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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销魂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雪千山
宁含秋
吟惜想了半天,这才疑惑地道:公子所说之人莫非是前太子妃
正是。梁北戎踱步到白吟惜边上,坐了下来,笑道:还记得先帝在位时,曾多次夸奖太子妃果敢机敏,纵是最后太子被废,仍不忍赐死她,可惜她那般人物又哪能忍受于是便横剑自刎了。说到这儿,他的目光看了看吟惜,又掠向旁边的情之,却见他正将玉碟中的樱桃一一挑出来递给吟惜,白碟红果端在他白皙的手上甚是好看,他又将那樱桃稳稳装了一盘送到梁北戎面前,行动间那樱桃居然个个不落。
此见情形,梁北戎垂下双眸,没有说话,可神情却似乎有淡淡的落寞。
梁公子真是找了个好比方。吟惜笑道:可惜我只不过是小人物一个,哪里比上得那样的奇女子。
梁北戎听了这话淡淡一笑,没有说话,却将桌上的淡茶拿起来抿了抿。
这时,丫头小茉走了过来道:夫人,该喝药了。
情之想要扶起白吟惜回房,却见她的鞋子脱下来放在一边,于是便跪下身来,将吟惜一双玉足放在膝上,拿起绣鞋替她一只一只穿上。这样伺候人的事,由他做起来居然自然无比,连贴身丫头都不曾有这般地细心。
见此情形,梁北戎轻咳了一声道:夫人该歇了,梁某告辞。
吟惜点了点头,又命小茉去送他。
梁北戎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向园外走去,夏风吹过,一阵树叶的沙沙声传来,却如他的叹息一般。园子廊间点着灯笼,一盏一盏,随风摇曳,光线便随之晃动,明明灭灭,这景都似不真切了。
夏日夜短,吟惜喝了药便由情之服侍着睡下了,伤口还在隐隐做痛,情之便拉着她的手安慰她。少年的身上有淡而清新的味道,还有他的眼眸中浓浓的忧伤。
吟惜心底低低地叹息,不由想起那天夜里无牙相似的眼神,他可曾想过她
夜里有萤火虫飞来飞去,小小的微光,似乎随时会泯灭。那轻柔的光晕越过兰陵城中贵族家中吱呀厚重的门,踏过百姓家门前的青石板路,向着幽幽的乐声传来之地飞去,一醉山庄外血红的杜鹃花开得正艳,满山坡的花红刺目,在月下招摇。
此刻的山庄内灯火通明,歌姬咿咿呀呀唱着小曲儿,前来寻欢的男男女女饮酒作乐互相调笑,靡乱不堪,好不热闹。
山庄后院因与前院有树林相隔,相比之下寂静了很多,远远传来的曲声悠扬,却让人心中微有些凉意。
美人如玉,宽衣忘情伤。
柳巷烟花渡,何处访
念一夕缠绵,月下听谁唱:吾爱永不丧。
胭脂丹蔻,艳如玛瑙琳琅。
钗头金凤,遥见帘蔓叠嶂。
凭栏遥望,尽风流。
问红尘多少事,莫回首,皆难忘。
千帆百里过。
杜鹃啼血,谁来唱断魂伤。
月下,无牙手执酒壶一饮而尽,将那壶摔在青石板地面上,发出一声脆响。
我要去看她他站起身道。
你疯了,无夜冷哼,一身黑衣在月色下有如鬼魅,他斜睨了一眼无牙,冷笑道:你只是个牛郎,又不是她的情郎。为了一个女人,你要坏了庄主的事么
无牙转回身恨恨地看着无夜,双目微红,那双勾人魂魄的眉梢眼底,皆是怒意。
无夜微抬着脸和他对视着,目光丝毫不躲闪,含了些嘲弄带了些寒意轻轻浅浅地看着他。
无牙穿着一席白袍,白袍上洒落着点点星光,天光及远处灯火将他那张愤然的脸勾勒得格外生动。因为愤然,他压抑着呼吸,全身绷紧,双手紧紧捏成了拳,微微有些颤抖。
无夜看着他,轻笑。
庄内仆人都怕无牙,觉得无牙冷漠难以接近,反之无夜则平易近人,温暖的微笑总是挂在他的脸上,可事实上无夜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这个愤怒的男人,举杯抿了口酒。
庄主的桂花纯酿,果然不同凡响。
情场上那么久了,你还看不穿无夜慢条斯理地说。
看穿什么十年前我就觉得我他妈看穿了这个世界无牙吼完,凌厉的眉眼终于软化了下来,颓然地坐倒在地上,冲着无夜无声地苦笑一下,眼睛是看穿了,可是
无夜把酒壶掷给无牙,嗤笑一声,可是会心疼呵,没事的,疼啊疼啊,就疼习惯了,还没听说有人因为心疼而死的。
无牙接过酒壶,却没喝,只是低下头看着手中的酒壶发呆,过了片刻突然问道:你说她为什么要那个东西
庄主无夜挑眉。
无牙静静看着无夜不说话。
无夜了下巴,笑道:你知道,她想要什么东西,从来不交代理由,那个任的女人啊不过很可爱,对不对
无牙无力地扯了下嘴角,说:事情没那么简单,现在又冒出个梁北戎来。你查过他的背景没有
