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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滞幻野【简体中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原始本色
周围的目光、嘲笑的态度变得更加恶劣,故意空出她周围的座位,仿佛瘟神,有意远离,想让她难堪。津刻意观察这些排挤的声音是从哪里来,意外看见成群的医护组制服,多为女性,为什么?她跟她们明明就没有多少接触。
津决定试着忽视她们幼稚的行为,反正,这些人除了动动嘴,好像也不能做什么。
这时,穿着白袍的颀长身影出现在饭厅,凉奈一手捧着餐盘,一手插在口袋,往大厅里一扫,便直直走向人少的地方,一屁股坐在津斜对面的空位,自顾自吃起饭来;饭厅门口传来一阵宏亮谈笑声,几个高级护卫官竟也进到饭厅来,围着高杉高声谈笑,他们自然也是往人少的地方找座位,一个男生盯着津看了好一会儿,笑咪咪同她热情打招呼。
「哇,漂亮的女孩,介意我们坐妳旁边的位置吗?」
「嗯。随便。」
这些人动静很大,凉奈抬眼,不耐烦的瞪了那些男人们一眼,继续吃饭,看电子报。
「妳是哪个单位的?」几个大男生在津身边坐下来,就面向她开始大方搭讪,主动攀谈。
津不敢看他们,怕被之前待的第二分团的人认出来。她开始狼吞虎咽,想把东西火速吃完离场。
「啊!我看过她,原本在第二分团后来为钱跳槽研究室那个女生嘛!」几个女生假装凑巧从旁经过,高声替津回答,然后回到后边座位的群体里,偷笑起来。
这话马上引起高杉注意,看了过来;津顿时难堪的想找地洞钻进去,从脸颊到耳根都热辣辣的,头重得抬不起来,嘴里的饭也变得又苦又酸。
周围弥漫着尴尬僵冷的气氛,刚还很热情的几个男生也不再搭话。津不想在人前认输,事实上她并没有做错什么,未对任何人行过伤天害理之事,她越想越觉得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抬不起头?回想起月族侍女团的事,她好想问这些人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津突然站了起来,真直直走向方才那几个女孩所在的群体。
「小姐,请问,我哪里对不起妳了?有什么事非要这样恶意针对我?」她昂首挺胸,理直气壮的问。怕什么?有本事大不了在这人多的餐厅里干上一架!
随着那一段嘹亮问话,切进吵杂人声中,餐厅受到涟漪效应渐渐安静下来,大家都看向大厅中央,一名女子扬着下巴,以豪杰之姿临视着围坐桌前吃饭的另一群人。
怪了,暗地重伤人时还气焰嚣张,废话很多,现在被这么当众质问反而像乌龟一样缩进团体龟壳里,那些人的眼睛全都各自心虚闪避,假装听不见、看不见。津没有因为他们装死而退缩或感到怯场,反而气势更加紧迫盯人,好像非要问结果。
「…我们说的是事实啊…」一个女生小小声的埋怨,眼睛却往右闪视。
「那么,到底我是哪里对不起妳了?请问?!」津锁定了她,扬声又问了一遍。对方回应,她求之不得,这样她才能利用对方的破绽凸显出他们的卑劣;不说话也无所谓,呈现的就是理亏心虚。
那女生没再说话,只是靠紧自己身边的同伴,身子不自觉驼背委靡起来。
所谓恶人无胆,这些人之所以要躲在背地说人坏话、仗着群体欺负少数人,正是因为他们胆小没本事,无理善妒,只能用这种小人步数损人来取得心理平衡。这种群体的力量看起来很大,事实上非常软弱无力。
「如果本人有对不起妳的地方,欢迎以正人君子的方式,跟我面对面地谈。」若自己真得罪人,她才不怕道歉。说完,津回到桌前,拾餐盘,众目睽睽下,阔步离去。
这个应对,只是想告诉自己,“妳没有做错什么”,有问题的是他们,这也是不争的事实。津慢慢意识到,在群体之中,若不讨好、依附小圈圈,总会面对这样的情况,说不难受是骗人的,在这里,她实在很孤独。那日之后,碍于心理压力,她再没去过饭厅。
「麻烦妳去一趟凉奈医生的办公处。」
「有什么事吗?」今天休假,津刚刚才去了几个可能监禁玄物的地方,一回来,就遇到了凉奈身边的助理。
「好像是要看报告吧!」助理也不是很确定。
「报告?」什么报告?不过她还是走了一趟凉奈的办公室。
