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桃园奈奈生
老猫断喝一声:「躲到柜子里的,还不给我滚出来!」
柜门应声打开,一面还真滚出来一个圆润妇人来,那妇人磕头如捣蒜,一把
鼻涕一把眼泪的道:「好汉爷爷饶命啊,好汉爷爷饶命啊。」
江少枫问道:「你是何人?王术哪里去了?」
那妇人初时不语,逼问两句后,才道:「我就是个老妈子,什么都不知道啊。」
老猫狞笑一声,「贱人,你一个老妈子能戴着上百两的金钗?你到底是何人?
还不从实招来!」
妇人哑口无言,只好说了实话,「小女子王朱氏,是王术的娘子,求好汉爷
爷饶命,他干那些事真和我没关系啊!」
「快说!他在哪里?」
王朱氏面带惧色,将目光投向了床下。
床底下有人,三人都未曾发觉,这么说来这王术真是个隐蔽的高手了,能瞒
过他们三人,内息自然不差。不过一个高手要是藏到床下,可也够丢人的。王术
是脑子坏了不成,竟然躲到哪里?
三人立刻生了警觉,各持兵刃小心翼翼向床榻靠近。老猫向江少枫和南宫诗
泉各使了一个眼色,两人随即明白,分走两边同时蹬断了床腿,木床倾倒,再看
那床下空无一人。
王朱氏道:「他,他说让我躲柜子里,就爬到床下去了,我真不知道,真不
知道啊!」
猫爷看了王朱氏一眼,没搭理她,走上前去,用叉柄东敲一下西敲一下,很
快就在听一块青砖发出咚咚空响。
南宫诗泉惊道:「有密道?」
说着一剑劈碎石板,果然见到一条幽长隧道,正要跳下去,老猫摇摇头道:
「不用了,人早走远了。」
江少枫道:「妻子都能留下做诱饵,自己一人独自逃生,这人也忒歹毒。」
江少枫分析的不无道理,王术王大官人故意让王朱氏躲在柜中,就知道她定
然会被发觉,而他自己钻到床下,早借着密道逃生去了。
前院战事也已经告一段落了,南宫世家和猫爷的精兵强将,如摧枯拉朽般将
碧水庄的恶徒一一屠戮殆尽。此时正在满庄园的搜查遗漏的歹徒,听话的留一条
命当做俘虏,稍有反抗就地格杀。
也有几个聪明的见势不妙夺路而逃,碧水庄外百丈空场成了他们坟场,开阔
地带无遮无掩,训练有素的弓箭手看见黑影就是一阵乱箭,任他功夫在高强,也
难逃乱箭之力。弓箭手们并不担心误伤自己人,这般狼狈落荒而逃的人肯定是敌
人。
侥幸从箭下逃出升天的,到了百丈之外,又被埋伏在哪里的人马生擒活捉。
检视伤亡,南宫家死了两个,伤了八九个,猫爷门下死了一个,伤了十几人。
再去清点战果,碧水庄上死伤过百,剩下的全被俘虏。
这些琐事自然会有下人去做,老猫早迫不及待地去见女儿。季莫寒和慕容惜
惜此时已经平复下来,从憋闷的地牢中走出,由沙伯和马行空二人护着在入口处
等候。
老猫见到季莫寒,老泪纵横,叫一声:「寒儿,你是寒儿!你叫季莫寒?」
说完泣不成声。
季莫寒从未见过生父,不知他是谁,目光望向随着过来的南宫诗泉,道:
「诗泉,他是谁啊?」
南宫诗泉道:「寒儿,这就是猫爷,他是你的爹爹。」
没有父女相认的苦情场面,季莫寒面色一寒,沉下脸来,恨声道:「他来做
什么,我不要见这个人。」
江少枫道:「寒儿,猫爷老前辈为了你的事操尽了心,你怎能如此无礼?再
说你们父女血脉相连,你又怎能做出忤逆之事?」江少枫在季莫寒面前一直以兄
长自居,说起话来毫不客气。可这次寒儿却大反常态,眼睛一横道:「你又是谁,
凭什么教训人家?我又不认识你?」
江少枫正待发作,突然间想到,原来自己又改了装扮,现在这张脸叫做邱宁,
只有南宫诗泉和猫爷的几个亲近之人才知道自己另一个叫做辛远的假身。
南宫诗泉知道江少枫说话在寒儿面前还是有些分量的,叫过沙伯道:「沙伯,
你在院外警戒,不得让任何人靠近,马先生,也劳烦您费个心吧。」
两人都知道此中可能有些话要背着人讲,识相出去了。
屋中还有个外人慕容惜惜,这就叫南宫诗泉难办了,他和慕容惜惜就算素未
谋面也有未婚夫妻这层关系,正想如何向她开口,慕容惜惜道:「南宫少主是吧?
