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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柜游戏第二季:镜中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杰克与狼
“滚你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简书逸笑骂道,“煜文做音乐呢,我怕吵他,就跟他说上来睡一宿,你……你要弄赶紧弄,弄完赶紧走,我要睡觉了。”
“我凭啥弄完就走啊,我也是想上来睡觉的,”樊棋理直气壮道,“怎么的,这屋你跟莹姐登记了?你叫它它答应吗?”
“……神经病。”简书逸白了樊棋一眼,忍着笑转身走进了洗手间,虽然没有料到樊棋会在这里,可是两人早就亲密无间了,挤在一起睡一晚也没什么,况且从心底来说,他倒还挺情愿和樊棋一起睡觉的,因而也就没再多说什么,默许了他留在301。
樊棋当然也没有想到会天降这么个大礼包,今天工作结束的时候,兰子君本来是打算让司机送他回家的,可是樊棋并不愿意回去面对自己的爸妈,便还是让司机开回了公园。
不过她没想到熊淘也回来了,因为他家不在b市,明后两天也都还有通告,他不好意思麻烦公司给他安排住宿,便也回到了别墅打算再住两晚。
于是和简书逸的想法一样,樊棋也主动提出把房间让给熊淘,自己就果断直接上了楼,而许久未曾一个人舒舒服服地睡在一间房里了,暖和自在之余,他便自然而然地脱光了衣服开始自娱自乐起来。
没想到才进行到一半就被突然出现的简书逸打断,继而心中一乐,今晚也不用自娱自乐了。
***
洗完澡躺回床上,简书逸已经筋疲力尽、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樊棋却仍处在亢奋中,一手揽着简书逸的肩头,一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角,脸上挂着挥之不去的微笑,轻声问道:“你这几天都住这吗?”
“……”简书逸当然明白樊棋心中所想,抿了抿唇,说,“不在,我今天走错了才回来的,明天就回家了。”
樊棋听言心中有些失望,想了想,又问:“是上回我跟你去取车的那吗?”
“嗯。”简书逸敷衍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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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不是应该自己一个人住了?不跟爸妈住一起了吧?”
“废话,我都快二十六了,还跟爸妈住?”
“啊……真羡慕你啊,一个人住很爽吧?是不是想***就***?”
“……我困了,我要睡了。”
“我想去你家。”
“啊?!”简书逸猛然清醒了几分。
“我想看看一个人住是什么样的,我也想早点一个人住。”
“滚吧你,我还不知道你想干嘛?”简书逸翻了个白眼,“我说你年纪轻轻的,能不能别成天光想着***?你不是说过完年那个网剧就要开机了吗?你角色研究透了吗?台词背好了吗?你跟小熊对过戏了吗?就算你不想着自己的正经事,咱们这个节目呢?你跟小熊现在三票,我跟煜文现在也三票,徐丰山才两票,你想没想过到底怎么应对?我说你──”
“哎呀好了好了,我不就想去你家看看嘛,还至于招出你这么些话来了!不去了!不去了还不行吗?”
樊棋回了手,赌气翻身背对着简书逸不再说话,简书逸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想:这小孩儿,脾气还挺大,我说错你了?而后瞪了他一眼,自己也翻身朝向了另一边躺着。
两人背对背半晌无语,却谁都没有睡着,简书逸想着樊棋刚刚说过的话,越琢磨越觉得不对,清了清嗓,低声问道:“你家不就是b市的吗?干嘛不回家呀?──你别跟我说你也是走错了啊。”
樊棋静默良久,沉声道:“不想回去。”
简书逸眉心一动,心中便猜着了个大概,樊棋从小以童星身份出道,这样的孩子多半都会有个控制欲极强的父母,而樊棋又是这样一个叛逆的年纪,自然容易与家人闹得不开心。
他转过头看看樊棋的后脑勺,不由得又有些心疼,轻叹了一声,问道:“你打算一直住在这?”
樊棋又沉默一阵,说:“三十儿回去一趟,其他时候就在这了。”
“大过年的,你一个人在这算怎么回事?”
