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包子之侯门纨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宁小哥
于是他摸了摸还有点火辣辣的胸口爬到床上打呼噜去了,抱着枕头用力嗅了嗅似乎有点不属于自己的淡淡香气,不知道是不是简云琛身上的味道。
这个时代不论男女,穿衣服都爱用熏香,不过这却不是熏香那种刻意浓烈的味道,倒有点像沐浴露留下的清冽味道。
这年代有沐浴露?不知道简云琛到底用的什么。
齐慕安打着哈欠想入非非,很快眼皮子就重了起来,这一觉睡得香极了,醒来时只觉得精神抖擞整个人就跟脱胎换骨了似的。
醒来半天了还趴在枕头上对着对面的墙发呆发懒,看着看着忽然发现了什么似的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
“人呢!来人,来人!”
绿萼慌慌张张走了进来,“大爷要什么?”
齐慕安指了指空空荡荡的墙壁,“少君的剑去哪儿啦?”
绿萼一听问这个忙道:“方才薛将军府里来了信,说下山的桥坏了,车子下不来,偏薛家大君要生了,疼得什么似的,正十万火急派人下来接大夫上山去呢!少君听了消息不放心,就也跟着去了。本来要叫上大爷来着,不过看大爷睡得沉,就没让叫醒你。”
齐慕安听得脑子里一团乱,“孟大哥的老爹到底住在哪里,怎么还要进山?”
好在这绿萼是简云琛从简家带来的,原本与薛淮夫夫也相熟,忙给他解说道:“孟老先生一心研究佛法,已经在西山上的无想寺中修行多年了。”
哦,原来老爷子老就看破红尘了。
齐慕安点点头,从床头柜上抽出一本看了一半的世情小说看了起来。
直到天色渐渐晚了,他第三次叫人到门上去看看少君回来了没,回答他的都是没有之后,他开始有点担心了。
看看窗外黑压压阴沉沉的天空,这是要下大雪的节奏啊!
想想有点不放心,便命人备马,打算自己跟过去看看。
谁知正好在院子里遇到了他两个弟弟齐慕文和齐慕和迎面走来,二人见了他都是笑呵呵的,齐慕文更笑说昨晚小登科放过了他,今晚可要多喝几杯。
齐慕安哪里还有这心思,便跟他们说了简云琛的事,齐慕文表示了一下担忧的慰问就没了下文,倒是齐慕和站出来道:“西山路杂,大哥哥又不大记得从前了,就算记得,你也不大往那一带去,不如我陪你去吧,咱们弟兄两个也好有个照应。”
齐慕安想想自己一个人确实不成,忙感激地拍了拍齐慕和的肩膀,又嘱咐齐慕文知会家里一声,兄弟两个便双双骑马出了门。
因为走得急,也只带了连六福在内的三个小厮。
齐慕文见他两个去了,却并没有立即就去告诉他们的父亲齐老爷,而是若有所思地去了阮夫人屋里。
第27章 踏雪夜化身为狼
原来那西山上除了有座无想寺,半山腰上还有个叫做拢梅庵的尼姑庵,是阮夫人和一些贵妇人们常去的,因此西山上下来的唯一一条路,唯一一座桥,她很有些印象。
木桥年久失修,今年夏天的时候就曾因为暴雨塌过一次,乡里也没仔细修,倒是只管四处募捐求财了,她还捐过十两银子呢,看来不知道喂饱了谁的口袋,反正那桥是一直没有人正正经经去管过它就是了。
打那以后她这般惜命的人可是再也没去过一次了,倒是年前拢梅庵里的姑子净持师太到府里来的时候同她抱怨过,一个人在上头走就吱嘎吱嘎响个没完,真怕走到一半就会掉下去。
那桥底下是一条深涧,山壁陡峭、流水湍急,就连附近土身土长的乡民也很少会到那底下去。
这老大跟老三要是真的时运不济走在桥上遇上桥塌了,那可真真可惜死个人!
