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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孟冬十五
孩子们都笑了起来。
小崽也咧开小嘴,跟着笑。
这些天,司南总会有意无意地给他们讲一些身残志坚的名人事迹,所以,他们并不觉得小崽的手有什么特殊的,反而认定小崽一定会成为很厉害的人。
时间不早了,来不及回去重新量,最后小崽做主,就照着二豆说的买了。
小家伙们拿到鞋子,一枚枚数好铜钱交给掌柜,齐声说再见。
掌柜喜欢得不行,抓了一大把果脯塞给他们。
孩子们说什么都不肯要。
师父说过,他们现在已经不是乞儿了,他们有家,有师父,想吃什么,想玩什么跟师父说就好。
出门的时候,黄狗小呆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孩子们叫着它,蹦蹦跳跳地往家跑。
到了家,司南已经洗了澡,换好衣裳,正给他们刨冰沙。
刚才店里人多,小家伙们没好意思多吃,司南看在眼里,想着回家给他们单独做。
香瓜、荔枝、桃子、李子、黄杏……凡是这个季节有的,唐玄都会买来,并且非常财大气粗,不是一斤一斤地买,而是一筐一筐地买。
司南没必要省着,切了满满一盘子掺到冰沙里。
香甜的水果汁和绵细的冰沙混到一起,凉丝丝,甜蜜蜜,是小家伙们的最爱。
只是,今天他们的心思都没放在冰沙上,而是一个个期待而又忐忑地看着司南。
司南纳闷:“做坏事啦?”
小家伙们连连摇头,集体看向槐树。
槐树清了清嗓子,把鞋子递给司南,“这是我们给师父买的,您试试?”
簇新的布鞋,用粗纸包着,一路上被孩子们小心地护在怀里,纸上滴着汗渍,鞋子却一点没脏,连皱一下都没有。
司南喉头微哽。
前段日子,他给孩子们联系了一心书塾,想让先生给他们讲讲《诗经》,打好基础才能转去若水书院。
槐树带头说,想在火锅店做十日工,十日后再去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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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些天他们努力干活,好不容易拿到工钱,是为了给他买鞋吗?
“师父,我给您换上。”槐树半跪着,想把司南脚上的旧鞋脱下来。
司南忙往后缩了一下,把他拉起来,“我自己来,你好好坐着,咱们家不兴这个。”
他把那双新鞋接到手里,没直接穿,而是翻来覆去地看,越看越欣慰。
谁说儿子就是吞金兽来着?
他分明养了一帮小甜心!
司南吸了吸鼻子,把那两滴独属于老父亲的泪花逼回去,拿着鞋子,往脚上一套——
孩子们睁大眼睛,一脸期待。
司南的表情裂了。
第38章小凉鞋
孩子们辛苦了这么多天,心心念念给他买了双鞋,司南是很感动的。
即使鞋号有点小,即使脚塞不进去,依旧不能抵消司南的好心情。
他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穿上,可是……实在小太多,挤到面目狰狞,脚跟还是没塞进去。
孩子们怔怔地看着,小脸上的期待一点点消失,变成了自责。
二豆快哭了,小心翼翼地看向槐树,“不是一乍半吗?我听了好几遍,是一乍半啊……”
槐树绷着脸,“你用自己的手量的?”
二豆扁着小嘴,点点头。
孩子们不想让他一个人背锅,壮着胆子说:“我们都量了,有的是一乍半,有的不是。”
槐树:……
司南快笑疯了,趿着那只新鞋,笑得直跺脚。
槐树红着脸,闷声道:“这事赖我,没说清楚,我这就去换。”
“不用,”司南把鞋往怀里一抱,“这是崽子们送我的第一份礼物,意义非同一般,换了就不是它了。”
槐树懊恼,“穿都穿不进去,总不能干放着。”
司南看到小家伙们一个个扁着小嘴,故意开玩笑,“还记得我给你们讲的‘削足试靴’的故事吗?你哥我今天就效仿一下古人,把脚跟削一削。”
说着,就要找剪刀。
小家伙们吓坏了,连忙抱住他的腿。
“不可以!”
