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三部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雌蜂
两块枷板是由一根横穿的插销板,穿过暗销连接起来。插销板一寸宽,半寸厚,尺寸做得正好。插的时后,要用木锤敲击,才能穿进两块枷板的插销眼槽,两块枷板的板缝是公母榫,两块枷板就合起来天衣无缝。在板缝的两端龙头和龙尾处,装有铰链可以上锁。
将枷把我戴好后,村长拿出两条画有符的黄表纸封条交叉贴在枷缝上,将木匠新做的两柄桃木剑交给芙蓉,又对她千叮嘱万交待一番,和木匠一起走了。最后祠堂只剩下我俩,她将我扶站起来,我两个膝盖,由于跪的时间长的原因,痛得伸不直,站不稳。芙蓉扶着我,我咬着牙慢慢挪动着带镣的双脚,一步一步走出祠堂。
吴木匠的许诺果真,对现扣住颈部和手腕的三个孔,果真打磨得非常光滑,尺寸做得恰到好处,不松也不紧,这样人好受得多。上次水仙戴枷就是这三个孔卡得紧,折腾得她死去活来。这桃木坚硬结实,比一般木料重,这枷少说也有十来斤,扛着这是有点沉。
上了村里大路,已是黄昏。晚霞将西边的天空染成红彤彤的颜色,将山头也抹成桔黄,河水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清彻的河水在晚霞映衬下,闪烁着金光。
神仙寨还是往昔一样,美丽、宁静。晚炊的轻烟,从村民家冉冉升起,往上汇成轻纱般的薄雾,漂往山腰,这里还是那样幽静,神秘。仅是在泥石流毁坏的田旁,站着那三三二二手持锄头的农民,发出无可奈何叹息声,才感到这宁静中的沉闷和神秘中死神的阴影。
村中大道上,洪水带来的污泥已被后来的雨水冲刷干净;大小石块已被村民清除。当我披枷戴锁地出现在村中时,有的同避瘟神一样逃避我。但更多饥肠辘辘的村民,拦下我反复追问,长生果换粮食的可信程度。粮食对于灾后的神仙寨几百口人太重要了。
在公开场合,我戴着枷,仍耻于见人。这种龙形枷,据芙蓉介绍,是专锁妖魔鬼怪的。从心底我感到一种自己被侮辱感觉。在这里,这龙形枷是一种耻辱的标志,所以现在怕见人,特别是神仙寨里,大部分对我来说陌生的人。故我坚持芙蓉走在前面,我低着头跟在后面,尽快赶到山口新建的小屋。
“进来吧!”芙蓉推开吱吱作响的院门,对我说:“宝儿。你在那里,妈妈回来了。”
“妈妈,妈妈。”一个六七岁的小孩,扯拉着一个五十多岁婆婆,从屋里蹦蹦跳跳跑出来。直嚷囔说:“妈妈。给我带来吃的吗?我饿了。”
原来芙蓉把我带回她家。我这模样同死牢囚犯一样,真不好意思进她家门。
老婆婆看见我,走出院门一手挽着我的胳膊,一手拉着小孙子,亲热地说:“进院吧!姑娘。这么漂亮的媳妇,胡老三为什么非要往死里整。我才不信你是什么女妖呢。”
小孩瞪着一双水灵灵大眼,目不转睛地望着我说:“奶奶。这姑姑颈子上架一块板干什么?她不累吗?”
我看到这么天真可爱的小孩,走进院子,在他面前蹲下来。对小孩说:“姑姑到你家来,高兴不高兴?”
