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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被逼成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亿叶
“好歹你们一起长大,到头来你却只能以折磨他的身边人为乐,不得不说真是很悲哀。”
“我们在法国碰到了顾优,面对那么一个差点同苏晓午订婚的人他都能和颜悦色,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做了什么,让他恶心到连看你一眼都嫌多余。”
有些伤人的话一旦开了口,就像开了闸的洪水猛兽,完全脱离了掌控,许言一直知道自己有点嘴皮子功夫,但也真的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滔滔不绝地说着这样恶毒的话。他们之间说穿了,不过都只是想让同一个男人的目光在他们身上停留得多一点、久一点。他们是敌人,但远远谈不上深仇大恨,只是有了今天这种局面,不死不休已经像是一条铺在他们面前的路。
“就算没有我,也总会有别人,你的生命已经贫瘠到只剩下这么点事可以做了么,宋先生宋会长宋董事长,你究竟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可怜可笑?”
预料中的枪声没有响起,那只一直拿枪指着他的手甚至还收了回去。只是许言的理智已经开始渐渐被烧得一干二净,他的心情起伏太大,像一条被数学家干净利落地画出来的抛物线,从最低谷走向至高点,然后再狠狠摔下,他从法国带回来满身的疲惫和不甘,还有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愤怒,紧接着又是长时间的*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他已经濒临极限。
宋繁是一个躲不开的敌人,这一点他早已预见,两人摩擦碰撞的次数已经太多,面对他他已经不再想要退路。
许言开始放声大笑,一声比一声冷漠嘲讽,他恶狠狠地盯着那双看似平静无波的眸子,他嘴下的话越来越不留余地,一字一句扔出来比刀子还要扎人,“我赌他就算最后和顾优在一起都不会接受你,你连顾优都比不上,至少他识时务懂人心,你呢,阴郁、变态、丑恶。”
一连三枪打在了他的身上,子弹在体内高速旋转带来一种无法用言语描绘的剧烈痛楚,他慢慢躺倒,苍白的脸庞再次接触到了冰凉的地板,他甚至亲眼看着从自己身体里流出的血液一点点蔓延至眼前,浓郁的血腥味开始在这间阴暗的房间里弥漫。
门被人撞开的声音在他听来已经变得有些遥远,他只能听见来人倒抽了几口冷气,估计是他的模样太过凄惨吧,许言这样想到。
范冬离一进来就被屋子里甜腥的味道熏得几欲呕吐,目光在扫到地上奄奄一息的人的时候,心情已经无法用简单的震惊二字来描述。乔明明张着嘴说不出话,很机械地掏电话叫救护车。
宋繁依然维持着开枪的姿势,脸上波澜不惊,被他们两个突然闯进来也毫无异样。
范冬离的手臂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他不是没有见过比这更加可怖的场面,他也是从家族斗争中走出来的胜利者,和宋繁这个商政结合的产物一样,从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但他无法承受的是宋繁这么做的理由。
人怎么能疯狂到这个地步?





重生之被逼成攻 第11节
乔明明跪在地上试图让许言不要昏过去,他的眼睛因为着急甚至微微染上了一层水雾,他只本能地死死捂住他跟漏斗似的往外淌血的伤口,但根本捂不过来,“喂,别睡,不能睡……”
许言费力地睁眼看他,嘴角拉扯出一丝苦笑,“你这是有了兔死狐悲的感觉么?”
