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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值稳定中(克苏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画册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的视线内终于出现了自己的车厢。
和周围其它的房间不同,半掩着的房门内微微透出些许光芒,还有轻快的聊天声。
我顿住脚步,正准备推开门,一声凄厉的尖叫忽然从里面爆发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
这声惨叫的音调实在是太高了,以至于我走进房间,才发现发出声音的是睡在我上铺的那个男人。
看到我进来,他抱着自己的枕头缩在床角,哭丧着脸继续尖叫:“呀啊啊啊——鬼啊!噫呀啊啊啊啊——”
我忍不住踢了床脚一脚:“你才是鬼,你们全家都是鬼。”
他抽泣了两下,紧紧抱着枕头,视线落在我身上,又看向对面。
坐在我对面的两个姑娘,其中一人正在化妆,化妆的手法只能用惨绝人寰来形容。
她拿起修眉刀,认认真真地刮着皮肤,一下又一下,脸上被刮出了许多血痕,血珠透过细小的伤口渗了出来,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她完全没有停下动作,继续用力地不停刮动,空气里回响着细小的、像是碎肉被刀割下来一样的声音。
先是皮肤,再是血肉,然后是骨头,直到脸部血肉模糊,所有凸出来的器官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对圆滚滚的眼睛还镶嵌在里面。接着,她又拿起粉底液涂脸,慢慢地,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变平了,整张脸光滑得像还没有捏五官的模型。
“哇,这个粉底液的效果果然很好,你待会儿给我一个链接吧!”坐在她旁边的另一个姑娘完全没觉得哪里不对,一边整理着床上的东西,一边笑嘻嘻地跟她说话。
“没问题。”她对着镜子开始涂遮瑕,看到我进来了,还跟我打了个招呼,“我带了一些小蛋糕,你吃早饭了吗?”
“谢、谢谢,我不太饿。”我嘴角抽搐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车厢里的温度是不是有点高?”我看到她用手扇了扇自己的脸,有些娇气地说,“我一直在出汗,妆都快花了。”她又将脸转向我的上铺,“帅哥,你要不要吃点蛋糕?”
我的上铺又发出了一声响亮的抽泣。
车厢里渐渐地弥漫出一股浓烈的油脂的臭味,化妆的姑娘身上不断地溢出透明的粘稠液体,和血液一起打湿了床单和地板,没过几秒,那具年轻的身体就只剩下一层松松垮垮的皮,挂在凹凸不平的肌肉和骨头上。
在她的皮肤也开始融化的时候,我摸到了放在枕头旁边的阿撒托斯,低声问道:“什么情况?”
“我不是故意的。”一堆眼珠无辜地对着我,“你走了之后她走过来拿起我看了一下,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很好,现在我知道其他人碰到他会是什么下场了。
那位脸部变得平平无奇的姑娘看到我的动作,主动说道:“你那个手机壳好特别,早上起来的时候把我吓了一跳,哈哈。”她的上嘴皮已经没有了,下嘴皮耷拉着垂下去,露出了血红色的牙床,兜不住的口水混合着油脂啪嗒啪嗒地往下滴。
“……我现在都没心情吃早饭了。”我喃喃地说。
“嗯?你还要吃早饭吗?你不是已经吃了挺多——”
“闭嘴!”
“哦……”
“……总总之,这种情况还能恢复吗?”
“可以,你睡一觉就行了,穿过幻梦境,可以让表层的世界再一次覆盖到这里。”他言简意赅地说,“不过他有点麻烦。”
几根触手伸出来,缠在一起变成箭头的形状,指了指我的上铺。
“如果不带着他一起穿过去,他会被永远地留在这里,要带他一起走吗?”
“当然。”我没办法见死不救,便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说,“你先变成人类的样子吧。”
手机壳咕噜咕噜地冒了几个泡,把自己分成了两块,一块落在床上不断地变大,渐渐地有了人形,另一块则飞速地钻进了我的口袋里,抱着我的手机就开始装死——看来他真的很满意“我的手机壳”这个身份。
我沿着梯子爬上上铺,问道:“还好吗?要不要跟我……跟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上铺的男人眼珠涣散地转动了几下,用枕头蹭了蹭脸上的鼻涕:“你、你你刚刚在跟谁说话?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一拳捶在床上,整个床都震了一下:“别磨叽了,你到底走不走?不走的话我就不管你了!”