“高兴。姑姑好穿得好漂亮,真好看。”
听到小孩天真的回答,看到他营养不良菜色的小脸,我很难过。芙蓉的日子很难过,从小孩气色看,她家可能快断粮了。
芙蓉把我拉起来,扶进屋叫我坐下来,小心地揭起枷上封条,用村长给的钥匙打开枷两头的锁,用菜刀捌开插销,将我的枷取下来。我十分不安地搓搓手,活动了一下疆硬的手臂。对她说:“到你家来,己对你不利了。再解开枷,村里人会惩罚你的。”
“不管他们,你赶快洗过澡,好好睡一觉。明天天不亮,我们就要起来,好往山上赶路。”
芙蓉是个行动果断有主见的女人,她这样安排肯定有她的道理。我吃了一点长生果粥,洗完澡,芙蓉就安排我休息。从昨天下午被绑到祠堂到现在,未能休憩一下,所以能无束缚地睡在床上,舒服极了,很快进入梦乡。
“玫瑰。你醒醒!你醒醒!”
睡梦中有人摇动着我的身子在喊我。我睁眼一看,是芙蓉。她一身上山干活的装束。我赶快起来,她带我到灶房洗漱好,就领我到了堂屋。我走进一看,堂屋黑压压坐满了人,有一个在昨天上午审判我时,坐在戏台上的长者也在。我吓了一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那长者站起来说:“胡老三新媳妇,不要害怕。昨天上午你说得话我相信。
在这大灾之后,胡老三那种有恃无恐,毫不在乎的样子,我们就知道他肯定不缺粮。他田少,去年收的稻谷不多。每年他是村里最先缺粮的,他肯定有其它的来源,所以我认为你说的长生果换粮食这件事是可信的。
但今天来的都是吴姓,是村里最缺粮的人家。昨天安排胡姓副村长找那三个胡姓采药人,要他们公开后山小路,被他们拒绝。他们借口胡姓祖上遗训,不得公开小路秘密。但他们答应换粮之事,可由他们四人包下来。
但从胡老三的为人,不是我在他背后说长道短,我们实在信不过他。可能等不上他们的粮食,我们都饿死了。姑娘。胡老三即污蔑你是女妖,他决不可能放过你,也不会让你的长生果救灾顺利实行。但这个计划关系到今晚到这儿来的几十个家庭一百多人的生死,所以我们要另想办法,确保救灾办法实施。
姑娘。虽然我们相信你,但这救灾救人天大的事,要你当着这几十个家庭人的面,给我们再一次保证,这长生果有人收购是真的,而不是你为了救自己,胡编出来骗人的。“
听了吴姓长者一席话,我的极大震撼,并不是每个山民都是那样善良,发天灾不义之财的人大有人在。这个长生果救灾行动也关系到我的生死,要尽最大可能保证成功。
我走到大家面前,非常诚恳地说:“各位父老。这场大水威胁了这么多乡亲性命,就是牺牲了我自己,能救大家,我都心甘情愿。有一件事,就是对我公公也没实说。我现在告诉乡亲们,龙口县收购长生果的是我家的世交,只要是我的货,他不可能不收。他要得量很大,就凭在座的每个人每天都送,都满足不了他的需求,这一点请大家放心。”
乡亲们知道后,都兴高采烈。原来昨天他们听了我的话后,都急不可待地上山挖掘了不少长生果。剩下的事,是怎样送出去。
按照他们商定按计划,除胡老三外,村里先安排另外三个胡姓采药人要去龙口卖长生果,他们打算背着长生果,偷偷地跟踪那三个胡姓采药人,找到后山小道,也去龙口。但是否可行,大家争议很大。
有一个自称与胡姓采药人常来常往,关系很好的六十多岁老人介绍说:“这事有好多年了。有一次,和无意中听他们谈话中透露这条小道,是经过后山一个很隐蔽的山洞。
由于他们自己平时都很少走,洞口给荒草和杂树长得看不见了。他们几个轮流去砍了几天堵洞杂树,洞才能进去。为砍树清洞口,他们都不想去,认为这条道已没有价值,互相推委时,我正巧去找他们,听见只言片语,看我来了,就只字不提了。“