“会流血。”
“很疼的……”
司南一个挨一个地拍拍小脑袋,“笑一个,笑得好看哥就不削了。”
小家伙们连忙咧开嘴,然而眼睛里还噙着泪,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司南被逗笑了,抱着小家伙们一人亲了一大口,惹得一张张小脸变成了红苹果。
崽崽们送的第一件礼物,说什么他都不舍得换,干脆找了个剪刀把鞋跟和鞋头剪出两个大洞,脚刚好放进去。
“看,这不就能穿了。”司南把脚趾从洞里伸出来,动了动。
孩子们一个个惊讶得说不出话。
还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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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啊,哥给你们变个戏法。”
司南拿着剪手,剪剪左边,剪剪右边,眨眼的工夫就剪出一双小凉鞋。
孩子们张着小嘴,每剪一下就惊叹一声,到最后都忘记难过了,圆溜溜的眼睛惊奇地看着那双到处都是洞洞的奇怪鞋子。
司南脱掉袜子,把脚进去,俏皮地动了动,“看,是不是很凉快?”
孩子们连连点头:真的很凉快!
布变少了,一点都不捂脚的样子!
司南笑眯眯,“就说嘛,我家崽子最有眼光,知道你哥缺一双凉鞋,所以故意选了一个号小的对不对?要是再大一点,剪成凉鞋就不合适了。”
孩子们眨眨眼:是、是这样吗?
司南给槐树使了个眼色,“去,把你们的旧鞋拿过来,哥给你们做双小凉鞋。”
槐树愣愣的,显然还没从他的一波操作中回过神。
小崽举起小胳膊,“崽崽去拿!”
“我们也去!”孩子们纷纷举手。
司南笑眯眯,“去吧去吧,想要改装哪一双,仔细选一选哦!”
“好!”孩子们齐声应下,兴冲冲跑出门。
从沮丧到快乐,中间只差一双小凉鞋。
孩子们轮流去洗澡,司南坐在枣树下,盘着腿剪凉鞋。
轮到哪个孩子,他就扬着声音喊一句:“到你啦!”那个孩子就立即围着小毛巾冲出来,兴冲冲地看着他剪。
司南给小家伙们剪的时候,可比给自己剪时用心多了,要么剪个小梅花,要么剪个小兔子,俨然是把鞋面当成了窗花剪。
看着自己的鞋子剪完了,小家伙就会跑回浴室继续洗,一边洗一边跟小伙伴们说师父哥给他剪了个多么多么好看的花样。
司南又叫一声,又跑出来一个。
无论轮到谁,小家伙们都会集体欢呼。
即使是短暂的洗澡的时间,小院里也充满了欢声笑语。
笑声传到左邻右舍,有人跟着笑起来,有人恨得直咬牙。
酒馆最近卖不出货,于三儿整日在家窝着,胡氏从早骂到晚,四个孩子战战兢兢。
此时,听到司家传出的笑声,胡氏更是气不顺,“让你去衙门告他,你偏不去,这下好了,眼瞅着人家就要红火起来了,到时候入了‘五味社’翻出旧账,看你还有命没有!”
于三儿缩着脖子,闷声道:“是我不想告吗?你不也听到了,那火锅店有燕郡王三成的红利,就算告到官家面前,能有咱们的好?”
“谁让你告火锅店了,就去告那姓司的小崽子!私铸铜锅,这可不是小事,如今朝廷正查这事,刚缺个出头的椽子。”
于三儿神一振,“可不是么,开封府包大人说了,不管王侯将相,还是皇亲国戚,谁要犯了禁,严惩不、不那啥……”
胡氏:“不那啥?”
“就、就是重罚的意思,重重地罚!”
“会用狗头铡不?”
“会用吧,谁知道呢,反正铸得越多罚得越重。”
“那你就使劲告他,重重地告,就说他铸了一百个,不一千个!非得让包大人把狗头铡祭出来不可。
当初司南就用狗头铡吓唬她,胡氏可忘不了。
于三儿皱了皱眉,“包大人官再大,也大不过燕郡王,如今那小子跟燕郡王一道开火锅店,你说,燕郡王会保他不?”
