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存活确认/泼莲池
他很肯定道:“陛下八面莹澈,杀伐决断,并不逊于太子殿下……是殿下你身在局中,一直小看了他。”
我一想到谢明澜就觉得头也疼,牙也疼,眼前的苏喻更是时时刻刻在提醒我惨败于他们手中,我不欲与他继续这个话题,又不想回答他之前的问题,正要找个托词离去,却又见一人向我们步来。
我向那人望去,心想今天这是怎么了,我寻常没个顺心的时候,你们一个个好似都心情不错的德行,今天难得我心情大好,你们倒是一个个面色不虞,怎么,都和我反着来吗?
清涵走到跟前,好像才强打起了神,蹙着眉对我道:“天这么冷,你这病猫,给我滚回屋里呆着,十天后启程,到时你要是病了我懒得管你。”
实话说,自打我不小心误伤了谢时洵,我总觉得清涵对我的态度总是半真半假的焦躁和不耐烦,但又不像阿宁那般露在面上,反倒是在故意克制一般。
不管如何,清涵对我和谢时洵都有大恩,此事又是我理亏,我一身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的本事不敢对着他使出半分,连忙行了礼溜走了。
走出一段,我忍不住回过头,却见清涵和苏喻仍在原地,两人似在交谈什么,清涵摇头,苏喻皱眉,都更加显出一片愁云惨雾了。
又过了两日。
这一日午后,我正在小院中的躺椅上晒太阳,琢磨着一会儿等谢时洵睡醒午觉,我就去他屋中消磨掉这个下午,然后假装回来——不然清涵嫌我打扰他养神,要赶人的。
之后再趁夜色偷偷溜回去,可以留在他身边或做一些事,或不做一些事,反正最后都可以偎在他身边睡觉。
我越想越愉悦,望着小院中那抹淡绿色的身影,眼神都越发慈爱了。
昨天找了个机会,让阿宁把小沅调换到我屋中当差,现下她正撒欢儿一般在院内边唱边跳,我晃着摇椅看着,心中更是晴朗。
镜湖小筑向来规矩森严,似她这般通过招工进来做些粗使活计的,都要被阿宁查清祖宗十八代,之后即便进了来,也只能在外院,入不得东西院来,而她因为相貌出众百伶百俐,之前被提拔到了内院,能去的地方依然有限,她从未知道有谢时洵这个人存在,在她眼中,镜湖小筑的大当家便是清涵,阿宁是他儿子。
当时我听闻后,愣了半天,忍不住大笑出声。
小沅见我笑她,气咻咻地跑到一边去了,不服气道:“你笑什么!”
我忍着笑道:“笑你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你猜我是做什么的?”
小沅这次有些犹豫,终于还是耐不住我的盘问,她理直气壮道:“主人对你那么好,银炭之类最好的用度都紧着你用,你还总往主人院里跑,阿宁少爷又不喜欢你,这多明显啊,你……你是主人的……主人的……”
我一时转不过弯来,道:“嗯?主人的什么?”
小沅一跺脚,啐道:“呸,讨厌,怎么非要人说出来呀!男宠!”
我又是一怔,几乎笑得打跌,道:“小沅你怎得那么聪明!我还以为自己瞒得挺好呢!”
正在此刻,苏喻拨开院门进了来,见我狂笑不止的模样,面上露出一个纳罕的神情,但他也跟着微微笑了,他看了一眼小沅,对她颔首打了招呼,才走过来开口道:“殿……隋公子遇到什么喜事了?这样开心。”
我擦着眼角笑出的泪,打发小沅奉茶去了。
小沅含羞带臊地看了一眼苏喻,突然就不是方才那个泼辣模样了,脸上飞起一阵绯红,忸怩着跑掉了。
我望着她的窈窕背影,晃着摇椅对苏喻道:“温大夫,我发现你很招鲜卑女孩子的喜欢啊,之前小酒馆的慕容姑娘也是一看到你就脸红,怎么,现在鲜卑流行喜欢斯文的中原书生吗?”
苏喻含笑不语,坐到我身边放下药箱,挪过我的右腕,开始为我换药。
我依旧兴致勃勃地琢磨了半天,抬起左手指了指自己,对他道:“哎,你看看我。”
苏喻果真依言停下手中活计,抬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他眼中也染上了几分浅淡笑意似的,道:“嗯,看什么?”
