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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侠侣逍遥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银邕
小龙女笑道∶「是啊,就是不大懂事。」说着,看着方亚云,又道∶「方姑娘是韩老爷子的弟子」
「是,还请龙姐姐不吝教导。」
「方姑娘客气了,姑娘府上是那里啊」小龙女和蔼的笑问道。
「小妹就是本地人,家父家母康泰,小妹在家里过了年,也是今天下午才到这里的。」
两人就这样聊了起来,小龙女也在这时才细细看了方亚云,忽然问道∶「方姑娘似有心事」此言才出,方亚云已经垂下了头,泪水扑簌簌的掉了下来,却又怕人看见,头垂的很低,又一边拭泪。
小龙女倒吃了一惊,忙道∶「方姑娘不要难过,有什麽可让姐姐帮忙的,你尽管说出来,姐姐帮你解决。」
方亚云深吸了一口气,压住了激动的情绪,又拭乾了泪水,以一种求恳的眼神看着小龙女,羞涩的道∶「龙姐姐不会笑我」
小龙女觉的很是奇怪,忙道∶「当然不会,你说吧,姐姐听着。」
方亚云犹疑了半天,终於下定决心似的,红着脸,用手附在小龙女耳边,以一种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道∶「龙姐姐,我┅┅那里好痛,都不敢问人┅┅,只敢跟你说┅┅。」
小龙女大出意料之外,但这种事可不能当作笑话听,忙正色的道∶「受伤了,还是┅┅」
方亚云又腼腆的小声道∶「姐姐,我是清白的好姑娘。」
小龙女噢了一声,道∶「姐姐我看得出来。」
方亚云像是很欣慰,吁了一口气,又小声的道∶「可是┅┅,以前不会┅┅」
小龙女也小声的道∶「你┅┅那个正常吗」
方亚云点点头,又道∶「以前是的,可是┅┅,最近已有两个多月没来了,小妹耽心死了。」
小龙女心想,这倒奇怪了,看方亚云的样子,确实仍是冰清玉洁的好姑娘,怎会有这样的事难怪她心事重重。她想了一下,拉起方亚云的左手搁在自己的膝上,搭上了她的腕脉。小龙女虽然不大懂医道,但多少也能测知大概,整个大厅吵翻了天,但不影响她的测脉,一缕真气传入方亚云的体内,抵达会周近脉时,果然受到阻碍,但她不明所以,秀眉微蹙,收回了搭脉的右手,轻声安慰她道∶「方姑娘,姐姐我不是很医道,详细的原因我不知道,不过你放心,等下我请那位赵英姑娘来给你仔细的看看,不过,照我刚才这样测得的脉象,你好像是练功受了伤。」
方亚云眼睛一亮,只要不是得了见不得人的病,她就不怕了,喜道∶「龙姐姐,我只是受伤」
小龙女拍拍她的肩头,轻声道∶「你确是好姑娘,那是无须置疑的,是不是受伤,姐姐我不敢确定,那位赵英姑娘的医道很好,她一定可以看得出来,你放宽心,姐姐我会设法帮你治好的。」
方亚云喜出望外,哽咽的道∶「谢谢龙姐姐,谢谢姐姐。」
小龙女亲热的道∶「不必这样客气,这是小事,咱们女人家的病痛本来就比男子多。」她又小声的道∶「姐姐以前做姑娘的时候啊,还有半年那个不来的呢」
方亚云啊的一声,大感不可思议,小龙女把这样贴身的事都说给自己听,又是大受感动,她挨着小龙女,轻声道∶「龙姐姐对小妹真好。」
