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惊蛰
“·····”
他是越来越爱逗她了。
·······
谢云鹏做了好菜,让他们过去,陆胭一到云浮居,阿宝就从角落窜出来,在她脚下叫个不停,仿佛在说,你来啦,我想死你了。
陆胭托着肚子慢慢到沙发上,阿宝跃上来,看着她隆起的肚子,歪头歪脑,有点想试探又不敢。
它的主人怎么变样了?
陆胭摸摸它的头,“阿宝,你想不想我?”
“喵~”
阿宝被陈露养得油光水滑,十分神,陆胭不断撸它,阿宝躺在沙发上,渐渐发出呼噜声。
陈露捧着水果出来,笑道:“你别看它这副模样很乖,它经常到隔壁揍林大爷的八哥,把人家打得都不敢出来了。”
抚摸的手变成去戳它的脑袋,“你这么坏?”
阿宝把脑袋埋进陆胭的臂弯里不出来,陆胭好笑地拍拍它,稍微捏一捏它的肚子,感叹道:“妈,不给它吃那么多了,你看它都胖成什么样了?”
陈露爱怜地摸阿宝的头,“橘猫哪有不胖的,能吃是福。”
“·····”
这顿饭是在阿宝的东刮西蹭中吃完的,它太久没见陆胭了,粘人得不行,陆胭出了门,它还在门口张望。
陆胭不舍道,“生完就把阿宝接回来吧。”
谢道年看着那越来越小的脑袋,点头道:“生完就接回来,我看它也想你了。”
他们到外面散一会步,回来后谢道年帮她洗澡,陆胭肚子太大,他不放心她,洗完后拿浴巾包好放床上,给她套件睡衣,“你看会书,我去洗澡。”
“去吧。”
他们的房间连着书房,书房墙壁上挂了飞镖盘,书桌上摆了文房四宝,书架有四列,都是陆胭和谢道年的藏书。陆胭缓缓蹲下身把掉在地上的宣纸捡起来迭好,然后走到谢道年的藏书架前,一本一本找,她有选择困难,长庚看的书比较杂,神话哲学都有,光是看名字陆胭就觉得不太好懂,她来回走动,就是挑不出一本。
谢道年洗完澡看她一脸纠结地看着书架,“怎么了?”
陆胭摸着下巴,“长庚,你看哲学····”她的脸皱在一起,“好懂吗?”
谢道年擦着头发,从书架抽出一本《苏菲的世界》,“这本挺有趣,或者···”他长指滑动,再抽出一本,“叔本华的就比较好理解。”
“你什么时候开始看的?”
“大学。”
“算了,我还是看点其他吧。”如果把哲学拿来做胎教,她自己没懂,孩子更不懂了。
谢道年搂住她的腰,下巴搭在她肩膀上,“那,我读点容易懂的给你听好不好?”
她来了兴趣,“读什么?”
他把毛巾搭在肩上,从书架抽出一本书,拉她到沙发坐下,开了一盏橘黄色的灯,陆胭坐在灯旁,灯光照得她脸部线条柔和,她把手臂放在肚子上,嘴角带着笑,浑身像披了一层光芒。
母爱的光芒。
谢道年打开书本,在目录中来回查看,然后翻开一页,“读首拜伦的诗给你听好不好?”
陆胭抱起沙发上的抱枕,歪着头笑了笑,“你今晚开了头,以后都要念了。”
他笑了,“每晚都读给你听。”说完摸一摸她的肚子,“也读给你听。”
陆胭将头发挽到耳后,头靠在他肩上,抬眼看他,“开始吧。”
书本被翻动,到了“野羚羊”那一页。
窗帘拉了一半,外面夜色浓如墨,玻璃反着光,她依偎在他肩膀,他的手掌放在她肚子上轻轻抚摸,声音缓缓,丝丝入耳。
“野羚羊还能在犹达山头
欢快地跳跃不停
圣地到处有活泼溪流
任凭它随意啜饮”
他单手捧着书,声音低缓,大提琴一样,认真的模样很迷人,陆胭静静看着他的侧脸,心突突的跳,孩子也慢慢活泼起来。
谢道年感受到手下的胎动,他慢慢移动手掌。
“·······
黎巴嫩香柏依然在飘动,
犹达的少女已无影无踪!
以色列儿孙云飞星散
怎及故乡的棕树!”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高昂····
孩子慢慢安静下来,陆胭搂住他的腰。
“·····列祖列宗长眠的故国,
却不容我们安息;
圣殿夷平了,石头也不剩,
撒冷宝座上高踞着“侮弄”!”