吴姓长者说:“仅知道小道从山洞穿过,但不知道洞口在那个山沟。后山有那么多山沟,是无法找的。而且他们只要发现我们跟踪,是会想法抛掉,决不会让我们跟着。
听胡姓副村长说,他去找他们的时候,胡老三也在,他们四个在鬼鬼祟祟的商量什么,连副村长也不让知道。肯定不是好事,指望他们肯定要坏事。还是从顺河下山出水洞口,到大弯村大路想办法吧,别指望那条近道了。“
其他人也认为,虽然路远时间长点,但是最可靠的办法了。但又有人说,顺河下山路冲毁了,一个人走都困难,不可能背多少长生果出山。而且路上还要花费用,卖的钱还不够路上花的,怎么可能救大家。
大家商量来,商量去,都很难办。有人说,干脆大家都下山出洞要饭去。但这些老人、小孩和上脚镣的妇女出不去,又怎么办。屋里几十号人都唉声叹气,一筹莫展,堂屋里死一般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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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白马沟
看到这情况,把希望全部寄托在胡老三他们身上,是水中捞月。当我苦思苦想,想其它办法时,突然眼前一亮,我想起一件事。公公出售长生果十天左右,钟先生未收到我的信息,拒付公公货款,并扬言,再应不收货时,那天公公发急了,没回家,直接在山上找我们。我发现他是从泉眼正对面那条山沟过来的。
平时公公不让我知道他从后山那条山沟出来,都避着我,直接回家。如是我兴奋起来,高兴地脱口而出地说:“唉呀!我有办法了。”
这不亚于平地一声雷,大家都抬起头,迷惘地看着我。
“我公公每次都是从泉眼正对面那条山沟过来的……”
大家不约而同地说:“白马沟。”
我继续说:“我公公每天都去,几乎有一个多月了,肯定有他走路的痕迹。
以前没有人知道长生果能卖钱,也不可能有人去走那条道,所以他不会毁灭掉他走过的小路。这条路肯定直通洞口,但天亮后,他们今天去,肯定要消除走过的痕迹。为了彻底清除痕迹,他们不会在夜里,而在白天。只要赶在他们前面,就有可能找到路。“
吴姓长者激动的站起来说:“白马沟,沟深草密,人迹罕至。只要有人走,不可能不留下痕迹。吴天朋。你们老兄弟几个,都是打猎出身,肯定能找到路,顺路就能发现洞口。你们马上回家,把家里那点米全煮了,吃饱,再带点干粮和水出发。天明前,一定要赶在胡老三前面,到白马沟口,找到路。
若找到路,发现洞口,派一个人回来,再带第二批人去;若找不到,也要派人回来送信。你再到泉眼山坡上守着,跟踪胡老三。“
人群里齐刷刷站起十几个人,领头的吴天朋,五十多岁,精明强干,他对长者说:“大爷。不要说人在那儿走了几十趟,就是只野羊只跑过一次,我都能跟上。走!”
看他们要动身,我赶忙说:“请稍候。我写封信给你们,请钟先生多借点粮背回来,以救燃眉之急。”
芙蓉对吴天朋他们说:“你们先回家准备吧!我公公也去,他把信带着。”
我笑着对芙蓉说:“也好。你家连肥皂都设有,我在信上加几笔,请钟先生买点。”
吴天朋他们悄然鱼贯而出,一点声响也设有,以防胡老三他们发现。
等他们走后,我对吴姓长者说:“我们这是救命,要有绝对的把握。顺河出洞,大弯村大道这条路,我们也要走。”
“姑娘。这如何走。”
“不知大弯村有无粮食卖?”
“大弯村虽不通汽车,但通三轮机动车,应当有粮食卖。”
“我们派二个可靠的人,带少量长生果样品、我的信和一张借据,乘公共汽车从青龙市到龙口,向钟先生说明我们的灾情,借点钱给我们。在大弯购粮,往村里送。另多派人将大弯村到神先寨冲毁路段修好,以便运粮。”
吴姓长老疑惑地问:“你能借到钱买粮?”