大厅上又传来一阵欢呼,原来是开始上菜了。只见一队汉子,从厨间陆续端出火锅,火锅是这种天气必备的,接着又是各式大盘,盘中都是大鱼大,更奇特的是另有五个汉子,每人手上捧着一个大酒坛从厨间出来,这时厅中呼叫声更大,更有人大力拍手,显得极是兴奋,其中四人把酒坛放在各桌上之後,就和各桌众人一起围到主桌四周,一边鼓噪,一边叫喊,像是要看什麽热闹似的。
王长昆、王长禄端坐不动,面露微笑,其他几位夫人和司徒美、锺菁等女,也都雀跃的很,连文静的方亚云也很兴奋,她对小龙女道∶「龙姐姐,这是河西帮招待贵客的仪式,很好看的。」
小龙女很好奇,也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捧着酒坛的汉子。
只见那个汉子年约三十馀岁,壮强悍,一缸红泥酒坛在他手中举重若轻,不停的转动,有时还上下挥抛,身子也随着前後回转,姿势甚是优美也很威武,显然是一种仪式的舞步。
这人在主桌四周绕了一圈,每人都报以热烈的掌声,他又舞动着步子在王长昆身旁行了一礼,王长昆笑着颔首。那人左手捧坛,右手掀掉盖在坛口的红布,举掌拍开泥封,立刻酒香四溢,伸在王长昆鼻端一放,王长昆低头用力一闻,表示确是好酒,可以用来敬客,然後起身鼓掌,众人更是大声喝采。
那人一个旋身,酒坛在他背上转了一个圈,竟无滴酒洒出,人却已滑到了坐在首席的杨过身旁。这时每个人面前已摆好了一个大海碗,跟杨过他们用来掷骰子的碗大小不相上下。原来帮会人物讲究的是大块、大碗酒,不作兴小碗、小杯,连筷子都有两尺多长。
这汉子高高举起酒坛,稍一倾斜,一缕清纯无色的酒柱直注杨过面前的酒碗,攸忽即停,碗中之酒已满,却无滴酒外溢,这可是真功夫,杨过忍不住拍手大声叫好。
那汉子又以同样的方法替小龙女斟满了酒,接着却跳回左边替阿紫斟上酒,然更是好看,众人更是喝采声不断,最後一直斟到主人王长昆,才收手停身,伫立在王长昆身後,旁观的众人这才呼喝一声,回到自己在各桌的座位,纷纷开了放在桌上的酒坛,各自往碗中猛倒。
过了不久,大厅中难得的安静了下来,原来这也是他们的规矩,要等候帮主讲话。
王长昆笑容满面的拉着妻子锺郁之手站起身子,一手端着酒碗,大声道∶「众位兄弟,今天本帮真是天大的荣幸,能蒙木公子和众位夫人在大年新春光临,大夥儿一起来敬木公子和各位夫人」
河西帮众都齐声应喏,纷纷起身,都端着大碗,大叫道∶「敬木公子,敬木夫人」喊声震天。
杨过笑吟吟的以右手高举着酒碗,起身对着大家道∶「多谢王帮主、王夫人,多谢众位兄弟,这样隆重的接待,真是不敢当,兄弟和内人也祝王帮主和帮主夫人身子康泰,帮运昌隆,全帮兄弟阖家和乐。」
杨过在起身讲话的时候,众女也纷纷起身。阿紫看春兰等都站了起来,才想到自己也是木夫人,於是也赶紧站起,忙着又去拿酒碗,一时忙得不可开交。
杨过说完後,双手捧碗,仰头一口气就把碗中之酒喝得涓滴不剩,喝完後还把空碗摇了遥河西帮全体帮众看杨过这样豪爽,都齐声喝采,欢声雷动,认为这是给足了河西帮面子的作法,在江湖上讲来,是最上道的朋友。
小龙女等众女可不敢这样,她们都斯文的浅尝了一口,只觉酒味浓郁强烈,入喉即化,确是难得的好酒。