范冬离夺过宋繁手里的枪扔到一边,几乎是提着他的衣领把他拉了起来,他额角隐隐有青筋突起,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很多人都几乎每时每刻生活在不公平和不幸福之下,但他们都没有选择去拿无辜的人报复、泄恨、犯罪。”
变故就发生在这一刻,本来已经快要陷入昏迷的许言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和决心,拿起了那把就扔在他身后的枪,然后——
子弹擦过范冬离的肩膀,精准地射入了宋繁的胸膛。
被喷了一脸血的范冬离刹那间回神,看着面前的脸迅速因为钻心的疼而失去血色,他也像是被击中了。宋繁本来就是被强制地站着,此刻范冬离那两只有力的手臂也失去了支撑的力气,顿时他整个人像是掉下去一样落到了沙发上。
“繁繁,繁繁……”
听到范冬离失了冷静带上恐惧的声音,乔明明愣住,空气里还带着枪声未消的余音,连带着他的心都开始跟着不住地颤抖。
收回落在范冬离和宋繁身上的视线,他发呆般的看着许言带着虚弱笑容的脸,喃喃道:“一个两个都不要命了。”
许言还是笑,笑容让他显得像个胜利者,比乔明明要小几岁的他带着一种老师辅导学生时才有的语气说:“对待生命你不妨大胆一点,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提前失去它。”顿了顿,又像开玩笑一样,“我觉得我死不了,而且如果这次我能把命捡回来,我一定用它好好去爱我的亲人和朋友,再不追求奢侈的爱情。”
乔明明流下泪水,他已经很多年没哭了,也不知为什么这时候悲伤像是潮水一样涌上他的心头,泛滥不止,有什么东西好像已经不一样了,他却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感觉以后将会有种无可躲避的巨大空虚和落寞占据他的整个身体,他听到自己激烈的呜咽声,从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清晰。
、第24章
那位美丽的小姐坐在车子里,细致地抚了抚裙边,然后才动作优雅地出来。管家的一只手体贴地放在车顶边,以免她磕到,十分周到。
她目不斜视地经过一排佣人,对走在他身后两步的管家解释:“母亲还有些事要处理,我就先过来了。”中文名为顾莱的貌美法国少女,已经长到了女孩子最美的年纪,十八岁。她在三年前被顾母正式收养,成为了顾家唯一的小姐。
“哥哥身体还好吗?”礼貌而中规中矩的问候。
管家心里在叹气,嘴上却道:“一切都好。”
“我现在可以去见哥哥吗?”没有奢望顾优会在门口迎接她,但原计划是她和母亲一起过来这边的,他理应第一时间出现在门口,但他没有,顾莱心里有点失望。
“可能不太方便,您一路过来也累了,不妨先去休息一会儿。”
管家就是顾优在这个家的喉舌,他的回答就代表着他的意愿,顾莱更加失望,但也没强求。
顾优正和鄢凛一起在娱乐室里看电影,选的是一部很无聊的爱情片,当然,这是在鄢凛看来。今天应该是他最后一次挂水了,就算医护手法一流,他远远称不上皮糙肉厚甚至可以说是细皮嫩肉的手背,由于频繁扎针已经不那么美观。反而是顾优,别看受伤的时候貌似挺严重,但恢复的速度惊人,鄢凛已经快烦死这次生病,而人在生病的时候,脾气难免变差。
男人骨子里都是小孩子脾性,顾优对这一点认识十分深刻,所以在听到鄢凛不屑地发出哼声时,很体贴地又换了一部片子,已经是第三部了,都是他经过细细分析觉得鄢凛就算不喜欢也不会太讨厌的,但没想到又一次估计错误,倒没什么不满,孩子的脸嘛,说变就变实属正常。
勉强算是一部优秀的纪录片,看到一半的时候就可以抽针了,顾优轻车熟路地为鄢凛做完这件事,然后替他按着手背,力道不轻不重,不会让人觉得疼也不会让血液渗出来,只是要维持这个动作就不免过于亲昵,手与手的紧密相贴有时比唇齿相接更加微妙。
“按够了没有?”鄢凛的语气实在说不上好。
顾优光明正大地在他手背上吻了一下,然后说:“好了。”
鄢凛嗤笑一声,把人推开一些的同时自己也往旁边挪了挪,顾优的手臂在这个时候缠上了,他用自己受伤的手缠着,笃定现在心软还未完全消失的鄢凛不会大力摔开他,他从他的下巴开始,一点点吻着,再到嘴角,然后用舌尖挑逗他的唇齿,在他也开始轻轻啃噬他的时候与他的舌尖一起共舞,分享着稀疏的氧气,感受着那么几秒仿佛连灵魂都开始交融的温暖。
鄢凛接吻从不闭眼,他面上没什么表情,甚至还有功夫拿眼睛逡巡房间的摆设,门只是掩着,可能是被风吹开了一点,突然他看到了一片华丽的衣角,嘴上不免顿了一下,顾优吻得太深,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口都在被人扫荡,于是在他腰上重重捏了一把,喊了停。
顾优依然离他极近,四片唇还贴在一起,鄢凛一收回视线就能看见他长而浓密的睫毛几乎挠着他的脸颊,他朝门口方向示意,顾优跟着回头,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那里站着一个年轻少女,她的头发是迷人的栗色,眼睛是一汪浅蓝,嘴唇如同花瓣,一袭白色曳地长裙,活脱脱的一位从古典小说里走出来的气质与容貌并存的贵族小姐。
“什么时候来的?”顾优看见她并无任何吃惊,但还是敛了表情,周身刚才洋溢着的柔和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又转头对鄢凛介绍:“这是我母亲的养女。”
鄢凛点头,然后看向那位,“你好。”说的是法语,应该不存在什么沟通障碍。
顾莱露出一个微笑,“打扰了,不过,我可以也进来坐坐吗?”
