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煎何太急(重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八爷党
旁边命妇见状,少不得又要称赞母子情深云云。
君少优暗中翻了翻白眼,破天荒的期待着庄麟快点闯进来。
且说另一厢,永安王庄麟带着扎好的迎亲花车和几个傧相、百十来个自军中挑选的身材最为魁梧,相貌最为英挺的糙汉子雄赳赳气昂昂到了护国公府。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历经磨难连诗都吟了十来首,方才闯到君少优所住的葳蕤院。
庄麟在葳蕤院当院而立,少不得又是一首接一首地吟催妆诗。
君少优闲着没事儿细细听了一会子,但听闻什么“今宵金童降人间,对镜匀妆计已闲。自有夭桃花菡面,不须脂粉污容颜”,“不知今夕是何夕,催促阳台近镜台”,“催铺百子帐,待障七香车”,“宁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竟然全都是自己上辈子娶亲之时所吟唱的催妆诗。盗版的盗版?君少优闷着脸听着,险些气炸了肺。
最令人难过的还是周围命妇们啧啧称奇,不断赞叹道:“真没想到永安王骁勇无匹,连文采也是这般出众。当真是个文武双全的能人。五郎君好福气。”
君少优面无表情的盯着堂外,心中甚为憋屈。
相煎何太急(重生) 第13节
可不是文采无双么。华夏五千年的智慧结晶,他上辈子搜肠刮肚连背诵带改编的多少首催妆诗,如今全被庄麟用他身上了。真是一点儿折扣都不打。
无耻,太无耻了。
君少优死死揪着身下的衣摆,周身怨气犹如实质。正暗自憋气中,陡然听到自院儿里传出阵阵振聋发聩的吼声。百十来个糙汉子结成方阵,一面以棍撞地,一面高声喊道:“新妇子,催出来!新妇子,催出来……”
院外儿不停吟诗的庄麟也陡然加大了音量。一面是唐僧念经似的吟诗,一面是响彻云霄的噪声污染。屋内陪伴着的姑嫂命妇全都忍受不了的捂上了耳朵,嘻嘻哈哈笑将起来。
又坚守了约莫盏茶功夫,君少优被一群姑嫂姊妹姨娘侍婢簇拥着出了内室。此时堂上已经挂上了重重叠嶂,帐内地面上放着一具马鞍。君少优被秋芙扶持着坐到马鞍上,面南背北。透过重重帐幕,依稀可见外头影影绰绰的背影打磨转圈,正准备行“奠雁礼”。
果不其然,没过片刻,只听对面庄麟一声大喊,手臂抡圆了一摇,将一只大雁扔进重重叠嶂内。守在这边的秋芙带领着几个小丫头子眼明手快的抓住大雁,用一副红罗裹住,再用五色丝缠住雁嘴,笑嘻嘻的退了下去。
走过君少优的时候,秋芙笑眯眯的晃了晃手上被绑缚结实的大雁,向君少优贴耳笑道:“挺肥的一只。”
君少优鼓着腮帮子,闷闷说道:“等永安王府来赎雁的时候,记得多要点银钱。”
讹不死你!
秋芙抿嘴一笑,将大雁交给家下婆子看顾好,且等着昏礼结束,永安王府的人拿东西赎雁放生。
这一厢,扔过雁后的庄麟清了清嗓子,继续吟诗。这回吟的是撤帐诗。照旧是上辈子君少优娶美时吟过的那几首。此时此刻的君少优分外后悔,你说他上辈子娶那么多老婆干嘛。如今那一首首搜肠刮肚才想出来的好诗句全都送给庄麟了。君少优能想象得到,今日过后,永安王庄麟文采斐然,才思出众的名声定然会传遍京城。
踩着我的脑袋闻名于野,还想压着我xxoo?
