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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可挡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柴鸡蛋
一分多钟后,夏耀的头赫然抬起,敛足了劲朝袁纵狂喝了一声。
“你们兄妹俩都是神经病吧?”
“告诉你妹,没戏!”
第二天到了单位,夏耀敲了敲旁边的办公桌。
“小辉,你有空么?”
“有啊,怎了么?”
夏耀说:“帮我查个人。”
“谁?”
“袁纵,他就住在咱们……”
“你说袁茹他哥哥啊?”小辉打断夏耀的话。
夏耀纳闷,“你认识他?”
“听他们聊起过,怎么?袁茹没和你提过?”
事实上,袁茹和夏耀说过的话还没有和他这群同事们说得多。袁茹隔三差五就往夏耀单位跑,每次夏耀都找各种理由出去,留下袁茹和这一群爷们儿大肆胡侃。
“袁纵之前是特种兵,后来转业创建了一家保镖公司,现在在业内很有名气。据说他们公司的保镖业务素质相当强,几乎都是给明星或者政要当私人保镖的。”
怪不得他车上那两个人身手那么厉害,原来是职业保镖……想到自个儿请的那十几个,夏耀禁不住有点儿自惭形秽的感觉。再想起袁纵的身手,夏耀更是倒吸一口凉气。不过好在昨天把话说清楚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就当没见过这个人吧。
吃午饭的时候,袁茹又开始喋喋不休地说着夏耀的各种好,想给袁纵洗脑,想让他彻底认可这个妹夫,然后不遗余力地帮助自个。
“哥,你知道夏耀最讨厌别人叫他什么吗?”
袁纵自顾自地吃着碗里的面条,全然没有一丝反应。
“夏大和尚!”袁茹噗嗤一声乐了出来,“他们单位的人告诉我,只要一管夏耀叫和尚,夏耀那张脸拉得啊……有这么老长!”
袁纵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袁茹咧开的嘴角迅速合拢,乖乖扒拉碗里的饭。
过了好一阵,袁茹才试探性地朝袁纵说:“哥,求你个事呗!”
“说。”
袁茹转身去找自个的皮包,从里面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献宝似地放到袁纵的手上。
“夏耀喜欢吃甜的,这是我亲手给他做的香草曲奇饼,你帮我送给他呗!我每次送他东西他都不要,唯有哥亲自出马,他才不敢不要。没准他尝了我的手艺,就会对我有好感了。”
袁茹说了这么多,就怕袁纵不理她这茬儿,没想到这次袁纵特别痛快地把盒子接过来了。
“我说,你可别给我偷吃了啊!”袁茹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对了,我忘了你不吃甜的,那行,这事就交给你了!”
袁纵持着一张冷峻坚毅的面孔上了车,到了车上,二话不说就把那盒曲奇饼给吃了。然后盒子往旁边一甩,开车上路。
傍晚下班,夏耀正要感慨没人跟踪盯梢的滋味真他妈爽,就看到熟悉的车停在对面的马路上。虽然隔着两道玻璃,夏耀依旧能感受到那两道视线的强大威慑力。他想假装没看到,可车一上路,那辆车又跟上来了。
夏耀的心里明火暗火鬼火三味真火齐齐燃上眉梢,汗毛眼儿都在叫嚣着狂躁。怎么会有这么烦的人呢?不是说了“没戏”么?怎么又来了?在一个岔路口,两个人双双将车停下。夏耀敲了敲袁纵的车窗,袁纵没等夏耀开口,就把那个包装盒递了出去。
“我妹有礼物要送你。”
“我再明确地说一遍,她的东西我不要,她这个人我也不会接受,你让她死了这份心吧!”
“我只管送东西,不管传话。”
夏耀脑门青筋暴起,凌厉的目光盯着袁纵看了许久,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行,有本事您就见天儿这么跟着,我看看是你闲还是我闲!”
事实证明,袁纵更闲。这种闲不是体现在时间的充裕程度上,而是体现在时间的自由性上面。夏耀白天再怎么闲,也得老实待在单位,熬到五点钟再下班。可袁纵就不是了,人家再怎么忙,手头的事处理完,就可以专心到分局门口候着夏耀。
夏耀又忍受了连续三日的视觉高压,精神濒临分裂。若是换做别人,看也就看了,再刻意的目光黏在夏耀身上,他都可以视而不见。但是袁纵的目光带着刺儿,即便夏耀不和他对视,都有一种扎肉的感觉,特别不舒坦。
于是,第三天,夏耀硬着头皮去挤地铁了。这会儿正是下班高峰期,夏耀从地铁6号线导到2号线又导到1号线,各种推挤各种碰撞,车厢内弥漫着浓浓的人肉味儿。最受不了的是夏耀左右两侧的美女都穿着超短裙,只要一刹车,那四条大白腿就晃荡着朝他贴靠过来。
我操!夏耀有种马上就要歇菜的感觉,即便这样,心里还一个劲地说,只要能避开那个傻b,受再多的罪也值了!
