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颠覆香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还由着她?”含香把和靖白胖的小手往自家男人眼前一伸,红红的指尖上光秃秃的指甲被啃得歪七扭八。她不指望跟乾隆爷普及什么细菌知识,只好在审美观上赢取一致看法。“再这么啃下去,十个指头都要秃了,好看吗?要是养成习惯,大清朝就要出个秃指头的公主了,也不怕婆家嫌弃?!”
“谁敢嫌弃?”乾隆爷两眼一瞪,大有拎过福康安的领子使劲摇晃,质问他敢不敢的架势。不过他也承认,自家闺女长大后自然是会如她母亲般明艳动人的,只是玉葱般的手指伸出来露出一排光秃秃的指甲,咳咳,确实有点恕?
“这个,可以慢慢教育嘛!”万岁爷看着闺女热切期盼的目光,就不忍拂了她的意。
奈何容妃娘娘却不打算改变战略,“这次给你十个指头上涂了生姜水,要是再吃手指头,就给你换辣椒水!”
容妃娘娘说到做到,瞪了十格格一眼,小家伙立马低头瑟缩,再也不敢抗议。
“好了好了,以后不会再啃手指头了!”乾隆爷抱过宝贝闺女打圆场,随即在稚嫩嫩的脸蛋上吧唧一口以示安慰,然后觉得少了点什么,把爱妃揽腰搂过来也照着来了一口。
“你讨厌!”含香轻推他胸膛,脸红红的瞟了周围一眼,果然奶娘嬷嬷们正低了头假装没看见,可这姿势是摆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偏她家闺女还不罢休,笑着摆手欢呼道:“亲亲,亲亲,阿玛额娘,亲亲!”
乾隆爷一听就来了精神,“闺女,让阿玛亲哪儿?”
和靖乐得手舞足蹈,“亲嘴嘴,亲嘴嘴!”
含香满头黑线,这个色女。胎教不好,一定是胎教不好!遗传基因,一定是色龙的遗传!
万岁爷得了闺女旨意,自然乐得奉命行事,扭头就堵了上来。含香高叫一声“奶妈”,随即将头埋在他怀里躲着。直到奶妈嬷嬷们憋着笑将十格格抱出去,屋里撤了个干干净净,含香才抬起头推了推他胸膛,嗔怪道:“我有正事儿跟你说。”
乾隆爷自然也晓得这会儿就要靠岸,时候不对,也没有执意黏缠,只等着听爱妃口中的正事儿。
“我刚才让嬷嬷准备了祭扫的东西,等下靠了岸,让五阿哥跟额驸陪着您去吧。”
南巡主要走的是水路,沿大运河而下,两岸城市,只在无锡、苏杭、扬州等风光秀丽之所才会着意游览。当然,乾隆爷南下的首要目的依旧是巡视海塘,沿海城市本就是他要驻足的。至于山东,因有“至圣先师”,又有泰山神威,乾隆爷六次南巡,也是次次都会逗留。
只是这次济南之行,却还有点别的目的。
乾隆爷神色一滞,“你陪朕一起……”
“皇上,”含香打断了他的话,双臂勾着他的脖颈,脸颊温顺的贴着他胸膛,“你说我是个醋缸,那别的姐姐妹妹就不会吃醋了吗?夏,夏姐姐自然是知书达礼,可她等了你这么多年,难道会高兴你带着另外一个女人去见她吗?”
夏雨荷独守空闺直到死,一方面或许是她余情未了、痴情不悔,一方面也是封建礼教所致,一个未婚母亲,怕是没什么人敢不顾礼法将她娶回家去。更何况会舞文弄墨的女子多少也有点心高气傲,她的情郎是当今圣上,其他男子,又怎么会被她看在眼里?
至于是哪种原因,含香已不想深究。一个已然过世的女人,她犯不着去计较。夏雨荷是乾隆爷心头的朱砂痣也好,是他一生难以忘怀的遗憾也罢,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她含香,才是乾隆爷的现在跟未来,不是么?
