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

能不能过来一下。
又发了一个信息给她。
“万一我真的撑不住……”的话一直回响，桃子想着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了吧。
望了望白昼家，要不要叫白昼一起去。一想到要跟白昼解释她被羞辱的内容桃子就不想告诉他。
把心一横的，就看一眼吧。如果出事就立刻给白昼打电话离开就好。
桃子小跑过去，跟门卫叔叔打了招呼急急忙忙地就跑了上去。在门口平复一下心情，万一看见他缺胳膊少腿别抖别害怕，就报警求助就好。
“官上同学……你在家吗？你……还好吗？”桃子听见了自己的颤抖。
“官上同学……”声音音量多了一点。
门开了，看见稀巴烂的他，比上次好一点，上次已经是需要搀扶的状况，这次是起码还可以自行走动的受伤。
“你怎么……老是这样啊。”桃子皱眉头。像个老师一样。
“又不痛………”官上逞强。示意她进来。
桃子定在他的家门，摇了摇头，知道他家里没人不会进去。“我只是来看看你完了我就走，你如果需要去医院我可以陪你去。”言下之意，我不会进你家门。桃子还是一直以来的防范意识特别的强。
官上扶着墙，踏出门一步，快速地抬手伸向她的腰，另只手按住她的嘴，把她抱进自己的公寓里把她抵在墙边。手上的手机被掉在公寓里一片漆黑，桃子被拖进了黑暗如虎口危险。刺激瞳孔骤扩就一秒开始反应过来就已经后悔所有的事了。后悔没听白昼的话。现在再怎么叫白昼也不会听见，救自己。
她就不应该不应该这样！可是一切都太迟了！
“呜………”被捂住的嘴巴无法求救，只能用尽力气去挣扎，官上看着她像是濒临死亡的动物，用尽全力去求生去呼吸去挣扎。眼睛在黑暗的空旷的厅中闪动着泪光，双手奋力顶住反抗又用力打他。他的脑袋慢慢靠近停在桃子的耳边轻声问她。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
“一个女孩子这么晚还跑过来就没有想过发生这样的事吗？”
他的话更让桃子惊恐。脑海里想过他会做什么侮辱伤害自己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他平静浅浅笑过，看着她，桃子啜泣瞪着他。手不停颤抖，官上就算受伤的身体也够对付桃子。
“你个头小小的，打人还挺疼的啊。”
“去死吧你。”桃子用尽一切黑暗的想法诅咒他。
“嗯……这是一个挺好的建议。”官上没生气。带着他的力量压迫，桃子不支，两人坐到在墙角处。
“别怕，只是逗逗你而已……放心，我只希望可以有人陪陪我理解我一下。”
“放开我，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求你了……”桃子强力忍耐假装坚强到极限，心态崩溃哭腔大声只懂来回的喊道这句话。
“真羡慕你们家里还有人在等你们回家啊……”官上小声的说道，被桃子害怕的嘈杂哭声掩盖。
“好了，哭也能不能别对着我耳朵哭？”太能哭了这小姑娘。





一刻 捌拾贰
官上艰难的转了转身坐在旁边伤口牵扯有点疼，与桃子隔开了距离。桃子立刻扶起脚软的双腿，慌乱逃走不小心踢到了他的腿，被狠狠的摔下来地板上。
“别吵了，说了不会对你怎么样。”官上没有耐心吼道。像是上次帮她解围时吼那个男生一样大声强硬。桃子狼狈的受气嘴巴不敢大声的哭泣。背靠着大门。用手围住自己发抖的身体。
“我是真的不知道找谁了……在这边没有朋友……所以只能打你电话了，你能不能陪陪我？”说完他上排牙齿咬住下嘴唇眼神真挚望着桃子。
官上把头靠在了墙壁上，微微抬头仰起，喉结明显，咽了一下。“我真的好讨厌一个人啊……”
我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为什么其他人都有家人陪伴着，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