无夜笑:那又如何这和我们又什么关系
有李老贼也在找这个东西他明显是和这个梁北戎不是一路的,如果我们能赶在他们之前找到这个东西,就能做很多事情
无夜慢慢敛了脸上的笑容,轻声问:比如
无牙眼中闪过一丝狂热,盯着无夜缓缓说道:比如报仇
无夜冷冷地看着无牙,静默了半晌之后突然嗤笑出声:无牙,你怎么又忘了你现在只是一醉山庄的公子无牙,早就不是那个叶家的小公子叶无涯了,你
我忘不了。无牙打断无夜的话,声音很低,但咬牙切齿。那双狭长的双眼中蕴满了忿恨,我忘不了那一院子的尸体,那都是我的亲人,都曾是活生生会哭会笑会和我说话的亲人,我忘不了我怎么会忘的了父兄的血把我的衣服都浸湿了,他们的尸体就压在我的身上,我想爬出来,我使劲地爬着,可是却怎么也爬不出来
够了无夜的手搭上他的肩膀,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可以了,不要说了,都已经过去了。
没有没有过去无牙打开无夜的手,盯着他:李老贼还活着,好好的活着,怎么就过去了
无夜苦笑:那你想怎么办我们这些人能在这里活着便是偷了一条命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要报仇
无夜闻言面色骤冷,寒声问道:难道你要违背庄主的话
无牙只是低头不言语。
无夜瞥了他一眼,面色缓和了些,淡淡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有这样的念头。你是知道的,背叛庄主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无牙忽地抬头笑了,那笑意在黑夜中绽放开来,竟似罩了淡淡的光华。他笑道:我怎么会背叛庄主,她要那个东西,我自会想法给她寻了来便是。
无夜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像是在判断他话的真假。过了片刻,无夜问道:那白吟惜呢
无牙面色自若,只眼中迅疾地闪过一丝犹豫与痛楚,可只这一瞬间的变化就足以让无夜看透了,他轻轻地笑了,幽深的眸子死死地锁住无牙,轻声道:无牙,我们这种人是不能有情爱的,那会让我们万劫不复,我们是牛郎,只能骗女人,哄女人,疼女人,却万万不能爱女人,还不明白么
这些年混迹在声色场所,他怎能不明白就算他愿意承受这万劫不复之苦,白吟惜一介女子又如何能承受他给不了她任何承诺,他的情爱只会给她带来灭顶之灾
无牙闭了眼,肺里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窒息一般的难受。他默默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明白。
无夜终笑了笑,转了头不再看无牙,拿着酒壶虚敬了敬夜空中的明月,笑道:别太认真了,不如今夜来醉一场,如何
无牙嗤笑,举杯,一口咽下。
苦与乐,皆如人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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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销魂窟 第十八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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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无缘人x
吟惜肩上的伤直过了半个多月才算好,厚厚的痂落了下去,露出淡粉色的嫩。吟惜垂头看了看那块有些不平的肌肤,忍不住皱了眉:好丑。
身后的情之听了,忍不住弯了嘴角,用湿巾轻轻的揉擦着吟惜的背,轻声说道:不丑,像朵粉色的蔷薇花,很可爱。
吟惜在浴桶中半转回身子,直直地看着情之,问:真的
情之笑了,不管什么样的女子,只要涉及到自己的美丑问题,那在乎的模样总是很像的。他低头在她的伤疤上印下一吻,柔声说道:真的,吟惜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是美的。