“我们没人跟着,你也好去看看紫薇,免得她触景伤情。父女哪有隔夜的仇?当面说开了总是好的。”
含香搂着他的脖子娓娓道来,乾隆爷就觉得心头一暖,只有他的含香,是处处为他着想的。
“好,你在船上等着朕!”只要她在等着,他不管去什么地方都会回来。
却见含香嗔白一眼,“谁要等着你,我还要陪着老佛爷去逛趵突泉呢!”
“嘶!”万岁爷佯怒道:“小东西,原来是舍了朕自个儿去玩儿!”
含香在他怀里拱了拱,笑道:“那个趵突泉你给题过字的是不是?天下第一泉!我倒要去看看,是怎么个天下第一法!”…
十亩风潭曲,亭间驻羽旗,鸣涛飘素练,迸水溅珠玑。
汲勺旋烹鼎,侵阶暗湿衣,似从银汉落,喷作瀑泉飞。
诗做的未必多么经典,不敢与唐宋先人相比,但却是圣祖皇帝的真迹。皇太后立于趵突泉边,看着由自家公公亲题“激湍”二字的石碑,心里颇多感慨。康乾两位皇帝都是有福的,下江南,游万里河山,可惜自己男人就没那么长的寿命。皇太后想着雍正爷,眼角便略带了湿意,随即稳了稳神,扭头喝道:“奶妈,快抱起她来,这么小的家伙,怎么敢让她在泉边自己走?你们是怎么照顾的?!”
自打酸枣仁案件后,含香就对太后生出许多敬畏,她再也不会天真的以为,牢牢抱住太后大腿就能被另眼相看。这个经历过三朝皇帝的老太太,绝不像别人对她的称号一样,是个名副其实的“佛爷”。但太后对于和靖的喜爱却是真心实意的,恨不能走两步便回头招呼一声,生怕奶妈嬷嬷们一个不留神,便让她的乖孙女磕着碰着。这其实也很好理解,家里长辈,总是对最小的那个孩子诸多关爱。也是因为她还太小,在这宫里,是最不需要老太太去算计的。
“皇玛麽”,偏和靖向来是个主意大的,瘪着小嘴一脸的不赞同,“我自己能走!”
老太太噗嗤一笑,“好好好,你自己能走!”抬头却扫视周围一圈,“都仔细在旁边盯好了,十格格要有什么闪失,你们九条命也赔不起!”
含香暗暗流汗,虽然穿来五年了,但对这主子一点擦伤、奴才就要没命的帝王制度依旧不是特别适应。她悄悄向闺女招手,希望牵着小丫头免得她累别人受过。小丫头却假装没瞧见,扭头就朝一个人影扑了过去,“十二哥,十二哥,你拉,拉着我手,一起走!”
呃……
含香其实能够理解自己闺女为什么看十二阿哥这么顺眼,虽说再过几个月永璂就满十三周岁了,可他却还跟小时候一样,像个没长开的小包子,圆圆的脸蛋胖乎乎的胳膊腿儿,跟其他几位哥哥挺拔颀长的模样完全不像。这就好比少年版的蜡笔小新落到了一众美青年中间,审美疲劳、又继承了含香怪阿姨体质的和靖公主,你说她会稀罕哪一个?而且宫里的哥哥姐姐本就稀少,七八九格格害羞怯懦,十五阿哥风一吹就倒,十一阿哥倒是个聪敏精明的,可那瘦如麻杆的胳膊,怎么都不如永璂胖乎乎的手感好。
和靖抓着十二阿哥衣角,一脸期待的等着回应:“十二哥,你牵着我走!”
