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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颠覆香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这些女人,许是因为呼吸了两个月宫墙外的新鲜空气儿,连心思都变得活泛起来,也不似在宫中时那么沉闷,三三两两的轻声咬着耳朵,内容大胆的令人咋舌。
太后乐呵呵的看着,倒似不以为意,在宫外么,不必守那么些虚礼。儿孙满堂、其乐融融才叫福气。她笑呵呵的挨个扫视着自己儿子的大小老婆们,随即,目光落在了含香身上。
“容妃,你这几日伴驾辛苦,也没能跟姐妹们一起凑个热闹。今儿哀家就替你做主,跟她们一起去游湖吧。”
含香一怔。
自那晚起,乾隆爷果然日日缠着她。只是寸步不离,终究是句戏言。万岁爷还得勘察水利呢,政务大事,含香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
不过侍卫、随从可是得了圣旨了,整日围得跟铁桶似的,别说接近民间生活,就是多瞧上一眼都办不到。
如今,既然太后发话了……
“回老佛爷,含香还是不去了,和靖还小,人又顽皮,奶妈、嬷嬷都镇不住她,臣妾是片刻都不敢离开。”
开玩笑,那位爷的醋缸要是再打翻了,能把整个西湖都漫了。
“怕什么,”老太太大手一挥,“十丫头我帮你看着,哀家瞧着她就乖巧懂事的很,哪里就离不开额娘了?!”
太后话已至此,若再推托就成了不识时务了,含香盈盈施礼,“谢老佛爷恩典。”

“容妃娘娘,这是贵人、常在小主们的轻舟,您的奴才着人去取了,请主子稍候。”
含香暗暗咋舌,一艘小舟而已,也要分等级制度?
不过算了,她知道皇后最重规矩,即便是献上来的看似一样的轻舟,也得按后宫品级分个三六九等。只好依言候着,扭头,却见一个身影婷婷袅袅的走了过来。
瑞贵人。
后宫一向是个跟红顶白的地方,一朝受宠,六宫靠拢,每日寒暄送礼套近乎的不知有多少,好在碍于乾隆爷的禁令,没事儿妃嫔是不许s扰永寿宫的。但只请安时的热络架势,就够让含香应接不暇的了。
不过,她也不是傻子,谁对她真心,谁对她假意,又怎会分辨不出?
只是这个瑞贵人,却是个特别的,也是最有心的。容妃娘娘喜好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容妃娘娘头上戴着什么样式的钗环,还有容妃娘娘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她都潜心模仿,说出来头头是道。其他妃嫔也模仿,把自己熏得香喷喷,以求得万岁爷青眼,可这瑞贵人模仿却不是为的龙颜大悦、圣上恩宠,只要含香见到她一个点头、一个微笑,她都能心里美滋滋的乐上好半天。
起初含香很是惊恐,以为遇到了古代版的百合姑娘,细细观察才发现,人家不是要搞什么gl,仅仅是大清后宫版的追星族而已。好在,并不怎么疯狂,只是有点模仿癖。
这位瑞贵人,以容妃娘娘的喜好为喜好,以容妃娘娘的习性为习性,以容妃娘娘的行为为参照,连御前侍寝时,小嘴里扒拉扒拉的大多也是容妃娘娘如何如何、容妃姐姐如何如何。乾隆爷大乐,这跟那些总打算在自己枕头边说说小东西坏话的女人太不相同了。他甚至跟含香私下里打趣,说在这瑞贵人心目中,容妃姐姐就是女神,简直比他这个万岁爷还重要。
果然含香一回头,她那铁杆粉丝便施施然的迎了上来,行礼道安完毕,一双眼睛眨啊眨的,溢满了期待。
含香立马心领神会,“妹妹与我同乘一舟可好?”
瑞贵人立马喜滋滋的施礼称是,那红润润的小脸儿立马让含香脑袋里飘过一个大字——萌!
萌妹子瑞贵人,姓索绰罗,满洲正白旗,是总管内务府大臣、吏部左侍郎德保的女儿。不仅是出身名门,更是满洲人里为数不多的书香世家。乾隆二年,德保与兄观保同登进士,复同授翰林院编修。这德保虽好汉学,却没有承袭明朝酸儒的迂腐之气,没跟闺女硬灌输什么“存天理、灭人欲”的概念。但瑞贵人自幼长在府中,听得终究多是“仁义礼智信”,与她入宫后的所见所闻委实大不相同,也使得她在这没有硝烟弥漫的战场吃了不少暗亏。
瑞贵人虽暗自苦恼,却依旧心思单纯,每日里模仿含香仰慕含香几乎成了她的精神寄托。如今能跟偶像近距离接触,叫粉丝如何不喜逐颜开?
