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军服十部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弄
母亲的哭声像刀子一样划过凌谦的心脏。
这是来自亲生母亲的控诉,但是,为什么有一种感觉。
这些控诉,也来自另一个他心爱的,被他深深欺骗的人
凌谦紧紧抱住凌夫人,抚摸着她颤动的脊背,「不要哭了,妈妈。爸爸虽然欺骗了你,但是,他是爱你的。这么多年,爸爸一直爱着妈妈。」
「不」
「爸爸是因为深爱着妈妈,所以才不敢对妈妈说实话。」
「不,不」
「妈妈,你怎么可以怀疑爸爸对你的爱呢爸爸,他是这么地爱妈妈,知道妈妈不肯见他,已经憔悴了很多,还一天几次向医生问妈妈的情况。妈妈,你怎么可以否认爸爸的爱呢对一个这么爱你的人」凌谦的声音忽然激动起来。
儿子的声音,让凌夫人从悲哭中渐渐清醒过来。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了凌谦一眼。
声音变得异常微弱。
「爱吗」
「是的,爸爸是爱你的呀。」
「这种,就算是爱,也是可怕的爱,欺骗的爱。」
「妈妈」凌谦浑身一颤,「请不要再这样说了,妈妈。请你原谅爸爸,原谅一个深爱你的男人。你们结婚二十多年了,妈妈也一直爱着爸爸。难道现在就因为发现了几个谎言,妈妈就不再爱他了吗这又算什么」
凌夫人举起手,抚摸儿子苍白英俊的脸。
「傻孩子,妈妈怎么可能不爱你们的爸爸呢除了他,还有你们这几个孩子,妈妈还能爱谁呢」
「那妈妈你就原谅爸爸吧。」凌谦松了一口气。
「不。」
「为什么」刚刚才松了一口气的凌谦,觉得自己都要被折磨到疯了,「妈妈明明还是爱爸爸的。我可以保证爸爸以后绝对不会再有任何事瞒着妈妈。」
凌夫人沉默。
她沉默了很久,像一尊安静万年的石像。
但在她的眸底深处,是一圈圈悲伤的挣扎的涟漪。
最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声吐出四个字,「我做不到。」
这不是强硬的宣言。
这是失望、心痛、悲哀,人在遭受重创之后,心灰意冷的回答。
「我爱他,但是,至少我现在,无法原谅他。」
凌谦如遭雷殛。
一股不被原谅的恐惧,瞬间狠狠捏紧了他的心脏。
他知道自己很傻,执意要把两者联系起来。
妈妈不原谅爸爸,不等于哥哥不原谅自己啊
「妈妈妈」
「凌谦,妈妈一向不管你们几兄弟的私事,可是,如果你还爱妈妈的话,你今天一定要答应妈妈」凌夫人重新握住儿子的手。
握住那一瞬间,她才发现,凌谦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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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前所未有的冰冷。
母亲慈爱的心,骤然被这冰冷击中了。
要以母亲的身份说出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旅行舱里,满舱的华丽壁纸、摆设、酒具,却飘荡两颗伤痕累累,几近崩溃的心。
「妈妈,你要我答应你什么」很久,凌谦以异乎寻常的平静语气开口。
「我」
「我是妈妈的孩子,在妈妈最需要的时候,不管妈妈要什么,我都会给妈妈。就算妈妈要把我的心剐出来,我也会答应。」
凌谦的话,让凌夫人的心狠狠地疼起来。
泪水再一次氤氲在夫人的眼眸中。
「不,孩子,」凌夫人含着眼泪,爱抚儿子年轻的脸庞,对他发誓,「妈妈只要你幸福,只要你幸福」
第三章
就在母亲含泪对着二儿子凌谦发誓的同一时刻,三儿子凌涵,正军装笔挺地端坐在常胜星的军部大楼某一间高密级房间内,接受独立调查小组不知道第几百次询问。
「凌卫舰长对于这个信号的反应是什么」
「凌卫舰长并不知道这个信号。他当时驾驶银华号出战,已经把全舰指挥权暂时移交给我。对信号的处置,是我个人决定。」