多谢你前来营救,我也在地牢中待得闷了,也想出去转转,稍后再谢过诸位救命
之恩。」说罢,她径自转身出去了,慕容惜惜此时方离险境,行事就干脆利落,
也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豪爽气概。
留在屋中的都是和季莫寒至亲至近之人,说话就方便多了,南宫诗泉这才道:
「寒儿,这是你江大哥,江少枫,他又改装了,现在叫邱宁,你别说漏了。」
季莫寒这才从新打量江少枫,上下看了两眼后,便道:「远哥,你不用劝我,
你知道他当年把我娘害得多惨吗?我娘都告诉我了,当年我娘怀着我,要去见他,
却被他设下埋伏几乎杀死。」说着,眼泪又在季莫寒眼中打转。
看猫爷行事豪爽,为人仗义,纵是黑道中人,在人品上也难挑毛病。怎会有
如此卑劣行径呢?江少枫和南宫诗泉都大感意外。
猫爷悲吟一声:「误会啊!」缓缓开口道出了一段辛酸往事……
断情曲 【断情曲】第二十九章 碧水山庄
作者:桃园奈奈生。
2017/05/30。
字数:19058。
第29章 碧水山庄。
猫爷本名莫天啸,乃是六扇门中的一名捕头,十八岁出道横扫横扫天下匪盗,
为朝廷立下赫赫功劳。金銮殿前天子接见,见其身手快若灵猫,又能震慑天下鼠
辈,钦赐雕刻飞猫金牌一块,这就是金猫令的来历。
可这金牌又如何到了季轩娇手中呢?原来当年京城之中出了一名飞天大盗,
此盗来无影去无踪,皇亲国戚达官贵人家中屡屡被盗,将其捉拿归案这重任自然
落到了天下第一名捕肩上,莫天啸和飞天大盗斗智斗勇,一连三年都无法使其归
案。自莫天啸出道以来还从未曾遇过难缠对手,时日一久,莫天啸变了,他不再
急于销案,而是乐此不疲的与大盗拆招解招,大盗似乎也对他产生了兴趣,不断
划下道来,提出难题叫他破解。
莫天啸对飞天大盗动得心思竟然变了,他不再想抓住这名盗贼,只想和他不
停得斗下去。那时他已经知道,这大盗是一名女子,却从未见过她的面容。
夜路行多终遇鬼,大盗还是被莫天啸擒住了,在三王爷府的高楼之上,莫天
啸用短叉挑开了大盗的面纱,一张美得动人心魄的女子的面孔出现在他眼前。莫
天啸虽然赞叹这女子的美貌,可心中想得却是,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他不为女飞贼容貌所动,却迷恋那一个个难关谜题所,纠结许久,他才道:
「我这次放你走,不过不代表我放过了你,我抓你三次,第三次,你就要与我归
案。这,是第一次!」
女子走了,用她神乎其技的轻功像飞一样飘离了三王爷府。
隔不许久,女子再次失手,莫天啸依诺再次放过了她。
不料,就在第二日,女子忽然出现在了莫天啸眼前,莫天啸道:「怎么?你
来投案么?」
女子笑道:「我若说我不是来投案的,是来找你喝酒的,你抓不抓我?」
「抓!怎么不抓?抓你去陪我喝酒。」
势不两立的两人像多年老友一样无话不谈,其中又相互挪揄挤兑,却并不生
气,喜笑颜开。一顿酒喝得天昏地暗,等酒醒之时,莫天啸赫然发现,赤身裸体
的他怀中是一丝不挂的她。莫天啸甚至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她也醒来了,两人对视微笑,又拥吻在一起,云收雨歇,莫天啸抚摸着她光
滑如锦缎的肌肤,在她耳边道:「我不抓你了,收手吧,和我在一起。」
女子轻笑:「再抓我一次,你要我如何都可以。」
莫天啸问她为什么,女子的想法竟然和莫天啸如出一辙,她已经迷上了和莫
天啸斗法,更在两人相争中,迷上了莫天啸。
猫和老鼠的爱情故事开始了……
两人穿衣下床,床单上,落英片片。
之后月余,两人从未分开,莫天啸知道了女子的姓名——季轩娇。也知道了
