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军服十部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弄
「好的,你放心吧,我会亲自为你转达。」
离开前,凌卫还想到那个悲惨的俘虏和失踪的两支舰队。
但是,以自己低微的军衔,实在没资格主动过问如此机密事宜,把这些疑问压在心头,凌卫向莱科米克星和伍德准将告辞。
回到凌卫号,舰上人员已经全部接到命令,并且返回待命。
令凌卫惊讶的是,他那些得到晋升喜报的下属们,见到他的第一个反应,竟全是一副郁郁不满的样子。
「长官,我们都已经知道了。」
「什么」
「从通讯器的公开文件上看到的,军部这样处理,对在战役中做出正确决策的长官毫无公平可言。」
「对呀,什么没有等待军部指挥中心就擅自行动的罪名,实在是」
「咳咳,莎莉驾驶官,请小心,祸从口出。」年长一点的赫尔提好心地提醒。
莎莉胀红了脸,声量变小了,「抱歉,长官。」
看着下属们为自己抱不平,凌卫因为没有获得晋升而产生的失落,被温暖地填补。
晋升并不是最重要的,在茫茫宇宙中,最重要的,应该是和自己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的同伴才对。
是的。
有妈妈和爸爸的照顾,两个弟弟的帮助,还有对自己日渐忠诚的下属,身为最新高级实验舰艇的舰长,还贪心什么呢
凌卫号新一次的航行,就在这种无法衡量价值的温暖中,开始了。
第八章
修罗夫人经过秘书室,顺道向军机秘书微笑颔首,并以不停顿的优美高雅步姿走向将军办公室,直接扭动门把。
作为登修罗的合法妻子,她是无需通报而能直接进入修罗将军专用办公室的少数人之一。
但是,踏入办公室,把房门轻轻关上后,修罗夫人刚才满布在脸上的微笑瞬间就消失了。
她用沉重的神情看着自己的丈夫。
「亲爱的,你来之前应该通知我一声的。」修罗将军从位置上站起来,走向前迎接,「有什么事吗」他伸出手,体贴地想帮妻子把缀着流苏的手工披肩脱下。
可修罗夫人有些抗拒地侧过身子,踱着精致的高跟鞋,往旁边避开两步,自己把披肩脱下,挂在立式衣架上。
然后在接待椅上美丽而冷淡地坐下。
「出什么事了吗」修罗将军问。
「这一句话,应该是由我来说吧。」修罗夫人尽量保持着从容的语调,但是,按捺着激烈的情绪,她胸膛的起伏已经无可掩饰地加快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登,」修罗夫人叫着丈夫的名字,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不要再瞒着我了,佩堂那孩子你到底要把他怎么样呢自从你派人把他押到这里,和你做了一次谈话后,他就再也没有和家里联系过。我听到一些消息,这些天他一直待在私人公寓里没有露过一面,而且,你还继续派人在公寓外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你是在软禁他吗」
「我没有软禁他。」
「那么」
「公寓外面的人是我派去的,但并不是监视或者软禁,我只是关心他的状况。现在,如果说有人禁闭佩堂的话,那个人就是他自己了。」
修罗夫人不接受他的解释,追问着,「可是,为什么呢那孩子一直好端端的」
「他找回了记忆档案。」修罗将军冷静地截断了她的话,丢出答案。
仿佛眼前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可怕的事,修罗夫人一下子失去了声音,半张的双唇颤抖着,转眼失去了血色。
「宇宙之神啊」她倒抽了一口气,发出一声呻吟,虚弱地把身体倚靠在椅子扶手上。
好一会,她才找回了一点力气,把头慢慢地抬起来,目光寻觅到她的丈夫,带着一点期待,「你既然你知道了,应该会努力阻止吧没有记忆输入仪,就算他有记忆档案,也无法传输入大脑,如果你立即下达命令,要相关部门对此严加管制的话,不这样还是不保险,你应该命令所有部门,凡要使用此类仪器,必须持有上等将军的手令」