王长昆神色欢悦无比,他今天以帮中最隆重的礼节来接待杨过众人,但杨过看来不像是江湖中人,恐他不懂江湖规矩,喝酒时万一推三阻四,不乾不脆,河西帮今天可没面子了,对帮众也不好交待,可是这又不能预先套招,所以在这之前,他心中其实是很耽心的,不料杨过竟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上道,而且竟是整大碗喝乾,这还是前所未有的,要知这坛白干是此地河洛最有名的雕陈年白酿,号称是天下最好最烈的白酒,普通人一杯就会当场醉倒,即使是酒量好的,也不过是一大碗,所以他们今天准备的酒本来就是一桌一坛,而且还认为绰绰有馀,却不料杨过一口喝下一大碗还面不改色,而自己反而犹豫起来,他以前最多只一次乾过大半碗,要他一次乾完,不知有什麽後果,可连自己也不知道,但客人已经乾了,身为主人怎能不喝何况自己已经面子十足,就算喝醉了,也没什麽,反而更能表示自己的诚意,於是也是双手捧碗,正准备一口喝下,他身旁的王长禄知道厉害,急着示意,表示要替他代喝,王长昆笑着摇摇头,仰着脖子也是咕噜噜的一口气喝乾了,喝完也学着杨过把碗轻轻摇了遥帮中兄弟发出震天价响,为帮主助威,可是却没人敢学,都只喝了一大口,就把碗放下来了。
大家纷纷落座後,吵杂声又起,因为桌面很大,如要和对面的人讲话,当然要提高嗓门,几口酒落肚,声音更壮,整个河西大堂热闹得翻了天。
主桌上的河西帮诸人都忙着为客人布菜、劝酒,娇声燕语没有一刻停过。
庄莉莉拉了那口子朱汉良先敬了春兰一口酒,然後小声的问道∶「春兰姑娘,你看我那口子怎样」
春兰笑道∶「很俊呢而且很老实。」
庄莉莉有些得意,忙着帮春兰挟了一块腊味,又盛了一碗热汤,又道∶「我从洛阳居回来後,已经跟他说过,过年後要去严举人家向严夫人学功夫,他一直鼓励我,还说这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缘,不可错过呢。」
春兰道∶「朱公子很有见地,将来必是好老公,恭喜庄姐姐了。」
庄莉莉笑的眯起了眼睛,好是窝心。
王长昆乾了一大碗酒之後,满脸通红,舌头也已打结,但因心中愉悦,倒也不至於酒醉,他和夫人锺郁从右手边开始,先从赵华敬起;副帮主王长禄和夫人司徒真则从左手边敬起。
王长昆和王长禄都诚挚的道∶「今日两位赵姑娘能够莅临敝帮,真是太令咱们高兴了,还要特别感谢两位以德报怨,不计前嫌,我兄弟以最大的诚意敬两位。」
赵英、赵华都站了起来。赵英娇笑道∶「两位客气了,那日真是失礼之至,帮主和副帮主不见怪,还这样客气,咱们姐妹倒是惭愧得很。」说着,都捧着碗喝了一大口。王长昆夫妇等四人都很高兴,也起身仰头喝了,接着又各自敬了朱汉良、庄莉莉等。等到敬到阿紫时,阿紫赶紧自己喝了,连一句话也不敢说。王长昆倒是很豪迈,他特别感谢阿紫那天手下留情,阿紫红着脸,学着江湖术语,连说∶「得罪、得罪。」大家都笑个不停。
王长昆和王长禄夫妇四人特别走到杨过面前,王长昆已是醉态可掬,大着舌头对杨过道∶「木公子,兄弟适才第一眼看到你,以为你就是兄弟平生最敬仰的那位大侠,他的夫人应该也是姓龙,可是┅┅。」说着,打了一个酒呃,又道∶「兄弟真想念他┅┅。」
杨过和小龙女对看一眼,杨过笑道∶「王兄大概是说杨大侠吧」
王长昆睁着醉眼道∶「是啊兄弟我┅┅。」
王长禄接着道∶「木公子,咱们兄弟很是敬仰杨大侠。木公子,你的酒量真好,咱们兄弟敬你和木夫人,希望你们在敝帮很愉快。」
杨过笑道∶「那是自然,兄弟也多谢两位这样盛情招待。」
等到帮主和副帮主敬完酒,其他四桌的帮众也呼朋引伴的来凑热闹了,杨过来者不拒,连敬诸女的酒他都代喝了。一时之间,轰动整个大厅,大家都纷纷起哄,那名掌着酒坛的大汉,索就站在杨过的身旁,忙着帮他斟酒,眼中却满是敬佩之色。