石见至你知道吧，我是一个多余的人……我特别看不起他，本来就有原来的家庭可是还有小三小四……还要家暴我妈！他妈就是个人渣！我妈……我妈也是，她走出来了，她找到好的归宿了，可是……我呢？我呢？
官上的话断断续续，但是总的还是让人听得懂。
他们从小就笑我没有爸爸，我一点都不在乎！一点也不！因为我看见过我妈被他打了跪下来求饶的时候，我真的想杀了他……
谁欺负我我就欺负谁，保护自己。我就四处惹事别人都害怕我正好，到处转学，没有真心朋友没关系。被他扔到这里，这里不是我家，但是哪里才是我的家呢？我没有。我讨厌这里！讨厌学校，讨厌世界。是不是我死了都没有人会难受？
可是……也真的好想好想有时候被人安慰说句没关系啊。
不断爆发的情绪。越说越难受的官上。
桃子身体稍微不那么颤抖。听着他说他的无奈他的受伤。就这么掀开给桃子看，心里的伤，让他不会再想伤害桃子的事吧，桃子慢慢镇静下来。不那么害怕他了。
官上用手捂了一下眼睛，就几秒，恢复了平静。用一种轻松的方式“还有啊……我现在其实伤口真的很疼……帮我擦药一下好吗？”捡起手机给她，想帮她擦掉眼泪。
桃子自己快速擦了擦鼻子和眼泪。不再害怕他了，不与他对视，再犹豫一下“帮你擦了药就立刻让我回家……”
官上轻轻扶着墙起来，走到沙发旁，打开灯一下子的脱掉上衣露出自己无法触碰的背部，男生的好看的线条一片狼藉。脱下的衣物都被沾染上血迹斑斑。桃子看着裸着半身的他又一阵害怕。平静一下，帮他清理伤口。
“你好像香味变了。”靠的有点近，官上闻到桃子身上白昼家的洗浴味道。
他也是有点喜欢她。就记得她提示你不要喜欢我哦你不要跟我做朋友的反作用，还有昨天被痛的起不身来的一声呼唤。看见她担心的表情，是他身上没有的东西。吸引着他。当然还有扶着他回家不小心蹭到的胸脯。
还是真的想跟她告白的今晚，男生的一根筋，在想过如果她来肯定对自己有意思，顺便告白，那就可以在现在这个坐的的沙发上搞上。想的当然是这样，但是她哭的好吵自己心情又糟糕，一股气的发泄他转学时候对所有东西都不顺眼的报复。全给了这个“朋友”的女生。
桃子的手机一直再想，妈妈打来了的。桃子看了看手机，快快的弄完最后的包扎。官上也看到她来电的“妈妈”的人称。
知道她要回去了，家人催她。
终于弄好，打开门让她回去。
明日早上，官上还是不心死的到桃子的课室门口，等她似的站着。桃子无奈之下又只能出去走走，别让他太显眼待在别人的注视下。
一前一后的跟着，仿佛上次一样。
他回到心情很好的时刻，眼睛望着桃子都是充满了期待的样子，起夜晚的那个寂寞的样子。
知道自己肯定是有点喜欢她，不然也不会剖开自己的心给她看。
这个地方好像稍微的不那么讨厌了。
“昨晚回去的很晚吗？”离得有点远的距离，官上声音并不大。
桃子瞪住他，还在生气他昨天吓死她的那些事，绝望，无法反抗的害怕。无法相信这个人了。
这么晚才跑去人家家里，桃子也非常的后悔，反省根本不该这样做。但是认真思考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就是官上在那次的为自己解围吧，不图回报不是带着意图的那种想交朋友。让桃子觉得亏欠他人，想要用更多更委屈更妥协去“奉献”勉强想还回去的情意，桃子除了白昼没有任何男性朋友，如果是正常的交朋友的话，难道桃子也不憧憬友情吗，桃子也想有朋友啊……可现在，不这么想了。
就想痛揍这张脸。
不跟他回应。走了段路却被高年级的学生盯上，半路拦截前面有个男生故意拦住桃子随意问着她教室怎么走，拖延她。桃子又被骚扰一阵不自在想后退，反倒是男生也后退，退到桃子侧边靠后用手机斜斜的拿出，想要拍照拍桃子的裙底，螳螂捕蝉，去不知道官上这只大黄雀在后。
居然在官上眼底下做这种龌龊的事，官上三步并作两步，趁男生没注意的偷拍一把揪住了他的衬衣，手势下意识的微微旋住转了半圈，以防他挣脱，瞪住本来就凶狠的眼睛像吃人的兽，吐出可怕的气息。
