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

白昼臭哄哄的回去，汗味很重，用嘴叼着瓶口喝着饮料回家。
桃子在他家门口一直等着他。见白昼回来了，桃子了腿，站在白昼面前。
白昼舒展着五官笑，望着她可爱帖服的两股双马尾“看样子康复的不错哦。”桃子点了点头。是故意来见他的。毕竟自己可以走动了也总该来见见白昼。
进去了家之后，白昼有意跟她隔开距离，一前一后观察她走路的状况有没有一歪一瘸的，视线随着桃子的袜子走过一路。走进他的房间内。
但是白昼自己却在房门口停了下来，双手撑开压在门框，“训练出了一身臭汗，我先去洗个澡……桃子要一起来洗吗？”
桃子摇头。“也好……随你反正等下也要再洗一次。”桃子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说完白昼转了转身，往浴室方向走去。
等等，什么叫等下还要再洗一次？在白昼离开后才弄懂。
就不能一次好好的什么都不做不可以吗？脸上红了起来。遠遠听见浴室传来花洒水柱上的水砸在了地面的声音。
她坐立难安，时间很慢。这感觉很怪……仿佛……自己在等白昼。桃子像个心急的小伙子。
还是要不回去吧……桃子从床上站了起来，刚走到房门，又偷听到浴室里的水已经关好，傻瓜般别扭的又回去了跑回床上吐了口气当作没事情发生一样乖乖坐好。
白昼带着氤氲的雾气像上次一样用浴巾裹着下腰，头发都湿掉，好看的塌下来到脸上。
他洗完澡之后有一种特别欲望的释放。
在床边弯腰伸手去拿贴床上的t恤。背部肌肉匀称线条流畅伸展至手上，关节部位突起。带点篮球碰撞后的淤青，显得异常性感，桃子看的牙痒痒想咬一口。
由弯着的背部线条到腰臀线一直往下走，从侧边注视背后紧的腰部再接起拢高的弧度到臀部包裹起来。体格生猛但是在性欲中又稳惬。
“我妈发现你的了……”
“？”桃子说话没头没尾白昼不明白。向她那边望去。
“我妈看见你的裸照了……”桃子低下头眼珠转到角落，声音从小脑袋发出。
“裸照？”白昼没有立刻穿衣歪着头坐在床边疑惑用柔软的毛巾擦着头发。显然也早就忘记了自己做过了什么难以启齿的蠢事。
床轻轻摇晃了一下。桃子难以再深入告诉他，用手在自己的身前照着着他照片上的姿势旁侧说明。
发梢上的水滴从太阳穴留下，时机嵌合的像是流汗一样的反应。
他也没发多少张自拍给过桃子……白昼蓦然双眼睁大瞳孔也放大了两秒，不会该是……那张咸丰年前的照片了吧？！
白昼记起了。
“是……怎么被发现的？”白昼不可置信正脸扭曲不敢相信。知道桃子一直有删除对话的处理，不明白以前为什么都没有发现反而这么久到现在才被发现。
桃子也不知道，不知道妈妈从尾翻到头翻个透彻，也不和白昼说裸照她保存在了自己手机相册上。反而跳过了这些。
“她说我贱到骨子里了……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女儿……”
“你跟出来卖的妓女有什么差别？！”……
耳边突然像按了按开关一样，听见了这些话……明明不想记起这些，明明不想和白昼说的这些话，只是忍不住，忍不住和白昼说说自己的心里话。
桃子和白昼的肉体关系模糊越界又暧昧，只是在这方面他们却单纯的不能再单纯的关系，彼此相信着对方。两人的空间突然变得安静空洞。白昼没有出声。
“我还以为……公告栏的那件事能够让我强大起来明明我都没哭……只是啊……别人说的话果然哈……比不上从家人的嘴巴说出来……的那些伤害了……”
公告栏里的话怎么也比妈妈说的话难堪很多。
妈妈当时的话，是作为一个倒影和小时候的桃子样子重叠起来。妈妈不懂这样在她眼前长大的自己的孩子变成什么样的模样。
她滥交乱性，桃子听见自己的妈妈说自己贱到了骨子里，那些不愿意理解她的生气的理由，失望的语气，眼泪不受控制啪啪掉了下来。
她没有她妈妈那么坚强。
“是不是没有男人你就不行了？石见至？！”她只是也不知道怎样去告诉女儿，她所期待的爱情婚姻不过是一场巨大的谎言空话。
