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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哥的病娇江湖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淡
在徒弟们心口发凉的时候,热泉眼里浸的一篮子鸡蛋熟了,佞修蹲在那愉快地剥起鸡蛋。准备下手捞第二只时,永寂施施然而来,向来整洁的衣装此时袖口打湿了一些,想来是在厨房干活弄脏的。他喊佞修回去吃早饭,面上一丝情绪都不露,可话语之间藏的那些就有得琢磨了,“做了鸡子饼筒。”
一听是自己爱吃的,佞修二话不说跟着去了。
徒弟们看着那两人云淡风轻并肩而去的背影,他们的心情此刻真的有些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我告诉你们永寂才是我亲儿子,你们会不会打我。
感谢各位快递来的炸药包,每一个都认真签收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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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爱渣叔看
有了永寂的存在,佞修的徒弟们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他们放荡不羁爱作死的师父终于有对象了。
“靠谱吗?”李凌寒对永寂隐隐约约感到熟悉。
西门吹雪平静道,“靠谱。”
西门吹雪是一个靠谱的人,他说靠谱,成是真的靠谱。
然而李凌寒仍然心存疑虑,他觉得冰人一般带着股寒气的永寂似曾相识。他不禁仔细回忆起,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
这一番回想,就回想起当年大雪封山的山谷中,冷情冷性的少年剑修来了。他们师徒两还老惦记着捉剑修养的羊吃,没当场被打死算剑修涵养好了。那少年剑修眉目长开了,可不就是如今永寂的样子吗。
一番猜想下来,李狗蛋不好了,按武力算佞修岂不是分分钟被打死,更何况他还那么爱作死。
“真的靠谱吗?”李凌寒再次确认。
西门吹雪五官沉静,缓缓说到,“佞修是藏在他心口的剑。视若珍宝。”
另一边,小楼外有一株大榕树,恶人谷穷山恶水连根杂草都长不出来,可这棵瞧着年数不小的老榕树枝繁叶茂,树冠绿意重重。永寂在树下摆了小桌,早晨的风还算清凉。
永寂拈掉落到桌上的叶子,抬头见佞修在厨房里翻翻找找,深色的鹤氅自然垂落,衣料柔软,他身形欣长,长发披散肩头蜿蜒而下。清晨的阳光浅浅的金色,悬浮露珠上的柔光,落在窗棱上的和煦,映在他眼底的那抹琥珀色。
永寂听佞修在厨房问他,“酱油在哪里?”
“窗下第二个罐子。”永寂准确地回答他,永寂随后进了厨房,一样样把做好的小米粥,配粥的小菜,佞修爱吃的鸡子饼筒端到屋外小桌上。
两个人坐在树下吃早餐,沉默无言,唯独佞修夸鸡子饼筒做的好时候,永寂举着筷子,看着佞修的目光似乎染了几分悦色。
佞修喝了小碗粥啃了两鸡子饼筒后,坐在那剥鸡蛋,此时小路上有一人悠然渡步而来。永寂注意到了,远远看了眼就收回目光,安心地喝粥。
这几日老友在谷中,谷主王遗风明显整个人心情都好了,原因是永寂早中晚会自己做饭,手艺没得说,王遗风每天来蹭饭面色都红润了。
他见今日永寂从一副稚龄小童模样变成挺拔青年,身旁还坐了一个人,王遗风心下亦是了然,永寂千里迢迢来恶人谷,可不就是为一个人取一味药材吗。
从年岁上说,永寂当与王遗风相当,四十多岁。王遗风知道老友永寂孤身一人是为等一人,曾经也听永寂郁郁而谈。王遗风从永寂口中得知的佞修这个人微妙通达、深刻玄远、虚怀若谷。似是豪迈不羁,却是所谓大盈若缺大智若愚的典型,心里什么事都清楚,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王遗风以为这个人年纪怎么也得过三十,向自己和永寂靠拢,未曾料到今日见到佞修是二十出容色正茂的年轻人。
王遗风并不拘束,在佞修看过来的时候,已是收袖稳稳当当坐在桌子旁,随意地同永寂说了几句,而后不加掩饰上下打量起坐在对面的佞修。不等王遗风说话,佞修已经抢白了,他满头疑惑。
“这人可是十大恶人之首王遗风?”他问的是身旁的永寂。
永寂淡定地说是。
佞修的疑惑并没有减少,他心中的疑惑更多了,“他为什么用岳父挑女婿的目光打量我?”
