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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和腹黑的终极对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羲和清零
没看见?
还是没时间回复?
傅延昇有点郁闷,问了一句:“还没吃完?”
退出看了一眼戚屿的定位,发现小红点正在往酒店外挪动,傅延昇纳闷,怎么回事,这么晚还出去逛?
他放下手机,看了一会儿报告,又打开定位看了一眼,发现十分钟功夫,戚屿人已经快到古镇门口了。
傅延昇忍不住发消息问:“你大晚上去什么地方?”
想想不大对,他又给王猛发了条消息:“你跟戚总在一起么?”
王猛:“没有,我在房间。”
傅延昇:“那戚总呢?”
王猛隐约知道傅延昇和戚屿的关系,所以从来不对傅延昇隐瞒什么:“他去参加晚宴了,下午到酒店后就没再让我跟着。”
……没跟着?
傅延昇赶紧给叶钦如打了个电话,直接问:“你在什么地方?戚屿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叶钦如愣了一秒,道:“我在庄镇啊,没在一起,怎么了?”
傅延昇:“没有?那他人在哪儿?”
叶钦如:“他跟许……不是,你找他给他打电话啊,问我干什么?”
傅延昇一想也是,二话不说挂了叶钦如的电话,给戚屿打了一个,结果在两声忙音后,对面就传来了一句系统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
【小插曲】
林焕:许敬去哪儿了?打个电话吧。
许敬把手机覆了过去。
林焕:……???
我要造反了!!(╯‵□′)╯︵┻━┻
————
第179章 两人失联
傅延昇眉心一蹙, 在忙?
他放下手机,冷静了十来分钟,时不时看一眼对方的定位, 眼睁睁看着戚屿出了古镇, 在那附近停留了几分钟, 然后从古镇出口到了环河路尽头,朝着东北方去了。
这个移动速度, 绝对不是步行,而是在车上。
傅延昇又返回去看了一眼自己晚上六点左右跟戚屿的对话,当时戚屿明确说过没时间出去, 还答应了晚上跟自己视频, 都已经这么晚了, 如果有什么意外变故, 不可能什么都不说……
而且,戚屿出行都是由王猛保驾护航,几乎不坐其它的私人交通工具, 晚上十点,他一声不吭私自坐车出门,这有可能吗?
傅延昇心中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就在这时,叶钦如的电话拨了回来, 对方似乎终于发现大对劲了, 急着对傅延昇说:“戚总电话关机了,人也不在房间,我刚问了许总,但许总说他和戚屿一个小时前就分开了!”
傅延昇:“许总?你是说许敬?”
叶钦如:“是,他们饭后约在酒店顶楼的酒吧聊天, 许总说前后最多就三十多分钟,我刚一直在和新鸟的人谈事,没跟他们在一起。”
傅延昇攥紧手机:“所以戚屿人呢?”
叶钦如声音也有些慌了:“我不知道……”
傅延昇一下子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拔高音量道:“你不知道?他电话关机,身边没保镖跟着,人现在已经出古镇了,我tm还想问问你他去了哪里,你跟我说你不知道?你怎么在他身边做事的!”
叶钦如一惊:“你怎么知道他出古镇了?”
傅延昇:“我有他定位!”
叶钦如心急火燎道:“你等等,我赶紧找工作人员去查酒店的监控……”
傅延昇提醒道:“他是晚上十点零三分左右离开酒店的,查那前后十分钟的监控,就从他跟许敬分开的那个位置开始查!”
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傅延昇十指相扣祈祷着戚屿平安无事,度秒如年地等了半个小时,都没等到叶钦如给自己回消息,期间他又试着给打戚屿打了几次电话,都提示关机。
再看戚屿的定位,就这么一个小时功夫,红点已经逼近海城西南角的桐兴镇。
正看着,叶钦如电话进来了,傅延昇立即接起。
叶钦如急促道:“我们刚找酒店查了监控,发现戚总大约晚上21:38分从酒吧出来,接了个电话,不知道是谁打的,他临时从电梯口转道走了楼梯,刚刚安保人员才发现楼梯间内的监控被人为毁坏了,没拍到里边的情况,也没拍到他什么时候出去的,合理推测,戚总很可能是遇上危险了……”
预感被证实,傅延昇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他怒火攻心道:“一个大活人能在酒店里凭空消失出现在古镇外?酒店外部的监控呢?新鸟在那边召开这么大一个商会,那么多商界知名人士,安保的人员全死了!?”
