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青梅竹马有尽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下无猫
程浩然永远都是那副美丽出尘的样子,就算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也如去王府赴宴般优雅高贵。不过吃火锅总是热闹的,江磊和顾小米又为了点莫须有的小事叫起板来。林灵动员李逸扬帮她在锅里找土豆片,因为火锅里的土豆片绵绵沙沙的特别入味。她又是说又是吃,汤汁一下子呛进了气管,一时辣的眼泪鼻涕齐流。李逸扬狭促道这是谁家小孩,真是脏死了,说着把从锅里捞出来的土豆片吃进了自己嘴里。林灵抽着鼻子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泪眼凝噎。
酒足饭饱后的五人出了怡然居,在集市上闲逛。
前方皇榜张贴处围了一大群人正在议论不休,李逸扬他们几个也好奇的走过去看。原来是朝廷悬赏五千两银子捉拿近日在皇城犯案累累的采花大盗,天子脚下一向治安良好,这样的事情还是头一遭听说。街头巷尾早就有人议论说最近皇城出了个采花大盗,尽找没出阁的姑娘祸害。那贼人功夫高强手段狡猾,接连折了几个官衙侍卫都拿他不着,原来竟是真的。
林灵的眼睛在那红色的五千两上徘徊不已。要是五千两到了手,他们岂不是有了超大一笔的活动经费
顾小米已经叽叽喳喳的开口道,哇,五千两叫我们得了,开家饭店也好,以后出来吃饭还省银子呢。
林灵扯了扯李逸扬的袖子,眉眼弯弯的冲他讨好的笑。
李逸扬心想每次都来这套,有事求着他了就一幅乖巧讨好的模样,虽是这么想着却还是忍不住着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其实李逸扬他们皆是少年得志,一个个心里都自负的很。碰上这样的事正是一显本领的好机会,就算林灵和顾小米不说,他们又怎么舍得错过。
秋风萧索,天色已晚。
路上的行人都将双手抄进袖里,悄无声息的埋头快步走路。这样的天气,回家喝壶烧酒再烫烫脚才是舒服。而在一条僻静的巷道里,却有个年轻女子在孑孓独行,她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街道里听得分外清晰。
女子身形高挑,头上绾着最简单的斜髻,着一身素白淡雅的濡裙。她微微抬头看了下模糊的月色,竟是倾城的美貌容颜。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美人,实是有些不同寻常的诡异。
果然,小巷的对面突然出现了一名黑衣蒙面男子。
女子见了蒙面男却并不吃惊,只是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
两人相持而立了几秒钟,然后蒙面男吊儿郎当的走向白衣女子,伸手就来她的脸蛋,还嘻嘻哈哈的说,美人穿得这么单薄,冷不冷啊蒙面男比女子矮上大半个头却还来调戏人家,看来着实有些猥琐。
女子深吸了口气,面无表情继续往前走。
蒙面男怪声怪气的嚷道,这就要走啊不陪爷乐呵乐呵说着又去搂女子的腰身。
女子似乎有些不耐烦,冷冷开口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蒙面男把头埋在女子的肩窝上嗤嗤的笑,原本放在女子腰上的手不老实的向女子口去,我饿了,不如......