君少优一犯浑,拉着国公府特特找来的一双童男童女,死活不让撤帐。
堂内堂外顿时有些哗然,很有一部分看戏不怕太高的小娘吵嚷起来,只说新娘子不满意新郎的诗句,竟死活不让撤帐。
庄麟站在外头,透过重重叠叠的帐幕看到内堂马鞍上的身影,莞尔笑道:“锦障重重掩,罗衣队队香。为言侍娘道,去却有何妨。”
言下之意,再不让撤,老子可就要自己动手了。
君少优皱着一张脸面,发现这首诗依然是自己拷贝过的。
杨黛眉见火候差不多了,遂指使着童男童女将叠嶂撤下。庄麟进帐后,接过方才绑缚的很结实的一只大雁,以卑位面北跪在君少优跟前,将大雁放在君少优面前。
君少优趁势恶狠狠的瞪了庄麟一眼。庄麟被君少优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瞥,顿时觉得心神一荡,面上笑容越发灿烂。
奠雁礼行完,君少优并庄麟起身拜别父母。照例都是一些孝敬公婆,不要任性恣意,要贤良淑德,大度雍容之类的废话。君少优心中不以为然,面上却十分郑重的一一答应。
庄麟在旁冷眼瞧着,心中暗暗好笑。
一时拜过父母,告祭家庙。秋芙捧着一块蔽膝蒙在君少优的头顶。避免他的容貌被外人瞧见。
君少优只觉得眼前一黑,除了脚下方寸之地,什么都看不到了。他有些不适应的晃了晃脑袋,在庄麟看来,此刻的君少优举止笨笨的叫人只觉得可爱。当下挥退上来服侍的侍婢妈妈,亲自执着君少优的手,引他上了婚车。
一路走走停停,打发了好几波前来凑热闹的“障车族”。庄麟少不得又撒了许多铜钱美酒买路开道,这才晃晃荡荡到了永安王府大门口。
又一队队衣着光鲜手捧毡席的侍婢躬身将毡习铺在车下到门口的一段路。君少优被人服侍着从喜车上下来,顺着毡席一步步走进永安王府正堂。
君少优头上蒙着的蔽膝被轻轻摘下,秋芙拿了一柄团扇递给他遮挡面容。君少优再次郁郁不已。任由身旁服侍的侍娘引着他多次叩拜行礼,最后被送入洞房。
只听见一阵环佩叮当,香风拂面。君少优感觉到自己被团团围了起来。有人笑嘻嘻的吟了首却扇诗。秋芙上前,接过君少优手中的团扇。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全部目光聚集到君少优的脸上。
都道是灯下看美人。君少优本就长得面容精致,肤白如玉。如今被琉璃宫灯散发出的朦朦胧胧的熏光映照在脸上,越发衬得少年眉目缱绻,眸光潋滟。
庄麟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再次看向君少优的目光变得更加炙热起来。接下来的合卺结发之礼便有些行的心不在焉。就连弟妹亲友的打趣都应付的颠三倒四。众人心中暗笑,只说庄麟将来定被王妃吃的死死的。庄麟但笑不语。只喝过合卺酒后,直接把杯口冲上与君少优的酒杯并肩而放,看得众人更是哗然。
君少优也觉得脸上微热,受不了庄麟这种肉麻劲儿。一时在场的亲朋好友更是吵闹打趣,闹将近三更方才各自散了。
房内顿时只剩下君少优和庄麟两人,寂静的颇有些尴尬。庄麟看着君少优坐在另一边垂眸沉吟,浓密的睫毛在眼皮下形成扇形的剪影,竟让人有种柔顺温润的错觉。庄麟只觉得心头痒痒的,蹭过来伸手握住君少优掩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
深秋夜凉,君少优的指尖冷冰冰的。
庄麟将他的手合在掌心中慢慢捂热,口内柔声说道:“折腾一天,吃点东西吧?”