阮夫人皮笑肉不笑地拨着手里的手炉子,齐慕文候了半晌不见他母亲有什么示下不由心急,忍不住轻轻推了推他母亲的胳膊。
阮夫人一脸慈爱地抚了抚他的肩膀,“好孩子,你什么也别管,只管好生读书做人,好生奉承你爹,别的自有娘来替你收拾。”
齐慕文垂下头闷了一会儿,有点儿支支吾吾道:“其实大哥哥一向听娘的,对儿子也还不错。”
阮夫人眼里寒光闪过,“我的儿,你是个宅心仁厚的好孩子,哪里知道世道艰难人心叵测?要放在去年,娘也不信他有别的心思,可近来那小子就跟忽然长了反骨似的,恐怕已经跟鲁国公那边连成一气了。你别忘了,那简云琛跟薛淮的情分也比兄弟不差。”
说着又拉过齐慕文的手背轻轻拍着,“薛家有钱有势,那臭小子又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要是他们有意为他争一争,我的儿,我们母子可就只有任人鱼肉的份了呀!娘无能,没有高贵的娘家给咱们撑腰,如今唯有先下手为强,方能保住你的前程!”
齐慕文毕竟年纪轻,本来有些心软,可一经阮夫人的指点,想到了齐慕安跟自己最根本的利益冲突,不由脸上也渐渐冷了下来。
再一想如今他母亲逼着他早日娶妻,无非也是为着想给他找个强大的岳家来跟老大抗衡,要是老大这个威胁不存在了,那这事儿自然还能松动几分,或许晚个一两年再说亲呢,到时候自己跟谢白也好交代些。
这不今儿早上从阮夫人屋里回去又是哭哭啼啼,哭得胸闷气短娇喘吁吁地,叫他好不心疼。
于是便也算默认了他母亲的主意,母子俩更议定先不将齐慕安夫夫俩上西山的消息告诉齐老爷。
再说齐慕安兄弟两个一路策马往城外奔去,这时候天上已经扯絮般的下起了雪来,雪花片又大又急落在睫毛上,几乎叫人迷了眼而看不清去路。
天色很快乌压压地暗了下来,晌午时分还很热闹的街市上早已空无一人。
齐慕和抬头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前面齐慕安一路往前的背影,犹豫再三还是把劝他回去的话给吞了下去。
齐慕安这个人就是这样 ,哪怕他再无赖再霸道,可对自己家里的人却是一味地保护周全。
简云琛虽然才过门,可毕竟已经算是他的人了不是?
于是也只有夹紧了马肚子紧紧跟上,一行五个人很快就到了西山脚下的古桥边上。
桥边还拴着着一辆空着没人的马车和两匹骏马。
齐慕安估摸着这些恐怕就是薛家人带大夫来时用的车马,到了这儿看桥身残破恐怕不堪重负,就弃车徒步上山了。
于是便也当二话不说下了马。
“三弟,方才我没亲见这桥的样子,如今见了,我不能叫你拿命同我去冒险。你就在这儿给我说说上山的路如何,我自己上去。”
齐慕和一听不要他去就急了,也忙下马道:“不成,咱们来都来了,哪儿有我抛下大哥自己回去的道理?”
齐慕安眯起眼看了看大雪中的西山,并没有回过头去,却幽幽道:“这趟要是连我也被困在山里出不来,好歹有你回去通知父亲和大舅父,最多在山上凑合一夜,明儿总有人来接。”
齐慕和是小老婆生的,又从小没有亲生母父的照顾,爹对他也很冷淡,因此他的心思本来就比别人要细腻很多。
齐慕安只不过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一句,他心里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他们上这儿来得急,只跟老二提过,万一他没告诉父亲呢?
顿时背上一阵恶寒。
当机立断将路线细细说给他知道,又麻利地上了马,“那大哥小心,我这就回家搬救兵去!”
“去吧!”
齐慕安干脆地拍了一把马屁股,看着弟弟的背影消失在了重重雪幕中,才敢放下大哥大的沉稳露出了心里真实的怯意。
额滴神啊,这底下这么深,这桥这么破,路还这么长!
万一掉下去,他还不会游泳啊!再说这么高摔水面上,搞不好也是要断手断手的!
想着想着这还没迈开步子呢,大腿已经开始打颤了。
又这么在寒风暴雪中杵了一会儿,想想再不往前走就要冻成冰棍了,再想想简云琛,虽然他对自己毫无革命情谊,可自己不是那么不讲义气的冷酷分子啊!
来都来了,硬着头皮也要上!
于是干脆把心一横,狠狠吸了口气,朝着桥上撒开两腿就不要命地狂奔起来,一边跑一边还在脑子里脑补那些美国大片里男主角在吊桥上飞奔,后面的桥不停断裂的亡命情节。
几乎过了一辈子那么长,总算到了对面,再心虚不已地回过头一看,还好还好,虽然吱嘎吱嘎声怪吓人的,不过总算还没有往下塌。
好样的,哥们儿,再坚持一会儿,等我们回了头你再光荣退休吧!
