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美少年梦工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黑白喵
“没法力才怪呢……如果他真是阴阳道的行家,那在战场上能做的事可多了。要是那边有这么一个人物,当年那场仗是怎么赢的?”
“那天临山这边其实占了不少便宜,”钟错把刚刚恶补的知识拿来现了一下,“那一仗是隔着临水河打的,原本水流缓慢的临水河当天异常汹涌,给日军添了不少麻烦。再就是那天天气情况极差,日军的飞机也难以对地面实施有效打击,这才硬是顶住了日军的攻势,一直支撑到援军到来。”
“那个法师难道没能成事?”宋鬼牧敲敲桌子,以表不解,“要是有他在,应该不会如此啊……”
“你呢,你找到了什么?”
“我找到的是件怪事,当天仗打到一半,自卫团团长忽然失踪了。”宋鬼牧道,“不过这段内容语焉不详,只是大约提了提,大概是因为不适合当先进事例。”
“失踪?”钟错眉毛一蹙,“逃了?还是被人所害?”
“不可能是逃了吧,要说是有人下黑手的话,光杀一个团长有什么用?——事实上也真没啥用。”宋鬼牧捏了捏眉心,“我想过是不是这人其实是个卧底,后来再一想,要团长都是卧底,这一仗日本人还能输,那得多没用啊哎哟喂……”
“那团长叫什么?”
“名字挺怪,吴青角。”
两人对望一眼,眉毛都拧得紧紧——他们似乎是找到了些线索,可是对于那个七草辉想在临山做什么,还是一无所知。
“你猜,他们想干什么?”宋鬼牧cos一休拿手指头在头上转了半天之后终于放弃,“按照我以前的经验,要是不管怎样都想不出来,那不妨大胆假设一下,反正总有1%的几率蒙对。”
“猜么?”钟错刚想说什么,却被宋鬼牧摆手阻止。他撕下两张纸,递给钟错一张:“写下来,换过来看,最后看看是你对还是我对。”
对这种孩子气的搞法钟错报以白眼,不过还是照着他的话去做了。两人换过手上的纸,脸上同时一讶,再是了然。
瞥了钟错一眼,宋鬼牧扭头作恶心状:“想不到是跟你心有灵犀……恶,一定会折寿。”
钟错头上蹦出三个青筋:“看来我该好好修练了,若是跟你一个层次,早晚会吃大亏。”
鬼王和赶鬼人之间难得缓和一点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两人目光交接,爆出劈劈啪啪电火花无数。
正在这边火药味渐浓的时候,旁边忽然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笑声里三分惬意七分荡漾,听得人背上发麻。
音源自然那边捧着本临山志异看得正高兴的张非,他斜靠在书架上,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捧着书,两眼发亮嘴角上挑,时不时发出诡异的笑声,看起来分外的……
欠打!
宋鬼牧脸上还挂着笑,手却伸进口袋里捏住了几张薄薄的纸片儿。钟错表情淡定,只是额头上的青筋跳动得越发欢快,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要说他就是这点吃亏,这片阅读区地方太小,抽出错断刀来摆几个姿势,张非下个月的工资(如果他还能有的话)都别想要了。
……或者这样也不错?
那边张非还不知大难临头,他正看到高潮部分——这作者文笔相当不错,全篇不带一个荤词儿,却把个俏女鬼写得活色生香,让人食指大动……大动。
张非的肩膀忽然抖了抖,背后四道饱含杀意的目光袭来,就算不回头,他也能想象出背后那两个此时的表情。不过张非不愧是张非,只见他镇定地放下手上的书,拿起早被他忘在一边的《临山志异·抗战卷》,一边看一边念念有词:“嗯,确实惨烈……”
“找到什么了?”钟错嘴里的一个字就是砸在张非背上的一块冰碴。
也是张非运气好,他随便翻开的一页居然就记载了一件那时候的事,赶紧如获至宝地念出来:“我念给你听啊——战时,城中众人见有青龙盘旋而上,长声悲吟,闻者无不涕下……诶,龙?”
话念到一半他也觉得不对,赶紧停下。钟错摇头叹气不说话,宋鬼牧凉凉道:“得了吧,真龙早绝种八百年了,城外倒是有条龙,可惜是死的——你看的是什么扯淡的书啊。”
说着话,他自己也走了过来,抽走张非刚才看的那本。扫了几眼,他的表情就古怪起来:“我们在查资料,你居然在看小黄书?”