「不管怎么说,凌卫当时的做法都显得过于鲁莽吧。堂堂前线指挥官,随便把指挥权交给另一名军官。就算是自己的弟弟,这样做也是违反军部规定的。」
「调査官,军舰上,不许把私情混淆到公事里,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规矩。」凌涵淡淡地斜一眼左边这位三番两次针对他哥哥的调查军官,「请看一看记录,我不但是凌卫舰长的弟弟,同时也是军部特派到新凌卫号上的监督长官。在紧急情况下,我是全舰军官中最有资格临时掌握指挥权的人。」
独自坐在一张椅子上,面对对面一排六个独立调查小组的特派军官。
就像一群秃鹫围住了一头刚刚成年的雄狮。
每个人轮流说话,锲而不舍地对凌涵进行各种提问,试图从他松懈的片言只语中找出一点破绽,从而攻破这座堡垒。
问话已经持续了四个小时,六个调查官都翻来覆去地问到口干舌燥。
这样高强度的审问,被审问者至少会出现一瞬间的晃神吧。
可是,眼前这位气质沉敛,浑身散发着冷淡傲意的将军之子,就像在高级餐厅里品尝珍藏级果子酒一样不动声色。
这样的审问,已经进行了无数次。
同样的问题,调查小组已经问了不下百遍,每一次得到的答案都没有改动。
他们已经把几百段漫长审问录音整合过,得到的答案令人惊讶,在如此高频率,高强度的追问中,凌涵少将的回答却没有任何令人起疑的地方,不管是用词,还是语气声调。
怎么也找不到前后不一致的地方,假如是别的案件,早就可以放手了。
但是,前线视频信号洩露案,令军方上层震怒,下达了必须追究到底的严令。
昨天,调查小组的负责人,衡吾越中将,私下向修罗将军抱怨,从凌涵身上无法打开缺口,这个案子查无可查时,修罗将军露出快活的笑容。
「就算查无可查,也没有必要太早结案。凌承云的那个小儿子,多折腾他几天也不错。」
「即使是上等将军本人,也必须遵守军部规定,何况他能不能活着成为上等将军,还是一个问号。假如他敢对抗调查的话,你就完全有理由对他进行强制性审问了。」
衡吾越中将出了一声,「修罗将军,你的意思,不会是对凌涵用刑吧」
仿佛中将把不应该说的话说了出口,修罗将军不满意地扫了他一眼。
不过,修罗将军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当然不可以无缘无故地这样做,那样凌承云是不会答应的。不过,提供你一个情报吧。凌涵的孪生哥哥,已经晋升为准将,在新凌卫号里任一级飞行官的凌谦,曾经被逮捕过。」
「什么有这样的事」
「逮捕是秘密的,最后王族在里面做了小动作,才放回来了。那一次,内部审问科让那小子吃了不少苦头。」说完,修罗将军转过头,炯炯有神地打量着调査官,低沉地说了一声,「衡吾越中将。」
「在,长官」上等将军的威严,让中将反射性地两脚并拢。
「你入伍多少年了」
「三十三年了,长官。」
「三十三年做到中将,也算难能可贵了。不过,将来如果局势变化的话,要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不容易吧。」修罗将军扫视着他,发出低沉的笑声。
即使离开了将军办公室,这笑声依然震动着衡吾越中将的听觉神经,牵来层层忧虑。
他当然明白修罗将军的意思。
凌涵这位杰出的年轻军官,将来很可能继承凌承云的将军之位。
假如凌涵成为上等将军,那自己这个曾经三番四次恶狠狠审问过他的中将,会有怎样凄惨的下场呢
修罗将军的暗示,关键就在这里要阻止这种可怕的事情发生,唯一的希望,就是让凌涵在这次调查中失去将军继承人的资格,逼他亲口承认他在前线犯下了洩露视频的重大过错。
忽然间,衡吾越中将感到一股阴沉的愤怒。
凌涵简直比一块纯度百分之一百的水华高能源石还硬,根本咬不进去
许多同僚都认为,自己接受军部派下来的这个调查任务,根本是把自己和未来将军摆到无可回旋的对立面上。
形势看起来的确如此。
审问进入僵局,用刑的话,被凌承云知道了,调查负责人一定死无葬身之地,不用刑的话,拷问不出结果,调查任务失败,调查负责人固然要背责任,最大的问题是将来凌涵坐上将军之位,会怎么报复