永寂:“……”
永寂几乎无语地同老友王遗风对视一眼,王遗风默默移开了目光,正儿八经地跟佞修说,“在下王遗风。”
“久仰久仰,在下佞修,王总我是你的粉。”
粉?王遗风不解其意,探索答案而望向永寂。
永寂解答,“他仰慕你。”
“……”所以说,初次见面为什么要仰慕他?仰慕这个词如此轻巧说出来真的好吗?
王遗风挑女婿的目光再次落在佞修身上。佞修并不在意别人是怎么看他的,他同样在看王遗风,用围观的方式看。
王遗风是渐渐上了年纪的帅男人,长发披散,留着胡子,一对剑眉英气十足,一双眼睛淡看风云的深邃眼眸,眼角的细纹昭示他的年纪。王遗风潇洒儒雅,一望便知饱读诗书,气度非常人可比。
王遗风少年时游历江湖与永寂一见如故,结交为友,永寂是剑修出身,朝闻道夕得道,心性自然远超凡俗。王遗风自小心思敏锐,心中所思所想,皆有道意。永寂来到这个时空难得遇到一个能跟上他思路,见解相似的人,一来二去过了这么多年,成了老朋友。
老朋友正跟佞修对望,永寂喝完粥,放下碗筷看着佞修抓在手里剥了一半的鸡蛋,煮熟后凝冻的蛋白润泽有光,而佞修那双手指细长清瘦的手,竟似珍珠,翠簨叩冰,银管嘘霜,宝光交辉。
王遗风自然察觉永寂望着佞修出神了,他已是仔细打量了一番佞修,佞修大大方方让他看了。王遗风颔首而笑,“当真好颜色。”接着他问佞修几岁了。
“约摸一百又五十了。”佞修回答。
王遗风:“……”
150岁高龄的美男子,王遗风根本不能想象。然而看永寂的神色,似乎佞修没有说谎一样坦然。王遗风觉得世界开始玄妙起来了。他扭头微微咳嗽了一声,像是把这个话题给忘记了一样,自己伸手舀了一碗小米粥,寝不言食不语,王遗风和永寂规规矩矩,佞修是懒得在吃饭时候浪费口水在说话上。他低头剥完剩下的半个鸡蛋,蘸着酱油两口咽下。





修哥的病娇江湖路 第25节
王遗风又见永寂倒了茶水递到佞修手边,他做的自然,神色也是坦然,仿佛没有什么不对。王遗风不由得叹了口气,微不可闻。
他认识永寂这么多年,还没见他主动给别人做过一顿饭,倒过一杯茶水,看一个人看到出神。那一杯茶水永寂自然而然递过去,佞修自然而然接过手,平静祥和,两人似乎相识已久,渊源颇深,对彼此了若指掌。
局外人或许奇怪,但佞修自己清楚,他曾经给永寂当了几年剑灵,朝夕相处,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就算没培养出感情,对彼此的习惯也是清清楚楚。他所说的老夫老妻的错觉,缘故就在这。天天看着同一篇课文,日子久了能倒背如流,看一个人同样如此。
长得再帅,看久了也审美疲劳啊。佞修瞟了永寂一眼,喝完茶水,礼节性地作偮告诉王总慢慢吃他先撤了后,佞修抄着手慢吞吞走了。
一碗温烫的小米粥下肚,王遗风放下筷子跟永寂说起话来。
“我曾以为你等的不过是一位故人,不料却是你心上人。他可知你心意?”