来到主要医生办公室,凉奈手里提着牛皮纸袋正要出门,一看到津,把一串呤呤咙咙的东西塞进她掌心:「到s大楼的1621号。我去送个资料。」说完人就走了。
依照指示,津来到了s大楼,才发现那似乎是基地高级官员的住宅。找到1621号,津看了看手里的电磁钥匙,因为不确定这里住的是谁,基于礼貌她还是按下门铃。
开门的是凉奈,「进来吧!」他已经换上一身轻松的休闲服装。
踏进屋子,浅色系,简单、干净、整齐,没有繁华装饰,简约耐看的实木家具和地板,原色真牛皮沙发椅,恰如凉奈一丝不苟又冷淡的性格。
「吃饭吧!」凉奈领她到厨房,随手拉开餐椅,自己则转身到冰箱拿饮料。
淡木色桌上摆着洁白的瓷餐盘,盛装了热气蒸腾的食物,香气扑鼻。
「愣在那儿做什么?坐下来吃啊!」凉奈猛灌了口玻璃瓶中的饮料,看见津还杵在原地。
津有些不知所措,凉奈医生是叫她来他的住处吃饭的?除了工作,两人向来没啥交集,他为什么突然找自己来住处吃饭?津诚惶诚恐,无法领情:
「谢谢您,可是…我不饿…我吃不下…还是谢谢您。我…我晚点再到您的办公室看报告,我先…先回去了…」
才转过身,嗙!身后一阵巨响,把她吓了一跳。回过头,也不知是故意,还是不小心,放在吧台边大叠厚重的书本掉了一地。
「我想跟妳谈谈过敏的情况。」凉奈淡然的弯腰捡拾著书本,「平常很忙,现在刚好有点时间。」
就这样,津坐在餐桌边,吃着致的餐食,回答凉奈偶尔抛过来的问题,不过只是偶尔,而且跟过敏基本上扯不上关系。
「这个案子结束后,妳有什么打算?」翘着二郎腿、随性坐在窗边的男人问道。
打算吗?这问题让津感觉到一阵晕眩。
「以后在我这边吃饭。」没等她回答,凉奈又接着说。
「咦?为什么?」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谭娜对妳在研究方面的贡献期望很高,可是我发现妳都不认真吃饭,营养对妳非常重要,没有好的身体就无法顺利完成工作。接下来的实验很重要,也花了大家非常多的时间力,以后来我这里吃,好让我清楚妳的饮食情况,以失败,浪资源。」凉奈犹如严师,严肃的说了一大串。
「呃…我知道了…对不起让你麻烦。」
「是满麻烦的。」凉奈顺势抱怨了句。
「对不起,我会…我会努力的……」津抓抓头,低下头继续吃东西。
凉奈睇了她一眼。努力什么啊!傻瓜。我是担心妳不吃饭把身体搞坏。





情滞幻野【简体中文】 《66》怪物:血爪
培训末了不俗来场考试,津的成绩不及格。很显然,考试要的是跟教科书一样的标准答案,而不是津亲身经历、贴近真实的宝贵回答。好在,有谭娜博士这张王牌,她不用像一般考生那样,面临被重复洗脑的命运,再说,谭娜博士找津参与的工作,本就无关成绩好坏,不过是按照规矩,在行政要求的形式上做做样子,减少争议,因此,这位不及格考生还是照样过关。
特别培训进入尾声,今晚代孕女特地集合一起夜宿。睡前,有人大方分发高级面膜给大家敷用,一群女人戴着湿润的白色面具,七横八竖躺在木地板上的地铺,天南地北聊了起来,所聊的都是在城邦里多采多姿的败金生活,美妆、名牌、保养、做爱、跑趴、美男、购物、投资、未来愿景…听着听着,津微笑着闭上眼睛,那些女孩儿追求的简单幸福,似乎已经离自己很远了。
隔天,完成清早的活动,代孕女鱼贯走出活动大厅,外头传来一连串女子们打情骂俏的嘻笑,津走在人群最后,就在她踏出门口时,意外看见高杉高挑身影伫立走廊护栏边,他手里拿着一瓶蔬果汁,递往她的方向。
津只是下意识转头看向后面,没人。
「看后面干什么啊!给妳的!补充一点营养体力。」高杉看出津的困惑顾忌,撇撇嘴,假装不高兴。
两人先前还有嫌隙,对于高杉突然这般示好,津很讶异。
这时,凉奈也跨出厅门,看见对站的两人,隐约散发着春天气氛,面无表情地从旁走过,凉凉丢了句:「她的体质不适合生冷饮食,会影响实验。 」
「妳在这里还适应吗?」高杉大方表达关切,似乎已经不在意先前的事了。
「还好。」津谨慎回答。
「也好,不同单位的话,比较轻松吧!」高杉像在自言自语。
津不知他指什么,也不知如何接话。
「不用受训练折磨,比较好做朋友吧?」高杉进一步说明,对她笑笑。
「咦…嗯。」