这个贪财的小丫头立志要寻尽天下珍宝,直到遇到了莫天啸。
虽然只是短短一个月,莫天啸与季轩娇二人便深深陷入爱河。可是,莫天啸
又看得出来,争强好胜的季轩娇不甘心接连两次败在他手上,她一定要找回面子,
告诉莫天啸是我让着你,你才能抓到我的。于是,两人分别时,莫天啸将身上最
珍贵的御赐金牌交予了季轩娇,他是在告诉她,我的命已经在你手上。
失去圣上所赐之物,是要杀头的。
第三次被抓,只在两人分别十天之后,就那么简单,从事主家中盗出宝贝的
季轩娇在前面不紧不慢地飞着,莫天啸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莫天啸早就收
到了季轩娇的留书,告知目标,莫天啸知道,季轩娇向他投降了。而他能抓到她,
是靠着她的容让。
莫天啸早就想好了,等抓到她,就把她带回家里,好好地教训她一番,然后
让她知道以后必须听夫君的命令,看她还敢不敢和他作对。一想到要在床榻之上
教训她,莫天啸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季轩娇又消失在了视线之中,莫天啸却并不急,前几次都是这样,季轩娇在
看不到他的时候会放慢脚步,等他跟上,然后再开始老鼠戏弄猫的游戏,
谁是猫?谁是老鼠?现在还真不好说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季轩娇今日一
定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
莫天啸想得太好了,太完美了。他忘了天有不测风云这句话。
那股眩晕感,来得突然,来得奇怪……
当莫天啸醒来时,身处一间暗室,全身被五花大绑。他的顶头上司,六扇门
总捕头郝保靖。
郝保靖阴沉着脸,坐在他他对面,「天啸,你太令我失望了,你怎么能和一
个飞贼勾搭在一起。」
莫天啸知道自己和季轩娇的事情被人发现了,他急忙辩解:「大人,季轩娇
已然答应收手,并愿退还赃物。求大人放她一马,她此举已是向属下示好,愿与
属下结为连理。她通晓盗术,将来也能为朝廷效力,为大人效力。」莫天啸在这
个平日对他如兄长般的上司面前还抱有一线希望。
郝保靖微微摇了摇头,道:「不必了。」
莫天啸道:「什么不必了?属下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郝保靖脸色一变,恶声道:「莫天啸,你以为你今日还能离得开这里么?」
莫天啸脸色也变了:「大人,此话怎讲?」多年的职业生涯,让他变得于是
沉着,越是紧急时刻,越是心思清明。
郝保靖道:「莫天啸,你莫怪我,你说那女人愿退还赃物也好,让她和你相
好也好,这都不是大问题。问题是,莫天啸你身为天下第一名捕,又把把我这总
捕头摆在何位?哼哼哼哼……」随着一声阴测测的冷笑,郝保靖从腰间拔出一柄
精光四射的匕首。「今日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杀了你和那飞贼,惊天大案就是我
破得,天下第一名捕的名头也是我的。而你就和你的飞贼到地下去做一对苦命鸳
鸯吧。害死你们的不是我,是你自己,谁教你把飞贼留给你的信函随便乱摆的?」
说着,他就要动手杀死莫天啸。他小看莫天啸了,莫天啸向来把知己知彼方
能百战百胜这句话挂在心头,他是抓贼的,就要了解贼的一切,同时也要学会贼
的本领。
当他发觉被迷倒五花大绑时,心中已有警觉,这不是六扇门行事的作风。说
了那么多话,只为拖延时间,就在说那些话时,他控制臂上筋肉,一枚薄薄地锋