“这不是小黄书……呃,我的意思是,我一直在查资料!”张非试图为自己正名,可眼前这两位显然不打算相信他,一个两个眼神火辣得像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不过事实证明,张非今天运气不错。正在这危难之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小张老师!”手机那边是长生的声音,“我们查出来了!那是唤鬼阵!”
“唤鬼?”张非一怔。
“阵法画得很大,遍布整个临山老区……老师,你觉得他们是想唤醒谁?”
“临山老区?”张非喃喃着,眉头渐渐紧锁,“那不是……当年的主战场么?”
哐啷!
精美的茶具被人一把扫到地上,摔得粉碎。造成这一切的元凶脸色阴沉,烦躁地在房中踱步。
自他修习阴阳道以来,七草辉还不曾吃过这么大的亏——一个毫无背景的普通人,居然敢对他!
“辉君……”凝重的气氛中,微颤的女声响起,“请不要动怒。”
“……抱歉。”七草辉按了按太阳穴,让自己平静下来,“只是有些烦躁罢了。”
“现在拿不回扇子,该怎么办?”此时,另一个声音不适时宜地响起,“我没记错的话,那把扇子可是必须的吧?”
“信二君!”原田香里责备地看着他,阿倍野信二却别过了头——他尊崇强者,可七草辉面对一个中国老师都能吃亏,哪还值得他那么尊敬?
更何况……眼睛扫过原田香里,阿倍野信二轻轻哼了声,眼睛斜瞥着七草辉,似是挑衅。
“你放心,”此时,七草辉却沉静下来,“就算拿不回摄鬼扇,我也有办法完成计划。”
他扫了阿倍野信二一眼,满意地看到对方还是错开了目光,不敢直视自己。七草辉笑了笑,转身走入属于他的房间。
反锁上门,七草辉深吸一口气,手探入领口,抽出一根细长的丝线。
那上面,挂着他的最大倚仗。
手紧紧握了上去,七草辉平心静气,呼唤着沉睡在里面的“那个人”。
“怎么了?”低沉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带着让他浑身发冷的寒意。
无论尝试多少次,他都会畏惧这个声音……咬了咬牙,七草辉尽量简短道:“扇子丢了,我需要帮助。”
“丢了?怎么丢的?”
“是……一个中国人干的。”
脑海中传来一声不满的冷哼,随后,声音道:“好吧,我帮你。”
不等七草辉高兴,那个声音又补上一句:“不过,这次可不是那点祭品便能满足我了……你还需要,付出更多东西。”
在大厅中三人的注视下,门,终于再度打开。
七草辉走了出来,此时的他,脸上不见半点阴霾,反倒是轻松适意。
他也不理会等待着的三人,随手拨通了电话:“喂?归桑?”
“啊,是我。”
“我已经找到了合适的时间,计划,可以准备开始了。”
“扇子?放心吧——”
“他不会成为我的阻碍的,你所说的‘他们’也不会。”
相反,还有可能成为我的助力……
挂了电话,七草辉看向房中几人:“准备吧,我们的游戏,该开始了。”
嘴角的笑意越发残忍,七草辉望着他的同伴们,柔声道:“前面准备了这么久,现在,总要玩个痛快。”
、第七十六章
手指神经质地敲打着桌面,阿倍野信二的眉毛紧紧皱起,眼睛时而扫视着厅内,时而望向不远处那扇紧锁的房门。
那是七草辉的房间,自从那天起,他一反常态,整天把自己反锁在房中,就连饭菜都是由他的家仆送进房内。
这种反常激起了阿倍野信二心中的不安——诚然,他不像那三个同伴那样拥有超自然的力量,可长久以来的磨练,也让他拥有了异常敏锐的直觉,某些时候,他信赖这种直觉,甚至重于经验。
他跟七草辉认识多年,交情不深也不浅。如果不是两人间横了个原田香里,他甚至可以说七草辉是自己的挚友。这么多年的交往,早让他认清了七草辉这个人。他对七草家过往荣光的执着异乎寻常,完全不愿看清这个时代已经渐渐容不下他们的事实,脑筋发热起来,甚至会做一些难以想象的事……
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承诺会将阿倍野家世代相传的村正还给他,他是决计不会答应对方和他一起来中国的。而现在,他已经有些后悔了。
门忽然打开,阿倍野信二几乎是下意识的全身一僵——门里仿佛涌出了一阵冷风,吹得他浑身发寒。
“怎么了,阿倍野君?”七草辉的声音似乎和往常一样优雅,可传到他耳中时,却无端得让他联想到了吐出信子的蛇。
攻略,美少年梦工场! 第66节
“没……什么。”竭力控制着声音不要发抖,阿倍野信二勉强道,“对了,接下来怎么办?”