顾优皱眉,鄢凛没什么表示,毕竟是顾优的地界,而且现在这种情况,明显他不适合插嘴,于是起身,礼貌地表示想出去走走,然后从另一扇门离开了。
鄢凛要去别的地方顾优也拦不住,现在追上去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于是忍住了跟上去的*,对顾莱示意,“很久没见了,过来我们聊聊。”
两人聊的话题都是很常规的一些,比如学业和对将来的规划,大多只涉及自身发展,不涉及个人感情。顾莱对这个哥哥有一份复杂的恋慕之情,明白不会有什么结果,她一直知道他心里有人,每个心被另一个人占据却又不被所爱接受的人,身上都会不自觉地散发出一种气息,有时是忧郁,有时是寂寥,最多的是落寞,像她,像她的哥哥。
只是没想到会是一个男人,她终究心有不甘,问:“母亲知道吗?”
顾优不欲和她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只说:“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然后起身,“晚上可能无法陪你吃饭了。”
后来鄢凛被告知,那位小姐的十八岁生日宴将在这座庄园举行,将会是非常盛大的一次名流聚会。晚上的时候鄢凛见到了顾优的母亲,他和顾优刚刚从外面回来,行程是早就定下的,两人并肩走进来,顾母就坐在客厅里等他们,见到鄢凛很自然地对他笑,甚至还朝他们招手,示意在她身边坐下。
聊天的过程中,这位颇有能耐的夫人对他称得上是和颜悦色,甚至还留他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说顾优很久没有邀请朋友来家里小住了。鄢凛心想确实算是小住了,他不欲拂了对方的面子,但也不打算再呆下去,于是适当地找了个借口,至于离开时间,在对方有些强烈的挽留下,定在了生日宴的后一天。
顾优几乎算是十八般武功全部使出来了,让他去数这短短时间内他干的事他都觉得太没有底线。人都是得到越多便越来越贪心,最初只想先让人留下来,再然后就是希望时间无限延长,到了现在几乎是希望时间静止不动了。眼看分别在即,他总觉得他得再做点什么。
顾优沉默的时间太长,他和顾母也有段时间没见了,顾母根本不指望儿子能对他有什么想念的情绪,但被忽视得太久,进门后几乎只说了不到三句话,大部分时候都是她在说,鄢凛应几句,顾优嗯一声或点头摇头。
孩子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不能说她了解得透彻,至少他的心思还是能猜中一些的。顾母不赞同他和一个男人搅合到一起,但自身的修养让他当着对方的面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更何况鄢凛是那种比较能让长辈有好感的年轻人,最重要的还是顾优心悦于他,这几年她差不多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接受事实是一码事,理解又是一码事,更不用说前几年还闹出过那么些事,现在陡然见到儿子和人家仿佛没事人一样地举止亲密,说不闹心是不可能的。
又过了一会儿,该有的问候和礼节都做得差不多了,话题也没必要再刻意地去找,顾母起身:“我去看看小莱。”
今天在外面逗留的时间比较长,鄢凛也觉得有点累,于是在顾母离开后就站起来打算回房间洗澡休息,没想到顾优一路跟着他进来,在他拿衣服进浴室的时候也开始脱衣服,顺便锁上了门,看他的眼神里仿佛有两把钩子,说:“一起洗?”
、第25章
鄢凛深刻地明白自己正处于发情期,不然怎么可能对着顾优都能硬?
这段时间他们只要凑在一起,几乎没有不擦枪走火的时候,只是没有做到最后一步而已。都是男人,彼此眼睛里的欲、火都再熟悉不过,这种时候鄢凛懒得跟他矫情,只是捏着人的脖子凑过去很下流地问:“真不怕被、操得散架了?”