君少优有些不自在的将手抽了出来,抬眼看着庄麟。烛光下他英俊无铸的面容上透着丝丝柔情,眼眸中的情深若许更是真切的叫人无法分辨。君少优瞥过脸去,闷闷说道:“咱们约法三章吧。”
庄麟心中好笑,口内说道:“少优有何要求,但说无妨。”
君少优沉声说道:“我这个人,说不上聪明,也并不算是个擅于谋划的人。唯一的好处便是能敛财,心中有些方子技艺,也许正是这个入了王爷的眼。我可以将这些东西献给王爷,只求能安身立命。且……”
君少优脸上闪过一抹羞辱,沉声说道:“不能把我当娈童对待。若是有朝一日你大功告成,需放我跟我阿娘安然离开。”
庄麟看着君少优满是戒备的面容,莞尔笑道:“在少优心中,难道本王竟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行使美男计都在所不惜的龌龊小人。”
君少优被问的哑口无言。前世和庄麟斗了十多年,他自然知道庄麟虽然骁勇无匹,深谋远虑,但也是个绝对骄傲的人。倘使说他为了得到君少优的襄助便行美男计……那也是不太可能的。
何况,君少优自嘲一声,面上闪过一丝落寞。上一世,他仰仗无数手段,机关算计依然是庄麟的手下败将。如今重活一世,没了大半仪仗,恐怕更不能将庄麟如何。以常理推知,庄麟也用不着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拉拢他。可是要让君少优相信庄麟真的对自己一往情深……他宁可相信母猪会上树。毕竟,上辈子庄麟院里的美人知己可不比他君少优少多少。
庄麟冷眼瞧着,君少优沉吟不语。不觉凝眉说道:“本王去岁奉陛下旨意带领五万大军平定西部边陲羌人作乱。岂料在沙场上中了羌人埋伏,身中数箭,重伤不醒。昏迷当中,本王浑浑噩噩做了一场大梦。梦中所有际遇似真似幻,有本王的父母兄弟,亲眷部属。唯一特别的便是少优其人。梦中的少优虽是公府庶子,但惊才艳艳,长于经济治世,为朝野上下所称颂。却不知为何专同本王过不去。本王十分好奇,便不自觉的关注少优一举一动。”
庄麟说到这里,住嘴打量着君少优的神容。但见他目光闪烁,眉头紧锁,犹疑不定。便晓得他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样,亦有此奇遇。不觉开口笑道:“本王并不知本王为何会有这一场梦境。不过本王却知晓少优对本王而言,是绝对不同的。梦中本王亲眼见少优身死,心如刀绞,痛不欲生。竟比失去皇位时还要痛苦难安。本王便知晓本王心悦你,只不过世事难料,竟叫我蹉跎半生。如今翻然转醒,本王欣喜一切还未曾发生过。所以本王付出巨大代价也要让陛下指婚。我知道我此番言论少优定然不信。不过天长日久,你终有一日会明白我的心思。”
君少优皱了皱眉,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庄麟看着君少优郁郁不安的模样,起身出门,吩咐下人端来汤食饼饵。回身体贴说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吃些夜宵果腹。咱们便洗漱安置罢。”
君少优犹犹豫豫的看着庄麟,不肯挪动。庄麟展颜笑道:“你放心,倘使你不愿意,我亦不会强求。我会尊重少优的想法。”
君少优心下一松,他与庄麟纠缠半世,自然晓得庄麟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在品德操守上,庄麟要比庄周强太多。
起身至案前跪坐,默默喝了一碗汤食。
庄麟又吩咐下人置备热水伺候洗漱。君少优挥退所有侍奉的婢子,自己宽衣进入木桶。只觉得温度适中的热水泡在身上,解去半日疲乏。君少优长叹一声,十分舒服的躺在浴桶中,完全没有发觉自己的身子在热水浸泡些越发绵软无力,神思也愈发倦怠昏昏。直等到洗漱完毕,君少优想要起身却发觉浑身无力半点儿都无法动弹,方才有些惊慌失措的喊道:“庄麟,你在水里下了什么?”