从那之后,津遇到高杉的机会变多了,他似乎会刻意在她会出现的地方等她;还常常送一些小礼物给她,都是从城里回来的人特地带来孝敬长官的。有时候,高杉远远看见她也会举高手挥舞喊她,动作之大引起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让津浑身不自在。
「高杉,我必须跟你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在一次两人独处聊天时,这个女生很煞风景的唐突主动说出这件事。
高杉原本笑笑的脸,缓缓冷掉,视线也变得不自在。津觉得自己有必要把事情说清楚,身为女孩子的直觉,她已经敏锐察觉男孩对自己的积极、热络绝不会空穴来风,想了想,除了这件事不会有别的。就算是自作多情也好,津怀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心情,也不要对方一头热的努力付出,却完全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白工。
高杉手跨在倚背上,推着眉心,看着远处不知明的地方,努力调整着心情。
看高杉的反应,津不好受,如坐针毡,她深深为自己再一次伤害了他的心感到抱歉,但是,若继续发展下去也只是让对方伤得更重而已,不如在此止血吧。
「嗯!那就这样…」高杉终于说了话,尽管动作非常不自然。他看了一下手表:「时间满晚了,我送妳回宿舍。」
「不用,谢谢你,很近。」津拒绝了。
他们俩就此解散。
§
「长官,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津套着黑色外套,里头是研究基层的白色制服。她刚下课,就到高杉的简讯,相约在大厅沙发区。
高杉坐在沙发上,玩着手里的钥匙,没有过去热络的笑容,睨了她一眼,便站起来:「带妳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来就知道了。」
也不知道对方在卖什么关子,津跟着高杉进到一大楼电梯,透过护卫团长的权限钥匙一路来到最高楼层,出了电梯,通过一个小门,两人走上一条螺旋而上的狭长阶梯。
推开门就是楼顶,罩着厚实玻璃如同温室,看起来已经荒弃,徒留几个仪器架子和一些套着防尘套的家具。津隔着覆上尘雾的玻璃、追着许久不见的天空,推开了尽头的玻璃门,一阵冷风卷了进来,她不畏寒冷走了出去。
已经好久没有呼吸到来自大地的新鲜空气。沁入鼻心的清凉,让津忽然好想家…在骨垩的家。
入夜前的世界呈现着灰蓝,基地至高处,虽然视线不佳,仍可以隐约眺望坦纳多基地周围在雾里的山林轮廓。
「妳会不会冷啊?」
高杉边说边体贴的替她罩上暖烘烘的大衣,却遭到推辞:「不会,谢谢。我这样就好了。」
在这看台上,津一直感到心神不宁。这股心神不宁的感觉很特殊,从出了电梯后,源灵生便似乎被什么触动而隐隐颤抖,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又出现了,仿佛躲在一个原本无法被感知到的空间层次里。
她忍不住顺着那股奇怪波动沿着看台一路走去,绕过半个建筑之后,波动也清晰起来。来到矮围墙边,相隔一段距离,有一巨大圆柱矗立、贯穿过基地建筑体,津努力往半透明的金属柱里瞧,却什么也看不见。
「高杉,那是做什么用的?感觉很特别…」津试探道。她已经猜到,这个柱体里应该就是玄物所在,不知道高杉是否知道什么。
高杉侧靠在围墙上,有点无聊的把玩着钥匙,听见津的问题,笑道:「呵呵,答对了,这里风景很好,地点又隐密,是我们护卫官才知道的睡午觉秘密地点。 」
感觉对方答非所问打哈哈,津没有理他,绕了一下,没找到可以接近巨大圆柱的通道,又慢慢绕回到玻璃温室。
就在接近玻璃屋时,温室里通往楼梯的小门碰的被推开,他们都听见了摩擦地面、混杂高跟鞋的凌乱脚步声,有两个人影在屋里交缠紧黏,激烈晃动。室内橙色小灯亮起,闯进来的另外两人早吻得天昏地暗,胡乱扯掉防尘套,现出一组沙发床,然后急吼吼地开始脱起彼此衣服…完全没注意到外面有人。
「通…通道被堵住了…」津整个傻眼。
「啊…是阿怪和那个医护之花。」高杉抹了把口鼻,看着人影说。
「你到底找我来要做什么?」津这才想到他们来这里干嘛?
