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多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帆过尽
楚恬摇头心头乱糟糟的,根本就睡不着。
而厉珉,因为暖气关了,他混身又湿漉漉的也根本没办法入睡。
漫长的夜晚,醒着的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直到凌晨,楚恬才微微有了困意,靠着车窗睡了过去。
一夜狂风暴雨,第二日却是个异常和煦的清晨
当风驻雨歇,第一缕阳光照耀到大地上时,陆禹夏醒了过来。
后座的厉珉不知去了哪,只有旁边的楚恬还蹙着眉,一副未醒的样子。
为了给发烧的陆禹夏透风,半夜雨小些的时候,楚恬便将自己这边的车窗开了。如今,车窗外阳光透过树梢,正将一颗颗露珠照的璀璨而晶莹。
侧过头看着楚恬安静的睡脸,陆禹夏只觉心头心中的温柔恍缓缓地倾泻而出,就犹如春蚕吐丝般将他环环圈绕。
是的,他想起来了,他都想起来。
从初见,到动心的那束鲜花,到岛上表白,到后来的戒指……一直到最后的空难,他统统都想起来。
然而,将这一切过往同他失忆后的种种联系起来,他只觉得心痛,窒息般的心痛。
他想起了他在the biggest loser节目上看到她拼命减肥的痛苦经历;他想起他在公寓无情的拒绝了她哭泣着不要分手的请求,他想起陆禹秋打她一巴掌,而他拉住她试图打回去的手;他还想起了车祸后她对着他欲言又止的那张脸……
心仿佛被划开两道口子,又被浸在盐水中一般,又酸又涩;他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眼眶涨得发疼。
楚恬,他的楚恬,他失忆过后对她做了些什么?
从这样的身材胖到两百斤,又拼命瘦回来,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痛苦。
她没有亲人的,朋友也只有一个帮不上什么忙的文艺,那样的日子,她到底是怎么艰难地熬过来的?
而他,在她那般艰难的日子里,居然毅然决然地同她分了手。
轻轻拨开挡住她脸庞的头发,他的手指摩挲着她额头隐隐的疤痕,心头满是懊恼悔恨……
然而就在他轻微的碰触间,楚恬却睁开了眼睛。
一开始她梦到凯撒在舔她,不耐地想要推开挺,然而手挥出去却被一张炙热的大掌包裹在了手中……
楚恬模模糊糊睁开眼,然后便看到了陆禹夏微红的眼眶,他正一动不动地看着,眸光闪动,里面饱含着各种情绪:悔恨的,心疼的,爱怜的……
一瞬间,楚恬顿时清醒了过了
“你……你都想起来了。”楚恬迟疑地开口道。
然后话还没说完,陆禹夏的吻已经落了下了。
那是一个激烈的吻,激烈地仿佛恨不得吞噬了她的血肉,让她完完全全融入他;但同时那又是一个小心翼翼的吻,小心得仿佛害怕他一个用力便把她揉碎了。
楚恬被陆禹夏吻上的那一刻也说不上是什么感受,只觉大脑整个斯巴达了。
她感受着他亲吻中透过来的情绪,心情是难以言说的复杂,直到陆禹夏身后厉珉敲了敲车窗,“陆总,他们开车来接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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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禹夏和楚恬从车里下来,只见远处,一辆小观光车正向他们驶来。
车刚停,house就从上面跳了下来,直奔向楚恬道:“甜甜,你没事吧。”
他上下打量她,看她没事后,也不顾当着众人,一把她抱到怀里,好一会儿后才松开,却是拉着她的手,然后和陆禹夏及厉珉道谢。
陆禹夏看着house紧握着楚恬的手,心头滋味又酸又涩。