她惊惶而不安地快速说着想到的任何办法,但修罗将军沉默的面孔,使她的语速从快而慢,甚至无声地中止了。
「已经晚了。」修罗将军感慨地瞅了妻子一眼。
「太晚了你是说」
「和我的谈话结束后,佩堂就立即进行了记忆恢复。这件事,我得到了确切消息。」
巨大的震惊下,修罗夫人霍然站起来,面对着他,「你为什么不阻止你是上等将军,一定有办法阻止的呀如果佩堂恢复了记忆,又像当年一样地崩溃登他可是我们唯一的孩子你怎么可以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你又怎么可以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把我瞒在鼓里」
激烈控诉后,修罗夫人愤怒地转身,朝房门的方向走去,连手工披肩都无心取回。
修罗将军趋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臂,「你去哪里」
「放开我,我要去见佩堂。如果他恢复了记忆的话,现在内心一定非常痛苦。我不会像你一样,眼睁睁地把自己的孩子丢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任由他一个人痛苦。」
「玛莎,冷静一下」
「不,我无法冷静。任何一个母亲,听见自己的孩子处在这样可怜而危险的境地,都不可能冷静。倒是你,登,」修罗夫人回过头,直直瞪着修罗将军,「你的冷静实在让我太吃惊了,知道佩堂恢复了那一段记忆,你怎么还能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装模作样地批那些所谓的重要文件。」
「我难道就不在乎他吗我安排了心腹在他的公寓外观察,开启远程人体热源探测器时刻进行监控,至少现在佩堂各项生理指标还在可接受范围内。」
修罗夫人猛然安静了。
片刻后,她发出尖刻的笑声,「各项生理指标还在可接受范围内,这就是你的答复吗修罗上等将军。你的意思是说,至少他还活着,所以他到底过得怎么样就不要紧了,是吧」
「佩堂现在,任何人的安慰都不会起作用。唯一的办法,就是他自己冷静下来,跨过这一道难关。佩堂是将军继承人,承受一些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也不为过。每一代的继承人都要经历自己的难关,没人可以例外。」da
修罗将军无情而沉着的态度,并没有缓解修罗夫人的情绪。
反而,进一步激发了深藏的怒火。
「没人可以例外的难关这就是你的解释了。」修罗夫人积聚在心头而不可言的往事,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奚落地问,「如果眼前是佩堂的难关的话,那你的难关呢是在迎娶我之前,对那个叫卫霆的军官做的事,对吗二十多年前,你为了遵从你父亲的命令,做下残忍无道的事情。现在,像你去世的父亲一样,该轮到你来折磨自己的儿子了。」
「够了」修罗将军的脸骤然沉下去,「卫霆的事,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但同样出身军部名门世家的修罗夫人,却并非如此好吓唬。
她高高扬起修长美丽的项颈,毫不示弱地看着结婚将近二十年的丈夫,「不要管我是从哪里听来的,但是,真有其事,对吗自从你杀死那个复制人,几乎把我的儿子逼疯后,我就在追查这件事了。身为将军夫人,我还是可以打听到一点东西的。只是,我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会如此的骯脏」
「妳现在是要把一切归罪于我吗」
「我只是提醒你,我可不是凌夫人那种软弱可怜,生活在鱼缸中对外面一无所知的女人。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孩子,包括你在内。佩堂虽然很不幸,有你这样无情的父亲,但他的母亲会不顾一切地保护他。」
「妳要怎么保护他像当年一样,把他的记忆洗掉」修罗将军冷冽的反问,利剑一样刺中夫人最软弱的地方。