我道:“你觉得我更像鲜卑人,还是更像中原人。”
苏喻一边眼含笑意地凝视着我,一边似真的在思忖,过了一会儿,他微微歪了歪头道:“都像,又都不像。”
我问这个问题,其实不管他回答什么,我都会自说自话起来。
我笑道:“你看,像我这样的相貌,在齐国可能少见,但是在鲜卑,这般相貌可是一抓一大把,苏喻你这么容易得鲜卑女孩子的青睐,想必对鲜卑男孩子也是信手擒来啊!”
苏喻眼中的笑意渐渐褪去了,复低下头为我的手腕换药,随口道:“殿下最近越发像韩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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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像韩大人?”
苏喻又道:“而我,倒是颇像韩小姐的处境,总要被韩大人见缝插针地说亲,恨不得早日嫁出去才好啊。”
我听了,隐隐察觉到他话中的嘲讽之意,便只当讨了个没趣,晃着摇椅闭嘴了,只是又觉得他的比喻十分有意思,仍是忍不住对着他笑了半晌。
我这厢闭嘴了,苏喻那厢一抬头,迎着我的笑,又开口了。
他道:“殿下喜欢小沅这样活泼漂亮的侍女,想留在身边,这无可厚非,殿下身边有人照顾,我也安心一些,阿宁已经着人又查了一遍小沅的身世,的确只是鲜卑一户牧羊人之女,但是毕竟她来的时日尚浅,殿下还是不要暴露身份,以横生枝节。”
我颔首道:“我晓得,她以为我是……”
一说到这个,我又要笑,正巧小沅捧了茶回来,苏喻含笑接过,笑道:“多谢小沅姑娘。”
两人眼神一触,小沅又是不自觉地露出一派小儿女姿态来。
我指着苏喻对小沅道:“小沅,你猜我的身份猜对了,那你说温大夫是什么?”
小沅定定地望着我,探手摸了摸我的额头,道:“我的老天,隋公子你烧糊涂了不成,都说了是温大夫!还能是什么!”说着,露出了极为嫌弃的神情。
我又是笑又是摇头,道:“看我被你嫌弃成这幅样子,我哪里不如温大夫?”
小沅对着我吐舌头道:“哪里都不如,温大夫是谦谦君子……你……”她撇了撇唇角,不说了。
我追问道:“我怎么?”
小沅瞪着眼,还是没忍住道:“你一天到晚吊儿郎当的样子,怎么能和温大夫比?”
我顿时不满起来,和小沅一句一句的拌起嘴来,苏喻嘴角噙着微笑听着,已然将我的手腕重新包扎好了。
他终于得了个空,插进来对小沅道:“小沅姑娘,阿芙蓉之事,我们之前已经说过了,在下知道你是好心,只是今日既然你和隋公子都在,在下还是忍不住再嘱咐姑娘几句——虽说阿芙蓉是你们鲜卑一族常备的止痛或是调味之物,但是你可千万莫要再拿给隋公子了,你自己也莫要用了,那物成瘾致幻,极为危险,隋公子之前趁着未伤及根本,悬崖勒马戒掉了,已给在下惊出一身冷汗,倘若是真的成瘾了,后果不堪设想,姑娘也不会如这次一般轻松脱身,望姑娘谨记。”
小沅垂着眼帘,脚尖划着地,一副又羞又愧的样子,听到最后,她点了点头,期期艾艾道:“唉,他可真够身娇体弱的,我阿爹骑马摔断了腿,用阿芙蓉镇了半个月,都没事呢……”
苏喻仍旧微笑地望着他,口气中却带了些责备,道:“小沅姑娘。”
小沅不得已,道:“知道啦知道啦,温大夫,我听你的,我不给他!我去把剩下的都拿给你好了吧!”
说完,她就仿佛小鹿一般窜进屋中去了。
幸而之前只被谢时洵发现了偷偷饮酒一事,阿芙蓉被我藏在角落躲过一劫。然而只是饮酒被他发现,就遭了接上腕筋这茬罪,若是被他发现我还有阿芙蓉,简直不知该怎么场,想想我都后怕,故而昨天小沅来时我就已经将那小瓶还与她了,其实不用苏喻说,我也没有再吸食阿芙蓉的意思。
我看着她风一样的身影,转头对苏喻笑道:“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这样泼辣。”
苏喻想了想,忽然道:“殿下是想念绿雪姑娘了么?”
我被他说中心事,微微一怔,长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绿雪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被人欺负,之前都是她欺负旁人的……”
苏喻温言开解道:“绿雪姑娘聪明伶俐,惹人喜爱,哪里会有人舍得欺负她,殿下还请放宽心。”
我点了点,道:“但愿如此。”
心思从绿雪转到了老裴,我心想老裴皮糙肉厚,现在捡了一条命,倒是不让我担心,最后思绪又转到了君兰身上,念及君兰,我向后一靠,很是复杂地念了一句:“君兰……”我问苏喻道:“你知道我认识君兰时的那个典故么?”