胡氏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你呀,真是个榆木脑袋!换成你是燕郡王,你会不会保他?”
“我不知道啊!”
“当然不保!”胡氏自以为是道,“要我说,燕郡王这时候巴不得司南被砍了脑袋,他才好独吞火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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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么!”于三儿一拍大腿,“照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燕郡王保不齐也等着抓他的错处呢!”
“那你赶紧去,由你出头,燕郡王一高兴,没准儿还会给你些好处。”
“我这就去,我直接去开封府衙,里面有我相熟的差役,当初东家、我是说司旭那事,他脱不开干系,一准儿得帮咱们。”于三儿说着,趿上鞋就往外走。
胡氏难得有了几分殷勤模样,连忙给他披衣裳,拿斗笠。
夫妻两个皆是兴冲冲的,仿佛此时已经斗倒了司南。
一开房门,冷不丁对上于三娘冷冰冰的脸。
于三儿心虚道:“你咋在这?”
于三娘愤愤道:“我要不在这,能听到你们算计人吗?我就纳闷了,司伯伯和干娘哪里对不住你们,让你们如此锲而不舍地算计大郎哥?”
——司、于两家称呼有些乱。
司南偶尔故意叫于三儿“三哥”,是为了讥讽他当初是司家签了死契的奴才。
后来于三儿得了自由身,两家便以平辈论交,于三娘从小得月玲珑教导,私下里一直喊她“干娘”。
于三儿被三娘一通训,恼羞成怒,扬起巴掌,险些扇过去。三娘挺着腰杆,躲也不躲。
胡氏拉住于三儿,“你赶紧去吧,就别管她了,再晚些包大人该下衙了。”
三娘含着泪花,喊道:“爹,你要真去,我现在就去告诉大郎哥。”
不等于三儿说话,胡氏就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扭着她的胳膊就关进了猪圈。
幸好胡氏懒,一直没养猪,否则不等三娘逃出来,就被恶心死了。
三娘从小到大被关惯了,三两下就爬了出来,匆匆跑到房里写了个纸条,又飞快地跑出门,隔着墙头扔到司南家。
槐树刚好把三轮车推出门,一把揪住她,“干嘛鬼鬼祟祟?方才扔得什么?”
三娘红肿着半张脸,没好气道:“你自己去看不就知道了?”
“万一有毒呢?”槐树谨慎到。
“有病!”三娘气得眼睛都红了,狠狠挠了他一把。
槐树嘶了一声,吃痛地放开。
三娘趁机跑回家,哐当一声把门重重关上。
看着小娘子翻飞的裙角,槐树撇撇嘴,“怪凶的。”
这边,司南拾好了,带着崽子们出门。
刚出巷口,便瞧见那个如青松般挺拔的身影,当即弯起眼睛,小眼神一闪一闪。
“不是说好了在南街口汇合吗?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唐玄被他的笑容感染,皇城司的糟心事不由抛到脑后,“下衙早,便来了。”
司南扬着下巴,嘴角翘到天上去,“就说实话呗,想我就是想我了,有什么不可承认的?”
“嗯,想你了。”唐玄扬起唇角,冷冰冰的脸仿佛一下子融化了,眼角眉梢皆是笑意。
映着夕阳,帅到没朋友。
司南咽了咽口水,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明明是他主动撩的,到头来却被人家撩了一把。
就这么走了一截。
司南摇头晃脑地蹬着车子,蹬两下,扭头看看帅哥,再蹬两下,再扭头看看。
“又要撞树吗?”郡王大人一脸无奈。
“反正有你帮我扶着。”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你呀,长不大。”唐玄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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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大了!”司南坏笑着,污突突。
唐玄握着小皮鞭,轻轻点了点他脑门,继而手腕一翻,套在车把上。
司南放肆地撒了把,悠哉悠哉地蹬着。
脚上穿的是新鲜出炉的小凉鞋,没穿袜子,布带下露出白嫩嫩的脚丫。
唐玄不经意看见,喉头一紧,“这是……”
“我的小凉鞋,崽子们给我买的!有没有很嫉妒?”司南翘起脚,一脸显摆。
唐玄微垂着眼,目光有如实质般,轻轻地扫过那双小白脚。细嫩的皮肤,恐怕比日日保养的小娘子还要白上三分。
“羡慕成这样啦?都舍不得挪开眼啦?”司南冒着得意的小泡泡,“想要吗?我给你做一双啊!”
