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不仁
作者:花辞树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为了一箱金子,颜笙来到了南荒的秋月国。南荒有许多小国,这些国家有一个奉为神明的人物,圣人白淇。可她却发现秋月国无比荒淫,乱伦强暴,当众淫贱,在街上都会看到男女媾和......而这一切,都是在那个所谓的圣人授意下进行的。颜笙已经别无所求了,只希望尽快逃离南荒。可一切似乎都往着越来越可怕的方向发展......
圣人不仁 当街强暴
颜笙缩在牢房的角落里,手里紧紧攥着那本黄色的册子,连指尖都因太过用力而泛了白。
三天前,她千辛万苦来到南荒的秋月国,街上人头攒动,一路上商贩的叫卖声和行人的谈笑声此起彼伏,确是一幅欣欣向荣的景象。
都说南荒富足,遍地黄金,虽未如此夸张,但总也名不虚传。
世人虽向往南荒,却罕有人至。
一则南荒与北冥有天险阻隔,要越山崖穿流水并非易事,常有人葬身其中。
二则南荒透着诡异古怪,进入南荒的人,再无一人回到北冥,原因却不得而知。
三则源于南荒古怪的信仰。南荒各国信奉的不是神灵,而是一位圣人。这位圣人名叫白淇,现居秋月国。
南荒对这位圣人的追捧崇拜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他的话被封为圣律,入了南荒必须遵守,否则便要入狱严惩。
南荒数国的命运,竟掌握在一人手中。
颜笙进入秋月国时,有人给了她一本黄色册子,那上面便印有南荒的圣律。
她连翻也没翻,随手揣进怀里。
此次进入南荒,是因她所在的紫衣阁前些日子接了一个单子,有名王爷听说秋月国有琉璃衫,穿上清凉无比,便开价万两黄金差人去取。
阁主接了单子,却无人愿前往南荒。
这任务像个烫手山芋,转来转去,最后决定比骰子的大小来决定人选。
当颜笙掷出的骰子转了一圈,最后有一的那面朝上静静躺着,在旁等候多时的护法立即差人打包了她的行李。
颜笙在一个摊前驻足片刻,不禁心生诧异,这看上去只是寻常不过的摊子,贩卖的衣物首饰却都是上等佳品。
南荒遍地黄金,果然不假。
还未等她询问琉璃衫的出处,便听到有细不可闻的哭声。
她原以为是幻听,但嘈杂的谈话声中,的确夹杂着女子的哭声,似在极力压制着,零零碎碎地透过人群传来。
颜笙皱了眉,哭声是从路边传来的,行人来往的身影把那女子隐去,只隐约看到她的身影。
她走了两步,终于看清那名伏在地上的女子,视线相接时,却大惊失色。
女子约莫十五六岁,屁股高高翘起趴在地上,翠绿的衣衫被撕的七零八碎,连内衫都被扯去,露出浑圆的乳球和嫣红的乳珠。白嫩的大腿暴露在阳光下,在她的身后,一个满脸胡渣的黑汉子正卖力抽插着,黑色肮脏的大手拧着她的翘臀,身下阳物不断抽插着。
他丝毫未有怜香惜玉之心,每次插入都恨不得将女子的身体捅开,抽出时带着穴内红色的嫩肉,不断滴下血来。
哭声便是从这女子口中传来的,她发髻凌乱,苍白的脸上显出痛苦之色,却不开口求救,只咬着唇承受着。
令颜笙觉得恐怖的,不是光天化日下的公开强暴,而是周围人的表现。
他们仿佛没有看见一样,交谈买卖,谈笑对话,一切都井然有序。
颜笙一时呆住了,直到那汉子将狰狞粗大的阳物抽出来,还未等地上的女子喘一口气,便又把阳物抵在女子的后庭上。
“肉真嫩啊,爷今天给你的后门开个苞。”
女子目露惊恐之色,全身都怕的颤抖起来,抖抖索索伏在地上。
“住手,你这是做什么!”颜笙回过神来,拿了剑架在那汉子颈上。
此言一出,原本熙熙攘攘的集市突然安静下来,路边的商贩,过往的行人,就连五六岁的稚童都停了下来。
几十双眼睛缓缓向她看去,目中满是寒意。
连那原本低声啜泣的女子,也震惊地望着她。
圣人不仁 犬奸
颜笙永远都忘不了那天的场景。
她从未见过如此团结的市民,他们所有人迅速聚集起来,把她围在其中,每个人都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她往后退了两步,心里越发地不可思议。
女子被当街蹂躏无人理会,她出手相救却犯了众怒。
这究竟是为什么。
纵她有天大的本事,也难敌众怒。
直到她被带走时,隐约听见人群向衙役的人禀报,说她违抗了圣律。
颜笙缩在牢房角落里,翻开那本册子。
