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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食色系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叶微青
卓昀将怀里的人转了个身,又揽过他的颈子,俯身亲吻上去。濡沫相接许久,卓昀才松开手,着迷地看着眼前的人,“等你那头安置好了,咱们就毓麟宫一晚,沉云院一晚……”
卓亦忱轻咳一声。
卓昀又正经道:“你刚进宫,我不放心。尤其是在你身边伺候的那些奴才,我怕他们居心不良,得亲自试探一番才知道能不能用。毓麟宫的人调去沉云院一半,你对这些人尚可放心,其他人先别信。”
“嗯。”
“还有……我得派人去叫太医给你看病。”
卓亦忱不知为何话题会突然转到这上面,赶紧摇摇头,“不必!”
“哥,你大可不必感到羞涩,这些病症太医院的见多了。”
卓亦忱还是坚定地摇头,“不用!”





穿越之食色系统 第29节
卓昀轻叹一声,抚了抚他的脸,“可你这样不行……”
“我有好得更快的法子!”
不举这种症状在现代都很棘手,如今还要靠古代的医术?而且根据卓亦忱之前的经验,这具身体的痼疾哪是能靠药石依好的?或许投身“食色值”会更加有效得多。
卓昀问:“什么法子?”
“……我以后再跟你说。”
卓昀笑道,“你现在越来越会卖关子了。”
“……”
、第三十八章 :治病共寝
卓亦忱接下食监一职更有利于累积他的“食值”,他是在太常寺和大内总膳房里担当监督食材和掌勺的职责,御膳他还能没能轮得上。皇帝、东宫、太后、位份高的妃嫔都有各自的小厨房,厨艺精炼程度要比大内总膳房高,卓亦忱在东宫小厨。
此正值冬祭筹备之际,除了在宫内,卓亦忱每日都要出宫去太常寺监理食材,偶尔还要主膳。接触的达官贵人一多,“食值”累积得非常快,卓亦忱能感觉到他的嗅觉和触觉已经越发敏锐,光凭气味他可以辨出里头用了哪些食材。问题是,尽管各种感官越发敏锐,但最严重的无感——不举,还是没有被解决掉!卓亦忱以为是自个的努力不够,只好再加把劲地累积“食值”。宿主如此直脑筋,简直是不告诉他真相,他就真会一辈子都摸不透“食色值”的玄妙,于是,沉寂良久的系统君不得不发话。
【宿主,宿主。】
脑海中突然响起这阵刻板的声音时,卓亦忱正在专心地擀面皮,于是没太留意这个。直到系统君第三遍呼唤时,他才注意到。
系统君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宿主啊,“食值”可治愈厨艺方面的障碍,但治不好x方面的啊!辨毒、嗅觉、味觉、触觉、厨刀等等都是厨艺相关,你觉得它可能治好不举吗!】
卓亦忱沉默了一下,“不举也算是身体痼疾之一……”
系统君只好明说:【这是“色值”才能治愈的范围啊宿主!】
卓亦忱:“……”
片刻后,卓亦忱纠结地问了句,“‘色值’要怎么累积?”
【不能透露更多,这是违规的。宿主,你自己琢磨吧。】
系统君说完这句话,“噌”一下又消失了。
卓亦忱这下更犯愁了,他就说为什么自己这么拼命累积“食值”,某病还是一点起色都没有!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擀面杖,呆呆地盯着案板上薄如蝉翼的面皮儿,要说,这美食也是有‘色’的啊,常言道“色香味”嘛,难道这方面就不能累积“色值”吗?
系统默默:宿主你真是太正直了!