沉沉的声音归于平静,陆胭抱着他,谢道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我念完了。”
她问他,“这首诗是关于宗教?”
谢道年看看书,“取材于圣经,写犹太人对故土的怀念。”
陆胭拿过书看了几眼,“这么多首,可以读到孩子出生了。”
他摸着她的肚子,“怎么那么像一千零一夜呢?”
“瞎说,我5月就卸货了,还一千零一夜。”
5月就要生了···
谢道年心一紧,将她搂在怀里。
“长庚,我像不像企鹅?”
“想太多。”
“我都胖了。”她觉得自己没有以前美了。
“哪个人怀孕不胖。”他说完想了想,手在她胸上掂了掂,浅浅一笑,“确实胖了。”
“臭流氓。”
他担忧地抚摸她的肚子,“肚子那么大,生的时候会不会很辛苦?”
陆胭伸手帮他抚平皱起的眉头,“长庚,不要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
“迟早都要生的,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他捏她鼻子,“没心没肺。”
陆胭捂着鼻子,嘴巴挂着笑,头发长长披在脑后,像个小孩。
他摸摸她的头,笑道:“傻傻的。”
陆胭拉起他,两人到院子的藤椅坐下。天空很暗,繁星点点,树叶婆娑,偶尔能看见一架闪着光的飞机飞过,在地上的庞然大物,上了天空也只能变成小小一点。
“长庚,你最喜欢的一部电影是什么?”
“肖申克的救赎,你呢?”
陆胭望着天,声音缓缓,“少年派的奇幻漂流。”
他将手放在她肚子上,“原来你是浪漫主义。”
“谁说的?电影的本身很残忍的。”
少年派中有残酷血腥,也有梦幻奇妙,虚实相生,看观众是愿意相信美好还是残酷。
如果是陆胭,她愿意相信美好。
可能她本身就向往浪漫,也懂得苦中作乐。
她指着天空说道,“那时候,派和老虎在海上,海面平静,他们的船仿佛徜徉在星夜里。”
谢道年抬起头,看着这片星夜,根据她的描述,好像那条小船就在天上,一人一虎,周围寂静无声,空旷寂寥。
陆胭摸着肚子,“我很喜欢那条鲸鱼,每当它跃起,我都觉得像梦一样,太美了,我以前还经常做关于鲸鱼的梦。”
他吻她额头,问,“梦见什么了?”
说到梦,陆胭很开心,眼睛亮亮的,“我梦到我踩着那一海的发光水母,不断奔向鲸鱼,每一步都像踩在银河上,那条鲸鱼在等我,可我一次都没有追上它。”说到这里,她有些失落。
“然后呢?”
“然后我就继续踩着那一海的水母,一直跑一直跑,没有停下来。”
“不累吗?”
“不累,因为很美,我很喜欢了。”
因为喜欢,所以竭尽全力,无论是现实中的工作,还是爱着的人,还是那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即使追不上鲸鱼,她还是会在海面奔跑,不断奔跑。
他笑了,“你的梦这么光怪陆离?”
“小时候就爱瞎想,长大了还是瞎想。”
“也好,让孩子体会一下母亲的梦。”说完还加一句,“浪漫的梦。”
陆胭把手放在肚子上,笑得慈爱。
他静静看着她,心里软得不可思议。
谢道年珍惜地将她搂在怀里,轻轻说道,“胭胭啊,你的想法还真是天马行空。”
“所以要和你分享啊。”
“长庚,你呢,你观影感想又是怎样的?”