“是的，我真的离不开男人……”桃子吸了吸鼻子，“我真的宁愿呆在男人堆里我都不想面对你！谁对我好我就爱谁！谁爱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想像你那样孤独终老……”
“我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可以做……为了得到男人……妈妈你知道吗……”桃子不断发抖从身体里爆发的话，夹着气话一骨碌的发泄。
还有还有呢……还有很多很多的话，她不敢开口的话……桃子不敢再说下去了。
谁爱我我就跟谁做，给谁肏，我什么都没有……就只有年轻的这副好看点的皮囊，谁对我好我就应该用身体去报答……
妈妈你的女儿被别人贴在公告栏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你知道过吗？和你说我的那些又有什么区别呢？我还真的有点后悔没有拿回那张纸，一句一句的当着您的面仔细读给你听……你的女儿究竟是活在别人的嘴巴里是这样的，你肯定一定也会更愿意相信了吧，更相信我是如此更加荒淫谁都可以上的母狗吧。
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桃子释怀，是恶的释怀，是破罐子破摔的释怀，自甘堕落的释怀。
还真想立刻就实现成为妈妈眼里这样的女儿。
在想象在妈妈的想像里的自己是怎么下做的龌蹉糜乱。扒开小穴等着被肏，还是拍着性爱视频吸着肉棒的淫荡模样，抑或是被轮奸还很喜欢的样子。
她也太年轻了，只能想像到自己能够想得到的那个层面。
并不知道，妈妈只需要在脑里面想象只要她被不喜欢的人强迫，就算只是拉着手，妈妈也是受不了。
但却从来没有作为一个母亲的身份去教她。
这些……这些事你有教过我吗？
没说完的话，被妈妈大力的痛甩了一巴掌，响亮的耳光，充斥在客厅。让桃子清醒了一下。
无论多英勇多善战多成功多高高在上的父母终究逃不过被孩子追赶到头，全部推倒的他们走过的路也逃不过命运，伤害孩子的话有一天终究被尝到苦果。
妈妈的记得桃子依赖自己的孩子模样。桃子四五岁小时候微微抬头的高度，大大眼睛疑惑不解却又小大人安静的懂事的表情。桃子望了望自己的那个片段，曾经的桃子妈妈用手轻轻按了按她的小脑袋瓜。
只是手这次重重的，打在了她的脸上。
妈妈的表情在桃子看不见的地方失控了两秒，然后立刻恢复了正常。
但也没什么好难过的，她不可能再一次在为了其他人再停下她自己，就算那个人是她的女儿也不会。
她的女儿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只会哭泣的小孩反抗她了。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关系，又是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巨大的鸿沟。
“你给我滚出去！”妈妈一直很爱用这句话来表达愤怒。以前的桃子只会哭着进房间，可是这次不一样了。
桃子决裂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想要逃离自己的宿命。
“是你叫我走的……我不会再回这个家了。”
接下来，才有了那些一连串的事故。
她的存在就是彻底的笑话。就是一堆羞耻龌蹉不堪。
桃子已经泣不成声的失控，一颗颗饱满的泪珠滚落下来，她不再理什么鼻涕眼泪，她也弯着身子心里难受的只想掏空自己，忧郁吞并了她，小小个的，像个失焦的亮点。
她也知道她在伤害妈妈，那个与她流着同样血的人是最亲最亲的人……没有胜方，每一次以为自己胜利说出的那些话，几乎都是自己最想删除的话。
白昼的心跟着揪着。帮她松散的秀发挽好在耳后抱着她的脑袋，让她斜靠着自己的身上。





一刻 佰貳弎
翌日下昼，天气不错。
白昼和她打闹着，在放学的那条路上。
桃子今天值日，白昼也训练，两人并没有约一起回去，时机就刚好的在小区门口遇见。天有点萧瑟很快暗下来夜色开始降临。