“无所谓啊,打打游戏健健身,一个礼拜就过去了。”
“……”
简书逸欲言又止,他的父母平时工作很忙,最近几年春节都是当作了长假在外头旅行度过的,他陪着去过一两次,后来实在适应不了中老年人的旅游节奏,就改成包个红包替他们掏了出行的钱后任他们去玩了。
今年他们自然也早早安排好了出游的计划,简书逸当然不在规划之中,所以吃完年饭后,第二天开始他也就和樊棋一样是一个人在家过年了。
他犹豫再三,很想邀请樊棋到他家去一起做个伴,可是又怕刚刚浴室里那一幕再发生──如果再发生,他也真不敢说自己还能不能守住底线了。
“你……”纠结良久,简书逸还是屈服给了自己的本能,“你春节期间有通告吗?”
樊棋愣了愣,隐约听出了些简书逸话中的意味,转过身来看着他,迟疑答道:“从除夕到初五都是没有的。”
“……”简书逸抿了抿嘴,再三做了心理建设,才终于开口道,“我……我爸妈春节出去旅游,初一出发……”
樊棋心头猛跳,有些激动地攥着被角,等着简书逸的下文。
“你要是不愿意在家带着……可以……找我来玩──”
“行!”
“──但是要约法三章!”
“你说!”
“不许再跟刚才似的……那样!”
“嗯!保证不的!”
“在我家好好穿着衣服裤子!不许跟上回在影院似的!”
“嗯!保证穿!”
“回家跟你爸妈吃年夜饭守岁必须好好的,不许大过年的吵架!”
“……”樊棋的笑容有些僵住,“这我怎么保证,他们要是找我茬儿呢?”
“那你就别来了。”
“来来来!保证不吵架!三条了!没了吧?”
“……等我想到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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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就跟你过年啦!”樊棋一扫刚刚的别扭脾气,一把抱住了简书逸,撒着娇说,“书逸你真好。”
“……”简书逸暗骂了两句不争气的自己,悄悄地往樊棋怀里拱了拱,“睡觉吧。”
“嗯!晚安!”樊棋在简书逸额头上亲了一口,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满脑子都是:我要和书逸一起过年了!天呐!四舍五入同居了!啊不对!是过年啊!四舍五入结婚了!
简书逸压了压自己的唇角,贴上了樊棋的胸膛,心想:我真是他妈的良师益友,还得操心你们家的亲子关系,我为这段虚假的恋爱关系付出了太多……所以这个肉体是我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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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冬夜
第二天一早,简书逸被陌生的闹铃声吵醒,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樊棋的怀里,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帅气的脸,他的突然心房遭到一记暴击,睡意顿时一扫而空,一个激灵就翻身滚下了床。
樊棋抬手摸到手机,按掉铃声,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扭头一看,简书逸已经提着内裤站了起来,裆间的帐篷耀眼醒目,把迷迷糊糊的他看得一时愣住了。
简书逸一怔,连忙又七手八脚地套上了睡衣,四下寻摸一阵,才意识到手机扔在了201根本没拿上来,忙问:“几点了?”
樊棋迷茫地眨了眨眼,又拿起手机看了看,哑着嗓子答道:“七点半。”
简书逸稍稍松了口气,倒比自己定的闹铃还早了半个小时,而后又看看还有些发懵的樊棋,忍不住笑了笑,问道:“你洗漱吗?要不洗的话我先洗了。”
樊棋思索了很久,才讷讷答道:“你先洗吧。”
简书逸乐出了声,没想到睡不醒的樊棋竟是这幅样子,又愣又傻又可爱,甚至还想伸手掐一掐那有些水肿的脸蛋,但为了上班不迟到,还是恋恋不舍地转身进了洗手间。
洗漱完毕走出来时,樊棋也终于醒过了神,因为还有通告安排,他也不敢耽搁,老老实实地换上了衣服。
简书逸一时看得愣了,刚刚还是个智障儿童的样子,几分钟时间就变得如此潇洒帅气──果然是人靠衣装吧。
“怎么了?帅得你睁不开眼了?”樊棋得意问道。
“……”简书逸白了他一眼,心里却不得不承认这倒是事实,绕到床边一边铺着床一边说,“你去洗漱吧,我把床铺完就上班去了。”
“这么贤惠呀,”樊棋调笑道,“铺它干嘛?反正晚上还要睡的。”
简书逸扭头道:“你晚上还来这睡?”