「也没什么,只是想带妳来看看风景啊…」
「风景看完了,那现在怎么办?……」津望着屋里正要打炮的两人问,等他们打完都不知道几点钟了。没得到回应,她转过头,看见玩着钥匙的男人正好抬眸看过来,深沉目光有些呆滞。
津抓住男人的手臂用力摇了摇,喊道:「高杉!我想回去了!这里冷死人了!」
男人愣了愣,「这边被他们占去了,我们走另一边…」
回到刚刚可以望见关玄物的圆柱的围墙边,高杉带着津爬上了旁边一条铁梯,走过几个狭窄的维修通道,最后来到一矮墙边,没有路了,男人却熟练地站上墙,轻松跳到对面低楼层的建筑平台上。
风好大,那两座建筑物之间的距离,津没有把握过得去,她的脸色有些铁青,「我不会,怎么办?!」
「我会接住妳,没问题的!」
怎么会没问题?!这男的没脑筋吗?你又没有翅膀!津忍不住在心里将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她索性不走了:「我…我在这里等他们办完事,再走正道回去好了。」
「妳会先冻死的。来吧!我会帮妳的,这个距离还好。」高杉拿出平常训练的口吻喊道:「妳先上到墙头,不要往下看,就当作跳水沟那样!」
不能不回去,这里真的好冷,而且还要赶回去做事。在垩领上山下海,其实也不是多么难克服的心理障碍,硬着头皮,津爬上墙…算好距离,放胆跳了过去…还没踩到硬地,高杉随即一把捉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高高抱近自己,在一声女子惊叫中,男人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我都吓到尿裤子了!你还笑!」刚刚那一捞可把她吓坏了,还以为自己要掉到哪里去了。安全后第一件事,就是猛捶高杉出气发泄。
「就跟妳說不会有事的!我保证。」胸口传来男人声音闷闷的安慰。
津这才注意到,高杉把头埋在哪里啊?!「高…」
一个高大雄健的男人,肌肉紧绷的两臂搂紧她的腰,把温热的脸埋在她丰满的双峰间。津整个僵直,推开他也不是,不推开他也不是,「快放我下来…」
「不放。除非妳答应下次继续和我约会。」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暗哑。
面对突如其来的告白,津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看津迟迟没反应,已经惊愕到呆掉,高杉笑着:「好啦!不逗妳啦!又吓呆了?妳真好逗。」
正要轻轻将她放下,高杉就感觉到…「妳身体好烫…是不是发烧了?」
对,好热…津扶着高杉的手臂,她也感觉到异样,眼前的景色好像都要烧起来了,在边框闪着炫目红茫。
「我…我想回宿舍了!」津的双眼变得空洞,头昏恶心,脚步有些踉跄。那不是生理的难受,而是心理引起的。
高杉担心她出事,坚持带她去找凉奈。凉奈做了基本检查,找不出原因,怀疑压力太大,替津请了几天假,要她好好修养。
一进到个人宿舍,津立刻抓起权限钥匙,又冲出门,发疯似的在基地里乱窜。没有用,总控中心防护严密到连一只老鼠都进不去。
她几乎要失去理智,奔跑在一处未涂漆的水泥隧道里,四周阴暗、空旷,只有她急躁的脚步声。跑了好久,发现前头依旧是深不见尽头的阴暗,才想起上次是搭乘军用货卡进来的,她开始纠结,要继续冲去桀所在的那个厂房找他理论,还是回头找出进入玄物所在的方法…就算跑到厂房那里,也还有层层厚重特制防护门,见不到桀。
她对着黑暗嘶声力竭的大吼:「桀是混蛋王八蛋!是个自私鬼!」
「我讨厌你这样!你老是这样!什么话都不说!老是自顾自的!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这样吗?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津撕裂肺腑的发出愤怒咆哮,声音因用力过猛而分岔崩裂…被坦纳多人排挤,都没有被桀强制,要来的痛:「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绝望在她无助的心里爆开,一道蓝灰色干裂纹理顿时在背部肌肤上成树枝状奔走开来,纹理起始点开了个眼,黑色灵脉从那裂缝浮出…