第十四章
相煎何太急(重生) 第14节
守在外头的庄麟听到君少优有些惊慌失措的叫喊,心下一动。三步并作两步转过绣着龙凤呈祥捧金双喜字瑞云满地子孙万代的金玉屏风,一眼便看到赤、裸着身体躺在浴桶里的君少优。少年肤色白皙,肩头以下全部没在热水当中,依稀可见胸前两点茱、萸。一双白如羊脂玉的胳膊软弱无力的搭在浴桶边沿处,肌肤在热气熏染之下呈现出粉嫩水润的颜色,就连修剪齐整的指甲都带着莹润的光泽。一头乌黑如墨缎的长发披散在胸前后背,蜿蜒入水中飘飘荡荡,黑亮的发丝被水浸湿牢牢贴在身上,越发衬出少年肤色如雪。庄麟猝不及防见到此等香艳的场景,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儿来,眼睛直勾勾的落在君少优的身上。
感觉到庄麟落在自己身上毫不遮掩的炙热视线,君少优恼羞成怒,被热水熏的酡红的面色更加不堪。向来漆黑清亮总带着笑意的眸子破天荒的盛着满满的怒火,君少优牢牢盯着一步之遥外痴痴发愣的庄麟,寒声问道:“你在水里下了什么东西?”
怪不得后世都说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他君少优吃过一次亏还不够,竟然能上第二次当。真是比母猪还笨。联想到上一世未曾功成名就之时,颇有一些喜好男色的世家勋贵给他下绊子,欲行那龌龊事。君少优恨的眼眶欲裂,一颗淡定若许的平常心终于起了三分害怕五分悲凉乃至两分失望。
留意到君少优话语中含带的猜忌和后悔,庄麟心下一凉,立刻回过神来。连忙上前一步将君少优从渐渐变冷的热水中横抱出来,君少优见自己赤。裸着身体被庄麟打横抱起,心中更是恼怒。“你放开我。”
说罢,极力推搡着庄麟,奋力挣扎。
庄麟本就对君少优一往情深,此前一眼看到其裸、体时便有些按捺不住,如今心悦之人在怀里不停蹭来蹭去,潜藏在体内的欲望犹如被点着的星星之火,霎时间传遍周身。庄麟只觉得身形一僵,下面也渐渐起了反应。君少优被他牢牢抱在怀里,贴身相处,自然能感觉到庄麟的变化,心中怒火更甚。
只觉得庄麟比之庄周更是不堪,前一秒才把话说的那般冠冕堂皇,后一秒便行出此等龌龊事,白辜负了他一番信任。
庄麟瞧着君少优愈发冷淡的面容,心道不好。连忙把人放到里间床榻上,浑身无力的君少优自暴自弃的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唯把脸转向内侧,一眼都不看庄麟。只一双黑白分明漆黑清亮的眼眸死死盯着眼前的大红缎地绣龙凤呈祥捧金双喜字样的绣帐,把几欲溢出眼眶的水迹牢牢逼了回去。心中却暗暗发了狠誓,此刻无能为力也就罢了,倘或有朝一日……必报此仇!
庄麟站在床下,瞧见君少优不闪不避的模样,便晓得他是真心气狠了。这人向来果断狠决,且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他信任你的时候便倾心相待,毫不设防,可一旦遭人背弃也会立即翻脸,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看他这会儿面上无动无衷,恐怕心里还不知怎么哀痛绝望,如果不能立刻解开误会,恐怕这一辈子也甭想得到对方的接纳。
默默叹息一声,庄麟眼中闪过一抹心疼和愧疚,转身拿了布巾回来帮君少优擦拭干净。透过薄薄的布巾抚摸君少优的身体,庄麟能感觉到对方明显是身形一僵,手指无力的勾了购,只依旧半个字不说。
软玉温香在怀,哪怕还隔着一层薄薄的布巾,庄麟依旧能感觉到身下人柔滑细腻的肌肤。原本是令人心驰神往的香艳动作,此刻庄麟却渐渐觉得没了意趣,刚刚几欲喷薄而出的欲望也渐渐憋了回去。