打扮得非常精致的脸庞,仿佛出现了冷冻的裂痕,完全地僵硬了。
「就算洗脑了又怎么样这一次,他表面上一派正常,背后却瞒着我们无声无息就找到了记忆档案。那么,当母亲的妳,打算再次冒着手术失败的风险,给他再进行一次洗脑了那根本没有用。只要他还是那个佩堂,就算他再次失去记忆,迟早还是会发现端倪,然后不择手段寻回自己失去的记忆。自己儿子的性格,你应该清楚。事情只会变成一个无止境的循环。与其一次又一次地洗脑,还不如早点让他自己抉择。」
虽然冷血如自然界的物竞天择,但是,从修罗将军口中说出的这番话,也有他的道理。
修罗夫人在心中深深地埋怨丈夫。
在她看来,不管是二十多年前对卫霆做下的事,还是杀死那个复制人,错误的源头都指向孩子的长辈。
要年轻人为自己的父亲和爷爷做下的孽偿债,根本是不公平的事。
如果这就是修罗家的宿命修罗夫人对这种所谓的宿命恨之入骨。
将军夫妇在爆发争吵后,沉默而令人窒息地对峙。
就在此时,修罗将军手腕上的通讯器忽然响了起来,那是紧急消息的响动频率,必定是修罗将军设定了某种权限的人打进来的,他需要立即接听。
修罗将军松开抓住夫人手臂的手,接听来电。
「喂」
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他的表情有轻微的改变,最后,沉声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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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了电话,对依然冷冷盯着他的修罗夫人转达,「佩堂他,刚刚离开了公寓。」
修罗夫人的表情立即转为关切,「他去哪里有人跟着他吗不会是想做什么傻事吧」
「搜索了他的移动路线,应该是回家了。」修罗将军苦涩地回答。
在恢复了记忆,把自己死死关在公寓里的这么多天后,唯一的儿子总算从阴暗中出来,回到养育他的家园。
没有再次歇斯底里,也没有像个幼稚小儿一样,冲动地寻死觅活。
如果可以安然无恙地挺直脊梁跨过坎坷,也许,心志就能磨练到刀枪不入的境地了。
修罗将军此时的心情,不知如何形容。
一半释然,一半却觉得失落惘然。
「他总算还记得回家的路。」知道佩堂作出回家的举动,修罗夫人母性中温柔的一面被激发了,刚才还如母老虎似的和丈夫对峙,现在却有眼泪涌上的感觉,「我现在就回去看看他。」
「我亲自送你回去吧。」
「你就不要再去刺激他了。」修罗夫人不客气地对将军这样说。
修罗将军没有和妻子继续针锋相对,默默拿起衣架上的披肩,双手展开,等待着。
夫人微微一怔,看看面容沧桑的丈夫,缓缓把背转过去,让他帮自己把披肩轻轻披上了。
离开军部大楼,用最快的时间回到家。
修罗夫人一踏入家门,管家就匆匆迎上来报告,「夫人,佩堂少爷回来了。」
「他人呢他有说什么吗」
「少爷什么也没说,一回来就进了南边的恒温种植园。」
修罗夫人心里微微发凉。
看来,确实什么都想起来了。
「待在里面一直没出来吗」
「没有。要我去看看吗」
「不,我过去看看吧。」
不许管家跟随,修罗夫人独自穿过修饰得十分幽静美丽的绿色小径,到达恒温种植园。
这里终年被郁郁苍苍的绿意笼罩着,如果闭上眼睛静静体会的话,也许能在呼吸间嗅到凝固的时光。
要是那一切都没有发生
她推开种植园的木门,里面只有各种正盛开的奇妙花卉,没有任何人影。修罗夫人丝毫不感到惊讶,小心地走进去,在最里面找到开关,打开通往地下室的隐蔽门。
沿着旋转型阶梯往下,到达最下层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儿子的背影。
地下室空置多时,里面陈设的桌椅和仪器已遭废弃,被一层灰薄薄覆盖着。佩堂坐在其中一张蒙尘的椅子上,静静盯着放在角落里的长方形培养皿。
里面空无一物,只剩下槽底干涸凝结的一点点污迹。
修罗夫人屏息,缓缓接近像泥塑一样安静的儿子。
「孩子。」她温柔地低唤,把手轻轻放在佩堂肩上。
佩堂似乎早就知道她来了,一点也不惊讶地回头,露出一点微笑,「母亲。」