“我走我走!”他又嘤嘤嘤地哭了起来,动作倒是很利落,叁下五除二就拾好了自己,把一个双肩包背在了身后。
爬下来看到我床上的阿撒托斯的时候,他倒吸了一口冷气,颤颤巍巍地打招呼:“帅哥你好,刚刚怎么没看见你啊?”
阿撒托斯直直地看了他一眼:“我一直在这里。”
“嘶——”这位哥们儿哭丧着脸,顿时不敢再跟阿撒托斯说话了。他一脸恐惧地转过头看着我,张了张口,犹豫了一下后做了个自我介绍:“我叫刘文森,这,这位女侠,你……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我想了想:“你就当自己在做噩梦吧。”
谁知道他的脸色一下就变得更难看了:“我就知道!自从试了那个倒霉催的法术我身上就没发生过好事!”
阿撒托斯没理他,伸出手拉过我,让我坐在了他的身边。
站在旁边的刘文森还在继续嘤嘤嘤,也许是因为找到了可以交流的人,他的话多了起来:“我那个表弟,一天到晚不学无术只知道打游戏,还老搞些神神叨叨的事,前段时间弄了个什么法术说可以在梦里保持清醒,非要在我身上试试,结果我已经半个月没睡过好觉了!呜呜呜——”
听着听着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SAN值稳定中(克苏鲁) 第十章是公主就应该睡魔王
我试图用眼神询问阿撒托斯,想知道刘文森到底是不是被黑猫祸害的倒霉蛋,阿撒托斯看着我两秒,恍然大悟地低下头,吧唧亲了我一下。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阿撒托斯:“?”
这家伙不是总能感应到我在想什么吗!怎么这个时候不起作用了!
我思考了一下,开始在脑子里回放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阿撒托斯的神情一凝:“如果非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
“不你不可以。”我把口袋里蠢蠢欲动的手机壳按下去,问道,“你是不是能感应到我在想什么?”
“不是感应,是通过分析身体各方面的反应推导出你的需求,具体的想法我无法得知,不过你很好懂。”
“那你分析分析我现在在想什么?”
“你在想。”阿撒托斯依旧用纯洁的眼神看着我,“地板现在这么脏打扫起来很麻烦,昨天就已经弄得地上到处都——”
“好了我知道了!”我按住他的嘴,确定了他这个能力基本上就是冲着玩儿我来的……
刘文森讷讷地站在旁边看着我们互动,几次想要开口都忍住了。
想着现在也不是询问的好时机,我换了个姿势,直挺挺地躺在了床上,准备入睡。
但大家也都知道的,有些时候越是想要入睡,脑子里反而就越来越清醒,再加上房间里一直回荡着唰唰唰像是剃骨头的声音,空气里的恶臭也挥之不去,我越躺越睡不着。
我睁开眼睛,看到了正捂着嘴屏住呼吸、完全不敢发出声音的刘文森,以及坐在我身边面无表情发呆的阿撒托斯,求助道:“我睡不着,有什么办法可以快速入睡吗?”
“……敲晕?”刘文森小心翼翼地提议,片刻后又马上反悔了,“对不起我就是这么一说你别往心里去——”
“可以。”我说。
“……”他向我竖了一个拇指,“女侠。”
接到我的目光,阿撒托斯点点头,转过头就把一脸茫然的刘文森捶晕了过去。
什么情况。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瘫在床上喃喃地说:“……我这次真的完全没想法。”毕竟这个环境让人十分没有性欲。
“我知道。”阿撒托斯说,“同样是昏过去,我觉得还是用比较舒服的办法比较好。”
听到他这么说,我的眼睛一时湿润了:“但是我真的不行了,放过我吧……”
他眨了眨眼睛,偏过头,嘴角扬起一个带着些许傻气的微笑,说出来的话却和笑容一点都不相称。
“不要,我喜欢看你坏掉的样子。”
……你妈的!
