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谐世界捡肥皂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冷傲天
可怜人们!你们知道保护伞要倒了么?你们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时刻到了!
为什么还没有人来发挥他的光与热拯救我于危难中呢?!莫非我的人品真的差大娃二娃一大截?不仅谈个恋爱被反目,连做个慈善事业都没好报吗?
“解释?”萧绍酬似乎没听清般重复道,但他却没有看向我,而是将目光放在了自己那双白皙修长的手上,他像是着迷般将手掌十指连同整只手臂都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你看…我让它动起来了,它终于属于我了。”他嘴里喃喃自语,脸上露出了一抹神经质的满足笑容,“这双手,这张脸,包括正与你说话的嘴,连同整具身体都属于我的了,但是…还会有人来抢。”
我听得一头雾水,脑海隐隐回想起了姚太傅与唐国师的一段对话。
“我已算出陛jj内的邪物正是渭王所招,只要渭王离开,那邪物自然也会跟着走。”
“怪不得陛下对渭王如此依赖,原来是那邪物作祟,时隔四年,而陛下的伤情却仍旧反复不定,看来此事再也拖不得了。”
“自然是拖不得了,陛下的魂魄离体越久,命格之火就越弱,假以时日,陛下的躯体会被那邪物给生生磨毁,枉费真龙之命,枉费萧国天运啊!”
“那邪物如此厉害,定然不能放虎归山,若要斩草除根的话……”
“哥哥…你说谁会来抢?”萧绍酬的话打断了我不祥的猜想,他目光灼然地看向我,似乎在期待着我即刻做出回应。
我没有理会他这茬:“别顾左右而言他,解释你要杀我的理由,还有,你什么时候恢复神智?”
我顿了一下,但仍继续问道:“还是说…你一直都在装傻。”
“我看,一直装傻的是哥哥你吧。”萧绍酬笑了笑,继续道:“我的躯体被邪物所侵,哥哥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哥哥也不是常人吧,我能看见你身上的光…那是只有死人才有的。”
什么?!死人身上有发光?
难道,他知道我不是原主?可他是怎么从智障少年忽然变成先知的?!
他不待我回,又径直说道:“从出生那日起,我便失去了身体,可我不属于死人,三魂七魄都系在上面,离不开它,只能日夜看着它被另一个人所占据,用着我的嘴进食,用着我的手玩弄那些肮脏的虫鼠,用着我的双腿行走,甚至…被哥哥你自以为是地教导着。”
闻言,我悚然一惊,难道说…他一直都以灵魂的形式跟随在原来的“四娃”左右?那就是说…这几年朝夕相处时,我与四娃间的私密岂不是全被…
卧了个大槽!因为一直觉得四娃智商无威胁性,我在他面前从来都是无所顾忌,这导致我许多秘密此刻都被暴露了!
等等,这种思路不对啊,出现这种情况,我的第一反应难道不应该是从科学角度去钻研么,比如双重人格什么的,怎能相信邪物入侵这种荒谬说法?!
好吧,无论是双重人格还是真如对方所言,都对现状无半点帮助。
怪不得我精神力忽然间就不能使用了,毕竟…在四年前,我就不避讳在四娃面前提起修炼等事了,甚至还主动帮对方疏通经脉,养体洗髓,关于精神力的缺陷,我貌似也在对方面前吐槽过,当时说什么来着……
“阿丑,你这样修炼是不行的,你天赋没我好,要想提高精神力就得循环渐进地学,一蹴而就是不可能的,像我就不同了,精神力那是与生俱来的,要想赢我,你起码得修炼到练气一层。”
记忆倒带到这里时,我已面如死灰,这家伙修为当然不可能有练气一层,否则我早发现了。
很显然,将我推入万劫不复境地的人是那个唐国师!
尽管他精神力与我有差距,一直以来都发觉不了我的存在,但他好歹也是练气一层的修为,而我这具身体…呵呵,说普通人就太谦虚了,但练气一层就太抬举了,这身体废根之后连普通人都不如,要不是强制使用所学知识和精神力改造,哪能成武林高手,但也仅此而已罢了,凡人与修真者相比,就算区区练气一层,也是云泥之别。
因此,我才始终不敢与那个唐国师正面冲突。
但如今,萧绍酬与他们一派,既然要铲除我,自然会将我的秘密告之对方,一个的修真者想埋伏只拥有微末精神力的凡人?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想通这些关节后,我却更加疑惑了:“你不是要杀我吗?这样绑着我有什么意义?”