「好痛…」剧痛让津抱紧了双臂,蜷起身躯跪倒在粗砺地上。她痛得浑身打颤,咬着牙再说不出一句话,抗忍着要绷裂身躯的力量,已分不清是心里的痛,还是身体的痛。
终于,疼痛趋缓,她抱着身体,用额头顶在地上,两眼无神的盯着漆黑地面,再不动一下。
“唉唷…妳是死了吗?”魔仔的声音很清晰出现在脑海,“干嘛要这样逼死自己…”
津终于闭上一直没眨的眼睛,一颗眼泪跟着滚落。她低喃:「桀他…那边…到底想做什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也可以付钱给你…没钱我会努力去赚…」
“唉唉唉…我知道妳很拼命,我也一直有在帮妳…谁知道这事那么棘手…唉…”
魔仔沉默了一下,压低音量:“他要再次开启通道。这次难度很高,所以花了比较多时间。”
津听见通道,随即警觉:「他要用通道把我送回骨垩去!对吧?」
“这都是妳自己猜到的,我可是一个字都没讲。”魔仔撇清关系,说出真相可是有被粉碎的风险。
「以你吃人不吐骨头的工价,桀还会跟我一起回去吗?」津不抱期待的问,又希望听见佛心来着的惊喜回覆。
“吃…吃人不吐骨头?!欸喂!启动各项魔契的条件又不是我订的!嗳算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很不幸,他得留下来维持通道,毕竟玄物威胁很大,情况不好的话,可能就直接跟着魔能作用一起掰掰啦!要确保一个通道能长途安全传送一个人,本来就非常艰辛,耗损大、危险高、变数…也很多。”
「魔仔,我拜托你…别让他启动通道。」津发出哀求。
“姑娘,别为难我,我只是一个听命行事的小魔介,无法阻止任何满足条件的魔契运作。”
看津闷不吭声的蜷缩在地上,魔仔叹了口气:“我知道妳很难过,只是咱们这次运气真的很差,我觉得桀君这么做是对的…有件事我一直没讲,源灵生快要暴露了!玄物正在窥探妳!若再下去真的会逃不掉,妳不如就好好接受桀对妳的这份心意吧!”
「心意?」津悲愤难消,「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就像用刀刺入我的心脏一样吗?」
魔仔悄悄具体化,在津身边坐下,伸出细长的手像好哥儿们那样拍拍她的背安慰道:「我懂他的无奈,也了解妳的心情。这就是身而为人的无力…」
「魔仔…」
「怎嘛?」
「你是魔物,不是人。不可能懂人的无力。」
「嘿!魔物没有人性吗?魔物不能有人性吗?」魔仔激动了一下,看见津眼里的哀伤,叹了口气:「唉,桀君会出此下策也是被坦人吓怕了!他这辈子恐怕都不想再碰上坦人了吧!上次好歹还能靠蛮力出去,但这一次,坦纳多人有备而来,那只玄物非常危险啊…而且有妳在,他的心头负担就更大了,唉…」
「…你们…来过这里?」津有些诧异。
「没来过。」魔仔回得斩钉截铁:「不过他上次是困在另一座基地。」
「另一座基地?」津觉得全身抽紧。
「妳听过『血爪』吧?」
「嗯。」
「会叫『血爪』,才不是因为他天生有一对异于同族人的红爪…」魔仔开始说起一个漫长的故事:
桀出生有双红爪,有别于鬼炼鹰的青蓝爪。族里迂腐的巫士预言这是受诅咒的染血之爪…才呱呱坠地的婴儿立时遭到族人遗弃,但他的父母却挺身坚定守护他,带着他离群索居。好死不死,后续几年,鬼炼鹰族灾厄连连,族人们就认为是那个命中带煞的孩子没有除掉的关系…有了个好理由,便连夜跑去荒原欺压他们…那夜之后,父亲战死,母子俩也消失踪影。
「严格说起来,他被卖掉了。没有人知道他被卖去哪。」魔仔摸着下巴继续说:
「直到海顿边境的一座秘密研究基地传出惨绝人寰的凶杀命案,桀的行踪才又曝光。一名鹰鸟型态的垩族少年,血洗了人家研究室,双爪上的鲜血再也无法洗去…从此,『血爪』这个称号就一直跟着他…」
「海顿的研究基地?」津按着胸口,情绪汹涌:「桀年少时被卖进海顿的研究基地?」
「他们要他做什么?」一连串的问题,比较像在自问自答。「等等,你是不是弄错了?海顿事件是基地遭到垩族人侵入,灭杀了无辜的研究学者,一群热爱垩领生态的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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