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惊蛰
陆胭也豁出去了。
陶乐在准备结婚用品,比她更忙,魏靖涵也在帮忙,两人经常在客厅商量结婚事宜,比她还上心。
魏靖涵有时会住到家里来,每天早上的早餐也是他做的,陆胭看得出,他在很努力靠近她,有时候会问问她工作辛不辛苦,问她想吃什么,下大雨时会开车到工作室接她回家。他做饭很好吃,把陶乐养得胖了一些,他有时候还会和阿宝一起玩,阿宝现在在陆胭下班后都不会第一时间来迎接她了,反而在魏靖涵脚下徘徊刮蹭,活脱脱的一狗腿子。
每次魏靖涵关心她,陆胭都觉得心里暖暖的,但那句称呼还是叫不出口。
那枚戒指被她好了,她这么冒失的人,弄丢了就麻烦了。
陆胭买了挂历,把婚期用红笔标好,拿着笔记本记录着接下来需要做什么,上网浏览详细的结婚流程,看着看着,又偷偷笑了,倒在床边,拿被子盖住自己的脸。
工作室的伙伴都问她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陆胭憋着不说,想等喜帖弄好才告诉他们。
阿宝爬上床,扒拉她的被子,陆胭抱起它,微微摇晃,“阿宝,我要嫁人了。”
“喵~”
“你开不开心?”
“喵~”
——“你和一只猫说话,它会懂吗?”
陆胭转头望去,见陶乐手臂夹着枕头,倚着门框,姿态慵懒。
陆胭放阿宝下地,问:“妈,你要和我睡吗?”
陶乐点头,将枕头放到床上,说:“嗯,今晚和你聊聊天。”
“好啊。”
床头灯泛着淡淡白光,母女俩坐在床上,陶乐静静看着她,陆胭身后是一扇开着的窗,月光探进来,她的一些小碎发泛着丝丝银光,身影看起来有些圣洁。
陶乐帮她将头发挽好,“我好久没这么认真看过我的女儿了。”
陆胭抚着脸颊,问她:“是不是很好看?”
陶乐弹她额头,“不害臊。”
陆胭枕在她大腿上,眼睛亮亮的,就像小时候一样。
“我和靖涵结婚了,你怪不怪妈妈?”
陆胭摇头,她摸着陶乐的戒指,问:“什么时候的事?”
“旅游的时候,走着走着就求婚了。”
“魏叔叔还挺浪漫,妈妈,你们不办婚礼吗?”
“我和他都是过来人了,那些仪式都无所谓了。”
“妈妈,魏叔叔对我挺好的。”
“其实他不知道怎么和你相处,之前我想买房给你,他也有份。”
陆胭看着她,迟疑道:“妈妈,魏叔叔会不会在意我不叫他····”
“没关系,他不在乎这些。”
陶乐摸着她的头发,感慨道:“都快嫁人了还那么傻里傻气。”
“我是大智若愚。”
陶乐用两只手一左一右按她的头,“少来。”
“嘶,妈,你当我是蜡笔小新?”
陶乐咯吱她的腰,“你小时候就像他那样调皮。”
“妈,哈···别挠我。”陆胭在床上翻滚,陶乐笑着戳她痒痒肉,两人把被子都踢到床下去了。
床下的阿宝睁开眼睛看一眼,被子一角落在它身上,它又闭上睡大觉。
今晚,那盏床头灯开了许久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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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定下来后,谢云鹏叫上一些亲戚,到玉湖大酒店订了位子,让陆胭见见家里的长辈。
见面那天,天气有点冷。
桌子很圆,很大,周围都坐满人。
姨婆也从香港过来了,桌上还有一些堂叔堂婶,还有一些小朋友,都是比较亲的亲戚。
小朋友们看着陆胭,很好奇,他们很粘谢道年,坐在谢道年大腿上时,会按捺不住伸出小手轻轻碰一碰陆胭,然后又快速缩回去,可爱极了。
陆胭穿着一件黑色小礼服,外披一件毛茸茸的短外套,腰肢细细,陶乐送她的那条祖母绿项链也戴上了,一头长发披散着,妆容淡雅,坐在谢道年身边,看起来知性又乖巧。
一个小女孩在谢道年怀里偷偷看她,两条辫子长长的,很是伶俐。
陆胭夹一颗腰果给她,小女孩微微靠近,吃进去后又埋在谢道年怀里,嘴巴轻轻嚼着。
他们都笑了。
谢道年今天穿了一件灰色针织毛衣,半高领,一条黑色长裤,头发梳起来,乱中有序,比平时多了份随性,手腕上的运动手环解下来了,戴了一只表,陆胭看了一眼,某个牌子的,还挺贵。
他们放在桌下的手轻轻握着,谢道年时不时会刮一下她的手心。
他们的相处好像就多了一层意味在里面,有时候看着对方会不由自主地笑起来,明明之前都这么熟悉彼此了,现在看对方会不由自主移开视线,移开之后又会偷偷看上几眼。
陆胭越来越深情,谢道年有时候都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
两人都白,在灯光下更白了。
餐桌另一边,陶乐和几位姨婶有说有笑,魏靖涵和谢云鹏几人喝着酒,周围氛围很好。萧妙常夹了一块鱼给陆胭,笑道:“小胭吃鱼。”
“谢谢姨婆。”
萧妙常仔细看着陆胭,“一段时间不见,又漂亮了。”
陆胭轻轻笑了,脸有些红,萧妙常微微一笑,靠近她道:“和长庚好好的,要幸福,知道吗?”