“没问题。钟老板知道我这儿有长生果,他不怕我们还不起。”
“姑娘。太谢谢你了。你那是女妖,你是我们神仙寨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你放心,有我在,谁也不会害你性命。时候不早了,大伙要走了。我们安排芙蓉照顾你。”
在启明星出现时,屋里老乡都消失在夜幕笼罩的村子中。屋里只剩下我与芙蓉,我们相视而笑,我第一次看到芙蓉,发自心腑灿烂的笑容。
我俩草草吃了点东西,芙蓉拿出那幅龙形枷对我说:“女菩萨。别高兴太早了,你现在还是女妖,来!把这个带上,准备上路吧!”
当她用枷把我锁好后,在我耳边轻轻说:“这副枷与你真伴佩,你带上好体面,好迷人啊!”
我故作气恼地说:“胡扯。这枷锁在我身上,羞耻死了,那来体面?”
“不信?我给你照照镜子,你自己看。”
其实,我自我感觉也不错。但无法启齿。这也只能在家孤芳自尝,到外面抛头露面还是不妥的。当然,只有在生命没有受到威胁时,才有这种感受,否则只有恐惧和悲哀。
东方己显出鱼肚色,山峦、村庄、河流、树木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渐渐露出它们轮廓。村中的大路泛着白光,弯弯曲曲伸到山边。河面上的蒸汽像轻纱,慢慢漂移到村中、山间,把刚在晨光中显露的万物又笼罩在一片白芒芒的雾气中。由于心情舒畅,虽披枷带镣,走路也觉得轻松。
芙蓉迈着娇健的步伐走在前面,我带着脚镣铁链相互碰撞叮当、叮当有节奏的响声跟在她后面,清晨的山村,寂静无声,这叮当的响声格外清脆。出了村,进了山道,山道旁树高林密,光线又变暗了,路有些不平,还看不清。
我双手锁在枷上,又拖着镣,不易控制人的重心。遇到路面突然变化,我只能扭动着腰和臀部来保持身体平衡。但这种动作拉动着阴部的那些环,不断刺激阴部那几个特别敏感的部位,弄得人心浮气燥,想入非非。
看到前面身体强健的芙蓉,突发奇想,她若是个男的多好,那样在这荒野的山道旁,他看到一个如花如玉的姑娘,被枷锁束缚得毫无任何抵抗能力,肯定会将我按倒在路旁来强奸我。我是多么想他这样做。
想到这,顿时身体浑身发热,脸颊通红,烧得人好难受。下身痒,手又抓不到,两只大腿互相挤擦,这样环对阴部刺激更利害,阴道里湿得往下流水,身上大汗淋漓,全身发软,再也走不动了,瘫倒在地。
芙蓉听到动静,回头看我躺在地上,转身就走到我面前,将我拉起来。关切地问:“怎么啦?看你脸上这么多汗。”
我心虚的很,红着脸尴尬地说:“路不平,摔了一跤,吓得一身汗。”
芙蓉同情地说:“也难怪你。山道本来不好走,你又不是山里人,脚上带镣行走本来就不便了,还披枷,怎么不摔跟头。来!我扶着你走,前面就到了。”
好不容易走到山口,从这里分出几条路,右拐是到泉眼,左拐到白马沟,直走是上山路,通往深山老林。给我做的房子,在离路边五十多米一块地形平坦的大草坪上。这里石多土少,长不了树,只稀疏的长些茅草。