樊棋反问道:“你不来了?”
两人都愣了愣,而后才想起睡着之前那一段对话,不约而同地“哦”了一声,沉默片刻,樊棋迟疑着问道:“你真不来了?”
“……”
简书逸没料到这么简单的一句问话都能动摇自己的计划安排,回想起昨晚在浴室里那一幕,顿时又有些想入非非,连忙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咬了咬牙说,“不来了,好几个月没回去住了,大过年的,怎么也得拾拾、扫扫房子──你不是还要去找我玩呢么?”
樊棋一听这话,顿时又眼中放光,点了点头,又问:“那用不用我去帮你拾?”
“歇着吧你,”简书逸说完将手中的被子一扔,“你把你这床拾了就行了,我上班去了。”说完就急匆匆地跑回了201,门一推开,却见到廖煜文还戴着个耳机坐在电脑前,扭过头来一双熊猫眼黑得吓人。
“卧槽你又通宵了?”简书逸诧异问道。
“你……去哪了啊……”廖煜文颤颤巍巍地摘下耳机,“我一扭头你人就不见了,手机又放在这里没拿,这别墅也没别人,大半夜的,吓得我都不敢睡觉,等你等了你一整夜啊……”
“……”简书逸哭笑不得,有些歉意地说,“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咱俩就甭在这儿挤了么……我在301睡的。”
“哦……”廖煜文晕晕乎乎地应了一声,也不知究竟有没有听懂,摘下耳机往床上爬去。
“你这状态……还能上班吗?今天有节目要录吗?”简书逸有些担忧地问道。
廖煜文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说:“我这两天都没有安排了,上次在直播里我不是跟你说了合约到期之后我就不打算续了嘛,我们台长后来就找我谈了一次,说要把我的工作慢慢交给其他人了,其实我这个位置还有挺多新人都在等的,主动让出来也没什么,所以春节特别节目之类的也都没有再叫我录了,我也可以专心做我的音乐、还有复习了。”
“哦哦,”简书逸连连点头,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那挺好啊,既然不用上班你就赶紧休息吧──哎?那你不用去上班了还住在这干嘛?你家不是t市的吗?不回家吗?”
廖煜文忽然一愣,张了张口,说:“我……我老家在t市,现在……就住在这。”
“你爸妈也搬过来了?”简书逸捻了一把发泥,对着镜子一边涂抹一边问道,“还是他们也出去旅游啊?我爸妈这几年一到春节就出去,吃完年夜饭我就是一个人,你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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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书逸话未说完,忽然猛地刹住了车,他昨天刚刚邀请了樊棋和自己一起过年,现在如果再把廖煜文也叫去,不说樊棋乐不乐意,自己其实也不是那么情愿的,毕竟虽然他害怕守不住最后一道底线,可底线前头的空间他还是非常享受的。
“你要是也是一个人……回头可以……约着吃个饭……”简书逸含含糊糊地接着说道。
“呃……哦……”
简书逸不知廖煜文是不是感受到了自己的诚意不足,心中有些惭愧,一边说着:“我先走啦,上班迟到了。”一边慌张地洗了洗手,拿起包就屁滚尿流地跑了。
虽然口口声声说着要回家拾屋子,可是假期前的最后两天实在忙得脚打后脑勺,简书逸回到家里恨不得连脸都不想洗就直接睡去,最后当然是连地都没有拖过一次,想叫个保洁上门,偏偏不是订满、就是人家也回去过年了,结果就这么脏兮兮地迎来的一年的除夕。
在爸妈家里,一家三口一起吃了顿年夜饭,窝在沙发里看着晚会,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手机忽然响起提示音,拿起一看,却是樊棋发来的信息:我跟我爸妈吵架了。
简书逸不禁一愣,扭头望了望正看晚会看得津津有味的父母,默默起身走回卧室,带上门,迟疑片刻,给樊棋打了过去。
“喂……”樊棋的声音十分沙哑,听筒中还夹杂着一些呼呼的风声。
“怎么了?你在哪呢?”简书逸连忙问道。
“在……大街上……”
“大三十儿的你上大街上干嘛呀?”简书逸皱了皱眉,“因为什么吵架呀?”