“我们也还在查,我刚刚已经叫吴双报了警,”叶钦如急得声音都变调了,他扛着傅延昇的怒意追问,“戚总是不是带着苏竟送的那个定位挂件?你能不能把他的挂件代码告诉我?”
傅延昇呼吸一窒:“我发你。”
挂断电话,傅延昇立即把几个小时前才刚刚拿到手的那串代码转发给了叶钦如,然后叮嘱了一句:“有任何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当晚23:47分,警方确认戚屿在昏迷状态下被不知名人士带走,但被带走的不止他一个,还有章爱发的养子章承宣——22:00左右,酒店外的监控拍到两人被三个黑衣人从酒店劫持离开,乘坐一辆电动接驳车到古镇外,22:16分转乘一辆黑色别克离开古镇……





腹黑和腹黑的终极对决 第182节
傅延昇一边听叶钦如的转述一边思考,为什么章承宣会和戚屿一起被劫走?
绑匪一次要劫持两个人,分开绑的可能性很小,趁着两人在一起时动手是最有效率的,可两人同时出现在一个危险环境里的可能性更小。
他想起戚屿一年前差一点在丰贸地下停车场被绑架的经历,同样的公开场所,同样嚣张妄为地行事方式……
戚屿经历过那次绑架,不会毫无安全意识,如果没什么特殊的目的,也绝对不会独自进入楼梯间。
一定是有人叫他过去的,而且这个人得是他认识而且潜意识里信任的人。
……是章承宣。
不错,章承宣很可能不是被绑走的,而是幕后指使者放出来引戚屿上钩的诱饵,他是陪着做戏的。
既然如此,那这一起绑架案的幕后指使者便很清楚是谁了,从美薇a货店引发的官司,到两家科技公司背后集团的明争暗斗,章家人都有明确的作案动机。
如果推测准确,那么他们的目的便不是害命,而是谋财——商人恶意竞争大都是为了利益。
……
不。
傅延昇摇摇头,这毕竟是一次绑架,章家人虽然是幕后指使者,但实施绑架的人大都是有些案底的社会氓流,甚至是为了一点赏金就铤而走险的亡命之徒,戚屿这种身份,难保那些人不见财起意,趁机勒索敲诈,他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逻辑来推断事件的结果,也不能心怀侥幸地认为,戚屿上一次有惊无险,这一次仍能有惊无险。
此时距离戚屿和章承宣失联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绑匪带走两人后,未上高速,只走低速的偏野小道,由于信号不稳,定位时断时续,大大加深了警方拦截调查的难度。
叶钦如将信息告诉傅延昇后,又说:“警方正按照定位继续追踪他们的去向,但我们不确定劫持者的身份和目的,恐怕得再观望……”
“知道了。”傅延昇抓着电话的手一直在发颤,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害怕。
他气他们没有保护好戚屿,也气自己没有警觉,在戚屿挂他电话的那一瞬间,他就应该反应过来的,如果他能再及时一点……
傅延昇打开机票网,这个点国内所有民航飞机都已经停飞了。
他脑海里一遍遍浮现着他们下午分开时,车窗玻璃慢慢遮住戚屿侧脸的那一幕……
想到戚屿今晚有可能因此受伤、遇险、甚至遇害,傅延昇就觉得自己浑身像是被浇透了冰水,血液都凝固起来。
这样的时刻,自己远在千里之外,除了看两眼定位地图,打几个电话,什么都帮不上……
傅延昇握紧拳头,暗骂了声“操”。
……
等等……
他忽然见想到什么,翻开手机通讯录,找出一个电话拨通。
“陈总,我是傅延昇……是,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大力集团的马董事长每周一半夜都要从深城坐私人飞机飞海城开会,这消息属实吗?……是,我有点急事,拜托你帮我问问,如果可以,让马董今晚捎带我一程……好,我等你消息……”
等了十分钟,很快就有回电,傅延昇匆匆接起,听到对面的话,他暗沉的眼眸里燃起了一丝希望:“太好了!……别说什么人情,之前那事我也是举手之劳……好,我现在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傅延昇抓起外套胡乱披上,飞奔出门,赶往马俊龙的私人机场。
路上,傅延昇从衣兜里掏出另外一只手机,解锁后翻了翻通讯录,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肖黔,你是不是在海城执行任务?”