从泉眼下来小河沟,绕这块草坪流过。村里人利用平整地面挖起的石块来垒墙,用割下的茅草盖了房顶,搭了个简单,但结实的小屋。大门是用胳膊粗的栎树制成栅栏状,门外面用铁链锁上。里面除堆积搭房顶剩余的茅草,其它什么也没有。这实际上就是间牢房。
芙蓉打开门,我进去一屁股坐在茅草上,喘一口气。她也歪倒在草堆上,气喘嘘嘘。这时天己大亮,我侧过身仔细看看她,脸色已大不如前,面黄肌瘦,营养严重不足。作为一个家庭主妇,上要顾老,下要顾小,操劳多吃的少,真难为她了。
正在这时,山口方向传来脚步声,在这宁静的早晨,脚步声分外清晰。我同芙蓉不约而同的聚精会神地听。这肯定是胡姓采药人,可真快,脚步就直接走到门口。
一个与公公年龄相仿的老头走进小屋,他背着一只沉重背篓,里面肯定装的是长生果。他抓着我枷头上的两条龙尾,凶神恶煞地对我说:“小妖精。今天我若到龙口换不回大米,下午休怪我不客气,非把你绑块大石头,沉到泉眼下面水搪里淹死,除掉村里祸害。”
说完,抓住枷狠狠一推,我猝不及防,也无法抵挡,仰面带枷倒在草堆上。
然后他冷笑一声,扬长而去。我后颈给梗了一下,半天出不了声。
芙蓉顾不上我,翻身爬起来,追出大门。
不大一会儿,她又急急忙忙赶回来。焦虑地对我说:“玫瑰。好奇怪呀,他们没去白马沟,朝直往山上走,难道洞口不在白马沟?如果是上山的路,那里面山沟可多,我得去跟踪他们。你一人待在小屋里,我把门锁上,待会儿我回来。
你在这儿不要害怕,门很结实,无论是坏人,还是野兽,都进不来。时间来不及了,枷我就不开了,你忍着点。“
芙蓉锁上门就走了,我站起来,走到门边,看着她急匆匆走了,我的心一下沉下来。难道那天公公也玩了一个花招,把我骗了?他从其它山沟出来,故意绕到白马沟,再到我和婆婆这里来?他当时也没有这个必要呀。他要不让我知道,完全可以先回家,再来。越想越可疑,如果那胡姓采药人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去向,应当在路过山口时很隐蔽地悄悄过去,没有必要到小屋来大吵大闹。这肯定是个圈套。
我想到这,立马想把芙蓉追回来。但我披枷带镣,门又锁着,急得我先用枷撞门,但无济于事。我想用脚踢门,门还没踢开,自己反而给脚镣带倒了。我倒在地上,又急又悲伤,我变成一个真正死囚,锁在这牢房里,能有什么办法呢?
果然,时间不长。我就听到杂乱的脚步声、芙蓉的怒骂和哭泣声。我急忙挣扎起来,扑在门上,从大门栅栏里看到,二个采药人将芙蓉拖过来,有一个人先跑过来把门锁打开,另二个人把芙蓉拖进来,抛到草堆上。
其中一个冷笑地说:“芙蓉。我们几个就知道,你抢着报名要求看管这个女妖,是没按好心。想日夜守着这到后山必经山口,来跟踪我们,找到那条小道,这下跟踪不成了吧。”
芙蓉毫不示弱对他们骂道:“你们这些千刀杀万刀砍的王八旦。你敢欺负姑奶奶,看你们怎样收场。快把我松开,你们把我勒死了,好痛呀,快解开!”