女子波澜不惊的面具上出现了一道裂缝。就在她忍无可忍打算出手的时候,一把明晃晃带着寒气的利剑抵到了蒙面男的脖子上。
蒙面男松开女子,回身望向用剑指着他的一名黑衣男子。此人也穿着一身黑衣,但却并未蒙面。蒙面男眨了眨眼睛,怎么是他
黑衣男子笑的露出一口白牙,他说,你这贼,老老实实跟爷爷我走。啧啧,你值五千两银子吗真是看不出。
蒙面男似乎没料到黑衣男子会这么说,只怔怔的看着他不说话。
女子扫了黑衣男子一眼。此人器宇轩昂不似匪类,说起话来看似语意随便,眼中却是光内敛,周身毫无破绽,原来皇城里高明的人物还真不少。女子计上心来,她一语不发的低下头往一边躲去,似乎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
蒙面男茫然的看着躲向一边的女子,你而后又回头看着拿剑指向自己的黑衣男子,我
黑衣男子皱了皱眉毛,这就是采花大盗傻兮兮的。
女子低着头靠墙而立,嘴角却悄然掠过一丝笑意。臭丫头,叫你玩,且看你如何解释。
突然喀拉一声碎响从女子靠着的土墙上传来,是青砖破裂的声音。女子回头的瞬间有一只手破墙而出,正正抓住她的咽喉。整个土墙轰然倒塌,一条黑影翻手将女子扛在肩上,急奔而去。
黑衣男子撤剑前追。
蒙面男连忙紧随其后。
黑衣男子心中冷笑,原来是调虎离山之计,想必那条黑影才是真正的采花大盗,这小贼还敢追阻于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黑衣男子立转回身一剑朝蒙面男口刺去。
蒙面男武功显然不如黑衣男子,两人距离极近,蒙面男眼看着就要避不开,全仗着步伐妙的月影步错了下身,剑锋险险顺着他的脖子划到了脸颊上。
鲜红的血迹从蒙面男的脖颈处喷洒而出,黑色的面巾被剑锋划断,露出一张吓得惨白的小脸来。
黑衣男子脸色一变,是你
蒙面人不是别人,正是林灵。
她左脸颊上的剑痕慢慢才渗出血迹,脖子上的伤口却是很深,林灵下意识伸手去只到一手的湿热。林灵不由得慌了神,声音发颤,却还不忘指向女子被掳走的方向,浩然浩然
黑衣男子脸色晦暗难辨,他一把将林灵从地上捞起来,你要是还想要命,叫你的同伙把那女人放了
林灵感觉到伤口处的血源源不断向外流出来,她喘着气说,夏侯箫,我不是......你快去救浩然,那个才是真正的采花大盗,你快去救浩然。原来这个黑衣人正是林灵一个多月前在暖香阁遇见的夏侯箫,两人都未曾想到会在此刻相见。
夏侯箫伸手将自己衣襟的下摆撕下一块,迅速在林灵的脖子上简单包扎了一下,冷声道,你别想耍什么花样言毕抱起林灵往前追去。
没追出多远,夏侯箫就看见白衣女子正和刚才的那条黑影缠斗在一起。该男子也是穿着一身黑衣,还带着黑色的头套蒙住了整张脸。头套人全身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他目光狠毒辣,招式狠绝,完全不是林灵这个软脚蒙面侠可比的。可男扮女装的程浩然也不好惹,他手持一对凤翅双钩,招招准利落,功夫似还在头套人之上。只是他左臂白衣上有道刺目的血迹,看来是伤了胳膊,两人此时正呈相持不下之势。
林灵看见程浩然没叫坏人一刀杀了才放心了些,此时更觉伤口疼痛。若按平时就算受点小伤她也要哼哼唧唧的叫苦,现在她怕程浩然分心只得咬牙忍着,一瞬不瞬的盯着缠斗在一起的两人。盯着盯着,豆大的汗珠就从她额头上一滴滴落下来,林灵眼前渐渐模糊了起来,只能看见一黑一白两个人影交互晃着。
夏侯箫脑袋里转过千百个念头,一时又想不通透。莫非这是个局,三人一起演戏给我看,可看他们出手的样子又不像作假。这女子如此绝色,功夫似乎也不在我之下,若是个圈套,到底意欲何为
程浩然用余光瞄了一眼赶来的两人,他一看到林灵衣服上的血迹就脸色否变,旋身想去看顾林灵的伤势。头套人刚才也吃了程浩然的亏,又见他伤了手臂,哪里肯放,步步都是致命的招数,程浩然竟是缠脱不开。程浩然心中大急,顾不得左臂伤口,攻势愈发凌厉起来,头套人很快就只剩防守的分了。
夏侯箫正凝神探究两人招式,突然发觉左处有些湿湿凉凉的,低头只见被他揽在怀里的林灵脸色煞白疼得直吸气,血迹透过刚才草草包上的两层布料渗到他口的衣服上。
看着林灵苍白恐惧的小脸,夏侯箫心中不知为何竟生出几分不忍。他不及再多思索,心道先救下这小子再说,就算是个局,我夏箫又有何惧他提气运功抱紧林灵跃上一棵大树,翻过屋檐,转眼就没了人影。
.