这句话谢道年也听见了,陆胭和他对视一眼,两人都点头。
“好,好。”
这顿饭吃了很久,期间有几位婶婶过来和陆胭聊天,小朋友们这次终于大胆上前牵她的手,陆胭将一个小的抱上大腿,小娃娃呆呆看着她,年纪小,话还说不准,几位婶子看了都笑了,谢家的亲戚们都十分礼貌,问的问题都是恰到好处,陆胭相处起来不会拘谨,再加上姨婆在一边助力,她更加从容了。
吃完饭后,天空有些灰,空气挺冷,长辈们都各自有车,陆胭在等谢道年,她往手掌呵气,拢了拢衣裳。
周围的树枝都落叶了,显得有些萧索,他从车里出来,踩着落叶,一步一步向她走来,手臂还挂着一件西装外套,后面的天空比较灰暗,他的眼睛很亮,嘴角还带着笑。
她就这么静静看着他,忘了呵气。
落叶声越来越清脆····
外套披在她身上,陆胭感受到一份重量,他抓起她的手,“走吧,外面冷,我们回去。”
陆胭闻到西装的淡淡香水味,她搂着他的腰,毛衣的触感很柔软,抬头看他一眼,从下巴到鼻子,再到眼睛,看完后心已经软得一塌糊涂。
他知道她在看他,等上了车后,他说:“再这样被你看下去,我都没办法开车了。”
陆胭红了脸,她竖起西装领子遮住半边脸,往车座里窝了窝,跟鹌鹑一样。
谢道年笑了,他把着方向盘,车子慢慢开离饭店,卷起一地落叶。
········
新年过去后,一地的鞭炮碎,车子开过,红红的碎屑低低飘起,又缓缓落下。
他们有时会突然告诉对方,我想你了。
没有理由,也没有征兆,就是突然想到你,下意识就笑了,也想告诉你。
距离婚期越近,就越觉得每一天都过得像冒险,心跳加速,就像小孩期待着惊喜,情不自禁仰起头观望一样。
结婚请柬是陆胭设计的,封面是她亲自画的她和谢道年的漫画形象,白底加上素描画,请柬背面是陆胭设计的图案,致又浪漫,别具一格,两家人见了都说好。
拿到印刷好的请柬,一切都尘埃落定。
国税局。
下班后,谢道年叫住大家,从包里拿出请柬,一一派发。
这无异于一颗深水炸弹,先炸了身旁的方思贤。
“我的天哪!你要结婚?”