锐刀片已经入手,这是盗贼扒手最基本的功底。
在郝保靖说话时,绳索已经被划开,只留着一根细线相连,稍稍一挣,臂上
绳索就会打开。这么短的时间,这么近的距离,莫天啸没有去除脚上绳索的机会,
他必须一击成功。
郝保靖功夫本来就不如他,又是志得意满,完全没有防备,就在匕首刺向莫
天啸心口时,莫天啸挣脱绳索,一把握住持匕首的手腕,如铁箍般将其箍住。随
后斗大的拳头就拼尽全力砸向了郝保靖面门。
这一拳有千钧之力,郝保靖只觉得五官挪位,牙齿不知掉了几颗,双眼也再
不能视物,口鼻中不断涌出献血。莫天啸撤回拳来,又一拳击在郝保靖手肘麻筋
处,郝保靖握刀手松,莫天啸顺势夺过,一刀刺进郝保靖心脏,翻手一搅,拔出
刀来。
莫天啸根本不理郝保靖会不会死,他有这个自信。
隔断脚上绳索后,莫天啸不停片刻就去寻找季轩娇,眼见沿途之上,七八具
尸体倒在地上,季轩娇不知所踪。
在江湖上苦寻季轩娇许久不得的莫天啸性子大变,他开始暗中经营起自己的
事业来。他选择了自己最熟悉的行当,贼!他不是贼,他能控制贼,天下第一名
捕了解各种贼。
在说到这里时,莫天啸情绪激愤,吼道:「你爱做贼,我也做贼!大家都是
贼,你还躲我作甚!」又对季莫寒道:「你告诉你娘,她喜欢天下珍宝,我已经
给他备下了,她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你不信,你问他,他见过的!」莫天啸指着
曾经到过他神奇宝屋的江少枫,说起话来好像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急着找人来
洗刷冤屈。
听到这些,季莫寒泣不成声,呜咽道:「我娘说是你叫人去杀她的,她那时
已经怀着我了……」
莫天啸闻言也是一阵悲恸。
南宫诗泉道:「寒儿,伯父,误会的往事都已经说开,您父女二人今日又能
重逢,该高兴些才是。」
他走到季莫寒面前,拍拍她的肩膀,柔声道:「寒儿,你总该叫一声爹的。」
季莫寒不但没有叫出半个字来,反而扑进南宫诗泉怀中痛哭。大庭广众之下,
又当着长辈,还真叫南宫诗泉臊红了脸,但在这季莫寒最需要依靠的时候,他又
怎能不管不顾。
一面在季莫寒后背轻抚,一面温言劝导。
哭了许久,季莫寒睁着通红的眼睛,望着猫爷,欲言又止,张了几次口才怯
生生地叫了一声:「爹……」
季莫寒这一声叫出,让猫爷狂喜,兴奋之色不意言表。当他把目光再度落向
季莫寒时,如果他的属下在场,谁都不会相信强横霸道的猫爷眼中也会有这般柔
情。
猫爷是做惯了大事的人,纵然还沉浸在和女儿相认兴奋和喜悦之中,他并没
有忘了碧水庄那群被俘恶徒。他对季莫寒道:「寒儿,你我父女稍后再叙,我先
去料理那些恶徒,我倒要看看,是谁赶动我老猫的女儿!」
又对南宫诗泉道:「你替我照料寒儿。」
说罢带上手下随从去了。江少枫识趣,不肯夹在一对儿小情人间作怪,便道:
「我也去看看,你们二人聊吧。」随后跟着猫爷去了。
南宫诗泉怕季莫寒受了惊吓,正要好生诉一诉衷肠,让季莫寒少要难受。却
听季莫寒道:「惜惜姐姐呢?我们去看看她吧。」
「惜惜?你说是慕容惜惜?」四大世家多有联络,南宫诗泉知道南宫二小姐
的名字,但并未见过人。
此时慕容惜惜正坐在小院中愣愣出神,南宫诗泉和季莫寒来到她身边时,她
还未曾察觉。
「惜惜姐姐。」季莫寒叫得很亲热。
「寒儿妹子,你们说完了?」被唤回神来的慕容惜惜,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
她看到了季莫寒身边的南宫诗泉。
季莫寒道:「嗯,让惜惜姐姐等心急了。惜惜姐姐,我们终于可以离开这里
了。」