他的声音低低哑哑,唇在她的肩上若即若离,竟惹得她身体忍不住隐隐颤栗起来。吟惜心中有些羞惭,忙避开情之的唇转回了身,她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堕落到这样的地步了
他依旧是轻轻地吻着他,那一个个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肩后,颈侧,竟缓缓的蔓延到了她的耳后。吟惜今天可以了么我想你想得都要发疯了给我好不好他紧贴着她的耳朵低喃着,唇瓣的每一次张合都触到了她的耳垂,那酥麻的感觉一下下地传到她的心底,让她忍不住失声呻吟。
她的声音刺激了他,也鼓励了他,让他猛地扳过她的身体,用双手握紧了她的腰,一下子把她从浴桶中提了出来。吟惜惊叫出声,慌忙紧紧地环上他的脖颈,双腿盘住了他的腰,把身体缠在了他的身上。
细密的水珠从她的柔嫩的肌肤上滚落,浸湿了他单薄的长衫。鲜艳的红梅在他的眼前绽放,下面那湿热柔软的触感传过来,让他再也维持不住平顺的呼吸。
看着他渐渐深邃的眼神,吟惜猛然觉察到这样的姿势是多么的放荡,忙松了腿,想要从他身上逃脱。可他却用手牢牢的托住了她的臀,不容她下去,然后腾了一只手下去撩开他的长衫,有些狂乱地撕扯下身的长裤。
这一刻,他失去了他少年的温柔,只遗留下雄的欲望和急迫,他的温柔不在,就这样抱着她,把欲望凶狠地挺入了她的体内。
带着些许痛楚的强烈刺激让吟惜再也忍不住隐藏在喉咙之中的那一声呻吟,她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他的肩背,她强自维持着灵台的一点清明,颤声说道:别这样情之抱我去床上。
他不语,只是用热烈的目光锁住她的脸,一手托着她的俏臀,另一只臂膀紧紧地圈着她的腰,然后就这样抱着她,往床边走去。
吟惜的双腿无处可依,只得再次环上了他的腰,而这样的姿势,却也让他更加深入地进入了她的身体。断断续续的呻吟从吟惜的喉咙中溢出,他那硬炙人的分身还深深地埋在她的体内,每一步行走都让她更加深刻、更加真实地感受到他的存在,那每一次颤动都是对她的折磨,床明明离得很近,可是她却觉得那路途遥远地不可触及
她矛盾着,恨不得就一直这样走下去,可又怕这样的折磨会让她发疯,她迷乱了,分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些什么,只得紧紧地抱进了他的脖子,嘴里胡乱地喊着:情之情之
她的折磨,同样是对他的折磨。
他抱着她扑到在床上,顾不上身下的她发出被砸痛的惊呼声,只是用唇堵上了她的嘴,把她的身体压在身下揉搓起来,她的唇是如此的芳香,害他直想把她所有的气息都吞入腹中,手下的柔软是那样的诱人,让他恨不得把她生生揉碎了,然后再嵌入到自己的身体里去。肌肤的每一次摩擦都会激起心里更高的火焰,身体的纠缠再过紧密也满足不了他们的欲望。
他用双臂撑起身体,深深的看着她,一下一下地进出她的体内,每一次都无比地庄严郑重,决然地全部抽出,再轻轻地抵上她的柔软,然后再狠狠地抵入,直至没,让两人嵌和地不留一点空隙。
吟惜的清明不在,只剩下狂乱的欲望,这就是女人的欲望,可悲而又可怜的欲望,明明爱得不是他,却依旧能够在他的身下婉转承欢,依旧能够享受着他奉献的快乐。
体内明明是充满的,但是为什么心里却觉得空
他是爱她的,她知道,可是,为什么爱她的不是他
像是承受不了如此的激情,她的眼角里带了泪光,她不再探起身子去追逐他,只是又手背掩了眼睛,沉默而又清晰地感受着他给她的身体留下的印迹,心头冒出来的却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他留下的扳指还压在她的枕下,而现在,她却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舒解着欲望。
可笑还是可悲
感觉到她的沉默,他的瞳色更加深起来,俯下头恨恨地咬了下她的唇,说道:不准闭眼看着我,现在给你快乐的人是我,不是他他能给的我一样能够能你
他的身下顶撞地更加用力,每一下都用了全力地顶上去,让吟惜只能攀住他的肩头来保持身体的平衡。
她忍不住低呼:轻一些,情之,不要这么用力。
他紧紧地抿了唇,把分身缓缓地拔出了她的体外。吟惜刚要松一口气,却发现他突然起身下了床,然后转回身来把她的身子拽到了床边,把她的双腿缠在他的腰上,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又挺入了她的体内。