肖黔:“是,怎么了?”
傅延昇:“现在忙不忙?”
肖黔:“大晚上的,都准备睡了,不会现在有任务吧?”
傅延昇:“司源集团董事长的儿子戚屿被绑架了。”
肖黔:“司氏的任务不是已经结束了么?……等一下,那个戚屿……不是你那谁么?操!被绑架了?现在?”
傅延昇:“嗯,就在两个小时前,被劫持者有两位,他是其中之一,最后的定位在桐兴镇盛家村西部,还在往东北方向行进,已经逼近海城边界,那边有一大片的废弃塑料厂。此事暂时由江镇所属辖区的分局负责追踪侦查,但由于不确定被劫持者是否有人身安全问题,我担心警方不够重视,希望你能介入支援一下。”
肖黔:“既然警察已经在管了,才过去两个小时,什么都不明朗,你是让我以什么名义过去支援?”
傅延昇:“我想让你帮我去了解一下具体的形势,如果事后确认没什么危险,你就当以私人名义帮个忙,如果涉及被劫持者的人身安全,那就是名正言顺地出力了。”
肖黔:“啧,升副队的通知都还没下来呢,这就使唤上了……得,详细信息告诉我,我换身衣服就出发。”
傅延昇:“我一会发你文字消息,你先安排着,我大概三个小时后跟你会合。”
肖黔:“你一个文职调查员来干什么?有危险也轮不到你上啊……对了,你人不是在深城么?大半夜怎么来?”
傅延昇:“我会想办法过去,到时电话联系。”
肖黔:“???”
***
戚屿在一片阴寒的环境中悠悠转醒,入鼻是一股刺激的橡胶臭味和腐旧的尘灰味,他皱着眉头,感觉有一点恶心。
昏迷前的记忆涌现,戚屿很快意识到自己遭遇了什么。
他努力掀起眼皮,借着窗外微弱的天光,依稀辨别出自己正身处一个空旷的厂房,他被绑在二楼平台的一个旧椅子上,四周都是些废弃的器械、设备,还有些塑料大桶,黑黢黢的像一只只蛰伏在深夜里的怪物。
与八岁那一年被绑架时相近的场景和味道叫他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戚屿以为这么多年过去,自己已经差不多快忘记了,可直到置身此地,他才发现当年发生的事在他体内埋藏下多深的恐惧。
他的躯体在不自觉地痉挛,想要将自己蜷缩起来,但手脚被缚,动弹不得。
戚屿深吸了两口气,拼命告诉自己,要坚强,他已经不是十四年前那个小孩子了,不要怕……
得先弄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想起来,当时章承宣给他打了个电话,对方在电话焦急地说,章家人已经知道天宝集团要入股司源,但天宝集团并不是真心想要入股,而是一个圈套,具体信息章承宣不敢在电话里讲,说要当面给他听录音,因为怕被身边的人知道,所以只能在三楼的安全楼梯间等他。
那楼梯间就在电梯边上,戚屿昨日才听爸爸说要设局,今天就从章承宣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惊愕不已,担心爸爸被反设计,一冲动就走了进去。
其实在去之前,他有过一瞬间的迟疑,但想到酒店内外都有监控,他认识章承宣这么久,也没见对方做什么陷害自己的事,加上心中着急,便一时掉以轻心。
等他推门进去,见章承宣就站在那里,神色有些紧张,正想说话,灯光忽然暗了。
戚屿隐约察觉到不妙,想要撤离出去,但没等他做出反应,就被人用湿帕子从身后捂住了鼻子和嘴巴……
此刻,失去的意识正在一点点地恢复。
很明显,他又一次被绑架了,他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手机应该被拿走了,但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将苏竟给的那个定位器放在裤子左边的口袋里。
他答应了傅延昇睡前视频,一天不落,如果傅延昇联系不上他,应该会找他,他们肯定知道自己现在出事了,也会追着定位找到这里……
没事,他会没事的,不要害怕。
正自我安慰,外头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戚屿浑身一僵,骨子里对这种情境的恐惧感使他对四周任何声响都相当敏感。
只听一个男人打着一束手电筒走进厂房,骂骂咧咧道:“都查了没?听说那些富豪手表首饰什么的都自带定位……”
另一个男人说:“搜过了,该丢的都丢了,上面那个富二代手上戴的还是块百达翡丽的白金表,我操,丢的时候我还有些舍不得呢,估计能卖不少钱……”
“那怎么还有人一直跟着我们!?冯二给我信了,说咱们才带人出来半小时,酒店里那些狗全察觉了,很快报了警,警察也跟着咱们的方向来的!”