“容妃姐姐,那边风大,咱们换个位子,你坐在我这里。”
“容妃姐姐不舒服吗?我让舟子摇慢一点,您有身孕,经不得这般速度。”
“哎呀,小心水凉,快擦擦手,您可沾不得凉水。”
好在瑞贵人是读书人家教出来的,虽然偶像在侧激动不已,但还懂得起码的克制,话虽多了点终究是礼仪周全,只是一双眼睛泛着星光的盯着含香,叫她暗暗好笑。
万岁爷,我可是听了您的话,没有“一个人”游湖哦。左有瑞贵人,后有维娜跟瑞贵人的侍女绡儿,前面还有个摇船的舟子。至于民船画舫嘛,咱们也还离得尚远。
万岁爷,您回来可不许醋灌西湖吆!
含香跟索绰罗氏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瞧见不远处兰贵人自己上了手,心里不免有些跃跃欲试。
“维娜,叫那舟子把楫递过来,咱们也试试。”
划船能有多难?谁小时候还能没去过水上公园?
只是,自打做了皇妃以后,时时都要端着、架着,守着七七八八的规矩,满不如寻常人来的自在,连手脚时常不配合,都觉得迟钝不少。
含香心情大好的摇着两只楫,c着这小舟时进时退,偶尔还转个圈,乐得跟什么似的。耳畔还不停的传来瑞贵人紧张的叮嘱,“容妃娘娘,留神左边。”、“容妃姐姐,右边用力多了。”、“容妃姐姐小心,不要动了胎气。”
含香也是孩子的妈了,自诩过来人,运动的幅度她心里有数,哪能那么容易动到胎气。她正要回头安抚瑞贵人“放心”,却听“扑通”一声!
含香心底一动,急忙回头。
那原本坐着舟子的船头,此刻空无一人。水面上荡起阵阵涟漪,却已寻不见踪迹。
也是正在这时,瑞贵人的惊呼声自耳畔响起:
“容妃姐姐你快看,进水了,舟底进水了!”
54
54、第二十六章 溺水 。。。
船沉得很快。
当然,任何一艘船乍然间没了底部的船,都会沉得如斯之快。想不到这造船之人,倒跟金老笔下黄药师心有灵犀,所造之物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些,自然是事后调查之时,含香方才知晓的。眼下,她却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身子陡然落入水中,湖水自四面八方涌来,浑身上下每一处毛孔都被堵塞,遑论口鼻。
好在她并不是特别惊慌,游泳虽不会,但溺水后的自救措施她却曾学过。手脚乱蹬、拚命挣扎是首要忌讳的,节省体力、屏住呼吸才有可能阻住下沉的趋势。她犹记得落水之处离岸边并不是太远,那里有一排排的侍卫,还有随行伺候的宫人,只要她坚持,多坚持片刻,就能得救。
含香想的不错,只可惜现实却跟预想产生了偏离。
随行的宫女太监多是北方人,西湖水虽不甚深,但淤泥无数,旱鸭子下水无疑于自寻死路。更何况含香落水初始,岸上便已大乱,哪还能组织起有效的营救?
岸边侍卫倒有些出自杭州本地,见势危机便有掳袖子往下跳的,但那位近来再次不受万岁爷待见、未曾带着巡查水利的五阿哥又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满口的“男女授受不亲、妃溺岂可兵救”,愣是把一众侍卫给唬住了,个个呆在原地,眼瞅着他在一群太监宫女中振臂高呼:“哪个会水?”
皇上宠妃溺水,哪个不吓破了胆?看着五阿哥虎目圆睁的咋呼,谁还敢回应?