“哥哥你又不记事了…刚才我还说过,因为你是祭品。”
他似乎有些生气地皱起了眉,“你总是,不记得我说的话。”
未等我回应,他忽而又笑了起来:“不过没关系,你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都会陪伴着我,你会只记得我,只看着我,直到你死去。”
“那邪物夺走的一切,我都要一一拿回,”他说着,便伸手抚上了我的脸:“当然,也包括最疼爱我的哥哥了。”
“哦?你的拿,就是杀了我?”
面对我的犀利反驳,他倒意外地坦白:“我会杀了你,但不是现在,祭品也需要良辰吉日的召唤。”
“那你拿着刀干嘛?”我的目光再次放到了对方的手上,那柄几乎被遗忘的短刀正闪烁着熠熠寒光,刺眼得想不留意都不行。
“还是被你看到了。”他微微叹了口气,语气十分遗憾。
我不语,但还是继续用眼神鄙视对方的言行不一。
“为什么你就不能假装没看见?”他语气抱怨,眼底也闪过了一丝不满:“既然被你发现,那只好提前开始这个仪式了。”
说着,他便从床底下踢出一袋鼓鼓的东西,那是个精致的绸袋,但里面装着的却是一片红黑相间的恶心肉块。
“这是邪物最喜欢玩的游戏,你是献给他的祭品,我想以他最喜欢的方式。”
眼前的少年依旧是我最熟悉的模样,但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再也找不出一丝懵懂与纯真,而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如今也终于开始被各色表情所充斥,连那独具一格的咬字腔调也逐渐被越说越顺溜的口吻取代。
我就这么看着他,一时间说不出任何话来。
少年拿着尖刀越凑越近,“哥哥你放心,我不会现在就杀了你的,太傅说我心软,他说得没错…我是心软,所以,我每日只取你一点皮肉…”他在我耳畔轻声喃呢道,微微吐出的温热气息,带起了我一阵敏感的颤栗。
“不不…还是不要了,今日我就只取一点毛发,明日也如此,这样你便能在我身边待得更久些了。”
他轻叹一声,接道:“谁教我一见你就心软。”
说罢还摇了摇头,似乎很是为自己感到不值。
紧接着,他捻起了我的一缕长发,用刀轻轻一划,那束青丝便消无声息地落入了他的掌中。
而我只是默然地看着,既没开口阻止也没因此庆幸,疼痛自始至终都在折磨着我,令我的神智都有些恍惚起来。
“我得走了,明日下朝我再来看你。”萧绍酬说着便在我颊边落下轻柔一吻,动作温柔得仿佛在表达情人间最虔诚的爱意。
我很是不愿地躲来闪去,但这明显的抗拒姿态仿佛激怒到了对方,他不由分说地大力扼住了我的脖子,再度强硬地吻了上来。
我只是被铁链固定了活动范围,又不是动不了手脚,对于这种丧心病狂的暴力行为,我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
萧绍酬在我的奋力抵抗下占不了任何便宜,反倒被我趁机用铁链抽了好几下,但对方简直比牛还固执,越挫越勇,挣扎扭打间,一件呈长条状的物件忽然掉落在了我身旁。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那个对手指,本来这章我是打算完结,然后情人节发给大家福利的,但是因为太过粗长!真的…真的木有办法在那天完成,然后又拖到了现在,终于完成了,因为作者君要请假一个月的原因,我拆开了两章,把它放存稿箱好了~
唔,其实作者君还苦逼地没有请到假,单位领导说我太离谱了,请一个月假绝壁不行,于是现在退成了三个星期,而我的培训课程也改成了20号的班次,所以我还有两天能在jj蹦跶,但也只准备码个番外或者下卷第一章什么的了,不过刷刷评论还是能的!【泥垢……
还有,我想问大家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如果,我是说如果,在下卷西幻卷里,让小受穿成个女的…能接受吗吗吗?(我发誓这个只是个过程,下卷机甲什么的,小受绝壁很男人,不会成为真·女神的!)