青梅竹马有尽时 15.受伤之后+大灰狼与小绵羊的一夜
.
.
受伤之后
夜深风凉,夏侯箫抱着林灵跑的飞快,林灵只觉伤口颠得十分疼痛,勉强开口道,你带我去哪儿我不去,我的朋友还在那边。
夏侯箫并不答话。
林灵在夏侯箫怀里一阵挣扎,夏侯箫有些不耐烦的说,那个白衣女人的功夫明显在黑衣人之上,她不会有事。你再乱动,血流的更快。
不多时,他停在了一户庄院门口,抬腿向大门踹了两脚,快开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缝,一个男仆探出头来,见是夏侯箫连忙躬身喊了声公子。
夏侯箫把林灵抱进门,去把何医师叫来,快
林灵被夏侯箫放到一张柔软干净的大床上。她看着桌上昏暗的油灯,心里还在担心程浩然会不会有事,都怪自己没事和他瞎闹,这下可闹出事来了。林灵恍恍惚惚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她知道这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心里有些害怕,抽抽鼻子眼泪就流了出来。
夏侯箫伸手抹去林灵眼角滑下的泪珠,心道他真是个孩子,看来这次是吓坏了,嘴上却还是不饶人的说,小林子,你看你哭成这样,真替我们男人丢人你放心,没伤到重要经脉,伤到了你哪还有力气在这哭鼻子也没刺破喉咙,你看你还能说话呢。我箫少一剑刺过去,你竟然有惊无险,小子你已经够幸运的了。
林灵听了夏侯箫的话心里只是生气,就这样被神经病刺了一剑,她还真是幸运
夏侯箫伸手去解林灵的黑色夜行衣。
林灵忙一手抓住前衣襟,瞪圆了眼睛看着夏侯箫。
夏侯箫看着林灵紧张戒备的模样轻笑出声,小子,你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你以为这样我就舍不得杀你了啧啧,我还真是舍不得,不过前提条件是你要乖乖的给我坦白交代。把手拿开,我帮你把衣服褪下来,等会儿大夫来了好包扎伤口。
林灵摇了摇头,可她发现摇头这个动作也让她脖子很疼,只得声音嘶哑的开口道,我是伤到脖子,为什么要脱衣服
夏侯箫说,脱了更方便包扎。而且都染上血了,你穿着不难受
我不难受,我不要脱衣服。
夏侯箫笑了一声,你怕什么,我又不是男女通吃。就算通吃,也不吃你这黄毛小子。说着就要拽开林灵挡在前的双手。
林灵急道,我不脱衣服不脱衣服
夏侯箫皱眉,伤成这样,你还闹什么。说着一手抓紧林灵两手,另一手朝她衣襟探去。
林灵着急的坐直了身子,还是挣脱不开夏侯箫,只得一口朝他手背狠狠咬下去。
夏侯箫忙把手从林灵嘴里夺出来,看着手背上半月形的牙印,哭笑不得的说,臭小子,你属狗的吗
林灵皱着小脸说,我不属狗,我属马。
哼,以为我治不了你这匹尥蹶子的小野马吗
夏侯箫正要再次动手,丫鬟就把大夫领了进来。
大夫是个白胡子的胖老头,他查看了一下林灵的伤势,然后给她的脖子和脸颊分别涂上伤药,接着用白纱布把林灵的脖子包了起来。大夫包扎的动作熟练而迅速,可林灵还是疼的直抽气。