正想着,目光一斜,呼吸就顿住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现身,也不能怪夏耀刻意寻么,因为袁纵实在太显赫了。站在那高出别人一个头,胆小儿的避让他三尺,生怕挤到一起就粉身碎骨了。人家这边都挤得走形了,他那边却很宽松,身体倚靠在车厢内壁上,目光斜悠悠地朝这里抛射过来。即便袁纵面无表情,夏耀依旧感受到了他那张冷脸包裹着的狞笑。
如果夏耀的大腿有两米长,现在就一脚踹上去了,看你mlgb啊!
“列车运行前方是东单,有在东单下车的乘客,请您提前做好准备。各位乘客,东单车站是换乘车站……thenextstatgdan……东单站到了!”
夏耀身边的乘客一股脑地拥挤下车,他一分一秒地数着时间,等列车合上车门的前一秒钟,他从车门钻了出去,提前一站下车了。双脚稳稳着陆,夏耀心中哼笑一声。他的时间卡得相当精准,踏出车门的一瞬间,车门就在身后关闭了。他和袁纵相隔了五六个人的距离,在那么拥挤的车厢内,袁纵就是化身纸片人,他也飘不出来。
起步刚要走,肩膀被一只饱含韧度的大手箍住了。夏耀身形一凛,幽幽地转过身来。我操,你特么是踩着人脑袋飞出来的么?
袁纵特别沉稳的口气,“你下错站了。”
老子用你提醒么?!夏耀恨得咬牙切齿,忍得歇斯底里,他把袁纵压在肩膀上的手狠狠拽了下去,笑容里透着一股销魂的狠劲儿,“哥们儿,没完没了是吧?”
袁纵的目光直直地钉在夏耀那张脸上,不说话。
夏耀用特别真诚的口吻包装着内心深处对袁纵的极度膈应,“本来呢,我对你印象挺好,一看就是条汉子!可你怎么就没有主心骨呢?你怎么能老让你妹妹摆布呢?真的,我劝你该干嘛干嘛去,老瞎掺和什么啊?你要是个纯爷们儿,你要不想让我看不起你,明个您就别来了。”
夏耀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堆,袁纵就回了八个字,“我妹有礼物要送你。”
夏耀终于绷不出爆出一声粗吼:“有多远滚多远!!”
第二天,夏耀为了避免和袁纵碰面,选择骑山地车出行。躬身手握车把,制服衬衫被风兜起,平滑紧致的小腹若隐若现。挺拔匀称的大腿被警裤包裹着,随着踏车的动作反复屈伸,勾勒出紧绷硬朗的腿部线条。坐在车里的女人忍不住把目光抛向车窗外这抹转瞬即逝的身影,用简短的四个字形容视觉感受,“真特么帅!”
下班后,夏耀隐晦地瞪了袁纵一眼,大腿横跨过后车轮子,帅气地骑车上路。
袁纵在机动车行驶道上,粗粝的视线注视着夏耀在车座上摆动的臀瓣肉,一耸一耸的相当有质感。到了一个路口,夏耀猛的降速拐弯,来到一条极其狭窄的小路。然后,唇角勾起一个性感的弧度,有本事你开进来啊!卡不死你!
袁纵的车在路口停下了。
夏耀眉梢一挑,加快速度蹬了两下,想尽快甩出身后人的视线,结果脚蹬突然变得有点儿轴。再使劲蹬两下,就听咔嚓一声,下面什么零部件坏了。蹲下身查看了一下,夏耀的瞳孔瞬间涂上一层血光。
链子断了。
至于究竟怎么断的,夏耀心里明镜似的,暗中磨了磨牙。老子偏不回头,老子宁可推着车回去,也特么不搭你的车。
于是,夏耀一直推着车往前走。又走到一个转弯处,前方赫然出现一条深沟,“施工”两个字异常醒目。夏耀的手狠狠在车把上砸了一下。一直到夏耀原路返回到之前的路口,袁纵还待在那,一副与我无关的表情。
夏耀推车上前,敲了敲袁纵的车窗。待到袁纵把车窗摇开,夏耀举起手里的山地车,猛的朝袁纵的车上砸去,顺带送了一句气壮山河的怒吼。
“别特么给脸不要脸!”扔下车,直接走人。
袁纵嘴角绷不住甩出一丝笑,转瞬即逝。
晚上回到家,夏母只看到夏耀的人,没看到山地车,忍不住问:“车呢?你早上不是骑车出去的么?”