“知不知又当何妨。”反正在佞修眼里,永寂这个人除了厨艺能入眼外,还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喜欢的。
王遗风沉吟片刻,明了其中缘故,于是道,“明日便是乞巧节,你且思量思量。当行则行,心中千万缕,不如付一句。”他这是劝永寂赶快去表白。
永寂:“……”
很久以前,佞修有个小伙伴是七秀萝莉叫奈麻,奈麻卖队友同样是给攻略,上手难度比王遗风的高了好几个档次,奈麻叫永寂别瞎想了,要么嫖了那个修哥,要么让修哥嫖了他,左右不过生米煮成熟饭一个中心思想。
于是渣叔帮助永寂做了一个假设。
假设他武力压制,上了那个修哥,百分百的剧情走向:前一刻两人翻云覆雨活色生香,然后佞修说,“相公公,做我的人吧。”下一刻永寂胸口插了一把刀,埋进佞修家祖坟。
他死定了。
再假设,故意示弱让那个修哥上了他,剧情走向:佞修摸着永寂受伤的菊花,前一刻深情款款许诺地老天荒,佞修说,“娘子,做我的人吧。”下一刻永寂胸口插了一把刀,埋进佞修家祖坟。
哈哈哈哈,他还是死定了。
这些来自神秘宇宙的脑洞让永寂的脸色很不好看。
这时候跑出去散心归来的柯西一溜小跑而来,跳上板凳,已经为自己做好心理建设的柯西看了眼王遗风,并没有在意这位中年帅哥是谁。
柯西扭头对永寂说,“师爹,我想过了,与其哪天让师父便宜了十八个女人,不如就挑你一个。这是我五仙教传教之物生死蛊,吞了它,你就是我师父的人了。”
在柯西清脆的声音下,永寂仿佛听到佞修轻笑浅言问他:你可愿入我祖坟?
还未执子之手,还未相濡以沫,还未发生下半身不可描述的香艳活动,就跳过重重步骤到入祖坟的阶段,是不是太快了。
永寂多多少少琢磨出柯西精致可爱笑容下隐藏的心思:快去死吧野男人!
永寂拿起装了蛊虫的银色小瓶,“此物当真令两人生死不离?”
“放心吧,子母生死蛊,子蛊母蛊分别种在两个人身上,母蛊死,子蛊随后而亡。子蛊死,母蛊活得好好的。只要种下我五仙教的生死蛊,我师父只要一作死,你保证死得透透的。”
“……”永寂默默收下了生死蛊。
柯西又望了坐在对面一言不发的王遗风一眼,“你长得有点像我师父说的魔法少女王遗风。”柯西停顿了一下,看王遗风眉宇间坦然平静的神色,肯定了他的身份,接着说道,“听说你的死对头美少女战士谢渊养的边牧毛毛犬比你养的墨玉重珠短毛猫品相威猛,谢渊非常自得。真是毫无道理,狗怎么能跟猫比,谢渊该吃药了。”
王遗风:“这都是你师父说的?”
“我师父说你养的猫挺好,看家护院还能逮耗子。”
“有意思。我不曾饲养小兽,不过有个亲传弟子名为莫雨,平日代我看护恶人谷,也时常出手教训些浩气盟。你师父可是名为佞修?”
“可不就是他吗。”
作者有话要说:喜逢佳节,做双更,下章高能,看完你们会对我放必杀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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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愛的2分扔了一个地雷这个家伙有强迫症,我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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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爱渣叔看
在柯西帮佞修拉了王总仇恨同时,佞修又回到温泉边,他留在那的一筐鸡蛋已经被徒弟们瓜分干净,然后他们自觉地跑了。
唯独佞三观还留在那,和他的松狮头做斗争,他洗过头试图把头发梳顺,但他的头发打结成团跟头发上黏了口香糖一样糟心。佞修蹲在一边看了一会,从衣襟里摸出一把短刀,慈爱地招呼佞三观过来,“三观,师父帮你理发。”
“你确定你不是想削我的脖子?”
“你能把我想得人品可靠性格温和思想稳重点吗?”
“师父,你摸着良心说你是这样的人吗?”
“槽你大爷,死过来!”
佞三观长得人高马大,随便找块石头坐下让他师父替他整理头发,他刚洗过澡光着膀子,佞修看着佞三观厚实的背膀和八块腹肌心酸得无以复加。
“真是怀念你小时候。那个时候你还是小小的白白的一小孩,你小时候多动症,我总是用地毯把你卷起来塞到茶几下面。”
佞三观:“……”这种跟美好丁点不挂钩的回忆能不提了吗!