这样的平静,实在出乎意料。
「你想起这里了。」
「是的。」
修罗夫人艰难地开口,「佩堂,从前的事情」
「没关系。」
做母亲的楞了一下,试探着呼唤儿子的名字,「佩堂」
「就算恢复了记忆,但是,我毕竟已经比过去成熟,不会像从前一样幼稚冲动。」
这句话,给忐忑不安的修罗夫人莫大的安慰。
「太好了,佩堂,你可以这样想,我就放心了。」修罗夫人忍不住抱住儿子,在他头,对于你这样的毅力,连我也不得不佩服。」尖细的声音还在不断往耳朵里鑚,慢悠悠地打击着对方的心理防线,「但是,审讯这种事,只是一个殊途同归的过程罢了。最终,你还是会作出让我们满意的招供,唯一不同的,是你打算让自己在招供之前吃多少苦头。」
凌卫没有理会审讯官的威胁。
脑子像塞满了棉花和混合胶,无法清晰地分析情况。但是,有一个地方在用微弱的声音告诉他,这一切似曾相识。
「公主和帝国透过什么手法暗中联系失踪的这段时间,她代表联邦王族和帝国达成了什么协议」
「」
「这一切,是国王在背后给她撑腰吧也许,是整个王族都参与阴谋」
「」
「上尉,何必自找苦吃呢像你这样杰出的军人,连将军们也不忍就此放弃。只要你效忠军部,揭露王族和帝国勾结出卖联邦人民的阴谋,你会拥有大好前程。到时候,我见到你也要称呼你为长官,向你敬礼了。」
恶魔般的声音持续地敲打着耳膜。
凌卫从心底感到厌恶,闭上眼睛。
阖上的眼睑有很不舒服的黏感,他开始以为是汗水,但是渐渐明显的甜腥味和痛楚让他了解到,那大概是鲜血流淌到眼睛了。
视野中一切都覆盖着鲜红的颜色,使一切像恶梦一样不真实,也许也是因为这个的缘故。
「好吧,看来你是要倔强到底了。」男人发出装模作样的叹息。
凌卫不由自主地绷紧了神经。
不知为何,他仿佛知道男人下一步要对他做很糟糕的事。
「虽然同样是用来提高身体敏感度的灵敏剂,但是,军部的出品,可要比外面市面上的民用药剂效果强烈多了。」
男人一边说,一边摆弄着什么,仿佛是金属之间触碰的细微的声音传来。
「普通剂量,使皮肤感觉更敏锐,是一种不错的情趣,军部的家属们也常常申请这种药放在私人用途上。双倍剂量的话,也有一部分喜欢刺激的人可以接受。如果是三倍,那可就相当痛苦了。」审讯官熟练地把玻璃瓶中的药剂抽到针管里,微笑地打量着他,「对一般犯人的话,我会从三倍开始。不过对于你嘛,上尉,为了节省你我的时间,我们还是直接从五倍剂量开始吧。」
卫兵解开了反锁在背部的手铐,抓着凌卫的手臂,强迫它平放在桌面上,摆出准备接受注射的样子。
「你该感到骄傲呀,上尉,审讯科还是第一次对犯人使用五倍剂量的灵敏剂。注射之后,你全身的感觉细胞都会为之疯狂,就像你的皮已经被活生生剥了一样,任何一点身体接触都会让你痛不欲生。哪怕只是往你的身上轻轻吹一口气。当然,你心里也很清楚,我们在药效发挥后打算对你做的审问,绝不仅仅是吹一口气那么简单。我善意地劝告你,现在就和我们合作吧。」
凌卫的反应,是垂下眼,默默看了自己的手臂一眼。
白衬衣的袖子上沾着星星点点干涸的血,已经撕破了几处口子。
审讯官似乎也觉得那破烂的袖子没有卷起来的必要,嗤地撕掉了一截,露出小麦色的布着伤痕的左臂,青色的血管上留着十来个针孔,显然,此前他们也曾经使用过其他类型的针剂。
审讯官摇头,「上尉,你真是不可救药地固执。」
用指头在凌卫的手肘内侧娴熟地摸索。
细长的针尖扎入血管的那一刻,尖锐的疼痛让一直浑浑噩噩的凌卫猛然一挣,脑海中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大叫。
啊
凌卫浑身剧震,睁开眼睛,急促地喘息着。
抱着他入睡的凌涵立即警觉地醒过来,「怎么了,哥哥」
发出语音指令,打开房中的柔和灯光,舰长休息室的一切尽收眼底。
「哥哥,嗯,真早呀。」在凌卫身后,凌谦发出懒洋洋的声音,把双手穿过来抱着自己喜爱的柔韧身体。
「哥哥,为什么忽然醒了」凌涵皱着眉问。
「没什么。」凌卫脸色难看地说。
凌涵当然不会相信他的回答,视线转向凌谦,脸色一沉,「凌谦,又是你你就不能收敛一点吗」
「我」被他充满震慑力地一低吼,凌谦满腔的睡意都不见了,用手指着自己,一脸无辜地睁大眼睛。
