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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臻的豪门生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夏夜鬼话
但是对于顾深来说,这个数据已经足够触目惊心。
然后这些曾经患过抑郁症的少女也并不像顾深预想中那样阴沉和消极。相反,与顾深说起自己的经历的时候,她们的态度温和,对亲人朋友都有很深的感情,并不像顾深以为的那样偏激或者生无可恋。
顾臻为她解答了疑惑。
“抑郁症的具体发作原因并没有完整系统的总结,但是总体来说,抑郁高危人群都属于心思细腻敏感,心理负担较重的人群。也就是说她们有较为沉重的社会责任感和想要体现自我价值的*……就目前来说,抑郁症患者大多有自罪倾向,认为自身的存在没有价值,或者对于亲友抱有负罪感,认为‘死了的话对所有人都比较好’。很多病人的这种想法,并不是出于憎恶或者厌世,而是寻求自我解脱的一种方式。”
“也就是……出于爱?”顾深眼睛红红的,望着顾臻,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顾臻点了点头,给了她确定的答复:“对。”
“可是,太可笑了。”顾深语气略带激动地说道,“如果很重视自己的至亲,怎么会觉得自己死了对方就能活得更轻松呢?”
“深深你不理解也是正常的。”顾臻回答道,“很多时候,抑郁症病人的压力也来自于家人朋友。学习,工作,或者恋爱方面,很多时候有父母家人会因为一时冲动而出口伤人,但是抑郁症患者因为心事重,所以对于否定其存在价值的言语会铭刻在心,而且反复自问。这种情况下,对亲人的重视也会反而成为他们的心理负担。”
顾深听着,想了一会儿,回忆起剧本的细节,反而有些明白了。
曹雪因为父母离异的事情一直处于自责状态,她的母亲经常会不经意地流露出埋怨她不是男孩的意思,而这种观念从小就在曹雪的脑子里扎根,虽然明知生为女儿并不是自己的错误,但是每次感觉到母亲的失望和怨责,她都觉得十分痛苦。
但同时,她又非常爱她的母亲。父亲是个人渣,母亲虽然重男轻女,但是离婚的时候,她还是不顾父母兄弟的反对要了女儿的抚养权。母亲承担着沉重的工作,一个女人独自撑起一个家庭的天空,和女儿全部的未来。她没有再嫁人,也许是因为不信任男人,也许是为了更好地照顾女儿。而在这种情况下,看见母亲的艰辛的曹雪,哪怕经常承受不合理的责难,亦感触于母亲的艰苦,深爱着自己的母亲。
十二岁的时候,因为母亲的疏于看顾,她被母亲上司的儿子所侵害。那时的她懵懵懂懂,心中留下了严重的畏惧,却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真正的可怕之处。
而二十岁这一年,专科毕业的她畏惧社会,畏惧外界,工作也因为精神抑郁而做得乱七八糟。她没有恋人,因为对于男性有着严重的恐惧。她努力想要振作,想要让母亲幸福,但是她只是做不到。
母亲的责备和强求一直让她觉得痛苦,而每一次被责备“没有用”,“没出息”,“连个男朋友都没有,你再这样下去我在邻里可丢死人了”的时候,曹雪都会产生深深的痛苦与自责。
她一遍一遍地恳求母亲不要再说了,可是母亲却无法了解她的痛苦,而只认为那是一种顶撞。
她的精神抑郁越发严重,最后终于受到确诊。
但是母亲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自己的女儿是个精神病,她不许曹雪去接受治疗。她认为女儿如果是个精神病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情,她坚持曹雪一定能够自己好起来。
母亲考虑的是女儿要是传出精神病的名声,就再也难找到很好的对象。但是对于曹雪来说,这却是一种无法回避的指责。
……她,从来都只是一个负担,一个耻辱。她的存在,始终在让母亲觉得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这两章稍微有点太理论化,但是也就这点内容了,因为这部分是女编剧帮忙引导顾深的部分,对于全文它应该是非常微不足道的部分,虽然对于单章来说它们占有的篇幅确实有些大。我把它特别写出来只是为了稍微提一下女编剧教了顾深什么。对了,这位女编剧是顾深的女神,就是《渡生者》的原作者。之前的剧情是她给顾深上课的部分,顾深会从她那里学到很多东西,包括一些思维方式。