岸上立了约近千人,愣没有一个跳下水。
含香照着溺水自救的方法,头部后仰,勉强将口鼻浮出水面吸了口气。可这时间实在太短暂了,她甫一张口,身子便有再次下沉的趋势,这一小口空气,憋不了太久。
她不能这么干等着,她需要进一步自救。二月底的天气,春风虽已吹拂大地,湖水却依然沁凉侵体。含香的手摸上小腹,为了它,她也不能就这样在水里泡着。这念头转动仅在片刻间,但手脚四肢却已有些僵冷。
含香尽量仰起头,恍惚间,看到一支舟楫伸了过来。
当时在湖中的并非含香一艘舟船,豫妃、兰贵人、宁常在,有的离得近些,有的离得远些。岸上的奴才们乱作一团,湖中的主子们倒还有镇定的。只是各有心机、各有盘算,有的驱舟凑了过来,有的却驾船打算远远避开。
含香求生心切,不顾保持平衡,一把抓住了这支舟楫。
凭借这一扯之力,她身子向上一蹬,半个头颅便露出了水面。可还没等她大呼口气,看清楚前来“救”她的是谁人时,肩膀上忽然一沉,又被生生的按入了水里。
这一下转折太过突然,她原本存着的那口气儿便没能提住,湖水自鼻中一下呛了进来,胸腔禁不住的猛烈颤动。
含香再入水中,脑袋里已是一片空白。身体由着本能的激烈挣扎,却是越坠越深,脚底已隐隐踩到了淤泥。
猛然间,一只手捉住了她的腕子。
“咳,咳咳!”
含香被人拽着提出了水面,凝神一看,是瑞贵人。
索绰罗氏的水性也属危急状况的超常发挥,一个人游到岸边尚显勉强,更遑论拖着巨咳不止的含香。
好在下一刻,又有一个人自水中游了过来,却是永寿宫的近身太监小德子。
小德子是傅恒召来,由乾隆爷亲自挑选的,看中的就是他聪敏机变、忠心耿耿,人又会些拳脚。妃嫔游湖,近侍不用跟着,可哪敢离得太远。小德子跟吉娜等人,就乘着含香的那艘双舱船,在身后不远处缀着。
事发之后,小德子便扑通跳入水中。他的水性也属半瓶子醋,但好在与瑞贵人相扶持,总算扯着含香渐渐往岸边游去。
岸上一阵脚步声交错过后,哄哄乱乱的人群已被有效控制。
一声呼喝后,就有小舟下水,向着三人驶来。
福隆安没有跟着乾隆爷去巡视水利,皇上给他下达的命令很明确,时刻保护容妃娘娘。
他望着远处水中沉沉浮浮的身影,不断的催促舟子加速,手心紧紧攥着满是汗水。湖中央这个人,不仅是他未来弟媳的生母,也是他姑父兼岳丈最捧在心尖上的女人。
他很后悔刚才五阿哥一句“四妹妹最喜欢的”,他就巴巴的抽身去买那劳什子“西湖绸伞”,和嘉跟这位五哥并不亲厚,他如何能知晓和嘉喜好什么?
现在他只能全副精神盯着水中那抹身影,把牙根咬的死死,甚至都没机会分神去思考,五阿哥那句话,到底是无意,还是有心?!!
“呼”
含香被福隆安提上小舟后,终于呼出口气。
小德子也终于放松的精神,手扒着船沿拼命喘息。但他回手一捞,却忽然发现——“主子,瑞,瑞贵人不见了……”
含香的脑袋嗡的就炸了!
半柱香之后,瑞贵人在距离十丈远的淤泥中被打捞出来。
乾隆三十年二月十八,瑞贵人索绰罗氏,薨。

乾隆爷的眼睛都烧红了。
太医们战战兢兢的回报,容妃娘娘身子并未受伤,只是在水下时间过长,寒气入体浑身发热,碍于腹中胎儿又不敢擅用药,只能用土办法——捂被子多喝水,期望自然痊愈。
含香依然昏迷,导致她迟迟不肯醒来的未必是什么寒热头昏,而是瑞贵人的死。
那样一个年轻而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她眼前消失了,虽然她早就知道后宫是个人吃人的地方,虽然前有白吟霜、后有令妃,她已不是第一次见到后宫的女人殒命了,但如此深刻、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到,还是第一次。
更何况瑞贵人,极有可能是因她而死。
乾隆爷抱着爱妃,经久不愿离去,却并不妨碍手下人的多方调查。
事发之时,五阿哥的所作所为他已有所怀疑,也未必打算就此无视,但另一份报告,却带给他更大的震怒。
含香所乘小舟确实被人动了手脚,船底木板并非铁钉钉结,而是以生胶绳索缠在一起。造船之人时间掐算的也刚刚好,入水三刻钟后,船底才会开始进水,而在绳索松动的一瞬间,木板彻底跟船身分离。凭着刚入水时的冲力,便是熟悉水性之人也难免被带入水中。若被水下水草缠绕,几乎必死无疑。
这场事故从表面看实在是意外,若非将船身打捞了上来,确实没法断定所系人为。西湖水下多淤泥,打捞极其困难,设计这场事故的人恐怕也没有料到,舟的残骸真的能再重见天日。
但是乾隆爷牙根一咬,捞,这回他一定要人赃并获,拔了后宫那枚毒瘤,不能再姑息养j。
安排船只的管事很快就呈上了目录,这批专供后妃游湖的小舟,是由三等侍卫讷苏肯采办的。至于哪艘分给常在、贵人,哪艘分给妃、嫔,却是按照皇后的旨意。
而那跳舟逃跑的舟子也已经被逮到,十几板子之后便既招供,他只负责在进入湖心之后将船板绳索弄松,其他的一概不知。并一口咬定,命他干这些事情的,正是讷苏肯大人。
乾隆爷的脸都青了。
这讷苏肯姓乌喇那拉,正是皇后的亲侄子,那尔布的嫡孙,一等承恩侯!