齐慕安看着古桥一顿嘟囔,看看天色眼看就要全黑了,忙顺着石阶往山上跑去。
简云琛在古寺的厢房里听见小沙弥来报,说是他夫君齐大公子来了的时候,惊愕地几乎连下巴都掉到了地上。
刚才那大夫吓得死都不敢过桥,硬是叫他掐着脖子半拖半唬地给弄过来的,齐慕安那蛮子居然敢一个人跑过来?
还没来得急深想,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又一个小沙弥领着个雪人一样的齐慕安走了进来。
齐慕安毕竟没有走山路的经验,果然在山里迷了路,全靠老远看见古刹的灯光而寻过来,又没摸着好好的路,全从灌木荆棘丛中走的,一双脚深深浅浅猜在厚厚的积雪里,脸上手上也全是刮伤擦伤的印子。
他本来一直在冰天雪地里倒已经有点儿麻木得不知道疼不知道冷了,这会儿忽然进了烧着柴火暖烘烘的屋子,立时就觉着双腿阵阵刺痛,身上也不断地哆嗦,眼前见到的最后一张画面就是简云琛带着忧色的双眼。
绝对漂亮的凤眸特写!
简云琛低头看了看晕死在自己怀里的七尺大汉,两眼一翻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只好先将他搬上床,再麻烦那两位小沙弥烧一碗驱寒暖身的姜汤来。
小沙弥客气地答应离去,他便开始动手把齐慕安身上的湿衣裳扒拉下来。
厚厚的好几层棉褛居然全湿透了,也不知道这厮在雪里走了多久,尤其是长裤,膝盖以下的部分还滴滴答答直往下滴水,扒下来以后整条小腿上的皮肤都又红又肿。
简云琛有过在苦寒之地行军打仗的经历,知道这是冻伤了,忙扯过已经用手炉暖过的被窝给他盖上,又把双手用力搓热了伸到被子里给他按摩手脚。
忙乎了几乎有大半个时辰,又撬开他的牙关硬灌了好几碗姜汤下去,还算齐慕安结实,总算是醒了。
简云琛心里放了心,便有了奚落人的心思,看着某人睁开了眼,便笑眯眯道:“大爷可算是醒了,再不醒来,小的只好到孟大哥的产房里去把大夫请过来给你看看了。”
齐慕安恶狠狠地捉住被窝里那双不属于自己的手,两眼一瞪道:“臭没良心的!爷为了找你差点儿没死在山上喂狼了,你不以身相许就算了,还尽说风凉话!”
简云琛着实没想到他会冒险来找自己,便摇摇头道:“你这蠢材,找死也不看看天,什么天气什么路况,你就敢往山里闯。”
齐慕安可说不出什么肉麻话,支吾了片刻总算找着借口了,“你以为爷想来找你!要不是怕你爹带兵来把我魏国公府的屋顶给掀翻了,请我都不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在野地里把叫做“脸皮”和“风度”的品质给冻掉了,齐慕安手里摸着老婆热烘烘的手,鼻子里闻着老婆身上好闻的淡香,顿时头脑一热化身为狼,哪里还有神马刚刚晕倒过的虚弱,一个饿虎扑食就把简云琛扑倒在了身下。
第28章 山寺桃花始盛开
生包子之侯门纨绔 第19节
本以为身下的人怎么也会来一记降龙十八掌神马的把自己打飞,可没想到简云琛居然出乎意料地听话,被齐慕安扑在床上也动都没动一下。
齐慕安愣了,开始以为自己这会儿肯定是还没醒透,在做梦呢?
原来是个梦,那害怕什么,于是他不怕死地凑上去在某人粉润的唇瓣上嘬了一口。
好软——虽然简云琛的嘴唇薄薄的,唇线分明,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冷淡感,可齐慕安可以对毛太祖发誓,它们的触感实在是太好太好太好了!
于是忍不住又嘬一下,心说这梦可真美啊多真实的感觉!可得让他多做一会儿!
唔,好吃,抓紧时间,再来一下!