“就……一些小事……”
吵架的原因当然不是什么“一些小事”,只是樊棋不便说与简书逸听,因为这事说到底也与他有些关系。
自从节目开始录制后,樊棋已经四个月没有回过家,而他先斩后奏、转签了思文这件事也让父母大受打击,他们辞了工作、专心致志经营樊棋的工作室至今已有四五年,骤然间失去了对樊棋的掌控,一方面让他们觉得存在价值受到了挑战,另一方面与原来的工作脱节了这么久,他们也都不能、也不愿再回到当初的职场中去了。
可是他们也深刻地明白,木已成舟、米已成炊,樊棋作为成年人与思文签订了经纪合同,他们对此无能为力,而如果肆意妄为争夺权力、干扰他的演艺事业,也只会让全家上下都蒙受损失。
因而他们只得忍气吞声接受了这个现实,可这一口气却憋闷在心中,熬了四个月,在这除夕的夜里,也终于一言不合爆发了出来。
当然,大过年的,谁也不想故意找不痛快,他们两人尽管因为这件事而心怀不满,可也知道为此吵架是吵不出什么结果的,只是四个月没见了,总要关心一下儿子的饮食起居,而他在节目中二十四小时几乎都开着直播,衣食住行都看在眼里,唯一需要关心的也就只有他和简书逸的关系了。
在录制节目之前,樊棋从来没有向父母透露过自己的取向,因为从小他们都对他有着极强的掌控欲,任何他想表露的个性都会被无情阻挠扼杀,所以他心中清楚,即便出柜也是不可能成功的。
因而当初选择与思文签约,正是看中了他们旗下有诸多明确出柜的和极其热心平权的艺人,主动要求参加《深柜游戏》更是为了破釜沉舟、强行在全天下面前出柜,不给父母任何阻止他的机会。
所以樊国成与李玫突然在电视上见到儿子参加了这个节目的时候,一来震惊于不知他是如何绕过自己接洽了节目组,二来也是不敢置信樊棋可能是个同性恋。
当然,一开始在节目中的表现,熊淘显然比樊棋更像一名同志,而他们两人也一直忙于解决合约的问题,所以无暇过于担心这一点。
可是随着节目的不断推动,樊棋与简书逸在直播中光明正大地谈起了恋爱,而且越谈越像真的,也难让他们愈发地担忧、纠结。
尤其是一周之前,在直播中都已经和那个年长了他六岁的男人滚到一张床上又亲又摸了,这对他们两个来说实在是视觉和心理上的极大冲击,因此难得摸到了儿子本人,李玫不得不主动开口问起了樊棋的取向。
“棋棋,你上这个节目只是为了蹭这个热度、立一个平权的人设,你不是同性恋对吧?你和那个简书逸是在演戏,对吧?”
樊棋在回家之前自然早就想到了父母会和他谈论这件事,心里也大概做了些准备,可是看着李玫担忧、试探、又混杂着期盼与责备的眼神,不知怎的,心中就不耐烦了起来,微蹙着眉答道:“我就是gay,上这个节目就是要出柜的,不用怀疑了。”
李玫的神情有片刻的凝滞,她心中其实猜到大概会是这个结果,只是亲耳听到的时候还是有些不愿置信,自己多年来带着走南闯北、一点一点看着长大的乖儿子,从来都是亲戚朋友羡慕夸赞的对象,而今竟然成了一名同性恋者,她还要自欺欺人地期盼着否定的回答,这让一贯强势的她五味杂陈,鼻子一酸,便落下了两滴眼泪。
父亲樊国成则冷静许多,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酒,垂着眼睛,沉声问道:“那你跟那小子呢?不是真的吧?”
“……”樊棋对父亲用“那小子”来形容简书逸有些不悦,鼓着嘴沉默片刻,低声答道,“是真的,我们俩是真好了。”
樊国成默默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扭头望向李玫,李玫对于樊棋这个回答显然比出柜还要震惊,抽了张纸,擤了擤鼻子,朝樊国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不同意啊,”樊国成斩钉截铁地说,“你想跟他好,不可能。”
樊棋有些意外,愣愣地看着樊国成,忽然冷笑一声,说:“怎么不可能?我们俩已经好了,该发生的都发生了,直播没看吗?我们已经做|爱了。”
樊国成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所有的碗碟都跟着震了一震,李玫吓了一跳,连忙抬手拉住他,他却恶狠狠地指着樊棋,厉声道:“你他妈再给我说一遍?!”