“呃……”夏耀笑得有些牵强,“脚蹬子坏了,放在修车处了。”
“你骑车也太废了,质量那么好的车都能让你把脚蹬子骑坏了。”夏母语气中透着埋怨。
夏耀暗中吐了吐舌头,没敢再多说什么,快速猫回房间。摔的时候是挺痛快,现在车没了知道发愁了。夏耀谁都不怕,就怕他皇额娘。人家都是严父慈母,他家正好调了过来。虽然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可夏母训起来毫不手软,夏耀就是被他妈打大的。
虽然家境好,可夏母不允许夏耀乱花一分钱,平时六千块的工资还得上报账单。 一万多的山地车,说扔就扔了?这要让皇额娘知道还了得?去和袁纵要?呸!夏耀宁可被老娘乱棍打死,也绝不主动联系那条大尾巴狼。算了,明儿找人借点钱,再去买一辆吧。
10
结果,第二天一早,夏耀刚出门,就看到那辆山地车立在门外。
车链子已经换上了新的,砸坏的部分也修缮好了,看起来和砸之前无异。夏耀目光环视四周,没看到袁纵的身影,心中不由地冷哼一声,总算办了件人事儿!
不过,夏耀是不打算骑车去上班了,他高度怀疑袁纵的人品。万一再在自行车上动什么手脚,他来回路上的安全又没有保障。于是,为了保险起见,夏耀这次改由踩着轮滑去上班。
回到办公室,把轮滑鞋一脱,直接放在眼皮底下,这回看你怎么动手脚?
晚上下班,夏耀穿着轮滑鞋肆意奔走在大街小巷,各种窄道胡同里面穿梭,好不潇洒。有本事你追啊!你跟进来啊!老子让你连影儿都瞄不到。阔别数日之后,夏耀终于体验了一把无人严盯死守,自由翱翔的回家旅途。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啊!晚饭都多吃了一碗。
结果,晚上睡觉,夏耀去拉窗帘的时候,被窗口赫然出现的一张脸吓得避退三尺。
大喘气过后,对着窗口怒吼一声。
“滚!”
这一声吼,把鹩哥都吓得在笼子里乱扑腾。
夏母过来敲门,“儿子,怎么了?”
夏耀恨恨地将窗帘拉上,平缓了一下呼吸,说:“没事,妈,您去睡吧。”
夏母走后,夏耀一个人盘腿坐在床上运气,幸好他的卧室足够大,从床到窗口有一段距离。不然他一定会被窗帘外的视线逼得精神分裂。怎么会有这么死心眼、死皮赖脸的人呢?一个礼物至于么?你就直接扔了,回去告诉你妹,东西送到手不就完了么?
夏耀平静了一下情绪后,目光忍不住朝窗口处瞄过去,猜测这会儿袁纵有没有走。已经一个多钟头了,应该走了吧?夏耀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口,偷偷在两条窗帘中间扒开一道小缝。袁纵从那条缝隙中,看到一只眯缝着的朦胧美目,带着试探、猜疑和小心翼翼。然后另一只眼也出来了,再接着是高鼻薄唇坚挺的下巴,表情也由最初的温和美好变得怒不可遏。最后,嗖的一下,整张脸都被收进去了,跟着是铛铛铛的脚步声。
第二天,夏耀上班之前,给复读机换了两块新电池,打开后挂到鸟笼子旁,复读机里面重复着夏耀昨天录下来的话。
“滚蛋!滚蛋!滚蛋……”
晚上,夏耀依旧踩着轮滑回来,把袁纵甩得远远的。等他回到家,吃过晚饭,把鹩哥喂得饱饱的,期待着这个传声筒能尽其所能地为自个服务。袁纵还没来的时候,鹩哥就开始叽里咕噜地说起来了,等袁纵一来,鹩哥叫得更欢了。
“滚蛋!滚蛋!滚蛋!……”
夏耀想到外面那张遭人唾弃的面孔是如何尴尬狼狈的,不由地勾了勾嘴角,骂不死你!
11
袁茹去找袁纵的时候,袁纵正在野外训练基地,亲自督导队员们的训练。
“袁总,袁茹在休息室等您呢。”
袁纵走后没多久,赶上休息时间,队员们盘腿坐在一起闲聊。
“咱总教官最近忙什么呢?”