谢道年眨了眨眼睛,回想一下肖申克的救赎。
“置之死地的后生,锋芒掩藏的大智若愚,沉得住气的较量。”他沉吟一下,“还有受到屈辱后的隐忍。”
只为等着最佳的时机到来,用尽全力去忍耐。
“还有面对茫茫牢狱生涯的苦中作乐。”
“长庚,我们完全不一样耶。”
他笑了,“要求同存异。”
陆胭笑着倚进他怀里,夫妻俩看着天空,星星一眨一眨,陆胭也一眨一眨,乌墨的天,略带一点熏的风,远处稀疏的广告牌,还有路灯银灰色的柱身,周围静悄悄地。
陆胭摸着肚子,眼皮慢慢沉下来····
谢道年低头看她,轻声说,“其实,我们也是一样的。”
你的梦里有鲸鱼,我的梦里有你,鲸鱼是你的浪漫。
而你,也是我的浪漫。
······
这场梦持续了很久,直到陆胭再次梦到那只巨大的鲸鱼,还有漫无边际的发光水母,她赤脚踩在上面,不断奔跑,这一次,她竟然离鲸鱼越来越近了,她很兴奋,兴奋得全身发抖,而后,肚子一阵剧痛,她终于摸到鲸鱼,可脚下踩空,坠入海中,无边无际的海水涌进来,她挣扎,窒息,手一直举着,鲸鱼离她越来越远,一束更加强的光射进来,周围变了模样,一群拿着器械的医生护士围着她,身上的衣服带着青苔一样的颜色,鲸鱼没了,大海也没了,只有一阵又一阵的剧痛,痛得撕心裂肺,婴儿啼哭之际,她哭着喊长庚,白芒一闪,意识模糊起来。
5月中旬的黄昏,陆胭提前在梧城大学附属医院诞下女儿,重6斤。
接到电话的谢道年从锦城赶回来。
陆胭被推出来时,陶乐彻底软在地上,魏靖涵连忙稳住她,小婴儿被谢云鹏抱在怀里,睁着眼睛,皮肤皱皱的,有点红。
陈露在和陆胭说话,她意识不太清,满头大汗,迷糊中,周围虚幻起来,她看见晚霞从医院的窗户泄进来,地上出现叁道杠,浅蓝色的窗帘被吹起,再贴住,来来回回,像张吸水的鱼嘴。
瞳孔有些扩散,她喘着气,耳边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像更漏,滴答滴答,越来越急。
是要天黑了吗?
护士推着她进病房,陈露对她说什么她也听不清了,只看见病房门口出现一双黑色鞋子,往上一看,是谢道年焦急的脸。
压抑许久的恐惧涌上来,她哑着声音大喊,“——长庚。”
所有人一愣。
一双有力的手抱住她,随后,耳边传来他粗着气的安慰,“我在,我在。”
陆胭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哭的脸都花了,谢道年不断吻着她的额头,“我在,我在,不怕了,不怕了。”
陆胭生孩子时一直憋着不敢大声喊疼,直到这一刻她见到他才敢哭出来。
谢道年没有想到她提前生,接到电话时吓一跳,请了假就过来了,但还是晚了一步。
她放声大哭,哭的悲痛欲绝,浑身像抽空了一样。
谢道年手足无措,只能一直抱着她。
大家看着这一幕,沉默着。
陈露适时抱着孩子过来给他们看看,“小胭,长庚,快看看宝宝。”
谢道年把孩子接过来,调了调姿势,微微蹲下,把孩子的脸露给她看,“胭胭,你看。”
陆胭抽噎几下,用袖子擦掉眼泪,转头看看孩子,小宝宝睁着眼睛,小小一团,嘴巴蠕动,头发又密又黑,陆胭看着拼尽全力生下来的女儿,心头又酸又暖。
陈露上前小声和她说,“小胭,你先喂奶吧。”
谢道年将孩子放到她怀里,病房的人都走开了,陆胭掀起衣服,陈露拿热毛巾给她敷一下,她把奶头靠近小宝宝,孩子轻车熟路地吃起来。
谢道年在一旁帮她拉着衣服,陆胭见他满头大汗,扯了纸巾给他擦起来,不想他一把握住她的手,放到嘴边一吻,“胭胭,你真棒。”
她现在抱着孩子,手上触感温温的,觉得勇气又回来了,“我说了,我行的。”
他笑了,上前抱住她,小声说,“宝宝好可爱。”
陆胭轻轻抚摸孩子的脸,“是啊。”
小宝宝抓着妈妈的胸,嘴巴一鼓一鼓吸着,手指很小很小,谢道年伸出食指去勾住,她慢慢抓紧。
真神奇!
她靠近他耳朵,“长庚,我看到那条鲸鱼了。”
“什么时候?”
“生孩子时,准备触碰到它,宝宝就出来了。”
“这么神奇?”
