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主面前崩人设后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鱼之水
顾景寻放下手。
他和江屿都没有穿外套,江屿体温比常人低,指尖蹭在皮肤上时,带着一点柔软的凉意。
江屿走了几步,他只顾着找人,没有注意脚下,差点踢倒一把斜靠在木椅子的吉他,他放慢脚步,终于看到了乐队的乐手和主唱施颜。
四个人都躺在沙发上,陷入昏迷,几个人身上属于活人的阳气已经黯淡许多,三魂七魄虚弱地蜷缩在躯壳里,等到阴气完全吞噬阳气,这些人的魂魄就会被阴气拖出身体,至于回去哪里,应该会进入阴气源头。
貔貅火焰一触即这四个人,火势往上窜了好几倍,整个休息室都被火光照到通明。
江屿:“……”
他转头问顾景寻:“我关门了吗?”
外面断电没有灯光,亮堂的休息室就成了“灯塔”,被人看到肯定觉得奇怪。
顾景寻:“我关了。“”
江屿放下心,往前走了几步。
阴气的源头在主唱施颜身上,年轻的主唱几乎被阴气遮盖住,火焰烧完一片阴气,立刻又冒出新的阴气填补。
在烧毁和填补交接的空隙里,江屿终于看到了施颜皮带上的小饰品,他迟疑一下,飞快摘下来,小挂件落入他手心,立刻被貔貅火焰烧得一干二净。
在男主面前崩人设后 完结+番外 在男主面前崩人设后 完结+番外_13
阴气源头消失,江屿略微放开对貔貅火焰的舒服,白色火焰火势不断上涨,几分钟的时间才烧干净屋内的全部阴气。
阴气消失,室内恢复通电,摆在休息室里的电暖气终于开始工作,电灯重新亮起。
乐队的四个人不再受到阴气影响,其中三个慢慢醒过来,虽然人清醒了,但依然神恍惚,虚弱地所在沙发上发抖——阳气太弱,容易冷。
吉他手趴在扶手上,对着垃圾桶干呕。
貔貅虽然焚毁了阴气,但人已经受到了伤害。
乐队四个人在阴阳交汇之间里待了一段时间,阳气虚弱,魂魄差点被阴气拖出躯壳,大病一场是跑不掉了。
主唱施颜却还在昏迷中,脸上没有任何血色,嘴唇发青发灰,眼皮底下的眼珠左右转动,显然陷入了梦魇。
江屿松开握着顾景寻的手,想上前一步,手却被顾景寻攥着,他回头纳闷地看了顾景寻一眼。
顾景寻笑了一下,松开手:“抱歉,刚才没有注意到。”
他一说话,吉他手才一边干呕一边说话:“你……你是谁?怎么、怎么在这里?”
江屿没有给他眼神,而是轻轻捏住施颜的手腕,往施颜体内注入了一点灵力,施颜才慢慢醒过来。
施颜醒过来的时候依然浑浑噩噩,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施颜的魂魄几乎被拉扯出体外,现在魂魄正在归位,所以反应迟钝。
她身上带着阴气的源头,受到的影响是几个人中最深的,而且整个人瘦得吓人,身体比正常人虚弱得多。
施颜休息了六七分钟,才恢复神志。
江屿拆开身后抱枕,揪出一张珊瑚绒毯子,递给乐队里的女鼓手,示意对方给施颜披上。
顾景寻拎过一边椅子放在江屿身边,又打开热饮箱,里面的饮料摸着还有一点温热,于是拿出几瓶饮料,分别放在五个人面前。
江屿拿起饮料,还没用力,瓶盖就活动了——顾景寻帮他拧开了瓶盖。
女鼓手本来还对顾景寻和江屿两个突然冒出来男人充满戒备,可是这两人的小动作,她心里稍微安定一点——就算对方真的抱着别有用心,起码也是先礼后兵的人。
在施颜休息的时间里,经理带着救护人员进了休息室。
经理撩开帘子:“顾少,医生到了……”
他悄悄往室内看,里面晕厥的施颜已经醒过来了,身上披着毯子,正靠在朋友身上。经理立刻松了口气,幸好幸好,顾少和朋友不是那种趁人之危见色起意的人。
顾景寻对经理点头:“请医生进来吧。”
经理点头,侧开身体,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走进来。
医生一看这屋子里四个脸色跟鬼差不多的人,有些懵:“哪个是病人?”