修罗将军很明白,衡吾越是无路可走了
「把事情说清楚」蓦然一声怒吼。
砰地一下,手掌狠拍到桌面的声音,惊醒回忆中的衡吾越中将。
坐在他左边的调查人员之一,奈尔林中尉,终于又一次被凌涵似乎永远不会动摇的镇定惹毛了,瞪起眼,不耐烦地对着凌涵吼,「别以为你是将军之子,我们就拿你没办法。我们手上有新凌卫号艾比通讯官的证词,他可以作证,在正t极一号防线正式开战前,他发现了外来侵入信号,并且立即报告给你。而你,作为新凌卫号当时的代舰长,竟然对这个侵入信号视而不见」
「艾比通讯官发现的,是不明信号。系统探测后给出的结论,信号来自宇宙自然波,不带任何意义。我只是按照规程处理了它。」
「撒谎」
「调查官,请你注意你的用词。」凌涵还是语气冷淡,这一次,他连斜对方一眼的动作都省了,目视正前方,不冷不热地说,「我不是你们的犯人,只是我一直在主动、积极协助你们的调查。就算你对此毫无感激,至少也该明白,我这位少将对你来说,是长官。」
「你」
「奈尔林中尉,冷静一点。」衡吾越中将拍拍中尉的肩膀。
在场的几名调查人员的神情,都表示出对中尉的谅解。
他们一起审问了凌涵太多场了,每一场都徒劳无功,整个情形,不像他们在逼凌涵,反而像凌涵 淡淡的,默默地反逼他们这群调查官。
长时间的消耗战几乎让人发疯。
「既然无法突破,我们可能要考虑採取新的方式取得突破了。」衡吾越中将叹了一口气,在很长的一段沉默后,说出这样一句。
调查小组的人都一愣。
「长官,你的意思是」
「我希望进行极限审问。」
中将的话,让调查小组其他成员脸上露出惊疑不定之色。
虽然反覆审问了很多次都没有得到一点成果,但是,还不至于要进行极限审问吧何况,被审问 者的身份如此敏感。
房间里蓦然死寂一般。
只有众人视线下的被审问者,少将凌涵,还是一副冷漠的表情,仿佛中将的提议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我反对,」死寂般的沉默后,第一个说话的,是那位脾气暴躁的奈尔林中尉。他沉声说,「长 官,即使审问进行得不顺利,但是,审问是审问,刑讯是刑讯,两者不可混淆。」
中将温和地解释,「极限审问,也是审问的一种。心理学已经证明,受审者在一定的肉体痛苦之 下回答问题,如果是撒谎的话,更容易露出破绽。况且,使用的针剂只是使大脑神经感觉痛苦,并不 会真的伤害身体。」
奈尔林中尉硬邦邦地说,「总之,这样做,等同逼供。」
一直淡然安坐的凌涵,终于转过视线,扫了这位中尉一眼。
有点意外。
军部里,居然还存活着这种憨直的军官。
衡吾越中将被奈尔林中尉说得老脸一红,可是,他并没有怒形于色,而是点了点头,「当然,调 查小组不允许对证人进行逼供,所以,极限审问,要在证人同意的情况下进行。」
调查小组的成员们又是一愣。
心想,长官你不是气急攻心,大脑爆血管了吧证人怎么可能同意极限审问
「凌涵少将,你也不愿意继续被调查纠缠下去吧这样做,浪费了你的时间,也消耗军部的资源。」中将把目光转向凌涵,「我以调查小组负责人的名义,和你做出协商吧。假如你同意调查小组,对你进行一次极限审问,那么,下个礼拜,我们就给出关于你的证词方面的最终结论。从此以后,对你的工作和生活不再有任何打扰。你认为呢」
凌涵思索了一下,问,「一次极限审问的时间,有多长」
在场的人,大部分感到吃惊。
看起来,这位将军之子很有可能主动接受极限审问。
他有这么大的信心,不会被痛苦击溃吗就算真的是清白的,古往今来,屈打成招的人可不少。
「至少十二个小时。」中将回答,「必须有足够的反覆询问的时间,对应你的前后回答。」
「还以为要几天几夜。」凌涵露出一个若有似无的浅笑。
「我提出的协议,你同意吗凌涵少将。」
凌涵没有任何犹豫地点头,「同意。不过,我要求调查小组出具正式的商议书。」
「没问题。」
「各位调查官,」就在中将感到露出欣喜微笑的时候,凌涵态度清冷地说,「一直以来,你们问了我很多问题,现在,我可以问诸位一个问题吗」