是啊,他都差点忘了,楚恬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从thebiggestloser的搭档到现在的男女朋友,他们……
陆禹夏不敢去想,楚恬对house现在是个什么感情,又有多深的感情;只要想到那日他在楚恬门口见到house出来的情形,心就仿佛难受地像要窒息一般。
回去的楼下,楚恬同house坐在司机的后排,陆禹夏同厉珉则坐在楚恬同house的后方。
陆禹夏看着house不住侧头同楚恬谈笑的样子,需要极克制,才能阻止自己想要打断两人谈话的冲动。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尝到嫉妒的滋味。
然而他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毕竟还有两个外人在场,他一句不恰当,就会对楚恬造成不好的影响。
二十分钟后,几人一起回到酒店;伍敏联系的帮陆禹夏检查病情的医生正好也到了。
陆禹夏让医生替楚恬先检查,并开了一些擦伤的药。
伍敏站在一旁,明显感到了陆禹夏同楚恬两人间的微妙的变化,尽管他们的谈话听起来很正常,但男人真正爱一个女人的时候,是怎样藏也藏不住。
“有空上来一趟吗,我有事想同你谈。”
果然,在陆禹夏检查完身体回房后没多久,伍敏便受到了陆禹夏的电话。
出门,上楼。
陆禹夏的房门门没关,伍敏开门便见他站在阳台上,已经换好了衣服,一贯西装笔挺的样子。
客厅茶几正中的的烟灰缸里有一截按灭的香烟。
伍敏知道陆禹夏其实不是一个有烟瘾的人,只有偶尔极痛苦或烦躁的时候,他才需要尼古丁舒缓。
看来,要谈的是件大事呢。
关门,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头看她:“伍敏,我想解除我们的婚约。”
雨后灿烂的阳光从阳台照进来,陆禹夏站在窗口处,俊朗的脸庞一半明亮一半阴暗,薄唇紧抿,挺直的鼻梁像是雕刻笔挺。
表情是没有商量的坚定。
伍敏沉默了一瞬,语气很平静开口道:“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陆禹夏蹙了蹙眉头,似乎不知从何说起。
伍敏交叠在膝盖上的双手摊在沙发上,仰头靠后道:“好吧,那先说说你具体的打算吧?”
半个小时后,伍敏起身出了陆禹夏房间;陆禹夏坐在沙发上,又点了一支烟。
与伍敏一番交涉,俩人达成协议取消婚约,但表面的关系,却还需要再维持两年。
这一点,是基于双方利益的考虑。
伍家这几年经营不善,家族留下的壳子虽大,但继续放任下去,只怕离破产也不远了。
伍敏同他弟弟接手企业,虽然有心重整资源,升级产业……但因为一个因为性别问题,一个因为太小,均不足以说服一众董事及股东,这种情况下,陆氏的支持尤为重要。
而陆禹夏,同样的,也需要伍敏。
因为失忆前的种种,如今陆父基本上已将陆氏全权交给了陆湛打理。
这一年多,因为陆禹夏的表现良好,也因为陆禹夏同伍敏的婚约,陆父才重新逐渐信任陆禹夏,将禹家当初的产业一点点还给了他。
但,那都是能拆分下来的冰山一角而已。
陆禹夏的外公只有陆禹夏母亲一个女儿,禹家的产业从当初陆禹夏母亲嫁进陆家后便陆续并入陆氏的,直到如今,难拆难分。
陆禹夏如果不能重新接手陆氏,那么他母亲同他外公曾经的心血,便只能被交给陆湛;交给这个当年间接促成他母亲提前病发去世的私生子。
就这一点,他暂时还不能立即同伍敏取消婚约,况且除了这项考虑——
他同伍敏订婚的事情早已是人尽皆知,如果现在立即解除婚约,媒体肯定会擅自揣测原因,只要有人拍到他同楚恬在一起,媒体的矛头便会直指楚恬,那么楚恬既有可能背上骂名。
那是他不能允许的。
所以,取消婚约这事,需要时间,也需要合理的计划。
但两年时间——,楚恬愿意等他两年吗?
陆禹夏实在没有把握,他甚至都不知道要怎么同楚恬开口。
如果楚恬问起他同伍敏的事,他要如何解释?