他们只带了一个担架,这里要是四个人,那一定不够用。
顾景寻站起来:“是这位女士。”
施颜已经缓过神来了,她比谁都清楚自己是为什么晕在这里,不想跟着医护人员,得害了别人。
施颜垂下头:“我没事了,刚刚其实是低血糖加劳累过度,我吃了点东西,现在已经好了,缓缓就能自己走了。”
医生说:“我给你看看吧,最好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
救护车来一趟也不便宜,不能什么都不做。
施颜摆手:“真的没事。”
她的态度格外抗拒,不论医生怎么劝,她都拒绝检查,也不肯上救护车。医生也不能和病人拧着来,满心疑惑地走了。
经理带着医生和护士出门,内心也很困惑:难道顾少的朋友真的学过中医?
他们一走,施颜绷起来的肩背一松,趴在闺蜜身上抽泣,断续的哭泣声听得乐队其他人心里难过。
江屿愣愣看着施颜。
他是杜奶奶带大的,一直发自内心地认为不能惹女孩子哭,听到施颜哭成这个样子,立刻忘了自己本来要问什么。
顾景寻放下手里的饮料,瓶子和茶几相碰时发出一点声响:“施女士。”
施颜抬起头,抽出两张纸捂在脸上:“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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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寻坐在江屿椅子的扶手上,江屿还在发呆,就往另一边一倒,没有阻止顾景寻坐下来。
顾景寻问:“我是顾景寻。受到我朋友的托付,他怕经理态度不好,所以让我来问问施女士的其他同伴愿不愿意签订公司。”
施颜疑惑:“公司?”
女鼓手解释:“你在里面换衣服,张经理来跟我们说有家公司想签我们,我们在外面叫了你好几声,你都不回答,我们才觉得你出事了,进来一看你真的晕倒了,张经理就叫了救护车。”
施颜眼睛里猝然亮起一抹光,眨眼就黯淡下去,心灰意冷的表情和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样子截然不同。
她摇摇头:“我就算了,我的朋友都很优秀。他们不仅乐器玩得好,其实也会唱歌跳舞……”
顾景寻等她说完了才接话:“但是我和我的朋友一进来,就发现你们都晕倒在室内。”
吉他手挠头:“对啊,我们为什么都晕了?”
贝斯手也纳闷:“我们明明是进来陪施颜的,怎么突然就晕了?而且我也不记得我为什么会晕过去,是不是我们最近跑场太多太累了?”
江屿适时伸出手,摊开,手心里一团木色的碎块:“施女士,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
施颜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腰上的小饰品不见了。
江屿:“情况紧急不能犹豫,所以当场处理掉了。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会陪你一个新的挂饰。”
施颜定定看了江屿几秒,猛然站起来,强忍着眩晕,问:“先生,你是不是懂一些道术之类的?”
江屿:“勉强算懂。”
施颜胡乱擦了把眼泪,“这个是我刚来g市的时候,在z理工附近一个店里买的。我那时候口袋里还有点钱,两块一个我就买了,一直挂在身上。”
江屿:“心想事成?你对它许了什么愿望?”
施颜仔细回想当时的场景,“那个老板说,是文曲星的小雕像,能实现人的愿望,我当时买了就是讨个头。许愿……我许了两个愿望。”
施颜哽咽:“我在g市待了一个月,身上的钱快用完了,因为当时连饭都吃不起了,所以就随口说自己要是能找到几个酒吧唱一两场就好了。”
顾景寻:“你就找到了酒吧?”
施颜点头:“其实我一开始完全没有把这件事和挂件联系起来,我跑了两个场子,就加入现在的乐队了。之后每个晚上都做梦自己去那个店里还愿。我有点怕了,就去了店里,按照老板的说法买了很多东西,那个老板又卖了我一个新的挂件。我……我太贪了,就忍不住跟挂件说,我想跑一个好一点大一点的场子。”
江屿:“你跑过场子之后,除了做梦以外没有别的异常?”