这样的姿势,让他能够把分身每一次都很轻松地送到她身体的最深处,深深地抵入她的体内,到达离她心脏最近的地方,那里是他永远都可望不可及之处。他的眼中一片清明,欲望早已经消除,剩下的只有凄楚和绝望,也许,只有这样的方式才能离她更近一些
把一种毒药当成了解药,以未来堕入深渊的窒息之伤,来缓解此时的疼痛。该说是愚蠢,还是多情
这样的情之,是吟惜从没有见过的,她从来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这样多的悲伤,这样多的绝望,他的目光是如此的温柔,可身下的动作却是那样的强硬,弄疼了她,却也将这种无法磨灭的痛楚深深烙入了她的心底。
情欲仍弥漫在两人之间,可却已经不是温存的享受。
情之放开我,不要这样吟惜低呼,往后缩着身子,躲避着他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撞击,她的腿从他的腰间滑落,她的手抵在他的身前往外推着他的身子。在他一次撤出间,她终于逮到了机会,从他的身下逃脱,可也只转过了身子,不等能离开就被他又擒住了腰,把她的身子拖回到他的身前,从她的身后直接进入了她。
虽然他还是个少年,可她只是个柔弱的女子,力气微薄到和他不可比拟,只能跪爬在那里任他为所欲为。这是个如此屈辱的姿势,如兽,跪伏在他的身前,被他的双手锁住了腰,勒在那里,即便想倒下去都是不可能,只能任他在身后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她的身体。
这样的姿势比之前的让他进入得更深,就算有体润滑,还是疼得想微微颤抖。
她的双臂勉强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稍一松懈就会被他顶地栽倒在床上,可是她却咬了牙,再不肯发出一丝声音,只在他要进入的刹那,下意识地向前缩,不想让他进入那么深,可是他的双手又会架着她的腰向后,与他更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感受到她无声地拒绝,他的心中却只有更痛。心中越是痛,动作便越是野。
这个女人,他渴望了那么久,可她却迷失在了别人的怀里她心里的那个人,永远不会是他他痛,于是便想让她更痛,可是她痛了,他却觉得比她更痛,就连每一次的呼吸,都痛得想哭
这到底是谁在折磨谁
作者有话要说:叶无涯
风雪千山
山涧梨花,如絮纷飞香雪海。
爱煞无牙,霁雨断虹牡丹妖。
大江遥望,古木连天莺啼碎。
家在何方,无尽悲秋上兰舟。
藏头每句第一个字,谢谢。
夏花落尽成秋色1
她不想哭,可是她的眼泪还是无声地从眼眶中低落下来,晕湿了面前的锦缎。对无牙,不管他怎么做她都不会怕,她可以笑着对他,可以和他争斗,可以笑着让他更痛。可身后的这个少年啊,她却什么也做不出来,只能这样默默地承受着他给予的痛苦。
吟惜,吟惜,他哑声叫她的名字,爱我好不好爱我。
她想说好,可是那个好字却梗在了喉咙间,凭她如何用力也逼不出来。她也想爱他,爱这个真心爱慕自己的少年,爱这个无理由地爱着自己的男人,可为什么她却没法答应他
她的哽咽终于再也掩藏不住,就这样断断续续地从喉间溢了出来,带着他给予她的颤抖。
他终于停下了动作,轻轻地翻过她的身子看她,看她脸上肆虐的泪水,看她已经咬破的唇瓣。他猛地惊醒过来,他这是对她做了些什么他是爱她的啊,可为什么却要这样伤她他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的她,眼睛中满是悔恨与自责。
吟惜从床上跪坐起来,颤着手臂环上他的脖径,在他的耳边憋着哭泣问:为什么不是你我最先遇到的那个人为什么不是你既然你爱我,为什么却要看着我投入他的怀抱如果最先给了我的人是你,那该有多好
情之的身体一颤,用手臂轻轻地圈上了吟惜的腰,然后再渐渐收紧,越来越紧,几乎都要把她的身体勒成两截,他深吸了口气,然后放缓了手中的力道,低下头深深浅浅地吻她的唇,涩声说道:不要说了,吟惜,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刚才不该那么对你。
他低低地说着,手在她光滑的背后细细地抚,带着说不出的爱怜,却没了刚才的暴怒,只是情之,那个温存而有细致地少年。
他的吻在她的脸上盘旋留恋,手温柔地抚弄着她的身体,而她也温柔地回吻他,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身前渐渐往下,最后握住了他的坚挺。