不过,毕竟这也是我之前的构思,现在我想了想,觉得自己小心脏不能承受太多的烂番茄与鸡蛋,生怕午夜回家会被兜麻袋,所以我还是问问大家,如果……如果大家异议不大的话,我就…继续无节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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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以下两位萌物的地雷君,乃们深深的爱意我接受到了!陶醉呼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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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焚心似火(卷终)
“这是什么?”我眼疾手快地将对方不慎掉落的物件给抽走,低头一看,却愣住了。
那是一幅对于我来说颇为眼熟的卷轴,我无需将它打开,也知道里面的内容。
“…我将要拿去烧掉的东西。”萧绍酬脸色阴沉地朝我伸出手,“拿来,这邪物的东西不能留。”
“我不。”我紧紧地抱着画卷不松手,哪怕是对方来硬的也不给。
萧绍酬冷冷地看着我,不发一语,但气势却比刚才更甚。
我咬着牙,豁出去地朝对方吼道:“你不是要去上朝吗?还有时间跟我在这磨叽?难道你就不怕得到的东西再失去?”
这话果然令对方产生了动摇心理,最终他也只是狠瞪我一眼便拂袖离去。
萧绍酬一走,我感觉整个人都松了下来,精神的高度紧张令我疲惫不堪,昏昏欲睡,但浑身各处传来的剧烈疼痛感却一次次地将睡意驱散。
我呆坐半晌后,才将手上的卷轴缓缓打开。
那是一幅栩栩如生的人物图,画上的男子双目微阖,姿态放松地躺在竹椅上歇息,一抹细微的笑意在他俊秀的脸上若隐若现地透出,相比起人物的精致,背景却是寥寥几笔,略显粗糙,但整体感觉却依旧美得令人惊叹。
“呵…这张脸哪有这么好看…”我啧啧摇头,忍不住自言自语地吐槽道:“也不知那小子到底是怎么画的,太懂得掌握ps的精髓了。”
我轻轻抚过画上人的脸,一团乱麻的脑子里总算充斥了点东西,虽然是无用的回忆杀,但对于如今的我来说,触景生情总比麻木不仁的好。
“你说他到底是人格分裂了还是彻底消失了?”我问画里的人,可画中人毕竟只是画中人,并不会真的跟聊斋里写的一样,忽然跳出来回应我。
我低低地笑了起来,却不再说什么了。
因为我知道,就算没有出现这些意外,这段感情也迟早会夭折。
正当我对着旧物,伤怀着自己这段无疾而终的恋情时,背后忽然传来了一阵阵尖锐得令我再也难以忽略的疼痛。
我疼得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朝疼痛处伸手一摸,才惊觉自己后背一片粘腻温热。
我抽手一看,果然鲜红一片,刺人眼球。
“卧槽!还说什么见我就心软,连个伤口都不处理好,果然是最狠帝王心!”
我疼得近乎失去理智,光顾着愤愤不平地诅咒着对方,却不料一不留神,将画卷沾上了一抹血渍。
“……”我还没来得及懊恼,一阵强烈的吸力与失重感迅速贯穿了我的身体,我只觉眼前一花,视线角度便从平视转换为了俯视。
我清楚地看见“萧绍未”的身体软软地倒在了一旁,带动着那四条铁链发出“哗啦”的一声清响,随后便一动不动地躺着,仿佛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
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凭空出现在了我前方,我身不由己地被拉扯着靠近,兜头而来的是熟悉的疼痛、失重以及眩晕。
最终,我还是不可避免地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哥哥…
在和谐世界捡肥皂 第48节
哥哥……
迷迷糊糊中,我不断感觉有人在耳畔呼唤着我,期盼的,愉悦的,以及哀求的。
哥哥,你骗了我。
少年的脸在光影中模糊一片,我焦急地想拉住他,却连对方的一片衣角也触碰不到。
你为什么要骗我。
他冷冷地伫立在那,却恍如镜花水月,无论怎么追逐都靠近不了。
我没有骗你,我只是要回家。
我手上拿着不知哪变出来的糖果,殷勤地试图笼络对方。
哥哥,你果然还是将我当成小孩子。
说完这句话的少年忽地化成了一团绚丽烟雾,迅速地朝我的方向蔓延过来,我定睛一看,顿时吓得满头冷汗,动弹不得。
那是一大群五彩斑斓的蝴蝶,各色蝶翼横冲直撞地朝我迎面而来,眼睛、鼻子、嘴巴乃至整张脸都被淹没。
当我感到一股惊悚至极的麻痒感从嘴唇处传来时,我再也抑制不住地尖叫起来——
“啊!”