一些同事也走过来,显然也被吓得不轻,“道年,这太意外了。”
谢道年笑了,“到时还请大家过来。”
几位平时比较爱找他说话的女同事说:“我们连你女朋友都没见过呢。”
连本尊都没见过,人家就把这位大帅哥服了,她们这群人连人家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谢道年笑着说,“她在梧城工作,谈了4年了,结婚那天就能看见本人了。”
女同事门听完捂着胸口说:“我的妈呀,四年了,我快受不了了。”
谢道年见她们这样也笑了,他好剩下的请柬,抬眼见到角落那张空掉的办公桌,只一眼,就回目光。
蒋曼丽上个月就调走了,走之前很平静,郑重向他道歉了,谢道年也接受了。
春天的花,不会在秋天开。
谢道年拾完东西,转身走出办公室,他还要继续把剩下的请柬派出去。
见微知着工作室。
一辆小车停在工作室对面的路上,谢道年看看手表,等陆胭下班。
席风去采风了,走了一个月,今天才回来,陆胭已经把请柬派完,只剩下他了。
工作室的同事们处于一种兴奋状态,小鱼为甚,因为陆胭说了请她当伴娘,这个女孩已经手舞足蹈,陷入疯狂。
席风回来时就见到他们这副亢奋样,好奇问:“中奖了吗大家?”
大家一副贼兮兮的模样,陆胭也在笑,席风心里更好奇,他叫住陆胭,“小胭,出来一下,我给你看样东西。”
工作室外有座位,有些同事在外面画草稿,天气冷,太阳出来晒一晒更舒服。
席风说的东西,是一沓照片。
陆胭看着手里的图片,喝一口奶茶,耳边传来东西移动的声音,她抬头,见席风将那把大太阳伞移过来,正好能挡住她。
“今天虽冷,但也别晒太久。”
他外出久了,晒黑了一些,看起来有种刚毅感。
“谢谢。”
“不用。”
席风把凳子拉过来一些,“你觉得怎样?”
陆胭爱不释手,问他:“老大,你是从哪找来的?图案也太好看了。”
“我这次到一个小村落,打听到那里的一些老太太在出嫁前会自己做衣服,上门探访时,一位老奶奶就拿了她的嫁衣给我看,我把它拍下来了。”
陆胭仔细看着照片,感叹道:“太漂亮了,鸳鸯并蒂,比翼双飞,这图案也很吉祥。”
陆胭最近要结婚,她对这些东西更能产生共鸣,把照片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
奶茶很甜,她咬着吸管,目光痴迷,席风静静看着她,另一只手磨着照片的角,来来回回,有些走神。
遮阳伞是米色的,投下的光也暖暖的,她的脸呈现出一种柔感。
席风微微靠近她,轻声说,“我那时想,你应该会喜欢。”
听到这句话时,陆胭心头有些异样,她抬起头来,席风微微转过头去,她只看见他的侧脸,看不清他的眼睛。
席风翻着手里的照片,语气放松,问她:“你觉得怎样?”
奶茶杯子被放下来。
“·····挺好的。”
两人有点沉默,也不知道是在沉默什么。
远处的人行道上,一个人慢慢靠近。
陆胭觉得奶茶太甜了,她擦擦嘴,顺便从包里掏出一份请柬,递给席风。
席风接过来,看见封面,手指微微一滞,打开以后,谢道年的名字很清晰,直直砸在他脑门上。
“老大,我下个月就结婚了。”
他看着请柬,“·····怎么现在才通知呢?”
“日子确定了才好通知嘛,之前你去采风了,你一回来我就告诉你了。”
陆胭说着这话时,天上的太阳被云朵遮住了光,整片遮阳伞都暗下来,桌子上的照片黯淡了些。
周围也黯淡下来,直至变成黑白色。
席风还想说什么,但已经有人比他早一步说话——
“胭胭!”
两人回头。
谢道年穿着一身黑色风衣站在不远处,身材高大挺拔,衣服领子立得有点高,把五官衬得很立体,棱角有些硬,左手插进口袋里,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陆胭起身跑过去拉住他的手,“长庚!”
谢道年点点头,他看向席风,后者静默一会后起身走到他面前,陆胭介绍道:“长庚,这是我老板,席风。老大,这是我未婚夫,谢道年。”
席风静静看一会谢道年,伸出手,“你好。”
谢道年也伸出手,“你好。”
两手交握,席风感到谢道年手指的用力,他一愣,再看看他,发现谢道年眼神有些冷,席风颔首,微微松开手掌,两人面上波澜不惊。
手指有些麻····
席风看向路口处多出来的那辆车,心里了然。
原来人家一直看着啊!