赵英和和司徒真聊的很开心,聊着聊着就聊到闺房中的事了,两女都是醉颜酡红。司徒真已三十出头,体态已显丰腴,脸上也出现鱼尾和些许皱纹,她把椅子拉近赵英,悄声道∶「英姑娘,明姑娘指点了咱们一条明路,请严夫人秦师姐教咱们房中之术,这位严夫人就是你的师姐了,她会教咱们一些什麽呢」
赵英娇声笑道∶「王夫人,这可是你的大好机会,我那秦师姐是我娘的得意弟子,只是为严姐夫心太多,姐夫年轻时又未习内功,以致很多功夫显现不出来,还真难为了她。她要是肯好好教你们,你和你那副帮主老公一辈子可都有福了。」
司徒真红着脸,有些羞意的道∶「英姑娘,你看我这个样子,现在练,还来得及嘛」
赵英笑道∶「怎麽会来不及呢永远都来得及的,只是成效有些差别而已,以夫人现在的年纪,那是一定来得及的。」
司徒真又贴近了赵英一点,很难为情,又小声的道∶「我那┅┅口子┅,自我生了第二个孩子之後,他都不大理我了,就是有,也只是应付一下,我看得出来的。」
赵英啊了一声,偷瞄了王长禄一眼,也是小声的道∶「他有几个老婆啊」
「我要给他娶小的,他一直说不要,可是我知道他在外面是有的,就是瞒我,不知是什麽道理。」司徒真有些委屈的道。
赵英看看司徒真的样子,心想一定是你口中说要替他娶小的,态度可不怎麽心甘情愿,王长禄为了怕麻烦,乾脆就在外面藏娇了。於是笑道∶「可能是你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不一样,他乾脆就不要了。」
司徒真一愣,稍稍思索了一下,呐呐的道∶「英姑娘真的以为我是那样啊」
赵英笑道∶「这就要问你自己了,我只是猜的。」
司徒真叹了一口气,道∶「英姑娘,你说的也许不错,我只是在想,现在他就已经不大理我了,要是再娶一个进门,一定把我丢到一边去了,唉┅┅。」她又深深叹了一口气,双眉深锁。
赵英有些同情,但也不知该讲些什麽,一时沈默了下来。
司徒真帮赵英布了一些菜,又道∶「英姑娘,他是不是嫌我老了」
赵英看了她一眼,安慰她道∶「怎麽会呢夫人正青春呢。」
司徒真摇摇头,道∶「我自己知道的,是老了。」她侧头看了一眼正在和帮中兄弟仰头喝酒的王长禄,叹道∶「英姑娘,不怕你见笑,我身子真是大不如前了┅┅,反正一身都松散了,大概是提不起他的兴致了。」
赵英又细看了她一眼,见她鬓角也出现了几银丝,於是沈吟了一下道∶「王夫人,你学了秦师姐的那些功夫之後,这些情形都会改善的,只是怎样恢复他对你的兴趣倒是要参详一下。」
司徒真眼中露出希望的色彩,高兴的道∶「英姑娘,你们几位夫人都是这样娇艳美丽,我真是羡慕的不得了,英姑娘,你┅┅。」
赵英见对面的锺郁也是拉着赵华在喁喁私语,她暗笑一声,心想,她俩的情形大概都是一样,於是道∶「妹子我倒有一些速成之法,可以恢复你一些青春,不过这不是治本之法,要治本还是要勤练那房中之术。」
司徒真大喜,道∶「英姑娘教我┅┅。」
赵英笑道∶「这是不能教的,而是要施一些手法,你去请你那位嫂嫂帮主夫人,一起回房去沐个浴,沐浴好後,不要穿衣,找个人来叫咱们,我自有办法。」接着,又小声的道∶「那个地方也要洗净噢,身上、头上的金镯、金钗都要取下来。」
司徒真很是讶异,但看赵英不像是玩笑,於是喜孜孜的起身,向对座的锺郁施了一个眼色,又对王长禄和王长昆示意要回房一下,两人高高兴兴的进了内厅。
赵华坐到赵英身旁,道∶「姐姐,你要帮她们施术啊」
赵英笑道∶「算是留个纪念吧,也算是咱们姐妹和两位帮主、副帮主化解嫌隙。」
赵华点点头,道∶「我去跟龙姐姐说一声。」