唔……
简云琛惊异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无赖两眼放光满脸迷醉状地把自己的嘴唇亲了一遍又一遍,还满足地抬头望天跟刚吃了什么美食一样舔嘴唇,不由深深有种嫁了个白痴的无力感。
其实他并不是个矫情的人,既然嫁都同意嫁了,自然对嫁人以后两个人要出什么妖精打架的事情来心知肚明的。
他短短十七年的人生一直很忙碌,忙碌到甚至没机会去考虑过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而昨晚洞房花烛夜齐慕安做出的保护了他自尊心的一点让步,以及在今天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见到这厮,令他认命的活死人心态有了一点点积极的改变。
或许这蛮子并不是传言中那么坏,或许跟他过日子也并不是跟一条腿迈进了棺材一个样。
再说彼此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本来在屋里就仅仅穿了一件单衣,而某人更好,因为他浑身都湿透了所以刚才已经被他给扒光了,可也没耐心再伺候他穿衣服,打算等他醒来以后自理呢,因此某人这会儿是光着的。
而他两腿中间某处滚烫的东西就这么顶着自己擦来擦去,就是佛也给擦出火来了!
于是抬起手在他光溜溜的后背上用力拍了一把,。
“你要是硬不起来就给小爷滚下来,别傻趴着压死人了!”
沉浸在“美梦”中的齐慕安这下可是真被拍醒了,张大嘴错愕地看了看身下的人,一脸愠怒,又面带潮红。
这会儿他有的地方是硬得就快要胀破了,可态度却软了,贱贱地陪笑道:“要不,咱们把昨儿的洞房花烛夜也补了?”
简云琛抬起头恶狠狠撞了一下他的下巴不吭气,齐慕安当然已经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这会儿就是来几把眼刀飞脸上他也能看成甜蜜蜜的媚眼啊!
当即开始美滋滋地扒拉简云琛的衣裳。
简云琛毕竟没有经过人事,只知道浑身热得难受,而齐慕安的手掌抚摸到哪里就可以缓解一些,又舒服又销魂,但却找不到解决这股热流的真正法门,只有胡乱扭动着身子发泄。
齐慕安却是个中好手,总是知道怎么做能顺利勾起别人的兴致,然后稍加安抚,却又不给满足,反而令人在他的安抚下愈发想得到更多,本打算凑合凑合把这躲不过的一关给应付过去的简云琛在不知不觉中便渐渐沉溺其中而食髓知味。
尽兴放纵而又刻意隐忍的呢喃在这僻静的厢房中几乎回响了一夜。
看着枕边人沉酣的睡颜,齐慕安穿越后第一次感觉到这场再生其实并不算那么坑爹。
没有父爱、后妈恶毒、兄弟算计、声名狼藉种种,所幸他是个只要下定决心就能走出四方大院的大男人,婚姻虽然是包办,伴侣却是个能获得自己好感的可心人。
前世的齐慕安是个喜欢恋爱的人,自从上了大学以后感情上就几乎没有空窗期。
但他并不是个花心大混蛋,只要跟谁好了,就一心一意,对对方体贴呵护。
如果缘分尽了,没感觉了,他也不会拖泥带水凑合度日。
可以说他是个喜欢谈感情的人,可谈了一辈子,也没真为感情这两个字要生要死过。
他的想法很简单,谈情说爱就是为了寻开心啊,要是不开心了,分开再找就是了,何必寻死觅活弄得大家更不开心?
因此就算穿越到了这里,他也没想过要在感情上委屈自己。
对于这个身份给自己安排的婚姻,如果满意,他就会积极经营,如果不满意,他也会客客气气友好处之,总之不会跟自己的小日子过不去。
而简云琛是个并不讨人厌的美人,又有婚姻制约,他打心底里希望能与他谈一场你情我愿的恋爱,把这古代已经枯燥到了极点的日子过得有点滋味儿。
想着想着便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睡到大天光,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却只摸到空空荡荡的床铺。
云琛?人呢?
妹的,莫非昨晚真是一场春梦?
齐慕安被自己一个念头弄得整个人都怔怔地,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可不对啊,这儿分明就是梦里寺院的厢房嘛!
正半梦半醒地挠头呢,房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去,六福端着热气腾腾的稀饭馒头走了进来。
齐慕安见了他不由愣了,“昨儿不是打发你们跟三爷一道回去了嘛?”
六福不好意思地笑笑,“小的不放心爷,想想又回头了,不想在山里迷了路,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摸了过来。”
齐慕安一听乐了,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都是路盲嘛!
不过这小子还真有良心。
忙问他,“看到少君了吗?”
六福忙搭话道:“见着了,少君不放心薛家大君,天没亮就过去照应了。”
这么说昨晚的大战是真的,嘿嘿!