十二阿哥惴惴不安的斜眼瞄了自己额娘一眼,手心里都是汗,应也不敢,不应又不舍。
那拉氏眉头一挑,倒没说别的。自砒霜案件后,她对含香依旧是那个态度,时不时的刺两句。奈何太后的一句话,让她也不得不自省,生恐老佛爷对她产生信任危机,兢兢业业管好后宫的同时,也不敢主动找含香麻烦了。
含香倒是想借机缓和下两人关系,毕竟鹬蚌相争,结果会是两败俱伤,谁都讨不得好。她犯不着自己吃亏,倒叫别人占了便宜。“十二阿哥做事一贯稳妥,有他照拂自家妹妹,老佛爷自然是放心的。”
含香顺着太后的意思说,皇后自然不敢有异议。况且她一边向老佛爷行礼,一边却笑盈盈的瞅着自己,所谓抬手不打笑脸人,那拉氏也不好再板着脸。
眼见自己额娘默认,十二阿哥心底欢呼,面上却假装绷着小脸,默默的牵起和靖的小手。
心愿得偿,小丫头可乐了,叽叽喳喳的吵个没完。亏得永璂耐性好,也不嫌她烦,脸上倒慢慢透出笑意。
那拉氏见自家儿子高兴,也就不放在心上了。一行人拥着皇太后,渐渐超了前。
“十二哥,水,水里怎么没有鱼?”
“十二哥,你看,水开了,开水,咕嘟咕嘟,泉水都是咕嘟的吗?”
“啊,那里,十二哥,迎春花,额娘教了,那是迎春花!”
含香心底偷笑,去年山东刚旱,水位下降,泉眼喷涌量极小,哪里就咕嘟咕嘟了。还有那迎春花,没有雨水的滋润,长势很凄惨,三三两两的没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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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颠覆香妃 第 1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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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香心底偷笑,去年山东刚旱,水位下降,泉眼喷涌量极小,哪里就咕嘟咕嘟了。还有那迎春花,没有雨水的滋润,长势很凄惨,三三两两的没精打采,哪里值得大惊小怪了。她知道这是自家闺女故意没话找话,讨永璂的喜欢呢。
那拉氏偷听着俩孩子相处融洽,神色也柔和起来。这个儿子,自幼便怯懦畏缩,或许是自己的管教太过严厉了,导致孩子沉默少言,全然没有十一阿哥的欢快活泼劲儿,也难讨他阿玛的欢心。倒是现在,指着泉水、植株对着和靖侃侃而谈,有了那么点懂事成人的架势。
那拉氏心想,让两个孩子多多接触或许也没什么害处。却忽听身后传来和靖的一声尖叫:
“哎吆!”
作者有话要说:康熙爷此诗是确有其事,乾隆爷题字“天下爱第一泉”却未见史书。不过据史料记载,康乾两位确实都逛过趵突泉,康熙爷三次,乾隆爷两次。康熙爷题字“激湍”,在泉边刻碑,乾隆爷作诗再题趵突泉作,刻于碑后,故称双御碑。偷偷说一句,乾隆爷那诗滴水平还真是,咳咳,咳咳咳……
济南城南古观里,别开仙境非尘市。
致我清跸两度临,却为趵突三窦美。
喷珠屑玉各澜翻,孕鲁育齐相鼎峙。
汇为圆池才数亩,放泺达江从此始。
朱栏呍呀玉仿ィ胝吆蜗娠衤雷印?