慕容惜惜摇了摇头道:「哪有?是啊,好像梦一样,忽然就安全了。」
南宫诗泉在季莫寒身后,说不出的尴尬,眼前两人,一个已经被他视作妻子,
另一个却是家里定了的未婚妻。而他自己又想推了这门亲事,饶是他一向精明干
练,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慕容惜惜站起身来,看了看季莫寒,又看了看南宫诗泉,道:「你便是南宫
公子,南宫诗泉?」
南宫诗泉抱拳躬身道:「正是在下,在下迟来一步,慕容小姐受惊了。」
慕容惜惜淡淡一笑,道:「行了吧,谁不知道你是来救你的小情人儿的,我
不过沾光罢了。」
一句话点破真相,南宫诗泉又红了脸,但还是道:「若无寒儿,在下也会尽
力的。」
慕容惜惜又是浅笑:「这次要不是寒儿妹子,我恐怕还真没这么好的运气,
说来还要谢谢寒儿妹子呢。南宫诗泉,你知道吗?你的寒儿妹子要去杀我呢,是
受了牵连才被擒来的。」
「回去之后,我定然会管教寒儿……」一句话已经表明立场,季莫寒是他南
宫诗泉的人。
慕容惜惜脸色大变,斥道:「南宫诗泉,我怎么也算你南宫家的人了,你当
着我的面说这些话,是不把我慕容家放在眼里么?」
南宫诗泉闻言暗道不好,若只是三人之间情感纠葛,那还好说,一旦牵扯家
族,事情可就大了。无论南宫、慕容哪一家迁怒季莫寒,她身后的贼王老猫又岂
是好惹的,说不定就会引起一场三方势力的混战。
南宫诗泉看了一眼身边如稚嫩花蕊般楚楚动人的季莫寒,家族和佳人面前,
南宫诗泉无法选择。他心里忽然有了一股恶念,杀了她,然后将这里所有人灭口,
神不知鬼不晓,再也无人能从中作梗。这种可怕的念头马上又被打消,怎能做出
这种卑劣之行,他不是这种人。
季莫寒也是心中难过,怎么本来还姐姐妹妹相互扶持月余的好姐姐就突然变
了呢,难道人心就真的这么叵测?
慕容惜惜本来恶狠狠的目光忽然又变了,眯起一双灵秀美目,樱桃小口嘴角
俏皮地翘了起来,「啧啧啧,还真是郎才女貌一对儿璧人,你以为我就那么瞧得
起你南宫诗泉啊?你想娶本小姐,还要看看本小姐乐意不乐意呢?现在本小姐明
确告诉你,不——乐——意!」
南宫诗泉被慕容惜惜一时一变的态度弄蒙了,更不知如何是好。
慕容惜惜收起笑容,正色道:「南宫诗泉,你我二人的婚事,是家里定下的,
你我都明白,这事不好办,必须等你我回去,各自禀明家中,或许尚有转机。」
南宫诗泉心知慕容惜惜说得一点不差,也明白她背负被人退婚的羞辱是为了
成全他和季莫寒,心中感动,大礼拜谢。
慕容惜惜素手一摆,道:「不必,我和寒儿妹子不打不成交,情投意合,已
经结做姐妹,我这是看着寒儿的面子,而不是给你南宫诗泉面子。」
三个小儿女在这里交谈,所涉皆是儿女情长。可在外面几处房间中,已是人间炼狱。
江少枫听着隔壁几个房间中毫无间断的哀嚎惨叫心惊肉跳,他身旁端坐的老
猫面如止水,仿佛耳中根本不闻。
眼前老猫手下带来的各种刑具已经组装完毕,这些古怪的刑具,别说见,就
连听都没听说过。跪在屋外的一排人,是被人指认碧水山庄中的几个管事之人。
老猫并不急着审问,惨叫声和这些恐怖的刑具会摧毁他们的意志,到时只要
稍动大刑,不怕他们不招。论起刑讯逼供,谁能比得过他猫爷。
「带人犯!」老猫要开始断案了,一切的程序,都按着官府审案的流程。
两名背上背着砍刀的赤膊大汉将一名管事的拖进了屋中。
屋中不只有老猫和江少枫两人,还有八名同样赤膊,却将头面蒙住只露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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