唐玄目光一顿,“你做?”
“你出鞋,我加工。”司南坏笑,“不过,加工很贵的,郡王大人出得起吗?”
唐玄勾唇,“说说看。”
司南把脸凑过去,点了点。
明目张胆骗亲亲。
第39章冤大头
司南把脸伸过去,骗亲亲。
他知道唐玄不会亲,就是在闹着玩。
这种玩闹的心态,唐玄是不会顺着的,没有亲,只是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司南一扭头,在他腕上印了个小牙印。
这是在大街上呀!
不是自家炕头!
槐树扎着脑袋,骑得慢了些,更慢了些,识相地跟他们拉开好大一段距离。
车斗里,小崽捂住二豆的眼,二豆又捂住冬枣的,冬枣捂住小木头,继而是小馒头,小茄子,小狗子,一捂捂一串。
槐树哥说了,师父哥和郡王大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把眼睛闭起来,当自己是瞎的。
槐树操心地叹了口气,手往胸口一摸,冷不丁摸到了那块小石头。
于三娘把纸条裹在石头上,扔进了司家小院,刚好被槐树逮了个正着。
原本想出了门再跟司南说,谁知在巷子口遇到唐玄,差点忘了。
槐树顾不上装瞎了,使劲蹬了两下,追上司南,“师父,于家小娘子扔到咱们院里的。”
他把纸条给了司南,至于那个小石头……本该扔掉,又一瞧,光光滑滑挺好看,鬼使神差地回了怀里。
司南问:“写的什么?”
槐树脸红,“我就认识俩字……”
司南失笑,“别等下月了,歇完旬假就去书塾。”
槐树急了,“店里怎么办?一时半会儿也招不到人啊!”
司南啧了声,“你哥我还真能等到羊都跑了再补羊圈吗?放心,早找好了。”
无忧洞被剿,救出来许多被拐的孩子,有些找到了家人,有些走失时年纪太小,早就不知道家在哪儿了。
开封府只能把告示张贴到附近各县,慢慢等着家人来寻。年纪小些的还好,可以住在善堂,大于十二岁,善堂是不的。
司南出于好心,从开封府领了人,培训了十来日,不久后便能上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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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槐树应了声,竟然还有点小失落。
司南笑笑,这孩子就是责任心太强。
他低头去看纸条,啧了声:“你说这人,好好的日子不过,怎么就千方百计找死呢!”
唐玄淡淡道:“那就让他死。
“不至于、不至于。”司南把纸条起来,“给他讲个故事就好。”
槐树:“什么故事?”
司南一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槐树:……
这是故事?
还是不放心,“那小妮说的,有准儿不?”
“有准儿。”司南肯定道,“三娘的笔迹我很熟。”更何况,这孩子是月玲珑教出来的,品性差不了。
槐树这才踏实了,拍拍胸口的小石头,慢悠悠蹬车子。
从茶汤巷到若水书院,路程并不短。
好在,一家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
他们从新宋门出城,远远地就瞧见若水书院门口围着许多人,一水的驴车骡车大马车,男男女女的家长,一个比一个穿得体面,其中不乏穿着官服的,三三两两凑成一堆。
若水书院向来清高,别管官大官小、钱多钱少,过来接孩子全得规规矩矩地在外面等着。
司家人的到来,仿佛刮起了一阵奇异的小旋风,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他们身上。
官家御赐的小飞车!
汴京城独一份!