「说了多少次,做事要有节制。睡觉的时候不许骚扰哥哥,要让哥哥保持良好的体力。忽然把哥哥从睡梦中弄醒,这算怎么回事」
晚上偷袭哥哥这种事,凌谦这个不老实的家伙可是有前科的。
「我只是抱着哥哥的腰睡觉,又没有干别的。」
「没干别的,哥哥怎么会忽然吓醒」
「因为我做了恶梦。」
凌卫忽然插了一句,让两个正拌嘴的弟弟停下。
「只是做恶梦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凌涵,你不要冤枉凌谦了。」凌卫说着,从床上坐起来,揉着发疼的太阳穴。
「哼哼,做弟弟的随便冤枉孪生哥哥,这笔帐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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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了。」凌谦也坐起来,手伸往凌卫的身上,露出关切的神情,「啧,哥哥做了什么恶梦,连身上都流冷汗了。」
凌涵也用眼神关注着。
凌卫没有睡好,精神不太好地蹙眉,「梦里面的东西,谁会去记它反正,应该是让人很不愉快的事,不然也不会醒过来了。」
「一点都记不住吗」
「全都迷迷糊糊的,而且醒了之后你们又开始吵架。」
太受人关注也不是什么好事,自从三兄弟关系好转以来,两个弟弟就自命为凌卫的保护神,事无大小,通通老气横秋地过问一番。
现在连做恶梦这样不值一提的小事也不放过了。
说起来,因为做恶梦而吓醒,真是挺丢脸的,又不是小孩子。
出了一身冷汗很不舒服,凌卫索性下床,往浴室走。
「这么早就起来吗可以再睡一下补眠。」
「反正也睡不着,先冲个澡。趁空把凌卫号上的系统文件重看一次也不错。」
凌涵看看通讯器,离工作时间至少还有四个小时,「减少睡眠对身体很不好哦。」
凌谦却心动不如行动,兴致勃勃地跳起来尾随凌卫,「哥哥,我陪你一起冲澡吧。」
凌卫瞪他一眼,「不必了。」毫不留情地把他关在浴室外。
半透明的浴室门上出现修长的身体轮廓,虽然隔音效果很好,听不见里面莲蓬头的声音,不过,还是可以想象哥哥淋浴时的性感美态。
被关在外面的凌谦坐在沙发上,恨不得把该死的门给看穿,一脸未能讨到便宜的遗憾,嘴里向也同样起床穿衣的凌涵发问,「自从离开莱科米克基地后,哥哥就不是很对劲。」
「嗯,我也有同感。」
「真不该让哥哥陪伍德那个老不死的去审讯俘虏。」凌谦对自己很不满,「都是我太疏忽了。」
「我们都有责任。」
「不,那一天军部的会议你是必须去开的。我应该留在哥哥身边才对。」
凌涵从衣橱里取出熨洗一新的准将外套,沉着地说,「我担心的是哥哥的状态,这几天,想必你也发现了,他偶尔会有恍惚的时候,虽然只有几秒钟,也够让人担心的。现在又开始做完全记不起内容的恶梦」
他深深地朝浴室那边的朦胧身影凝视一眼。
即使没有说完,凌谦也明白他后面想说什么。
哥哥的生命毕竟来自卫霆,假如复制人的脑内真的藏有原主的记忆,一旦被激活的话,就如点燃了通往炸药库的导火索。
问题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严重的。
浴室的自动门左右打开,水蒸气从里面跑出来,白雾一样氤氲在靠近门的地方。凌卫光裸着双脚从里面出来,用毛巾随便搓着湿淋淋的黑色短髪。
凌谦一扫脸上的严肃,露出漂亮的笑容,「我来帮哥哥吧。」
「不劳费心。」
但凌谦可不是听话的人,早就扑上来抢走了凌卫手上的毛巾,把刚刚沐浴完的哥哥当大型毛绒玩具似的摆弄起来。
凌卫无可奈何地任他服侍,好奇地看着穿好军装的凌涵,「你也起这么早吗」
「哥哥也已经起来了,不是吗」
「抱歉,都是我把你们吵醒了。下次我会小心的。」
「哥哥。」凌涵低沉地叫了他一声。
「嗯」
「再刻意把我们的关系说得这么客套,」凌涵淡淡地笑着说,「我会忍不住惩罚哥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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