“照计划做就好。”
“可是为什么要分开?我跟你们不一样,万一……”
“没关系的,阿倍野君,”七草辉轻笑道,“你难道认为我们会遇到什么阻挠吗?还是说你怕了那个中国老师?”
“……”想起之前手持村正却仍被人压制的经历,阿倍野信二不由眼睛一寒,已到嘴边的异议也被阻了一阻。恰在此时,七草辉朝他伸出了手。
他手上托着一样东西,看起来有些像矛头,又太小,可以被人轻松握在掌心。色泽洁白,反射着淡淡的光,却透出一股寒意。
“这是?”
“操纵‘力量’的媒介。”七草辉淡淡道,“一旦我将‘它’完全唤醒,在那里的你也会获得‘它’的一部分——到那时,别说那个人,就算是中国那些异人也休想战胜你。”
阿倍野信二迟疑地从他手上将矛头接了过来,那东西看起来很小,分量却不轻,拿在手上感觉沉甸甸的。
“当然,同样的东西我也会给香里他们……另外,为了以防万一,我还会给你一些其他的护身道具,就算是在‘它’唤醒前遇到了那些异人,你也有一拼之力。”
至此,阿倍野信二再也说不出反对的话,他只能僵硬地点头,认可了七草辉的计划。
见他将那东西收好,七草辉的眼中掠过一抹转瞬即逝的笑意。
另一方面——
“我真佩服你们能把这玩意儿看出来……”手上拎着比他人还长一截的图纸,看着上面眼花缭乱的图形,张非深深庆幸自己没分配到这工作。
“要是告诉你我们不止看出来了,还分析出了这阵法的确切效用,你是不是得更佩服我们?”许多瘫在张非家沙发上,造型相当大爷。
“我‘们’?”袭邵瞥了他一眼,许多立刻坐直,一脸谄笑:“您‘们’……这次也不知我们是有什么运气,龙虎山那边有位大佬亲自出手,虽然因为某人的电脑……咳、但还是帮上了大忙。”
他不知从哪儿抽了根伸缩教鞭出来,在图上指点道:“据那位大佬分析,这张阵法图大致原理是‘四象归一’,四点据四方,引地脉之力汇于中央。但奇怪的地方是,阵中几个重点的走势完全是逆运,这样聚集来的力量非但无法聚敛到中央星位加以运用,却可能引发反冲……”
张非默默看着他:“求翻译。”
“就是说这个破阵完全是吃力不讨好,那群日本人搞这个玩意儿不是不学无术就是脑子坏了。”钟错淡淡道。
“好翻译,”张非欣慰地点头,“那你们的看法?”
“虽然我们乐见他们自讨苦吃,但要是指望着人家砸下大价钱之前不看清楚自己砸出什么玩意儿,那不太可能,只能相信这阵法里面有别的蹊跷。”许多叹了口气,“根据那位大佬的指点,如今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将这四个点‘击破’。”
“怎么讲?”一听有要打架的意思,张非兴致起来了。
“这个阵法覆盖的面积很大,要想流畅运作不可能只靠一个人,在这四个点和最重要的‘天元’之位必然有人据守,我们只要去把他们干掉然后搞点破坏就成。”许多道,“不过问题是这个干掉的过程……”
他看了眼袭邵,袭邵点点头,开口:“据师父说,最好是同时开战,在相近的时间里尽快解决这四点,从而一举破阵。”
“而且天元也不能疏忽,”许多补充,“天元位纵观全局,可以调遣阵中力量,所以必须有人干扰天元……也就是,同时五点作战。”
张非皱了皱眉:“同时作战?一定要这样么?”