她原以为这圣律不过跟其他国家一样,写些遵守秩序不准烧杀抢夺之类的话,所以一直没放在心上。
只翻了几页,她的心就再也无法平静,如石沉大海一般。
圣律第十六条。
南荒所有男子在不阻碍正常秩序的情况下,可与任意女子性交,该女子不可反抗,且其他人不得阻挠。
这位圣人甚至还贴心地加了一句,若要性交需得九岁以上女子,若不到九岁,可口交指奸,但不得以阳具插入穴内。
这就是所谓的圣人。
这就是信奉的圣律。
颜笙呆呆地看了许久,忽的生出不真实之感,会不会自己从来没有到过南荒,这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一个离奇而又荒诞的梦。
“喂,那个小娘们。”一个狱卒拿了串钥匙打开了牢门的锁,不耐烦地指了指角落里的颜笙,“给我出来。”
颜笙缓缓站起来,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她被抓进来时,身上的行李和兵器都被拿走了。想要找机会出去,还要费些功夫。
狱卒带着她拐了几个弯,去了一处别院。
一同前去的还有另一个长发女子,也被一个狱卒领着。
颜笙留意到,这处别院的名字叫圣祠,看来是专门用来惩罚违反圣律的人。
再往里走,却又是几个黑压压的牢房。
颜笙只朝最近的牢房看了一眼,却看见黑暗中猛然出现一双黄玉般的眼睛,随着一声骇人的低吼声,才看清房中竟然是一只斑斓猛虎。
她惊魂未定,又朝旁边几个房间看去,才发现每间牢房里都关着不同的动物,有牛,虎,犬等等。
是要人与野兽搏斗吗。颜笙来不及思量,就看见同来那女子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抱着一个狱卒的腿哀嚎着。
“大爷,我求求你,不要啊,我不是有意违反圣律啊。那跛子奸我时,竟找了条树枝往我下面捅,我不能不躲啊。他平常就狠辣,我要是不躲,我整个人都要被他捅穿了啊。”
女子面色惨白,吓得浑身发抖,不停地哭着求饶。
狱卒摸了摸她的脸,冷笑道:“圣律可没说不许他用树枝,你违抗了圣人的话,还要狡辩吗。”
“我没有,我没有。”女子惊恐地摇头,又落下一串泪珠,“求你饶了我吧大爷,我再也不敢了。我要是早知道会这样,宁愿被他捅穿了,也不要到这圣饲里来啊。”
“好了,起来吧。我看那王跛子也没被伤着,念在你情节轻些,就饶了你一次。”狱卒随手一指,“你就去伺候那位大人吧。”
颜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是一条身形庞大的巨犬,呲着白森森的牙齿,目露凶光。
那女子却是千恩万谢,不住地磕头:“谢谢大爷饶命,谢谢大爷。”
“快去吧。”狱卒说罢,回头看了颜笙一眼,淫笑一声道,“你也别急,等她出来,就轮到你进去了。”
圣人不仁 目睹
颜笙看着那狱卒喂给了牢中巨犬一颗丹药,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巨犬开始躁动起来,一滴滴诞液顺着吐露在外的舌头落在地上。
“进去吧。”狱卒开了牢门,向那位女子示意。
女子迟疑片刻,下定决心般咬了咬唇。
“等等。”狱卒突然开口,在女子诧异的目光中将她的手铐脚链除去。
“把狗大爷伺候的尽兴些,去吧。”
女子顿觉身上轻便许多,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牢门闭合后,便只剩了巨犬和那位女子。
她只走了两步,就再也迈不开步子,缓缓跪在地上。
巨犬的目光紧紧盯着她,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那双骇人恐怖的眼中,却充斥着另外一种情绪。
欲望。
没等狱卒督促,女子就乖觉地褪去身上的衣物。
细长白嫩的手指扯开衣带,稍一用力,衣衫已落至腰处,露出丰满的乳房。
巨犬急不可耐地扑了上来,充满腥味的舌头在她裸露的肩头兴奋地舔着。
纵使她极力克制,全身仍止不住地发抖。
哪怕她被再多的男子奸淫,可此刻面临着让一条狗进入她的身体,前所未有的痛苦和恐惧充满了她的内心。
若是当日她乖乖就范,别说是树枝,就是石头,花瓶,哪怕再冰冷坚硬的物件,她也愿意承受。
只要不是这条狗。