哎……
卓亦忱在心底叹了口气,决定今日晚膳时再跟卓昀把此事提一下。除了对美食孜孜不倦,卓亦忱对其他事情倒没有那么热衷。按说这不举的病症,对男的来说是挺大一件事,娶妻生子什么的都甭想实现,若他还在现代,怕是真会成为孤家寡人,还要被旁人指指点点。卓亦忱开始庆幸他穿越了。
系统君的这位宿主大抵是天生淡定又乐观的性子,从忧愁不举病症到庆幸感恩眼前一切的心路历程不是人人都能有得。
卓亦忱想想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又专心致志地投入到美食的烹制中。
最经典的肉馅灌汤包的褶皱多达三十二个,这些都要在薄而小不足巴掌大的面皮上小心地折出,精细程度可想而知,每个褶皱的间隔还要相同,这相当考验刀客的眼力和巧劲。将包子上笼蒸熟,利用蒸汽的热力,将食材的精华融入到汤中。
灌汤包里的鲜汤实质是极为浓稠的肉汁,低温状态下是一种凝成半胶体的状态,所以能够和蟹黄、韭黄等馅料包裹在一块。上锅一蒸,胶状肉汁溶化成液体,和馅料相烹相融,就有了灌汤包独特的美味。尤其是包裹着滚烫肉汁的面皮,其薄如纸,而又韧度惊人。
卓亦忱在准备汤包时,又可用肉馅做“清炖狮子头”,学名又叫葵花大斩肉。这道菜用的是最常用的“平刀法”,为了取得极致的松软口感,要将精肥相间的五花肉细细切成石榴籽大小的颗粒。肉粒正是因为大小适宜,很容易在厨师的双手中抱团、上劲儿。事先吊好两锅参鸡汤,将狮子头放入鸡汤中,小火慢炖将近一个时辰(两小时),大肉团子能依然保持完整形状不散开。在融合了猪肉和鸡汤的鲜美后,撇去上面一层浮油,放入另一锅澄净的鸡汤中。一道清炖狮子头完成了。
卓亦忱知道沉云院的奴才们有些是帮别人干事的,所以在食物上他一直是自己动手。而且古代很注重厨艺的独特性和保密性,大厨在烹饪时都不会让外人观摩,卓亦忱倒也乐得接受这一点。这样一来,外人也很难在食物上动手脚。
卓亦忱蒸了两笼汤包,又捏了四个狮子头。他把其中一个肉团子和着鸡汤装在檀木食盒里,托人送出宫外,送到天一阁。今日是天一阁“名刀会”的初试,他断不敢忘记此事。
卓昀来到哥哥的沉云院时,正好看见他将晚膳的菜品一样样地摆上桌。
卓亦忱察觉到有人进来,但宫婢都没有禀报而是无声地退了下去,他就知道那人是谁。他在桌边坐下,笑着抬头,指指桌上的汤包,“你快过来,这个东西得趁热吃。”
卓昀走过去一看,“包子?难不成这就是你之前所说的特殊面食?”
只见包子确实比一般包子大些,足有巴掌大小,但皮极薄,几乎可以看到里面包裹的汤汁。
卓昀自然而然地想到一个疑问:“奇了,确实特殊,你如何把鲜汤包进去?”
“这里头原本就是极为粘稠的肉汁,蒸热了自然就溶化,这就成了鲜汤,可不是我把汤灌进去的。”卓亦忱又催促,“你赶紧尝尝,这汤包一冷里边的鲜汤可就凝了。”
卓昀用玉筷夹起一个,可汤包却软软地吃不上力,他又担心把薄薄的皮儿夹破,因而不敢使太大的劲,一时间有些踌躇。
卓亦忱笑道,“这汤包得这么吃。”
他给卓昀做起了示范,“用筷子夹住汤包的嘴部,轻轻提起来,放在碟子里。然后在顶部稍稍咬开一个小口,先喝完里面的鲜汤,再把包子吃完。”
卓昀依言而行,却在一口咬开汤包嘴部时,用力过大,豁开好大一个口,里面鲜美的汤汁顿时像破开一样涌出来,直滑了他一嘴,甚至还溅到他脸上。
卓昀整个人都有点错愕了,吃个包子怎么能吃成这副德行?!