万岁爷终于放下了他的爱妃,诸太医以身家性命向他保证,容妃娘娘虽仍昏迷,但绝无性命之忧。
乾隆爷只觉胸口之气,不吐不快,吩咐人照顾含香,扭头就冲向了御船,向着那拉氏下榻处驶去。

“皇上!”那拉氏背脊挺立,据理力争,“立罪要讲究证据,皇上空口无凭,臣妾不服!”
“证据?”乾隆爷气笑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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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颠覆香妃 第 1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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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证据?”乾隆爷气笑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朕拿出什么证据?”
“皇上怎能凭一面之辞就断了臣妾的罪?讷苏肯为皇上办事兢兢业业,只一艘小舟出了事故,便认为他是有意而为吗?”
“一艘小舟?”乾隆爷火气更旺了,“就是那艘小舟,差点要了含香的命!”
那拉氏被乾隆爷冷冽的眼神吓得退后半步,但她性子一向倔强,遇软未必软,遇硬则更加硬,挺身便顶了回去,“那个舟子说的话也很有问题,什么叫讷苏肯大人指使的?若是他惊惧之下随便一指,又或者存心陷害,皇上如何分辨的出?”
她顿了顿,偏又补充一句:“哼,说不定就是有人施的苦r计,就像趵突泉那一次!”
那拉氏最大的缺点便在于此,临事机变性差,又不懂得藏拙,所谓说多错多,只会越说越错!
这位皇后是极其护短的,虽然在老佛爷面前当场认了错,但永璂说他没做,皇后就一定相信。偏后宫倾轧这种事,在位者为了面子都会诸多遮掩。乾隆爷虽怀疑五阿哥,但除了疏远他外,并不会做出落人口实的动作。那拉氏性子又直,不是黑便是白,不是正便是反,不是十二阿哥,那就一定是和靖的错,是容妃的错!
她心里怨恨,却不懂得掩饰,总要当面吼出来,岂知落在乾隆爷眼中,更是恶人先告状的典范!
“苦r计?!”乾隆爷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这不光是在侮辱他爱妃品德,这简直是在侮辱他爱妃的智商!含香若要整皇后用得着搭进自己半条小命儿去吗?她的小脚趾头说不定都比那拉氏的脑子聪明!!!
他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个女人,虽然相伴近三十年他从未对她有过特殊感情,但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了解她的。她呆板、拘谨,她不符合他所喜爱的任何一种样子,但她什么时候变成了他最为憎恨的样子?恶毒、凶狠!
“百花膏的事情,朕还没有跟你算过,只因你是皇后,只因你仍是一国之母。朕不想做的太绝,朕也还不想戳破那层窗户纸。朕想,你或许是一念之差,经此一事,毕竟会有所收敛。谁知你不但不思悔改,竟然一错再错,变本加厉!!!”
“百花膏”三个字一出,那拉氏便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本来不想的,她也不敢如此大逆不道……只是一想到,她曾经就这样被c纵过生育的权利,她就愤恨难平,她就忍不住也要别人尝尝这种滋味,尤其是,那个隐隐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人……
“皇上,臣妾不明白您要说什么。”那拉氏面白如纸,依旧紧咬牙关。
“你不明白?”乾隆爷冷哼一声,“要不要让那个广储司的前任司匠来跟你对对质?他姓什么来着,魏?呵,朕不知何时起,你跟魏家倒是如此亲近了。”
广储司的这位魏司匠重新开始采办百花膏,是遵内务府之命。但除此之外,他却还收到了一道一张纸的密令——“按原方采办”,其意不明自喻。
这件事,乾隆爷连含香都没告诉。他也明白家和万事兴的道理,大小老婆不睦,他夹在中间难道会舒服?他不说,是不想造成含香对那拉氏的敌意,却不想那拉氏的敌意更盛,而且步步紧。
“皇上……”
那拉氏开始心虚了。
但凡被当众戳穿过的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越是心虚,情绪反而越是激动,越容易做出一些激烈的令人意想不到、甚至自己都难以控制的事情。
“臣妾没做过!”那拉氏杏目圆睁,气势咄咄人,“不管有什么证据,臣妾就一句话,臣妾没做过!”