我猛地睁开了眼,却不期然撞入了一双漂亮眼眸中,我惊愕地从那双极近距离的放大瞳孔中所倒映出的景象,寻找到了一张极为熟悉的脸庞。
那是……廖子俊的脸。
而我此刻也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双漂亮眼眸的主人不是什么甲乙丙丁,而是一直被我怨念诅咒画圈圈的韩筹。
至于此时对方正在做什么,似乎不需要我进行脑补就已经得出了真相。
嗯,他在亲吻我。
唔,怎么感觉总有点不对劲呢……等等!
韩、筹、在、亲、吻、我?!!
我擦!难道我又在做下限春梦了吗?!
我一把将对方推开,心有余悸地掐自己的脸与手,但我很快就发现,自己没有做梦,我的的确确还是廖子俊,这里确确实实还是那个修真界。
这…到底怎么了?
我看着四周熟悉又陌生的建筑,心底油然升起一股荒谬之感。
这里依旧是仙雾缭绕的月华殿,而我睡的地方,依旧是那晚我欲行不轨的房间。
而跟我共处一室的,依旧是那个沉默不语,重伤脑残的……
不、不对!
我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紧盯着适才被推至一旁的韩筹,他的气质依旧沉默低调,但眼神却恢复了最初的冷静与淡然,懵懂的神情在他脸上已不复存在,更令我感到诧异的是,他那张由不堪入目转变为平淡无奇的脸,再度得到了质的飞跃,甚至可以用清秀一词来形容了!
我勒个去,这五官微整形得也太成功了,让我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科学青年完全无法接受啊!
不过…妈蛋,我又转移关注点了,现在是对主角颜留口水的时刻吗?!
可、可是…他刚刚又为毛要亲我?
“你身体不适,先躺下睡着吧,我去拿药。”
还没等我从这一团乱麻的现象中整理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时,对方就已然先开口了。
“哦…好,麻烦你了韩公子。”我有些磕巴地回道,心底既尴尬又有些异样的触动。
可我确实需要一些独处的时间来整理自己混乱的大脑。
难道,那场古代之旅真的只是一个梦?可就算是梦,也不会如此漫长与真实,更何况,这四周的环境与我穿越前已经有了些许改变,而韩筹也莫名地从脑残变回了正常青年。
哦…对了,还有那幅画!
我赶紧四处寻找起来,犹记得当初我也是因为一幅卷轴穿越去古代的,那时我正意图不轨地打算ooxx小韩筹,然后从储物袋里滚出了那件从秘境得到的卷轴,之后……貌似是刷的一下,卷轴就打开了,我还什么都没看见就被吸入了不知名的黑洞中。
我赶紧将放置在一旁的储物袋打开,里面果然藏有那幅卷轴,看来应该是韩筹将它给放回去了。
我迟疑着将绑住它的那根红绳解开,里头隐藏的风貌顿时徐徐展露出来。
广袖长袍的俊美男子,微微阖眼的慵懒姿态,寥寥几笔的清淡背景,却透出一股闲逸洒拓,可这愈发凸显出人物的浓墨重彩,营造出不输艳情画的性感美态,任谁来看都会第一眼惊艳于画中人的美丽。
我盯住画中人许久,才将目光移到了画面左上角那处暗红污点上——那是整幅画面唯一被破坏的地方。
看来…应该不是梦,而是一次货真价实的穿越,值得庆幸的是,在我对那篇《催眠三千界》中所剩不多的印象里,这个古代世界确实存于文中,绝对属于那六个世界之一无误,而对萧氏几兄弟我也确实有那么一些记忆,虽然直至现在我都搞不清楚,到底谁才是六人之一,但目前看来,韩筹跟我还处在同一个位面,处境倒也不坏,也许…我算是误打误撞地完成了任务?