赵华去跟小龙女说了,小龙女笑着点头,道∶「这样也好,你们辛苦一下吧。」
赵华格格笑着走了,临走前还在杨过脸上亲了一下,小声的道∶「哥,我跟姐姐去变戏法。」
杨过不解的看着她,赵华道∶「等一下就知道了嘛」
阿紫被缠得不可开交,那些帮众都来向她敬酒,顺便当然走近来看个仔细。他们对阿紫是又敬畏又好奇,满口金发女侠叫得好是亲热,阿紫真觉得金发女侠名震武林,轰动万教,满脸红通通的好不得意。
河洛中原一带不比沿海的海口商市,像阿紫这样的金发蓝眼美女,可是一辈子没见过,这样的机会难得,当然非得看个仔细不可,改日好向亲朋好友吹嘘。那些帮众本来顾忌杨过,怕杨过不悦,但杨过笑嘻嘻的不以为意,小龙女也不制止,所以也都大着胆子前来了,不过他们也不是真的要灌阿紫喝酒,所以就形成了一批人来敬酒,另有一批人自告奋勇为阿紫挡酒的有趣场面。
朱汉良因为今天是第一次见到众女,他虽老实,可也是目不暇给,只觉这些女子简直都是神仙中人,而杨过丰神玉润的神态,更是当世无双,他心中是既敬且羡。他对庄莉莉道∶「莉妹,你这几位贵友,真是当世绝顶人物,如非亲见,真不敢相信世间竟有这样的人物,你能蒙她们指点武学,实是不世奇缘。」
庄莉莉叹道∶「汉良哥,你知道,小妹脾气实在是不好的,承你不弃而能容忍,小妹自是心中有数,但自与她们相识後,心情真是大不一样,她们在武学上给我指点,我当然感激,但改变了我的心,这种恩情那真是天高地厚,小妹却无以为报。」
朱汉良爱怜的道∶「莉妹,这你可不必放在心上,她们神仙中人,不会在意这些的。说实在的,这次我来看你,真的吓了一跳,你真的像是变了一个人,这样温柔贤淑,让小兄好是意外。」
庄莉莉很是高兴,她羞着道∶「汉良哥,你真的说我┅┅温柔贤淑啊」
朱汉良真诚的道∶「当然是真的,莉妹┅┅。」
庄莉莉又是欢喜,又是意外,她靠在朱汉良的肩上,低声道∶「汉良哥,我一辈子都会做你的好老婆,小妹对自己有信心的。」
两口子浓情蜜意,切切私语,进入了忘我境界,周边吵翻了天,他俩都浑然不觉。
小龙女转头一看,见赵英、赵华被一个丫请进了内厅,知道是去替两位夫人施术,却不知要花多久工夫,看到袁明明正与锺菁说笑,於是叫了一声∶「明妹妹」袁明明立刻应了一声,并走了过来,秋菊起身让坐,自己则坐到袁明明原来的位子,和锺菁、司徒美聊天去了。
小龙女对袁明明道∶「方姑娘身子有些不适,姐姐我刚才测了她的脉象,但不得要领,我原想要英妹来看的,但她现在有事,你来帮方姑娘看一下。」
袁明明与方亚云原是旧识,也很投缘,一听之下,忙道∶「方姑娘身子不适啊我来看看。」说着,整理一下衣衫,坐正了身子,为避免他人注视,也是将方亚云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膝上,细细测脉。她的医术不下於赵英,比小龙女高明多了,一测之下,吓了一跳,对小龙女道∶「姐姐,方姑娘的情形跟妹子当时的情况差不多,也就是阿紫的原因,而且更严重。」
小龙女也吃了一惊,道∶「方姑娘的功力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吗」
「那倒不是,而是她练功的法门像是偏了,还好发现的早,否则她的会周近脉和室都会毁了。」袁明明郑重其事的道。