承认他同伍敏有感情,那么以楚恬的性格,她肯定不愿意做第三者。
承认他同伍敏没有感情,那么他要如何解释当初他在查到她的存在后,依旧狠心同她分手,对她不管不顾的事。
将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继“嫉妒”之后,陆禹夏生平第一次尝到了“悔恨”的滋味。
而与此同时,下了楼的伍敏,生平也是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挫败。
尽管刚才被问到取消婚约的原因,陆禹夏决口没有提“楚恬”的名字,但作为女人,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一切同昨晚,同楚恬,有着莫大的关系。
真是让人不解呢,难道作为女人,她不比楚恬漂亮、优秀?
看着餐厅里那个妆容素淡女人,伍敏其实很想上前同她“过过招”;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然而看到楚恬困倦着一张脸,一面吃早餐,一面看手机的样子,伍敏最终只摇了摇头,踩着高跟鞋啪啪走了。
经历的一夜台风,岛上许多东西要清理,剧组也决定休息一天。
楚恬吃完早餐便回房补觉去了,她一觉到下午两点才起床,睁着惺忪的眼刚拉开窗帘,便见窗外,一架直升机落正悠悠然落在停机坪上。
伍敏已经在岛上了,这会儿,又是陆家谁来了?
楚恬蹙眉,生怕见到陆汐或陆禹秋,然后,让她意外的是,从直升机停落,里面走出来的人居然不是陆家人,而是好久不见的施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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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航来到岛上,直接去了陆禹夏的房间。
自从陆禹夏失忆以后,两人间就没多少联系,加上关心素同楚恬的事还隔在两人中间,这乍一见面,实在不知好说什么。
连凯撒都感觉到两人间的怪异,眼前施航进门,也不知道要不要迎上去欢迎一下施航。
无旧好叙,索性公事公办好了,施航从他包里掏出他带来的文件:“你要的东西我都带来了。”
“这是奥纳成立时你聘用我做法律顾问分给我的原始股。”
“这是你自己当初以隐名股东形式认购的奥纳股份。”
“这是你失忆前,你暗中从各股东以及市面上购来的股份。”
…………
文件一个个被摆到桌面上,施航对着台面上东西,最后做了一句总结:“我的部分随时可以转让给你,加上你从母亲那里继承来的陆氏的股份,我估算过,你对奥纳的控股可以达到20%。”
20%?比起前陆氏集团目前对奥纳占比40%的控股,这明显远远不够。
陆禹夏头痛地揉了揉额头:“奥纳那边,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大概都盼着你回去呢。从去去年年终盈利状况出来,董事们便颇有微词,今年第一季度财务报告出来后,更是有董事不给面子地提出让你那私生弟弟下台…….”
…………
说起公司的情况,两个人氛围稍微缓和了一些。然而公事总有谈完的时候,二十分钟中,两人再次陷入沉默了。
“关心素还好吗?”最后,还陆禹夏先开口道。
“还好。半个月多前已经醒了,如今恢复良好。”施航淡淡地答道。
“那就好,”陆禹夏早就知道关醒来了的事,也不意外,只点了点头,又道,“当初的事,我很抱歉。”
“不关你的事,陆禹秋已经是成年人了,她做的错事不该由你这个兄长买单。”
或许是时间把一切都揭过了,或许是关心素已经醒了,施航的表现已经不像出事时那么愤懑了,他打断还想继续再说什么的陆禹夏,忽然又从包里又拿出一份东西。
“这是?”陆禹夏看着桌上的东西,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你不是问我你失忆的那段时间,楚恬怎么过来的吗?我把东西都带来了——”施航抬眼看了陆禹夏一眼,“这是抑郁症病历单,楚恬的。”
然后,只见陆禹夏的不可置信地拿起单子,脸色一下子变得异常凝重。
“什……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五月份,就医的时候就是中度抑郁,明显已经被病症折磨了一段时间了。”施航说到这,嘲讽地笑了一下,“遭遇空难成了大胖子,男朋友转头同别人订了婚,哪个女人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可笑,她还为你里拼了命的减肥……”
“……我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多了,当你yuko发布新品的时候,她正减肥减到酸中毒躺在医院里。”
……
施航语气凉嗖嗖的,每一句都像冷箭一般射到陆禹夏心头;等到他说完,陆禹夏的眉头已经拧着解不开了。
施航看着他,心头颇有一种解气的酸爽。
他拾东西起身,出门的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陆禹夏,就算放弃了伍敏,你现在身后也还有一堆烂摊子要拾,你觉得你能给楚恬什么?”