手起青筋，咬牙切齿的狂怒，官上抬手在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轻盈又重重地像拂起一阵风直勾勾的往男生的下巴击去，男生应声倒下。桃子才跟他画面的时差对接上，惊恐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官上仍不放过，又被揪在了手中抓获，准备狞恶的被释放的暴力没有那么快敛回来。
桃子怕他在学校里失智，下意识的扣住他的手肘挽住，不让他再去用拳头残戾的伤害别人，但是他太大力了，少女的那点力量不足以让他停手，回首望着桃子的这个操作，愤怒充满疑惑，“是不是你才是喜欢用这样被男生调戏？他都已经在伤害你了，你他妈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在帮你啊，可你阻止我的动作，让我看起来像是我才是做错了什么还要被教训的那个人，这个蠢女人，到底是不是因为你喜欢这样被撩吗？
官上用力用力一挥，使劲往外带，挣脱了她的手，不再动手眼睛盯住眼前的桃子胸腔一直扩装，像是要把怒气撒在了桃子身上，桃子害怕他，不说话。想多桃子说点什么，看着她这张脸算了不说了，想说的话却什么都说不上来。
生桃子的气。生气桃子懦弱生气桃子成帮凶。
桃子不知道怎么去讨好他，他是因为她打人的也是因为他生闷气，桃子都知道自己也沮丧，自己是受害者，还要去哄他不生气，买了一瓶饮料，给官上。“别生气了……”软软的说道。
官上生气撑住脸瞥住一旁，不愿意再说话了。但是，怒气已经减弱，他回头盯着桃子，接过饮料，释怀了点，“我有点刚刚后悔甩开你的手……”仿佛又像哄回桃子一样。
慢慢的站立起来，面对着桃子。
“我想保护你，石见至。我喜欢你。”桃子才现在与他认真的对视，稍微看清他的脸，官上的样子，眼睛带着点点下垂但又凌厉的的三白眼，黑眼圈有点重，梳着斜分的学生小背头，脖子瘦长，喉结清晰青筋明显。笑起来的样子和桃子很像，平常少笑总有点不自信的样子。
但是是发自真心的喜欢，他直视着桃子，跟她告白。




一刻 捌拾弎
双眼的戾气已经消散，勉强似的挤出实际上是自然的微笑。石见至看着他用还是原来的不知所措又疑惑的表情。
“我都说了，不用你来保护……”桃子不自然低下头躲避，就知道事情或许就走向这个方向。
“保护是顺带的，我更想你做我的女朋友。”
“你昨晚这么晚还来我家，这不是关心我吗？不是对我也有点意思吗？”官上把头微微靠近一点，直男发表让桃子更奇怪。
“这个才是你真正的想多了。”瞥了他一眼，没有心思在跟他接下去争辩什么了。
如果不是他良心发现，她昨天晚上真的被什么拖进屋子里，在逼迫自己去做一下自己都害怕想象不到的事情。用尽全力去挣扎，在想就用尽力气去挣脱当时只是被吓得无法思考，事后桃子回想如果昨晚真实的发生了什么，实在不行就也许自己走不出来的解脱就只有去寻短见了。
是害怕到这个地步的害怕，而不是轻描淡写的原因居然是因为这个。什么叫这么晚都去你家就是对你有意思，倘若是真的对你有意思的女生关心那是不是就可以抓她发生关系？
桃子还怎么把他当朋友，在自己的身边就永远不能保证事情还会来第二次。但是他的解围，每一次的解围都让桃子意想不到，用特别光明正大的毒辣的手段去帮桃子解围，这也是真的。但桃子还真不是那种为她解围两三次就会扑上去感激去接受的女生。桃子感觉不到那份心动。
她心里已经被满当当的东西填满，那些无法不在乎的谣言，和那些怀疑那些自我的保护，那些退缩，有时候是情欲，还有一想起他们就会不自然微笑起来的嘟嘟和白昼。
白昼也是够替桃子分担，可桃子也是就是没有足够强大的去有勇气面对，对白昼的感情，一直拖延下去的情感。无法原谅那个被谣言中伤的自己。又想起昨天的她这么害怕都是自找的，活该。她不敢跟白昼说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是不是家教很严的？”官上赶上在她的身边，这次不在身后跟着，和她并着排走着。