方亚云虽然听不大懂,但却已吓白了脸,想起那日在洛阳居,袁明明也曾对庄莉莉说过本门内功心法不宜女子修练的话,她知道自己已得了极严重的伤玻原来方亚云天内向腼腆,有事都闷在心里,练功却勤,师父韩不立虽是疼爱她,但毕竟她是女弟子,女弟子长大了,虽是师父也要避嫌,以致她练功出了岔错,韩不立竟全然不知,如非方亚云觉得小龙女可亲,才把心事说与她知,否则她本不可能把她自己认为是羞人的事对别人说的。
知道了病因,小龙女当然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也知道该怎麽治疗,但这是极复杂的事,首先就必须先废弃她现在修练的内力,此事非同小可,不像袁明明和阿紫是自己人,可以不避嫌,但方亚云是韩不立的弟子,她们和她也没到亲如姐妹的交情,但既然知道了,又不能不救,一时之间,小龙女不知如何是好,她转头一看杨过,杨过仍是笑吟吟的与河西帮帮众在喝酒呢,看他喝了半天,脸上却是面不改色,她不由得奇怪,酒都喝到那里去了低头一看,不觉失笑,原来杨过酒量虽不错,但并不喜酒,而且酒量也不可能好到这个样子,他是将喝进去的酒,用内力将酒经由涌泉逼到地下去了,但别人可看不出来,因为逼出去的酒已经化成了气体,而且深入地底。小龙女心念一动,先问袁明明该如何治法。
袁明明的心意跟小龙女一样,犹疑了一下,道∶「姐姐,这很麻烦呢先要废了方姑娘的内功┅┅,还要┅┅。」
小龙女点点头道∶「姐姐想到一个法子,先将方姑娘的丹田封住了,再活络她的室,让聚积的癸水先散了,点了周边脉,免得受伤,等韩老爷子回来後再和他商量该怎麽处理,或许还有更好的方法,方姑娘这两天就不要练功了。」
方亚云听的心惊跳,身子轻抖,惊恐的大眼看着两女,说不出话来。
小龙女柔声安慰道∶「方姑娘,你不要害怕,咱们既然知道了,当然不会让你受害,你且放心,不会让你吃苦的。」
方亚云听小龙女柔声细语,微觉心安,轻轻点头。
小龙女又问了方亚云平时练功的情形,又要她把功诀背出来。功诀本是师门秘密,怎可轻易泄之於人,但方亚云知道自己的武功在人家眼中本不算什麽,而且师姐庄莉莉和师妹孙小红都蒙她们传授武学,师伯和师父更是把他们视作是仙凡之体,所以就毫不犹豫的将练功情形和功诀一一说出。
小龙女和袁明明都倾心细听,听完之後,两人对看了一眼,都大感为难。原来方亚云和庄莉莉一样练的都是少林内功心法,这也还罢了,方亚云在内功有了小成之後,竟误用丹田之气,将之引入室,致使短期之间,内力突增,她自以为练功有成,也不问师父,其实就算问了,师父也是不知,因为男子本没有室,却不知室长年累月受到真气侵袭而受损,周近脉也受到损,这种伤病到现在才逐渐显露出来,如不速治,将导致室萎缩,脉错乱,她这个人也就毁了。
小龙女沈思了一会儿,对袁明明道∶「明妹妹,方姑娘是难得的好姑娘,咱们自是要救她一救,你且先带她去住室,照姐姐说的方法暂时封了她的丹田和周近脉,再疏络室,让癸水先散了,等会儿我和过儿商量一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法子。」
袁明明应了一声是,对方亚云道∶「方姑娘,事不宜迟,咱们就走吧」
方亚云几乎站不起身。这时庄莉莉、春兰、秋菊都发觉情况不对,纷纷表示关心,孙小红更是跑过来扶起她的身子,连声道∶「姐姐,你怎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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