“当然我也没有资格说我一定能给她想要的,但,这次我也是认真的。你我,各凭本事吧。
宣布性的丢下这一句,施航头也不会的走了。
而楚恬,不知是不是感应到了施航的念叨,在房中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这算是哪门子事啊?
小小一个岛上,居然聚集了四个同他有过纠缠的男人,简直可以打麻将了。
而那个凑齐了三缺一的人……不行,不管他是为了什么来到岛上,她同他还是不要碰到好了。
想起每次都不愉快的见面,楚恬心头认定今日不易出行,本来打算去餐厅吃午餐的,最后都改成在房间解决了,然而她没想到的是——
她不想见施航,施航却自己找上门来了。
“楚恬,我事想同你说?”
看着同送餐人员一起站在门外的施大律师,楚恬着实不知道她同他有什么好说的,该说的当初不都说过了吗?
侧身让送餐人员先进门,楚恬咳了咳:“施律师,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侧身挡住想要进门的他,拒绝的姿态十分明显。
施航见状蹙了蹙眉,过了会儿才开口道:“关心素醒了。”
然后楚恬愣了愣,卡在门上的手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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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素的事,楚恬说着不欠谁谁谁,但心头到底还是有些内疚的。
他侧身让施航进了屋,迫不及待地想要问清关心素目前的情况;然而进屋后的施航却不说话了,只坐在沙发上,目光只盯着茶几上的面条。
“你也没吃午餐吗?要不我再叫一碗?”
楚恬被施航看得有些受不了,直接把面推到了他面前,她刚起身打算再点一份,他却拉住了她:“你先吃东西。”
“……”楚恬。
难道是他接下来的谈话会影响她吃东西的心情?楚恬莫名其妙,不过也重新坐了下来。
施航看着她端着碗,大口大口吃面的样子,心头翻涌地厉害。
天晓得,这两个月来,他想她想的快疯了。
不同于之前她度假的那一个月,那时候,他还觉得他们可以挽回,她只是闹脾气;那时候等待虽然是煎熬的,但到底有所期待……
但过去这两个月,他是真的意识到他同她分了手,他有意克制自己不去想她,思念却越是发酵,那滋味格外难受。
她住过的屋子,尽管她早就将东西搬走了,可他却似乎总残留着她的气味,她的声音;每日早餐,他会想起她减肥要坚持吃的素食三明治;看着办公室的桌子,他会想到他故意折腾她,让她没事一天打扫三遍的情形;晚上回到卧室,脑中更是止不住地回想起两人当初在床上纠缠、打闹的情形……
不能想,一想到就心疼,疼得没法呼吸。
他干脆给自己换了间办公室,换了套房子,然而没有用,他在街上看到稍微像她一点的背影他都会驻足良久,他根本没办法抑制住自己想她的念头。
最初的最初,这个女人像火一样点燃了他身体,然后轻而易举地,连同他的心也占据去;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她对他已经举足轻重——
可她呢,说分手就分说,转头就找了别的男人,她心头有过他的存在吗?
他痛恨她的无情,也鄙视自己的拿得起放不下,于是逼着自己不许找她——
他本以为只要坚持地足够长,总会忘掉的,然而他不但高估了自己,同时低估了楚恬在他心头的分量。
日子一天天,他仍旧难受,甚至连关心素醒过来的消息,都不能让他感到开心……他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他根本没办法放弃的。
“关小姐什么时候醒的,她人还好吧?”楚恬压根不知道施航心头的一番风起云涌,吃完面,她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她很好,现在已经能生活自理,也能简单地同人交流了……”
施航大概说了一下关心素如今的情形,楚恬心口像是某块石头像是放下来了一样,舒了口气:“那就好。”
她紧接着又问了好几个问题,比如关心素还有多久能完全恢复,醒来后有问有记起当天的事之类的。
施航难得地详细回答了她,末了忽然问了句:“你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楚恬答得很简洁。
“……”也是,她过得又什么不好呢,陆禹夏也恢复记忆了,她又交往了新的男朋友。
新男友;一想到她在别的男人身下宛转承欢……
施航深吸了口气:“楚恬,你恨我吗?”
