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

白昼下意识，身体比脑袋跑得快，熟练的偏了偏头躲了躲。
砸在了白昼的耳朵上。白昼的右耳立刻红了起来。不敢相信这样的人还配打篮球吗，连白昼也被惹怒，走前一步拦在了覃追的面前，用低沉的声音冲故意砸他的覃追“喂”了一声。
刚刚的那一脚踹的人还没道歉，现在又来欺负他们队里最小的白昼。站在离白昼最近的源学长，终于爆发。他揪了揪覃追的球服领子。两队队员围了上来，裁判也在主持。有帮助准备打架动手，也有拉架的，更有说道理的。好不热闹。
覃追虽然没有白昼高，但也有一米八几，他仰着头帅气的脸仍是一副嬉皮笑脸在挑衅，斜着嘴角坏笑，他就是有意的。白昼懒理他的行为，他在控制住自己的队友不让双方有身体接触。
“输不起吗？”
“打球就是这样啊”
覃追的队员把黑的说成白的。
又再再次安抚好的两队双方的裁判，主持工作将球塞进行。
站在场外的桃子也紧张的皱着眉，小脑袋不断换着角度去观察。
“担心他吗？”kris带点揶揄道。
“不知道球赛还能不能继续……”桃子答非所问。
几个小女生又来了kris身边，“kris……老师找你耶……好像是有些资料没有交齐……”故意忌讳般望了望桃子，像是要得到桃子的批准。
kris也望回了桃子，耸了耸肩部。
“那kris回去吧。”桃子也不是一定要人陪，她看完比赛也会回去的。而且这是在学校，没什么好担心的。
明明已经告诉给kris，女生们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看起来就是想与他一起回老师办公室。“那好，回头见。”kris跟着女生们走了下去。
分数相差不大不是两分就叁分，还有变数谁输谁赢还说不准。直到那位校草冲撞时自己把自己的旧患弄伤下了场。使得白昼他们才更加轻松的赢的本来的比赛结果。
闹剧一样球赛完结后学生开始安分离场，熙熙攘攘的。桃子也慢慢尾随人群。远远望去教练在拍手叫他们集队，像是开会。
桃子还是别去找白昼算了。这种赛事赢了也感觉没劲的感觉。庆祝不下。在球场外的贩卖机买了买饮料。桃子就打算回去。
“石见至。”陌生的语调在叫自己。桃子没有停下喝着纸盒饮料嘴巴，倒是脑袋四处在张望。
覃追的的膝盖一点一点向前挪动。桃子看着他再帅气的脸，也什么好印象都没有了。
“我叫覃追，你应该听说过我吧。”他惯用故作开朗的笑又假装神秘还是害羞的样子。覃追也是在球场上就发现石见至的位置。反正每次他抬头看她的时候，就（自作多情以为）能看到她在注视着自己。
太自大了。桃子笑了出声也觉得自己也显得家教不好，忍了忍抿嘴。“啊，知道。”
“上次联谊怎么不来？”为了联谊专门托人找桃子认识，只是桃子没有去联谊活动，覃追有意再次提醒。
“有吗……不记得了。”桃子不想再和他再讨论这些没有意义的事上。说完她故意看了看时间，然后再鞠躬准备想离开。
“不想这么多人联谊，我们可以单独的出来啊……”覃追追上桃子的动作。手按在贩卖机上将她堵在他的身体里不让她顺利离开。
“做点什么的……也比较没人打扰……”眼睛一会看着她的眼一会又扫过她的胸。“就是……你懂我说的吧……”
“不好意思，我不懂。”桃子当然听懂，他靠近来让桃子没有安全感。手横着交叉摆放在自己胸前保护自己。强压着发怒板着脸已经在生气的边缘。
“啊……生气了吗？”故意靠近桃子的脸装佯发现。“刚刚你还挺留意我的啊。”
他真的太自大，自大到幽默。桃子本想逃离的想法，变成了一种吸引，如今更想听他自信的言论的吸引看笑话。他身边的人太纵容还是迁就他不跟他说实话，帅气的脸也没这么大吸引力了。
“你误会了。”
“你的视线是望过来。”覃追更加肯定。
“你是真的误会了。”桃子心里默默在翻着白眼。真的恨不得说出
[我不是看你，我是在看跟你对抗的那位，我的发小，白昼]。