、第66章
《无罪论》。
顾深终于明白了,这个系列的系列名为什么要叫做《无罪论》。
因为顾臻想要向所有拥有和故事中人物有着相似经历的人传达一个讯息:他们是无罪的,都有原谅自己,获得幸福的权利。
《有罪判定》本身并没有太多说教的内容,它只是表现了一个普通患抑郁症的女孩可能曾经在生活中遭受的苦难,其中很大一部分的苦难是非常普通常见的,也许很多正常女生都会在生活中遇到的。
因此,才显得尤其真实。
顾臻和导演商议的时候,基本就做出了要求,要让整个故事的调子明亮而温柔,哪怕是最为阴暗的剧情,也必须暗藏着温柔的信息。比如说曹雪在网络上发出的那个帖子,在她出门寻死之前,是她即使努力辩解也无法扭转的攻击,谩骂和不理解,但是当她冲出门去想要寻死的时候,在她看不见的屏幕上,正有人为她发出第一句支援、辩解和援护。
这是女编剧根据顾臻的要求创作出来的情节,倒并不是为了制造巧合的阴差阳错什么的,而是暗示着一个讯息:若是曹雪愿意多作一刻停留,也许就会看见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这样的细节,几乎覆盖了全剧的每一个部分,唯一不同的是在前期的曹雪看不见,而后期的她却会渐渐发现。
剧本改了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地调整细节,让每一个情节都变得紧张起伏。
这并不是顾臻主动要求,而是女编剧在每次和故事原型的女孩们聊过之后主动进行的修改。她和几个女孩都建立了良好的关系,经常根据她们的看法调整剧本内容,并且把修改好的剧本给她们看。
女孩们也把自己的经验反馈给了女编剧。
“怎么说呢,发帖是很无奈的事情。因为我没法跟家人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但是也没有办法跟同学朋友说……因为没有那么好的朋友,也因为怕被人传得人尽皆知。会去网上求助,是因为总觉网络和现实之间有一道安全网……这个也要分情况的吧,或者说看运气。我发过两次帖子,并不是都会得到同情或者安慰——总会有人说‘楼主就是太作’,‘你为什么不能自己更加努力一点呢’,或者‘我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怎么就没有过成你那个样子呢’……这种话是最令人难受的,因为这正是我会觉得痛苦的原因。”
女编剧问道:“那什么样的话会让你觉得能够稍微重燃生活的信心呢?”
女孩想了想,说道:“听说有人与我处境相似然后最后慢慢在自己的努力和家人的理解下扭转了局面,或者说有人给我和爸妈一起做了心理分析,说你们都没有错,鼓励和建议我去沟通去做点什么的时候吧……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想做点什么,只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很彷徨……那时很需要别人的关心和认可,所以哪怕是陌生人,如果看到有人打出一长段的话来安慰自己,就算是其实都是言不达意的话,只要语句看上去很真诚,我都会因此觉得得救了。”
女编剧便拿着本子,把她说的话一一记录下来。
她还问了其它很多很多的问题,女孩子也很乐意倾诉自己的想法,所以努力回忆,说了很多的自身经历和心理变化。
顾臻到达的时候,几个骨干主创包括女编剧和导演正在讨论剧情设置的问题。这一天一行人在讨论的是一个很细节的问题,就是论坛对战。
在故事中,论坛论战的部分有着很浓重的象征意义,它是对于整个社会态度的一种缩影。在对战中出现的每一个角色,每一段对话——都如同女编剧之前告诉顾深的一样——代表了不同性格不同背景的群体的一种态度。
这场论坛对战本身预定使用一种较为新颖的表现手法,就目前的分镜来看,是在曹雪因为罪恶感狂奔出房间开始,直到她被推出手术室为止,不停闪过的论坛画面和不同的人敲击键盘的手来表现的。
一开始女编剧是设定了一些具有代表性的发言和态度背后人物的详细身份和性格,使其发言与形象形成对应性,但是导演认为这么做会喧宾夺主,所以最后就变成了只用手和服饰来表现这种社会背景差异。