顾优对此的回应是直接撕开了他的衬衫,扣子跟着崩了一地。
……(作者害羞脸)
……(作者害羞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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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害羞脸)
……(作者害羞脸)
……
宋繁和许言都躺在重症监护室里,那天这家私人医院同时迎来两个受了严重枪伤的人,院长早就被惊动,虽然两人身份都不低,但就因为是这样,才让他们更加胆寒。这件事终究是压了下来,宋繁是家里独子,他出了事宋家当然不能轻易算了,但这件事主要责任在他,而且他做的时候因为过于仓促,首尾虽然处理得还算干净,终究被许言那位手腕高超的哥哥许恪拿捏住了把柄,人证物证样样齐全,许言在那种情况下完全属于正当防卫。更何况,伤得更重的是许言,许家的人都很识时务,不欲和宋家拼得鱼死网破。
毕竟两家孩子都这样了,谁对谁错已经没那么重要,尤其是发生这种事的原因,两家父母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是头一次觉得原来情杀不是传说中的事啊,他们这种冷血动物竟然还生出了情种。
宋繁和鄢凛都是提前接手了家族事业的,范冬离近一年来忙得连放松的时间都没有,他从没有硝烟的战争里走出来,才刚歇口气,又被吓得心惊肉跳,乔明明一直是烦心事最少的,他早早拿了一份属于自己的不多不少的东西,放弃了继承权,在几位朋友的扶持下有了完完全全打上他标签的事业,只是现在,他特别难受。
乔明明和范冬离站在医院走廊的过道上对峙,他们所位的楼层很高,医院设施都是顶级,落地窗外的天空蔚蓝澄澈,从云缝间照射出来的光线清朗,洁净地板上倒映出他们的影子,被阳光拉得极长。
他们身高相仿,这一刻连散发出来的气势都是不相上下。
他们为发生了这种事要不要通知鄢凛而产生了分歧,范冬离坚持必须通知,万一宋繁真的有什么不测,不能让他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乔明明则认为他在扯淡,明显宋繁状况已经开始稳定,那一枪打中的不是心脏,是肺部,手术由心外科的超一流专家操刀,十分成功,反而是许言的情况还很危急。他觉得范冬离为了宋繁已经开始变得不讲原则,虽然关心则乱,但他也表明过自己再不管这些感情的闲事,但他现在就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脸,甚至为了这个对他摆脸色,于是乔明明很生气,一向对着范冬离总是嬉笑的他头一次真的冷了脸。
“范冬离,你敢打电话给凛儿,我们之间朋友再没得做。”
“你以为我不通知他,李理就不会说了?”
乔明明淡淡道:“李理知道怎么做对他来说才是最好,她不会,更何况我也打过招呼了。”
范冬离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拨号,他能背出鄢凛的私人号码,手机上也存了,但他现在就是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在按,电话很快就通了,结束通话后他看向对面的乔明明。
乔明明还是很冷静,他盯着范冬离的目光说不上来是什么意味,就这么沉默着,突然他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
顾莱甫一回到庄园就希望能多和哥哥相处,但没想到的是顾优不仅对他很冷淡,她回来的第一天晚上都没能陪她吃饭,后面两天甚至连面都没有露。即便他答应过她会在他的生日宴上为她弹一次钢琴,她也始终高兴不起来,本来就是从来没有拥有过的人,也谈不上失去,但这次,对方好像是真真正正地要完全离开她的世界了。
这么一想就十分不开心,掩饰得再好也不免会泄露出一丝异样,更何况顾母是那种心细如发的人,她当然能猜出来顾优和鄢凛在做什么,甚至能得出他在这个时候这么做的理由,不过终归也是在心里把儿子骂了好几遍,太不能自持,顾莱在这里都这么不知收敛。
顾莱生日宴那天的晚上,整个庄园里灯火辉煌,宾客如云,鄢凛和顾优已经换完衣服,顾优正一脸专注地给他整理袖口,连扣袖扣这种事都由他代劳。
好吧,其实鄢凛身上大部分衣服都还是他亲自给他穿上去的。
做完这些,顾优倾身抱住鄢凛的腰,微微蹭着他的脸,轻笑:“鄢先生,你今晚真迷人。”
鄢凛的目光顺着他光洁的额头一路往下,看着他优美的颈项没入衣领,衣领顺便也掩盖了上面暧昧的红痕,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挑开他的领结,然后是衣扣,很快就又把人剥得衣衫不整。
顾优抬手捏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指尖送进嘴里含着。