覃追把这些不在乎的全抛到一边。“好吧……认真的，那我还可以约你出来玩吗？”
“我觉得你还是先把伤养好……”
覃追受不了她话里带刺隐晦难懂不直接。但又觉得挑逗带点迷人挑战的征服欲。
“你知道，有种骚货……她就是永远在说反话……明明‘想要’却一直说‘不要’”
“想被肏却又吊高来卖……说的就是石见至这种吧。”
温柔的诱骗似乎不太受用。那既然觉得挑战嘛，总得需要点打击啰。
桃子眼睛眯成一道小缝，叹了叹气，并没有任何影响。





一刻 佰伍肆
白昼走出校门，冬天的天色，落幕在了校园已经早早的降临。安静路边照明街灯，与积极招揽顾客购买商品跳动的霓虹灯成了对比。尤其在回家的路上。随机的街灯底下袅袅升起迷雾般的白色薄烟雾。
是白昼在抽烟，在进家门的最后一支。他的头低低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像一面破碎的镜子碎在他的身上，发出闪闪的碎光折射出来。
桃子不知道从那一处出现，还是穿着校裙。就好像一直在等他的样子。
他吃瘪一样的表情，然后立刻拘窘将烟头连续快快点了点捻灭在垃圾桶上，向她走去不自觉就咳嗽了声。
“怎么还不早点回去休息，今天都已经这么累了。”是说他今天的比赛。但也不好仔细说明怕比赛的不悦破坏气氛。
“嗯……准备回。”
“有受伤吗？”似乎觉得自己问得有点多余。“我是说，他这样，大力的往白昼你脑袋砸……”
“没事。”白昼笑了笑。“我躲了下，只是砸到耳朵上。”白昼侧了侧脑袋，示意给桃子看看没事。
桃子看见他还没消下去仍像在发烫的耳朵。
“很痛吧？”
“不痛。”白昼摇了摇头安慰道。“打篮球常有的事……”是的，受伤真的家常便饭，受伤的当下如果能强忍着伤，白昼也一定会用力坚持站起来再回到自己该站的地方。
“我当时都不敢看……眼睛闭上了。”不知不觉地两人一起往家的方向走去。桃子扬起脸盯着白昼。
“不能害怕球。”白昼稍微望桃子身边靠近弯了弯腰，温柔的解释。“不能惧怕要过来的球，桃子。这是打篮球第一步要学的……”
无论是怎么样过来的球。首先的一点，就是要睁眼去反应怎么将球接住，因为每个球代表着机会，有机会就有获胜的可能。
“你知道……他……就是那个覃追，他过来找我说了一些话……”桃子强压着笑意，表情像偷笑又无奈的像瘪着好看的脸。
“他又对桃子你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吗？”白昼有点突然被刺激道，脑海中想起他比赛时说的那些不尊重桃子的垃圾话。他在乎桃子，认真的看着她，看着她的神情那种有意要帮她做主的样子。攥紧拳头突然站立在原地。声音不自觉提高音量。
“嘘……”桃子将声音降下来，怕小区里有人听见。用手势示意白昼放松。快快挽起他的手腕快步离开。“没有……”不让白昼担心，更何况这不是想要跟白昼说的重点，桃子边走边说。白昼被拉了两下，才跟着踉跄一起走。
“我是想说……他太自大了……太好笑……而且我也懂白昼说的球品差的意思了”走在转弯角处，桃子松开白昼的手。将自己的双头背在身后握了握自己的手腕，故作可惜的样子“哎……浪了长了那副还挺帅气的脸……”
被白昼抓住手臂，轻轻勾了过他的怀里。捏了捏她脸蛋鼓鼓的样子不爽。“他帅气吗？”
看见白昼吃醋的样子，桃子噗嗤的笑了出来。
白昼脑袋的微微向下抵着她的额头，两人的眼珠上，被路灯照的像闪烁着的流光，荧荧乱离眸气暧昧。
桃子听见了白昼的呼吸声。
捧过她的脖子，桃子也没有躲闪，踮起自己的脚尖扬了扬起脸闭上了眼睛。
越来越浓，彼此的呼吸、吻声小小的，化在小区的环境中。
队员玩闹在捅了捅白昼的侧腹。用眼神示意离得有点远的距离，有个女生安静的坐在观众席上。即使现在是特别枯燥懒散的篮球训练女生也没有离开。
“白昼可真是ace啊，都已经有个桃子了，还不断学妹学姐前仆后继找你认识。”话里酸酸的。
的确，篮球比赛突出的表现，让风发的白昼也肯定受到不少女生的青睐。