只有在最后第二天的清晨,曹雪在病房中终于张开眼睛的一瞬间,导演才设置了最后一个展露人物整体形象的镜头。
一个十岁的女孩,从逼仄杂乱的窄小卧室的单人床上爬起来,顶着母亲的责骂,打开了那台每次开启都会嗡嗡作响的古董机,第一时间去翻开帖子,留下最后的留言。
——楼主你还好吗?如果你还在的话,请回复我一句,让我安心吧。你要相信抑郁症是能够治好的,你妈妈一定是想要你好好活着的。
——我要去上班了,等你的回复。
顾臻看剧本和分镜以及听他们的讨论时,并不是很清楚是出于什么考量促使对方最终选择与曹雪年纪相近的女孩的形象作为最后社会的善意一面的代表。不过在他这边看来,这种设置还是比较合情合理的。
他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而导演和女编剧则尝试去以他们的想法去完成这些要求。虽然因为他不是主创,所以最后展现的剧本和分镜都与他期待中有着微妙的不同,但是顾臻知道,只要对方表达的主线与自己的要求是一致的,他就不应该进一步地干涉。
而事实证明,到目前为止,对方把一切都做得很好。
《无罪论》的拍摄准备工作在稳步进行中,只是替捡来的小孩寻找家人的事情始终没有进展。
警局方面,顾臻也是三天两头地在催促,但是始终都没有消息传来,据说联系了其它地区的一些警局,也没有发现条件相符儿童失踪案的报警。
顾臻对此毫无办法,只有等。
结果过了一段时间,祁则晟突然打了个电话,通知顾臻说孩子父母找到了。
顾臻收到消息,跟着祁则晟到了一家市中心的ktv,结果七拐八拐到了一条走廊尽头,就见一间包厢门口守着两名穿着普通的青年人正在聊着什么。
祁则晟走过去,两人和他眼神相对,就让开了地方,让祁则晟和顾臻过去。
守门的青年看上去很平凡,一个穿着深蓝色的休闲薄毛衣,一个穿着格子长袖衬衫,抽着烟,聊着天,就好像普通的小饭馆或者公交车上可能会遇到的青年人。
但是顾臻还是感觉到了不同,不着痕迹地多瞄了两眼。
祁则晟从以前开始就在各个诡异的圈子里有着出人意料的能量,似乎这辈子也没有变化。
等打开门走进了包厢,顾臻看到的却是一对神态动作都十分拘谨的中年夫妇和一名正懒洋洋靠在沙发上喝着啤酒拿着手机刷微博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精神气全无,带着一双熬夜打游戏到天亮才能熬出来的黑眼圈,看上去没有一点气场。中年夫妇看见两个俊美的青年人推门进来,刚开始是愣了一愣,然后就是明显的紧张和茫然。
中年男子看到祁则晟,立刻站起来开口叫了一声:“祁少爷。”
中年夫妇这才知道要见他们的竟然是这样两个年轻俊美的少年人,顿时愕然。
祁则晟让中年人往旁边让了让,然后拉着顾臻一起在中央的长沙发上坐下,开口问道:“我让人请两位过来,是有些私人的事情想要问两位。”
夫妇两人之中的男子开口道:“我们应该……不认识您吧?”
祁则晟说道:“素不相识。”然后又笑道,“但却也不是毫无牵扯。”
男人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哪里得罪您了?”
祁则晟回答道:“我就开门见山地说吧:不知道两位最近有没有丢了什么不该丢的东西?”
夫妇两顿时都是心头一震。
他们丢了什么?
如果说起最近的话,其实也就一样不该丢……但是却还是被弄丢了的东西,就是两人的女儿。但是这能跟眼前看上去就很有钱的大少爷什么关系?
对于祁则晟的问话,夫妇两一时噤声,许久无言。
祁则晟目光犀利,瞪着两人,再一次问道:“有没有!?”
他这一次的问题依旧不算大声,嘴角还也带着似有还无的笑意,但是语气中却隐隐带了些许令人心惊的威胁意味。
半晌,中年男人颤抖着声音回答道:“我们……我们没丢什么东西。”
祁则晟看了他们许久,看得对方都快要不自在起来,然后才伸手进自己的口袋里面,摸出了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小孩在医院吊挂针的时候,祁则晟随意拿了手机拍下的照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答应成了那种仿佛寻人启事一样的照片打印纸。
他展开了照片,在夫妇俩面前轻轻抖了抖,问道:“这么说,她不是你们的女儿?”