曲廊蜿蜒壁勒字,题咏谁能分姓氏。
过桥书室恰三楹,研净瓯香铺左纸。
拈咏名泉已知多,氿兹实可称观止。
曾闻地灵古所云,屯膏殄享恐非理。
拟唤天龙醒痴眠,今宵一洒功德水。
观澜亭上尽观趵突泉
乾隆爷博学,但贵多不贵专,而且我觉得他缺乏想象力,只是我觉得哈,他作诗太过写实,缺少意境美。
第二十章跌倒
含香不知道乾隆爷是如何训斥十二阿哥的,但看自家男人黑如锅底的那张脸,她也想象的出那是怎样一副狂风暴雨的侵袭。她抬手浮上额头,忍不住深深叹息,明明是有意交好,怎么,怎么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和靖脸面朝下的趴在地上失声痛哭,永璂手足无措的愣在当场,他本就木讷寡言,现在这么多人直勾勾的盯着他,更让他害怕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连蹲下去把小妹妹扶起来也给忘了。
还是十一阿哥永瑆有眼神儿,一把抱起和靖一边汇报:“容妃娘娘,十妹妹的手擦破了。”
含香急忙抢到闺女身旁,搂过来仔细查看,何止是手掌擦破,连下巴刚才也狠狠的磕到了地上,又红又肿,惹得和靖直喊疼。
因着两位小阿哥已近十三岁,在现代人眼中虽不过是个孩子,但在清朝时候已经接近成年了,自然的,不能混在父亲的妃嫔中间。永璂牵着和靖的手,本和永瑆一起走在众女眷身后,听着自家妹妹的童言童语,甚觉有趣,连他自己都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小妹妹便扑通一下扑倒地上了。
永璂下意识的就想躲开,这么多长辈或探究或怀疑或讽刺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对于一贯存在感几近于零的十二阿哥来说,实在是莫大的压力。因为没有第一时刻扶起妹妹,他感到羞愧,但面对众人的注视,他又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只是永璂的嘴巴张开还没有出声,已被一个严厉的声音堵了回去:“十二阿哥到底在想些什么?好好的走路也能让她摔了跤!做事情是不是太毛手毛脚了?!”
永璂张了张嘴,对于祖母一开口就将责任怪到自己身上感到委屈。虽然没有照顾好妹妹他也感到内疚,但也不能就这样责备他“毛手毛脚”啊。可接下来自己额娘的话更让他如坠冰窖。
“老佛爷教训的是,都怪臣妾平时疏于管教,这孩子只是做事浮躁不谨慎,并非有意推倒十格格的。”
永璂瞪大了眼睛,满脸不置信。额娘在说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在她们眼中,是自己推了十妹妹才导致她跌跤?而且,自己很有可能是故意的吗?!!
这也难怪那拉氏,自她统领后宫以来,日子就过得如履薄冰。没有万岁爷的宠爱,没有给自己争脸的娘家势力,她之所以能熬到今天,唯一能靠的,就是太后对她的那点信任跟扶持。对于这个总自称是“佛爷”的婆婆。她心里是比对乾隆爷还要敬畏的。这位老太太一瞪眼,她心里便免不了哆嗦。她其实也明白,自己之所以能得老太太眼缘,就是因为自己足够听话。所以只要老太太开口有责怪的意思,她立马就会认错,半分都不落。这次,也是一种下意识的条件反s。只是等认完错之后,她便有些后悔,回头再看自己儿子青灰的面色,她心里更堵得上了,同时,也把含香跟和靖怨恨的更深。
最终自然是不欢而散,其结局可想而之。只是等乾隆爷回来的时候,这小小的一跤之祸又上升到的新的局面。得知山东地区的赈灾宽根本就没到位、得知贪官污吏种种恶行、以及亲眼所见灾民惨状的乾隆爷正在气头上,听到自己宝贝闺女被十二阿哥“无意”的推到,更觉得火冒三丈!
不省心,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在东西六宫不省心,没想到出趟门子还这么不省心!这个那拉氏,总是扳着一张晚娘脸跟他的含香作对,现如今又教唆她的儿子跟他的女儿作对,真是婶儿能忍叔都不能忍!(原谅正在气头上的万岁爷吧,他自动的忽略了永璂也是他儿子这个事实!t_t)
最叫他气愤的还是自己在教训十二阿哥时,那个一贯畏畏缩缩的儿子竟然横眉竖眼,冲着自己嚷嚷什么“不是我干的!我没有碰她!是她自己跌倒的!都是她自己跌倒的,不是我的错!”
放p!朕的和靖才两岁半,难道她会故意跌倒来陷害你吗?!!