卓亦忱在旁边看得直笑,又赶紧找来帕子给他擦拭干净。
卓昀把那个汤包吃完了,热腾腾的鲜汤在齿间弥留,味道和口感自是不必多说。
美食的烹饪的确有许多技巧,道理说出来似乎觉着很简单,但构思的巧妙之处,却又常常令人赞叹。
卓昀用筷子戳了戳粉嫩嫩的肉团子,“你还做了狮子头?”
“嗯!”卓亦忱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催促道“尝尝看!”
卓昀忍不住一笑。只要是在美食上,哥哥就会万分主动地要他品尝,但是其他方面就……
“你光看着我干什么?快试试啊。”卓亦忱又催促。
卓昀尝了一口,在舌尖上细细碾开,“味道清淡却鲜香,嗯,很好。我以前吃过酱料炖得的狮子头,这种清炖的倒不常见。因为肉馅多,清炖兴许难以入味,或者会把汤煮浑。”
“因而我把参鸡汤分成两锅,前后捣腾两次,让鲜味不散。如何,这道菜可比得上酱狮子头?”
“比得上,而且,较之御膳都不差。”
“那我拿这道菜初试,可以进入下一轮吗?”
“哥,你还是去了?”
“当然。”他怎么会放过同名厨切磋的机会?
卓昀笑了笑,“那好,第二轮第三轮咱们微服出宫,我去看你比试。不过,哥哥,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勿要拿下头名,切磋点到为止,隐藏你的真实水平。”
卓亦忱不解。
卓昀解释道:“头三甲大抵会派去服侍御膳。但伴君如伴虎,稍有差池都不行,我不想你去。”
卓亦忱笑着反问,“你忘了,你自己也是君。”
“不,我和皇上早就不一样了,至少对你是不一样的。”卓昀难得在哥哥面前严肃起来,“我什么事都可以依你,唯独这件事你得听我的。”
卓亦忱抬眸温和地看了他一眼,“好。”
用过晚膳,殿里点上宫灯烛火,香炉里燃着梦寒香。卓昀抱过他,低头在他眉间印下一吻:“我前些天去太医院谋了些药,你今晚试试?”
卓亦忱一听这个就有些腰软,卓昀比他自己还要关心这事儿。
“真的不用,没效的……”
“你都没试怎么知道?哥哥尽管放心,此事只有你我知道,不用避讳,也切莫羞赧。”
卓亦忱有些窘迫,“我并不是害羞,是……是真的不行,你用这些方法帮我是起不到什么效果的……”
“但你自己说有更好的法子,却从没见你有动静,你又不愿告与我,那我自己只有想办法。”卓昀此话也言之有理,卓亦忱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为好,难道要跟他说必须累积色值才行?这种羞羞的话卓亦忱真心说不出口。
卓昀又抓着问:“鹿血和补丸吃了没?”
“我不想吃那种东西……”太凶残了有木有,鹿血啊!
看到哥哥露出这种神情,卓昀就知道他肯定动那些补品,他用力地揽紧了卓亦忱的腰,“你就不能听我的话?不行,今晚无论如何都得试试药,万不可迟迟拖延。太医都与我说了,这种病症都要尽早截住治好,否则时间一长,你都要适应了!”