巨犬压在她的身上,狰狞的兽器在她的腿间试来试去,由于衣物的阻隔,找不着穴口的它急的叫了两声。
“你的狗相公找不着路,还不扶它进去。”
女子一颤,一手撑着地,另一只手伸到身后,缓缓剥开衣物,将柔嫩的美穴露在巨犬身前。
白嫩的小手握住犬根,细白的虎口和鲜红的兽根映衬起来,将它拖拽到自己的穴口。
沉重的狗身压得她直不起腰,乳房触在冰冷的地面上,极力保持着姿势。
她费力地掰开花瓣,认命般闭上了眼。
颜笙怔怔地看着,胸腔有股气一直往上涌,直到巨犬将兽根送入女子体内,终于忍不住狂吐起来。
可她这几日未进食,只吐出些酸水。
狱卒在旁冷眼瞧了她片刻,又看了看不断抽送的巨犬和女子,忽的觉得胯下异常火热,向着颜笙走了两步。
他的手伸到半空,就被另一个狱卒打开。
“你不要命了,这是违反了圣律的女人,你要想干也得等她被圣犬净化之后。”
先前的狱卒只得作罢,又看了几眼,邪火愈来愈盛。
“兄弟,你在这看着。我去街上找个娘们泄火,马上就回来。”
“快去,赶快回来啊。”
狱卒目送着他离去,摇了摇头回过身来,继续欣赏眼前这场人兽相交的场面。
他的喉咙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又像是瘙痒。
喉结动了动,要说的话梗在口中,张了张嘴,只喷出一股鲜血。
他睁大双眼倒了下去,在他的身后,颜笙攥着手里的簪子,血水顺着簪子滴在地上。
血腥味刺激了牢中这些兽类,纷纷朝她望了过来,双目猩红。
只有那只交合中的巨犬,还在不管不顾地抽插着。
圣人不仁 圣人
一个身着深蓝官服的中年人急匆匆往圣居殿走去,穿过曲折的九曲回廊,待踏上宫殿的那一刻,头埋的更低,呼吸也愈发急促起来。
越往里走,越是敬畏和恐惧。
等他远远瞧见高居座上的白衣身影时,连头也不敢抬,一步步走过去,跪在地上。
“臣乃秋月国夷陵郡守陈印,特来向圣人请罪。”
少年静坐在案前,专注地看着手里的书,剑眉星目,发髻高梳,睫毛长如蝶翼,遮住了目中的情绪。
黑发如墨,白衣胜雪,倒真像是谪仙一般,教人移不开眼。
他修长的手指翻开一篇书页,鬓边两缕头发滑下,许久才开了口,连看也未看台下人一眼。
“何事。”
白淇的声音冷清却好听,带着少年嗓音独有的磁性,传到陈印耳中,却只引起他一阵战栗。
“臣无能,前几日从北冥来的一个女子违了圣律,被关押狱中,可昨日竟被她逃了出去。”陈印的头紧紧贴着冰冷的地面,恨不得埋进地里,“她狡诈狠辣,不仅杀了一名衙役,还.......”
陈印话音未落,就被站在白淇身旁的一个女子冷冷打断。
“大胆。”女子居高临下看向陈印,“你办事不利,这等小事也敢拿来烦扰圣人。”
陈印认出这是常跟随白淇左右的女官岳黛,连忙解释道:“是臣失职,若只此便罢了,可那女子......那女子竟纵火烧了圣祠......臣已尽全力扑救,可火势越来越大,圣犬和圣牛被焚,其他圣兽也多有损伤。”
“什么?”岳黛大惊失色,忍不住看向一旁的白淇。他喜好驯养猛兽,南荒各国圣祠中的兽类全是他亲手驯服的,别说受伤,就是有时闹脾气不进食也会心疼。
白淇的手顿了顿,书籍缓缓合上,这才看了跪倒的陈印一眼。
“只一个女子就能毁了圣饲吗。”
他眉目间仍是清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话说出口,语气也不像是责备,但陈印却冒了满头的冷汗。
“是臣失职。以往送去圣祠的女子都是乖顺听话,从没惹出什么事,所以这次也只派了两人盯着,一人中途还走开了。臣已处置了他们......”陈印说着,又连忙差人奉上物品,“这是那北冥女子入狱时,从她身上搜来的行李。”
一件件物品送到白淇的面前,这些行李倒也简单,除些银两外,便是女子平日里的一些衣物,还有一把剑。
“既然是北冥远道而来的客人,原当以礼待之。”白淇顿了顿,目光缓缓从桌上的物品略过,“可由她毁的东西,也应当由她补上。”
陈印在下面不住点头,心里却是茫然一片,被杀的是圣犬,怎么由一个女人补上。
“三日。”白淇开口道,“我要你把她带到我面前。”
陈印听到并未处置自己,只要求捉了那女子回来,立时感激涕零谢了恩,却突然被岳黛打断。
“等等。”岳黛握紧拳头,对那毁了白淇心血的女子恨之入骨,“这事由我来,不出三日,我必定把她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