施颜仔细想了想:“有……我身体好像越来越差了,而且睡不好,特别怕冷。”
贝斯手听了半天,已经明白自己刚才莫名其妙的昏迷可能是撞上不干净的东西了,她对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半信不信,闻言忍不住问:“你什么都不问清楚就敢随便许愿啊?酒吧唱一场才几百块,你就为几百块把自己……”
吉他手知道的多一点,踩了贝斯手:“你知道个屁,闭嘴。”
施颜木然几秒,“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我这条路要是再走不到头,就要回家了……我自己半工半读才读完音乐,我不想放弃……我不想回去。”
女鼓手感同身受,“她能唱会写,想有个配得上她本事的前程,也不算错吧?就算用错了方式,也不是有意的。我的施颜可能一开始根本就不是想许愿,谁遇到困境的时候还不会嘀咕两句,幻想一下?明明是那个鬼东西强买强卖!”
江屿和顾景寻对视一眼,两个人不会相面,但会观气,施颜身上是普通人会有的白气,边缘有淡淡的金色,是经年累月积累下来的功德。要不是有这些功德,施颜恐怕在江屿赶到之前就被拖走魂魄。
顾景寻:“我们刚才到的时候,整个屋子都是不干净的东西,你们都昏过去了。这个挂饰就是脏东西的来源,所以我朋友权衡之后没有经过女士的同意先处理了挂饰。”
贝斯手:“果然是见鬼了……我说我怎么这么冷,是不是阳气被女鬼吸走了?”
吉他手:“醒醒,女鬼看不上你。”
施颜低声:“谢谢两位先生。”
她在身上摸了摸,从手腕上褪下一个纯银的小镯子,“我……身上其实也没什么钱了,都寄给我弟弟了。”
江屿并不东西,“我不是道士,不吃这行饭。”
施颜却把镯子往前推:“江先生下吧,你帮我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就等于救我了一次,你不我心里不安稳。”
江屿别过脸,拒绝和施颜对视:“我不是帮你。那个鬼东西来我的地盘做阴阳生意,居然不跟我打招呼,就等于下我的面子。”
施颜笑了下,脸色苍白,神色却渐渐坦然下来:“可是不管先生目的是什么,帮了我是事实。我也看开了,我可能就是没有吃这行饭的命,我身上还有点钱,明天订票回家就不缺钱了。”
江屿顿了顿,扭过头,从施颜的表情里看到了明显的不舍。
这是一个跑到g市里捞月亮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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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沉默片刻,他伸手在袖口下的皮肤上摩挲几下,揪下来一块白色的鳞片,在袖口蹭下血迹,放到桌上:“我不白拿你东西。你也不用回去,顾景寻朋友要签你进公司,你带着这个东西,什么脏东西也不能靠近你,只管唱你的歌做你的曲。”
顾景寻皱起眉,嘴角抿起来。
不等施颜说话,他主动拿过桌上的镯子,又嫌烫手,丢给顾景寻。
江屿转移话题,问顾景寻:“你记得今天李绩背了个书包吗?”
顾景寻脸上的笑意淡了很多:“我没怎么注意他,书包怎么了?”
“他包上也有一个这样的东西,”江屿扒拉一下头顶的挑染,语气逐渐暴躁,“见鬼的业务居然还做得挺大。”
他一头柔软的黑发从指缝里横七竖八地支棱起来,看起来手感实在太好。顾景寻的视线定在江屿头顶好一会儿,问:“那怎么办?”
江屿冷冷蹦出来几个字:“去砸了他的店。”
乐队四个人都吓了一跳。
女鼓手戳戳施颜,拼命眨眼:这位到底是大师还是大佬?
顾景寻:“……”
江屿改口:“去弄垮他的店。”
顾景寻:“……”
江屿不高兴:“我已经很委婉了,你还想怎么样?”
江貔貅想着自己快要和顾景寻签订契约了,有必要教顾景寻怎么供奉貔貅,于是语重心长:“你不要仗着我宠你,就得寸进尺。”
顾景寻:“…………”
作者有话要说:我,比昨天,长—(因为没有长太多所以只有个半个破折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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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宝贝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小,休息室内的其他人都听得很清楚。但一时间,没有人注意到两个人对话的内容,乐队四个人的注意力都在鳞片上。
鳞片只有人的手心大,光润洁白,边缘带着微微的粉色,看上去像一片玉。如果真的是玉,就比施颜的镯子贵重太多。
施颜双手攥着裙子,抿着唇犹豫说:“这是不是太贵重了?”