昨晚她妈一直来电话，密集的程度是一个接一个的拨过来。
“跟你有关系吗？”
“没有，就是有点羡慕而已。”官上有点不自然。
桃子摇头。
官上小小的抬手不小心刮蹭到了桃子，桃子如触电般的吓到瞪大眼睛，以为他又要干嘛，在脑海里浮现昨天的情景，抗拒“你别碰我……”
官上小小的愣住，好像才知道她有点怕他。
“我昨天的，只是跟你开开玩笑，你不用害怕我。”
“我要回课室了……”
“那，你还没回复我啊。”
“什么？”
“跟我在一起。 ”
“我有男朋友了。”
桃子本来想说的是，我有喜欢的人了，但是有喜欢的人好像又说的还有机会的样子，干脆说了自己有男友，想让他也知难而退，
官上翘起左边嘴角的笑着，看着她摇了摇头，“我不信。”他是真不信，有男朋友就不会自己买饮料被羞辱，只能默默哭泣，有男朋友也不会夜里冒着生命危险去看官上，有男朋友家人更不会催她这么着急回家，有男朋友也不会放着她任由他在教室门口等她堵她，她没有男朋友。
“你要是真的有男朋友，约出来啊，我跟他打一架试试。”官上幼稚的想法。
桃子觉得他往往头脑简单，不谙世事的暴力。不敢再乱接什么话。
白昼看见前面的那个同班同学拿着一大份的作业簿，摇摇欲坠的感觉，搭了把手，说了声“我来吧。”帮着眼前的瘦小的女生拿住，同学仰头望了望他。两人也一样并排着走着回课室，同学小小个的，白昼也微微放慢了脚步。
桃子单独回课室的时候刚好迎面遇见了白昼，身边一起走着的他的同班女生。女生在跟他说着什么东西说话声音也很小，白昼艰难倾前耳朵有距离的靠近，随意的点头也看见了桃子，一心二用有点诱惑的歪头姿势想同桃子眼神打招呼，桃子没有。桃子没有再看着他们，目视前方就这样被过去。
白昼微微的回头望了望桃子，桃子还是没有回头，罗袜生尘的小小荡步，屁股跟裙?只隔“一步之遥”又纯又欲的摇动白昼的心。
可爱，想日。
就把作业簿送到了教室门口。白昼出了自己教室，假装不在意在门口斜望着桃子进去教室后在干什么。
在自己座位上的桃子随意的抬起头，才发现自己被白昼偷偷奸视。白昼再一次，对着桃子笑了笑。桃子也勉强的挤出笑脸。
没有怎么样，就是有点悲哀的感觉涌上心头。是羡慕。她没有光明正大的在学校里，不在别人的眼光中，就平常的一起走着。学校里两人的独处也不是在贩卖机就是在那条小径道，鬼鬼祟祟的不能让人看见的。
就算是学校除外的地方，也只有白昼的家，那个风景，白昼的软床里才能与他做哪些苟且的事。
白昼才是应该要现在这样子才对。
旁边的女生……无论是不是旁边的女生。白昼都应该是这样的和女生相处……或者交往。
这没什么难过的，当然也要替白昼着想。坦然面对这一点，这是必然的迟早的事。
一直在练习该怎么和白昼说再见。默默暗示自己应该要切断妄想。
白昼抬起手掌，掌心向内，轻轻地往回招，往手心一扫幅度不大，像是握拳一样。示意桃子出去。像在招宠物过去的样子。
桃子微微脸红，他招手的样子，有魔法的召唤……桃子忘了她在心里说的那些暗示，想画沙抹掉。
她想去，她就想去见白昼。
自己的坚持算什么东西。都忘了。
已经是快要上课的时间了，去见了白昼又可以怎么样。
但就是想去啊，就算见个一两秒也好。
那就加快脚步赶紧出去，去见再多一秒两秒也好……
心里激荡着，涌起的一阵一阵鸡皮疙瘩，热情又被在快要踏出一步教室的退缩，跨不过的勇气，桃子出了课室离得有点距离，望他。
走到楼梯口，往上上去，楼上就是锁着的天台门。桃子听到白昼的校服磨蹭的沙沙声，他回头抱住自己。
轻轻放松的叫了声“桃子……”，白昼脑袋放空，害怕自己刚刚的事情伤害到她，但其实什么都没发生却也无法贸然解释……白昼和桃子什么关系都不是。白昼的无力感，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无奈。最近的桃子已经越来越会掩盖自己，甚至一直以来的得意特别容易看清桃子渐渐被她自己施了魔咒，隐藏在了她自己的一片雾里，保护自己。
