她和卢氏也聊的很是愉快,觉得侯府里的小姐可以让女儿多走动。
姚春怡摆摆手:“伯母,春怡用过了,今日就是上门找菁儿玩儿。”
任菁嘁了一声:“再用点吧,和老祖宗一起用膳,我不相信你能吃得饱。”反正她不行,和祖母长辈们用膳,要随时注意礼仪,弄到最后,碗筷都撤了,她才吃个半饱。
姚春怡咽咽唾沫,看人家吃饭,确实饿了。她这才坐下来,小口的喝粥。
任珊收拾完书袋也走过来,看姚春怡竟然坐下来用膳,错愕的看了半晌。她怎么和姚霜落一点都不一样呢?姚霜落给她的感觉,就是优雅美丽,不经意间透着一股子慵懒,却更显魅力。
这么失仪的事,姚霜落应该是做不出的。大清早跑人家府里来用早膳,这女孩儿和妹妹还没到这么至交的地步吧?
见任珊发呆,任夫人训斥:“一会儿就去女学了,你还磨蹭什么。”
任珊抿抿嘴,走到自己的位子坐好。幸好自己考上了女学,否则,在这个家更是一点地位都没有。
任菁边吃边和姚春怡叽叽喳喳,即使这样,都没听见任夫人斥责一句。任珊默默喝自己的粥。
这时,门房跑进来禀告:“夫人,国公府魏小姐来了。”
任菁扔下汤勺,拍拍姚春怡:“我去把魏姐姐迎进来。”
不多会儿,任菁亲热的挽着魏子萱的手臂来到了饭堂。任珊冷眼看着,魏子萱突然就和妹妹走这么近,是为哪般?
要知道,在女学即使和魏子萱迎了个对脸,她都不带搭理自己的。
魏子萱一派大家闺秀的范儿,先对任夫人福了福:“子萱见过任伯母。任珊,去不去女学,咱们一起啊。”
任珊木讷的啊了一声。
任夫人恨不得拍死她:“啊什么啊,还不快点收拾东西和子萱一起去。”
任珊默默地放下了手里的碗。
“魏姐姐,你先坐。”任菁拉着魏子萱坐下。
魏子萱看着姚春怡,疑惑的问:“我看着门口是侯府的马车,还以为是姚霜落来了呢,感情不是。”
姚春怡连忙站起身:“魏小姐,姚霜落是我大伯家长姐,我叫姚春怡。”
“哦。”魏子萱点点头,不再说话。连姚霜落她都看不进眼里,何况是妹妹,还不是亲的。
任菁这时候说:“魏姐姐,我说的想考女学的朋友就是春怡,她怕考不上。”
魏子萱转首再次看姚春怡:“你要考女学,还用得着发愁?”
姚春怡被问蒙了,她又不是菩萨,啥题目都会,一考一个准。
任菁一拍脑门,“看我这脑子,春怡,不是告诉你了吗,你姐姐知道入学题目。”
任珊大吃一惊,她猛地站起来,厉声对妹妹说:“菁儿别乱说话,这事非同小可!”
魏子萱轻蔑的看了任珊一眼,看你那怂样,还不如你妹妹敢说话。
“姚霜落就是知道题目,怎么就是菁儿乱说了。”魏子萱阴阳怪气的反驳:“我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还有假?”
那一日萧停云来到女学,被她看见了,就逃了课偷偷跟着。结果被她看到萧停云带着姚霜落和秦胜蓝出了女学,进了一家茶社。魏子萱失魂落魄的回到女学,坐在石头后面发呆,没多久,姚霜落就拿着试题和秦胜蓝说着话回来了,给她听了一个清楚。
原来姚霜落是跟云世子拿试题去了,魏子萱立刻就开心起来。又听到姚霜落说家里有一个妹妹要考女学,还不准备相帮,她就起了坏心眼。于是这才和任家的任菁联系上了,怎么也是比邻而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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