“我还记得你小学二年级时候,我跟你去参加学校的亲子活动,你拿辣椒给我吃被我打得屁股开花。”
“……我小时候不懂事,师父你别记仇了。”那一天的竹板炒肉已经成为佞三观心中不能言说的痛。
佞修低着头,摸了摸佞三观多年没打理乱糟糟长到腰际的头发,发质又黑又亮有年轻人特有的生命力。他揪了一缕,锋利的短刀顺着削下,不多时地上铺了一层削下来的头发。
“在这个世界生活的习惯吗?”佞修缓缓开口问。
“开始不习惯,后来无所谓了。”
“无所谓到一个人躲在昆仑当野人?”
“其实也不习惯。这里的社会生产力落后,通讯靠吼,出门骑马,全民冷兵器时代。”佞三观平时都憋着,现在絮絮叨叨一吐为快,从房屋建筑一直讲到唐门的机甲人,从地震仪讲到万花的司天仪、
佞修垂着脑袋静静地听着,手中短刀利落地打理着徒弟的头发,直到他满意收刀了,佞三观的抱怨还没结束。佞修根本不和他客气,占据有利地理位置,一巴掌拍在熊孩子后脑勺上,“啰嗦个没完没了烦不烦啊你!”
被嫌弃啰嗦的佞三观一脸血,“师父你就不能让我今天说个痛快吗?”
“我没耐心听。”佞修在佞三观削短的头发上抓了抓,掸掉多余碎发的,“好了。”
佞三观这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头发被削得仅仅过耳长,甚至细心地打了刘海,清清爽爽的。真是让佞三观惊讶,他都做好了当个光头的准备了,没想到他师父良心发现手下留情。
师徒两慢吞吞地回到温泉小楼,柯西蹲在门口大树下逗她的蛊蛇,见佞修回来了有几分兴高采烈,“师父,我把生死蛊给了师爹。”
“啥玩意儿?”
“生死蛊。”
“我当然知道生死蛊是什么东西,我是问师爹是什么玩意儿?”
“就是今早躺你床上的男人啊。”
“躺一张床上就算我男人了?”
“对啊。”
“你小时候不也跟我睡一张床吗。”
“师父你不要偷换概念。”柯西赶快把话题转移了,“你身边这个帅哥是谁?”
佞三观扬起笑脸,“我是佞三观啊,四师姐。”一张年轻的脸庞剑眉高鼻,五官线条干净利落,英姿勃勃,一双冰绿色瞳仁在阳光下栩栩生辉剔透如珠宝,瞧着像个矜贵的贵族。他不笑的时候,他像是一个忧郁的诗人。虽然他并不忧郁。
柯西:“……”
换了一个发型后佞三观的画风突然从暴走漫画转少女漫画,柯西有点接受不过来。
她的沉默让佞修有些忧心,他侧目看了眼佞三观的发型,发型师本人自我感觉良好,“柯西,你不觉得三观帅了些吗?”
“何止是帅了,像整容了一样。”
“师姐夸人的力度真大。”佞三观一双翡翠色的眼睛与别人对视时候,似乎拥有能射穿人心的魔力。
柯西默默移开眼,“虽然你变帅了,可仍然让人不忍直视。”她赶紧看佞修,还是他这种墨渐浓烟融水的比较养眼,温温和和的。
佞修又问了罗兰他们去哪了,柯西回答他们跟永寂去取药了,说是今天开始替佞修治疗身体内的毒素。
等傍晚时候,佞修看到他的徒弟们带着大包小包的药物回来,他别有一番趣味地挑挑拣拣看了看,有一部分药材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药材数量总和就算三碗水熬一碗,一天三剂,也能活活把他吃到死。




修哥的病娇江湖路 第26节
佞大糙试着想了想以后一日三餐配着一碗药,再美味的食物都会糟蹋在中药的苦涩中,这是对美食的亵渎,味蕾的欺诈,肠胃的虐待,精神的压迫。他要放弃治疗了。
在师兄们忙碌着整理着药材时候,佞三观蹲在屋顶上看着他师父像一颗开花的白梨花树一样站在院子里,他很平静,他的肌肉、呼吸、精神状态都达到了一种自然祥和天人归一的境界。佞三观一直在观察他,当佞修侧过身向院子篱笆门迈出第一脚,佞三观已经如同一只捕食的老鹰一样从屋顶上扑下来,抱住了佞修的大腿。
他的动作又疾又突然,佞修愣了愣,然后反应过来,“熊孩子,你放手,师父一样爱你。”
“少忽悠,我已经看穿你了。你想逃跑!”佞三观没脸没皮似的紧紧抱着佞修那条大腿,他虽然从小是个熊孩子,但智商的底子在那,非常抓重点,他马上召唤起强力队友,“大师兄!师父要逃跑了!”