、第67章
看到眼前的照片,夫妇俩终于意识到眼前的青年确实是因为自己女儿的事情而出现的。
夫妻俩双双愣住,露出惊愕不安神色。
顾臻其实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但是有一点是明白了。这夫妇俩大概是被祁则晟用什么手段威胁了一下,才被带到这里来的。
而且看样子,祁则晟还打算把这威胁继续刷新一下存在感,靠这种非正当手段诈出对方的真实态度。
顾臻迟疑了一下……决定还是静观其变。
他本人是不喜欢用这种方法抄捷径的,毕竟人要是太过习惯与依赖于使用“非常手段”,总有一天会大意失荆州。不过他也不会用这种理由去劝祁则晟——祁则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从上辈子起可以说就深有体会。
祁则晟所认可的规则,不是他所认可的规则。祁则晟所认同的世界,不是他所认同的世界。
他们如今可以和平相处,是建立在双方都自觉保持着一定距离的前提下。顾臻认为这个距离可以说是刚刚好,没有任何想要贸然改变的意思。
何况,在这件事上,只要想起小孩身上那些可怖的伤痕,顾臻就不觉得祁则晟用些什么手段会显得过分。
祁则晟抖动着手上打印的a4照片纸,继续威胁恐吓夫妇俩,说道:“你们要看清楚了,如果说谎骗我或者用话敷衍我,我也不是吃素的。”
“这小孩躲在我的车厢里面,莫名其妙地用刀片偷袭了我。当然,连个话都说不清楚的小孩子……我也不好和她太计较对吧?所以我只找应该负责的人。小孩子的错误,当然是该父母负责的。”





顾臻的豪门生活 第56节
“我一向是恩怨分明的。这小孩刮了我两刀,连本带利我只要她父亲一只手臂……不过如果你们推脱不承认,我说不定会改变主意……”
他的语气缓慢但是却不容置疑,从头到尾都带了满满电视中坏人所专属的霸道和专横。顾臻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就看了他一眼,开始怀疑他是说真的还是只是在唬人。
祁则晟的脸看不出情绪。他的嘴角是带笑的,但是怎么看上去也不像是亲切或者愉快的笑容。从顾臻这个角度看上去,他的神态很认真。
……理智上顾臻觉得祁则晟应该是在说笑的才对,不过有一瞬间顾臻又有点不确定——这家伙的性格深处一直掩藏着那么一点疯狂——按曾经某位背景有那么点复杂的大人物的话说,是“有胆气,会有大出息”。
……不过,对于顾臻来说,不过是间歇性神经病而已。
顾臻至今还记得祁则晟押下自己的一只手一条腿替季微白赌命时的那种冷静和谈笑自如,也记得那一夜王雨薇的事情被他揭穿之后,祁则晟那冷冽的眼神和之后差点载着他同归于尽的疯狂决绝。
虽然最后刹车还是及时被踩下,但是后来警察提到的前轮距离断崖边缘的距离始终让顾臻觉得,那时他们能够活下来,确实只是因为好运。
那是他用差点残废的代价换来的死里逃生。如果不是顾臻用手表划车窗玻璃然后直接用手去砸破车窗想要逃生,祁则晟未必会踏下最后那一下的刹车。
祁则晟是真的想载着他一起冲下悬崖,顾臻大致上能猜想到对方的想法——他对季微白有着一种莫名的执着,很难说清那是由于爱还是恨,亦或者只是某种不甘。
祁则晟似乎想要从季微白那里占到上风,所以他用了很多方法来试图证明季微白的错误,试图证明自己的正确性。
而对于祁则晟来说,顾臻就是决定他们这一场争执胜负的最后证据。
顾臻这块骨头太过难啃,而祁则晟到最后已经接近偏执。
顾臻知道他和季微白曾打下一个赌,虽然不知道具体的赌注和内容,但是他知道季微白对那个赌很上心。
季微白一直对着祁则晟有着一种莫名的警戒,他曾经在一次和祁则晟见面之后,莫名其妙地对顾臻说过一句极狠的话:“叶书,如果你背叛我的话,我就杀了你,然后再自杀。”
顾臻那时已经习惯了这对竹马时不时地情绪失控和放狠话,很是平静地回答了一句:“除非你不要我,否则我不会背叛。”
那时的他,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却不知后来一语成懴。
不过,这辈子,顾臻还是第一次看到祁则晟的这一面。他……应该只是在吓唬对方吧?