“据说是忙他妹妹的事,袁大美人又相中一个小哥,才24岁,长得特帅,貌似还是官二代。”
“我就纳闷了,你说咱总教官有30了吧?怎么不见他为自个儿着着急?咱这的女保镖多漂亮啊!去海边搞特训的时候全特么比基尼,大奶子晃荡着,总教官眼皮都不了一下。”
“我总觉得着吧,咱总教官没人味儿。”





势不可挡 第4节
“我草……你怎么说话呢?”
“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说在我的心里,就没有袁总谈恋爱的这一概念。他就是端枪杆子的,就是英雄豪杰,就特么没长儿女情长那根筋。”
“……”
袁茹又来给袁纵洗脑了。
“哥,你知道么?夏耀养了一只鹩哥,那只鸟特别可爱,就像夏耀一样可爱。”
袁纵能不知道么?昨晚上被那鸟骂了两个多钟头。
“哥,你说,我跟夏耀一起养鸟,是多么温馨浪漫的一件事啊!”
袁纵沉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袁茹嘿嘿一笑,晃悠着袁纵的手臂说:“哥,帮我把这盒饲料给夏耀送过去吧,这是我专门找饲养师配的,吃了能让鹩哥嗓音更加嘹亮……”
袁纵二话没说,直接把那个盒子接了过来。
袁茹发现,袁纵对她和夏耀的态度越来越宽容了,看来他已经在心底默认了这个妹夫。
她不知道,其实袁纵也养了一只鹩哥,今个早上在市场上买回来的。体型比夏耀那只大了一圈,毛色黑亮,嗓音也更加嘹亮。他也为这只鹩哥买了一个复读机,专门教它说话。回到单位,袁纵就把袁茹给他的那些饲料全都喂给了自个的鸟。
其后的两天,夏耀发现他的鹩哥不爱叫唤了,整天无精打采的。难道是这两天骂人骂多了,过度劳累导致的?于是夏耀把复读机撤下来,白天让鹩哥充分休息,不再吵它了。结果情况不仅没有改观,而且愈发严重,他的鹩哥越来越颓靡了。
这天下午,夏耀和领导请了个假,提前开车回家了。结果,还没打开卧室的门,就听到里面隐隐约约传来鸟叫的声音。难道他的鹩哥又欢腾起来了?夏耀满心期待地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的眼珠子都绿了。
在他的鹩哥旁边,赫然出现了另一只大鹩哥,闷雷一样的大嗓门对着他的鹩哥叫唤:“不滚!不滚!不滚!”而他那只可怜的小鹩哥,就哑着嗓子奋力回斥:“滚蛋……滚蛋……”每一声“滚蛋”都是如此艰难,如此令夏耀心酸。
后来,他的小鹩哥彻底说不动了,丧眉搭眼地蜷缩在笼子里,小眼珠滴溜溜地转着,那股可怜劲儿就甭提了。可旁边那只大鹩哥还在喋喋不休地叫唤,一副仗势欺人的狂妄嘴脸。
夏耀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
12
夏耀就坐在卧室里等,临近下班的时间,阳台处传来细微的动静。他一大步飞跨过去,掀开窗帘就看到一张令他憎恶的面孔。袁纵轻巧地开窗取鸟笼,从夏耀听到动静到拉开窗帘,前后不足两秒钟时间,鸟笼子已经被袁纵稳稳端在手上了。
“行啊!”夏耀阴测测的口吻。
袁纵语气沉稳地说:“你的背心穿歪了,奶头都露出来了。”
夏耀上身一个跨梁背心,因为刚才跑得过猛,背心被带歪了。下半身一条居家睡裤,裤腿儿挽起,露出平滑匀称的小腿,两腿分开站立,温和亲切又不失男人味儿。
你特么那个才叫奶头!老子这个不产奶,就是分清正反面用的!夏耀面露憎意,直接把手伸向窗外,语气异常生硬。
“拿来!”
袁纵问:“什么?”
夏耀冷冷言道:“你妹要送我的礼物。”
袁纵转身回到车上,把袁茹交代给他的曲奇饼的盒子和装饲料的盒子一并拿了出来。
夏耀拿到手之后,耐着最后一丝性子朝袁纵说:“现在你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以后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哪凉快哪待着去吧!”说完,把窗户砰的一声拉上了。
本想把“礼物”直接扔进垃圾箱,后来想了想,还是看完了再扔吧,也算没白受这几天的气。
于是,夏耀把装曲奇饼的盒子打开了。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夏耀的半眯着的眼睛赫然瞪开。
里面装的是一个木鱼,和尚的专属物!再半撕半拆地打开另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本经书。
夏耀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腾,头皮都快烧焦了。拿着这两样东西直奔窗口,想直接从窗口扔出去,结果打开窗户,袁纵还站在那,一个姿势都没变。
“行,没走正好。”夏耀指着袁纵的脑袋说:“告诉你妹妹,我想跟她见最后一面。如果她还想在我这留下一个勉强不错的印象,就奉劝她别穿超短裙来!”