想把昨天没有继续下去的再提出来。
“脚终于完全康复……桃子还记得我在医院说过的话吗？”
“不记得了。”不就是想吃小穴的话吗。桃子假装失忆。
“吃小穴……”白昼不害臊，温情脉脉低声悄悄话“吃桃子的小穴……想让桃子坐下在我脸上小穴屁股都打开压的我喘不过气那种……”
桃子白了一眼白昼，故意远离他反着说道“不好意思，我刚好相反……”
自己坐在他的脸上，虽然之前有试过……
她天马行空反而想象如果是自己躺下被白昼坐在脸上不能呼吸感觉不到什么快感，难以理解白昼的欲望……男生的点都奇奇怪怪的。
从脚受伤之后到现在，白昼都没有碰到桃子的身体。身体想念的瘾正滋生冲动不要太多，心里暗忖，到家就立刻那她的衣服全扒掉。
轻轻挠她痒痒，桃子突然骤缩了一边腰，等反应过来，才追着要揍白昼。
白昼放下脚步，故意等着她撞向自己的身体。笑哈哈笑她快要走光了。
桃子假装生气，甩头不理落在身后的白昼，自己头也不回的走在了前路。
只是刚走两步抬头，也就是那么突然的抬眸，将外界冻结一样。桃子身体的僵硬双腿如灌铅一样沉重心跳突然慢了两三秒……
白昼也是，笑着追上桃子，笑颜凝固在脸上停留了一会……
桃子的过期罐头在毫无预兆的情况正准备打开。
只是从来都不知道还会以这样的形式这样的时间再次重逢。那些消失在我们身边的人。
许久没有来过的地方，比以前更没有人生活的气息感觉灰尘扑扑所有家私都披上白白的布，喻示着公寓的主人离开了有一段时间了。
官上轻轻掀开铺在床单下的白单，他坐在床尾处从刚刚开始石见至就不说话一直这样注视着他。和他隔得有点距离。
桃子站立面对他。官上上手轻轻抱着她的腰拢她过来，轻轻像挑逗般亲吻在桃子平坦的肚子上抬头望了望她。桃子捧了捧他的脸。
一切像梦一样。桃子分不清眼前的官上究竟是不是自己幻想的官上。
官上的头发长了很多，脸也消瘦了点，脸上的不忿怒怨像消失了一样，心境平静了许多，仿佛成了另一个人。他还是一如以前那样的少年气十足只是短短的几个月，他变了，变得锐气减弱变得藏起了一点自己来了。
有很多疑惑也有很多的问题想问。
官上牵起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再用她的手背磨蹭在自己脸上，盯着她。
“好想你啊……”这是相逢后的官上说的第一句话。
“你的头发都慢慢开始长了……”端详着她，望着她的变化细看，和想象中的她有什么变化。
官上因为感情的缺陷，至今都没有取一个可以亲密点的昵称称呼石见至。更不会称呼她之前的已经过去的昵称。
“还有其他人欺负你吗？”还在惦记着她会不会被欺负。
桃子突然间的被这样的官上温柔以待，低下了头，不知怎的莫名想哭的冲动。
她非常非常想要见到的官上，也想象无数次遇见的场景。
有想过是互相伤害，想过是当做不认识的陌生人，就是想象不了官上温柔的样子。
“你究竟去哪里了？为什么给你发的信息打的电话都不回复我？”桃子无用睁大了双眼承接忍耐极限的眼泪掩饰着假装镇定，声音出卖了她在发抖了起来。
没有人知道官上回去了究竟生活的怎样。官上当时被保镖驾着回去面对勃然的父亲，父亲大怒怕仕途被受影响，两人之间不和言论礼尚往来。暴力的失控，随手拿着高尔夫球杆顺势就往官上身上挥去……手机也被直接当场解体。没有手机被禁足了三个多月，什么都做不了，刚开始官上还硬碰硬，绝食反抗。但是面对比他更绝情的爸爸这样不会起什么效果改变，不担心他反正遲早饿了就会吃，只是吩咐依旧每天三餐定时送上。
身体虚弱意念也跟着不团结。越关越挫败，他被屈服。官上的唯一想法就是要出去，他要出去，他要去找她。他开始变乖性格被磨平棱角尝试改变，静静等待时机成熟了他就能够出去了。
他开心的头发都没时间理发，外形随意，见她的时候就剃了胡子，往桃子家奔去。
这些这些他都没有办法跟石见至说。官上只是呆呆地小声的说了句“对不起……”自己这么不告而别。
桃子再也忍耐不住眼泪，“不………不，是我……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当时的话……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怎么可能是白昼说对不起呢。桃子那句一直被伤害过他的话受到内心自己不安的谴责。