鄢凛挑逗了一会儿他的舌尖,然后收回手,拿手帕擦着,顾优重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又凑过去在他唇角吻了一会儿,含混着说:“离宴会开始只有二十分钟了。”
鄢凛走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接着又朝自己的腿指了指,意思不言而喻。
顾优走过去坐在他腿上,鄢凛的手顺着西装下摆探进去,说:“可我觉得我能让你出来一次呢……”
顾优眼神动了动,然后也开始扒鄢凛的衣服,到一半的时候手机响了,见到上面的名字,鄢凛挑眉,然后接了起来,顾优也看到了,不过手里的动作没停,甚至还故意在他的喉结上舔了一下。
鄢凛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说,电话时间也很短,但挂掉后脸色就沉了下来,沉得让人发寒。
、第26章
鄢凛推开顾优,顾优对他的情绪十分敏感,所以只安静地帮他整理好衣服,然后就从他身上下来,坐在旁边等他开口。
鄢凛坐着发了会儿呆,然后给自己的24小时银行秘书去了电话,准备私人飞机。
顾优开口:“是要去哪里吗,我可以……”
鄢凛打断他,只有简单的两个字,闭嘴。
顶级黑金卡卡主持有者,能享受到的服务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飞机十分钟之内就飞到了这里。今晚这座庄园停满了各类高级轿车,来参加宴会的客人们不是没有豪华飞机,只是没有谁会显摆到这座庄园的主人面前来,庞巴迪环球8000巨大的轰鸣声吸引了不少宾客的目光,飞机停在庄园后面的空地上,鄢凛踩着舷梯上去,顾优跟在他后面。
进了飞机后鄢凛就阖上了眼睛,也没管有没有人跟上来,直接吩咐机长开回星海城。
乘务员一开始过来好几次问鄢凛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只因他脸色实在是太差,顾优示意对方不必再过来,他走过去蹲在他跟前,握住他放在自己膝盖上冰凉的手,问:“出什么事了?”
鄢凛并未回答他,顾优也不指望,只想这么陪着他呆着。
长时间的飞行,人体很容易疲惫,但两人都没有闭过眼,期间顾优大着胆子坐到鄢凛旁边抱住了他的脑袋,不断吻着他的头发,用自己的方式在安慰他。顾优想得很明白,能让鄢凛牵挂的不多,稍一分析就圈定了范围,最有可能的是宋繁几人。
他敛下眼睛,低垂的睫毛遮盖了里面的神色。
下飞机后一路走的也通道,星海城这边是白天,机场外边很是吵闹,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鄢凛和顾优乘坐的车子开出去的时候,闪光灯像是潮水一样围了上来,虽然什么都拍不到,但还是有人不死心地一路跟着,多部车子你追我赶的摩擦声混在一起相当嘈杂。
这都是些小事,但在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显得格外烦人。鄢凛的私人助理坐在副驾驶位上,后背冷汗一阵接一阵,李理虽然几乎算是万能,但鄢凛身边的人分工还是很详细的,李理只是统筹而已,现在这种时候鄢凛没有通知她,私人助理刚刚上任不久,前一个就是因为这种事没处理好而被辞了。他今天又犯了这种错误,但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什么神展开?
boss根本没有和他提前打招呼,他完全就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无聊的娱记要追着刚从国外度假回来的鄢氏总裁拍,鄢氏最近没什么大动作,股价也没跌,更没把哪家公司整得破产重组,就算有了,这帮娱记干嘛要像出了艳照门这种事一样兴奋?
妈蛋又是哪个见不得他们好的在后面捣鬼?




重生之被逼成攻 第12节
车子驶入鄢家大宅,夕阳开始缓缓沉入地平线,大厅内的灯光也已经渐次亮起,宅子的主人回家了,佣人们都开始有序地忙了起来,这座大宅一直不缺人气,装潢摆设也并不是冷冰冰的华丽,低调的奢侈,甚至偶尔还能察觉到温馨,但当主要家庭成员都不在的时候,或多或少显得冷清。
鄢凛一路去了书房,私人助理有条理地汇报完一些事后,他挥手示意他离开,然后接了李理打过来的电话,他拒绝了她要过来一趟的请求,只吩咐她办好一件事。工作了几个小时,接着就回房间洗澡睡觉,他的生活习惯一向规律,算得上是良好。
鄢凛泡在浴缸里,对面巨大的等离子led屏里放着新闻,他表情冷淡地看着,门把手轻轻转动,然后门被人推开,顾优穿着白色的浴袍走进来,短发还很湿,脸上是被水汽蒸出来的淡淡粉红,冠玉的面庞,永远带着一抹极浅的笑意,至少在鄢凛面前是这样。
他刚刚洗完澡,但还是又再次跨进了浴缸,浴缸很大,容纳两人绰绰有余,他靠躺在鄢凛身上,浴袍被扔在不远处的地面,两人泡在水下的四条腿勾在一起,上身也相互贴着,气氛在这一刻却没有浓情或是*的气息,只有稀薄的温馨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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