苏喻像是回忆了一下,慢慢道:“殿下是说他被人问及‘喜欢什么唱词’时,回的那一句‘丈夫生世,当带七尺之剑,以升天子之阶’?”
我自嘲地笑了一下,道:“他倒是什么都和你说——罢了,我是说,当年我还以为他要升的是我这个未来的天子之阶,哪知道他说的是现在的天子,他倒是很会‘货与帝王家’啊……哼,倒是成了他的一段佳话,”时隔许久,我想到他仍是有些郁猝,忽然想到一事,“诶……说到这个……”
说到此处,只见小沅窜出屋子,献宝似的把那装有阿芙蓉的瓶子递给了苏喻,含嗔带笑道:“给你啦,这下安心了吧,温大夫!”
苏喻双手接过,又道了谢,遂将那瓶子回怀中。
小沅又道:“可是我牙疼呢,所以才带了阿芙蓉在身边,之前我都用阿芙蓉镇着,现在给了你,我疼的时候怎么办?”
苏喻认真道:“牙疼是因为坏在根本,阿芙蓉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在下医术微末,但也会治牙……”
“啧……”我忍不住道:“你怎么什么都会,接生你会不会——”
小沅对着我就是一顿“呸呸呸”,苏喻仿佛没听到似的,依旧有涵养地对小沅道:“小沅姑娘不嫌弃的话,在下明日来为姑娘看牙。”
小沅面上染着红晕,又用脚尖画了个一字,这才垂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见她想跑,我连忙唤住,小沅这就换了脸色,回头对我粗声粗气道:“干嘛!”
我笑道:“唱一句你最喜欢的唱词来给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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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道,我就不信你一个小女子也要升天子阶。
小沅好像有些疑惑,他望向苏喻,见苏喻也对她鼓励地点了点头,小沅顿时整了整姿势,清了清嗓子,自己口中“锵锵锵”了几句,绕了小半个圈,一个转身立住了,用亮堂堂的嗓子唱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第14章
夜幕将临未临之时,天上竟然零零散散的飘了雪粒,下不多时,竟然变为了鹅毛大雪,这在干旱的此地,大约算得上是十年难遇的奇景了。
我迎着雪幕,偷偷溜到了谢时洵院中。
他同清涵住在一处,他们的院落在镜湖小筑中最为广阔,我寻了一轮,才在室发现了他。
谢时洵负着手在藏书室里里慢慢行着,走过一排排高耸伫立的书架间,似是在漫不经心地挑著书。
地上铺了猩红色的厚重地毯,脚踩在上面几乎可算得是陷了进去,连脚步都无声了,暖炉又烧得极旺,在这样舒服至极的地方,让我整个人都暖融融地犯起懒来,我索性踢掉靴子,褪去了外袍,赤着脚踩着地毯跟在他身后。
按说,我对谢时洵本是又敬又惧的,但最近每每在他面前,我自己都觉出都有几分人来疯的意思,连带着话都多了起来。
我仍然念着方才被认作男宠之事,觉得越想越有趣,兴致勃勃地追在他身后问道:“太子哥哥,你过男宠吗?”
谢时洵头也不回道:“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鬼东西。”
对于这等小小的训斥,我已然做得到充耳不闻,我想了想,又道:“唉,太子哥哥连侍妾都没几个,怎么会男宠……倒是我记得三哥以前豢养男宠,我曾经见过……”
谢时洵抽出一本书,拿到窗边的桌边坐了下来,在这样窗外大雪肆虐,屋内温暖如春的情景下,谢时洵都难得露出几分慵懒之意,他斜倚着宽大的座椅,将书摊在桌面上,似看非看地翻开一页。
我不怕死地走上前,回忆着道:“有次我见到,老三家的那个男宠坐在他大腿上,嘴对嘴地喂他吃葡萄,噫——”想到这里,我顿时觉得又是肉麻又是有趣,抖了抖鸡皮疙瘩,但不知怎的脑子一抽,我也学着记忆中的样子,迈开腿试图跨坐在他身上,一边指着自己道:“太子哥哥,我像不像?旁的不说,光论相貌,我比老三家养的好得多吧我觉得……”
哪知谢时洵的突然一撤大腿,我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好在地上的地毯厚重,倒也不怎么觉出疼。
谢时洵的视线仍然停在书页上,唇边却溢出一丝冷笑道:“真是越发出息了,男宠,亏你想得出来。”
我笑了两声,拽着他垂下的宽大袖口,越发装疯卖傻起来,“太子哥哥……你养我吧,你养我吧!养我不亏!”