桃子答非所问没有说明白。官上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哭泣的断断续续的话听不明白。
她是在道歉。她在为说了那一句“那你就去死吧。”的那句话道歉。她深知这句话的伤害，恶果终究反噬到自己身上灼伤了自己。不能原谅自己跟对待对自己说过“我爱你”的那个人去说这些咒怨的话。
她每时每刻想见到官上的理由，疑惑从来都是问他去了哪里怎么不再找自己了，更重要的就是欠他的那句对不起。官上帮她擦掉眼泪，她身上仍是一如既往的体香。轻轻的望了望她的唇，想亲她。桃子闭上了眼，即使心里一丝丝的无法说服的地方。深呼吸像逃避一样。
如蜻蜓点水一般亲了一下。原本就只想亲的那一下，没想到愈发强烈难以控制，开始慢慢霸道将她吻倒在了床上躺在。手顺势将她的衣服纽扣慢慢松开露出欺负的锁骨。
她没有回吻，也没有抗拒。
官上抬了点身望着她，她好像兴致不大。桃子才直视官上，无法解开的心里想问他的不懂的问题。“你喜欢我什么？”
喜欢我什么，她差劲的满地缺陷。
“漂亮啊。”官上嘴角忍不住上扬。
“漂亮看久了也不漂亮啊……”
“你不一样。”官上换了个理由。
官上更俯下身子，与她距离更加接近亲密。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当然记得。如英雄般的出场。官上在那个便利店为自己的发声。而且当时的官上是完全对桃子没有意思的解救，不存在为了故意讨好她假惺惺去呛其他人，当时官上无论谁他都会去解围。纯粹是因为他性格的易怒冲动和是新来的转学生，像一个新人去认识已经臭名烂透的桃子。
“我还记得你小小个的扶着受伤的我回公寓……居然还有人会关心我……等我试着去了解你的时候你却又说，叫我远离你一点说对我没意思别误会……我就觉得你挺厉害的……这是欲擒故纵的钓男人的把戏玩的挺驾轻就熟啊……”
“再到后来你的家庭原因和我的家庭一样，又或许是你被欺负的时候我看的特别心痛……那个时候我就想好好的保护你……大概我就是这样一步一步的喜欢你的……”
在石见至身上看见了自由，又有想组织家庭占有。
“那你呢？……你喜欢我吗？”官上突然失落了一两秒低下头。在房间里面对着那白墙心里不断猜度她心里的想法。在心里不断的问自己这个问题，他害怕害怕得到桃子之前的回复，但还是又忍不住想问。
上次桃子说的是她一点也不喜欢他。
“因为你爱我……所以我才喜欢你……”桃子咬了咬嘴唇。残忍但是也是事实。
桃子曾经是依赖他，甚至想自不量力的拉他一把也想解救他，想让两人一起成长慢慢变好起来。只是这从头到尾的恋爱就只是按照该要走回该走的轨道。遗憾是有的，所以她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尽量补偿官上……




一刻 佰貳肆
白昼一整晚时间都特别的难熬。手上的烟已被自己抽掉了这么多。没心情做什么都没干劲时间过得很慢。
时间拨回到刚刚的三四个钟头以前。
想起刚刚桃子看见在她家门口站着等待的那个人。她一下子就呆掉失了魂。
只是仓促留下一句“白昼你先回去吧。”看不见她当时的表情，只是看的她的背影，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胶着、沮丧、煎熬。吃醋、担心蔓延，在心里难受，无论怎么努力桃子的背影总是让白昼被遭折磨。像堵在心里拿不出的重物。脑海里一直在想象一些害怕的事情，用烟缓解。害怕旧情复燃，害怕威胁她，强迫她做她不愿意的事。
自己是怎么居然放心让她一个人面对……
她前任可是会动手打她的啊……又或者为了报复她……白昼想到最近一个新闻内容就是男生求爱不遂发生的悲剧。
无助的等待，漫长用秒单位计算。
[桃子怎么样了？等你差不多需要回来的时候可以叫我去接你]还不能直说要用旁侧的意思催她回来，他在家等着她。