再看司南。
仿佛凭空冒出来的一个人,短短两月,便家喻户晓。
拢流民,协助皇城司剿匪,开大宋第一火锅店,组外卖小分队,得官家嘉奖……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个不是光宗耀祖的大事,竟全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没瞧见吗?
就连向来凛然不可亲近的燕郡王都主动跟他做朋友!
原本嘈杂的场地,因为他们的到来陡然一静。
司南没在意,伸着脖子找自家崽。
到底是亲兄弟,一众蓝白相间的小豆丁中,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虎头虎脑的小身影。
几日不见,小家伙似乎又高了些,小胳膊小腿显长了,倒露出几分清瘦。
也稳重了,站在一群萌萌软软的同窗中间,就他绷着小脸,像个小大人。
对先生行礼的时候,却是规规矩矩,丝毫不见高傲或敷衍。
司南既欣慰又心疼,一心想着回去就做大餐,给他好好补补。
自己没机会生小孩,倒是体会了一把既当爹又当妈的心情。
倒也不错。
有人拍拍二郎的肩,提醒他家人到了。
二郎嗖地扭过小脑袋,稳重啊,高冷啊,哪里还有半点?一秒变成调皮鬼,背着双肩包,骑着行李箱,唰唰唰,飞到了司南跟前。
“臭兄长,你来啦!”
司南勾着笑,弹了他个脑瓜崩,“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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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郡王的安。”小家伙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仔细看的话,古灵怪的小眼神早就飘到车斗里了。
看着那双和司南如出一辙的眼睛,唐玄目光变软,“了。”
“谢郡王。”二郎飞快地起身,一个大跳,扑到孩子们中间。
孩子们跟他很亲,这个捏捏脸蛋,那个揪揪耳朵,又笑又闹。
不远处走来一群小郎君,规规矩矩向司南问了好,然后就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司哥哥,你做的饭真好吃,我每次都吃两大碗!”
“听说你家开火锅店了,可好吃了!母亲还原本说歇了旬假就带我去,结果都没订到位子。”
“司哥哥,二郎的书包好好呀,行李箱也好好,你是在哪里买到的,我也想让我娘给我买一个!”
“真羡慕二郎,不仅可以随时吃好吃的锅锅、坐厉害的飞飞车,还有好玩的箱箱骑!”
“……”
司南耐心地一一作答,还保证,二郎过生辰的时候,请他们到店里吃饭,还有无限畅饮的水果冰沙。
小郎君们开心地欢呼起来。
不远处,家长们欣慰地笑着,看样子并不反对自家孩子和二郎亲近。
司南笑了。
这下不用问了,二郎八成在书院混得不错,同窗们没有因为自家是开小店的就歧视他,反而组团羡慕他。
司南挺自豪,撞撞唐玄的肩,“你说,我这个当哥哥的是不是挺称职?”
“非常,特别,相当称职。”唐玄说。
司南切了一声,“交学了吗,就学我说话?”
唐玄勾着唇,视线轻轻抚过他的脸。
司南顿时想起自己歪着脸骗亲亲的样子。
咳、突然觉得有那么一丢丢……可耻。
他清了清嗓子,生硬地转移话题:“那什么,二郎好不容易歇旬假,你要不要主动一回,请我们去凤仪楼吃大餐?”
“好。”唐玄颔首。
“那你重新说一遍。”
唐玄勾唇,“二郎旬休,店里也歇了,我请你们去凤仪楼赴宴,可好?”
司南晃晃脑袋,“我考虑一下吧!”
“孩儿们,请系好安全带。”
声音愉悦,像是要飞起来。
“‘系’好啦!”
孩子们齐声应下,小手牵小手,乖乖地坐成一圈。
“出发——”
“加油——”
清脆而欢快的声音,仿佛插上翅膀,飞向每个角落。先生们、家长们、学子们不约而地受到感染,也变得开心而活跃。
书院门前,“上善若水”的匾额被夕阳镀上一层金边。
***
凤仪楼是汴京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只靠着口碑传承百年,客源不断。
凤仪楼中没有堂食,从一楼起就是雅间,每个雅间都有两扇门,一扇连着走廊,一扇通到外面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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