调查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身为调查官,被审问者反问回来,真是不常有的事。
衡吾越中将想了想,他大概想表现得公平一些,「你可以提问,但是,我们有不回答的权力。」 「你问吧。」坐在他身旁的奈尔林中尉也粗声粗气地说,「看你到底想搞什么鬼。」
凌涵的问题很简单。
「为什么要设立一个独立调查小组,来追查这件事」
很简单的问题,也很浅白。
但再简单浅白的问题,出自凌涵这种人的嘴,经他低沉的,不徐不疾的说出来,就不由引发了在场者的沉默。
「前线视频的公布,只是让联邦民众了解了我们的战斗,让他们知道了凌卫指挥官的战绩。这一切,真的那么糟糕吗」
「我的哥哥,凌卫,他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还有他的英勇,保卫了联邦,击退了敌人。」
「这真实的一切,让联邦人目睹,后果那么严重吗」
「不过是一个没有影响战局,反而鼓舞了己方士气的视频,为什么变成了军部最重大的案子,要用一个由中将带领的独立调查小组来调查呢」
「揭露真相,有那么可怕吗」
「我,凌涵。」
「今天,对着独立调查小组的六位调查官,说一句实在话。虽然我在那场战役中,并没有做出任何违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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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凌卫舰长的视频公开化,这件事,我本人由衷地感到欣慰。」
「因为,没有人可以再掩盖一位真正优秀的军官的成绩。」
「有如此欣慰的事实在前,令我不惧怕任何审问。」
「我的时间很宝贵,艾尔.洛森夺走了我的哥哥,我必须尽快把他救回来。我已经不想再被你们浪费时间了。」
「衡吾越中将,假如极限审问可以一劳永逸,避免你们继续像苍蝇一样围着我转,其实,你应该早点提出来,不用不好意思。还有,我希望可以在这个礼拜内完成这最后一次审问。」
冷冷淡淡地一番话。
这是凌涵接受调查以来,说的最长,也是最认真的一番话。
在说完这番话后,他拿起电子笔,在自愿接受极限审问的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第四章
几天后。
「你错过了今天中午的会议。」看见艾尔从走廊那一头走进大客厅,米娜把手上的书放下,抬头对艾尔说:「你的副官刚刚来过,他在找你。」
然后,把两只雪白的手掌合在一起,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艾尔打量。
「知道了。中午的会议无足轻重,本来就不打算参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艾尔没有逃避米娜的注视,反而转过头,和她面对面。
「昨天,还是和那个人一起睡吗」
「最近每天都这样,不是吗」
米娜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她脸上露出落寞的表情,引起艾尔的注意。
男人温柔地过来,和她坐在一张沙发上。
「怎么了」
「没什么。」
「要瞒过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即使你是善于隐藏自己的心理医生,米娜,还是直说吧。」
如果艾尔凶恶地逼迫的话,米娜还不至于投降。但是,恰恰是因为他温柔地态度,假如不直言,内心就会充满愧疚。
眼前的男人,还是如二十年前那样,容易令自己心软。
「你花在凌卫身上的时间太多了,艾尔,我很担心。」
「我们又要讨论这个问题」
「心里灌输是互相作用的。」米娜的神态有几分认真,「凌卫也许在被慢慢改变,但是你呢你肯定自己不会受到影响吗昨晚的事情,我通过监视器看见了,我也看见了,你抱着他入睡的样子。」