情书了不少。像以往一样的走在走廊上与他正面对面的女生也会目不转睛回头盯着白昼。别班的同学都聚在班级后门离白昼最近课桌，在偷看，眼神害羞往里张望又快速略过。
一场比赛一下子让他这么得到关注。
“别乱说，人家有男朋友。”白昼认识那个坐在观众席上的女生，与她的男朋友也是打篮球认识的。虽然都不知道名字。样子还是稍微记得一下。
即使如此，队友们嘴里说要帮他，也不知道是真心抑或故意的使唤。就叫白昼当跑腿，买饮料去。
“欸！那边的同学，对对对，能否帮个忙帮我们的小伙伴一起带点饮料回来？谢啦！”
女生听见，站了起来，长得挺高的。点了点头，甜甜的笑着说“好啊。”慢慢从观众席上下来。有礼貌隔开距离微微鞠了鞠躬，白昼也用介于点头到弯腰之间做了个动作。
走出篮球场门，白昼的声音微微响起。“他们只是在开玩笑。”希望别吓到女生真的以为要帮忙干这种粗活，白昼也肯定不会让女生帮忙。
“你先忙，我自己就可以了……”跟她说完之后，手都要举起轻轻摇摆做拜拜状想要就此分别，白昼动身准备前往便利店的方向。
“没事啊。我还是去帮你吧。”她笑了笑。跟在白昼的身后要跟白昼一起去。
再拒绝就好像要赶走别人的意思了，白昼妥协点了点头，“好吧。”
“你打球很厉害耶……我在中学也打过一阵子篮球。”她抬起脸，一脸崇拜白昼。
女生长得是挺高的，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腿长，肤色健康，眉峰高又上挑下，深深双眼皮带点猫状眼形，嘴巴不大但也算不上小笑起来露出整齐大大颗皓齿，还有浅浅酒窝。秀发随意扫侧，五官舒服自带洋气的自信。是男女通吃的类型。
听见她说曾经打篮球，白昼吃惊赞赏的表情。
“但是已经太久没打……生疏了，而且本来就菜……”有点害羞不好意思的笑着，眼睛都眯成半个弯弯的月牙。
店员打断他们的对话，将饮料一瓶一瓶装进塑料袋中，白昼细心给她另外拿了盒草莓味的盒装牛奶，队员的饮料都分两袋白昼左右手提着往篮球场方向回去。女生大方接过草莓味牛奶。她提示白昼手中的其中一个塑料袋可以让她拿着。
白昼当然不可能让她拿这么重的活，推脱着，女生不罢休，她直接上手提着白昼右手的那一袋，两人争夺中手不小心的触碰到，白昼稍微了自己的手再定住拿的上面一点。但是女生并没有太在乎，但也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给我吧，我都已经下了你牛奶。”大方的说道。
花了很大力气终于从他的手中旁边拿过袋子。她把塑料袋用力提起甩着抱住。回头望了望白昼，扭了扭头将秀发微微一甩，自信的微笑。“我不是那种扭个瓶盖都扭不动的女生。”
到了篮球场的门口，女生反倒不进去了。双手抬高举直手臂将塑料袋还给他，白昼立刻反应，为了避再次碰触到女生，接受一样地摊开掌心被动。女生双手将塑料袋放在他的手上，手掌带着微微的体温，手掌间又不经意地再一次接触。
“下次再见。”女孩子做着女孩子惯有的慌张又可爱的手势。即使自信也会流露偷藏不住害羞的一面。还是需要鼓起一点勇气说出自己所想的话。“下次再见”是女孩子隐晦的说“我想见你”的用意。
“谢谢你的草莓牛奶……对了我叫施惑星。”
听见她的介绍，白昼也这才张了张嘴迟钝介绍自己“哦……我叫白昼。”
施惑星笑的更甜，无意识整理自己的秀发。“我知道……我知道你叫白昼……”退后了两步后转身离去，留下白昼。白昼盯了她的背影两秒，也进入篮球场内。




一刻 佰伍伍
周日
桃子今日一大早就过来找白昼和kris。这有点少见出奇。
秋日里刮着大风却艳阳高照，风大太阳猛，这样的天气算是风和丽日。桃子穿了裙子白色的绑肩连裙，不薄不厚的鹅黄色棉毛衫与裙子齐平，光着大腿至膝盖下，与外套同颜色呼应的黄色及膝袜搭配黑色俏皮的小皮鞋。柔顺的秀发上微微倾斜着同样黄色的贝雷帽，女孩子露出的身体部分在表现并不怕冬天的感受。