我一看,芙蓉给他们五花大绑,从上身到双腿绑得同棕子一样,绳索深深陷入肉中。她在草堆上拼命挣扎,这三个人毫不留情又拿出一些布条,将芙蓉的嘴塞得满满的,她再也骂不出声,再用黑布条连眼带耳,一道又一道缠绕,将她眼和耳严严实实堵起来。另一个人也拿出布条,对我如法炮制。我也陷入听不见,说不出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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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洞中之路
凭感觉,他们几个走了。我用脚摸索去找芙蓉,一会儿用脚探到她蠕动的身躯。我先跪下来,弯下腰,用锁在枷上的手去摸索她的身体。
芙蓉也明白我的意思,将头部往我手上靠,这样我很快找到她的头部,摸到了布条的结,虽然布结打得结很紧,但最后被我慢慢解开,拿掉她蒙眼堵耳的布条。她将嘴送到我手边,我捏紧浸满口水的布条,用力一拽,布条给拉出来。
过了一会儿,感到她用头在顶我,我明白她的意思,侧身躺下。她翻动着,滚到我身边,用嘴咬我封口布条,我头往后仰,口中布条松了,我用力把口中剩余布条用舌顶出去。给布条几乎塞得脱臼的下巴,总算有了感觉,好一会才合上去。
她又用嘴解布扣,好半天也解不开,滴出的口水淌到我的脖子上。后来她急了,咬住布结,往头顶拉,总算给她拉松一圈,最后费好大劲,把绑在我头上布条松掉。
她力气也用完了,身子一软,重重地倒在草堆上,急促地喘着气。被麻绳勒得高高耸立的双乳,一起一伏,头上布满汗水、草叶和灰土。我重新跪起来,对她说:“你起来!我来给你解绳子。”
她疲惫地闭着眼,吃力的说:“等一会。我心慌,先休息一下。”
我看到她毫无血色的脸,知道她水灾后,从来未吃过饱饭。营养缺乏身体很虚弱,过了一会,她呼吸渐渐平稳,睁开眼,想起来。由于手脚都捆着,翻了几下才坐起来。
我跪在她背后,先给她解绳扣。这绳打的都是死结,因为我双手分开固定在枷上,互相接触不到,无法配合。想用牙与一只手配合也不行,扣在脖上的孔,与扣住手的孔隔得远。只好用一只手,怎么也解不开,用牙咬也不行。绷紧的麻绳在背后把芙蓉双手吊得老高,绳勒得她脖子上筋鼓多高,双手血脉不通,变得紫红。
我折腾半天,也累得够呛。她扭过身,看了看我,又躺下去。对我说:“我的腰受不了,解不开,算了吧!你也累得满头是汗,我们都休息吧。”
正说着,外面好像有人走路地沉重脚步声。我与芙蓉都警觉起来,聚精会神注意门外动静。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翻身挣扎着站起来,走到门口望外看,果然有一男子健步如飞地往我们这里走来。我心里紧张得要命,不知来得是何人。因为我和芙蓉都是毫无抵抗能力,失去自由的人。
来人走门外小路上,老远在喊叫。
“芙蓉!芙蓉!”
芙蓉听见,喜出望外。高声回答说:“么叔。你来啦!快来帮我,我给绳勒死了。快些!”
一个五十多岁精瘦汉子,破门而入。看见躺在草堆上,给绑得无法行动的芙蓉,大吃一惊。忙扶起她,边解绳子边问:“这是谁干的?他吃了豹子胆了。快说!是谁我找他算账去。”
芙蓉没理会他的提问,焦急地问:“么叔,路找到没有?”
“找到了。胡氏兄弟太狡猾了,我慢慢说给你听。”
听芙蓉的么叔讲,果如我们所料。他们在天没亮时,就赶到白马沟山口。天蒙蒙亮时,吴天朋就发现了胡老三走过的小道,顺路走了一个多小时约十四五里路时,小道突然没有了。吴天朋不愧是猎手出身,很快在一个巨大的岩石后面的一个很隐蔽的杂木林里找到洞口。
在洞口,很清晰地看出新留下人走过的痕迹。洞里很暗,叉洞口也很多,这也是胡老三大意,他若将洞内他走过的痕迹抹掉,例如火把灰和留在青苔上爬过的手脚印。我们就是进了洞,也不容易找到出洞口。虽然从进洞到出口不到五里路,我们也摸索了近二小时,这才找到出口。
出口那片山林,吴天朋过去赶山打猎去过,他很熟悉。但那边也下了暴雨,发了山洪走过蛟,道路也给水冲毁了。从龙口到梅林乡汽车也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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