罗兰放下手中的物件,缓缓看了佞修一眼,“师父,我们两谈谈。”他虽然一副少年人的模样,但说话的神态,处事的态度,就像一个老练的局外人,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佞修大半辈子风里来雨里去,有过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也有安坐家中为一灶炉烦恼的日子,他不怕死,但怕徒弟掏心掏肺跟他说子欲养而亲不待此类话。都说粗狂神经大条的人最耐不住温情细语,罗兰尤其擅长用精致的言语攻击佞修粗糙的神经。
罗兰双手按住佞修肩膀,面对面,眼对眼,直直望着他,试图表达这次谈话的严肃性。
可惜他比佞修矮了小半个头,佞修低着头看了一会,认真道,“多补钙。”
“……”罗兰顿时就无力了,“你不能再没心没肺混着日子活下去。”
“为什么?”
“因为我们想看着你安安稳稳寿寝正终。在这之前无论你想做什么,去哪里,我们无条件跟着你去玩去闹,你答应过我,把自己的健康放在第一位行不行?”
佞修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我已经放弃治疗了。”
于是罗兰拿出一支圆肚小银瓶,从中倒出一颗看起来像是糖豆的丸子,“这是糖豆。”
“少扯,这是柯西拿来忽悠人的生死蛊。你以为哄我吃了母蛊,自己吞了子蛊,就能让我乖乖听话?”佞修吊着眼角,用目光睥睨鱼唇的弟子。
见计谋还为实施就被识破,罗兰颇为无语地望向柯西,这丫头不是说生死蛊珍贵,怎么刚拿出手就让佞修认出来了。
柯西站的远远的,捂着额头冲罗兰摆手,表示爱莫能助。
“什么母蛊死子蛊亡,真是不讲科学道理。”佞修指尖拈起罗兰掌心中那颗白色糖豆,随意塞进口中,用舌头舔了舔,还真是甜的,他嚼了嚼,嘎巴脆,咽下肚。
随之柯西一脸血地扑过来抱上佞修大腿,“师父!!!糖豆里裹着蛊虫,要吞的,不是用来嚼的!蛊虫都被你咬死了!!!”
佞修砸吧了下嘴,都是甜甜的糖霜味道,根本没尝出来所谓蛊虫。他一把夺过罗兰手里的银色瓶子,倒出红色的子蛊,嘎巴咬碎吞了,最终评价,“蛋白质丰富。”
生死蛊的确很珍贵,西索在五毒教是艾黎长老的孙子,借着这个身份他们才拿到两对生死蛊。三年温一卵,五年养一蛊,等一对生死子母蛊长成前后要耗时十年,就这么轻轻巧巧的被佞修吃了。柯西哭得一脸血。
“师父你真是丧心病狂,连两条小虫子都不放过!”
“行了,快放手。”
“我就不放!”柯西抱着他大腿不撒手了。
“我吐出来还给你行不行?”
“qaq还能再恶心点吗,已经不能给你愉快地玩耍了!师父你一点也不爱我们!”说着柯西捂着眼睛泪奔而去。
她今天泪奔两次了。
佞修望着柯西的小身板渐渐跑远,想了想,那个方向可不就是恶人谷的醉红院,人性堕落的地方吗。那边有很多色鬼,也有很多妹纸!他拔腿就追,“柯西!带上我!”
柯西听到声音,边跑边回头,发现自己师父追上来了,“什么带上你?”
“去醉红院不带师父太可耻了!”
“qaq妈蛋!你滚!不要跟着我!”她跑得更快了,下意识用上轻功,如同乘风而起,身行轻如燕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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