一人提醒道:“喂,这小子醒了!”
戚屿呼吸急促起来,他们在楼下都能看见自己?
然而下一秒,他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戚屿一怔,是章承宣!?
“老实点!老子问你,身上有没有带定位的东西?”
下面传来一阵脚踢声,只听章承宣吃痛地哼了两声,忙不迭地喊:“我没有,我没有……”
戚屿皱起眉头,有些意外,他刚还以为自己是被章承宣骗到那个楼梯间里去的,
怎么,难道章承宣和自己一起被绑架了?
底下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声,章承宣连连哀叫,听得戚屿胆颤心惊。
“问问上面那小子去!”一人说。
——————
【小插曲】
傅延昇:我老婆出事了!帮我个忙!qaq
肖黔:你这是徇私枉法先斩后奏越级行事!
傅延昇:帮帮我!qaq
肖黔:好吧,被这个传说中心机深沉智商逆天的复数调查员求着救他老婆这种事,说出去好像也挺拉风的,我就去凑个热闹吧~
第180章 我羡慕你
戚屿听那人一步步走上来, 觉得心如擂鼓。
他闭上眼睛假装昏迷,随着对方的靠近,一股混杂着汗臭的机油味也扑面而来, 紧接着, 一双手在他身上四处摸索起来。
戚屿一阵毛骨悚然, 没忍多久就睁开了眼睛,只见眼前一个身材魁梧的莽汉, 剃着平头,四十岁左右年纪,双颊坑洼不平。
两人一对视, 那莽汉便骂了声“操”, 他一边继续摸索戚屿的衣服口袋, 一边粗声粗气地吼道:“身上除了手机手表, 还有什么定位的东西?”
“没有,”戚屿滑动了一下喉结,低声问, “大哥,你们是谁?为什么把我们绑来这里?如果想要什么钱财,我们可以谈谈……”
“少他妈跟我废话!”那平头莽汉从屁股后袋里掏出一把不锈钢刀, 抵上了戚屿的脖子,阴恻恻地问, “想活命就老实交代, 还带了什么别的,别叫老子一会儿给你扒了搜出来!”
冰凉的触感让戚屿一颗心直吊到了嗓子眼,冷汗几不可见地从太阳穴边滑下,他直勾勾地望着对方,妥协道:“左边裤兜……”
那莽汉一怔, 回刀子,立即将手伸进他的裤兜,往兜底深处一探,果然摸出一个物件。
莽汉朝着楼下吼了一声:“找着了!一个小挂件,藏这小子裤兜里呢,妈的,刚刚谁tm搜的身?这都没发现!?”
莽汉将挂件攥在手里,似乎很生气戚屿刚刚骗自己,但又急着要把那东西处理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对着楼下吼道:“老三,你tm搞得什么迷药,这才多少时间?人全醒了,赶紧带点水上来给这家伙弄晕了!”