[不用啦，我已经回到小区了。 ]桃子回复了他。白昼抓住了手机，像抓住希望。
踉跄跑出房门，跑出家外面。去接她。
桃子茫然望着白昼，他跑的气喘吁吁。眼前的白昼左手按在了自己左膝盖上，右手手背轻轻遮了遮嘴巴胸口在剧烈起伏大口大口的呼吸。
慌张的抱住了她。
太糟糕了……这种感觉真的是太糟糕了……
能触摸她抱住的她才让自己终于能够稍微放过自己。
心里暗忖以后都不会让她在这么做了。
“去我那里好吗？”白昼用低沉的声音几乎乞求她。像想得到爱的小动物一样。让人心疼。
桃子不太想刚去完官上那又去白昼家，她已经身心疲惫又困，感觉自己很左右逢源。
只是白昼的话里听到了他受伤了的情感。
“好……”桃子也轻声点头气音回复道。望着白昼的表情就差说出口“求你了”三个字。
回到他的家，桃子咬了咬唇两人沉默没有说话。
“谢……谢谢你……白昼……我还没有好好的正式的谢谢你……”桃子先开口。
“谢谢你当时这么晚还来找我……”昨天就想见他跟他道谢的，只是桃子只顾着哭控制不住陷入极度的伤痛中无法走出，忘记了昨晚最关键为什么找他的事由。
“谢谢你这么晚还陪我……等着我……”桃子望向一盏壁灯。暖暖的温馨的。
白昼没有说话，大概还是还没缓过神来，他盯着桃子，亦或是占有的情感作祟无言抗议故意轻微吃醋的不爽，又不敢发泄出来。
桃子抬头望着白昼的眼睛，突然启唇。
“如果……”算了不要问了。桃子住嘴。
“嗯？”却引起了白昼的好奇心。
“没事了……”
“没关系的，桃子说吧，”
“如果是我的第一次不是白昼你……如果我先和他谈恋爱在先……白昼还会……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桃子把“还会这么喜欢我吗？”憋回了去，换了句“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还会吗？还会这么爱我吗？
她问官上喜欢她什么，问白昼如果她先和官上谈恋爱是不是就不会得到他的温暖。
问倒了白昼，白昼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轻轻摇头“我不知道……”
白昼喜欢她的时候当然不会去想如果自己没有爱上她回到从前的那些假设。
但事实就摆在了眼前，是白昼先这么早认识了桃子，是白昼先跟她做了。是白昼陪着她一起长大的。是白昼喜欢她在先的。
白昼抱住她。“桃子要再跟他重新来过吗？”问得白昼都难过了起来。说出来都是要鼓起全部勇气面对她的回复。
她在问他的那些问题，让白昼惶恐不安。想知道她这问背后的意义是什么。
“我不知道……”明明已经做了决定的桃子却不着急告诉白昼，有点坏心里莫名的想看见白昼在乎自己重视自己对此更大的举动。
环住的怀抱点点用力紧。紧的桃子呼吸有点困难压迫感满满。吻了吻她的唇，桃子抬头回吻，迷离的微眯晕乎乎的感觉心情突然有种开心的冲动，努力压抑住嘴角的弧度，笑意放松自在了不少。
“好好好累啊……”桃子做值日，到应付官上。再到现在，想回去泡个澡爬回床上睡觉去。
“要去洗个澡吗？”白昼看见她满脸疲惫的身心，轻轻问到。
“怎么了？是嫌弃我脏吗？”
她是刚刚和官上呆在一块。
应激反应心里的自卑让她敏感。眼神变得不平和。攻击性的起来防御，用着她惯用的语气、说话方式去伤害别人。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白昼双手摆了摆。被误会他突然更难受，明白了桃子之前说的。
别人的话伤害不了自己，反而是那些重要的人说着不重要的话都尖锐的在身体划出伤痕。
桃子感觉到了自己最近动不动就硬邦邦的又直接，刺痛自己喜欢的人，她控制自己的脾气难过的反而将失控的情绪转移到讨厌自己起来。恨不得甩一巴掌给这样戾气的自己。
等气氛有点缓和。“对不起……”
两人抱在了一起。
对不起白昼，桃子抬头望白昼说，“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