两次穿越,我都是因为这幅画卷,如果照外星人所言,凡是能打破时空壁垒的都是属于那六受最在意的宝物的话,那这幅画卷应该就是所谓的密诏了。
在四娃没动笔墨前,它还只是一幅空白的卷轴,而轴杆上所刻的“画中仙”三字亦不像是人为雕刻出来的,并且在那个世界五年间都没有显示出字迹,我想应是这玩意本就属于天才地宝,后来不知怎么流落在萧国皇室里,被先皇束之高阁,后又故弄玄虚地整出个密诏传闻,被四娃机缘巧合下得到,却拿来做画纸了。
而大娃二娃最在乎的物件无法就是密诏,如果密诏真是指‘画中仙’,那我穿越也正常,画上的血迹也是证据之一。
好吧,假设这个解释正确,那就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
为何我这次穿越没直接穿去下个世界,而又倒回修真界了呢?
若这幅“画中仙”的卷轴真是打破时空壁垒的宝物的话,为何能使用两次,一来一回的比往返程票还尽责。
最令我费解的是,我在古代世界能穿回来,好歹也是因为密诏很大可能是卷轴的关系,也即是说无论谁是六人之一,反正萧氏兄弟最在意的东西就是它,必要条件与外星人所言相符。
可我穿去古代世界又是怎么回事,陆清最在意的难道不是焚情炉吗?我估计他连‘画中仙’是啥都不知道。
额…至于消除六人怨气这个条件,坑爹外星人也没说不许对方死亡的条款吧,好吧,大娃二娃坟前的草都比我高了,没办法弥补了。
回到修真界的我,如今又得读档重来吗?
正皱眉苦思间,韩筹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喝了它。”他用着近乎命令的语气将药碗递给了我。
我瞥了一眼神情冷淡,目光平静的韩筹,心底总觉得哪里不对。
“额,你不是被廖子寒的搜魂术所伤,失去神智了吗?”我忍不住问。
“恢复了,有什么话要说都先将药给喝了。”他淡道。
我瞪着眼看了他好半晌,才终于明白到底是哪里违和了——韩筹他的言行举止竟然与正常人无异?!
不,应该说甚至比正常人的气度还要好些,就像是个阅历不俗的成熟智者,用着冷静自持的语气在说话。
要知道在没发生意外之前,韩筹可是个阴暗恐怖男,一般不说话,就算说话都是尽可能的简练,眼中无时无刻不带着防备神色,加上那丑陋的脸,啧啧,太像影视作品中的中二变态了。
可如今,且不论那张脸的进化,单气质与谈吐就足以拉高很多印象分了,虽说这副不冷不热的模样似乎更难猜透,但看起来更易相处些。
“还不喝?”他挑眉,神色有些不愈。
我呵呵一笑,故作坦然地一仰头,将药全部吞了下肚。
一抬眼,却发现韩筹脸色古怪地看向了我的身侧。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赫然发现那幅画卷正以完全展露姿态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中。
“嗯,这画不错。”我若无其事地将画卷起,再拿绳子系上。
整个过程因对方那灼热的视线而显得漫长无比,甚至我一度觉得他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似的。
将药喝完又把东西收拾好后,我一下子无事可做,房间瞬间就显得静谧无比,这让我不禁又想起那个吻,也不知是多心还是怎么地,我总觉得四周弥漫着一种难言的尴尬。
静了大概几分钟后,我实在忍不住开口了:
“我昏睡了多长时间?”
“五天。”
闻言,我眼角一跳,有些神经质地算起了时差。
不会这么巧吧?我在那个世界刚好是度过了五年。
“嗯,你的伤是怎么恢复的?”
“自然而然。”
“……”
“那…我们能下山吧?”我小心翼翼地问起了最在意的问题,我可没失去记忆,在穿越前,我还受控于陆清,被变相地禁足在月华殿内。
“当然,就算是杀了他也易如反掌。”韩筹波澜不惊的眼底闪过一抹杀意,至此,我终于在他身上寻找到了一丝中二气息。
不过,吐槽归吐槽,我事实上还是比较信任猪脚君的。
“呵呵,这种人渣自有天收,韩公子不必多造杀孽。”我虚伪地露出了一脸圣父光辉的笑容,实则无比期盼陆清能被碎尸万段。
咳咳…我才不会说自己是因为担心韩筹太过自负不敌陆清横生枝节什么的,有能力下山就好,俺就不奢求报仇了。
至于画中仙焚情炉什么的穿越道具,可以慢慢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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