谢时洵拂开袖口,斜垂下目光望着我,道:“闭嘴,你又知道什么,倘若你是男宠,该如何服侍我,知晓么?”他欠身挑起我的下巴,苍白俊美面容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似是嘲笑我的不自量力,他顿了顿,平静道:“你并不会喜欢,也承受不住。你再敢说一句蠢话,定会后悔不已。”
我知他言出必行的性子,这一句听入耳中,我顿时心生惶恐,连忙俯首帖耳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他放开了我,继续看起书来,我一个人闲着无趣,也随手捡了本书,趴在地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思绪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困意犯了上来,我又想到老三和他那男宠的情状,更觉得好笑,兀自笑了半天,丢开书向侧一躺,神思飘忽着,自娱自乐地暗忖:“难道太子哥哥不喜欢被喂葡萄,那喂酒呢?”
谢时洵骤然眸色一凛,向我望来,我才惊觉竟然不自觉地将这一句说出了口!
我与他对视片刻,连忙手忙脚乱地爬起身,想要夺门而出。
“站住,”身后传来谢时洵隐含着寒意的声音,“滚回来,跪下。”
我站在原地不肯挪脚,期期艾艾道:“那、那我不说了……”
谢时洵的命令从来不会说第二遍,他一言不发地指了指他的脚下,我纵然悔恨不已,却只得深吸一口气,顶着他散发出的巨大威势蹭了过去,一手拄着地毯缓缓跪坐下去,道:“别打我呀,太子哥哥……”
谢时洵并未理我,他靠在椅背上仰起头,似在闭目浅憩,口中却道:“不打你。”
我顿时心中如同巨石落地,然而没过多久,就听谢时洵道:“你不是想当男宠么?今日便让你如愿以偿。”
我渐渐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我干笑道:“我、我说笑的……太子哥哥……”
他终于睁开双眸,弯下身捏起我的下巴,看着我道:“错了。”
不等我问,他便抬起手,缓缓打在我脸上。
虽然这下只是平日三四分力道,疼倒是不疼,然而其中施加于我的屈辱之意,让我不禁惶惶然了。
谢时洵慢条斯理地拿起手帕擦了擦手指,很不经心道:“记住你的身份,你该唤我什么?”
我磕磕巴巴道:“这……太、太子殿下……”
谢时洵道:“也可。”说着,他将手帕随手丢到地上,命令道:“衣服脱掉。”
依言脱掉衣服后,虽然室内足够温暖,但我仍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谢时洵静静望着我,目光似在巡视着我身上的鞭痕,看得我越发如同芒刺在背,突然,他的眸色骤深,他揽过我的后颈,将我带到他双腿之间,低声道:“知道该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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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是羞怯又是不安地点了点头,伸手想要环住他的腰身,解开他的腰鞓,他却止住了我的手,又不轻不重地打了我一下。
他道:“记住你的身份,我不喜欢男宠碰我。”
我怔了一怔,委屈道:“可是,不碰你怎么解开,怎么做这事……”
谢时洵按在我后颈上的力道更重了些,我的脸颊不得不隔着布料贴在他已然昂扬的性器上,又被他带着向上而去,直抵到腰带,他垂眸道:“第二个问题,我一会儿会慢慢教给你,至于第一个问题,用嘴解。”
我是真的后悔了。
我向来眷恋他的触摸,更喜欢缠绵缱绻的性事,那是无尽抚摸与亲吻,比起真的行那一事,我喜欢的是这一种附加的东西。而这些,谢时洵虽口中未说,但我总觉得他都知晓,他都曾给予过我,导致那天我激动得一塌糊涂,时刻回想起来都那般不堪回首。
但是……绝不是当下这一种,处在不能触碰他,又被这样轻慢对待的境地。
然而别无他法,我欲哭无泪地用嘴咬着解开了他的腰带,艰难衔着他的裤子褪下来了一些,然后望着那显露出的庞大之物一怔,自觉脸上开始滚烫起来,但仍然忍不住摇起头,道:“我不行的……含、含不住的……”