如果他们刚才他们在彼此伤害,那么现在就是在取悦着彼此。
他的呼吸渐紧,手下的力道也渐渐加重,她也动情,摆动着身体蹭着他。
欲望,终于再一次没顶袭来,这样的一对男女再次在欲海中沉浮,或许他们之间没有爱,可他们至少还有这么情,有着欲,在这样的夜晚,在他们这样的男女之间,还想再求些什么呢
足够了,已经足够了吟惜深深的叹息,再不想抑制自己的欲望,只纵情地呻吟着,眼神迷乱地看着他把他的坚挺一寸寸地沉入她的体内。
他俯下身低头轻轻地吻她的唇,一下下,一点点,无比地温柔。握了她的柔软在掌心,他感受着她心脏激烈的跳动,那声声地跳动顺着他的掌心向上传去,牵扯着他的心脏一起跟着失控。
是的,他爱她,迷恋着她,不管她如何对他,他都愿意把这世间最极致的快乐给她。少年瘦削而紧致地腰腹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渐渐聚大,在他的腰肢摆动中滴落到她隐隐透着粉红的肌肤上,和她的汗珠混杂在一起,被两具炙热的身躯烤化了,蒸干了,蕴成浓浓的情欲,在两人之间渐渐弥漫开来。
吟惜的眼中蕴了一层淡淡的水汽,不知是过度的快乐还是痛苦,让她用细碎的贝齿咬了唇瓣,忍耐着这一波波难耐的情欲冲击。他却舍不得她去咬自己的唇,于是便低了头下去含住她的唇,探了舌进去搅乱她的呻吟。身下却毫不肯放松,只忽快忽慢、深深浅浅地撞击着她的柔软,一下下,一次次,每一次都满含了他的爱怜,全部地送入她的体内。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些什么了,明明他给着她,可她却觉得身体的最深处被他挑动的难以满足,她哽咽出声,只知道抱紧了他胡乱地低喊他的名字,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是因为痛苦还是极致的快乐
可他却仍不肯就这样放过她,手从她的上往下滑去,微凉的指尖按住她最娇弱的所在,轻轻地揉捏,忽轻忽重。双重的刺激让吟惜身体猛然间僵直,有酥麻炙热从她的脚尖缓缓腾起,慢慢往上而来,直奔她的心底,当那莫名地满足感轧过她的心底那一刻,她所有的感观似都已消失了,唯有他身下的火热,深深地进入她的体内,触及到她的心底
白吟惜不知道这一夜情之到底要了自己多少次,只觉得迷迷糊糊睡着了,又被他吵醒,身体被他逗弄得异常敏感,每一次他的触碰,都让她想疯狂地尖叫,几欲昏厥高潮过后身体疲倦之极,像是睡了过去,可又感觉到他的动作一直没有停下,匍匐在她的身上,抵死缠绵。
第二天日上三竿白吟惜才醒过来,侧身了下身旁,被子已经凉了。
情之走了
白吟惜发了会儿呆,坐起来,只觉身体像是散了架似的,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拉开被子一瞥,吓了一跳身上红晕满布,全是欢爱后的痕迹,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来得靡纵然白吟惜早已不是初尝人事,还是兀自红了脸。
她撑着床起身,才一动,只觉得下体有黏黏湿湿的体流出,也不好意思叫小茉来伺候,只能自己爬下床,好容易适应了浑身酸疼带来的不适,穿好衣服,这才唤了下人进来。
洗漱过后,小茉来报:夫人,梁公子求见。
白吟惜拧了下眉,深深吸了口气,说:让他等下。
由小茉服侍着沐浴更衣后,吟惜这才步出内堂。
初秋的上午有淡淡的风,葡萄架上叶子在微风下拂动,梁北戎就坐在那架子下,绿叶拂动间他素衣飘飞,笑颜渐展,俊逸非凡。
白夫人。他微一施礼便让了座,只笑道:今晨一场细雨过后,这月季格外娇丽,美艳更胜昨日几分,夫人说是不是
他淡然笑谈,神情自若,风度翩然,仿佛说的是花,可其实却指的是人,吟惜听了不由皱了皱眉,可最终却定了定神噙着笑意道:公子好兴致,居然这般懂得怜香惜玉,只可惜这天下的花终究是要败的。
听了这话,梁北戎笑着点了点头,这才道:夫人兰心惠质,不妄为白先生画中人,我与先生交浅言深,虽然无缘再见却一直挂怀于心,所以有些话便不得不对夫人说。
白吟惜听了这话也笑了,只道:公子尽管说,只是小女子唯恐自己见识浅薄,听不懂公子的话。
梁北戎知她在铺退路,于是只笑道:大道理只怕夫人听得多了,我们今天且讲一个故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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