无心揩油的庄麟三下五除二便擦干了君少优的身体。瞧着他散落在床上的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庄麟皱了皱眉,替浑身无力的君少优盖上一层袷纱被,然后将人从床上扶起靠在自己身上,拿起另一条干燥的布巾为君少优轻轻擦拭。
感觉到对方光滑的背部抵在胸前,庄麟眼眸微暗,一时有些口干舌燥。掩饰性的吞了他口水,开口说道:“那洗澡水乃是我千辛万苦寻来的九转易筋汤,用来清除你体内余毒,改善你的体质的。只因你从小被杨黛眉灌了无数汤药,底子虚薄,余毒太重。所以才在第一次浸泡时感觉酸软无力,不能行动。等多泡几次,身体适应了就好了。”
君少优心下一动,转头默默看着庄麟。因他此刻被庄麟按着靠在他胸前,这么一抬头的功夫离着庄麟更近。庄麟觉得自己只要一低头,就能吻上那殷红水润的唇瓣。
饶是心中不断提醒自己要警醒慎重,被触手可及的心上人裸着身体默默盯着,庄麟还是感觉到心神一荡,目光下意识从君少优的唇瓣蜿蜒下滑,越过微微有些上扬的下巴,纤细的脖颈和形状姣好的锁骨,乃至光滑圆润的肩膀。在琉璃宫灯的映照下,君少优的身体散发着无穷的魅力。
庄麟的视线越发灼热,带着浓浓的欲望和侵略意味。君少优有些不自在的缩了缩身子,大起大落的情绪使得他这会儿的脑子有些吃顿,颇转不过弯儿来。庄麟暗暗吞了他口水,伸手帮君少优把他伸手盖着的袷纱被往上拽了拽,牢牢掩住被中春光。
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庄麟继续说道:“你自七岁便开始服用一些亏损身体的汤药,十多年来,体内药毒累积,以致身体孱弱非常。再加上后来你又于美色方面十分放纵,更加亏了精元,最终无缘于子嗣,连阳寿都有所损碍。所以本王在四处征战时有意帮你留心一些补气盈元的汤药,这个九转易筋汤的方子乃是神医孙药王给我的。只说以你这种情况,只需浸泡七七四十九天,便可将体内余毒尽数消除。次后再好好将养年余,便能做到无损阳寿子息。”
君少优有些尴尬的抿了抿嘴,上辈子他初初穿越那会儿,与药理方面并不精通。也不知道自己被喂了十多年亏损身体的汤药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极致成婚三五年,纳了无数红颜知己依然没有子嗣的消息,他才知道事情的严重。彼时他位高权重,只要心念一动,再加上庄周刻意施恩,自然有无数神医郎中为他诊治。最后便请来了素有“药神仙”之称的孙药王。
这位孙药王本是道教紫阳观的一名道家真人,因长于草木精髓,谙熟药理又乐善好施,常为穷苦百姓无常诊治,被世人追捧为“药神仙”。
彼时孙药王替他诊治过后,便明言他早年服用过大量的阴毒汤药,以致身体亏损,若能及时医治,服用九转易筋汤不过月余就能有所好转。怎奈他次后又纵情声色损了阳元,底子亏损太甚,今后子嗣方面再无缘分。
连世间药理第一的孙药王都束手无策,自此后再无旁人敢不自量力为君少优诊治。当时的君少优听过这番话,实若晴天霹雳。然心系子嗣,实在无法就此认命,最终还是求了孙药王给他开了一副九转易筋汤的方子,祈望能出现奇迹。
所以对于九转易筋汤的药效和使用后的症状,君少优自然了如指掌,此刻心神安定,与之前的反应联系在一起,自然晓得庄麟并无虚言。当即面色阴晴不定,十分尴尬的看着庄麟,低声赔罪道:“抱歉,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无妨?”庄麟开口打断君少优的赔罪,小意说道:“也是我行事不周全。以为你前世服用过这汤药,就没细说。却没想到此一时彼一时,反倒让你虚惊一场。”
看着君少优越发讪讪且手足无措的举止,庄麟哑然失笑,垂下脑袋埋在君少优的颈窝儿处,耳鬓厮磨沙哑着声音赔罪。“让娘子惊慌失措,本就是为夫的不是。娘子不怪罪我便是最好了。”