陆胭也觉得,她唯一一次能触碰到,竟然出现在幻觉中,太神奇了。
喂完奶,陶乐带了饭过来,谢道年一直陪在她身边,陆胭大口吃东西,她太饿了,生完孩子,仿佛失去全身力气。
谢云鹏在一边逗孩子,一直笑着,陆胭颇为意外,陈露在一旁小声道,“我当初生长庚时难产,老谢就没敢再要了,他喜欢孩子,平时云浮居来了孩子他都会送些小零食。”
陆胭心中暗叹,真看不出来。
生完孩子后的日子并不轻松,陆胭每次下地都要人牵着走,谢道年每晚过来陪着,给她读诗,陪她下象棋。护士长每天过来给她检查身体,面对她粗声粗气的话语,陆胭乖乖地配合。
陆胭继续养身体,陶乐教她一些恢复方法,谢道年有空都到医院来了,萧妙常从香港过来,她做事很有一套,孕妇吃什么做什么都一清二楚。
小宝宝长开了些,眉眼也清晰起来,皮肤白了许多,谢道年每次抱她的时候,她总爱流口水,小小年纪已经会看帅哥了,跟她妈妈一样。
夫妻俩给她取名叫谢南枝,小名叫小红枣,对于这个称呼,两人心照不宣。
婚姻第二年,他们拥有第一个爱情结晶,密不透风的爱里开始渗进一只小手,这只小手慢慢长大,变成另外一个更加牢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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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那天,天都放晴了,连医院外的树木看起来都觉得无比顺眼。
闻不到那股福尔马林的味道,看不到四处都是白花花的墙,不用面对护士长板着的脸。
平日简洁大方的家里多了许多东西,光是奶瓶就好几个,他们的房间也变得挤了许多,空气中总是带了奶粉香和爽身粉的味道,萧妙常住在云浮居,每天都过来照顾她,让谢道年能放松些。
浴室里多了婴儿用品,萧妙常教他们怎么给孩子洗澡,谢道年上手快,一来二去,手法渐渐熟练起来,小红枣在他手下乖巧得很,每次给她抹沐浴露,她都笑嘻嘻的,可爱极了。
坐月子期间,她喝了好多的猪脚姜,萧妙常给她暖宫,什么都挑好的,后来陆胭见了猪脚就想吐,闻着醋味就胃里泛酸。
陆胭在恢复身体,陶乐不给她坐太久,每次陆胭懒下来,她都会说她,“坐坐坐,坐那么久,小心屁股比箩筐还大。”
管着陆胭的腰,陶乐时刻怕她松垮了。
不给她吃太油腻的东西,陆胭每天吃的是姜酒煮老鸡,陶乐特意把汤上面那层油刮掉,陆胭每次都吃不完鸡肉,都是给谢道年解决的。
喂奶也是一半奶粉一半母乳,陆胭不解,“妈,我涨得难受。”
陶乐对她说,“那就用吸奶器,喂那么多,你是想下垂吗?再说了,到时戒奶烦死你。”
“我不想下垂。”
“不想就听我的。”
在陶乐和萧妙常的念叨中,陆胭身体恢复很好,孩子也一天一个样。
出了月子后,摆完满月酒,陆胭浑身轻松,从冰箱里拿出一杯酸奶咕咚咕咚喝起来。
憋死她了,终于能喝冷饮了。
········
陆胭和谢道年都是独生子女,南枝很受关注,外公外婆每天都过来看她,长辈照顾着,南枝又是不挑食的,除了爱哭,其他都好。
陈露不止一次说过,南枝像谢道年,从小就乖巧,简直一模一样。
陆胭特别怕她会养成谢道年那种性格,每天都逗她笑,小丫头也给面子,每次陆胭逗她她都会笑。
见了谢道年,她笑得更欢了,伸着手要他抱,陆胭被晾在一边。
谢道年每天都带着笑容,晚上回到家,都能见到他逗着小红枣,乐此不疲。
两人第一次当父母,谨慎又快乐。
夫妻俩爱给她拍照,小娃娃很上镜,南枝轮廓像谢道年,那双眼睛像陆胭,滴溜溜的,仿佛含着雾气。她喜欢把双手放在胸前,像在撒娇,又像在定睛看着你,最爱的还是陆胭给她摇拨浪鼓。
没人的时候,她就爱对着空气咿咿呀呀地叫,每次阿宝都以为她怎么了,跃上婴儿车查看究竟。
一叫她小红枣,她就——嗯?朝你看来,仿佛在说,你叫我?