最后我如愿以偿地哭着昏过去了,唯一庆幸的就是这次的目的只是让我睡着,因此我不用再哭着醒过来了……
在梦里,我坐在阳光灿烂的巷子口,呆呆地望着天空。
一只胖成球的橘猫坐在我旁边,两只爪子揣着,眼睛眯成一条线,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只知道自己现在哪里都不想去。
我:“唉。”
橘猫:“喵。”
我:“你也觉得生活不易啊?”
橘猫:“喵。”
我们一人一猫同时对着面前空无一人的街道发呆,片刻后,街道无声地裂开了,数不尽的触手从裂缝里伸出来,像泼开的油墨一样蔓延,铺满了整个地面。
橘猫噔地一下弹了起来,直往我的怀里钻,身子全部缩进了我的外套里,只有炸了毛的大尾巴僵硬地露在外面。
我眨了眨眼,裂缝和触手又全部消失了,街道还是和刚刚一样散发着懒散而与世无争的气息,只是凭空出现了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站着。
看清前面那个男人的脸之后,我也噔地一下弹了起来,和怀里的猫一起往后缩:“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
“嗷呜呜呜呜!”橘猫也很配合地嚎叫起来。
听我这么说,他僵在原地,完全不敢动,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兄弟,你不是她的男朋友吗?”站在后面的男人伸手想拽拽他的衣角,被避开了。
我听到了这句话,只觉得十分震惊:“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啊?”后面的男人接过了我的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明明就是魔王!是勇者的敌人!”我冷笑一声,指着那位帅哥,觉得自己心里涌出了勇气,“就、就算你长得很好看,我也是不会被欺骗的!”
“……”
“……”
魔王还是站在原地,慢吞吞地问道:“我在你心里的形象,是魔王吗?”
“你不要过来呜呜呜呜——”
“喵嗷呜——”
我和橘猫互相抱着瑟瑟发抖,魔王和那个应该是下属的男人则站在原地没动,街道里安静了好久,魔王才开口:“奈亚纳托提普。”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我面前的地面再一次扭曲,整张地面都像是被拉扯一样浮起来,渐渐地变成了一个又一个漂浮在空中的圆形,颜色也变得越来越透明,像是一大串气泡。
气泡里有只正在搓游戏的猫。
它一副忽然出场不知所措的表情,睁着圆滚滚的眼睛看着我们,反应过来之后马上把游戏机塞到了肚子下面,规规矩矩地趴下,装作无事发生过。
黑猫的视线扫过我:“呵,女人,你在外面有别的猫了。”
“莫非你就是魔王麾下的叁大天王之一?”我一惊,与此同时,怀里的橘猫呜咽一声,弹起来踩着我的脸和头跳走了,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黑猫:“……我明白了。”
它从气泡里跳出来,落在地面,迈着优雅的脚步走到我面前,毫无情绪波动地棒读:“别以为你是公主就了不起,魔王大人看上你是你的荣幸,就算是叫破喉咙,勇者也不会来救你的!噗。”
魔王:“?”
下属:“?”
什!原来我是公主吗!这实在是太合理了!虽然最后那个“噗”听起来实在是很可疑,但我还是毫无心理障碍地接受了这个设定,呆呆地看着他们,心底忽然有些委屈。
“那你可以直接追我的啊。”我啜泣着对魔王说,“你长这么帅,我肯定马上就答应了,你怎么这么傻。”
旁边的下属一言难尽地看着我们。
“哈哈。”黑猫忍俊不禁,“因为他就是个傻逼啊!”