就算他们的实力能绝对战胜尚不知深浅的对手,数量上依旧捉襟见肘。在这种情况下,比起分兵,显然还是聚集在一起依次解决更好——能群殴的情况下还坚持单挑,那不是张非现在的作风。
袭邵沉默不语,许多搔了搔头,表情有点尴尬。一旁的长生咳了声,道:“我们也问过这个……不过那位大师认为,这样才是最有利的。”
“不好意思问一句,那位……”张非话还没说完,许多就摆了摆手:“他是上一代的‘张天师’,也是极少数能活着把这个称号交给后辈的人,还是搭档的师父,实力在中国都绝对是最顶尖的——至于个人操守,抗战时期他就是道盟的领袖人物,你大可放心。”
有这种人的保证,战术似乎没有质疑的余地了……把疑惑留在心里,张非搔了搔头:“那就这么来吧,不过他们只有四个人,要守五个地方,人手好像也不够?”
“也许他们在中国还有别的帮手,实在不行也可以用傀儡之类的东西顶替——一点的话,倒不至于影响大局。”许多随手抽出张临山地图来,犹豫了一会儿,他指了指地图上的某个标志,“如果真是用傀儡的话,那最有可能的地点是这里——这大概是临山最不好乱闯的地方之一了。”
“日本……领事馆?”念出地标的名字,张非不由苦笑——的确,要是让他五选一,他也绝对不会选这儿。姑且不说对方会不会有什么防备,擅闯领事馆还在那边大打出手……
要真成了,他震半城的名声马上可以冲出中国走向亚洲,要是有人推波助澜的话,享誉全球都不是问题。
于是张非叹了口气:“得,我名扬海内外的机会来了。”
“想什么呢?”许多一挑眉,“这还轮得到你?领事馆是什么地方知道么?那是攸关国家利益的!国家利益知道么?那是只有俺们公务员才有权侵犯的!”
张非微愣,很快反应过来,不由皱眉道:“可你是……”
“担心影响我俩前程?”许多笑得没心没肺,“搭档是龙虎山派来的,就算不干了也有道士头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在等着他,至于我……”
他一扬头,啪得一脚踩在张非家茶几上,虎躯震来又震去:“知道俺爹是谁么?军区领导!一把手!俺可是标准的军二代,红色贵族!别说砸个领事馆,砸了大使馆也没人敢说,大不了换个地方接着当官!”
王霸之气四溢的同时他还不忘瞥张非一眼:“可比个教官的儿子安全得多!”
张非沉默着看着自家精致漂亮的玻璃茶几,叹了口气:“你知道我儿子是谁么?”
“……”许多沉默着把脚拿了下来,一手若无其事地拿餐巾纸擦了擦自己留下的鞋印,“总之,这个地方归我们了,剩下的你们随便挑吧。”
剩下那四个地点看起来倒是都没多么扎眼,除了一家倒闭了的酒店都在室外,张非算了算人数有点发愁——去掉许多和袭邵,剩下他、钟错跟宋鬼牧,怎么算都少一个。
他正头疼,那边忽然传来个平静的声音:“我可以帮你们解决。”
张非循声望去,不由一愣:“……战鬼?”
说话人正是站在长生身后的战鬼,他说话的语气极平常,仿佛要面对的不是危险的对手,只是案板上的一个普通土豆。
“战鬼你……”长生似乎想说什么,却见战鬼摇了摇头:“我虽然不会什么法术,但是一般法术我也不怕,单论身手的话,你也不及我吧?”
他说得轻松愉快,甚至还带了几分笑意。长生听得瘪了瘪嘴,倒是没再说什么。
“也是……”想想当初是怎么被战鬼按在那儿揍的,张非就觉得身体隐隐作痛,而且现在这个战鬼比当初还多了一分理智……真要对上,也是个棘手的敌人。
战鬼低头扫了眼地图,指了指那家倒闭的酒店:“我就选这儿吧,比起开阔地,这里更适合我。”
“剩下就三个了,也差不了多少——”宋鬼牧突兀地插入话来,“天元是哪里?”
“这边。”许多指了指地图。
“那这儿就归我了,实力决定……”
“实力决定?”钟错的声音听起来冷得像是要掉冰碴,“你确定?”