怎么忽然提起这个?楚恬有些意外。
而施航则垂下头:“楚恬你恨我吗?在心素刚成为植物人那段时间,我……我完全没有顾忌你的感受。还有后来你去医院做人流——,文艺告诉我了,孩子是因为发育不良所以不得不流掉的——,那个时候,我……我那么混账,你恨我吗?”
一贯骄傲的施律师,完全没有以往张扬的样子,垂眸拧着眉,用有些歉疚的语气开口道。
本来都打算送客了的楚恬,蓦然听到这么一句,诧异无比。
所以他这是来道歉的?楚恬没想有生之年还能到施航的道歉……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要不是他神正常,她都险些要他是不是跟陆禹夏一样发烧了。
“没什么恨不恨的,当初关小姐出了那样的事,你心头不好受,我其实能理解,至于后来人流手术的事——”许久后,楚恬开口道,“都过去了。”
然后,施航的眉头蹙的更紧了:“这是你真实的想法?”
“嗯,都分手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骗你的。”楚恬道,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你今天是来道歉的,大可不必要,都过去了,我没什么好介意的;也无所谓原不原谅,毕竟我也有错的地方,比如手术前至少应该跟你说一声的……”
明明是原谅的说辞,施航却听心头冰凉冰凉的:她完全不在意,只能说她心头根本没有他的分量……
施航的手握成拳,终于在楚恬说完后,从兜里掏出个东西。
“其实我来,还有一个目的,我想知道,我们之间还有重新开始的可能吗?”
茶几上,忽然多出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
楚恬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没来得阻止,只见施航已经打开了盒子,里面躺着一枚戒指,鸽子蛋大的钻戒。
楚恬平生还没如此近距离的见过这么大鸽子蛋,顿时被差点没被闪瞎眼。
这种穷奢极侈的风格,或是换成别的东西,还真是……还真的很对她的胃口;但是戒指——
“你……你这是做什么?”楚恬问施航。
“戒指是上次我知道你怀孕后,便联系设计师设计的,上个月刚到货。”
“……哦”
施航解释了一句,楚恬总算稍稍松了口气,然而还没松完,又听施航开口道:
“楚恬,陆禹夏虽然已经恢复记忆了,但是你们之前还有很多问题,你都知道吧?”
“……啊。”
这思维是不是有点跳了,怎么又扯到陆禹夏头上了?楚恬胡乱地应了一声,又听施航道:“你的现任男友房维,据说所知家里产业也颇大。虽然比不上陆家,但也远非普通家庭能比的。”
“?”
“以他家的家业,他父母会怎么看你?他的事他自己能做主吗,即便真能娶你进门,你觉得日子会好过?你能保证他不是第二个陆禹夏?”
“……”施航话说到这,楚恬总算是听出点门道来了,“所以,你想说——”
“我想说——”施航总结道,“比起他们,我将是更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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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航的求和,同他打官司的风格一样,句句在理却又咄咄逼人。
楚恬一开始还以为他变了,终于懂得反省自己了……等到终于反应过来时,内心顿时有种哗——了狗的感觉。
一段关系开始同结束,除了外界条件,更重要的不应该两人间的感情吗?怎么到他嘴里只要权衡利弊就好了?
还有——,哪有人送戒指表示重新开始的?这个开始也太沉重了吧。
施航走后,楚恬看着那放在桌上的鸽子蛋,只觉得莫名头痛。
突如其来的戒指,突如其来的施航,突如其来的一切……刚才在房间,她因为太过惊讶,对他一个接一个问题毫无招架,智商回笼的时候,男人已经丢下戒指,施施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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