卓亦忱低声道:“其实……其实,咱们现在就在治……”
卓昀再敏锐也不懂此话的意思,但他也没顾上这些,抬起卓亦忱的下巴,舌尖撬开他的齿关,就这么探了进去。卓亦忱没有拒绝,反正是在治病。
熏燃的香气萦绕在两人之间,似乎更容易让人情动。然而就在这种时刻,卓昀忽然停了下来,骤然松开怀里的人。卓亦忱被这个举动搞得一懵,那个怀抱太暖和温实,他几乎要溺进去,奈何突然被打断。
卓亦忱双靥微红,正欲问几句,卓昀却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目光死死盯着窗棂那一边。他顺着卓昀的目光望过去,却并未看到什么。
卓昀把他揽进怀里,在他耳边低声说,“有人。”
卓亦忱心里咯噔一下,他原以为卓昀给他调了一半的奴才过来,而后又悉心观察内务府拨来的奴才那么久,也并未发觉他们有异心,以为剩下这些人都可用时,竟还是有不忠的人。
“该死!”卓昀的目光带上些寒意,心头的热度一点点冷却,“我没逼他们,他们反倒来逼我。”
卓亦忱知道卓昀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为了争抢储位处处算计到这种程度,连他的沉云院竟也盯上,除了那两位年长的皇子,怕是没有其他人胆敢如此。
卓亦忱摇头叹息:“看来,咱们必须撤掉这些奴才。可是,就算咱们再换人,也不保那拨人里面也有不忠的,你说这该怎么办?”
卓昀冷静下来后,心中升起了一个主意。
“哥,你可还记得靖王府的那些家丁?”
卓亦忱立刻点头,“当然记得。”卓昀这么一问,他就猜出了对方的打算,继续追问道:“这能做到吗?我对他们自然是放心,而且,那些人离了靖王府怕是真没去处,倘若他们真可以来沉云院,倒是两全其美的法子。可他们到底是宫外人,能进来吗?”
卓昀道:“你之前也是宫外的人,不还是进来了?我明日就去大理寺走动走动,他们都是清白无罪,想来不难办。这件事交给我。”
卓亦忱舒了口气,紧抿的嘴角慢慢松懈下来,“这样办便是最好的……”既粉碎了奸细之谋,又收纳了无处可去的人。
卓昀看着哥哥已然平和下来的侧脸,方才还激愤愠怒在胸腔中难以宣泄的情绪竟也跟着慢慢平复。似乎,每次只要有这个人在,就感觉天塌下来都不必惊慌。细细想来,哥哥似乎从来没有慌张失措过,不论是面对靖王的为难,还是突发危急情况,甚至是逼城平乱、进宫面圣他都是从容不迫。
卓昀伸过双臂,将人拢到自己怀里,轻声道,“哥,你怪我么?”
“我怪你什么?”他笑了笑。其实没有人比他更懂卓昀此话的意思,其实就是内疚,歉意,没能让亲密的人过上舒坦日子。
“其实在哪都一样的,就算我还留在卓家,也是要应付很多七七八八的事,兴许还有难缠的亲戚。或者,爹娘还要催我娶妻生子。”哪怕是在现代,也得面对这些。世事有好总有坏。卓亦忱已经独自面对了这么久,他早已习惯。就算方才他知道奸细之事避不可避,也没有多么惊讶甚至是害怕,一切都还在他意料之中。
卓亦忱抬起头,眸光清远,“对我来说,或许哪里都一样吧。我如今只是想要你能陪着我,咱们安安稳稳的就好,不管在哪。”
他看了哥哥一眼,终究还是按捺不住,抱紧了他。
“在那些人未换到你的沉云院之前,你在我寝殿睡。”
、第三十九章 :这病得治
毓麟宫。殿阁内四角都架着火盆、香炉,满室暖融馨香。卓昀携哥哥从沉云院赶过来,俩人皆是沾了一身寒气,一进屋寒意全都消融,又解下大氅交与宫婢。




穿越之食色系统 第30节
卓昀把哥哥带到锦绣屏风之后,又按着哥哥的肩膀让他坐下。然后他自己也跟着徐徐坐下,伸手摇摇一招,让下人拿酒来,姿态舒缓慵适。
“咱们喝杯酒驱驱寒。”
卓亦忱点点头,四下环顾一周,连绵的屏风隔出一个私密的空间,殿阁内安安谧谧的能依稀听到火盆毕毕剥剥的声响,萦绕周身的暖香让他感觉非常舒适,这里似乎比沉云院更让他安心闲适。
宫婢端来小盅热过的酒和几碟糕点。卓昀拿过酒盅,给哥哥倒了一杯酒。
这酒的色泽不似一般醇酒的清冽透彻,而是带着淡淡乳白色。酒香也不甚明显,卓亦忱端起来闻了闻,问:“怎么会有一丝辛膻味?”