「让他在我手里身寸.米青,只是一个必须的策略。这里面没有牵涉任何感情。」艾尔轻描淡写地笑了。
真的吗
米娜在心里反问着,但是却没有说出口。
可昨晚,她在屏幕里看得很清楚,凌卫痛苦地挣扎着,呻吟着在艾尔掌中身寸.米青时,艾尔眼底灼热的欲望。
这个男人,并非像机器一样冰冷,像电脑程序一样一丝不苟,他也有男性本能的欲望,也在这场心灵的剧战中摇摆,挣扎着,却最终控制了自己。
为什么只能是卫霆
分离了二十年,她终于和仰慕的男人重新在一起,虽然并不是以她最希望的那种方式。她不想和艾尔天天为了另一个男人争吵。
何况,他是那么的一心一意,做着他疯狂迷离的梦。
每天晚上,她透过监视器,都能看见他抱着那个不知该称为凌卫,还是应该成为复杂人,甚至是成为卫霆的男人,睡得如此恬静。
他夺走了凌家孪生子的爱人,当凌卫清醒时,折磨凌卫,凌辱凌卫,而又在凌卫昏睡后,用最深沉的爱意和臂膀,搂着凌卫,珍惜着凌卫。
午夜时分,在床上相拥的两人。
痛苦和幸福,这两种水火不相容的神情,同时出现在艾尔那张英俊刚毅的脸庞上,令人惊讶的融为一体。
正如艾尔在囚室里质问凌卫那样,有时候,米娜真想回问艾尔你到底在坚持什么
卫霆,毕竟已经死去二十年了呀。
「我上次说的那个方法,什么时候实施」米娜举起手,拢了拢肩膀的头发。
「暂时不打算使用。」
「为什么」米娜问,「你也认可,说这会是很有效果的方式。」
「可是太残忍了。」
说出这句话的艾尔,沉默片刻,无奈地微笑。
因为是在米娜面前,所以才脱口而出。
看来,被冰冻了二十年的自己,还是不够老成。
「抱歉,我并不是你说你残忍,米娜。」艾尔站起来,帮米娜倒了一杯鹤舞果酒,递到这位中年女性的手上。
就像他每次安抚她的时候做的那样。
艾尔低缓地说,「我知道,对于凌卫的这件事情上,最残忍的人其实是我。可是,你所提出的方法,我要再考虑。不到迫不得已,我不想使用。」
「我尊重你的想法,艾尔。」米娜顿了一下,然后问,「可是,为什么」
「没有可解释的原因,只是暂时不想这么做。」
「也许,你对凌卫,还是有一点感情的吧。」
原以为艾尔会矢口否认。
但是,艾尔的反应,却是低头沉默了很久,给出令人惊讶的答案,「也许是吧。」
米娜忽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凌卫的身上,有很多和卫霆相似的品质。同时,也有很多,和卫霆不同,但是同样令人欣赏的品质。」艾尔说,「如果客观地来评价这个人,我会给他很高的分数。如果,在另一个时间和地点,另一种情况遇到他,我们也许可以做朋友。」
「可是,你现在却执意要毁掉他。」
「不错。」
「艾尔,」米娜前倾,用手爱怜地抚摸艾尔的肩膀,「你的心理压力太大了。你要毁掉一个自己欣赏的人,你知道这样做是错误的,却执意如此,为什么,艾尔为什么一定要采取这种激烈的方式不要强迫自己做下这么残忍的事。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凌卫等于另一个卫霆,你可以改变策略,让他爱上你。你是如此的好,任何人都会爱上你。」
「不。」
面对米娜又一次的劝告,艾尔给予的,依然是温柔而坚定的拒绝。
「不在于正确或者错误,不在于忍心还是残忍,问题的重点,在于卫霆,他还活着。至少有一部分的卫霆,他还活着。」艾尔唇角轻轻扬起,勾出一抹令人心动,令人心碎的迷人微笑。
啡色眼眸,看向眼前的女人。
「米娜,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还活在另一个人的身体里,被压迫着,被禁锢着,永无出头之日的默默痛苦着。你会置之不理吗假如拯救这样的我,要你毁掉一个你所欣赏的人的灵魂,甚至要你赔上你自己的灵魂,你会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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