它刚说完话,就被一团色的气泡糊在脸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带走了。
我擦了擦眼角,走过去拽魔王的衣服:“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跟我父王提亲呀?父王他脾气不好,说要当他的女婿必须通过叁道考验,很麻烦的。”
想起那叁道复杂的考验,我又看了看魔王这张特别符合我审美的脸,摇了摇头。
“算了吧,你还是别去了。”我很认真地建议道,“提亲太麻烦了,不如你先跟我回去,我就说你是我见色起意打晕了带回去的,我必须要对你负责,父王他绝对不会有意见的,最多把我给揍一顿。”
“……我觉得有什么不对。”下属在一旁恍惚地说。
“我觉得没什么不对。”魔王毫无主见地同意了。
下属继续一言难尽地看着我们。
于是我高高兴兴地拽着魔王和他的下属往城堡的方向走去,途中不可避地遇到了许多考验,我拳打巨龙脚踢女巫,成为了天下第一武道大会的冠军,又带领一个村庄推翻了邪恶领主的统治,并把一桶屎扣在了初中班主任的头上……有好几次我都忘了魔王和下属的存在,不过总算是在关键时刻又记起了他们。
当城堡的轮廓终于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下属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哽咽:“这就是我一直睡不好的原因……梦真的太他妈没有逻辑了……”
我的父王站在城堡前,雪白的头发和胡子披散着,穿着一身长袍,对着我们摇了摇头。
下属看得一愣一愣的:“邓、邓布利多?”
父王又摇了摇头。
下属:“……我知道了,女侠你最近一定经常用这个表情包。”
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只是把魔王拉到身边,向父王表明了我要跟他在一起的决心。令人难过的是,父王只是沉默着看着我们,再一次摇头。
下属一脸的绝望:“你倒是给我换个表情包啊!”
从刚刚开始这个人就好聒噪啊……我一脸不善地转过头瞪他,瞪着瞪着就想起了些什么。
我想起了这个人叫刘文森,我旁边的人是我的男朋友,我好像……是在做梦?
一旦意识到这一点,我就知道自己可能要从梦中醒来了。
也许是因为大脑恢复了运转,这个时候梦中的场景总是过得特别快,眨眼间,我就回到了城堡里。
我看到城堡里空无一人,角落里挂着褪不去的蛛网,猩红的地毯上爬满了灰色的甲虫,空气里有许多朦胧的影子在靠近,魔王独自坐在高高的王座上。
而我的父王只是站在城堡前方,一年四季不间歇地对着每一个来往的人摇头,他说:不要去接触黑暗,不要从疯狂中苏醒。但他忘了,这个国度已经没有了任何子民,这世间的一切早已经湮灭,徒留我一人清醒地面对噩梦。
我看到王座上的人朝我伸出手,攥住我,将我拉到他身边,也将我拉入一片永远的黑暗中。
我醒了过来。
列车上播放着到站提醒,等待了一夜的人们正在准备下站,一切都很正常。
“啪”,坐在我对面的姑娘打开了车厢里的灯,看见我醒来,对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那张年轻而完整的脸庞露出和善的笑意。
“你知道他怎么了吗?”她小声地问我,同时指了指正呆站在我床边的刘文森。
他的视线毫无焦点,像是梦游一样眺望着远方,整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嘴唇嗫嚅着依稀吐出一些没人能听懂的呓语,仔细一看,身体还在不自然地颤抖。
我沉思了一下,站起来活动了下身体,低喝一声,一拳击中了他的腹部。
刘文森捂住了肚子,下意识地惨叫了一声,整个人都弯下了腰,等他缓过来之后,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
“你没事吧?”另一个姑娘关切地问。
“没……我就是还没睡醒,哈哈哈,哈哈。”他干笑着,望着对方的脸,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看清室内的情况后,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额头不断地冒出冷汗,吭吭哧哧地说:“谢了……那个,女侠,你男朋友呢?”