从小到大林灵生病一向都是去仁安医馆抓几味药吃,如果病的重程叔叔还会亲自来家里看她。程叔叔医术高超,素有仁心妙术之称,一般人是不容易请到的,但林程两家本就相识,林灵又和程浩然交好,是以才得到了特殊关照。在林灵的记忆中,程叔叔每次都是很温柔的她的头,问小灵哪里不舒服啦走的时候还会给林灵留点酥酪糖、枣泥糕之类的小点心,让她喝完药以后可以甜甜嘴。每次程叔叔替她看完病,爹娘一般都在大厅准备了好茶招待程叔叔。这时候程浩然就会凑到她床边,绷着美丽却严肃的小脸监督林灵把黑乎乎的汤药喝到一滴不剩。林灵觉得程浩然这样做完全是在报复自己,因为自己平时总说他长得像个女孩子。
她现在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却只有个不认识的白胡子老头替她看病,她好难过,好想回家。
大夫恭敬的对夏侯箫说,这位小公子并不碍事。伤口有些深,幸而未伤到要害,只是这几天最好禁声。不过他身上有些热,晚时恐怕要烧起来。老夫已开了药方,等会儿着下人熬好服下,早些休息。今夜最好有人看顾些,若明日起来还是发烧,老夫再来。
夏侯箫点点头,令大夫出去,然后脱下沾了血渍的外衣,又叫侍女把染上血迹的床单换下,这才扶着林灵重新躺好。
不多时,就有小丫鬟端着药碗走进屋来。
林灵端起药碗喝了一小口药,好苦其实以前只要不妨碍药她的药里总要加些蜂蜜蔗糖之类的东西,这碗药却是货真价实的苦。林灵知道此时娇气不得,只得屏着气一口喝光,然后吐着舌头道,糖快拿来
夏侯箫看着林灵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小猫伸出舌头打哈欠的样子,打趣道,有那么苦吗或者让我亲一下,就变甜了。
林灵脸上一红,你再敢胡说
夏侯箫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倒了杯水递给林灵,糖是没有,有水喝不喝
看林灵把水喝完,夏侯箫说,躺好睡吧,你还是不脱衣服
林灵说,等你出去我才脱衣服。
夏侯箫装出一副诧异的神情,我去哪儿这是我的房间。
林灵皱眉道,那你带我去其他房间。想了想又提高声音说,不用去其他房间了,你直接送我回家吧这会儿血也止住了。说到后面声音又低了下去,因为她的嗓子真的很疼。
夏侯箫说,你想得倒好,止住血就走,你当我是救死扶伤呢你可是我的人质,不交代清楚别想走。哼,敢算计到我箫少头上,我倒要看看是哪路人马
林灵心道谁算计你了,真是疑神疑鬼。但她嗓子疼痛不愿多说话,起身就要下床。不让她走换个房间睡总行吧
林灵双脚刚一落地,眼前发黑的险险就要栽倒。
夏侯箫一把将她按回到床上,你一个人睡,偷偷跑了怎么办我自然是拴在身边放心些。他其实是担心林灵晚上会发烧,虽然他完全可以找个侍女照看林灵一夜,但不知为何却不愿那样做。
林灵不得不继续扯着疲惫的嗓子说,我不会跑的你叫人到门口看着我。你要是非不让我离开,那你去其他房间睡。
夏侯箫一脸认真的说,不行,我认床。
林灵心里骂道,真见鬼,你在暖香阁里怎么不认床我和你一个床睡觉,岂不是坏了名节幸而他现在以为我是个男人,好歹混过这一晚也就算了。唉,要是叫我爹知道了,还不打死我。要是叫扬哥哥知道了,估计也要找我的麻烦。上次在暖香阁的时候扬哥哥好像就很讨厌夏侯箫,现在我也不喜欢他了,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林灵知道自己跑是跑不了的,嗓子这样又理论不清,只得妥协道,和你一起睡,我是不脱衣服的。