“怎么,想来一场?”宋鬼牧笑得很灿烂,“事先声明我可不干啊,除非有人肯出钱。”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张非横了宋鬼牧一眼,又拍拍钟错肩膀,“光考虑地形,也不想想对手,反正宾馆那边有人帮忙盯着,他们谁负责哪儿到时候一看就知道,那时再分配不是更好?”
“有人帮忙盯着?”许多一愣,“你哪来的人?”
“你以为哥当年白混的?找个人还不容易。”张非笑得忒欠,“放心,根正苗红,绝对可靠。”
他顺手拿过许多的教鞭,在临山地图上一扫而过,倒也有几分霸王横扫天下的味道——眼睛掠过室内众人,张非微微一笑:“那么,诸位——战吧!”
临山军事博物馆。
平淡的一天即将过去,解说员望着有些寥落的门庭,不由微叹——前几天天天有人来,他也抱怨过麻烦。可这会儿没人来了,却有些寂寞。
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这里的一切——它们的身上都有值得讲述的故事,可能听到的人,实在太少了。
“下班啦——”同事从身边走过,兴高采烈地伸了个懒腰,“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不,我就不去了。”解说员摇了摇头。
“去嘛,我请。”同事很热情,解说员不由感到一丝歉意,可他还是摇了摇头:“我最近有点事,实在抽不开身。”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记得跟我说一声——咱们这儿就你不合群,知道你能干,可也得跟同志打成一片吧?”同事揶揄地笑笑,顺手拍了拍他肩膀。解说员嗯了声,嘴角浮上一抹苦笑。
有空么?
如果,有机会的话……
“喂?”
漫长的拨号音之后,电话终于被人接通。
“按照你的要求,该说的我都说了。”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苍老,“这次的事情,真的不用我……”
“不用了,说老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必须,我也不想将那位老师卷进来。”解说员声音坚定,“这是我的责任。”
电话那边沉默下来,良久之后,苍老的声音才续道:“保重。”
“您也是,张天师。”
、第七十七章
“嗡——”
被调到最低振幅的手机震动声几不可闻,靠在一边电线杆上,一身簇新衣服,手上还捧了枝红玫瑰的狄可眼睛微微抬了抬,摸出了手机。
“怎么样了?”电话那边的声音不出他意料,狄可翻了个白眼,压低了声音道:“我在这儿装等女朋友的苦逼青年装了仨钟头了,你知道对面那卖报纸的老大爷怎么看我的么?”
“你干嘛装这个啊。”张非忍不住调侃,“多不吉利~”
“我也不想装,天晓得那几个人是不是故意挑这么一家宾馆,四下里根本就没个能好好监视的地方,只好冒冒险,”狄可郁闷道,“我说非哥,你是怎么了,要我这人民公安给你非法监视?”
“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我只能说……是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张非严肃地说。
“靠!”许多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你就给我装……嗯?”
“怎么?”
“那四个人出来了。”
出乎狄可意料,他的盯梢对象看起来根本没有小心谨慎的意思,宾馆门口四辆名牌车一字排开,扎眼又招摇,他们上去之前甚至没往周围看上一眼,让狄可觉得自己如此费心掩饰完全是俏媚眼抛给瞎子看。
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情况后,狄可道:“如何,跟谁?”
电话那边略一沉吟:“那个年轻男人,只比我不帅一点的那个。”
“……非哥,这些年您真是越来越无耻了。”
“四辆车?”听完张非的话,许多先是一愣,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他是生怕我们不知道他要干坏事了么?”
“看来我们没怎么被他放在眼里。”张非耸了耸肩,“也没办法,俩小公务员加一个平头百姓,对上人家四个手眼通天,确实没啥分量。”
“小公务员”闻言不由默默捏了捏手指,他的同僚拍拍他肩膀,开口:“如何,你们的选择?”
“别急……嗯……”张非低头看着地图,念叨一会儿之后在地图上画了几个圈:“那四辆车分开了,七草辉肯定是去天元,剩下三辆车狄可也跟我说了他们的方向——”
他把地图竖起来:“如果没错的话,应该分别是去这三个地方,战鬼,你的对手是阿倍野信二——我跟他打过,没意外的话,你赢他也就几分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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