席风对他们微微一笑,“恭喜啊,喜酒我一定去喝。”
陆胭笑了,“那我们恭候大驾了。”
席风点头,他看看手表,“下班了,你忙去吧。”
“好。”陆胭看向谢道年,“长庚,你等我一下。”
“嗯。”
陆胭上去后,席风拾好桌子上的照片,连着那封请柬也好,两人站的位置正好能连成直线,谢道年在明,他在暗,走之前,席风对他说:“告辞了。”
“请便。”
太阳出来了,遮阳伞下又一片暖色,奶茶还有一大半没喝完。
再也不会喝完了。
陆胭下来时,见谢道年倚在车边,戴着墨镜,交叉着手,侧着脸望风景,身姿英俊又潇洒。
酷酷的,有些生人勿进。
“长庚!”
谢道年转头,见她手背在身后,笑得狡黠,他微微站直身子,问她:“背后藏了什么?”
“噔噔噔噔!”陆胭从背后拿出一个娃娃,和上次那个不一样,这个造型变了,但谢道年还是认出,娃娃是他。
陆胭摇一摇娃娃,“好看吗?”
谢道年接过来,拿着娃娃仔细看看,将墨镜摘下来,“你做了多少个?”
“我还能做更多。”
他拍拍她的头,打开车门,“上车吧,我们回去吃饭。”
“好。”
车子行驶在马路上,陆胭从包包里掏出请柬,她数了数,“还有谁没给呢?”
谢道年把着方向盘,左右看车,问:“你老板对员工好吗?”
陆胭还在数请柬,“老大?挺好的,人很绅士,也很关心员工。”
谢道年点点头,到了红绿灯,车子停下来,他的手指敲着方向盘边边,望着前方路面,不知在想什么。
蓦地,陆胭亲他一下,他回头,见她笑得灿烂。
“长庚,你穿风衣好帅啊。”
敲着方向盘的手指停下来,他微微转过头去,轻咳一声,耳朵有些红,陆胭拿起他放在储物盒里的墨镜给娃娃戴上,“看,像不像缩小的你?”
谢道年看一眼,笑了,“像。”
陆胭摆弄着娃娃,“那我以后做多几个,分别叫谢道年3号,4号···无穷无尽,直到我老了,做不动了。”
他静静看着她·····
陆胭还在摆弄娃娃,嘴角挂着笑。
绿灯来了,后面的车开始鸣笛,谢道年回过神来,车子慢慢开动,他单手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捏捏眉心,随后低声说:“真酸啊。”
谢道年,你真酸。
“长庚嘀嘀咕咕什么?”
“没什么,还缺什么东西?待会一起买了吧?”
“再买一对龙凤烛好不好,结婚那晚我们把它点上。”
谢道年看她一眼,点头,“好。”
车子打了个弯,往另一条路去了。
恋胭 比翼(6000+)
正如陆胭想的,3月的木棉红得像火。
结婚前天,云浮居开门请客,做了9桌的宴席,宴请周围的街坊,红白相间的汤圆端了一碗又一碗,聘请的一些在酒店工作的阿姨,她们手脚十分利索,大家忙里忙外,谢家的一些亲戚也到了,大家写对联,挂红花,列清单。萧妙常主持大局,今天她的笑容就没下来过,弄完前厅就到后厨和几位妯娌做莲蓉,火水灯在点着,周围洋溢着一股淡淡的煤油的味道,配上红红的蜡烛,喜庆极了。
街坊们喜气洋洋的,大家都是带个红包来,道声恭喜,吃完饭后拿着回礼回去。
谢道年和几位伴郎官到外面聚会去了,准备着明天的接新娘事宜。
夜幕降临,周围宾客走得差不多了,云浮居亮起灯,周围恍若白昼。谢云鹏和几位老友喝得红光满面,老友们拍拍他肩膀,“阿鹏啊,如今道年也成家了,你也该放心了。”
谢云鹏捻着花生外衣,笑了,点头表示赞同。大家都在喝着酒,身边走过一个个熟悉面孔,他左顾右盼,寻找陈露。
灯光很亮,陈露站在门口,穿着一身淡灰色连衣裙,臀部地方有些窄,侧面看过去,就像光线突然转了弯,生生凹出一种丰润的美感来。她戴了一对耳环,在说话之余,耳环随着她的动作一闪一闪反着光,晃花了眼。
送走了宾客,陈露看向他,微微一笑。
谢云鹏有些醉了。
陈露走过来提醒他,“半夜还要起来呢,喝那么多做什么?”说完靠近他耳边,“跟我上楼包红包,不许再喝了。”
谢云鹏耳朵痒痒的,他放下酒杯,“我有事,你们先喝。”