白昼和桃子似乎好像早已就约好了一样，桃子坐在白昼的床边就问白昼今天打算去哪里。白昼没有主意，倒是回了回头望着kris问他有没有想去的地方。让kris决定。
kris的确有想去的地方，虽然并不觉得那些地方有多么重要。人类是奇怪的生物，总是对于逝去的人和再也不能踏过的破旧的角落有着再重逢一次的不一样的渴望。
kris的梦偏偏就是出现过不止一次好像心里暗示就想要去见见，再去一次也许不再能回去的地方。不能再回去的童年，国内的这片土地里仅存的属于自己渺小的回忆。
不得不承认，kris是个念旧的人。
叁人骑着单车，桃子现在总是不害臊的和两个发小厮混在一块。
休闲缓慢的步伐并不赶时间，慢慢散步在这个的路上拾起回忆。
到了他想去的目的地。
幼稚园的后面空地树木林立，小时候的他们特别爱在那抓揪甲和独角仙。
跟自己脑海中过去有多少出入。幼稚园扩建了不少，以前的门面，各种防护措施完善，里面的娱乐设施都跟以前呆在这里不再一样。周末无人的幼稚园大门紧闭，禁止任何人出入。
扩建的地方正是他们玩耍的小林上建起矮矮的学校楼层和宽宽的跑道。
那个山涧溪流的小洼变得干涸突出少少的河床。以前大家总在这里抓蝌蚪。桃子站在旁边一颗大石头上摇晃了两下靠着身体重心开始站稳。她也扫视这个早已忽略的地方，长大之后的桃子就算从这里经过也不会有想过要来的冲动。
冬日的暖阳伴随着大风吹过，一切萧条又废弃，不再是乐园。树叶凋落光秃秃的落寞地飘在地上变成黄叶。再也没有蝉叫和独角仙。长大的桃子也不再因为跟着他们探险摔倒受伤哭泣，两人轮流背回家的事故。
“鼻涕混着雪糕。”kris也记得桃子的囧事了。
白昼立刻反应，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们烦死了……”离得太远，无法动手，桃子用力瞥了一眼两个男生。
吹过了阵风，大家不约而同都安静下来。
“可能是因为……现在的季节缘故……变得不像以前……那样。”似乎是察觉到kris一直凝视着目的地一声不响，有所失望。善于了解这些细腻的桃子安慰道。
“等下一年夏天吧……夏天我们或许可以再一起再去海边，再来这里再看看……”说不定茂盛的时候，会像我们小时候那样。
桃子做出约定。虽然12月都还没来到，就让大家怀着这样的约定，再一起赴约。
“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白昼附议赞同道。
夏天的确是神奇的季节，只需要想象就能感觉到炎热的照拂。
kris伸出尾指，示意“拉勾”约定结印手势。桃子当然愿意接受约定，白昼离得稍为有点远，桃子与他使了使眼色，白昼倾身一半的身体去凑合伸直手臂与他们完成共同的计划。
就像这样，两人今天又有啥秘密要瞒着kris一样，特别顺从kris的想法，让kris也觉得有点奇怪。
既然幼稚园都回忆一遍了，也不差再去一趟小学吧。
kris是小学读到一半就离开的，当然对小学没有多少怀念。
白昼还记得之前的教师宿舍楼最南侧矮墙建筑有个被锁生锈的小铁门。不知道还在不在，如果被整修那就没办法了。绕道最尾端处，生锈的铁门仍还在，好办多了。白昼与kris扶持下帮桃子偷偷翻进小学。
同样是空荡荡的校园风景，那防止攀爬的铁栏，那进门处特别有风水讲究吸引眼球迷你的喷水池，那矗立在最显眼最高位置的时计，那学校的后山种着樱花树是最适合告白的地方。想记起当时的自己在学校里究竟是怎样的生活，那时候的自己又是在烦恼些什么困惑，一切记忆模糊的，像是有人用手将答案擦拭，留下模糊的印子。桃子真心记不起来。
公告墙上的校训上还展示着每届小学毕业的照片，白昼叫桃子过来看，他们在同一班级中，桃子扎着双马尾，身高与当时的白昼毫无差别，kris当时已经移民，他看着照片里的他们，无忧无虑的，至少看着照片是这样的。
桃子还记得白昼当时因为打篮球，他的很多作业都是桃子帮他写的。他的脑筋灵活，即使篮球上心，学业也不错。