在顾臻印象之中,祁则晟这个人虽然是个间歇性神经病,但却也不是随便为了什么人都会发病的。顾臻看了小丫头身上的伤觉得很愤怒,但是祁则晟未必就有这样的感情。甚至于,今天看见祁则晟为这件事费的心,顾臻都觉得很惊讶很意外。
他决定暂且只静静看着祁则晟如何掌握事态。
只听祁则晟继续说道:“……到时候,就不是一只手臂的事了。”
顾臻其实觉得这两句话很可能吓不到这对没有见识过祁则晟前世手段的陌生夫妇,但是事实是他很明显地高估了对方,或者祁则晟已经通过什么手段让对方理解了他说出口的话语所具有的可信度。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顾臻当初的勇气,能够冷静地判断,然后反将祁则晟一军的。
中年男人张了张嘴,半晌才开口说道:“那个……祁先生,那丫头……那丫头神经有毛病,已经失踪很多天了,我们也不知道她跟谁跑了。这真不管我们的事啊……我们也不想生个脑子有病的丫头啊。”
“哦?”祁则晟摸了摸手背上那已经呈现淡淡红色的伤口印痕,说道,“一句不管你们的事就可以全推脱了?既然有精神病,你们怎么没好好看管?我看她失踪了这么久,你们也没有在找嘛?”
中年妇人结结巴巴说道:“不不不……我们一直有在管教她的。我们都把她关起来不让她随便见人的,谁知道这死丫头偷偷不知道从哪里偷拿了刀片,戳了她爹就跑了……老头子,你快给他们看看你的伤!”
中年男人立刻回答道:“对对对!你们看,我手上还有伤呢,就是这死丫头戳的!我们天天管教她呢,可这死丫头根本不听话,打都打不听。祁先生,这真不关我们的事啊……要不……要不……你就拿那死丫头的手臂抵您的……伤……”
然后就见顾臻突然站起了身,说道:“我去一下w.c.。”
然后便绕过沙发走向了一旁的卫生间。
祁则晟愣了一下,盯着顾臻的背影,看着他走近了洗手间,关上了门,才回过头来瞅了一眼夫妻俩,问道:“哦,你们都怎么管教她的?”
顾臻进了洗手间,关上了门,放水洗了把手,又伸手捧了把水洗了脸,这个过程之中他的耳朵一直高高竖起,听着外头的声音。
外面夫妇俩丝毫不敢隐瞒,说起了如何“管教”小孩的事情。
顾臻听得指甲都快要嵌进了掌心里。
祁则晟仍旧笑得很冷,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面无表情,饶有兴致地问着夫妇俩“管教”小孩的细节,以及小孩的“病”。夫妇俩的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对于小孩的痛恨和厌恶,愚昧和刻毒到让人觉得不敢相信。
顾臻觉得自己要是在外面,八成会控制不住情绪,让祁则晟的设计出现破绽。
夫妇俩还在继续说:“……我们也打过她,也骂过她,就是没有用。罚她不吃饭吧,那死丫头还会偷吃的,连用开水烫都不能改掉她那贼性子……”
——畜生!
他想到那浑身是伤,拿着刀片满脸警戒的小孩……她到底是怎么样活到现在的?
到最后祁则晟敲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顾臻那面无表情的脸。他对顾臻开口说道:“如果真的那么生气,就出去直接揍他们两拳,何必躲在这里生闷气呢?”
顾臻听着外面夫妇俩被带走时候的求饶和不解,问道:“这是要抓他们到哪里去?”
“去警察局。刚才的对话我已经录了音,和那对人渣一起送到警局去……”祁则晟开口回答道,“做到这种程度,那堆吃公粮的废物总该能处理了吧?”
这话说得很是有点*。
不过顾臻反而松了一口气。
据他所知,本市的市警察局长似乎是祁则晟的亲舅舅,前世的时候顾臻倒是跟对方见过一面,虽然对方和祁则晟之间的相处模式十分剑拔弩张,但是似乎也是因为一些私人的事情导致,至少见面的那一次,对方还帮了顾臻一个忙。
祁则晟这次的手段有点越线,不过既然最后送了警局,只要上下协调一下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然后顾臻便站直了身,说道:“我也一起去吧。”
祁则晟却伸手拉了一下他的手臂,说道:“别!事情办好了会有人通知我们的,你先别走,陪我喝两杯唱会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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