“因为这是羊羔酒,”卓昀拿起自己的酒杯,跟卓亦忱的碰了碰,这下子轮到他脸上露出期待的神色,“哥,你可要跟我一起,一饮而尽。”
卓亦忱依言照办,那酒喝下去虽觉些许辛辣,但味道异常甘清。那杯酒咽下去后就化成了一团火,身子一下子就暖了。羊羔肉做的酒,偿起来果真比一般醇酒多了一种畅快,连着几杯下去,直激得人身上冒热汗。
卓亦忱说:“我以前只听说过肉类是可以酿酒的,但并没有真正喝过,现在喝了,就觉着这酒同酥油茶那般,有些畅快豪爽之味。”
“酥油茶?这是哪种茶,为何我没听说过?”
卓亦忱恍然意识到自个唠嗑都唠到现代去了,于是摇头笑了笑,“没什么,是我扯远了。其实,这算是西疆少数民族的一种传统茶。这羊羔酒是你酿的?”
“不是我,这酒京城里少有,是北方边疆的战士们常喝。前日镇北将军归京,他也给我进奉好几坛羊羔酒。不过我倒是知道这酒的做法,十三岁加封那年,我跟着皇上和皇叔在北疆呆过不少时日。”
羊羔酒的做法自然也遵循传统酒类酿制。先浸一石糯米在一口大缸里,十几斤肥美的羊羔肉另起一锅,将羊肉洗净后焯水再放进大锅里,枰十几两酒曲,和一斤煮掉苦味的杏仁一起,同羊肉一起大火炖煮。北疆极寒,羊羔肉在北方是普遍而又上等的肉食。待到羊肉煮烂,大锅里约有整七斗的汁水,就用这熬出来的汁水拌糯米,拌完糯米再扔几两木香、桂角调味,盖缸半月之后,出来的羊羔酒就是浓厚的水泽,味道极为甘清。更重要的是,它能驱寒暖身,补身强肾——大抵很适合哥哥。
卓亦忱一听提到北疆战士和镇北将军,他忽又想到靖王那件事,便问道:“镇北将军以前可是靖王?”
“是他,他被先帝玉牒除名,发配北疆镇守边关。皇城的那座府邸,靖王只是偶作停留,但这一次他留在京城的时间委实太久,又勾结朝廷重臣私自谋划。”
“既然叛乱已平,那靖王的结局呢?”
“王府已封,靖王未归。兴许他还被扣在宫里。”
“难不成他还在诏狱?”
“应该不在。皇上还未当朝宣旨,说不定会出个什么事。虽说圣上的口谕是复位,但详细周密的安排都未定。复位一个亲王,将靖王几族的名字重新纳入天潢玉牒中,这里面的筹备和麻烦就让他们礼部的人去操心吧。”
卓亦忱本是晕晕乎乎一身惬意,一听这消息他直感讶然,回神问道,“为什么如今要复位?原本又是为什么除位?”
“这是皇上的旨意,自有考量。咱们还是少管这些。”卓昀把酒盅里酒喝完,看着哥哥摇头笑道,“你怎么一直在问别人的事?不行不行,我也得问问你。”
卓亦忱笑了起来,“好,你问。”
“这几天在太常寺和总膳房可有人为难你?”