桃子被抱住，想起昨晚不听白昼的话，差点酿成的大错，想被安慰她的绝望，她当时差点经历过的毁灭。失控的放声大哭。
再也控制不住，这几天的负面情绪失控。那些便利店被无情羞辱厕所里被谣传的笑声，被用这些暴力的手段对待的身体，桃子一再在绕圈一再在绕圈，像动物园里得了抑郁症的老虎，傻傻地转圈。
“不想活了……”崩溃的说出，让白昼害怕的字眼。白昼皱着眉头抑制微微的颤抖。害怕，脑袋一片空白。
我很想变好啊，我是真的很想变好痊愈……但是我可以怎么做？我好讨厌自己啊，就是一个已经特别肮脏的人……几乎的几乎抑制过多少轻生念头，现在就不想再想，不想再去忍耐！死了就一了百了……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她不是在得到安慰，她是想得到解救。
她傻傻的想得到解脱，但是让白昼如何解脱她自己？
毕竟白昼也只是一个高中生。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害怕桃子真的想法，白昼在这里才感觉到自己的弱小，他无法说服桃子的心放下所有的痛苦，真正能帮到她的是她自己的力量啊。望着她的眼，声音低沉坚定说出特别蹩脚的像极了爱情电影里的台词“你死我也跟着你一起死。”
蹩脚，但是发自真心。
他望着桃子的脸。“我们这么多年都是一起长大的，桃子……如果桃子不在了……我也不想过这种生活了……”
白昼擅自说道，没有考虑过他的其他，他的爸爸妈妈他的嘟嘟。仅仅直觉的反应就是这个。被刺激到了。当真的。
白昼没有了办法用这样子的方式绑架桃子。但是头脑一闪而过的自己决定的，不想要放弃，更不想她放弃。
以后再也没有人一起过来学习，家里本来安静的家变得更安静，没有两人和一条狗的安逸时刻，以后再也看不到，不存在桃子的样子一个人的样子。
被剔除，被遗忘白昼不敢去想，不要面对。
桃子的眼氤氲着泪水，哭红了眼眶鼻头也红着，自己用手背狼狈擦了擦脸，表情破颜微笑安慰起白昼。“哈啊……我开玩笑的……”
所有的真话都只敢在玩笑话里留下。
白昼知道她不是开玩笑。拢过她的脑袋大手穿过她的秀发，心口像压了块大石头。
微微的低下头想要吻住桃子。桃子闭上眼抬起了点头靠近后闻到了他嘴巴里香香甜味的葡萄味糖果，桃子疑惑望他。
白昼咧嘴不好意思笑着“那个……同学请我吃了，我帮忙……”
桃子白了他一眼。有点强硬脸移转开不愿亲他的推他的胸膛。不说话。
哈，桃子吃醋了。白昼感觉的到。
“不亲，回去了。”桃子不回头，态度恶劣疯狂吃醋赌气。回去课室，白昼却心里高兴着，他扶着扶梯探着身子没有说话望着已经下楼的桃子。
桃子走到剩三分之一的楼梯，思考了什么，抬起头来偷偷想看白昼也在干嘛，刚好与他对视着，更被发现了的意图，白昼撑着脑袋用桃子能听见的声音跟她说“今晚教练不在，我尽量早点回去……等我……”
桃子立刻低下头，下楼去了。




一刻 捌拾肆
“我又来了。”
放学的时间，官上又来纠缠桃子，连自己都知道这是“又来了”。
走在那条傍晚遇见官上倒地时候的那段路。桃子真的是被他盯上的意思。
“官上同学，你家好像不是在这边。”桃子一直不讲话，不讲话他就继续着，尾随她。实在憋不住，明知故问的问他。
桃子不想暴露更多让他发现自己的更多的生活。
“嗯……我是来保护你的。”
“保护？不是说了吗，不用谢谢请回去吧。”
“那你就让我送你回去吧。”
桃子定住脚，回身面对他，想看他究竟要干嘛。倒是他有点害羞的直视桃子笑了。
看着她有点怨气不敢怒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啊。
“你真的是越看越可爱啊。”
桃子一个回头却没想到被她称赞了起来。被他的直接乱了方寸，咳了一下不舒服的喉咙。
“别扭的样子也很可爱，越看觉得越喜欢你。”官上溢于言表的喜欢。
桃子顿了一会，转头不理他。
“走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