陆胭最爱的就是突然喊一声:小红枣,然后就能听见南枝微微的声响,走近一看,她已经在盯着你啦。
她的工作回到正轨,陆胭每天接南枝到云浮居,中午到那里吃饭,晚上带南枝回家。每次和谢道年视频,陆胭把镜头对向南枝,小丫头见了爸爸,手舞足蹈,开心得不得了。
安静的夜里,窗户时不时闪过光。
南枝在摇篮里睡着了,含着奶嘴,时不时蠕动一下,两只小手放在胸前,睡姿乖巧。
陆胭胸前涨得难受,辗转反侧睡不着,她轻轻推醒谢道年,“长庚,你帮我吸一吸吧。”
他迷迷蒙蒙,下意识去摇婴儿床,陆胭在他耳边说,“不是小红枣,是我。”
这回他听清楚了,转过身来,陆胭解了衣服,两只奶子鼓鼓的,翘挺得很,谢道年慢慢挪过去,埋首抓起她的奶吸起来,陆胭觉得有些怪,他吸得很大力,陆胭好受些了,一种更加奇妙的感觉升起来。
等他吸完一只,她问,“什么味啊?”
谢道年嗒嗒嘴,“甜的,有点腥。”
“那你再帮我吸吸这只。”
他伏下身子去吸另一只奶,手不断揉着她另一只胸,陆胭搂着他的背,慢慢地,皮肤没那么鼓胀了,他吸得时候,舌头还会舔一下,牙齿再咬一下,陆胭两条腿夹紧了些。
吸完后,谢道年擦擦嘴,黑夜里,陆胭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说,“睡觉吧。”
她慢慢躺下来,盖好被子,腿心湿湿的,磨起来有些难受。
以为他睡着了,陆胭伸手到裤子里,还没摸到内裤,就被他一把抓住,然后,一个声音欺上耳边,“小骚货,就等你憋不住呢。”
她打他肩膀一下,低声说,“臭流氓。”
谢道年俯身吻住她,手从她衣服下摆伸进去,“奶子这么大,想压死人吗?”
她搂住他,两条腿夹住他的腰,脸颊磨着他的鬓角,“长庚~我好想你。”
他和她额头碰额头,“我也想。”
夫妻俩看向一旁睡觉的小红枣,他低声对她说,“待会声音小一点。”
“嗯。”
谢道年从抽屉里拿出安全套,陆胭下床,翘起屁股,谢道年将她衣服脱掉,半跪在地上,双手按住她的花户,将两片桃子掰开,低头吻住,陆胭嘤咛一声,手臂弯着支撑身体,将屁股翘得高一些,他舔着她的小穴,痒痒的,麻麻的,舌尖情挑,勾出水意来。
伸只手指进去,抠挖着里面的嫩肉,陆胭咬住手指,忍者不发出声音。
越忍耐,越难耐,下体流着水,止都止不住。
他凑到她耳边说,“骚货,这么敏感?湿成这样?”
她低声说,“我想你了。”
谢道年摸她脸颊,“我再帮你吸吸。”
“嗯。”
她转身躺在床上,两腿大张,谢道年伏在她腿心,舌头灵活地舔起来,陆胭上衣敞开,两只奶因为身体的颤抖而一晃一晃。
车窗外又亮起光,一下子又没了。
她的上衣是白色的,因为动作变动,出现不一样的阴影,重峦迭嶂,千沟万壑。
他也觉得小穴里千沟万壑。
两人压抑着声音,导致身体越来越热。
谢道年就这么看着她,在黑夜里,眼睛像盯着猎物一样,她忍不住再泛滥。
陆胭的乳尖顶起来,翘翘的,像颗剥了皮的葡萄。
两人都在喘,陆胭紧紧咬着手指,还是嗯嗯地叫着,谢道年一把掐住她的屁股,手指间泄出肉来。
灯光很暗,他们悄悄地,连水也是流得悄悄地。
他起身,脱了衣服,抓起一边的安全套套上,将她拉起来,抬起陆胭一条腿,扶着老二对准细缝插进去。
“嗯····啊~”
“呼~真想你这里。骚货,还是那么湿。”
“嗯···长庚,动一动,快动一动。”
他两只手抓着她屁股,胯部一撞一撞,陆胭被撞得闷哼起来,他在她耳边说:“好久没插过你了。”
感觉到内壁缩一下,他继续说,“小荡妇,奶都泄到我胸口上了。”
陆胭的奶子压着他,弄得他的胸膛湿湿的。
“长庚~插我,快插我~”
两人都在用气音说话,很秘密,像偷情,有些刺激。
他抓紧她的屁股,阴茎快速没入她的穴里,陆胭咬住他的肩膀,声音细细碎碎,“嗯···啊····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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