“没有。”
其实,哪里可能没有人为难?回宫第一天,皇帝赐御膳,还放下一个小官职。虽说这官衔小得无关痛痒,但那也是圣恩,可遇不可求。光冲这一点,就会招不少人嫉恨。
而且,太子也喜欢他,这“喜欢”的含义在不明内情的外人看来或许只是赏识和维护,这也确实,谁让卓昀的两位哥哥都面善心狠、百般算计,太子不反击不报复就算留了手足情谊,如何能亲密的起来?其实,知晓内情的人才明了,太子对世子哥哥的“喜欢”,那可不是一般的喜欢。
皇帝和东宫的恩宠,小小的沉云院都享了些,怎么可能不招恨?有的人怕是恨不得弄死卓亦忱。给他下套子也不是一次两次,太常寺那头稍微好点,只是大大小小的官员都纷纷来笼络,要么粗言恶语地给下马威,要么谄媚逢迎地奉上“心意”,但这些卓亦忱都一一推拒。他不想争,更不想让人利用自己来争。但大内膳房,比宫外的太常寺凶险,只要进了后厨,系统君的警示度就一直亮着。好在他还有这个辨识异能,每次都能把下了毒的菜品一一清出来,那些害人的计谋一次没成。渐渐地,宫里有人传,这个鼎鼎有名的食监简直是火眼金睛,有毒无毒从不错辨。再加上他以前在邵府掌勺辨识河豚那事,更增添可信度。后来,更有甚者说,食神下凡。其实,东宫手下办事的奴才,在渲染“鬼神论”上起到不少作用。古代对鬼神之说可是相当敬畏又忌讳,这是一把无形的保护伞。
卓亦忱知晓这些传言,但并不解释,只管安安静静地做事。慢慢地,那些想陷害想动手脚的人也不得不收敛点。
卓昀见哥哥说没有,就起身从柜阁里拿出一个盒子,将它递到哥哥手上。
卓亦忱打开木盒一看,是一个刺满了铁钉的桐木人。倘若桐木人身上用黑漆写了名字,那就绝对是皇室深恶痛疾的邪教巫术。但下手的那人留了退路,这桐木人身上并没有名字。昨天,它出现在沉云院的小花园里,机灵的侍婢发现了,立刻禀报主子和太子,卓亦忱原本下令把这玩意直接烧掉,但这事还是被卓昀知道了。
不久前,庄妃派人传话,让卓亦忱到她的宫殿请安,并帮她备一桌生子宴。这庄妃真是想孩子想疯了,这种事情让他一个厨子办?!到时候没有怀上,难道还要怪他吗?卓亦忱当时就推拒说自己帮不上忙这种事还是请太医为好。那个前来传话的名叫珠玉的小丫鬟竟趾高气扬地指着他怨骂一通,斥道他一个狗奴才竟倚着圣宠和东宫靠山仗势欺人。还不知道究竟是哪方仗势欺人呢!卓亦忱没跟一丫鬟斤斤计较,转身离开了。而后,他就在沉云院发现那个邪诡的桐木人。
卓亦忱抬起头来,正欲开言,可卓昀忽然一把将他抱住。
“对不起,哥。那些人,想扳倒我的人也想除掉你。”他的声音略显低沉。实际上,他盛怒已过,在哥哥面前,他总是让自己显得温柔。
“沉云院里混入不忠的奴才,他们应该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的眼线,至少不敢伤你。但这个邪诡的桐木人,一定是庄妃派人干的。”
卓亦忱眉间的褶皱越发深重,“此邪教巫术可能治罪?”卓昀平静地说,“你不必操心治罪的事,都交给我。”皇室对巫邪之术深恶痛疾,当他看到那个暗藏鬼意的桐木人时,心中就已打定主意。这个庄妃断留不得!
当年在和皇上在北疆时,庄妃替皇帝挡了一箭,兴许念及旧情,再加上之前庄氏手握兵权,皇帝对庄妃是纵容忍耐偏多。如今,难道还需再忍?
或许是受哥哥潜移默化的影响,卓昀如今也学着淡然冷静,或许他是比以前淡漠、隐忍,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愤怒。
卓昀缓缓低下头,没让哥哥看到他冰冷戾气的目光。片刻后,他敛住了大部分情绪,复又抬起头,笑着转移话题,“我们怎么又谈到正事?说好咱单独相处不说这些。哥,你的身体也该热了吧?该来的事总是要来,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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