夏侯箫叹道,为什么我在小林子心中的印象就如此之差
夏侯箫脱去衣服露出里面壮的膛,林灵面色微红的闭上眼睛往床里挪了挪。突然她感到身上一沉,原来是夏侯箫又压了层被子在她身上。
林灵瞪着夏侯箫,心道你想压死我啊
夏侯箫看她一双眼睛虽然瞪得溜圆脸上的神色却十分憔悴,因此不再逗她,只是解释道,你吃了药发发汗才好,必须盖厚点。
夏侯箫帮林灵掖好被子,然后吹了桌上的油灯自己也躺到床上。
夏侯箫上了床倒也规规矩矩的没什么动作,林灵这才放心了些。
林灵躺在床上感觉伤口还是隐隐作痛,她心里想着程浩然不知有没有脱险,李逸扬他们知道她被人掳走了是不是都急坏了。唉,也不知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也不知夏侯箫到底是什么人,如果李逸扬在这里就好了。林灵本就是勉强支撑着神,这会儿稍微安定下来顿觉十分疲乏,刚才喝的汤药里又有安眠的成分,很快她就困的睁不开眼睛了。身边有淡淡的麝香味道,不难闻但很陌生,没多久林灵就沉沉睡了过去。
林灵朦朦胧胧的看见程浩然在她眼前和黑衣人打斗,她很想帮忙但浑身却千斤压着一般酸痛,她远远的好像听见李逸扬喊她的名字,想答应嗓子却火烧一般难受。林灵一着急眼泪就流了出来,滑到耳朵里面湿乎乎的难受。
林灵哼哼唧唧的轻声哭着,夏侯箫喊了她半天她才勉强睁开眼睛。
夏侯箫把林灵扶起来,在背后靠了个枕头,又喂她喝了碗水。
林灵的嘴唇显现出不正常的鲜红色,唇上起了层干皮,用水抿了抿,还是那样。
夏侯箫了林灵的额头,喃喃自语道,怎么烧得这样厉害他自幼所学庞杂,略通医术。心知林灵这是外伤内症齐发,再叫大夫来也不过加重些药量,对身体未必好。这小子恐怕是天生的体虚气弱,一时承受不住,恐要细细调养几日才得大好。
夏侯箫穿上中衣,吩咐丫鬟又熬了碗药,亲自服侍林灵喝下。
林灵只觉浑身骨节作痛,身上忽冷忽热,嗓子痛的连咽口唾沫都难受,喝完药连要糖的习惯都忘了,只是歪在那里将睡未睡的。
夏侯箫用毛巾擦了擦林灵流到下颚的汤药。他见林灵脸上一片潮红,眼角还带着湿意,心中不觉怜惜起来;再她的手,冰凉凉的本没发出汗来,一身黑衣更是皱皱巴巴的沾满了血迹、尘土和药汁。
夏侯箫半扶起林灵的身子,拉着她的袖子就把她那身脏兮兮的夜行衣脱了下来。
林灵感觉到身上的动静有些困难的睁了睁眼睛,看见夏侯箫正在解她中衣的盘扣,自己的黑色外衣已被他脱下来丢到了床脚。林灵忙气息不稳的责问道,你干什么
夏侯箫说,你烧的太厉害,浑身一直发抖,把衣服脱了我抱着你睡。
林灵费劲的咽了咽吐沫,我不用,你别管我
夏侯箫仍要去解她中衣的盘扣,林灵扭来扭去的不肯合作。夏侯箫心中不耐,用力一撕就把林灵中衣上的一排盘扣全部撕的脱落开来。
林灵呆住了。
夏侯箫也是一愣,怎么这小子中衣里面还穿着一件中衣,里层中衣外面还套着个软料小马甲,他穿这么多干什么
林灵死命挣扎道,夏侯箫你再敢脱我衣服,我就杀了你
夏侯箫看林灵脖子上的纱布又隐隐透出些红色,皱了皱眉把丢在一旁的夜行衣腰带拿过来,三两下就把林灵双手绑到了床头。
林灵哪受过这等待遇,她又急又怒,却只能用两条腿毫无章法的朝夏侯箫乱踢乱踹。夏侯箫制止不住,索直接跨坐到了林灵腿上。
林灵这下成了砧板上的鱼完全动弹不得了。她气喘吁吁的说,夏侯箫,你竟敢......夏侯箫,你竟然敢她被夏侯箫压着踢不了人,身体却还像刚上岸的鱼般用力跳动着。