江屿推了下鳞片:“这不是玉,也不值钱,拿着放在身上,以后这些脏东西不能沾身,你想留在什么地方就留在什么地方。”
施颜盯着鳞片,深呼吸几次,拿起鳞片握在手里:“谢谢。先生,我能和你交换一个联系方式吗?”
江屿摸出手机,和施颜加了聊天好友。
顾景寻:“您还记得自己在哪一家店买了挂件吗?”
施颜点头,她仔细回想:“叫星光饰品,就在z理工斜对面。那个老板好像叫曹檬,前段时间路过z理工,那家店还开着。不过我不是本地人,也不是z理工的学生,再多的也就不知道了。”
江屿:“这些挂件是怎么买的?放在外面跟那些饰品一起卖?”
原木色的小挂件只是刷了一层清漆,批发出厂的工艺品,虽然小小一个,但离致可爱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种东西,如果单凭客人撞运气买,肯定卖不出去多少。
施颜:“不是……是老板主动来问我们要不要买。具体的话我记不清了,我进门买钥匙挂件,老板过来跟我聊了几句天,说她自己会算命,有办法帮我们实现愿望。”
施颜:“我当时不怎么信,但是她也不至于骗这几块钱,而且我本来就是来买挂件的,她拿出来的又比外面卖的便宜。就拿了那个。因为挂件是挂在钥匙上的,我一直都带在身上,我当时许第一个愿望的时候……其实真的只是随口一说,根本没有当真。”
女鼓手气得咬牙:“就说是强买强卖吧!”
江屿:“那你第二次去店里,老板都说了什么?”
施颜仔细想了想:“也没说什么,就是要我把挂件戴在身上,别的都没说,也没有告诉我愿望实现后会有什么后果。”
江屿记下这家店的名字位置,默默点头:“你好好休息吧。还有李绩家里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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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头问顾景寻:“什么公司来着?”
“白桦娱乐,”顾景寻给李绩发了几条信息,得到李绩回复后接话,“李绩说女士身体不好,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如果女士和乐队的其他成员有签约白桦娱乐的想法,可以和我的朋友联系,我这里有他的联系方式。”
白桦娱乐是国内著名的娱乐大公司,旗下两家分公司,一家捧红了不少实力歌手,是国内歌手最希望签的公司。
施颜连忙说:“我愿意签!”
顾景寻报出李绩的手机号码,“他的账号就是这个,直接搜就能搜到。”
施颜记下号码,在女鼓手的搀扶下站起来,想向江屿和顾景寻鞠躬:“谢谢……”
江屿和顾景寻站起来避开对方的鞠躬。
江屿看看施颜的脸色,她似乎本来身体就弱,被阴气侵蚀后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全靠江屿之前度给她的灵气撑着。
其他几个人也都神萎靡,施颜能回忆的也都回忆完了,人类血肉之躯,比妖怪们脆弱得多,身体上的不适也会影响神,即便江屿问更多的细节,依照施颜现在的状态,也什么都回忆不起来。
顾景寻站在江屿身后,很自然地伸手搭在江屿肩上:“你们回去好好休息吧,如果身体不舒服,可以去g市外的云鹿观看看。晚上就不要随意出去了,阳气弱容易撞鬼。”
江屿肩上一重,回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他平常也和陈简他们勾肩搭背,早就习惯了,至于顾男主动不动就对他上手……也很常见。
可能顾景寻就是想盘貔貅吧。
江屿木然两秒,决定不和顾景寻计较这种小事。
他是个宽宏大量的貔貅。
江屿看一眼时间:“你们明天白天临近中午的时候还是去一趟云鹿观,请道士给你们祈福或者供灯,不然一场大病跑不掉。”
女鼓手连忙点头,“我们明天就去!”