君少优脸色一红,挑眉就要训斥。不过想到之前自己那般污蔑庄麟的品性对方也没生气,又觉得不太好意思。只得强压着不自在隐忍着,扭过脸去躲开庄麟炙热的鼻息。
庄麟瞧见君少优的动作,面上若无其事,心中却捧笑不已。
其实这番误会,若说是君少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若说庄麟已经摸透君少优的心性将他算计到骨头渣子里。
君子兵法有云,虚虚实实,攻心为上。
庄麟明知君少优对他将信将疑,便故意在合卺酒后说出那番话引得君少优宽心。次后又故意隐瞒九转易筋汤的事情,君少优猝不及防之下,自然会怀疑庄麟的用心。次后庄麟再委委屈屈剥白一回,以君少优的性子立时会觉得尴尬愧疚。抱着这种心理,少不得对庄麟接下来的放肆举动有所忍耐。届时只要庄麟不得寸进尺越了君少优的底线,相信以两人此时的夫妻名义,君少优又明了自己的爱慕之心,为了补偿之前的无意猜忌,定然不好意思对他冷眼训斥。
然后摸摸抱抱亲亲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习惯成自然……
庄麟眨了眨眼睛,冲着君少优笑道:“孙药王当时给我方子的时候还特意嘱咐过,最好在泡了汤药之后配以穴道按摩,能使药性尽快渗透躯体。少优不妨躺下来,让我帮你做按摩。”
君少优闻言,一张脸面更是红的滴血。上辈子泡澡之后,自然有人为他按摩。不过当时为他按摩的乃是他的红颜知己,大家按着按着就擦枪走火神马的……此时换了庄麟来,君少优难免想到前世一些香艳情景,便斯斯艾艾的百般推脱。
庄麟明知君少优在顾忌什么,面上却一脸无辜的使坏道:“少优且不可讳疾忌医。这是孙神医特地嘱咐过的,还说按摩时最好由武艺不错的人用上一些内劲帮病者刺激穴道,化解药力。如此一来,为夫岂不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君少优看着庄麟道貌岸然一脸正气,只觉为难的舔了舔嘴唇,不知该怎么出言推脱。
庄麟视线不自觉又落在君少优舔着嘴唇的舌和他越发晶莹水润的唇瓣上,只觉得腹下一热,沉睡着的某小庄再次抬起头来。庄麟有些惋惜的冲二弟道了声歉,继续正经的帮君少优翻了个身,趴在榻上,冠冕堂皇的说道:“他日府内府外事务本王都可依少优的意思,只是今日之事系少优一身康健,少不得我要做主一回了。”
言毕,不由君少优分说,一双大掌已经牢牢按在君少优光裸的脊背上。只感觉粗糙的大掌抚摸着君少优比稀释瓷器还要光滑温热的肌肤,庄麟心满意足的眯了眯眼睛,力道适中的揉捏起来。
自后颈至两旁肩肘,消瘦的后背,纤细柔韧的腰身,浑圆挺翘的臀瓣,结实修长的大腿,匀称的小腿到脚踝。庄麟一双大掌上上下下游离不停,恋恋不舍的揉按了三四遍,方才开口说道:“少优还须得转过身来,为夫还要帮你按按身前的穴道。”
君少优一颗脑袋埋在大红色的锦褥下,感觉到庄麟火热的手掌在身上肆意抚弄,虽是为了帮自己揉按穴道激发药性,可更有一些动作纯粹是肆意游走到处揩油,煽风点火没安好心。君少优眼睛一闭,心一横,自我安慰反正他是个大老爷们无需扭扭捏捏的,权当是给庄麟交按摩金了。这会儿听到庄麟又大义凛然的要把他翻过来按前面,不由恼羞成怒,扬声喝道:“庄麟你有完没完?”
“我这是为了娘子身体着想。”庄麟死皮赖脸的说了一句,伸手将君少优的身子慢慢翻过来。看着他暴露在烛光下,jj的身体,胸前两点殷红如宝石般的茱、萸,还有身下那些微有了反应的小少优。庄麟嘿嘿一笑,舔着脸皮说道:“为了娘子今后的健康顺遂,少优且不可讳疾忌医,还是让夫君多帮你按一会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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