夏侯箫被她在身下磨得冒火,不觉起了变化。夏侯箫脸色难看了起来,男人竟然对男人起反应,饶是他箫少也有些接受不了。
夏侯箫恶狠狠的说,你能不能别动
林灵哪里理他,一边挣扎一边抽抽噎噎的喊道,爹娘扬哥哥你们快来救我
夏侯箫听她这样乱喊更是嫌烦。他一把拽开林灵马甲上的扣子,随着扣子的崩落夏侯箫终于发现手下的触感有些不对。
他不信邪的又一把扯开林灵的贴身中衣。
林灵雪白的肌肤在了空气中,没穿肚兜,前裹了几层白布。夏侯箫心下已知,双手却不受指挥一般运起内力将白布撕的粉碎。
虽然油灯的光线非常昏暗,夏侯箫还是觉得林灵的一双娇白的耀眼。林灵的个头偏小,形状有些尖尖的,白滑细腻,顶端的樱蕊粉粉嫩嫩的,好像小兔子的眼睛。
夏侯箫沉默了一会,开口埋怨道,真是的,你怎么不早说他嘴上在和林灵说话,眼睛却只盯着那对嫩看。
林灵发着高烧还被人这般欺负,自是又羞又气,脑袋里一片糊涂,什么有气势的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颤抖着说,你......你......你混蛋
夏侯箫回手使内力弹灭了油灯。
屋内瞬间一片漆黑。
黑暗中夏侯箫轻轻咳了一声,你放心,我不会动你。
夏侯箫从林灵身上起来,半跪在床上解开缠住林灵双手的腰带,然后又去解她的裤子。
林灵大怒,手腕的麻痹感还没缓过来就狠狠甩了夏侯箫一巴掌。
林灵看不清夏侯箫是什么表情,只听他淡淡的说,看都看了,你还是全脱了好好睡吧。他说着就用手制住林灵的动作,最终还是把林灵的裤子脱了下来。所幸裤子就只有一条,不像上衣那么多层,否则两人还不知要纠缠多久。
夏侯箫俯身搂住林灵的纤腰,把被子严严实实的盖在两人身上。
林灵自是不肯,扬手又是一掌。
虽然四周一片漆黑,夏侯箫还是准确的一把握住了林灵的手腕。他另一只手扣在林灵腰间,两条强壮有力的长腿将林灵双腿夹住,叫她动弹不得。
夏侯箫冷声道,你打人还打上瘾了告诉你,我的话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趁早老实点好
夏侯箫感觉到他怀里的人儿抖的厉害,喷在他脖颈处的呼吸更是炙热滚烫。林灵就这么小小的软软的被他制在怀里,夏侯箫的口气不觉又软了一些,你乖乖的听话,这样不难受吗,快睡吧。要是再这么发烧,还得请大夫来。
林灵把两只胳膊挡在两人之间,握紧拳头用力朝夏侯箫身上脸上乱打,可她那点力道本就无足轻重,夏侯箫只是紧紧地搂着她让她动弹不得。林灵嘤嘤的哭着,浑身酸软意识模糊,高烧不退的身子即使盖着两层厚被还是阵阵的发寒,她的身体不自觉的慢慢朝身旁温热的膛贴去,刚刚喝下去的药也渐渐发挥了效力,林灵抽抽搭搭的就没了声音,渐渐昏睡过去。
夏侯箫看林灵不再挣扎呼吸也平稳了些,他才翻身躺到林灵身边,仍是把她搂在怀里。他用自己的中衣细细擦干林灵满是眼泪的小脸,然后直接一手将中衣脱下来扔在地上。现在,林灵温热的就蹭在他膛上,软软腻腻的,触感比他想象中还要细嫩,夏侯箫感觉自己身下又硬了些。他很想把这对娇嫩的宝贝含到嘴里细细疼爱,可惜现在还不能,会吓坏他的小猫,还没睡熟呢。
1...678910...5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