江屿点头:“对了,这个挂件我就不还你了。”
施颜当然不想再要那个挂件:“江先生要就拿去,不过最好还是赶紧丢掉,也不知道它会不会诈尸。”
江屿:“我知道,我们先走了。”
李绩那个二货身上还带着挂件,而且李绩当时的祈愿一定是考试顺利,现在软件工程的考试全部结束。至于为什么挂件现在还保持正常,估计是因为昨天和今天结束的两门考试没有批下分。
顾景寻知道江屿在担心什么,按住江屿的肩膀:“卡座那边人太多,我去叫李绩出来。正好林杜今天爷爷要回锦鸿湾,就让林杜送陈简回去。”
江屿一怔,停下脚步:“好。”
顾景寻按在江屿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我很快就回来,你在这儿坐一会儿。”
他们正好走到去往地下车库和上楼的岔路口,室内开着暖气,江屿随便找了个长凳坐下来,拿出手机划开屏幕。
等人的时间有点无聊,江屿却没有玩手机的想法,手指在屏幕上滑来滑去,脑海里想的却是顾景寻。
貔貅爱面子,处理鬼神上的麻烦事,只要能应付得过来,就绝不会找任何人帮忙。傅隐知道江屿的脾气,也懒得和这只叛逆期过长的貔貅争,所以江屿长到现在,顾景寻居然是第一个在这些事上陪着他的人。
江貔貅琢磨半天,觉得顾景寻在他这里应该也算得上很重要的朋友了。
江屿一个貔坐在长椅上思考人际关系的时候,顾景寻已经带着一脸茫然的李绩走下楼,身后还跟着林杜和陈简。顾景寻臂弯间搭着江屿的外套,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包,他走到江屿身边,“江屿。”
江屿接过他递来的外套。
顾景寻:“已经和陈简说过,林杜送他回锦鸿湾,我们和李绩去文华苑。”
江屿看看陈简和林杜。
陈简比林杜高不少,林杜的肩膀正好硌在陈简胸口,陈简一副快吐出来的样子:“江、江屿……”
江屿本来打算扶着陈简,一看他的表情立刻回目光,打算短时间内当一个又聋又瞎的貔貅,倒退两步和顾景寻站在一起,装作研究李绩的包。
陈简:“?”
你大爷的,走那么快急着和顾景寻肩并肩啊?
顾景寻瞥了林杜一眼,林杜认命地开口:“行了陈大爷,咱们赶紧走行吗?你一身酒味,都快被暖气熏成移动酒糟了。”
陈简被林杜架着走出去了。
顾景寻打开手里的小包,里面是消毒用的酒棉和创口贴,他示意江屿坐下来:“把袖子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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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疑惑一秒,发现顾景寻的视线落在他的左臂上,这才想起来自己当着顾景寻的面拔了一块鳞片下来,他早就习惯了拔鳞的疼痛,完全不在意:“小伤不用管。”
顾景寻见识过江屿上次是怎么处理伤口的,于是换了句话:“这里没人,有什么话正好在这儿说。”
江屿想想也是,在长椅上坐下来。
李绩被顾景寻叫出来,一直没人理他,挠着头说:“江哥你怎么还受伤了?严重吗?这家有医务室的。”
他身上背着黑皮书包,包上挂着一个原木色的挂件。
江屿表情严肃:“小伤,刚刚休息室断电,在门口刮了一下。你过来,我给你看个宝贝。”
他一只手被顾景寻捏着手腕,袖口卷起来露出小臂,手臂上有一道血肉翻开的伤口。
顾景寻轻轻皱起眉。
活生生拔掉一块鳞片,痛苦程度跟拔掉指甲也差不多,江屿居然忍到现在,还说是小伤。
李绩居然真的信了,凑过去:“什么宝贝?”
江屿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挂件的碎块攥在手心里,示意李绩再往前靠一点:“你再过来一点,我给你一个人看。”
顾景寻已经猜到江屿要给李绩看什么,很无奈地撕开一片酒棉——他真是没见过江屿这样玩心重的人。
李绩高高兴兴地走到江屿身边,低头看向江屿的手。
江屿摊开手,露出四分五裂的挂件,断裂的挂件头正好印着会所里的霓虹灯,两颗没有颜色的眼珠被镀上一层绿油油的光。
李绩:“卧槽!!这是什么宝贝?江哥你吓唬我啊?”
江屿:“谁吓唬你了?这是能害死你的宝贝,喜不喜欢?”
李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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