乾隆爷眼冒火光。
麻痹的,事到临头你开始耍无赖了!!!
什么叫“不管面对什么证据”,和着你就是死不认账了是吧?!!
“皇后,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是否还有一国之母的风范?是否还配母仪天下?扼杀朕的子嗣,设计谋害妃嫔,你,你如此恶毒如此丧心病狂,怎么还配做这个皇后?”
那拉氏睁大眼睛后退两步。
她最怕的是什么?就是别人抢她的位子!
她每天防的是什么?就是防有人把她推下这个位子!
她最不愿意听的又是什么?就是怕有人说她不配做皇后!!
孝贤贤淑端庄、治理后宫井井有条,而她却处处受制于人,她不配;
富察家一门多杰、荣冠大清,而她那拉家却个个只是“承恩”,她不配;
富察氏跟皇上原配夫妻、鹣鲽情深,而她呢,她只得到两个字的评价——不配!
不,不可以,皇上不可以怀疑她,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失了皇上的信任。如果皇上说她不配,那她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不是臣妾做的,不是臣妾的错。臣妾愿意剪发明志,臣妾愿意剪发明志!”
“娘娘!”容嬷嬷扑过来阻止的时候,为时已晚。
她心里好后悔,自己不该眼睁睁看着主子一错再错;她好后悔,根本就不该听那个女人的j计;她更后悔的是,为何没再一开始就阻止皇后。
容嬷嬷看着那拉氏紧攥手中发辫,有些无措、甚至有些疯狂的盯着乾隆爷。
剪发如剪头,她以为剪发明志就相当于以死明志,可她却忘了满人大忌,非遇国丧,不得剪发!
乾隆爷不可置信的望着那拉氏,他是皇帝,自然对此事最为敏感。
这女人是什么意思?她是在咒朕早死吗?她是迫不及待的,要行国丧之仪吗?!!
虽然心里的理智告诉他这是那拉氏的冲动所为,但盛怒有时候根本不受理性所控制。
“皇后!”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大家可能觉得后宫的妃嫔,好多人跟着看着守着,怎么可能会溺水?
咱先不说y谋,就南巡途中宫妃溺水这件事,确实发生过,而且死了人。只是不在这一年,也不是咱们容妃。
至于剧情嘛,容我先保密,后面一定会介绍到。
水嬷嬷也有专栏图了,哈哈哈,请大家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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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二十七章 永瑞 。。。
含香终究还是醒了。
她迟迟不愿面对的现实,不只是瑞贵人的死,还有维娜。
那个自她来到这个世界起就一直陪伴她,那个忠心耿耿、把回部安定当做人生唯一的目标、把含香公主几乎当做信仰来供奉的维族姑娘,再也回不到巍巍天山,看不到皑皑积雪掩映下最圣洁的雪莲花了。
伊斯兰习俗,亡人是要入土为安的。含香不能任由她在湖中飘荡,所以她的尸身也被打捞了起来,万岁爷做主,将她葬在了宝石山颠、保俶塔边。陪伴她一起的,还有瑞贵人的贴身侍女,绡儿。
至于瑞贵人,尸身是要被运回京城的,按照礼制,葬入裕陵妃园寝。
“皇上,”含香侧头,望着揽着她的男人。
她落水之后,老佛爷就以“恐防过了病气”为由,将和靖暂时留在了自己身边。但万岁爷却不肯听老太太劝,硬要时刻守着她,还反驳说“不过些许寒气,还能侵得了真龙之体吗”,太后没辙,只好由他。
乾隆爷闻声低头,含香接着道:“我想替瑞贵人,求个恩典。”
如果没有瑞贵人,她可能早已葬身西湖。虽说香消玉殒,再怎么补偿也只是徒劳,但在活着的人心中,总该留个念想,而对于索绰罗家族来说,总该给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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