说完就转身下去了,戚屿听见楼下的人似乎叫他带着这东西开车出去,引走追踪的人,眼中那一丝希望慢慢灭了。
不一会儿又有一个偏瘦的男人上来,对方手上拿着块布,径直走到他面前,对着他的脸就糊上来。戚屿憋着气挣扎了两下,被闷得受不了,扛不住药物作用,很快又失去了意识。
***
午夜零点三十分,傅延昇上了马俊东的飞机,幸亏私人飞机有信号,他在上面也没有停止关注戚屿的定位动向。
只见那小红点在z省北部与海城接壤处的吴兴县停留了半个小时,之后往东,又开始往南,四十分钟后又在松南县附近停留了十来分钟,继续南下,差不多已经绕过了江镇,两点四十左右上了高速,开始往杭城的方向开。




腹黑和腹黑的终极对决 第183节
这行踪轨迹叫傅延昇看得频频皱眉,也无法理解。
如果他是绑匪,他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找一个隐蔽地点把人藏起来,而不是大半夜带着两个人质满省绕圈子。
他给肖黔打电话问情况,肖黔说:“我才跟兴市市局这边的哥们会合,妈蛋,一群警察被溜得跟无头苍蝇似的,都快跟着那定位绕了两个小时了,我刚已经跟他们市局分队队长说了,既然上了高速,就在下个路口对目标对象进行拦截。”
傅延昇叮嘱道:“人质有可能还在车上,注意他们的安全!”
肖黔:“还用你说!”
彼时,身在海城的戚源诚也从叶钦如口中得知了戚屿失联的信息——集团董事长之子可能遇险,叶钦如不敢不报。
戚源诚十点左右就陪姜莹躺下了,半夜被叶钦如的电话吓得从床上惊坐起来,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不想这声音动作也闹醒了姜莹,姜莹见他面色铁青,忙追问何事,戚源诚一面心疼妻子孕身,一面胆颤地将此事告诉了对方,也吓得姜莹几乎魂飞魄散。
夫妻俩再无睡意,连夜穿上衣服,叫上司机就出门与叶钦如会合去了。
而身在江镇酒店内的与会者们得知戚屿和章承宣从酒店被绑架,也早已乱成一团,两大公司的关键人物失联,新鸟怕舆论压力,一边压着媒体不让发散消息,一边也开始追究酒店内部的安保责任。
许敬得知戚屿是在见完自己后消失不见的,更是悔恨难安,听说叶钦如他们有戚屿的定位,当晚就跟林焕借了车,要与他们一起出去找,林焕见状凑热闹,也跟着去了。
凌晨三点,傅延昇抵达海城机场,向马俊东道了谢,出机场后直接上了提前预约好的专车,打算前往兴市市局与肖黔会合,结果车子开出半个小时,他就接到了肖黔的电话。
“操,又被溜了,我们刚刚栏下了携带定位器的那辆车,发现那是一辆从兴市开往杭城的快递货车,搜了半天,结果那定位器就在驾驶座位下面,问那司机从兴市出发的时候有没有在什么地方开过车窗,或是接触过什么人,他说就是一个小时前在兴市南边的加油站停下加了个油,上了个厕所,除了加油站工作人员没跟任何人接触,看了加油站监控,果然是在那时候被绑匪往车里丢了定位器……”
傅延昇听着肖黔的汇报,手又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那定位器在无关紧要的车里出现,说明绑匪在劫持戚屿后的一段时间内意识到了位置暴露,对戚屿重新搜过身,甚至可能会为了逼问而对他实施一些暴力行为……
傅延昇抓紧手机,强行压住那些不堪的想象,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从昨晚十点到一个小时前,一共四个小时,如果我没记错,那定位分别在兴市钟岭县南部、z省北部吴兴县的塑料厂、兴市南部加油站停留过,我建议对这些定位停留地点超过十分钟的区域进行重点排查……”
肖黔:“我知道,其实靠近海城那片厂房刚刚已经有警察去查过了,说没查到什么,现在定位没了,那绑匪要是再带了人质换个地方,往什么危楼或者密集的民房里一躲,就只能等他们主动联系再暴露位置了……”
傅延昇又说:“既然你们那边扑了个空,我就不过去了,我现在距离吴兴县最近,我直接去那。”
肖黔一愣:“你一个人?”
傅延昇:“放心,万一发现绑匪,我会注意隐蔽。”
肖黔:“我过去跟你会合,再一起行动。”
傅延昇:“行……”
挂了电话,傅延昇打开地图看了一眼,对司机道:“去吴兴县洪斌浜方敞路。”
定位器在那边停留的时间最长,傅延昇有一种奇怪的直觉,觉得戚屿还在那里。
***
戚屿再一次从昏迷中醒来,他的手脚已经因长时间的捆绑没了知觉,两次被迷药致晕,胸闷恶心感更强烈了。
戚屿动了一下,堵塞的血液稍稍通畅,整个人被电击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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