樊棋看着樊国成凶神恶煞的神情,自己心里也不有些胆怯,父母虽然对他掌控严格,可从小到大却极少使用暴力,忽然见到他发这么大的火,心中便有些慌乱,但是继而又想到简书逸对自己的好、和自己对他的爱,仿佛突然又有了些底气,挺起胸脯,说:“做|爱了,我跟他做|爱了,怎么着吧?!”
“啪”的一声,樊棋本能地将头向左一闪,酒杯擦着他的耳朵飞过,跌在地上摔成了碎片,酒的味道顿时弥散在整个餐厅。
“你干嘛呀?!”李玫狠狠地在樊国成的肩臂上打了一掌,而后连忙起身走到樊棋跟前,捧着他的头看了看,担忧地问道,“砸着没有?”
樊棋愣了许久,终于回过神来,默默推开了母亲的手,没有答话。
李玫皱了皱眉,又低声责备道:“棋棋,不许这么跟你爸说话,我们不是为了你好吗?就算你是……那个……你也不用非要跟他在一起吧?”
樊棋听言又扭过头看着李玫,拧着眉头问道:“跟他在一起怎么了?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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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怎么了……”李玫叹了口气,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换上了一副严肃的神情,指尖敲击着桌子,肃声道,“我们对他这个人没意见,但是你想想你跟他合适吗?他比你大六岁,在电视台都主持这么多年了,工作也没有什么起色,还要来上这个节目转型。你们这都已经录了五期了,他有什么亮眼表现呀?他能转型成功吗?就算他转型成功,他不也就是个综艺主持人吗?
“你再想想你自己,你现在刚十九岁,出柜我都不谈了,光这一下,你给自己封了多少路?出柜之后你还要跟他谈恋爱,你又给自己封了多少路?你们将来如果能一直在一起,你会受多大的影响?你们不能在一起了、分手了,你又会受多大的影响?这些你都考虑过吗?
“再说了,你们现在录这个节目,前提就是所有人都在撒谎,你又怎么知道他对你是真心的?你年纪这么小,被他骗得团团转,到时候受伤的不还是你自己吗?
“我们想要什么?我们不就希望你过得好,你的事业、你的感情、你的家庭,将来都能顺顺利利的吗?这不就是我们当父母的所求?
“你老是把我们看得像敌人一样,千方百计地躲着我们、算计我们,就签约这事,你知道对我们是多大的伤害吗?你理解我们吗?你为我们考虑过吗?我们为你付出了少?你想过吗?你做人是不是太自私了?!”
樊棋愣愣地看着李梅,他早就知道她会有这样的长篇大论要等着丢给他,从小到大,他最怕的不是父母发脾气或者动手,而就是这样抽丝剥茧的指责和数落。
父母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无论性格想法如何,讲起道理他自然不是反驳的对手,即便能想到一两句顶嘴的话,也被后面的滔滔不绝给砸晕忘掉了。
他像是中了一记化骨绵掌,五脏六腑都被真气所伤,一口老血闷在胸口,吐也吐不出来,又气又急,整个人都郁闷至极。
“所以我跟你说我不同意,”一旁的樊国成接话道,“你跟他在这个节目里要怎么演戏、要怎么骗观众、骗其他对手,我暂且把它当做你们的剧本,但是等这个节目结束了,你要是还跟他不清不楚的,以后你也不用回来了,我就当没生过你。”
“老樊──”
“那不用等以后了,”樊棋打断了想要阻止樊国成的李玫,猛然站起了身,“您现在就当没生过我吧——但是我不会当我没爹的,生活我会照常打,您俩好好过年吧,我走了。”
“樊棋!”“棋棋!”
“砰”的一声,樊棋将父母的声音关在了门里,带着怒火冲进了冬夜的寒风中,不管不顾地一路狂奔了起来。
冷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却无法阻止他的步伐,他的心里像是有着宣泄不完的委屈和愤怒,只有通过不断的迈步和甩臂才能将之抛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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