想上去看看教室的样貌。叁人做贼般一步一步走在教学楼小小的楼梯上。
桃子心跳脸红羞耻着，谁也不知道。她想起那个雨夜之后的那天早上，梦见不耻的春梦，与不同男生在小学教室背着老师，偷偷在后面np的场景，还记忆犹新。心一下骤紧又一下放松。桃子抬头望了望走在最前头的白昼，他没有回头，只看见他的后脑勺。桃子暗忖最近一次和白昼做……是什么时候……记不太清了。另一方面，桃子察觉自己也许是快要来姨妈了吧，月经前性欲高涨特别强烈。她现在就在一堆浑浑稠稠的胡思乱想中难以自拔。
后来他们骑着单车漫无目的的到处走走，广场上看风筝看别人玩滑板，尔后又瞎逛到港口前看日落，落日余晖笼罩整个城市。这下真的要回家了。
说到回家，kris说再去一个地方吧。
kris家的整修几乎完成，还剩点余下的砂石，木材、切割加工过瓷砖以及破损的旧物换下在院子里。




一刻 佰伍陆
他打开了那扇镂空雕着复古图案的拱形铁栅栏大门，为了方便装修工人出入用最常见类型的南京锁住栅栏大门。带着白昼和桃子，不打算从正门进。绕到别墅旁侧，穿过过堂和走道。去到游泳池外的开阔空间。
大功率的照明灯柱在泳池边矗立，四周光照度适宜不阴暗也不太刺眼。游泳池旁边多了两把休闲椅与太阳伞。
四处静谧，还能看见两只萤火虫，桃子记得她只在小学的时候见过，萤火虫们喜好黑暗，现在家家户户都灯火通明，kris家的确是挺好的藏身之处。只有池水的小浪拍打在岸旁瓷砖的小小动荡。亮白月亮照在如绒绸的暗蓝色天际中挂着。
kris刚从他的家里头拿着酒杯和酒出来院子，酒是最近买的，因为白昼家无法藏酒，kris把酒都全放在自己家里，酒瘾犯的时候回家就能喝上。嗜酒的kris给她倒上威士忌。
叁人如同要庆祝什么的一样。
这次学聪明了点。他们拿着碟形香槟杯喝。圆身口宽又浅，硬倒也无法像以往喝咖啡碳酸饮料的那样毫无节制的一饮而尽。
kris神情像是做坏事偷偷望了望桃子。桃子喝了口后皱了眉头，烈酒度数太高仿佛在口腔内燃烧。
白昼细心的给桃子的酒在混了点苏打水。桃子稍微能接受一点点了些。但还是情非得已实在不想再喝这样烈的酒。
没多久听到电话铃声。白昼别过身去，小声接了个电话。挂了电话之后与桃子两人互相用眼神交流。扫兴地对kris说他想去买烟很快回来。看着他原路离开。kris没有管白昼，将注意力回到桃子身上。
他手上换了新的酒开，打开了香槟，给桃子拿另外的酒杯再倒上。桃子说了句谢谢，接过酒杯。
对比第一杯喝了那几口的烈酒就没在碰过，桃子的反应说明了她喜欢第二款酒，看着她的喉咙正一口一口的将酒杯上的酒完全喝完。
酒混着喝容易醉，但是kris没有提醒她，反而有意给她喝完空了的酒杯又接着倒满。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游泳池里的水下照明灯随着水波摇摇晃晃的像闪烁。
“桃子喜欢白昼吗？”她一直往门口位置方向担心着。
桃子被kris突然的问话，脑袋愣了一秒，躲避kris的话题，不直视在躲避kris的脸不知道怎么回答。害羞的表情身体僵硬不自然的摇头摇头。
“不喜欢？”kris放松了下身体，身体压在桌上有个支撑。“这里就我们两个，没关系的。”
或许是安静的环境缓解了桃子的嘴硬。
桃子认真回答。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桃子不知道，是不确认。白昼心里和自己的心里，究竟变了关系是否重要，变了身份时候必要。桃子不想去理。现在就挺好，起码有退后的余地。
“想测试一下你自己的心吗？”kris眯着眼，“想测试一下你、还有白昼你们两人在对方心里的情感吗？”
只需要，尝试和另一个人发生关系。或者这个人可以是kr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