齐慕安这会儿可有心思吃早饭了,而且因为昨天晚上没吃到晚饭,这会儿可真是饿得两眼冒金星,哪里还会挑拣庙里的东西不对口味,抓起一只馒头就恶狠狠咬了一大口。
恩——真好吃!
又丢抓起一只丢给六福,“吃吧,你小子有良心,爷记住了。”
六福乐呵呵地也跟着他咬了一口,然后便放在一边忙着给他盛稀饭了。
齐慕安呼噜呼噜一顿风卷残云后便问他二舅和孟恒住在哪里,六福忙开门引着他去。
这无想寺并不算个香火鼎盛的大寺庙,因此孟老爷子才选在这里修行,重在清静。
所以寺里地方也不大,主仆两个转了一小会儿就到了孟恒待产的产房外。
是的,这一天一夜了,他还没生下来……
严格说来这里已经不算寺里了,是山寺后面的几间民房,平时有人上山送米送菜也会再次留宿。
倒不是寺里的僧众不近人情,实在是佛门清净地不能见生产血污,因此孟恒一发动,住持便火速命人将这两间空房子收拾干净烧上火盆,把人挪了过来。
简云琛和薛淮正在另一间里守着,隔着窗户看见齐慕安走来,简云琛忙打开门招呼他。
“在这里。”
齐慕安兴冲冲地奔过去,本来想拉个小手什么的,谁知简云琛就跟没事人似的又回去坐了,他只好先跟薛淮打招呼,心里怏怏地:古代人真含蓄,昨晚才那什么呢,今天见了面还那样淡淡的,讨厌!
薛淮一看就是守了一夜的样子,脸上的胡茬都出来了,眼窝深深陷在里头。
“舅舅,孟大哥怎么样了?”
孟恒很喜欢他的这个称呼,大家都是男人,就该用男人的称呼,辈分略混乱也比叫舅妈之类雌雄难辨的好。
薛淮呆呆地看着外头不吭声,简云琛悄悄拉了拉他的胳膊,“你别问了,大夫在里头一夜了。”
可见情况不是很好。
齐慕安默默点了点头,三个人坐在一处俱不吭气,屋子里安静得不行,偶尔能听见一两声痛苦而嘶哑的呻吟从隔壁传来,又似乎听得不大真切似的。
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的样子,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她衣服的前襟和裙子上全是深深浅浅的血渍。
“老爷,大君实在疼得吃不消了,你快进去看看吧!”
薛淮本来就已经坐不住了,本来在里头陪了一夜,天亮的时候孟恒非要赶他出来睡一会儿,可他哪里睡得着?
一听这话还了得,早跟个开弓箭似的射了出去,留下齐慕安跟简云琛两个面对面坐着,心里当然担忧,只是也不知道说点什么。
隔壁的响动渐渐变大,孟恒压抑的低吟也渐渐变成了颤抖的低吼。
齐慕安注意到简云琛浓浓的睫毛狠狠一颤,忙探过身去一把握住他垂在膝盖上的手。
“你别担心,孟大哥是习武之人,底子好,一定能挺过去。”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你别怕,我不会让你受这个罪的,可一想起昨晚两个人你啃我咬谁也不肯让谁占去上风的禽兽行为,他还真没好意思说出口,这不是还真没做什么避孕措施嘛!
想想一双眼睛忍不住转啊转地飘向简云琛平坦的小腹。
简云琛亲眼见了孟恒的苦状确实心里害怕,被他这么一瞄更加瞄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忙啪得一声把他的手拍落。
“什么时候了,还闹!”
话音刚落,却见六福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桥塌了!早上有两位大师下山化缘,刚走上去几步就发现桥身从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断了,就跟有人割过的一样齐刷刷地断了!”
齐慕安心里一跳,“是那两位大师说的?”
六福点点头,“可不是?还好出家人有点武艺才逃出一条命来!寺里都传来了,说那桥断得邪门!”
第29章
夫夫二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心中所想恐怕是心照不宣了。
若不是孟恒难产,今儿赶早下山的人就不会是那两个大和尚,而是他们俩!
这世上最恨齐慕安,恨得巴不得弄死他而有能能力干出这档子事的,恐怕也就只有阮夫人一人了。
老不死的老巫婆,坑哥的拿哥的还不够,这不才有点儿不听她话的苗头么,就想要哥的命了!
齐慕安的脸色黑得有点儿吓人,还是简云琛对六福点了点头,“你再亲自跑一趟到桥头看看去,恐怕家里来接我们的人也快到了,看看他们怎么个意思咱们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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