晚上,得知了这个消息,袁茹大大地激动了一把,“哎呦我的妈啊!哥你太牛逼了!我追了他那么久,别说约我了,就是我约他,他都没应过。”
袁纵难得主动表露出对袁茹的关心,“先寻思一下明天穿什么吧!”
“对对对!”袁茹进了她的私人衣帽间,在五个柜子前来回转悠着,“这件呢?是不是太艳了?这件呢?不行,找不到鞋来配……”最后找来找去,又把那件超短裙拿出来了。平时袁纵最反感袁茹穿成这样,所以当袁茹拿出来的时候,还偷瞄了袁纵一下,生怕他怒喝一声放下。
袁纵在旁边站了半天,紧抿的唇角终于撬开了。
“就这件吧。”
人要倒霉,放个屁都能砸后脚跟儿。这句话用来形容袁茹再合适不过了。本来夏耀调整了一宿,今个心情好多了,打算委婉客气地和袁茹表达一下他的态度。结果袁茹一袭齐b小短裙来了,把夏耀那点儿恻隐之心全都磨灭了。
“你到底想折腾到什么时候?”夏耀单刀直入。
袁茹漂亮的手指轻托着脸颊,色迷迷的目光直对着夏耀。
“折腾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于君绝。”
“你的意思,你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我了呗?”
“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
夏耀歇了好一阵,才挤出一丝想和袁茹说话的动力。
“我有一个致命的缺陷。”
“有缺点又怎么了?我也有很多缺点啊!谈恋爱不就是个互相包容,互相磨合的过程么?你就是又脏又懒脾气又差,我也愿意疼你宠你惯着你;你就是被人泼了硫酸毁了容,我也愿意陪你天长地久;你就是出了车祸撞成植物人,我也愿意伺候你一辈子;你……”
“我要是性无能呢?”夏耀打断了袁茹。
袁茹猛的一惊,半天才回过神来,“你说啥?”
“我秒射,我三秒男。”
袁茹抠抠脑门,“这样啊……那个……我还有点儿事,就不跟你唠了。那咱俩的事就这样吧,我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女人,你自个瞧着办。”说完,逃也似的跑出了咖啡厅。
13
晚上下班,夏耀怀着无限轻松的心情,勾着同事的肩膀,说说笑笑地朝门口走。
“夏少,今儿有什么好事啊?和哥们儿说说。”
夏耀故作神秘地抿嘴一乐,脸上的线条无比鲜活生动。
“不告诉你。”
“嘿,故意吊人胃口是不是?大田的,他丫不说,怎么办?”
于是,张田和小辉两个人一齐对夏耀上下其手。
“别闹,别闹……”
夏耀半怒半笑地推搡着那俩人,三人闹得正欢,夏耀突然撇到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车影。灵动的面部线条瞬间僵死,语气也跟着生硬起来。
“别闹了!”夏耀怒吼一声。
两个同事迅速收手,还调侃着说:“怎么这么不禁逗啊?刚才还好好的呢,这么碰两下就急眼了……”
夏耀调整一下面部肌肉,硬着头皮挤出一丝笑容,“没事,你俩先走吧,我去开车。”
小辉和张田走后,夏耀持着一张僵尸脸朝马路对面的汽车走去,“你怎么又来了?”
袁纵夹着烟的手指伸出车窗外,掸了掸烟灰,粗糙的视线依旧在夏耀脸上搔刮着,肆无忌惮,毫无遮拦。
夏耀耐着最后一丝性子朝袁纵说:“我已经和你妹妹说清楚了,难道她没告诉你么?”
“告诉了。”
夏耀最厌恶的就是袁纵这种明明说着相当不可理喻的话,却还持着异常平淡的口吻。
“告诉了你还来?!!”
袁纵打开车门走了下来,用脚捻灭烟头,近距离俯视着夏耀,目光很专注。
“我看上你了。”
夏耀急赤白脸地回斥袁纵,“你看上我不管用啊!你妹妹已经看不上我了,你没法替她做主吧?”
袁纵伸手往自己的胸口一指,又在夏耀太阳穴上戳了两下。
“我的意思是,‘我’看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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