“他先离开了。”我随口说。
他看起来便没那么紧张了,转而用让我觉得有些熟悉的、一言难尽的目光看着我。
我拾好床铺,拿起自己的行李,跟着人群一起往外面走,跟在我后面的刘文森开始聊起和我的梦有关的话题,可惜我基本上不记得梦里发生了些什么,只记得自己好像是梦到了,呃,邓布利多?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他的眼神十分复杂,神情依稀还带着一丝恐惧。
我拉了拉行李箱的拉杆,回忆刚刚梦中的内容,但脑子里只有无限放大的邓摇表情包……
“我真的不记得了。”我笑了笑,“不过我觉得,应该是个好梦吧。”
因为在梦的最后,我觉得非常安心。




SAN值稳定中(克苏鲁) 第十一章反正都是奈亚的锅
听到我这么说,刘文森看我的眼神就更一言难尽了。
虽然看起来非常想马上跑路,但为了表示感谢,他还是主动帮我提了行李,打算送我到酒店门口,说是担心我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出门在外会不安全。
这话说得也太违心了,我觉得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安全了,反倒是我周围的人很有可能会不安全……
他没有再主动提起我男朋友,路上,我终于有空向他询问关于那个法术的事。
“那个法术?啊……哦!”他神萎靡地说,“我表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本来他很想自己试试,但是有几个步骤光靠他一个人不太好完成,就找我帮忙,想先看看后果……”
好消息是法术成功了。
坏消息是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只要做过清醒梦,大多数人都会有这样的经历——越是不想发生的事,越容易出现。譬如脑子里想到了悬崖,下一秒脚下就会真的出现悬崖;想着绝对不能掉下去,就总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掉下悬崖。
梦中的世界千变万化,又极易受到潜意识的影响,包括负面的在内,任何一个想法都有实现的可能。
刘文森每夜都开始做噩梦。
一开始他还抱着比较轻松的心态,因此梦境哪怕转变为噩梦,也不至于太可怕。
但渐渐地,他开始害怕做梦,在清醒时,他的大脑会不受控制地思考起各种可怕的场景,这些构想随之就会在他的梦中一一实现。
越是害怕,越会遭遇噩梦,而无数的噩梦则让人在恐惧中越陷越深。
到了最后,梦开始脱离他的想象,出现了更多难以名状的事物。
巨大的山脉,深远的星空,比星球还庞大的巨兽……人类在这样的景象里渺小得如同微尘,转瞬即逝。许多场景他都无法向别人形容,他在梦中看到的东西,已经超越了人类能够观察的极限。
事已至此,任谁都能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刘文森并没有向家人隐瞒这件事,在表弟被揍了一顿后,两家人开始积极寻找解决办法。
当初在网络上教会表弟法术的人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甚至动用了一些关系,想找到内部网络里关于这个账号的信息,也都是无功而返。
无法从源头找到解决办法,刘文森只得又尝试了许多方式,不科学的包括求神拜佛、请人来驱邪,而科学一点的包括看心理医生,神催眠法(找催眠师)和物理催眠法(找拳击手)……
以上尝试统统失败了。
最后,在一位朋友的指点下,他前往这个城市,寻找一名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高人。可惜那位高人已经快有二十年没有消息了,能不能找到完全是个未知数。
“不过现在我已经没事了,没想到啊,在途中居然阴差阳错地解决了……”刘文森有些激动,打起神,一脸感动地跟我握手,“高人啊!你是真正的高人!”
“其实我没做什么……”我尴尬地笑了笑,“我就是睡了一觉,你说已经解决了,应该是我男朋友做了什么吧?”
刘文森沉默了。
片刻后,他恢复了脸上的表情,继续热情洋溢地跟我握手:“高人啊!”
……看来他是打定主意不提起阿撒托斯了。
僵硬地摇了几下手后,刘文森继续转移话题:“女侠,我们加个微信吧?以后有事也能拜托你帮忙吗?”
我只好点点头拿出手机跟他交换号码,看到我手机壳的一瞬间,他的脸部明显地抽动了一下,提着箱子的手都哆嗦了起来。
眼看着酒店的招牌已经出现在不远处,我连忙表示送到这里就行。
行李一脱手,刘文森毫不做作地拔腿就跑,一溜烟就消失在了人海。
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望着他的背影,我在内心一阵唏嘘,低头戳了戳手机壳,想问问阿撒托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到底是不是黑猫,还想问问关于这个法术的事。
阿撒托斯牌耳机悄咪咪地又戳到我的耳边:“奈亚拉托提普教的那个法术效果其实不是让人在梦中保持清醒,而是让受术者自身的存在与梦中置换,时间一长,他就会彻底变成幻梦境中的居民。”
他一口气回答完了我的问题,还弄得我的耳朵有些痒。
“那你是怎么解决的呀?”我小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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