谢时洵俯视着我,连话都懒得说了的模样,手指探入我的唇间,迫使我不得不张口含住了他坚硬滚烫的性器,他深吸一口气,明明我与他在行最淫靡之事,他仍是能用最清冷的口气道:“这不是做到了么,你再敢讨价还价试试。”
虽然他这样说,但我仍是不自觉皱起眉来,抬手抵在他的腿上,本能地向后退去。
谢时洵不为所动地拍开我的左手,又握住我的右腕,他在方才苏喻为我包扎的布条上摩挲了片刻,又移开了去,仿佛怕伤了我的伤腕似的,他将我的小臂紧紧握在掌中,直悬空出了手腕,才轻轻道了一句:“放松些。”
我微微一怔,当真松懈下一瞬,哪知就在这一刻,他猛然揽着我的后颈向前一按。
这一刹那,那庞然异物毫无怜惜地直直插入我的喉间,几乎令我心生窒息的错觉,滚烫的眼泪瞬间涌出眼眶,我抬眼哀哀望着他。
谢时洵仍然半垂着眸子望着我,不知为何,忽然间,我口中之物更加勃发了。
“呜呜……”我不明所以地吃了这个苦头,只觉那物几乎撑破我的唇角,在这种恐惧之中,我的泪顿时掉得更多了。
他好似很有耐心似的,几乎算得温柔地摩挲着我的眼尾,一遍遍揩去我的泪珠,然而另一只手却用完全相反的强硬力道揽着我的后颈,迫使我一寸寸地吞进他的性器,可是直到那物抵到我喉咙的最深处,眼看着仍然有好一段距离。
进、进不去的……我口不能言,更加哀求地望着他,摇着头。
谢时洵平素面容总是太过苍白,衬得他格外冷漠,此刻却染上了几分颜色,仿佛生动了许多,我不自觉地想着:他……情动时,真的很好看,虽然并不喜欢被这样对待,但得见他这罕见的模样,好像也不亏……
我正望得出神,他也很仔细地端详着我,缓慢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这一出神间,谢时洵已然不容反抗地继续按下我的后脑,直到我在他禁锢中几乎窒息,用最大的力气摇着头呜呜出声,他仍是按压着不肯松手,挣扎中,我的鼻尖抵上他的小腹,顿时惊觉我竟然将他那一根全部吞了进去。
此刻,他才将后半句道出口:“不需要你的反应,男宠的身份……只是被使用罢了。”
我并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然而,不过在片刻后,我就悔恨不已地明白了。
身不由己地被他掌控着,随着他施加在我颈后的力道,不停前后吞吐着他的性器,是快是慢,是深是浅,全然由不得我做主。
眼泪掉得太凶,开始时还是一滴滴泪珠滚过面颊,到了后面已然变成一行不断的热泪。
动作间,他的手指又抚上我的眉间,修长手掌遮住了我的大部分视线,更令我不安恐惧起来,只能感觉到他来回抚过我那道隐在眉棱处的伤痕,随着这样的抚摸,他的动作越发激烈起来,每一次都更深,更重,次次不按着我吞到根部便不肯罢休,然而每每刚容我在那短暂的间隙中呼吸一次,下一瞬又被他按着直吞到底,吞到不能更加深入为止,在我的呜咽声中,他道:“不许看。”
指间的缝隙中,我只能看到他握住我右臂的手,那是一只完美的、养尊处优的手,不知是不是太瘦削了些,手背上绵延着微凸着的青紫色脉络,仿佛山脉一般蜿蜒至手腕,最终消隐在袖中,随着动作越来越激烈,他腕上的一个新鲜齿痕,在我视线中若隐若现。
一股血气突然涌了上来,我没有抑住地发出一声轻哼,不同于求饶的呜咽,这一声我自己听着都感到脸红,而谢时洵也似发现了什么,微微一顿,而后,他好像笑了一下,玩味道:“你兴奋什么?”
我顿时羞愧起来,幸而他并不是真的要我回答,这一句话仿佛比起问询,更像一种对掌中玩物的戏弄。
我更是不明所以地委屈起来,不知是因为他的口气,还是因为自己在这种情景下,竟然恬不知耻地翘了起来,而且还被他发现了。
口中被上位者毫不留情地用来纾解着他的欲望,在仿佛看不到终点的漫长吞吐中,我终于忍不住伸手向身下探去,眼看就要触到了,他忽然抬脚拨开我的手,道:“我没有让你碰。”
不等我反应,他骤然一把按住我的后脑,将坚硬滚烫的性器长驱直入插进我的喉咙深处,不顾我的推却,全然算得凶猛地抵入我的喉管中,紧接着,我望着他起伏的胸膛,只觉一股股的滚烫冲击直直喷涌入了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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