这小孩太坏了!欺负人的小孩很坏,说谎陷害人的小孩更加坏!气死朕了,真是气死朕了!
等锅底脸的万岁爷从外面回来,含香诧异的发现,那张脸更加黑了。
“你……”含香张张嘴,有些哭笑不得,“你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说,别平白无故冤枉了孩子。”
乾隆爷眉头一皱,“哪里冤枉他啦?做错了事情还不肯认错!朕是父他是子,朕是君他是臣,即便他是无辜的,也不该对朕那种态度,难道君父教育他几句,还是天大的罪过吗?”
含香知道这位爷正在气头上,跟他道理讲不通,只好拉着他到闺女的小床旁,把证据给他看。“刚才你气呼呼的冲出去之后,我给丫头换衣服才发现的。”
和靖满地乱跑又哭了半天,早就累得呼呼睡着了。含香就着她侧躺着的身子,将被子掀起,慢慢把裤腿撸到膝盖上。那白嫩嫩的小腿之上、膝盖之后,赫然有个红红的小印子。
“这是……”万岁爷凑近了研究。
这是什么含香也不敢确定,只能猜测,“好像,是被石子一类的东西给击中了。”
或许是石子,又或者是一块碎银、一只铜钱,总之武侠剧见得多了,她大概也想象得出那两指一弹的画面。用不着多么高深的武功,只是轻轻打在经脉上,令两岁半的小女娃娃噗通一跪罢了,实在算不上什么高手。
但就是这样平庸的水平,范围才更大,也更加难查。
乾隆爷这会儿的脸色更黑了,知道有人暗中偷袭他宝贝闺女,比大小老婆不和更加令人气闷。“当时跟在他们身后的,都有些什么人?”
含香仔细回想,左不过就是些太监宫女,还有和靖小丫头的奶娘、嬷嬷,在外围,就是奉旨保护众人的侍卫了。若说侍卫出手,也不是没可能,可和靖周围围了那么多人,说接踵擦肩是夸张了点,但离得远的侍卫若想在人群中认x打准,难度也委实大了些。除了侍卫,还能有谁呢?
“十二阿哥牵着她,十一阿哥也是走在身边的,断不可能在身后打中她的腿。况且两位阿哥年纪小、也不爱拳脚,有没有这份手劲尚难说。至于其他的……”
含香顿住了,她猛然间意识到除了两位阿哥,还有什么人在和靖身后,而且更有机会出手。
乾隆爷也没再说话,因为他也想起来,是谁能够如此接近他的宝贝闺女,并且有这等功夫偷偷击中她了。
如原剧一般,乾隆爷在夏雨荷的坟前,知晓了山东赈灾的真实情况。并在亲眼目睹灾民惨状之后,勃然大怒。下令查办方式舟的同时,派人前去安抚太后,免得她无意中被灾民冲撞,惊了凤体。
乾隆爷派去趵突泉的人,正是五阿哥,永琪。
看着这位爷的沉默,含香就料想自己所猜没错,只是……
“小孩子磕磕碰碰很正常,太医瞧过了,这点擦伤过几天就好,下巴上只是肿了,连疤都不会留,你放心好了。”她把被子给女儿盖好,轻拍拍自己男人的手。
对着一个刚刚感到欣慰的儿子又心生怀疑,实在太过令人沮丧了。她不是想扮圣母,只是这件事情他心里有数就行了。若真深究起来,一是没有确凿证据、难以坐实,二来后宫倾轧,她的脸上也未必好看。何必?
乾隆爷轻咳两声,也随着她转换了话题,“傅恒给你安c的那几个懂拳脚的小太监不是有跟着来的吗?以后但凡你们母女出门,走到哪里他们就给朕跟到哪里。若是有不许的,就说是朕的旨意,叫他们寸步不离。还有那个华嬷嬷,看着壮实又机灵,以后就让她贴身伺候十丫头,让她给朕盯紧了,眼皮都不许眨的照顾朕的宝贝女儿,若再有差池,唯她是问!”