说完起身随陈露上楼,两人距离很近,陈露到了房间,他锁上门,她拉开抽屉,掏出一迭利是(红包),对谢云鹏说,“明天接新娘的时候派多一点,现在的年轻人爱折腾,怕他们把人家门都拆了。”
谢云鹏静静看着床边数着钱的陈露,说:“那你就包多一点吧,不够我再去银行提。”
“好。”
她额前微微落下几缕发丝,坐姿大方,风韵犹存。
他就这么静静看着她。
他和陈露是相亲认识的,这个比他小3岁的女人温柔娇俏,陪他走过风风雨雨,两夫妻关系一直很好,陈露还给他生了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如今长庚也要结婚了,他忙于生意,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安静看过她了。
云浮居外的灯光很亮,窗帘是绛紫色的,没有花纹,因为灯光的关系,颜色变浅了些。她数着钱,时不时想想数到哪了,低着头,白皙的脖子上那颗朱砂色的小痣特别显眼。
看着看着,看出了缠绵,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谢云鹏觉得有些热,陈露还在絮絮叨叨,他一把压住她,扒拉着她的领口就要一亲芳泽。
红包散了一地,陈露被他按在床边,嘴巴被吻住了,鼻尖都是酒的味道,她微微错开脸,在他肩膀处打一下,“楼下还有客人呢,你个老不正经。”
谢云鹏脱了上衣,去亲陈露,顺着她大腿扯掉内裤,嘴里说着,“露露,我才47,不老,一点都不老。”
陈露羞红了脸,笑着攀上他的脖子,谢云鹏昏起头来就不顾一切,当年他为了娶她,硬生生自己赚足了聘礼的钱,他虽情话不多,但一举一动都是爱意。
两人在这卧室里昏天暗地,谢云鹏在床上比较粗鲁,陈露刚结婚时都受不了他这种方式,久而久之就适应了,玩着玩着也能出情趣。两人完全忘了楼下的宾客,所幸还有萧妙常在,将礼随了回去。
床吱呀吱呀晃了好久,压抑的叫声也慢慢停了····
垃圾桶里丢了安全套。
一只手捡起地上的衣服穿起来,谢云鹏坐在床头抽烟,他经常外出,皮肤晒得有些黑了,他的眼睛比较深邃,眉骨有些凸,看起来很立体,在灯光下也有别样的美感。
她嗔他一眼,“那么大力做什么?”
谢云鹏酒也醒了一点,他还光着上身,慢慢靠近她,轻轻亲她一下,陈露隐隐笑了,“老不正经。”
谢云鹏拿着她的手仔细抚摸,磨着她因常年摸干货而粗糙的皮肤。
陈露掐他的脸,“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肉麻,要是长庚看见了,肯定要笑你。”
谢云鹏下床,摸了摸脸颊,“也就只有你敢掐我。”
“你就是纸老虎,我还怕你?
穿戴完毕,陈露看看楼下,“你看,我都说要请多些人手了,还不快下去?别以为吃完了就能散了,长庚等会就回来了。”
谢云鹏拉起她,“走吧。”
·······
天空一道月,地表亮堂堂。
凌晨叁点,阿宝就被陶乐放进房里,在陆胭身上一顿蹦跳,陆胭被砸得喘不过气来,半梦半醒,才想起自己今天要结婚。
昨晚和长庚通电话通到10点,才睡了5个小时。
陶乐已经化好妆,在门口喊:“还不起床?化妆师都到了。”
陆胭一把掀开被子,下床后飞速跑到洗手间刷牙洗脸,阿宝紧紧跟着她,跳上洗漱台,喵喵地叫。
陆胭刷着牙,她看着镜子里的笑容满面的自己,也不顾满嘴泡沫,对阿宝说:“我今天要嫁给长庚了。”
“喵~”
“我是谢太太了。”
“喵~”
“太好了。”
——“还不出来?全世界都在等你!”
陆胭吓得差点把漱口水吞了,见陶乐叉着腰在洗手间门口瞪着她,她快速洗完脸,麻溜地出去。
“好了,好了,我好了。”
化妆师已经在房间等,魏靖涵坐在客厅里喝咖啡,今天他穿了黑色西装,梳起头发,西装上别着胸针,十分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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