含香噗嗤一笑。眼皮都不眨,当人家是铁打的吗?还有那几个小太监,虽说宫里的女人早已不把太监当做异性来看了,但乾隆爷瞅着这些长着男人脸的家伙在他的爱妃面前晃来晃去就满不是味儿。那拿披风裹着背上龙床的祖制他就一次都没让他的小东西尝试过,别说碰了,连多看一眼他心里都窝火,索性全都打发到外围去。在永寿宫,最有脸面的太监也跟其他宫里粗实的奴才差不多,只剩了个小德子,因为机变乖巧、人又忠心耿耿,才得了个近前侍候的差事。这会儿,万岁爷又惦记起人家会拳脚来了。
看着爱妃笑颜如花,乾隆爷的心情便好了许多,但还是愁。后院里的祸事不断小人不绝,外面的事更加令他c心。
其实山东这个地方,自古就是个重灾区,今年涝明年旱,实属寻常。所以去年得闻旱灾的消息,他照往常的处理办法,也没特别揪在心上。只是旱灾不可怕,可怕的却是人灾,是朝廷里的这些硕鼠,蛀虫!今天办了一个方式舟,明天还会不会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乾隆爷想到这里,就免不了头疼。
含香猜到了他眉头紧蹙的原因,只是人事任命、朝堂大事,她哪里敢多嘴?后宫禁令第一条,就是不得干政。不过,另外一件事,关乎老百姓,她倒勉强可以说道说道。
“皇上,含香不懂政治,却知道民间有一句话,救急不救穷。您今日赈灾,打开粮仓,明日您走了,他们又要上哪里去讨吃的?朝廷是有发赈灾银,可就算是沙子流过沙漏,都会有几粒剩下的,何况是银子?皇上与其愁于赈灾,愁于贪官污吏,不如多想想怎么避免灾情。皇上几次南巡,不就是为了兴修水利?南方涝,北方旱,难道就不能中和一下,把南水引到北方来吗?”
乾隆爷听罢,果然眼前一亮。
其实以清朝时期的科技能力,想实现二十世纪新中国成立后才提出的南水北调工程,无异于痴人说梦。但这毕竟给乾隆爷提供了一条思路,全国范围的调水工程不可能,但小范围地区,说不定却也能缓解部分旱涝灾情。
不敢怎么说,爷开始考虑这个提议的可行性去了。能有事情琢磨而不愁闷于贪官、灾情,也是好的。
乾隆爷这边厢把地图展开,推敲着爱妃这话的可行性,那边厢,那位总让他烦心的儿子也在筹划着什么。
“小燕子的仇,我一定会报!我也一定会,坐上额娘惦念多年的那个位子!”
作者有话要说:电脑电源快挂了,嗡嗡响,5555,如果它还能坚持的话,我晚上二更!
第二十一章卧梅又闻花
“皇上吉祥!老佛爷吉祥!”
所以说,剧情的效应是强大的,历史也被证明是不可逆的。同二十七年一样,乾隆爷的第四次南巡至海宁,依旧住在了陈家的安澜园。而电视上那位神采奕奕、人不过中年的陈邦直陈大人,实际已是白发苍苍、年满七十的古稀老人。不过精神倒还好,陪着在万岁爷、老佛爷面前奉承两句也还能应付,尤其是说着说着,便又抬出了他们家那四个女儿。
含香想这下万岁爷可安心了,人家陈大人这把年纪了还能生,咱们乾隆爷号称真龙天子,难道还比不过区区凡人?
想到这儿,她抬手掩了掩唇,差点没憋住笑。
这点小动作自然也没能瞒过在场诸位的火眼金睛,万岁爷斜眼瞟着爱妃晕染在眉梢的笑意,心神一荡;老佛爷却略有不悦的横了她一眼,回首继续和蔼可亲的面向知画,问着蓄谋已久的问题:“多大年纪了?许了人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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